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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位穿越夫君(予潆)


在启明怀里用衣袖擦了两下嘴角鲜血,时彦起身奔向内间的林蓁。
她被明晖绑在床架上动弹不得,这会儿眼泪汪汪看着他。
“没事了,没事了”,时彦三两下扯开绑在林蓁身上被撕成碎条的被衾。
他刚刚扯开,林蓁就扑了上来,紧紧搂着他的腰,啜泣道:“对不起!对不起!”
时彦不想她沾染自己身上的血迹,却是扒她不动,他只好抚摸着她的发丝,安慰道:“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感觉,就是点儿皮外伤,他就是想吓唬你。”
“怎么这么傻,答应他,以后麻烦不断。”
林蓁搂着时彦并不回应,可时彦感触分明,腹间衫袍湿润,湿意渐渐达至皮肤,腹部冰冷冰冷的,冷得他心尖不由自主发颤,偏偏林蓁发间淡香在鼻尖萦绕,那淡香亦是痒痒的颤颤的。

第35章 你先闭上眼睛
明晖离开静苑如烹小鲜,待她走后,众人才回过神,该收拾的收拾,该清扫的清扫,启明忙命人去请大夫,见时彦站在床侧被林蓁紧紧搂住,他不敢走近,远远地问时彦,要不要报官。
“不要!”时彦和林蓁几乎同时应声,两人对视一眼,时彦加了句:“今晚之事谁也不许向外透露半分。”
林蓁担心火上添油,时彦今晚领教明晖的厉害,报官只是给自己徒增烦恼。小说里对明晖描写得清楚,白莲教护法,神龙见首不见尾,狡兔三窟,若不是为救萧忱,她根本不会死。
时彦安慰林蓁,明晖短时间不会再来,让她再睡一会儿,可林蓁哪里还有半点睡意,见丫鬟们收拾房间里狼藉,才意识到时彦一身血衣站在自己身侧,她赶紧站起身,微微倾身,紧张看向时彦脖梗。
看着血淋淋吓人,但的确没再有新鲜血液涌出,林蓁略略放心,想来明晖的确不敢当众杀人。她哪里知道,明晖只为她答应,没有生出杀意而已。
待大夫来给时彦处理好伤口,天色已有些蒙蒙亮,林蓁不想去睡,就想待在时彦身边。时彦看她神色恋恋难舍不想离开,和声道:“一会儿我还要去户部,这会儿我们说说话。”
“你都受伤了,不告假一日么?”时彦脖梗上还涂着药膏,林蓁以为今日他肯定不会去户部。
“最近户部很多事,实在走不开。”
自己出事他第一时间告假,可他脖梗上剑伤惊心眩目,却一点儿没有休息之意,林蓁说不出来心中感受,有些酸涩胀麻,似乎有些心疼,有些感动,她乖乖坐在时彦身边。
“出了明晖这事儿,我想你尽快回家”,时彦说出心中打算,耐心解释,“这静苑只是一座三进小宅院,明晖想来,只需翻越一道院墙,还是回家安全,不仅有护卫,家里院落多有纵深,她不能轻易上手。”
“我更想你快点儿到毅勇侯府,侯府里都是武夫,护卫们各个身手不凡,应该更安全,就算明晖真找上门,到时我陪你去找诸大人,一定向他解释清楚,此事和你毫无瓜葛。”
明晖不走小说里既定道路,缠上林蓁,虽然令人头疼,但仔细想想,事情不是没有转机。时彦设想的理想状况,尽快娶林蓁后,就算被明晖逼迫送信,或许是个契机,到时让林蓁戴着黄金玉和自己一起去见萧忱,兄妹相认,此事一了百了,从此皆大欢喜,根本不用等到明年林承俭春闱考试那么久。
林蓁如何知道时彦心思,见时彦为自己考虑周全,心下动容感激。自知道明晖为废太子党余孽后,她就后怕,现下明晖不仅找上门以后还要再来找她,她实在焦虑惶恐,害怕与明晖之事为第三人知道,担心因明晖再牵连到无辜之人,特别是牵连到英国公府,那就罪
无可恕。
时彦提出方案中,明晖之事仍然只局限于两人知道,这是林蓁最希望的收场,她只盼望明晖能晚点来找她,晚到她和时彦随时在一起之时。
“前天我刚刚告假,再过三日罢,我伤口好一些,也做些准备,到时告假一日,陪你回英国公府。待见过英国公府各位长辈,我让父母上门提亲,可好?”
时间安排得很紧很快,从未想过这么快成亲,但时彦全然为自己考虑,他要操心的事情更多,林蓁还有什么值得多虑,她看着时彦心下稍安,向他微微一笑,酒窝里透露出她的信赖和默许。
时彦亦会心一笑:“那没几日了,你若还想去御史台前摆摊,我让启明跟着你,后面短期内可没什么时间如此自由。”
若回英国公府,必然筹备嫁人事宜,这后面几天在静苑日子还真是难得悠闲时光,林蓁心下赞许时彦想法,又想到就这样匆忙嫁给时彦,心中有高兴,也有些说不出的惘然。
在静苑最后三日匆匆逝去,林蓁每日下午还会去御史台前摆摊。自从她跑出英国公府,没特殊事情都会出摊写状书,差不多近一个月时间日日练习,现在写状书已颇为得心应手,她想过,等嫁到毅勇侯府,虽然时彦会支持她,可上有公婆下有姑叔,她还是不要再女扮男装出来摆摊,安心在家看书备考即可。
回英国公府最后一日,林蓁出摊后没多久早早回了静苑,她坐在书房里愣神,心有余悸。
今日出摊没多久,一辆普通马车停在摊前,就在林蓁以为有生意上门时,马车车帘撩开,诸大人那张玉郎貌露了出来,淡漠冷清目光直直望向自己。
夏日下午日头正盛,诸大人本就生得列松如翠,可林蓁看着就是心下生寒。她匆忙起身,拂身整理衣袍后向诸大人躬身行礼:“诸大人。”
“林蓁,你还没回英国公府?还这儿摆摊?”
“就回了!就回了!”
林蓁垂首回答间,手忙脚乱下意识收拾刚刚摆好的小几笔墨纸砚,一副马上离开模样。
诸大人微微拧眉:“见我就要走?”
就这会儿功夫,林蓁额上热得生汗,闻言忙停下手中动作,垂首站直应道:“没有没有,日头晒,没什么生意,本就打算回了。”
“既然还摆摊,那还是要考明年女官?”
“正是。”
诸大人目光在林蓁身上上下打量良久,才吐出几个字。
“日头晒,早点回罢,不急一时。”
林蓁如蒙大赦。
回想这一幕林蓁仍然手心冒汗,正思忖间,听闻房外丫鬟通报:“大公子回来了!”
林蓁一把扔下手中书本,忙起身跑向房门,刚开门,迎面撞进时彦怀里!脑袋生疼!
林蓁摸着脑袋,发髻有些歪,撞得实在不轻。
时彦笑了,摸着林蓁脑袋帮她轻轻按揉:“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
林蓁抬眸看他:“你也回来得很早?”
现在不到酉时,每日不到傍晚时分时彦不会回来,即便回来,时彦陪自己用过晚膳后,会在书房继续忙户部一些事情,他仿佛有做不完的事。
时彦淡淡一笑并不言语,牵着林蓁进门,把门扉关好,继续拉着她的手走到书几前,按住林蓁肩头让她坐在太师椅上。
林蓁茫然照做。
“安安,你先闭上眼睛。”
林蓁的心忽的剧烈跳动,她隐隐猜出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缓缓呼出一口气,不想让时彦察觉自己激动,慢慢闭上眼睛。
不过一瞬,就听时彦道:“好了!”
林蓁眼中顿起氤氲。
他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只极度舒展向日葵,花盘硕大花瓣金黄似火,如正午日光给整个书房都带来亮色和生命。
时彦眼眸亦似这手中小太阳,眼中燃烧着火焰,充满热烈和活力。
临近酉时日光穿过窗棂,落在时彦脸上,给他刚毅的脸洒上柔光,是林蓁喜欢的那种温柔。
时彦声音亦如这柔光,亮色而柔软。
“安安,我不记得以前我有没有向你求婚,但此时此刻,我会记住终身,我想我们以后像手中的向日葵,永远把控自己方向,永远笑对阳光。”
“安安,这个空间里我想和你作伴,给你安稳人生,你愿意吗?”
两辈子第一次求婚,时彦亦未想过再有第二次,虽然他对林蓁追求从一开始就有明确目的,但这番求婚许下终身承诺却是发自肺腑,每个字都认真仔细考量过。
他从未对任何女子像对林蓁这般用心和专注,他只想就此一次,没那个耐心和精力再在哪个女子身上折腾一番。
他会永远记得这天,他清楚自己从这段姻缘中期待什么,像向日葵般自主把控人生方向,这个方向永远是,过自己喜欢的人生,阳光般人生。
他能给林蓁的,是陪伴和安稳,在这样一个时空,有一个有人关心和安稳的家,这已经很不容易。
“本来我想布置一下书房,没想到你提早回来”,时彦言语中不无遗憾。
这是自己很重要的人生经历,时彦本有些仪式感期待,也想给林蓁留下难忘印象,特地早些回来想好好布置,不想一下马车就看见长随启明,林蓁已经回来只能作罢。
时彦把向日葵递给林蓁,林蓁默默无语接过,把向日葵拿在鼻尖嗅嗅,向日葵清香带着太阳味道,在鼻尖萦绕,她鼻子发酸,视线模糊,眨了眨眼睛,总算看清眼前人,他眸中火焰似引燃她的身体,她浑身发烫发抖。
“安安,这里不兴戒指,我想这个,日日戴在你身边,保佑你。”
林蓁目光看过去,浑身震颤!
时彦手掌中躺着一只方形檀木盒,盒盖翻开,里面一团金线缀着一只通透翡翠十字架,那新绿溪流般灵动清澈,见之忘俗。
“喜欢吗?”
时彦拿出翡翠十字架,放在林蓁手心。
林蓁看着自己手心,翡翠十字架透着莹莹绿光,神秘古朴,给人宁静和安慰,手心里似忽冷忽热,林蓁忽的攥紧十字架,失声痛哭!
时彦见过林蓁哭泣,大多时候默默无声,偶尔啜泣几声,像一只可怜小白兔,此刻却是嚎啕大哭,哭声令人窒息,宛若末日降临令人绝望。
时彦有些慌神,以为十字架是个很好主意,这次冒险搞砸了吗?!
他忙起身将林蓁搂在怀中,一边拭她的眼泪,一边不知所措解释:“对不起,安安,对不起,我让你难受了,我就是突然想到我们生活中出现过十字架,它似乎对我们很重要。”
“你不喜欢,我们现在就把它扔了!”
时彦想拿掉林蓁手中十字架,但她拳着手紧紧环抱着时彦的腰,将自己深深埋在时彦胸前,缓缓摇头。
这细微动作缓解了时彦心慌,他应该没有弄巧成拙。
前些日子林蓁不怎么搭理他时,为了赢得她的信任和亲近,时彦夜不能寐绞尽脑汁。让彩橘收拾书房时,林蓁用过的废纸一张没扔,仔仔细细扒开看,希望寻得一些林蓁生活蛛丝马迹,以投其所好,谋取人心。
从废纸堆里翻出几张残片,拼凑完整后上面写着“Hallelujah”,她在书房里心绪不宁,没写阿弥陀佛,没写真主安拉,写哈利路亚,那和十字架有关?
时彦由此获得灵感,很冒险,但他做过太多冒险之事,深知冒险之举往往意味着巨大回报,就看人的心性能否承受这般忽上忽下绝对刺激。
何况亲手给林蓁戴上这个十字架时,就能知道她有没有随身佩戴黄金玉。
时彦轻抚着林蓁后背,似安抚失控的布偶猫。
良久,林蓁哽咽道:“你想起十字架?你还想起什么?”
她断断续续,泣不成声。
“我好想我妈妈,我好想给她托梦,告诉她我们很好。”
林蓁啜泣良久,才艰难继续,“她没法儿知道,她不信这些,她只信上帝。”

七年里,林蓁想过飞飞无数次,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妈妈,她很少忆起。
她对母亲,对妈妈的印象,无论前世还是现在,任何时候忆起俱是伤心,痛苦难抑,眼泪失禁。
这个时空里,母亲唐婉莞画像挂在卧房她日日得见,但唐婉莞病逝时她只有四岁多,对这位母亲记忆极其有限。她记得曾被温婉美丽的女子抱在膝上,逗得咯咯笑,可女子面貌却是模糊朦胧。
另外一个场景更深刻些,她站在床边被一只枯竹般的手紧紧抓攥,床上的人形容枯槁,让她觉得可怖。
唐婉莞在心中留下的印记,只有这些。
待她大些,从云娘口中得知母亲因早产得了产褥病去世,去世前最挂心的人不是早产气若游丝的小弟弟,而是已经四岁多的她,林蓁回忆幼小心灵留下的对母亲可怖印象,心如刀剐痛彻骨髓。
云娘说她从小乖巧,可她不记得唐婉莞病逝前,她有没有乖巧到多唤唤这位母亲,有没有多在床边陪她,陪着摇摇欲坠的她多说几句稚子之语。
大抵是没有,这个时空里医疗水平有限,生病的人都会单独一室照顾,害怕病气过给健康之人,她年纪那么小,唐婉莞应该不想和她同处一室。
那个早产的小弟弟也没留住,陪着唐婉莞去了。
唐婉莞在自己心中还有温馨一瞬,而另一个时空妈妈,连这样温馨时刻都很淡很淡。
在另一个时空,林蓁短暂人生可以分为十岁前和十岁后,繁花似锦因一次生日宴陡然急转而下。
那是妈妈的生日,妈妈是一名音乐老师,会弹钢琴会抚琵琶,是非常热爱生活之人,一大家子人一起庆祝妈妈生日,妈妈抚琵琶林蓁唱歌,爸爸负责笑闹起哄,温馨热闹如每一个平凡家庭。
饭后三人留下准备去看电影,因时间尚早,妈妈提议去广场地下层新开的超市逛一逛。
这是一家新开业的高档进口超市,林蓁和爸爸妈妈一起逛,她记得很清楚,推车里的吃吃喝喝堆得山高。
突然超市里一声惊呼,有人大喊救命,接着好几声惨叫声,几乎瞬间,爸爸丢下蒙圈的妈妈和自己向惨叫声的方向奔跑,只丢下一句简单的话:“我去看看,你们快出去”。
遇到危险和困难,不论需要帮助的人是否认识,无论自己有没有身穿制服,爸爸永远第一个冲上去,因为他是刑警,他有很好的身体素质和一流的格斗技能,更有一颗仁心。
妈妈呆了一息,拉着林蓁往超市出口方向跑,身后惨叫声此起彼伏,妈妈脚步突然顿住,拉住一个同样往外跑的阿姨,把林蓁托付给她,自己转身往叫声处跑。
“我去看看你爸爸。你快出去!”
林蓁看着妈妈消失在货架中,和爸爸一样,她跑得坚定迅速。
以为和以前一样,爸爸妈妈会高兴地牵手回来,拉上自己一起去看电影。
但再没有过。
不久后,林蓁见到的只有爸爸遗像,几个月后才看见妈妈。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超市里有精神病患者突然发病,抢了生鲜区菜刀无差别砍人。爸爸虽然厉害,但手无寸铁遇到发狂病人,力有不逮失血过多没有抢救过来,妈妈为救爸爸也被捅了几刀。
几个月后妈妈回家,身体恢复但精神却彻底垮塌。她整夜睡不着觉,有时会独自哭泣整晚,有时会搂着林蓁絮絮叨叨到半夜,一会儿痛恨自己不该过生日,一会儿后悔去逛那个超市,一会儿发誓以后什么都不想继续好好生活……
林蓁很快被送到爷爷家,和爷爷一起生活。
妈妈无法坚持上班,办理了病退,外公外婆陪着妈妈去看精神科,去了本地外地北京上海许多医院,妈妈住院了很久,治疗了好几年,总算病情稳定,而此时外公摔了一跤不久后因并发症去世,外婆在繁重的照顾中刚刚喘息没几天,某天在睡梦中溘然长逝。
妈妈再度犯病。
这一次再没有外公外婆可以无微不至照料她安慰她,林蓁以为妈妈熬不过去,但机缘巧合妈妈遇到几位信教的朋友,从此皈依上帝,成为上帝最虔诚信徒。
妈妈精神状态好转,林蓁搬回家和妈妈一起住。无数个夜晚,她听到妈妈祈祷到深夜,无数次家里有点进项,亲朋好友送点钱物,转瞬妈妈就将其奉献给教会,但无论家里如何清贫,无论妈妈是否在意她的生活学习,林蓁却已然满足,她可以和妈妈继续同住一室,妈妈会和她正常说话,说学习圣经的感悟,聊自己教友的趣事,偶尔也会问问林蓁生活。
在上大学时,林蓁和妈妈发生了一次冲突,考虑妈妈身体,林蓁妥协了。
林蓁爷爷是退休警察,林蓁和爷爷一起生活时,爸爸过去战友常常上门探望,在爷爷和叔叔们鼓励下,林蓁渐渐有继续爸爸道路的想法,她想考警校,但妈妈坚决反对,她歇斯底里劝说,林蓁很快招架不住,选择了法律专业。毕业时,妈妈想让她考公务员,但这次林蓁没再屈服,她想做律师,用自己口舌戍守正义维护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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