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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位穿越夫君(予潆)


回了静苑,彩橘等仆妇早就准备好热水等候多时,一番收拾洗漱后快到寅时,彩橘为林蓁收拾好床铺,看着林蓁上床后,走到八仙桌边准备吹灭烛火。
“别吹!就放那儿!”林蓁看到彩橘走近八仙桌,急唤道。她好不容易回归光明,今夜她再不想看到黑暗。
“那我给姑娘留着”,彩橘应道,“大公子让我今晚睡隔壁厢房,姑娘有事唤我一声。”
彩橘正要出门,迎面碰上时彦。他亦收拾妥当过来看看,听到彩橘和林蓁对话,挥手让彩橘走了,自己却踏进房里来。
林蓁听到动静,睁眼看到时彦,便要坐起身。
时彦忙道:“你睡罢,天快亮了,我就过来看看。”
林蓁躺着没再动,睁眼看着时彦,他似乎没有走的意思。
时彦默了一会儿,低眉柔声问:“是不是很害怕,今晚我在这儿陪你?”
林蓁止不住眨了眨眼,忍住了差点涌出的泪。
下意识地她差点冲口而出拒绝的话,可她想起今晚他厚实的肩背,想起过往自己对他的疏离,他都洞悉到自己灵魂,知道自己内心恐惧,她还要这样僵硬拒绝他的善意吗?仅仅因为他不再拥有另一个时空飞飞曾经的样貌?
“时哥哥,明日你不去户部吗?”
“今晚知道你没回来时,就向上峰告过假。”
林蓁没再继续问,时彦便觉这是默许意思,毕竟以前她不愿意都是第一时间说出来,远远避开自己。
“我就坐这儿看书陪你”,时彦指指八仙桌,“很快天亮了,天亮了我去休息,你快睡罢。”
林蓁闭上眼睛,或许屋内有了年轻男子的阳刚之气让自己不再惧怕,或许仅仅是自己太过疲累,她很快睡着了。
时彦随便找了本书,在八仙桌烛火前坐了下来。
拿本书只是一个幌子做做样子,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林蓁进御史台刑狱,是他完全没料到之事,听她的描述看她那般模样,她虽然没受刑,但定是受了不小惊吓,连带对他的态度,对他的言行举止都变了很多,对他有些亲近?不再抵触?时彦不禁联想心理学中吊桥效应,在高压力或刺激的环境下,人容易误将紧张、刺激的情绪误解为附近某人的吸引力。1
林蓁对自己的变化是不是源自于此呢?吊桥效应下产生的情感通常不会持久,他应该采取些行动让这种感受更真实牢靠一些。
他必须尽快,许多事情没有像小说里描写那般按部就班发生,或许蝴蝶效应,在他和毅勇侯时世诚没死胜利返回皇城那刻,许多事情就悄悄发生了变化?
回来路上,林蓁和他讲过她被抓进刑狱缘故,她遇到一位武功极为高强的镖师,他想为自己恩公伸冤,他叫明晖,让林蓁帮忙递了份状书,林蓁因此遇到负责此事的诸大人。
诸大人,御史台里并没有这样一位位高权重穿蟒袍的大人,听林蓁描述外貌,十有八九四皇子萧忱。他由王皇后抚养长大,因王皇后无子,在她支持下希翼获取太子之位,那他和御史台大夫王皇后亲哥哥王大人走得近没什么奇怪。
明晖,小说中的女二,昔年太子死忠部下的孤女,现下真实身份为白莲教护法之一,武功全书最强,一心为太子党旧部遗属翻案,与四皇子相爱相杀多次,最后皇权争夺中为救四皇子性命而死,是时姝与四皇子感情发展上的劲敌。
小说里林蓁与明晖间没什么瓜葛,明晖神出鬼没一般人见不着她人影,是时姝与四皇子萧忱,与明晖之间有一团乱麻的关系。
可现在,他们三人竟然在御史台早早相遇了!明晖怎么这么早出场?明明时姝遇见四皇子萧忱在先。
时彦惴惴不安,心里有点儿惶恐,或者蝴蝶效应,或者量子纠缠,林蓁没有老实地呆在英国公府等待弟弟林承俭明年春闱高中时和天子和哥哥相认,在自己母亲谢氏过生辰时,她就开启和小说里不同的人生,现下萧忱和明晖相遇,虽然只是须臾,时姝皇后之路会不会受到蝴蝶效应影响,自己谋划许久所盼所想能顺利实现么。
或许只是自己多虑,可若时姝皇后之路有了变数,那林蓁与自己,更得尽快绑定。

林蓁睡得很沉。
空旷敞亮素雅精致书房里,她坐在太师椅上忐忑不安,不知道要等待什么,但下意识自己就应该在这里乖乖等。
诸大人突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他缓缓走近林蓁,眸中寒光蕴有刀剑,玄色蟒袍耀闪金光,林蓁垂眸不敢与之对视。诸大人走到林蓁身边,微微躬身,语气和气似长辈般劝慰:“你看清楚,我把他给你带来了,他根本不是飞飞。”
诸大人微微闪身,身后竟是方怀简,他面无血色,身体几欲不稳,还有着难闻血腥味。方怀简面露痛色,苦苦哀求林蓁:“安安,我是飞飞!我是飞飞呀!你快救救我!”
在方怀简将要拉上林蓁衣袖刹那,诸大人一剑挥去,一只惨白的手掉落地上!
林蓁“啊”的用手蒙住眼睛,耳边只有方怀简痛苦呻吟。
耳边突起一阵疾风,“啊!啊!”方怀简随即撕心裂肺惨叫几声,再没了声息。
“我帮你呢,快看看。”诸大人语速缓慢,声音冷得似冰刀,虽不是命令可那寒凉语气没人敢违逆。
林蓁惧怕,不敢拿开手,只是缓缓分开指缝。
胃里瞬间翻江倒海
,她“哇”一声吐出来,惊吓得大哭!
地上一张方怀简人皮,他被开膛破肚,里面血淋淋躺着一个陌生青年!
诸大人淡漠而寒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说的对吧?多想他一秒都作呕。”
“不要,不要!”林蓁抽泣着,瑟缩着,只想逃离,而刚刚宽敞干净的书房在她睁眼瞬间变成御史台刑狱,鬼啸惨叫,脚下黏腻,透不过气……
“不要,不要!”林蓁绝望大叫。
“安安!安安!”
脑袋被摇晃着,林蓁猛的睁眼,耳边万籁俱寂,眼前光线明亮,纱帐顶上祥云纹线条婉转柔和,宛如祥瑞笼罩,令人心生安定,她终于脱离可怕梦境。
林蓁微微喘气,脑海里还残留牢狱里那桀桀鬼叫的余音。
温热巾帕轻轻拭上自己额头,林蓁才意识到时彦在身边,他在给自己擦拭额间薄汗。
愣怔间林蓁想坐起身,时彦没有阻拦,问道:“你出了许多汗,自己擦擦?”
他转身去木架上面盆里搓洗了几下巾帕,拿着拧好的帕子再次走到林蓁床边,巾帕递在林蓁面前。
似乎还能看到丝丝热气,也不知他如何知会丫鬟弄来的热水。
林蓁确实感到身上黏湿,她接过巾帕,那温度还烫手,想说些感谢之语,时彦却抢先道:“我到外间去,你自己擦擦,换身衣裳。”
时彦转身走向外间,林蓁目光落在床上,枕边不知何时放好了干净中衣,摞得整整齐齐。另一个时空里,飞飞也曾经在自己生病时彻夜陪着自己,体贴地照顾自己,就像时彦现下这般,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像亲人在身边的安心和妥帖,不需要说什么,心似浸泡在温泉,感受到全方位的抚慰和松弛。
飞飞,本来就是自己的亲人啊。
听到林蓁窸窸窣窣换衣裳声音消失后,时彦问:“我过来收拾?”
“嗯”,林蓁在里间回应了一声。
时彦走到床边时,顺道拿了茶盏,他接过湿冷巾帕,将茶水递给林蓁:“润润口。”
他做得如此顺手,林蓁向他微微一笑:“时哥哥,我不是病人,我自己可以的。”
“我当然知道你可以,只是为你多做一些,我心里会很舒坦,你就当让我高兴吧。”
林蓁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时彦这番话堵在喉间,片刻后,她才应道:“时哥哥,谢谢你!”
“唉”,时彦轻叹一声,“什么时候不说谢谢,觉得这些应该我做,我才真正开心。”
心中怦然一动,但亦不知该应对些什么,仍然有些说不清的不自在,若隐若现在心里时不时蹦出来。
林蓁看了一眼窗外青色天空,外面天色渐渐亮起来,时彦陪了她一晚,也该去补觉了,林蓁对时彦道:“时哥哥,你去休息罢,我这会儿不怕了。”
时彦没有再坚持,他道:“行,这会儿还早,你再睡会儿,我让彩橘过来陪你。”
见时彦出了房门,林蓁依着他的话继续躺下,只是之后睡眠很浅,迷迷糊糊许许多多事情入梦,虽然再没有噩梦,但午间醒来时脑袋有些昏昏胀胀。
收拾好了自己,彩橘送来午膳,林蓁问彩橘:“大公子在做什么?”
彩橘边布菜边应道:“应是在休息罢,大公子很少如此。”
满桌都是仆妇们尽心按照自己口味做的饭菜,可林蓁竟然没什么胃口,她很清楚自己没有生病,以前中午也都是自己一人用膳,这会儿知道时彦在静苑,却第一次没有和自己一起用膳,不知怎的,这饭菜似乎都不香了。
整个下午林蓁都没有迈出门,她现在鼻梁发青,嘴唇红肿,虽然静苑仆妇昨晚大多见过她如此狼狈样,她还是想恢复得好一些再出门。在房里,她随意翻着书,其实并没有看进去几个字,直到快傍晚时,彩橘进来换茶水,告诉她大公子起来了,心中阴霾似起了一阵风忽的被吹散了。
晚间和时彦一起用膳,时彦问林蓁意见:“后面这段日子,晚间我可不可以在静苑留宿?”
林蓁住在静苑这段日子,时彦每天下值后无论刮风下雨雷打不动会过来看看,和林蓁一起用过晚膳后他回毅勇侯府,林蓁和他没什么话题,都是时彦找些话和她闲聊几句。
现在他突然不想回毅勇侯府,还来问自己意见,这里明明是他自家宅院,他担心自己害怕而已,林蓁心里发酸。
“侯爷和夫人不会问起,担心你吗?”
“这些你不用担心,我都会安排妥当。”
这事儿就在两人三言两语间定了下来,心里惯有的抵触不自在这次没再出现,林蓁甚至感到有些奇怪的暖意在胸间流淌。
时彦看着林蓁吃饭,言笑晏晏。
林蓁不过在御史台呆了半日时光,可他觉得倏忽间日子似乎改天换地。
在睡前复盘这些经历,他有命悬一线走钢丝之感。
林蓁住在静苑,彩橘贴身照顾,他交代过彩橘注意保管好林蓁各种物什,也多次隐晦曲折问彩橘,打探林蓁的黄金玉。
彩橘没有看见过,要么林蓁未带出英国公府,要么她贴身佩戴从未取下。在御史台入刑狱,按照御史台规矩,无论男女都需要换上囚服,个人衣物有专门地方存放,不知何故,对林蓁并未有这样要求,若是她贴身佩戴,换上囚服,岂不是当场就和萧忱相认,还有自己什么事?!
在另一个时空,自己身居高位,万事皆在掌控中,即便有些许变数,自己掌控的资源和人脉很快就可以摆平任何事。可是这里,人微言轻,许多事自己如坠庐山似看云雾,更不论掌控,现下自己拼力能博取的唯有眼前人。
若再像过去,每日和林蓁不过吃个饭说上几句话,盼望林蓁日久见人心,怕是萧忱和明晖缱缱绻绻,和林蓁兄妹情深,自己和时姝沦为明日黄花。
晚间休息,时彦见林蓁仍不愿吹灭蜡烛,提出再陪林蓁一晚。林蓁想拒绝,时彦不过告假一日,怎好明日上值今夜仍陪着她不睡呢。
时彦有理有据说服她:“我说过,为你多做一些,我心里会很舒坦。留在静苑,就是不太放心,若我去厢房睡,担心你做噩梦,担心你睡不好,辗转反侧,更影响我明日上值。”
“今日陪你一晚,你若无事,我便放心,后面就让彩橘在外间睡。”
时彦眉色间俱是诚恳谦卑,林蓁怎好拒绝他的心意,心念转动间道:“那别整夜看书了,铺个褥子睡吧。”
“行。”
当即彩橘便在林蓁床铺边地平上铺上了褥子。
林蓁躺下前,见时彦靠在床架上手里仍然拿着本书,林蓁问:“还要看会书吗?”
“嗯,你快睡吧”,时彦应道,“我睡前有看书习惯。”
很随意极淡的一句话,如镜面般湖水上飘落一片枯叶,虽然轻轻的,微微的,黄叶在水面打着转,但荡起的涟漪一圈接一圈,细细看去搅乱了整个湖面。
林蓁的心有些乱。
另一个时空里,飞飞也有睡前看书习惯,有时看入迷了会睡意全无,林蓁记得有一次旅游时,疲惫了一天,她倒床就睡着,可飞飞看书看得兴奋,竟叫醒她想分享阅读的快乐,被她一顿欺负。
时彦有许多另一个时空的痕迹,只是自己过去排斥,不愿意去发现。
林蓁闭上眼睛,不再想他。
不知多久,林蓁醒来,她侧脸看去,窗棂外漆黑,虽未能一觉天亮,可今晚一个梦也没有,睡得很踏实,是不是因为时彦在身边呢?
屋内烛火明亮,八仙桌上蜡烛燃烬一半,火光微微摇曳。她看向时彦,他竟然没有睡倒,而是靠在床架上睡着了,手中的书掉落在腿边。
他眼皮轻轻闭着,看不到他的桃花眼,此刻他的脸型显得硬朗,可烛火淡黄柔光映在他的脸上,他的脸又有些温柔沉静。
林蓁情不自禁坐起身,靠近了时彦。
只想好好看一看而已。
以前回避这张脸,觉得陌生,觉得硬朗,一点儿不像
飞飞,可在此刻,在烛光下,时彦的脸也有了曾经极其熟悉的温柔。
不仅有熟悉的温柔,还是一张很好看的脸,林蓁目光描摹着时彦眉眼,他是一副硬汉长相,让她联想罗丹《思想者》那张脸,也有点像菲利普亲王年轻时候,鼻梁高挺,眼眸深邃,硬得极有方刚血气,刚毅峭峻。
林蓁没见过这样的脸,手指下意识轻轻挨上了时彦的脸颊。她像抚摸一位熟睡婴儿的脸,极轻极缓,害怕打扰婴儿的美梦,却又忍不住爱惜他的温暖他的眉目,轻轻触碰,细细感受。
在林蓁触碰自己的那瞬,时彦就醒了,他不想破坏此刻宁静,不想打断林蓁的探索,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像蜻蜓点水,温柔克制,先扫过眉间,再划下鼻梁,在他左脸颊上停留须臾,再轻轻触碰他的唇,抚过他的下颚……
时彦能够感知,她在划开对自己封闭的心,也在自己身上寻找飞飞印记。
在林蓁触碰许久,想收回手的那刻,时彦忽的伸手一拉,把毫无防备的她带下了床,跌在自己怀里,时彦紧紧搂住。
林蓁和自己意料的一样,没有叫唤,任由自己紧搂,只是身体发着颤。
不由得想到昨夜她扑进自己怀里时,那种布偶猫寻找温暖的感觉,也是这般发颤发抖,时彦垂首,唇轻轻触了下林蓁额角,像安抚一只布偶猫,给她温暖和热度,让她不再寒凉发抖。
心里对怀中人道,不管你的飞飞在哪里,以后我就是这个飞飞,我会尽力扮演好飞飞,扮演这个你极其喜欢在乎的人,你也认真爱我,爱飞飞,好么。

第33章 我还是那个飞飞
自己手势分明很轻微,或许过于沉醉,只有在悄无人声寂静夜晚,偏偏烛火煌煌时,才敢毫无顾忌放肆地观察和欣赏这张脸,勾勒那棱角分明线条优美的下颚时太过用力,林蓁没想到时彦竟然就这样睁开了眼,她惶恐得微微张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时彦一把搂进怀里。
他的怀抱很温暖,肩膀那么宽阔,胸膛厚实而柔软,被他紧紧搂在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林蓁清晰听到他坚定有力的心脏声,咚咚咚,一声接一声的律动,让她感到安心踏实,她眷念这份拥抱和温暖。
在这个时空里,终于有这样一个人,毫不在乎她声名狼藉名声,熟视无睹她离经叛道举止,不存芥蒂她对另一个男子纠缠,支持帮助她做喜欢之事,愿意不惜成本救她,在她虚弱害怕时默默陪伴,面对她的疏离亦和容悦色,他为何这样?因为他是飞飞呀,只有飞飞才会如此不求回应,不图回报,一心一意只愿意自己好,只想自己开心他就会心满意足。
林蓁的心剧烈跳动,时彦对自己过往一幕幕飞速掠过脑海,在她凝神回忆时,额角被柔软轻轻触碰,只是一瞬,像无比珍爱一件稀世奇珍,只敢小心翼翼轻触瞬间,可这个动作就像按下开关,林蓁不能自制抖动,她伸手揽住了时彦,似乎寻求他的帮助,让自己回复平静。
就听耳边温柔声音:“安安,我不想做时哥哥,可不可以重新开始,你重新认识我,喜欢我?”
“和你在一起,过去事情我会慢慢想起来,你会发现,我还是那个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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