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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位穿越夫君(予潆)


留在这儿,准备考试“,像同情那些痛苦日子的自己,林蓁于心不忍拒绝如此一个无视自己名声不佳,知道自己心有所属,仍然挖心掏肝对自己的好的人。
可自己为什么要考学?当初想考女官是想着嫁不了飞飞,给自己人生的另外一种选择。可现在,飞飞就在眼前,她并不想嫁他,她想嫁方怀简?想又不想。
林蓁心乱如麻,自己偷跑出府,自己考女官,曾经的雄心万丈,坚定无比的意志,此刻都化成了一滩泥水,不知该何去何从。
还是无法忘怀方怀简。
“时公子”,林蓁问时彦,“你知道方怀简去哪里了吗?”
林蓁可以去问弟弟,可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时彦就在面前,他一定知道,林蓁忍不住想问。此刻,她多希望方怀简就站在自己面前,她定会一寸寸地描摹他,仔细辨认他,他是不是空有飞飞一具躯壳,永远不会拥有飞飞的心。她多么的想念他!想念她的飞飞!
时彦道:“他去了越州。”
“越州里皇城多远?”
“快马加鞭也得十天半月吧。”
“他多久回来?”
“他没有说。”
方怀简的确没有说归程的具体日期,时彦不觉自己说谎,虽然大家都知道秋闱事情忙完他就会回来。
“他没说回来的日期,也没说越州地址,或许他现在不知道,也许他到越州后会去信时隽,要我帮你问问吗?”
林蓁想了想,摇摇头。眼前人就是飞飞,已经告诉了自己所知方怀简的全部信息,她不好意思再托他去打听。若方怀简托她打听另一位姑娘消息,她会很难受的,将心比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而且,林蓁下意识觉得方怀简会来找她。她给方德山平安玉时,除了保佑方怀简平安的意思,就是希望他会因此再来找她。
平安玉是云娘给她的,说是母亲生前心爱之物,可以护佑平安,让她收好做个念想。云娘和她都不知道此物价值,但云娘强调过此物贵重。
如此贵重之物,她赠给了方怀简,他收下也好,退回也罢,总会有个回音吧。这是方怀简雨中说三年五载,未有归期时,她唯一想到让他主动联络自己的办法。
越州,半月之遥,来回一个月,方怀简应该会给自己回音吧,林蓁知道了越州这个地方,感觉距离方怀简的距离似乎都近了许多。
可等他的回音是盼望什么呢,明明飞飞是身边之人,林蓁说不清自己心思,但对越州的方怀简就是放不下,心存希望。
林蓁身体底子本来就很好,有着时彦找来的太医院大夫精心诊治,风寒很快痊愈。她答应了时彦,便在静苑安心住下来。这里有专门的书房,时彦搬了许多书来,可以说,若想考女官,再没有比这里更好的环境,便是自己在英国公府的沁院,亦比不上这里静谧,丫鬟仆妇不主动吩咐,绝不会在主子面前晃荡。
这本是绝佳学习机会,若把书房里的书看完,考女官手到拈来,可林蓁在书房看书时常常走神,看着看着就不知道看到了哪页哪行,甚至有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纸张上乱涂乱画,一个正经字也没写。
她没有想方怀简,没有想时彦,可就是如此。
她头疼,恨自己不争气,把纸撕得粉碎。
从未有过如此的徘徊,想了想,还是继续去御史台门前出状师摊,有生意上门强迫自己集中精力书写,至少不会浪费时间,而且算算日子,她收了明晖的一锭银,也快到了再见诸大人的时间了。
在御史台门前出状师摊的一个下午,明晖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站在了林蓁的状师摊边,还是像第一次一样的打扮,明靓中带着桀骜。
林蓁赶紧收了摊,整整衣冠就要和明晖出发。
她其实有些担心自己的容貌,现在的装扮是半月前一模一样的男装,可明晖说过一看就是个女子,她想过再仔细装扮一下,但上次小吏见过她,她再整胡子什么的,更怕露馅。
林蓁问明晖:“我这打扮,很容易看出是个女子吗?”
明晖扫了她两眼,反正在他眼里,林蓁怎么看都是个女子。
“可以,没问题。”
现在不可能大改,再说看出女子又如何,不会掉脑袋就不是事儿。
两人先去找小吏。上次的小吏还记得林蓁,直接把二人引到一处院落,对着院落门口守卫的护卫恭敬请示:“诸大人等的人来了。”
林蓁本以为他们会等一会儿,她一大早就出摊了也留意着御史台的正门,根本没看到马车进门。
跟着院落里出来的官员模样的人七弯八拐,终于到了一间书房门口,门口站着身着盔甲身材壮硕的护卫,那威武模样让人看一眼就噤若寒蝉,敛色屏气。
还没有见到诸大人,林蓁就让这里肃穆严正的气氛压抑得不敢抬头了。
书房门帘被撩开,林蓁垂首跟在明晖身后迈进房门。
进门后头尚未抬起,便有人命跪下,林蓁赶紧跪了,眼角余光只瞟见房中主位上的人身着黑灰色丝质长袍,长袍镶着金边,虽是玄色却如水般耀着光芒,似乎有蟒兽的金丝绣纹,林蓁不敢细看。
想来就是诸大人了。
诸大人直接问明晖:“你是苦主什么人?”
明晖垂首道:“故人。”
“说话云里雾里,还想翻案?”
明晖道:“苦主是小人救命恩人,故小人一心想为苦主伸冤。”
“你是何人?”
“小人明晖,皇城城西顺远镖局镖师。”
“噢?”诸大人似有了兴趣,问道:“你走过哪些镖?”
明晖思考须臾,回道:“跟随师父走过川西白银镖,还走过岭南兵器镖。”
诸大人没有回应,林蓁能听见手指在太师椅上轻扣的细微动静。
“拿下!”
诸大人一声令喝,林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按趴在地上,而身边明晖“簌”一声不见了人影。
就听见窗户被撞开的声音,和屋外兵刃相撞的锐声。
林蓁想扭头看看怎么回事,头刚动,就被身后人一把按在地上,结结实实吃了个嘴啃泥。
“这就要死了?”林蓁惶恐,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第29章 地狱之门阎罗大殿
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连脑袋也没法转动些微,鼻梁生疼似乎被撞移了位,嘴唇有点锈迹味道,应该磨破了皮,胳膊被强扭着快断了,林蓁保持着另一个时空她见过的警察对嫌犯的姿势,脑袋里却来不及思忖伤势,而是想着还能不能走出御史台。
这里不是法治社会,这里是负责监察可以风闻言事的御史台!
不仅有独立的司法审判权,还有自己的刑监狱机构,只要听闻有人犯罪,没有证据都可以抓人,即便事后查证嫌疑人清白,御史台也没有诬陷之罪,它本质上就是天子对文武百官的獠牙!
林蓁回想明晖的话,她不过说了几句话,没有什么问题啊!可想到明晖当初要给自己三十两递份状书,又觉得肯定有问题!天下没有免费的宴席,这个道理死到临头了才有深刻体会!
外面院子里渐渐没了动静,明晖被抓住肯定不是这样的声音,孤身一人被按在地上,林蓁的感觉更糟糕了,自己本兴奋地奔往光明,却一脚踩空跌入陷阱,明明蓝天白云在头顶上飘飞,自己却只能枯坐等死!即便诸大人明察秋毫,认定自己无辜,一顿打是少不了的,自己如何挨得过……
惊悸不安中,一双黑靴缓缓走进了林蓁视线,虽是黑色,盯看片刻却隐隐看出暗红色彩,定是用了特殊的染色技巧,那靴面上各有一只金色蟒兽,随着黑靴逐渐靠近,那蟒兽的五爪似乎下一刻就要扑到林蓁额上,将她一顿撕咬。
在五爪即将抓上来的那刻,林蓁高声道:“诸大
人!小人有紧要的话要说!”
“噢?什么紧要话你且说”,黑靴者就站在林蓁脑袋边,声音如同他此刻的地位,居高临下。
“确实是紧要的话,不宜不相干的人听。”
此时此刻,保命免受折磨要紧,林蓁想摆出英国公自己的伯父林若松,可这屋子里还有许多护卫,她开不了这个口。
“这里是御史台,并无不相关之人,有话快说,莫要拖延时间。”
声音如千年寒冰,诸大人语速又慢,那话语就像冰刀子,一个接一个蹦落在林蓁身上,又冷又刺痛。
他的蟒靴微动,林蓁吓得不敢再考虑其他,将自己的秘密直接说了出来。
“臣女并非甄安,臣女林蓁,英国公林若松是臣女伯父,礼部林若柏是臣女父亲。因家中不允臣女明年春闱考女官,臣女逃出英国公府,在御史台前摆状师摊谋生,臣女不知明晖所犯何事,只因收了他一锭银,想为他办好这桩事。”
“半月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半月前自己说了什么,总共都没几句话,当时状书交了就走了,林蓁仔细回想,惶恐回道:“半月前为方便行事,臣女女扮男装,不得已说了些假话,现下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大人!”
“你和明晖什么关系?”
“臣女和明晖确无关系,半月前臣女在御史台前摆摊时,明晖找上臣女,允诺臣女把状书送进御史台,就有三十两报酬,不过实际他才给臣女一锭银。”
头上传来一声冷笑,不屑讥嘲间或有之,林蓁此刻哪里顾得上诸大人态度,只求他相信自己,放过自己。
“诸大人明察,臣女句句真言。”
“赐座。”
心中恐惧和压抑随着这声“赐座”烟消云散,看在自己是英国公府的人,诸大人应该会放过自己,林蓁猜想。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忽略身上疼痛,看看屋内摆设,一瘸一拐走到离主位最远的一张太师椅坐下。
林蓁身躯挺直,臀部只稍稍挨着太师椅,面对这个声音就让人不寒而栗之人,她坐在太师椅上如坐针毡。
垂首不敢看诸大人一眼。
诸大人问:“半月前,你说你是潭州人?年十七?”
“回诸大人,臣女祖籍密州,臣女母亲潭州人士,臣女属虎,今年十七。”
诸大人默想了一会儿,追问道:“你母亲现在英国公府?”
“母亲是父亲妾室,在臣女幼时便病逝,已故去多年。”
“你母亲闺名你可知晓?母亲家中可有兄弟姐妹?只有你一个孩子吗?”
林蓁颇觉奇怪,审问自己为何问自己母亲?她忍不住向主位方向偷瞄一眼。
没想到诸大人目注心凝眼珠一转不转正盯着自己,他眉毛粗黑向两鬓飞扬,一双丹凤眼细长上挑,虽生得一副玉郎面貌,但玄色蟒服在身,那金蟒张牙舞爪呼之欲出,让他周身温度比周围都低了几分。
且他眉头深锁,柳叶般薄唇紧抿,深邃似夜明珠的眼眸紧锁着人看,似要划开人的皮肉,看出人的五脏六腑来。
目光和他对视一瞬,林蓁仿佛被阎罗看个彻底,身上冷得一激灵,庆幸自己没说假话,再狡猾的狐狸在这样的目光下应该都无处遁形。
林蓁赶紧垂眸,避开诸大人视线,低头回道:“母亲闺名唐婉莞,商户独女,并无兄弟姐妹,父母去世后偶遇在潭州做官的父亲,父亲见她孤女可怜,便纳母亲为妾,臣女在潭州出生,后父亲带母亲与臣女回皇城,回皇城后母亲诞下臣女弟弟林承俭,后因病去世。”
诸大人盯着林蓁看了良久。
他是四皇子萧忱,今上还是皇子时在潭州私服出访与当地一秀才之女孟惠君所生,本是双生子还有一妹妹,今上派人接母子团聚时,因秀才一家与太子案牵连,孟惠君当时一心营救父兄,不愿丢下家人自去,只把刚生下来不久的孩子交给了来人,而妹妹恰好生病,孟惠君把女儿留在身边。等今上再派人去解决秀才一家处境时,秀才一家已在充军路上病死,孟惠君带着女儿不知所踪。
今上找了母女多年,萧忱后面接过今上的托付,继续寻找母亲和妹妹。只是这么多年,毫无音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两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是以只要遇到和潭州有关联的任何人任何事,萧忱都会多出几个心眼仔细琢磨。
林蓁长得出挑,但模样和当今天子,和孟惠君,和自己都不像,年纪也比自己小一岁,她母亲经历亦和孟惠君无半分近似,萧忱打消了念头。
萧忱问:“你是不是和那个方翰林一起落水的姑娘?”
倏地一下,林蓁的脸泛起了红,自己名声传得这么远,连御史台的人都知道此事,她垂首默默点头。
萧忱不禁对林蓁起了几分好奇和佩服。
明明瑰姿艳逸,该是个执掌中馈的当家主母,不在家好好学习如何打理府中事务,却离经叛道女扮男装在御史台前摆状师摊,这脑回路亦是绝了,他要是她父亲也得打断她的腿。
若说她像当今诸多女官般,心系天下忧国忧民,偏偏还纠缠一个翰林,做出双双落水之事。
萧忱脑中浮现她戛玉鸣金气冲斗牛的模样,为三十两银子与小吏争得面红耳赤,吵架能吵一个时辰百折不回,他第一次见这样充满矛盾水火共存一身的女子。
“那个方翰林答应娶你了?”
林蓁摇摇头。
“他后面会娶你吗?”
林蓁头垂得更低了。
萧忱冷笑两声:“拿出你和小吏吵架的气势,你都和他落水了,他不该娶你吗?”
他不该娶的,他不是飞飞,一切都是自己自以为是的强求,给他造成了许多困扰,是自己不对。
双手手指下意识互相掰扯,林蓁垂眸看着自己手指,回想自逃出府来的过往,睡着逼仄的杂物间,偷偷摸摸地跟踪尾随,永远的被冷待被拒绝,在御史台前摆摊险些挨揍,还有此刻差点挨板子下狱,自己都心疼自己可怜自己,想自己搂着自己安慰,可该怨谁呢,方怀简甚至只是受害人。
眼泪情不自已地滴落在身上。
吵架像河东狮吼气势如虹,落泪时又像小白兔,粉嫩嫩软糯糯我见犹怜,萧忱不能理解方怀简为何看不上林蓁,大概看不上她庶出身份。
萧忱冷哼一声:“哭有什么用?这种看不上你的男子有为他哭的必要吗?多想他一秒都作呕!为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哭,简直有病!要么你强大到迫他在你身边,日日折磨他,啖肉饮血,以解心头之恨,要么一脚踢飞,再不给他一个眼神,你这般容姿,这天下之大还找不到一个爱你的人么?”
林蓁诧异地抬起头,这番话不像从一个阎王般的人口中说出。
萧忱盯着她目光淡漠,脸上仍然冷肃,林蓁却看出了一点儿温度,像一个关心自己的长辈,比如云娘,不过云娘可说不出萧森肃杀之话。
见林蓁目光探过来,眼中还水润润盈盈欲滴,萧忱挑眉道:“不对么?一叶障目。”
林蓁点点头:“谢谢诸大人提点,还请大人莫要告诉臣女英国公府的家人,我被抓回去就再无法考女官。”
“考女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回去告诉英国公,就说我说的,他若不让你考,我必参他一本。”
林蓁虽不知这诸大人到底什么官衔,但御史台本就干这个的,何况他还蟒袍加身,定是个招惹不得的人物,哪敢因自己破事让伯父得罪诸大人呢。
“多谢诸大人,我回府后定向伯父转告。”
虽然萧忱一脸阎王像,但此刻林蓁看他,却是个面冷心热的善心之人,她没有想到下一秒她就会改变想法。
“万事多留心眼,递个状书差点丢了命,考上女官能顶什么事?能洞烛其奸还是纵横捭阖?女官面对的不是布衣白丁,都是老奸巨猾。”
“下去吧。”
林蓁起身,心中感激:“臣女可以回去了?”
“尚未查证,所言属实自会放你。”
林蓁呆在原地,以为诸大人好说话会放了自己,还要继续呆在这里,呆在刑狱?
“诸大人,臣女句句属实。”
萧忱没再搭理她,屋内护卫向林蓁近身,高大壮硕的身形把林蓁衬托得如蝼蚁。
林蓁不由得瑟瑟发抖,她看向萧忱。他目光坦荡看着自己,眼神和初时那刻一样,冰刀般划开人心,让自己不由瑟缩。
萧忱身边官员催促道:“自己走罢,莫要护卫动手。”
林蓁跟着护卫出了门。
房门合上,萧忱对身边官员淡声道:“单独一间,条件差些,天亮放人。”
御史台刑狱。
刚迈进大门,扑面的酸腐夹杂着血腥味让林蓁差点吐出来,幸好她没吃晚饭没喝水,干呕了几下总算适应。她跟在狱卒身后,嫌犯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喊冤声呻吟声此起彼伏,让她宛若身在地狱,战战兢兢走在长长的昏暗甬道,她目不斜视,不敢看两旁的牢房,那里面似乎关着恶魔森森冷笑,又像疯子歇斯底里,或者痴癫嚎啕大哭,她从未见过如此恶心可怖之地,她似乎跟着黑白无常,前方就是地狱之门阎罗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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