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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位穿越夫君(予潆)


时彦嘿嘿低笑:“我很愿意看到我满身伤疤,那都是你爱我的见证。”
“变态!”林蓁撮了一口他的血珠,她被他带得似乎也有点儿变态,以前她从不知也未曾想过,他在床上换了个人般,吃不够还对吃法诸多讲究,偏偏她还喜欢。

第51章 林蓁,你都好吗?
怀中人如此亲昵,赤。裸相对,如初生婴儿般坦诚彼此,身心毫不设防,肩上有些疼痛,时彦心里却很畅快,原来拥着这样一个人可以无匹暖意,至极踏实,灭顶快意。
他原是很独的一个人。
幼时念寄宿制私校,长大独自异国求学,回国后独居,经营公司早早脱离父亲扶持独自决断,娱乐消遣亦是独自去徒步或者单独就可完成的各种冒险活动,他从未考虑过情感伴侣,似乎没有这种需求,所求更是自主掌控生活,不受他人烦扰和支配。
以为自己天生孤僻,就是一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人。
事情什么时候悄无声息渐变?
或许穿来这个时空,有了关注自己每日嘘寒问暖父母,有了钦仰自己常想相切相磋弟弟,有了牵缠自己总撒娇卖萌妹妹,他们在这个时空里挥之不去,自己渐渐习惯生活中随时有他们的存在,可彼时寂静黑夜仍完完整整属于自己,可以独自为户部琐碎忙到三更,亦可抱着本书到天明。
此时连夜晚也不再独独属于自己,连自己睡眠亦有人侵扰掠蚀。
看书时有人红袖添香,睡觉时有人把自己当床,却是满心欢喜。欢喜下值时,眉眼如画佳人倚门含笑盼他,欢喜喝药时,微蹙眉尖的美人担心瞧他,欢喜临睡时,妩媚娇娇暖床羞赧等他,欢喜情动时,水似妙人痴迷吻他……
不过短短一个月时间,他不仅习惯而且恋眷,不仅拥有而且开始恐慌失去,原来独只是几十年生活表象,遮掩着荒芜不牧之地的心……而瘠薄土地一旦被阳光沐浴雨水滋润,鲜绿嫩芽冒出,再也离不开春风万里。
脑海里浮现方怀简模样,那是她前世爱人形貌,方
怀简曾对她不屑一顾,现下却莫名上心重视,甚至不顾他惯常君子之仪,霸占不属于他的女子之物不放,很是蹊跷。
不过再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林蓁已被自己里里外外身心完全占有,没有人能再改变。别说方怀简徒有皮囊,就算真货也得按死他为赝品,自己是林蓁唯一的飞飞,她相信,他就是,童叟无欺。
时彦吻着林蓁乌发,喃喃道:“你属于我,谁都不能夺走。”
眼睛已经无力睁开,林蓁聆听着时彦心跳声,伸手摸上他的脸颊,低柔声音似哄睡婴孩:“我属于你呀,没人夺走。”
方怀简出现像一个意外,但他是她的错认,既然认清时彦本原,林蓁对方怀简没有什么留恋,他本就对自己无感,现在各自回归原本生活极好。
至于他闯入云栖院,大概不甘她说话出尔反尔,林蓁并不愿多想,他是一片落入平静深潭的枯叶,初时会漾起微微涟漪,但枯叶只会在水面打着漩,沉不了潭底,最终随着水流随风而去,仅此而已。
翌日,林蓁起床艰难,浑身困乏无力,闭着眼穿衣时心中发誓,再不纵容时彦胡来。他们本约好三天一次,实际根本没怎么执行,林蓁不想怀孕,避开排卵期和例假,一个月差不多去了一半,时彦倒没拒绝,只是他特别会哄人,林蓁被甜言蜜语哄得心软就都由着他,可真到了排卵期和例假,时彦也没放过她,林蓁可算知道,他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让云栖院小厨房熬些醒神汤备用,林蓁准备困顿时喝点儿提神。丫鬟送汤水到书房时,黄黄汤水清澈透明,面上漾着少许枸杞百合,林蓁忽然想到,两人夜不空房,时彦也该补补才是。
不想惊动毅勇侯夫妇,林蓁想着先在自己院子小厨房里给时彦熬些汤水。说干就干,林蓁来到小厨房看看都有些什么,她在英国公府一直有看医术,常向给府里家眷看病的大夫请教,知道不少食补汤水方子。
时彦每日需服汤药,云栖院小厨房灶火未灭过,林蓁到来时,负责看火的小丫鬟正收拾着药草。见林蓁进门,丫鬟忙把药草放一边,躬身向林蓁行礼:“少夫人。”
林蓁免了礼,问丫鬟小厨房里都有些什么,丫鬟拉开柜门和抽屉,一一给林蓁介绍。墙边两个大木柜,一个放置各种餐具,一个放置新鲜食材,时彦的药材占了半个木柜。
林蓁走到木柜跟前,翻看里面各种食材,常见的枸杞百合薄荷薏米芡实等都有,马上就可以煮起来。她让丫鬟拿来一个小锅,按照记忆中的汤水方子,取些食材称量。见桌案上堆着药草,林蓁问丫鬟:“这是大公子服用的药草么?”
丫鬟应是,林蓁随手翻动了几下药草,看着都很新鲜,是品质极佳的药草,只是——
疑惑丛生,这些药草没有一种她认识。可当初大夫给时彦诊病开出方剂,林蓁在场并仔细看过药方,那些药材林蓁大多知道并且见过,此时桌上药草,林蓁一个也辨不出来。
林蓁放下手中食材,仔细把桌上药草再细细摸看一遍,又拿出木柜中药袋翻看其中,全然不认识。
丫鬟有些不安,问道:“少夫人,药草有什么问题吗?”
“汤药日日都是你煎熬吗?这些药草用了多久了?哪里来的?”
“回少夫人,一直是奴婢煎熬汤药,这些药草大概”,丫鬟想了想,“大概是少夫人成亲那会儿换的,以前不是这些,药草都是自家药铺送来,大公子长随长庚每周给奴婢一次。”
“长庚亲手送来的?”
“是。”
林蓁颔首,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不悦:“我们煮汤水罢。”
长庚做事细心,他做的事出不了错,这药草问题本源在时彦。
晚间,丫鬟惯例送上时彦汤药,时彦端起正要一饮而尽,林蓁按住他的手腕:“慢着。”
“怎么?”时彦放下药碗,眼神里微微诧异。
“今晚喝我煮的汤水。”林蓁命丫鬟端来熬煮大半日养生汤。
汤底清澈,淡香幽幽,时彦尝了一口,鲜香微甜,余味不绝。时彦夸赞:“这是什么汤?好喝。你煮的?”
“茯苓汤,补脾虚气血,喜欢吗?”
“你做的,我都喜欢。”时彦喝得眼甜心甜,待叫丫鬟把汤药撤下去,林蓁端起药碗咕咕几口喝完。
时彦呆愣:“这是做什么?”
“药材昂贵,倒了可惜”,林蓁耸耸肩,“反正养身子的,养我的也可以。”
“不过一次药,浪费不了什么”,时彦拿下林蓁手中药碗,“你若想补,叫大夫来诊脉开个适合你的方剂。”
林蓁咂咂嘴,药可真苦,见时彦神色淡然,看见自己喝药亦无动于衷,心里气愤压不住,走到他面前,一把攥住他的前襟,气道:“我就要天天喝你这个,强身健体!”
她小脸红扑扑气鼓鼓,可爱至极,时彦顺势搂她在怀中,想亲她脸颊一口,却被林蓁躲开。
“你怎么了,好像生气了?”
“你到底喝的什么药?你身体到底什么情况?”
心里有些发虚,林蓁察觉出什么?时彦仍然强撑,搂住她吻她的额角,林蓁被他箍住,挣脱不开。
“我身体什么情况,你夜夜体会,不知道吗?”
“那你喝什么药,故意把身体整得孱弱?”
“你在说什么呀?”
林蓁双手猛然夹住时彦下颚,看着他的眼眸正色道:“你喝的根本不是大夫开的方剂,你别说不知道,那我可要问药铺掌柜和你的长随。”
时彦不知林蓁如何知晓,但继续编下去林蓁真去问,全家都会知晓,时彦叹了口气,可怜兮兮央求道:“别和家里人说,好么。”
“是避子汤。”
林蓁讶异得合不拢嘴,以为他故意喝体虚的药方,再想不到是这个。
“为什么?那你以前喝的什么?”
话到这个份上没法再说谎话,而且这些事情并未影响林蓁什么,她应该会原谅自己,时彦心下谋算一番,和盘说了实话。
“你一心考女官,排卵期避孕也不是很准的,我喝避子汤万无一失。”
“我身体有没有问题你最清楚,但我想家人面前显得孱弱些,他们会格外体谅我,就像我们成亲,若不是父母考虑我身体,怕没这么顺利。”
“蓁蓁,为我保守秘密,好么?于我们两人都有好处。”
时彦手指卷着林蓁发梢,眼眸低垂,神情似做错事小孩忐忑等待大人的惩罚。
林蓁默默无言片刻,夹住时彦下颚的手滑落,滑到他的胸口,指尖轻轻点他:“这些不用骗我的,我又不会说出去。”
抬眸幽幽看过去,揣测地问:“还有什么骗我的,我不想你骗我。我们是夫妻,不该同心互信么?我会信你会帮你,你不信我么?”
“再没有了!”时彦心下松了口气,下次再有什么事需背着林蓁,得十万分小心。
“我怎会不信你?只不想你为这些琐事烦扰。”
“以后什么事情都告诉你”,时彦亲吻林蓁的唇,“但你得保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林蓁陪嫁和聘礼中有好几间铺子,当初与谢氏说给谢氏料理,银钱补贴家用,被谢氏拒绝,但林蓁和谢氏一起巡视了好几次毅勇侯府铺面田产,林蓁始终坚持这个想法,谢氏也就应下,想着等时隽娶妻时姝嫁人后,手头宽裕了再把钱还给林蓁。
林蓁实在没兴趣每天看各种账本,若不是时彦户部事情多,都想让他帮自己打理,婆母有兴趣亦擅长此事,为林蓁解了难,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若她这么一个毫无经验的人自己管理,说不得钱没挣到本还赔了出去。
虽和婆母说好,婆母继续管事儿,但林蓁亦不好完全撒手,隔几周还是和婆母一起去铺面看看。这日遇上月中铺面盘整,婆母叫上林蓁一起去看看。
两人刚到布庄,掌柜带着伙计正准备清点,铺面门口一阵马匹嘶叫声,众人往外看了一眼,竟是时隽。
时隽翻身下马,径直往铺面里走。
谢氏惊讶:“你不去当值,跑这里来做什么?”
“我上峰家眷得了急病,急需大量老参,让我回来问问。母亲,咱家药铺有没有,你带我去看看。”
“派个人捎个口信就是。”
“不行,这药有讲究,上峰给我的注意事项我还揣着呢。”
“我们现在就去药铺,病人急等!”
谢氏嘱咐了林蓁和掌柜几句,上了马车和时隽离去。林蓁心下怪异,看着马车离开后埋首继续和掌柜数布匹。
“公子好,要布料还是成衣?”店内伙计热情招呼。
身后脚步声轻缓,低沉清润男音耳畔响起。
“林蓁,你都好吗?”
林蓁猛地抬头,侧首瞥过一眼,“飞飞”一步之遥。

衣袖下手指不由自主攥紧成拳,微微颤抖。
不是厌烦自己么,为何要到云栖院,为何不能入府后还要追到这里,为质问自己出尔反尔么。
如果地上有缝,林蓁会钻进去,可地上什么都没有,身边是布庄掌柜和一众伙计们,他们正看着自己,看着毅勇侯府少夫人。
林蓁缓缓转过身,视线对上方怀简,眼眸中平淡无波,客气而疏离道:“原来是方公子,方公子需要些什么,是布料还是成衣,男用还是女用?”
方公子,方怀简心里体味着这个称呼,目光扫了一遍周围睽睽视线,落在林蓁面庞上,她面容和自己离开时没有什么变化,似乎丰腴一些,细腻红润,宛若凝脂,可她目光暗淡,再无曾经闪亮细碎小星星,仿佛自己是一片乌云,遮挡住她的神采。
“需要一些上好布料,给家里女眷添置新衣”,方怀简艰难说出这几个字,眼眸一眨不眨盯在林蓁脸上。
林蓁已避开他的视线,对掌柜吩咐道:“方公子是二公子好友,不可怠慢,把最好布料拿出来给方公子选用。”
她转身要走,方怀简一个闪身挡住她的去路。
“我要什么,少夫人最清楚,让掌柜把布料拿到雅间,烦请少夫人亲自介绍。”
掌柜看着林蓁。
林蓁踟蹰片刻。
也好,两人说清楚再无瓜葛。
“按方公子说的,把布料送到隔壁雅间。”
雅间通常招待店铺贵客或者大客户,掌柜微微躬身,认真给方怀简介绍布料花样和特点,林蓁站在掌柜身边作陪,目光随着掌柜介绍在布料上流连。
方怀简早听得不耐烦,打断道:“我自己看看,你先下去,我若需要和你们少夫人说。”
掌柜目光看向林蓁。
“你先下去罢,有需要我唤你。”
掌柜走到门口,随手就要关门。
林蓁忙道:“莫关门!”
室内陷入一片寂静,林蓁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跳声。
方怀简久不开口,林蓁率先打破沉默,她眉眼低垂,看着眼前布料沉声道:“方公子,过去皆是我不对,我痴缠你损了公子清誉,现在我已嫁人,方公子大人大量,莫和我计较往事,我感激不尽。”
方怀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目光一寸寸滚过林蓁,白皙面庞散发着珠玉般柔光,红润饱满嘴唇似乎要浸出汁水,抿唇时隐隐若现梨涡,身材婀娜但不显单薄,曾经担心她会心思暗淡而消瘦憔悴,这样很好,再看她乌发如云却不再是少女发髻,心下顿时如被鼓槌猛击,一阵钝痛。
陡然听到林蓁和自己撇清言语,方怀简几乎落泪,他压下眼中朦胧,声音中带着哽咽:“林蓁,你别这样说,你为我受了太多委屈,过去我不能正视我的本心,现在我想明白了,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林蓁有些懵。
方怀简刚说完,忙改口:“不是现在想明白,那个雨夜你送我平安玉后我就很明白,我喜欢你,我让时隽去包子铺找你,给你捎口信等我三个月,我回来就娶你。”
“可是”,方怀简带着哭腔,他顿了顿缓和些许情绪,缓缓道:“他没有送到,我后来托人给你送信也人去楼空。”
“这都只怨我自己”,方怀简长叹一声,“若你找到真心爱人也就罢了,分明你不喜欢时彦,我不知你俩为何突然成亲,既然我回来了,我的心意未变,我不想你和他蹉跎一生,我还想娶你,这一次我为你遮风挡雨,可好?”
林蓁愕然,面上死死盯住眼前布料,羽睫忍不住颤动。
曾以为方怀简铁石心肠,无数次心碎,又满面泪痕重新扒拉着破碎把心拼凑起来,鼓起勇气继续。
心疼那时自己。
所幸未铸成大错,冥冥中天注定,找到了真正的飞飞。
“方公子,你误会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我和我夫君彼此真心,我愿与他相携一生。方公子好意我心领,出了这个门,我就当方公子今日未曾来过。世间百花万千,皇城里爱慕方公子的贵女何其多,方公子忘了我罢。”
“你被我伤透心所以说这些话,对不对?”
回皇城后方怀简专门去过肖记包子铺,听时隽提起过林蓁女扮男装在御史台前摆状师摊维持生计,她能忍受那样逼仄环境,坚定无畏奔往毫无退路的道路,若不是因为心中有情,还能因为什么呢。
这份情深情真,所以亦伤她极深极重。
在来之前,方怀简就想好,无论林蓁说什么,这次他都不会退缩。若他都不坚定,林蓁看不到他的真心他的勇气,她怎敢重新走出来呢。
“林蓁,时彦他身体有恙你很清楚,你不要害怕,我会把一切安排妥当,你只要和时彦和离,其他我来承担。”
“住口!”
“我当你是君子,怎能胡乱揣测他人夫妻私事!你说话越来越荒谬,你的父母是我和我夫君证婚人,你怎能说出和离的话!”
“你走罢,我不想听这些污言秽语。”
以为唾手可得的东西突然属于别人,心有不甘罢了。
林蓁转身不想看方怀简,背身对着他。
方怀简不甘道:“从始至终,你都不敢正眼看我,你喜欢我,所以没法儿直视我,是不是?”
“你敢看我吗?你看着我!”
其实是有点儿不敢看。
倒不是林蓁对方怀简有情,实是他实在和飞飞前世没什么两样,看着他就似看着前世飞飞,很熟悉又很陌生,这种感觉极其怪异。
不想看着“飞飞”,想着另外一个飞飞。
此刻,林蓁缓缓转身,对上方怀简灼烫希冀目光,淡声道:“没有什么不敢看,方公子,希望你明白,我不看你不是我喜欢你,那是因为我已有夫君,我不该也无兴趣看任何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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