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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童养媳(长袖不善舞)


他们坐在马车里,香穗手中摇着扇子,岩儿额头还是冒出来一丝薄汗。
眼看着太阳就要升到头顶,之后便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香穗想让绿竹开口将她大哥喊过来,说说正午不行路的事情。
她还没有开口,李满仓就领着石头靠近了马车。
李满仓开口对香穗说:“穗儿,外头太阳太烈,石头别在外面晒着了,让他坐马车上去。”
香穗点头,对绿竹说:“让马车先暂停一下。”
说完她又看向李满仓:“大哥,这么大的太阳也要赶路吗?”
李满仓抬头看看日头,他觉着这么大的太阳不太适合赶路,之后该怎么赶路还需得跟那个王宦官商量一下。
“天热免得有人中暑,我等一下找那个王大人商量一下。”
过了没一会儿,马车在一排树荫下停了下来,石头从马上下来坐到了马车上。
绿竹拿了水出来给他们喝。
前面传来口令,让大家就地暂时休息。
香穗摇着扇子往后面看,后面并不算太大的马车上坐了教习姑姑跟四个宫女。
这会子他们马车上的帘子也都打了起来,教习姑姑也顾不得太多礼仪。
李满仓跟夏潮一同过去找王宦官商议,过后李满仓过来跟香穗说:“天气太热,以后早起寅时出发,午时在野外或驿站休息至申时再出发,待到亥时再停在驿站休息。”
香穗支楞着耳朵认真听,算是听明白了,就是避开天气最热的时候,早上早出发,晚上晚歇息一会儿。
这些只要她大哥跟潮哥确定就好,香穗听完只是点头。
此去京城路途遥远,石头才不过十二三岁不能总是骑着马,香穗便拉着他也坐在马车上。
岩儿小小年纪很有毅力,一路上只要能看得到他就在看书,石头跟他坐在一个马车上,想跟香穗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看岩儿如此用功,他不好意思,也拿出书来看。
夏家土匪出身,没有谁不知道,家中的两个小郎君如此用功,教习姑姑跟王宦官心中多少有些感慨。
也许以后夏家要出两名文官也不一定。
避开日头最热的时候,他们这支庞大的队伍,赶路的速度一点儿也没有慢下来。
队伍行进有序迅速,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便抵达了京城。
临近京城南门,教习姑姑从马车上下来,亲自走过来让绿竹将马车帘子放下。
到了京城了,石头便不好再待在马车上,他下了马车重又跨上了自己的马背。
宽敞的马车里只剩下香穗,岩儿跟绿竹三人,好不容易到了京城,岩儿难道就不好奇京城究竟是怎样一番景象吗?
香穗伸出玉指,轻轻地点了点岩儿肉嘟嘟的小胳膊,柔声说道:“岩儿,到京城了啊,你别看书了。你不想看看京城的景象?”
“世间万物皆过客。”岩儿说完继续拿着书本看。
岩儿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香穗实在没有忍住,举着团扇掩面而笑。
岩儿这个样子像谁呀?夏爹爹跟他们娘都不这样,苗儿也不这样。
岩儿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他小时候可是跟苗儿一样活泼的。
香穗笑着强行抽出岩儿手里的书,“别看了,看了一路了,仔细也要顾着眼睛。”
她说着摇着扇子给岩儿打扇,岩儿轻轻闭上眼睛,说:“那我让眼睛歇息歇息。”
岩儿正襟危坐,闭着眼睛似是打坐,香穗轻轻摇着团扇,忍着掀开车帘子往外看的冲动。
“阿姐,我看到乾哥了。”马车外传来石头兴奋而又压抑的声音。
香穗终于忍不住掀开了车帘子,她从车窗外探头往外看,手中很是规矩地拿着团扇遮住面,只留下一双乌黑的大眼睛。
香穗伸着脖子往前看,前面不仅有教习姑姑他们所乘的马车,还有队伍里骑着高头大马的人,整个将前面全给挡住了。
香穗没有看到程乾,旁边骑在马上的石头跟她说:“ 乾哥带着几人过来接阿姐了。”
石头刚说完,他们一行人好像靠着城墙根儿停了下来。
石头眼睛盯着前面,笑着对着香穗说:“乾哥跟大哥和潮哥打过招呼,过来这边了。”
话音落,他一拍马屁股,往前跑去。
香穗慌忙放下车帘子,躲进了马车里。
这会儿岩儿早已睁开了眼睛,他一双闪亮亮的大眼睛望着香穗,“阿姐,乾哥哥来了?”
香穗娇笑着轻嗯了一声。
一路都很乖巧的岩儿,突然爬起来,他跪爬到马车窗前掀开车帘子,然后将小脑袋探出车窗外向外张望。
过了好一会儿,一直在旁边默默注视着岩儿一举一动的香穗突然听到他脆生生地喊了声:“乾哥哥。”
岩儿话音刚落,紧接着便是程乾洪亮而充满磁性的声音,道:“岩儿,一路上辛苦了。”
岩儿赶忙答:“乾哥哥,不辛苦。”
程乾轻轻一笑,又问:“你阿姐呢?”
岩儿稍微犹豫了一下,才轻声说道:“阿姐……阿姐不方便露面。”
岩儿跟香穗坐在一起,他虽然手里拿着书在看,教习姑姑的话,他也是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
香穗听岩儿这样说,她拿着团扇遮住嘴巴偷偷地笑,她往马车窗户跟前挪了挪,透过旁边的一丝空隙向外看去。
眼睛往外一瞧,刚巧看到一双带笑的眼睛。
程乾透过那处缝隙回香穗一个会心的笑,而后轻轻吩咐身后的人启程。

第274章 王妃
过了许久,原本静止不动的马车终于再次缓缓地移动了起来。坐在车内的香穗心中充满了好奇,她忍不住轻轻地掀起车帘的一角,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
只见外面的景象与之前有所不同,原本浩浩荡荡的队伍此刻已经分成了两部分。其中一部分身着便服的人,正朝着另一个方向渐行渐远;而剩下的那些人,则是身着兵服的,他们是潮哥带过来的人。
王宦官带来的人都跟着他走了,他是不是已经将他们交到了乾哥的手里?
香穗还要偷偷打量,绿竹轻声说:“姑娘,放下车帘子吧。”
因着太过着急,绿竹是香穗唯一带过来的女使,当初香穗跟着教习姑姑学礼仪的时候,绿竹也跟着那四个大宫女中的其中一个学了宫中的规矩。
其中便有一条规矩,主子行为跳脱,不规矩时,身为贴身侍女要规劝主子。
因而,绿竹才轻声开口规劝了那么一句。
香穗转头看绿竹一脸为难的样子,便笑着放下来手中掀起的一角车帘,规规矩矩地坐回到位子上。
岩儿坐在一旁,看看香穗又看看绿竹,他见绿竹不怎么自然,便开口说:“绿竹姐姐,你做得很对。”
香穗惊讶地看了岩儿一眼,岩儿就将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话,说了出来,“一个好的丫头就该做到能规劝主子。”
香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在玉田待到太久了,错过了许多。
她竟然不知道,四岁就开蒙的岩儿眼看着就要成为一个小古板了。
绿竹听岩儿夸她,她还一本正经地道谢:“谢三郎君夸赞。”
岩儿一本正经地微微颔首。
绿竹赶紧给岩儿奉上一盏茶,而后她看了香穗一眼,笑着也给香穗奉了一盏茶。
马车稳稳地往前行驶,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马车又稳稳地停了下来。
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恭迎王妃。”
绿竹一顿慌忙掀开帘子先走了下去,之后便放好马凳,掀着车帘子让香穗下车。
香穗拉着岩儿走到马车门口,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绸缎衣裳的袁婶子抄着手,低垂着头,恭敬地站在马车下面。
岩儿自然也看见了,他抬头瞅了香穗一眼,没有开口喊袁婶子。
绿竹扶着香穗跟岩儿下车,袁婶子才抬起头恭敬地说:“王妃一路辛苦了。”
香穗轻声回:“不算辛苦。”
袁婶子抬起头来,仔细打量了香穗穗跟岩儿几眼,眼中难掩心疼,两人一路颠簸过来受苦了,小脸儿都瘦了一圈。
她收起眼中的疼惜,笑着对香穗说:“奴婢是王爷吩咐过来伺候王妃的,请王妃随老奴过来。”
香穗大眼扫了一眼,他们的马车直接就赶到了内院,院子里只有袁婶子身后跟着两个女使,跟她一起过来的教习姑姑和那四个大宫女不见了。
也没有看到过去迎她的程乾。
还好等在这里的是袁婶子,香穗也没有感觉陌生,她便拉着岩儿跟着袁婶子往前走。
袁婶子将香穗带到一个宽敞的院子,她吩咐那两个女使:“王妃一路奔波,你们去准备香汤给王妃沐浴。”
那两人准备洗澡水去了,袁婶子带着香穗进了堂屋入座。
香穗见没人,才笑着喊了声:“袁婶子。”
袁婶子抿着嘴笑:“王妃还是得恪守规矩,叫我袁妈妈。”
岩儿甜甜地喊了声:“袁妈妈。”
袁婶子往岩儿跟前送了碗绿豆汤,“岩儿乖,喝碗绿豆汤,等一会儿去洗个澡。”
“教习姑姑他们呢?”香穗端起跟前的绿豆汤喝了一口,问。
“他们也一路奔波,灰头土脸的,到了主子跟前乃是失仪,他们先回女使的院子梳洗去了。”袁婶子伺候着香穗跟岩儿喝绿豆汤,转身也给站在一旁的绿竹倒了一碗。
“喝碗绿豆汤消消暑吧。等一会儿,我让人也带你去洗漱。”
绿竹笑着点了点头,有袁婶子在,就是令人安心。
环境虽然是陌生的,可人是熟悉的,便也没有感觉那么不适。
趁着香穗喝绿豆汤的这会儿,袁婶子又说:“殿下过去安置大郎君他们去了,安置好了就过来。”
香穗心中一顿,故作稀松平常地笑了笑。
吃过绿豆汤之后,香穗又喝了口茶漱了漱口,那两个过去帮着打水的宫女回来禀,水已经好了。
袁婶子让他们带绿竹跟岩儿去洗漱,自己要亲自伺候香穗洗漱。
香穗在家里的时候也是不让绿竹伺候着洗漱的,因而就笑着拒绝了袁婶子。
香穗自己进了沐浴房,袁婶子便站在屏风外面絮絮叨叨地跟她说身边的情况。
“刚才带着绿竹跟岩儿过去洗漱的,是府里王妃身边二等的女使。去玉田接王妃的是宫里赏赐下来的,观星,观月是一等贴身女使,春影,冬阳也是二等的。教习姑姑在府里在教习王妃一阵子是要回宫去的。”
香穗坐在温热的水中,轻轻嗯了一声。
香汤果然并不虚传,香穗坐在水中能闻到一股浅浅的蔷薇的味道,香穗想这里面是不是放了蔷薇花露?
蔷薇花露可个奢侈的东西,都是从大食国买进来的。
香穗泡了一会儿,看到放在一旁的澡豆,就拿过来用了,她在澡盆里洗得认真,没有注意外面的袁婶子早已收了声。
香穗沐了发,仔仔细细洗了澡之后,换上了旁边放好的细软罗衣,手里握着一把湿漉漉的头发就走了出来。
“怎么没有擦擦头发”坐在圆桌前饮茶的程乾见了,忙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大大的一块棉布巾子,一下就蒙到香穗的头上。
乾哥怎么过来了?袁婶子呢?香穗眼中满是疑问。
程乾拿着棉巾子轻轻帮着香穗擦拭湿发,望着她疑惑地眼神,轻轻笑了笑。
程乾熟练地帮着香穗擦拭头发,好似已经这样做了许多次,可是,这是他头一次如此亲密地跟她擦头发。
香穗心中欢喜难忍,望着程乾咧着嘴笑,最终还是问了一句:“袁婶子呢?”
程乾轻声回:“她忙去了。”
两人就这么站着擦了一会儿,棉巾子湿透了,程乾重新换了一条,拉着香穗坐下认真地擦。
头发擦得半干了,程乾才注意到,香穗身上只着了一件薄透的素罗中衣。
他眼神闪了闪,强迫自己不要看脖颈下那雪白柔嫩的肌肤。

小女娘究竟是从何时起便悄悄长大了呢?
程乾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目光,不让它四处游移,手上则专注且细致地替香穗擦拭着那一头如丝般柔顺的秀发。
待将她的头发完全擦干之后,程乾这才起身移步至外间。
内室,香穗披着头发,穿着中衣,站在柜子跟前。看着柜子里放着的新衣裳无从下手,这些应该是给她的吧?
而就在此时,观星跟观月两位大宫女脚步轻盈,垂首敛眉地进了屋内。
她们先是向香穗行了个标准的宫礼,而后便手脚麻利地帮着她挑选了件轻薄柔软的衣裳。
她们的动作轻柔地伺候香穗穿衣梳发,两个人安静而规矩。
因着程乾在外间坐着,她们两位给香穗打扮妥当之后,就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两人不愧是宫中的大宫女,她们按着香穗以往的习惯给她梳了个低矮的发髻,脸上也略施粉黛上了个浅浅的妆容。
香穗从里间出来的时候,看得程乾眼前猛然一亮,小娘子粉腮如玉,眼睛亮如星子,她只不过浅浅地笑着,便暖如春风。
程乾站起来,拉着香穗在椅子上坐下,在她跟前放了一盏温热的茶水。
这会儿,程乾才能好好地跟香穗说话,他眼中含笑望着香穗,一脸满足。
特别是听到这院里院外的人张口闭口就是“王妃”,程乾更是在心中暗喜。
他心情大好地望着香穗问:“穗儿,伯父伯母还好吗?”
香穗轻轻嗯了一声,说:“托乾哥的福,爹娘都好。”
屋里凉飕飕的很是阴凉,桌旁放着个铜制的东西,像个带盖的大鼎一样,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香穗总感觉那股冷嗖嗖的凉意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她回了程乾的话,眼睛便有意无意地往那个铜鼎上瞄。
程乾发觉了,笑着说:“这是冰鉴,里面放的有冰,还冰了一些瓜果。”
冰鉴是这样的啊?
香穗听倒是听过,就是没有见过,他们家即便是好起来之后,也没有怎么用过冰。
只因夏天的冰太贵了,她娘舍不得用。
香穗好奇的打量下面的冰鉴,眼睛整个都移不开了。
程乾怎么能不知道香穗好奇,他拍了拍手,屋外的观月走了进来,向程乾跟香穗拱了拱身。
程乾吩咐,“将冰鉴里冰着的葡萄拿出来一碟。”
观月应是,从冰鉴里拿出一瓷碟葡萄,还有一碟子桃子。
香穗在旁边偷偷打量冰鉴,盖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个“回”子形的结构,外面一圈放着大块的碎冰,里面放着几个盖着盖子的青花瓷碟。
冰过的葡萄一拿出来,外面就结了一层薄薄的露珠。
观月做好一切之后,程乾摆了摆手,她便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程乾拿过旁边碟子的湿帕子擦了擦手,摘下一颗葡萄,剥了一半的皮送到香穗嘴边。
观月从冰鉴里拿东西的时候,观星端着托盘送来了两条雪白的湿棉帕。
香穗还在惊讶京中的规矩,一个凉爽的葡萄就送到了嘴边,香穗轻启檀口,葡萄一下就滑进了嘴里。
葡萄冰冰凉凉,入口是说不出的舒爽。
程乾将葡萄皮放在一旁的碟子里,又摘了一颗葡萄给香穗剥皮。
一颗入肚,又一颗送到了嘴边,香穗微微伸头出去,张口就往嘴里吸。
可能是她有些急切,刚吃过一颗冰葡萄的嘴唇不小心碰触到程乾捏着葡萄的手指。
冰凉而柔软。
程乾眼神动了动,微曲着收回手,眼睛不受控制地就往她嘴唇上瞄,那薄薄的嘴唇柔润嫣红。
“乾哥,你也吃,我自己剥就好了。”
这样的天气,嘴里吃着冰镇的葡萄最是爽快,香穗拿了一颗葡萄,皮也不剥直接就送进了嘴里。
她一边吃一边说:“大哥他们住在哪里?到时候让绿竹给石头和岩儿送些这冰过的葡萄过去。”
程乾一直盯着香穗,眼中笑意未消过,“大哥他们住在竹院,那边靠近外院出入方便。他们院里应该也有冰鉴,我让石铁过去看看。”
程乾出门了一会儿,随即就又转了回来。
他见香穗眼看就要将一小碟葡萄吃完了,便说:“吃完这些冰的葡萄,就别吃这些冰桃子了。我娘说,女孩子家吃太多冰的东西不好。”
香穗见了程乾只顾着高兴了,竟然将程乾他娘的事给忘了,她吃完一颗葡萄之后,用帕子擦了擦手。
而后轻声问程乾:“婶母……”
婶母一出口,香穗就意识到自己喊错了,如今程乾的娘已经是皇后娘娘了,她应该尊敬起来。
因而香穗突然改口:“皇后娘娘她好吗?”
听香穗这样问,程乾想他娘应该是挺好的,于是,便回她说:“我娘她很好。”
当初,香穗册封王妃的圣旨下来之后,夏敞就跟马氏一起跟她说了京中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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