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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童养媳(长袖不善舞)


余师爷听完夏敞所言之后,并没有怎么吃惊。反观夏潮就难掩心中的震惊,他说为何要急匆匆将余师爷带回来,原来如此。
程乾竟然是皇子,那确实是不得了的事情。
夏敞话音刚落,便面带微笑地将目光投向了余师爷。话语中带着一股自豪:“阿乾这孩子,十三岁来了寨子上,可以说是跟随着我们这些大老粗慢慢成长起来的。
他在寨子里学的都是一些领兵打仗的本事,这突然之间转了身份,难免让人放心不下。
老哥饱读诗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您给阿乾参谋参谋。”
夏敞说着对着余师爷拱了拱手。
余师爷笑着看向程乾,拱手作揖,“老夫先给殿下道喜了。”
程乾忙回了他一礼。
平常人跟皇家人自是不一样的,可是当今圣上虽说出身皇家可他长于市井,他在市井娶妻生子,自然跟生于皇室长于皇室的人是不同的。
他能请了两个亲近的人回来迎接程乾,说明他们的父子情分还是很深的。
可皇家毕竟是皇家,有些该注意的事项还是要注意的。
“老夫也没有什么金玉良言,殿下初入京城,低调行事总没有错。多看,多听,少言。”
程乾听得认真。
余师爷说了这些便也没有再说什么,一个皇子需要注意的事项很多,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完的。
程乾是个聪慧的,他进了京城之后只要低调行事,少言语多思考,定然能明了以后该如何行事。
因而,他说了这些便没有再说。
夏敞也听得认真,他望着余师爷还要听下去的时候,久久没有下文。
“就这些?”夏敞问。
余师爷笑,他看向程乾,“只要殿下如此行事,遇到的一些事情,自然而然地都会明了。”

余师爷只简单几句,夏敞想若真如此简单便好了。
夏敞又跟余师爷说了程乾进京之事,余师爷听后,毫不犹豫地回他:“此事自然是越快越好。圣上所做出的每一项决定都必定有他的考量在。”
夏敞微微颔首,挥手打发了程乾他们三人,只将余师爷单独留了下来,他还有话要再问问余师爷。
待程乾他们离开之后,夏敞脸色露出一丝难掩的担忧之色,他十分狐疑地问:“老哥,依你之见,阿乾此去京城能顺利吗?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着实放心不下呀。”
余师爷微微一笑,“侯爷的一片拳拳之心,老夫能够理解。不过,京中那位毕竟是郎君的亲生父亲,他自然会护着郎君。
至于那些说天家无父子的,也不过是极少数。
郎君也不是愚笨的,他去了京城之后,韬光养晦一段时间,定然能看清京中形势,到那时才好决定以后该如何行事。”
余师爷如此说,夏敞便有些明白了。
而余师爷怕他不明白又解释了一句,“京中情况不明,老夫若是说得多了,容易给郎君造成影响,会影响他的本心,进而可能影响他对局势的判断。”
夏敞听完连连颔首。
程乾回京越早越好,于是夏敞便让程乾去跟严震和袁之远沟通,他不好插手太多。
念儿回过门之后,马氏就在后院里教她一些官家之道,她们不识字的人有自己的方法。
香穗倒是没有怎么受影响,她还每日往酒坊里跑,自己捣鼓着酿了一缸羊羔酒。
没过几日,程乾就要启程进京,一起跟着走的有严老翁,严雄还有袁婶子。
袁婶子过来城北李家跟马氏道别。
“你是袁家的人?就是这次过来的那个袁之远,袁大人的那个袁家?”
所有的事情,夏敞也没有瞒着马氏,马氏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马氏听袁婶子说她是袁家的人,不由得就想到了夏敞说的皇帝外家的那个袁家。
袁婶子浅浅一笑,微微点了点头。
有些事情她不能多说,有一些她是可以说的,“我本是袁家的家生婢,因着从小习武,在老夫人身边做个武婢。后面就被老夫人派过来照顾小郎君。”
马氏很是不解,袁婶子被派过来照顾程乾,那她怎么在严家做事?
想到这个袁婶子也是生气,当初她被忽悠,是她不愿意想起的过往,如今被问,她气呼呼地说:“被严老翁那个老匹夫给骗了。”
马氏轻轻一笑,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后面只说了些一路顺风的话。
又感慨两人投缘,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面之类。
程乾基本没有做什么准备,他只用包袱包了几件衣裳。
石铁跟在程乾身边跑腿,他人虽然实诚了一些,事情办得头头是道,程乾便决定带着石铁一起走。
石铁能跟着去京城,他感觉很是开心,守在李家的门口等着香穗回来。
香穗刚从酒坊回来,就被等在门口的石铁喊住了,“穗娘子,殿下在书房等你呢。”
香穗虽然没有特意关注程乾,可是饭桌上,她爹娘总会讨论那么一两句,因而她也知道,明日程乾就要出发去京城了。
程乾吩咐了石铁过来这边门口等她,她也没有犹豫下了马车之后,便跟着石铁去了隔壁。
香穗刚到隔壁程家门前,便发现外院各处皆有那两位大人带回的人严密把守着,那凝重肃穆的氛围,竟令香穗不由自主地心生紧张之感。
香穗微微低垂着头,双手交叠于身前,脚步匆匆似是一阵轻风快速往书房的方向行去。
待到书房门外时,赫然发现此处亦站立着两人。
石铁似是极其自若,他稳步行至书房门口,恭敬地拱手禀了一声:“殿下,穗娘子到了。”
话音落下之后,石铁便缓缓退后几步,侧身立于一旁。
随后,他目光投向香穗,垂首躬身,并伸出右手做出邀请之姿,请香穗进入书房。
香穗见状,莲步轻移,毫不犹豫地跨过门槛迈入书房。
进入书房后,她甫一抬头,视线所及便是程乾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香穗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轻柔的笑容,口中轻轻唤道:“乾哥。”
声音清脆悦耳,程乾不自觉嘴角就翘了起来。
程乾伸手拉住香穗的小手,拉着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两人刚一坐稳,程乾就开口说:“穗儿,明日我便要走了。你在玉田等着我,我定然会回来娶你的。”
程乾认真而急切,香穗望着他乌黑明亮的眼睛点了点头。
他眼神清澈透亮,满眼里都是真诚,没有一丝敷衍跟欺骗。
香穗下意识地就满心相信他,相信他会回来娶她。之前脑子里想得那些有的没的都被藏到了爪哇国去了。
门口守着石铁跟绿竹,程乾拉着香穗的手,恨不能将她嵌到自己身上一块儿带走。
如今京中形势不明,程乾也不想带着她过去冒险。
再者,穗儿的爹娘都不希望她跟着过去。
程乾揉捏着香穗肉肉的小手,眼睛往门口紧闭的房门上瞥了一眼,他伸头快速在她唇边落下一吻。
今晚还要去跟夏敞道别,程乾很是不舍得地拉着香穗站了起来,哑着声音说:“回去吧。好好吃饭,好好歇息,明日不用送我。”
香穗轻轻嗯了一声。
程乾牵着香穗送她到门口,很是不舍地目送她进了家门。
翌日卯时初,香穗就起来了,她架着梯子爬到屋顶,坐在上面看着一队人马从他们门前陆续离去。
她爹跟她大哥,还有潮哥都骑着马跟在队伍后面,他们都送程乾去了。
香穗望着队伍,在心里祈祷,程乾一定要顺顺利利。
过去京城之后,他爹一定要善待他。
人马走过,宽敞的道路只余下一丝寂凉,香穗坐在屋顶,眼睛还盯着那片空旷处看着。
她的心也空落落的,像是门口的那条道路。以后她跟程乾还会不会有交集?
“姑娘,天儿冷,别待太久了。”
绿竹的关心传来,香穗收回视线,轻悄悄又顺着梯子爬了下来。

时光匆匆,转眼间就进入了腊月。
夏娘子自从跟着夏潮去了外县,再没有跟马氏他们一起过过岁节。
这次李满仓成亲他们回来,还来不及走,就发生了程乾这事。
程乾走了,玉田这边兵营里也需要尽快升上来个管事的人,因此,夏敞暂时在玉田停留了下来。
眼看着进入腊月,夏娘子他们一家就准备留在玉田过节。
大家都聚在一起,自然是都欢心的,整日热热闹闹的,香穗也无暇东顾。
之前念儿没有学过管家,马氏趁着留在玉田的这段时间,拉着她亲自教。
以后她跟李满仓留在玉田过日子,马氏自然是希望他们能将小日子过得美满。
香穗在酒坊那边帮忙,回来家中有她娘,她嫂子,她妹妹在,日子过得也是欢快轻松。
进入腊月,她更是没有时间想别的,酒铺子里生意兴隆,她帮着忙前忙后的。
腊八过后,街上处处弥漫着岁节到来前的热闹。
李家这边忙着采购过节的各种食材和礼品,马氏将香穗也叫了过来,让她跟念儿一起准备。
香穗往常在酒坊,酒铺子里忙,马氏能教她的东西也不多。
以后,这些人情往来的,她们两个多少都要学着些。
虽说以后他们跟前都有人跑腿,可是详详细细的一些事情总要由她们来安排。
即便是有人安排,他们也要心中有数,门神,桃符,爆竹,糕点,菜品等便是极细小的事情,一家主母都得操着心。
岁节当日的菜色也是有讲究的,像是鱼这道菜,鱼要买新鲜的肥大的,吃不完剩着,讲究个年年有余。
马氏不厌其烦,处处讲得很是详细。她将袁婶子之前教的那一套,还有自己这几年摩挲出来的经验都教给了她俩。
香穗跟念儿都是那种一教就会的,两个人商量着将岁节过得很是欢快。
今岁的李家,岁节极是热闹。
可是热闹欢快的日子过得却是短暂,上元节过后,马氏他们便要回临阳去了。
上元节之前,香穗自然是想多陪着她娘的。
一家子女眷聚在主院里玩,她们教苗儿跟念儿玩双陆,在院子里叽叽喳喳玩沙包。
上元节之前,香穗都准备好好地陪着她娘过,谁知她在上元节的前两日收到了蒋瑶娘的请柬。
如今蒋家正是热孝中,按理说,岁节,上元节他们都应该低调,不可能张扬的。
上元节怎么还邀请她过去?香穗心里纳闷,可一想既然被邀请了,兴许是有原因的,因而香穗便决定过去看看。
上元节当日,香穗乘着马车去了蒋家,进入蒋家大门之后,便发现一丝异样。
蒋家院中走动的仆人并不是很多,显得冷冷清清的。
一个老妈妈过来门口迎接香穗,她严肃而恭敬,“姑娘,请随老奴过来。”
香穗随着那老妈妈去了一处院子,院子内外皆是静悄悄的,那老妈妈将香穗带到门口,里面便出来一个穿着清雅的女使接着领了她进去。
蒋瑶娘站在门前,抄手而立,见香穗进来,笑着迎了上来,“李娘子,贸然请你过来,还请见谅。”
香穗示意绿竹递上所带来的礼物,然后笑着回她:“能得蒋娘子的邀请,心中很是欢喜。”、
只不知她为何要邀请她前来,香穗笑着并没有这么问。
蒋瑶娘也轻轻柔柔地笑,热情地带着香穗进了屋,屋内摆着简单的茶点。
蒋瑶娘对着旁边的女使使了个眼色,就亲自给香穗倒了盏茶。
两人坐下之后,蒋瑶娘开口便是对香穗道谢:“之前,多谢李娘子相救。”
若说相救倒是算不上,“我倒是没有帮上什么忙,全都依赖兵营里的人来得及时。”
说起那日之事,香穗心有戚戚。
两人客气了两句,门外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李东家,别来无恙。”
香穗抬头往门口看去,便见一身素服的蒋玉鸣大步跨了进来。
香穗站起来微微蹲身施礼,蒋玉鸣拱手回了她一礼,“李东家,快请坐。”
“李东家,多谢之前的相助之恩,某感恩于心。”
蒋玉鸣坐下之后,也如同蒋瑶娘一般,开口便是道谢。
香穗感觉她并没有帮到什么忙,且蒋家大夫人也因此而亡命。
因而,她很是客气的道:“蒋东家言重了。”
蒋玉鸣端起,蒋瑶娘刚给他倒的一盏茶水,笑着送到嘴边。
他轻啜了几口茶水,笑望着香穗,说:“李东家不要客气,多亏当初你能很快反应过来。”
说着他毫不避讳地转头深深看了蒋瑶娘一眼。
香穗总觉着他放在下面的手,似是抓着蒋瑶娘的手的。
香穗并没有多想,只说:“多亏了兵营里的人。”
李东家倒是客气,蒋玉鸣望着香穗笑了笑,直接开门见山道:“过了正月,我家家要搬至南边居住。
玉田的一些铺子能卖的都卖了,只余下那间酒肆,请了掌柜的帮着继续打理。
为感谢李东家的相助之恩,某愿赠送酒肆二成的商股给李东家。”
听闻此言,香穗心中一咯噔,忙摆手道:“这如何使得,使不得,使不得。”
蒋玉鸣只是笑不说其他,他捏了捏蒋瑶娘的手心,她便站起来去拿了一个小匣子出来。
小匣子被打开放到香穗跟前,里面是一份赠予商股的文书。
蒋玉鸣往香穗跟前推了推,说:“李东家莫要推辞,这是我蒋家的一点儿心意,若不是你,蒋家怕是要遭大难,家中之人性命难保不说,酒肆铺子之类也要旁落。
这两股商股并不算多,权当报答李小东家的恩情。”
香穗跟蒋家只不过是泛泛之交,往来最多之时,便是从往蒋家酒肆送酒开始。
如今这蒋东家竟然要送商股给她,虽然两股听着好似不多,可是这蒋家酒肆是玉田城里最好的酒肆。
香穗犹豫不决,而蒋玉鸣态度坚决,僵持不下之时,香穗无奈收了文书。
蒋玉鸣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又说了两句话之后便客气地走了。
只余下蒋瑶娘跟香穗闲话家常。
也是这时香穗才知道,当年初雪蒋瑶娘请了婆子过去请她,只不过没有寻着人。
原来如此,当初那年初雪,他们好似遇到了宵小?香穗只得解释了一番,解释清楚之后两人相谈甚欢。

香穗在蒋家陪着蒋瑶娘说了会儿子话,因着是上元节,她也没有久留香穗。
香穗回到家,马氏,念儿,夏娘子都在正房堂屋里。
见香穗回来了,马氏笑着问:“蒋家小娘子邀请你过去,是有什么事?”
香穗坐下喝了口茶,示意绿竹将东西拿出来。
绿竹捧着个小匣子奉到马氏跟前,香穗神秘兮兮地说:“阿娘,这是蒋家给我的东西,你猜里面是什么?”
马氏看了看那小匣子,并不是很大,差不多应该是放簪子,手镯之类这种小东西的匣子,若真是这样普通的东西,香穗自然也不会让她猜。
这孩子促狭地让她猜,那定然是她猜不到的。
马氏笑着说了一句,“娘脑子不灵光,猜不出来。”
坐在一旁的夏娘子蠢蠢欲动,她笑着说:“是首饰?”
香穗笑,她见大家都很好奇,便压着声音,伸出两个手指头,说:“是商股。蒋家酒肆二成的商股。”
蒋家给了香穗二成的商股?
马氏脸上的笑突然间就不见了,她说:“无缘无故的,他们缘何要给你商股?”
香穗也收起来笑容,也不算是无缘无故,只是这事当初很是凶险,因而她便没有跟她娘说。
如今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她便小心翼翼地说给她娘听。
这件事,马氏已经从夏敞嘴里听说了一二,可香穗亲身经历,她说的更加详细。
马氏听着,心跟着越发地紧张。
最后,马氏心有戚戚地说:“以后,这样危险的事,可不能再掺和到里面了。”
说是这样说,若是这件事再发生一遍,香穗定然还是会帮忙的,只不过她要是提前能知道,必然先让严老翁在家护着她。
现在想起来那章佑帧的眼睛,她还觉着可怕,一个人的戾气都表现在眼睛里了。
对于香穗收了蒋家二成商股的事,夏敞并没有说什么,他认为那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夏敞不表态,马氏便也就任由香穗去了。
过了上元节,城北李家一下就空落了下来,夏敞跟马氏回临阳去了。
夏娘子带着舟儿跟他两个弟弟也跟着走了。
家中原本热热闹闹的都是人,他们一走,伺候在马氏跟前的人也都跟着走了,如今家中就剩下香穗,李满仓跟念儿三个主子。
李满仓帮着香穗处理生意上的事,过段时间也要过去临阳查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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