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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童养媳(长袖不善舞)


程乾听完若有所思,他盯着严震,说:“严阿翁便是留下来保护我的人?”
严震重重颔首:“正是。”

第265章 变故
话说起这严老翁,袁之远恰到好处地在一旁插话补充道:“此人乃是当年名震天下、声名赫赫的野狼严一刀。他之所以得此名号,皆是因其拥有一双恰似狼般锐利凶狠的绿色眼眸,以及那如同野狼一般敏捷灵活且矫健无比的身手。”
对于这狼一般的眼睛,程乾深表赞同。
每当严阿翁准备动手之时,他那双原本紧闭着的双眼就会猛然睁开,刹那间,眼中闪烁出令人胆寒的绿色光芒,仿佛真的化作了一头饥饿凶残的野狼。
其身手更是矫捷非凡,对付那些寻常的兵士时,他手中的刀犹如索命的路引,手起刀落,一刀一个。
即便是面对大内的顶尖高手,他亦能够从容不迫地应对,进退自如,游刃有余的抵抗。
如此说来他爹并不是偷偷跑掉,也没有扔下他和他娘不管,而是他肩负着重任,身不由己而已。
一直以来,程乾从来没有怨恨过他爹,毕竟他有一个快乐美满的童年,他一直就觉着他爹不告而别是有缘由的,没想到是这样的缘由。
时至今日,他也没有因为他爹成就大业而欢喜,虽然如今他爹坐上了高位,可是他娘已经不在了。
程乾的心意从来简单,从他认定香穗的那一刻起,他只想着留在玉田安安稳稳地跟香穗成亲过自己的小日子。
他期待的生活眼看就要实现了,临了了又发生这样的事。
程乾打心底里是不愿意去京城的,且京城中的他爹已经不是他当初的爹了,这会儿他应该又有儿有女了吧?
他缓缓抬眸,目光落到严震的身上,开口轻声问:“我爹膝下……可还有其他的孩子吗?”
程乾之所以不问袁之远而是问严震,皆是因为他从严震的身上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这严震跟严雄的性情极为相似,都是爽朗豁达的性子,待人也实诚。
果不其然,当严震听到程乾的问题时,丝毫未曾犹豫,即刻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大殿下,当今圣上膝下现有二皇子、三皇子以及小公主三位子女。”
程乾听完微微颔首。
如今他爹乃是这天下的至尊之人,他不管是续弦或者是身边有几位妾室都是极其正常的。
既然他身边有子嗣,那他不去京城可行吗?
程乾这么想的,就这么说了出口:“我可以不去京城吗?”
他这话一说出口,屋里的众人都沉默了下来,几人脸色皆是不同程度的精彩。
特别是袁之远,他没有想到他表兄的这个儿子竟然这么的处事不惊。
现如今他是皇子了,以后很可能是太子,是这天下的至尊,他就没有一点儿心动?
不说高高兴兴地跟着他们回京,竟然还想留在这玉田小县。
夏敞猛然听到程乾这么说,心中咯噔一下,这孩子在说什么傻话,如今他爹是君,他是臣,怎么能说不回去这样的话呢。
若是寻常父子,说了这样的话,只不过算是忤逆不孝。可如今他爹是君主,他是臣子,往大了说,他这就是不遵君命。
抗旨不遵这可是杀头的大事啊。
夏敞不知道一向机敏的程乾为何说出这么孩子气的话,他忙笑着化解尴尬,“这事真是太过突然,想必阿乾人还在恍惚之中。有些事情不能一蹴而就,总得有个循序渐进,慢慢适应的过程。需得慢慢适应……”
夏敞话音未落,严震忙笑着回:“夏侯爷说的极是,极是。”
“喝茶,喝茶。”
夏敞请严震跟袁之远喝茶,袁之远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他来之前已经将这些年来跟程乾相关的琐事都查了个清楚,他自然知道几年前常家给程乾买了个童养媳,而如今这夏敞就是那童养媳的继父。
这夏敞当初不过是山上的一土匪头子,在严一刀带着程乾他们投奔过去之后,没过一年,他就下山占了县城。
能攻下县城也是有能力的。
攻下县城之后,他们便招募青壮扩大队伍,渐渐占了一个州府。
没用几年就兵强马壮的,在圣上攻占都城时,也曾亲自带队过去帮衬。
他有投靠今上的心意,于是今上荣登大宝之后,封了他侯爵,且没有收他手中的兵权。
一切看似都是极其正常的事情,若是细想的话,兴许里面也有严一刀的手笔。
袁之远偷偷瞟了严震一眼,暗自思忖:这严家父子三代怕是已经站到了程乾这边。
夏敞手中的一众兵士并没有被收走,且从夏敞刚才的种种表现来看,他是极重视程乾的。
袁之远不再细想,若是这当中有严一刀的手笔在,那么他真是给程乾找了个很大的靠山。
袁家是当今圣上的外家,他们只忠于皇帝,不站队皇子,但他也不会为难任何皇子。
夏敞跟严震都帮着程乾找补,他便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夏敞一个行伍的糙汉子,这会子强迫自己八面玲珑地去招呼严震跟袁之远,程乾便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太过孩子气了。
他细细一想不免有些懊恼,当初伯母嫁给侯爷,他还安慰香穗来着,如今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终是没有忍住。
他娘因着受不了相思之苦去了,可见他爹心中并没有念着他娘。他如今不仅儿女双全,以后他还会有更多的儿女。
程乾知道刚才自己说错了话,即便是对二皇子的年岁有些好奇也忍着没有问出口。
程乾坐在那里沉默不语,夏敞笑问严震:“今上可有规定让几位何时归京?”
严震回:“这个,圣上倒是没有定下固定的期限,自然是越早越好。”
没有固定的期限便好。
如今夏潮还没有回去,他计划着让夏潮去临阳紧急带余师爷过来,这边情况紧急,他急需余师爷过来出谋划策。
既然不急,那他便先拖着这两人。
天色还早,夏敞便非要拉着他二人过去蒋家酒肆,被袁之远断然拒绝。
“大殿下,我二人如今在城外川桥驿站落脚,殿下有任何吩咐都可以使人过去传话。”
两人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告辞回了落脚的驿站。

夏敞送别严震和袁之远二人后,只见他步伐轻快如风,迅速地朝着程乾走来。
到了程乾跟前,他面带微笑望向程乾,轻抬起右手重重地拍了拍程乾的肩膀。
他眼中满是感慨,程乾啊,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要大有出息了。
他心中偷偷感慨一番,转头吩咐一旁站着的李满仓,“满仓,你赶紧去到后院,找个丫头,让她把阿潮给叫过来。”
李满仓点头应是,然后转身快步去了后院。
夏敞则紧紧拉住程乾的手,拉着他又回到了书房的厅堂里。
待两人都落座后,夏敞感慨万分地说:“情况发生的着实突然,谁能想到,当今圣上竟然是你爹。”
听闻此言,程乾勾了勾唇角,终是没有笑出来。
的确如此,这样出乎意料情况,别说是其他人了,就连他自己都始料未及。
夏敞搭在大腿上的手,悄悄动了动,他摩挲着手指头,若有所思。
思虑了一会儿,他望向程乾,柔声说:“阿乾,你不必忧心,也不用多想。既然圣上已经派了人来迎你回去,那你肯定是要回京去的。
至于回京之后该如何?我这就安排你阿潮哥回临阳去把余师爷接过来。等他到了,咱们在听听他怎么说,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建议。”
这会儿,程乾已经想清楚了,夏敞这样说,他便轻轻点了点头,“劳烦伯父了。”
以往这个时候,夏敞总是哈哈大笑着说“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现今他便没有再说那样的话。
夏敞笑着偷偷长舒一口气。
不多时,夏潮跟李满仓一起匆匆来到外书房。
夏敞没有多说其他,只吩咐说:“阿潮,你现在就快马加鞭回临阳去,接了余师爷尽快赶回。”
夏潮早已养成了听命行事的习惯,他也不多问,领了命之后,便转身出发去马棚牵他的马去了。
李满仓在大门口目送夏潮离去,急匆匆回了外院书房,书房里只有夏敞跟程乾,李满仓停在门口没有进去。
夏敞见他站在门口,招手让他进来,递了盏茶给他。
“你最初也听到了,阿乾是当今圣上的儿子,严,袁两位大人是奉了命过来接阿乾进京的。”
李满仓放下茶盏,拱手对着程乾道:“这真是喜事一桩,我这里恭喜阿乾了。”
程乾回他一礼,无奈一笑,“多谢大哥。”
作为大哥,有些事他不得不说,李满仓喝了盏茶,笑着问:“阿乾几时出发?”
程乾悠悠答:“时间未定。”
李满仓看向夏敞无奈一笑,说:“二月份的亲事怕是不能如期了。”
程乾眼睫微垂,随后又抬起看向李满仓,“成亲只不过是个仪式,我跟穗儿早就是一家人了,我想带着穗儿一起进京。”
夏敞手指轻叩桌面,他开口说:“当初我查了文书,你跟穗儿没有婚书在册,也没有童养媳的备案。”
程乾眼神暗淡,“最开始我想着,待大了就放穗儿归家,因而,那份契书并没有拿去官府备案。”
原来如此,李满仓笑得有些勉强。
夏敞叹了口气,他能理解李满仓的心情,可是如今不是说他二人亲事的时候。
“此事容后再说吧。”夏敞看了程乾一眼,“如今先安置好阿乾回京的事。”
前院的事原本没有传到后院,毫无征兆地,夏潮竟被匆忙安排返回临阳。他走得匆忙,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向夏娘子道别。
夏潮走得如此匆忙,夏娘子遣了舟儿过去询问,才知道他临时回了临阳,过两日就回来。
临睡前马氏坐在梳妆镜前通头发,她也很稀奇,随口问了一句:“阿潮匆匆忙忙的,回临阳干什么去了?”
夏敞靠在床头,抬手垫在脑后,他望向马氏,轻声说:“让他去请余师爷过来。”
随后他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闻程乾是当今圣上的儿子,马氏一个激动,手中的牛角梳,啪嗒掉在了地上。
夏敞坐直身子,抬腿下地,他帮马氏将梳子捡了起来,拉着她就往床边走。
“你说的是真的?”马氏还是不信,人坐到床上之后又问了一句。
“千真万确,圣上派人迎阿乾进京,如今他身份尊贵,且是突然之间转变了身份,我怕他适应不了,请了余师爷过来,给阿乾说说一些情况。”
马氏怔愣地听着,惊得她说不出话来。
夏敞环着马氏的肩膀,两人并排而坐,他轻声说:“皇家跟普通人家不一样。”
夏敞说了今日从严震那里听到的当今圣上的遭遇,以及程乾被留在玉田的原因。
他说了这些还不够,又说了前段时间,厉帝之子在蒋家自缢之事。
这些事原本都没有跟马氏说,这会儿突然说出来,令马氏接连震惊。
她嘴唇抖了抖,不可思议地说:“将穗儿也掺和了进去?”
夏敞轻轻抚着她的背说:“已经没事了,穗儿不是好好的。”
夏敞说了许多,马氏嘴里没有说什么,脑子里已经乱了。
皇家真不是个好归宿,若是真的那么可怕,穗儿,穗儿不嫁也罢。
兄弟相残,皇帝还有两个儿子在身边,他们的娘定然是在的,而阿乾的娘又不在了。
马氏听了夏敞说的那些,整个人浑浑噩噩没有怎么睡好。
她担心程乾,又担心香穗。
而昨日同样时分,程乾也偷偷去了香穗的院子。
绿竹住在配房里,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香穗拉着程乾,紧张兮兮地,娇嗔道:“乾哥,你怎么偷偷跑来了,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
程乾哪里等得到白天,他拉着香穗的手,在房间的小圆桌前坐下,他盯着香穗的眼睛,慢慢将事情说给了她听。
香穗听完惊喜地啊了一声:“乾哥,你爹并没有丢下你。他还派了人在你身边护着你。”
程乾清浅一笑,微微颔首。穗儿的想法真是跟别人不同,她只关心他没有被丢下。
说完这些,香穗才想起来,程乾已经是皇子了,她打量着程乾,左看右看,感叹:“乾哥你真是皇子啊。”

香穗见过章佑帧,他曾是皇子,可他给人的感觉很是古怪,高高在上又狠戾。
仿佛世间万物皆需对其俯首称臣一般。一双眼睛里充满戾气,看一眼都让人胆寒。
香穗仔仔细细打量着面前的程乾,看着舒心,她的乾哥长得俊朗,脸上没有丝毫的傲慢与狠辣。
莫名地程乾突然之间成了皇子,香穗感觉很是新奇。
天潢贵胄啊,对于他们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啊。
香穗望着程乾傻傻地笑,她说:“乾哥,若是你去了京城,京城是不是也不那么遥远了?”
程乾伸出手指点了点她挺巧的小鼻子,轻轻嗯了一声,“我会带你过去的。”
香穗眼睛眨呀眨,她为程乾高兴的同时,人猛然间清醒了过来。
她想到了一些幼时跟着春妮一起玩时,听到柳大娘跟一些婶子大娘闲话的内容。
当初村长家的大儿子读书不多,因着他是村长的儿子,最终娶了个秀才家的闺女。
二儿子读书科考中了举人,便娶了府城里官老爷家的女儿。
柳孝廉家中的两个闺女,好似其中一个也跟府城的一户官家的郎君定下了亲事。
所谓门当户对,皇帝的儿子自然是不能娶个乡下女子的。
程乾眼看就要走了,她不想给他心里不痛快,便望着程乾轻轻柔柔的笑,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突然之间想明白了这些,香穗就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她将一旁放着的茶盏拿了出来,问:“喝口茶吧?”
大晚上的喝什么茶呢?程乾盯着香穗看了一会儿,说:“你歇息吧,我回去了。”
香穗轻嗯了一声,笑着将他送了出去。
程乾临走之前,他紧紧握住香穗的手,目光坚定:“穗儿,如今一切还都不明朗,京中如何我不知道,我先去京城探一探。待一切尘埃落定,我定会回来迎娶你过门。”
程乾深情地凝视着香穗。香穗感觉她低落的心情也被鼓舞了一样,扑通扑通跳动着。
翌日,李满仓跟念儿照常回永福巷严家回门。
袁婶子迎了他们进门,到了堂屋跟前,李满仓就发现严家多了一个让他没有意料到的人,那就是严震。
李满仓跟念儿向严老翁见礼,礼毕之后,严老翁指着严震对念儿说:“这是我那不孝子,你暂且喊他叔父吧。”
念儿跟李满仓恭敬见礼。
严家没有女眷,念儿跟长辈们见过礼之后,就找袁婶子说话去了。
今儿严家在外面定了席面,袁婶子乐得清闲。
昨儿晚上,她去驿站见了袁之远,也知道过不了几日她就要回去复命了,心中欢喜着呢。
她眉眼带笑地拉着念儿闲话家常。
堂屋里,对于严震竟然是严老翁的儿子这件事,李满仓也只是感慨没有料到,总之也是见怪不怪了。
程乾是圣上的儿子,严老翁是保护他的人,严震是严老翁的儿子好像也极其正常。
严家众人没有聊朝堂之事,问了些李满仓一些种庄稼之事,这些李满仓熟悉,跟严震相谈甚欢。
翌日,夏潮便将余师爷带了回来,余师爷还来不及喘息,就被请到了书房坐下。
余师爷吃了口茶,终于能喘口气了,他埋怨道:“火急火燎的,我一把老骨头差点儿就被折腾散了。”
夏敞谄媚一笑,“老哥,夸张了。”
余师爷见夏敞这个样子,便知道他定然是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有求于他。
余师爷笑了笑,坐下来慢悠悠地吃茶。
夏敞让李满仓去隔壁将程乾喊了过来,自从程乾的身份明了,夏敞便没有让他往兵营里去了。
李满仓喊了程乾过来。夏敞便让他们两个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李满仓让程乾坐在了上面,余师爷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书房里,夏敞坐在上首,夏潮坐在余师爷的下面,程乾面对余师爷而坐。
这屋里除了几个小的,夏敞家的男子们都聚在了这里。
余师爷吃好了茶,抄手而坐,了然地对夏敞说:“侯爷有话便说吧。”
夏敞前日将跟马氏说过的那番话,又跟余师爷说了一遍。
乍闻此言,余师爷眼皮子猛然抬了起来,望着程乾了悟地点了点头。
难怪啊,难怪严老翁那么一个有些傲慢的老匹夫,竟然如此看顾一个孤苦的少年,竟然是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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