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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童养媳(长袖不善舞)


袁婶子弯起眉眼,对着香穗笑了笑,“忙活大半天,我还真饿的不行。里面的李婶子,她定然也饿了,我吃完就换她出来吃。”
香穗点了点头。
有些无法掌控的事情,不能控制,不能阻止,那就坦然面对吧。
香穗脸色渐渐恢复血色,她勾了勾唇角,“我去替换李婶子,让她出来吃点儿东西。”
袁婶子一把拉住了她,“里面也不是太忙了,你回去吧,你们是不是都在灶房帮忙呢?”
袁婶子不让香穗进去,香穗也没有坚持。
“快回去灶房帮忙吧,刚吃的一点儿东西都吐出来了,回去再找些东西垫垫肚子。”
袁婶子推着香穗的后背让她走,她就又回去了灶房。
灶房里蒸了两锅大白馒头,每一锅都有好几蒸笼,灶房里的大筐子装了满满两筐。
瓠瓜,青菜装了好几木桶,还有一桶韭菜炒猪肉。
老杨跟黄二牛将饭菜拉出去开饭,香穗跟着夏娘子她们在灶房里吃了一餐饭。
说良心话,菜做得不怎么好吃,用灶火烤出来的饼子确实很美味。
天快黑的时候,袁婶子跟另一个婶子才回来,她们两个在灶房里吃过饭。
夏潮匆匆跑了回来,“劳烦几位了,天快黑了,你们下山吧。”
他好像很忙,安排完之后,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人又不见了踪影。
袁婶子累得不轻,香穗会赶驴车,她接过袁婶子手里的鞭子坐到了赶车的位子。
“婶子,你歇会儿,我赶吧,反正回去咱们也不急。”
香穗赶着骡车,慢悠悠地下了山。
他们回到李家庄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其他娘子都各自回去了,香穗将骡车帮袁婶子赶回家才跟着夏娘子一起回去。
他们家里还亮着灯,马氏坐在堂屋里等着她们。

院门口的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马氏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她慌忙走出堂屋。
她在家里等了一天,终于等到有人回来。
不等香穗跟夏娘子进屋,她就迎了出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寨子上的情况严重吗?受伤的人很多吗?”
等不及让香穗跟夏娘子喘口气,马氏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三婶,情况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别担心。”夏娘子说着往屋里看,她没有在堂屋里看到舟儿跟石头的影子。
她刚开口要问,马氏说:“舟儿跟石头都睡下了。晚上吃过饭,给他们烧水洗了澡,两个人躺东厢房睡着了。”
马氏知道自己有些心急,这时她才关心地问:“你们两个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三婶。”
夏娘子很累,既然舟儿已经睡下了,她准备也回去睡觉。
“三婶,有啥话,明儿再说,今儿有些累,既然舟儿跟石头睡下了,那就让他在这里睡吧。”
夏娘子累的一点儿都不想抱舟儿,说完就要走。
马氏能看到夏娘子脸上的疲惫之色,也没有留她,走出来便将她送出了大门。
香穗坐在长条凳上,等着她娘。
她知道她娘关心什么,不说她怕她娘晚上睡不好。
“穗儿,你也累了吧?锅里有温水,娘帮你打出来,你简单擦一擦再睡。”
马氏见香穗坐在长条凳上,走到四方桌前帮她倒了一碗凉开水,就出去帮她舀水去了。
香穗回自己房间简单地擦洗了一下,出来倒水的时候,看到她娘果然还坐在堂屋里。
香穗倒了水,就进了堂屋。
马氏猛然抬头,“你怎么不去睡?”
香穗走到马氏旁边坐了下来,“阿娘,我今儿见到了乾哥,他跟雄哥都没事。”
她盯着她娘笑着说:“乾哥说,大当家也没事。”
原本满脸担忧的马氏,柔柔地笑了,“都没事就好。”
“寨子上说是有很多受伤的人,可是受伤的大部分不是寨子上的人,他们大都穿着朱红色的衣裳,我猜应该是敌军。敌军过来干仗,他们还救治敌军的伤员,清风寨并不是土匪窝。”
香穗靠着她娘,轻声地说。
“被逼无奈罢了,好好的人谁愿意做土匪。”马氏拍了拍香穗的胳膊,“累了一天了,你也赶紧回去睡觉吧。”
香穗累得眼睛快睁不开了,她躺到冰冰凉的凉席上,没几息就沉睡了过去。
堂屋里,马氏知道程乾跟大当家的都没有事儿,也就放心了,她也吹了灯睡下了。
昨儿一天没有去卖豆芽,豆芽长得特别长。
香穗想着寨子上一下子多了那么些人,就打算将豆芽都送到寨子上去。
早起,马氏就帮着香穗淘洗豆芽,淘好的豆芽放到驴车上。
香穗像往常一样送到了还不到半山腰的地方。
她按着平常一样,将豆芽放到了那里,对着空气说:“跟黄二牛说,多出来的豆芽不要钱。”
有人应了声,香穗才赶着驴车回去。
连着好几日,他们从山上回来,再也没有人找他们上山,也不知道山上怎么样了。
香穗生得豆芽少,除了往山上送,就在李家庄卖一点儿。
一场大雨过后,村里的人又回到地里忙碌。这个时候可以种高粱、豆子之类的庄稼了。
夏收之后,很长时间官府都没有人过来收税,大家正高兴着呢,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清风寨攻打了临阳县城。
等村里人得到消息的时候,寨子上的一大半人都已经占了县城。
夏娘子有些兴奋,她跑到香穗家来,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三婶,三叔他们占了县城啊。”
香穗家的院子里只有一棵小榆树,还种在院子的西南边,那树下面圈成了牲畜圈。
夏天,他们不能像冬天一样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一堆人都坐在小小的堂屋里。
袁婶子坐在一旁摇着蒲扇,虽然没有说什么,眼睛里也满是笑意。
清风寨占了县城,马氏并没有他们那么开心,她担心啊,你占了这个小小的县城,总得守着吧。
以后需得时刻提防着朝廷军打过来呀。
夏娘子见马氏没有太高兴,她也就不说什么了,低着头绣一方小帕子。
这段时间她常常过来串门子,香穗没有出去别村卖豆芽,马氏寻着这个机会在教香穗绣花。
以前,夏娘子没有机会学,也没有人教她,她就趁着这个机会跟着香穗一起学绣花。
夏娘子不吭声了,袁婶子开了口,“姐姐,你不用担心,大当家他们既然占了临阳,那以后这临阳就由他们治理了。他们若是治得好也可以趁机增加些青壮,守住县城,练兵屯粮,等有了实力,将周边的县城都拿下也不在话下。”
香穗紧紧地捏着手中那根细小的绣花针,微微抬起头来,目光投向了对面正坐着的袁婶子。
只见袁婶子一边轻轻摇动着手中的蒲扇,一边口若悬河地说着那些听起来惊世骇俗、大逆不道的话语。
然而,令人感到诧异的是,满屋子的人竟没有一个人觉得这些话有丝毫不妥之处。
马氏也停下手中的针线,她想起大当家好像说过,若是他占了临阳城,定然让这县城治下所有的百姓都能填饱肚子。
想到这里,马氏暗自思忖起来,若是大当家真能做到当初所言,那么对于临阳县治下的百姓来说,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可是,与朝廷作对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啊,马氏隐隐担忧。
马氏他们觉得挺难的事情,大当家他们非常轻松地就做到了。
朝廷派过来剿匪的人马反被土匪剿了,临阳知县得到消息之后就畏畏缩缩不敢有所动作。
而,清风寨这边不过稍稍放出一点要攻打县城的风声,那位知县大人完全没有了抵抗的念头,匆忙间收拾了全部家当,趁着夜色逃跑了。
自风声放出去后,就在路上埋伏的清风寨众人,在一个漆黑的夜晚,终于等到了逃跑的知县大人。
他们没费一兵一卒,就将临阳知县还有他那一车又一车的金银财宝,细软行李,连带着几个家眷都请到了清风寨。
趁着临阳县群龙无首,夏敞率领清风寨一半人马趁机而入,不费吹灰之力便占领了这座县城。

没有伤亡,没有纷乱,临阳县的百姓一觉醒来,他们的天变了。
大当家背着手站在县衙的院子里,六房的主事都被找来了,余师爷安排他们去了议事厅坐着。
余师爷过来请示夏敞,夏敞手一背,“师爷自去忙自己的,晾一晾他们。”
县衙六房的主事,在这一亩三分地的县城里管着各方事宜,没他们还真不行。
夏敞决定留用,但是调教好了再用。
主事都请了过来,立房的文书典籍也是极其重要的,夏敞叫来夏潮,“你派人跟着师爷,去各房看着他们别做什么小动作,各房的文书都给老子看紧了。”
夏潮拱手应是,点了几个小兵跟着师爷去了。
各城门换人守卫,程乾跟严雄就守在南城门口。
他们原本都是穿自己的衣裳,后面所有参加攻城的人都换上了朝廷军队朱红战服。
不过短短一天时间清风寨就悄无声息地全面掌控临阳县城。
安定下来后,夏敞首先要做的就是轻徭薄赋,他们在县衙门里商议一番之后,第二日将户房的主事给拎了出来。
被关在房间里整整一日,不给吃喝,他也提心吊胆了一日,很怕一出来就掉了脑袋。
六房的主事在屋里关着的时候,心里不住骂娘,骂得最多的还是逃跑的知县。
他太不地道,他们往常可是唯他马首是瞻,可他逃跑也没有给他们透个风声。
户房主事战战兢兢跟着一小兵进了大堂,他不敢胡乱看,也知道这县衙里的守卫已经全换了。
为表忠心,一进大堂他就跪了下去,“户房主事张青见过将军。”
“张青啊,临阳变天了,如今这临阳城归我夏敞管了。”夏敞盯着地下跪着的张青,告诉他以后谁是这临阳的主人。
“将军英明,小人愿为大人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张青匍匐着头都没敢抬起来。
“赴汤蹈火倒是不用,我查看了文书,今岁夏收的赋税还没有收上来,你跟余师爷商议一下,将夏税先收上来吧。”
张青一看,这人还是要用他的,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又表了一番忠心,才跟着余师爷走了。
他在余师爷跟前伏低做小,小心翼翼地问:“师爷,这次夏税该怎么收?”
余师爷朗声回他,“咱们将军心系百姓,自是按最轻的收。”说完背着手走去了前面。
又走了一段,余师爷好奇,“今岁的夏税为何迟迟没有收上来。”
张青刚表了忠心,也不敢隐瞒。
“陈大人想着朝廷派了人来剿匪,他想等着剿匪成功再将之前的盈亏连本带利的收上来。”
余师爷轻哼一声,道了句:“真乃祸害。”
张青跟着连连道是。
余师爷收了声,一路上几人安静地往户房走,张青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
他说“剿匪”,如今这帮土匪已经占了县城,他还说他们是匪。
炎热的天,热得他冷汗涔涔地往下落。
他偷瞄了余师爷跟旁边的小兵一眼,天老爷保佑,希望他们没有听出不对劲儿来。
而清风寨的人是不介意他们被人称作土匪的,他们虽然在山上开了寨子,可是从来没有打家劫舍,连那种江湖人津津乐道的劫富济贫都没有过。
他们只为周边的村子做好事,将官府多收的税银税粮抢回来,多出来的官府那一部分他们才收入囊中的。
张青吓得魂不附体,其他人根本就不在意。
识时务者为俊杰。
谁管着这方天地不打紧,只要他们能保住小命,跟在谁手下不是干。
因而,当夏敞将各房主事从房间里放出来的时候,他们一个个跪地表忠心。
异口同声“愿以将军马首是瞻。”跟商量好的似的。
夏敞暗自欢喜,可是这些人也不能不防,他下令将寨子上识字的都召回来,跟在各主事后面帮忙。
在城南门守城的程乾跟严雄也被召了回来。
命令下来,他们要被分去不同的地方,严雄梗着头皮不从,非要跟程乾分一个地方。
气得小旗打了他三军棍,才如了他的愿。
看着走路一瘸一拐的严雄,程乾眉头轻轻蹙起,“你为何非要跟我一起?如今你我都长大成人了,总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形影不离。”
有些事情严雄是不能说出来的,他只有转移话题,打哈哈道:“你在刑房好好干,香穗等着你升官呢。”
程乾嘴角抽了抽没有理他。
他们就是被分过去监视各房主事的,不知道他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朝廷昏聩,上行下效,刑房这边不知道有多少冤假错案。
夏敞勒令,只要是有争议的,全部重审,程乾感觉到很有压力。
他还小,不懂这里面的道道,会不会被刑房主事给诓骗了?
程乾心虚,可是他长得清冷,从表面倒是看不出来。
之后,程乾跟严雄就跟着刑房主事贾广道处理案件。
程乾白日里忙碌,晚上找了许多资料典籍恶补,一时间无比繁忙,连睡觉的时间都少了。
李家庄的人也都跟着兴奋了一阵子,之后日子便如往常一样。
后面村长催促大家缴夏税,税收比往常少了好几成,若是年年这样,他们不仅能吃饱,还能有余粮存下来。
这次大家缴夏税缴的都很积极。
香穗也开始去别村卖豆芽,生意好像比往常要好很多,一大筐豆芽用不了半天都能卖完。
“阿娘,其他村的税收都跟李家庄一样,只收了一成。家家户户有余粮,他们也舍得买豆芽吃了。”
香穗跟着她娘在学做衣裳,是一件劲装看这大小应该是给程乾做的。
香穗倒是没有怎么见她娘给大当家的做衣裳,于是低着头假装不经意地问:“阿娘,大当家他们去了县城,也得做几身像样的衣裳吧。”
马氏垂着头缝衣裳,嘴角微翘,“给阿乾做好这件,就给他做两身。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
做长衫还是做劲装。
马氏想想夏敞穿长衫的样子,嗯,想想不出来。
他往常都是穿箭袖短打,还有劲装,真想不出他穿长衫的样子。

时值盛夏,天气异常的炎热,地里的高粱苗已长到半人高。
马氏担心香穗,让她不要去周边卖豆芽了,天儿热,就往寨子上送点儿,在村里卖点儿就行了。
天再热依然挡不住要出去玩的孩子,石头跟舟儿出去玩,在地里碰到村长娘子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甜瓜。
两人不舍得吃,抱着跑了回来。
香穗做针线做得眼睛疼,正坐在大门口舀蒲扇,两个小的回来了,“阿姐,村长娘子给的甜瓜,我们用溪水湃凉了吃。”
两人脸儿晒得红扑扑的,一人抱着一个碗大的甜瓜。
香穗摇着扇子看向石头,“你整日跑出去玩,师爷之前教你的字你都还记得吗?”
刚开始石头还用心背书认字,过了一段时间大当家的并没有回来,石头慢慢地就放纵自己出去玩。
香穗这样一提醒,他突然就愧疚了起来,将甜瓜往香穗跟前一递,撅着嘴说:“我去背书去了。”
舟儿抱着甜瓜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行了,我用篮子装着给你去溪水里湃一湃,你回屋凉快凉快去。”
舟儿乖乖将甜瓜递给香穗,跟着去了堂屋。
香穗将篮子拴到溪水边儿的树上就回来了。等到下半晌才过去拿,甜瓜在溪水里冰了好几个时辰。
两个甜瓜切开,大家围着四方桌吃。
“凉凉的,太好吃了。”舟儿说完猛地吃了一大口。
夏娘子边吃边说:“可惜咱家的地不在这里,不然也给你种上一片让你吃个够。”
税收少了,家里能存下粮食,夏娘子说话都大气。
夏娘子现在是整日蹲在香穗家,有时不想回去还在这里蹭一顿饭。
她吃完一小块甜瓜便不吃了,擦完手,若有所思的说:“自从上次去山上这都多久了,潮哥他们也没有回来过,三婶该有三个月没有见三叔了吧?”
马氏当真抬眸想了想,“夏收前走的,差不多有三个月了。”
“他们去县城快两个月了,什么时候回来接咱们?他们要不要咱们跟去县城?”
夏娘子有时也出去跟村里的小媳妇玩,一群年轻的媳妇,难免会说一些自己臆想出来的话。
男人三妻四妾,出人头地后难免会有人给送妾室啦。
夏潮很久没有回来,她难免想得多了些,她如此问马氏,马氏让她安心。
“男人在外面打拼难免辛苦了些,刚刚接手县城,这时候不知道有多忙的,不忙了自然就回来了。你只管在家看顾好舟儿,别的休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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