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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童养媳(长袖不善舞)


徐九没怎么言语,蒋瑶娘多说了两句,原来徐家跟蒋家相距不远,两家往来频繁,也因此蒋瑶娘跟着徐九相当熟识。
就这样,一路上沉默不语的徐九默默地跟着蒋瑶娘往回走。
当她们再次回到凉亭时,发现亭中的其他女娘们正围坐在一起,有的悠然自得地品着菊花茶,有的则津津有味地品尝着菊花饼。
因着凉亭当中的石桌上,还放着之前用过的文房四宝,茶水糕点都被女使托在托盘里。
柳家的女使们恭敬地端着托盘侍奉在左右。
看到徐九带着蒋瑶娘归来,正在闲聊的众女娘们纷纷停下手中动作,放下各自手中的茶盏,起身迎上前去拉住蒋瑶娘。
其中更有一位眼尖的女娘注意到香穗随着她们二人一道回来,不禁好奇地问道:“咦?这位姑娘看着面生得紧,不知是哪家的呀?”
听到这话,蒋瑶娘微微一笑,说:“这位是李小娘子。”
这时坐在一旁的柳家姐妹也看了过来,看到是香穗,也忙站了起来,柳家大姑娘拉着香穗的手问:“香穗妹妹,你几时来的?怎么跟瑶娘姐姐走到了一块儿?”
香穗浅浅一笑:“我来的时候,姐姐跟妹妹在作画呢,我便没有打扰你们。”
众女娘见柳家的姑娘叫姐姐妹妹,便拉着香穗说了两句,就让蒋瑶娘摊开宣纸帮她们作画。
女娘们作画,吃茶,还有一两位小女娘附庸风雅地念了几首应景的诗。
午时,宴席开,香穗被柳二夫人安排在她们那一桌,同桌的有蒋家的大娘子,可是蒋瑶娘并没有坐到她跟前。
柳家的大姑娘陪着香穗坐在了主人这一桌,一桌席面菜色丰富,每一道菜都有菊花点缀。
席上喝的是菊花酒,口感略甜,适合妇人饮用。
饭后,就有几个小娘子被笑着叫出来煮茶,妇人们坐在一处品茶闲聊,到了近申时才开始有人提出向柳二夫人告辞。
香穗跟那些小娘子们聊不到一起,她们聊的发髻,珠钗,香粉,她都不太了解。
整个人都处于疲惫的状态,早已经坐不住了,看到有人起身作别,她也迅速地站起来跟着道别。
因着今儿重阳节,兵营里也让那些新征的兵士休息了个半日。
程乾便提早半日回了永福巷,进了家门之后见家中没人,他就骑着马儿晃晃悠悠到了柳家门前的小路上。
他还没有转进巷子,就看到柳家门口有人出来,于是,他索性就站在巷子口等了一会儿。
不多时,只见那几位从柳家出来的人,登上停在门口的马车扬长而去。
紧接着,他又望见袁家婶子赶着马车过来,并将马车稳稳地停在了柳家大门口。
程乾昨儿听香穗说过,九成要留在酒坊看家,她请了袁婶子帮她赶车。
如此看来,香穗他们也要回去了,想到此处,他未再挪动脚步,就静静地站在那巷子口处等着他们。
待袁婶子将马车赶出柳家所在的巷子,她不经意间瞥见旁边竟然站着一人一马,她好奇多瞅了一眼,发现站在那里的人竟然是程乾。
袁家婶子满脸诧异,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阿乾!”
坐在马车里的香穗原本正有些百无聊赖,突然间听闻袁婶子呼喊程乾的名字,顿时来了精神。
她慌忙伸手一把扯开马车的帘子,目光急切地向外张望过去。
刹那间,四目相对,她的视线直直地落入了那双深邃而清冷的眼眸之中。
清冷眼睛的主人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神融化,满目笑意。
香穗眼睛也不自觉弯了起来,她笑着问:“乾哥,你怎么过来了?”
袁婶子往前赶了赶马车停下,香穗刚巧停在程乾跟前。
“兵营放了半天假,回去家中没人,我就过来接你们了。”程乾说着翻身上马。
香穗听了程乾这话,嘴角的笑意压不下去。
她就瞅着程乾笑,程乾一转头,对着袁婶子说:“袁婶子,走吧。”
袁婶子赶着马车往前走,程乾就骑着马儿,慢悠悠地跟在马车旁。
到了家之后,袁婶子放好马车就要回去。
因着回来的时候,柳家给带了些许多炮制好的菊花茶,两罐菊花酒,还有两包菊花饼。
现如今,严雄也在家里呢,香穗将让袁婶子将东西拿回去一半。
之后,香穗满脸欢喜地拉起程乾的手,快步往堂屋走去。
到了堂屋,她就让绿竹将从柳家带回来的菊花饼送了上来,“乾哥,你尝尝这菊花饼,里面是真的有菊花的。”
程乾微笑着接过香穗递过来的菊花饼,轻轻咬了一口。顿时,一股清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但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腻味。
他笑着夸赞了一声:“嗯,甜而不腻。”
香穗见程乾吃得可心,便也笑了,随后她又兴奋地说:“乾哥,今儿在柳家,我可算是开了眼界了,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大菊花。他们送给咱们的不过只区区四五种而已。今儿,柳家花园里的菊花少说也得有十几种。样式各样,不要太好看。”
香穗一边眉飞色舞地描述着那些美丽的菊花,一边还不停地用手比划着大小和形状,仿佛那些花儿此刻就在眼前一般。
而程乾则静静地坐在一旁,面带微笑,认真地听着香穗眉飞色舞地跟他讲。

寒衣节这天,天空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香穗站在窗前,难言眼中的失落。
按着他们这儿的习俗,这日她要为逝去阿爹,翁婆烧寒衣寄托哀思。
然而,今日城门突然戒严禁止出入,她也没能回去。
昨儿,柳大娘跟柳大伯回去了,如今他们应该已经安稳地到家了吧?
关闭城门应该也不算突然,都是有迹可循的。在今儿之前,程乾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回来了。
发生了何事?香穗一时之间完全摸不着头脑。
但回想起他们当初刚到临阳的时候,城门可是关闭将近一年之久,所以尽管眼下情况不明,她倒也并未感到过分的恐慌。
城门戒严,柳大娘跟柳大伯回不来,酒坊里就剩下香穗,袁婶子,绿竹跟九成四个人。
香穗每日往来永福巷跟酒坊两处,九成留着酒坊,袁婶子就每日帮着香穗赶车。
自城门戒严以后,马车上就多了个物件,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是袁婶子放上来的。
当初,香穗见了,还打趣袁婶子来着,她说:“袁婶子,您可真是有心啦!只是我当初跟着严老翁所学的乃是剑法,你拿了把长刀过来,可不太对版。”
袁婶子听后,也跟着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尴尬。
她尴尬的是,她将香穗给忘了,忘了她也跟着严老翁学了好久的身手。
于是,她顺势说:“好姑娘,莫要笑话婶子。赶明儿我就给你寻一把长剑回来。”
袁婶子一直跟香穗在一起,她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去寻的,没过两日就给香穗拿来了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
香穗之前练武都是拿一根小树枝,这会儿终于有真正的剑了,不由得拿起来舞了起来。
拿着剑跟拿着小树枝感觉完全不一样,剑比树枝沉冒着寒光,舞出去威风凛凛。
自从袁婶子给香穗弄过来这么一把剑,她便督促着香穗日日练习。
城门戒严大概过了十来日,一直留在临阳的严老翁回来了,他回来之后直接去了兵营。
原本他们住在永福巷的人都不知道严老翁回来了,直到这日晚间,程乾匆匆从兵营回来。
香穗听到外面有轻微的动静,想着会不会是程乾回来了?便披上衣裳走了出来。
她走出西厢房,就看到东厢房房门开着,里面两个一豆昏黄的灯光,她走过去就看到还穿着兵士服的程乾,正背对着她收拾行囊。
香穗两手拉着衣裳,暖暖地叫了声:“乾哥。”
程乾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关心地问:“穗儿,你怎么起来了,是我吵到你了?”
香穗摇了摇头。
程乾将收拾一半的包袱扔下,大步走了出来。
如今天色有些寒凉,香穗也只是在外面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衫,他走过去紧紧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堂屋走去。
绿竹紧跟在他们身后也进了堂屋,非常利落地将堂屋的油灯点亮。
绿竹做完这些就退到堂屋外面去了,她站在堂屋门口,看了一眼还亮着灯的东厢房。
作为家中女使,有那么一瞬,她想过去帮程乾将行囊收拾了,可她也只是想想,迟迟没有动作。
自她跟着香穗回到玉田之后,程乾从来没有让她近身伺候过,因而,她便想想并没有行动。
堂屋里,程乾帮着香穗拉紧了衣裳,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他望着香穗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说:“穗儿,既然你起来了,我便跟你说一声。”
香穗轻声嗯了一声。
程乾说:“我原想给你写个条子的,明儿我跟严雄要随着大军出发去北边。”
县城戒严,如今程乾他们大军又要出发,香穗便觉着那一定是出事了,不由得急忙问出口:“为何突然要出发?”
香穗眼中带着担忧,眉头也轻轻蹙了起来。
程乾伸手握住她的手说:“我猜,将军定然是决定跟凉王合作。”
他看了外面的绿竹一眼,声音陡然降了下去,几乎是贴着香穗的耳朵,说:“严老翁回来传令,让玉田这边拨出五千兵力去最北边的县城,玉田这么留下三千多人守城。
我猜测,伯父跟凉王合作了,他们定然是想要两边夹击都城。这都是我猜的,不知道准确与否。
我们今晚就出发,你们在家也要多注意这些。酒坊那边不是有酒窖,若是有什么异常情况,你就带着袁婶子,你们藏身酒坊那边。”
香穗听到这句话后,心脏仿佛受到了猛烈的撞击一般,开始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起来。
一种莫名的恐惧瞬间笼罩住了她,让她觉得危险似乎已经迫在眉睫。
她下意识地反手紧紧握住程乾的手,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你也要多注意自身安危。”
程乾感受到了香穗的担忧,用力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稍稍凑近香穗的耳畔,压低声音悄悄地说:“对于这件事情要守口如瓶。因军令下来的时候并没有明说,都是我猜测的。”
香穗明白此事的严重性,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程乾要急着赶回去,他匆匆收拾了几件里衣,就出了门。
她将程乾送出门外,她静静地站在门口,目光一直追随着程乾和严雄二人的身影。
只见他们身手矫健地翻身上马,然后驾着马朝着城南的方向疾驰而去,身后扬起一阵尘土。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香穗的心中有些许的不安。
她感觉这次战事比之前的都要严重。
香穗得了这么个消息,一时间忧心忡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程乾他们此去夹击都城,夏爹爹必定也是要去的。
临阳城中便只留下她阿娘跟弟妹几人,香穗心情有些沉重,电光火石间她想到,此时她表哥马大柱还在临阳呢。
若是临阳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状况,她相信以柱子哥的为人,他一定会尽全力保护好她阿娘以及年幼的弟妹们。
不过又想回来,依着夏爹爹的性子,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定然会妥善安置好她阿娘跟弟弟妹妹们的。
如此想着,香穗提着的一颗心才松懈下来,是她想得太多了。

自从县城被戒严之后,原本热闹喧嚣的街道瞬间变得冷清无比。
往昔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紧闭的门户和空荡荡的街巷。
然而,香穗依旧如往常一样,每日都会前往酒坊做活。
这一天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下微弱的光芒。
袁婶子熟练地赶着马车,缓缓行驶在通往城南的巷陌之中。
马蹄轻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声音显得格外突兀,因为除了马车压过地面的轱辘声外,四周竟是一片死寂,没有丝毫的嘈杂之声。
坊户人家里,连孩子的哭声都小了许多。
绿竹胆子小,连着过了几日提心吊胆的日子,在酒坊里跟香穗一起挑拣高粱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姑娘,外头城门紧闭,里头家家关门闭户。这,这总不能打起来吧?”
绿竹为何这样担心?只因这样的情况她遭遇过一次。
那次在临阳也是,一时间城门紧闭,家家关门闭户,可不过一晚上的时间,他们所在的宅子,就被土匪……
绿竹偷偷瞟了香穗一眼,在心里偷偷改了过来,就被他们将军的人给围了。
香穗低垂着头认真地挑拣着高粱,头都没有抬一下,“你放心好了,保管没事的。之前乾哥说过,兵营里这次征了许多青壮,保准能将县城守得滴水不漏。”
香穗神色自若,仿佛那紧闭的城门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她依旧按部就班地过着自己的日子,该忙什么就忙什么。
见此情景,原本忧心忡忡的绿竹也逐渐放下心来。
城门关闭了一个月之久,但令人意外的是,期间并未出现任何异常情况。
那些最初因恐慌而紧闭门户的人们,如今也都陆续打开家门。
尽管城门紧闭,但还是跟之前临阳一样,粮食的通道是开着的,正因如此,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转眼来到十一月中旬,就在某一天夜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悄然降临。
天地间瞬间被一片洁白所笼罩,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翌日早起,一开门便见外面已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香穗乘着马车来到酒坊,马车刚在门口停下,九成就急匆匆地迎了上来。
绿竹看了一眼门口,透过敞开的大门又看向门里面,雪厚厚地铺满院里院外,九成他是一点儿雪都没有扫。
绿竹偷偷瞟了香穗一眼,蹙着眉头开口就说九成:“院里院外的雪怎么都没有扫?”
九成躬身压着声音,“姑娘,院里的雪没扫,都是有原因的。”
他说着转头环顾了一下左右,弓着身子走到香穗跟前,低声说:“昨晚雪大,簌簌地下个不停。我睡觉轻,前头因着下雪的声音醒来了,之后就躺在床上没怎么睡着。
后半夜,我总觉得外面除了下雪声之外,好像还隐约传来几声轻微的脚步声,脚步声不像是一个人,我就没敢出来。”
九成说完往后退了一步,看向香穗。
香穗微微抬起头来,目光缓缓扫过整个院子。这个院子很大,除了边儿上建了一圈简房,院内很空旷,什么都没有。
如今,香穗透过敞开的院门,只能看到九成留下的一溜脚印。
她转头又往院墙外的两边看了看,墙头,墙下皆是白茫茫一片,并没有什么脚印。
九成禀报的时候,袁婶子也站在一旁,她显然也听到了刚才的对话。
只见她皱起眉头,一脸关切地向九成问道:“你早上起来的时候,可曾发现院里有什么异常?”
九成摇了摇头,回:“天微微亮,我就打开了门往外看,外面已经成了这样,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雪面上什么都没有。”
香穗当初没有采买多少粮食,粮食不多都堆在九成住的那个房间,除了九成房间里的粮食,还有酒窖里的几缸新酿的酒。
这院里除了这些,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因而,九成发现有异常的时候,就牢牢地顶住了屋门,一直待在里面没敢出来。
袁婶子稍稍思索片刻,然后扭头对香穗说:“穗儿,外头天冷得紧,你先到马车里去待着去。我跟九成在这外面四处查看查看。”
袁婶子让香穗上车上去,香穗却回她:“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吧。”
袁婶子忙解释了一句:“人多脚步乱,你跟绿竹都先上车上去吧。我和九成在外面仔细查看一圈再说。”
这番话说得不无道理,香穗听后点了点头。
于是,袁婶子便领着九成朝院子外面的一侧走去。
绿竹见状,连忙伸手掀开了车帘子,并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香穗登上马车。紧接着,她自己也紧跟着坐了上来。
进入车厢内,香穗缓缓坐下身子,靠在了柔软的垫子上。她下意识地抄起双手,目光直直地盯着某一个角落,就这样静静地凝视了许久……
若是真如九成所说,昨儿夜里有人过来,那来的是些什么人呢?
他们来干什么?抢粮食?
虽说城门关了,可是官府并没有关闭粮食通道,只要是粮食,或者菜之类的,查探过后都是能运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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