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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他勤俭持家(爆炒打辣椒)

会在他腰间系上一条白围裙,为她洗手作羹汤。
总的来说,魔王他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简直居家必备好吗?
在相处的第二年。
塔娜莎觉得世人说得还是有点道理。
魔王他确实很邪恶,对她用了邪术。
不然怎么解释她现在看魔王的一举一动都能看出勾引的味道?
他的笑,他的目光都在无时无刻勾引她。
好的,他成功了。
她咬钩了。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天作之合 甜文 西幻 轻松 日常
主角视角:塔娜莎 诺伯托 配角:塔斯文
一句话简介:今天也是求死的一天
立意:元气满满地生活

菲尔大陆。
魔王是菲尔大陆最邪恶强大的存在,无人能打败他,他在这片大陆上肆无忌惮,横行霸道。每隔十年时间,他都会随机挑选一个国家抢走他们年轻公主带回魔王堡。
而此时距上一次魔王抢公主,已经过去九年多,还有一个多月又不知有哪位年轻的公主惨遭魔王的毒手。
“埃莉,我走了。”塔娜莎身穿着一身女仆装,头上带着顶大帽子,她最后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她很满意,朝埃莉眨了眨眼睛。
“公主,我也想去。”埃莉此时穿着华丽的服饰,坐在公主床上,脸上带着面纱,生无可恋道。
塔娜莎又整理了帽子和面纱,将自己得更严实了:“可是你要假扮我,我们不能一起去。”
“……”埃莉知道塔娜莎说得有理,可她就是有点不甘心,这样下去的话公主会比她先死。
塔娜莎看出了埃莉的心思,开口道:“埃莉,你放心。我身上带着去魔王堡的地图,我会很快找到魔王。然后问他愿不愿意杀了我,如果他愿意的话,我会再请求他杀了我之后,再来这杀了你,中间的时间不会相差很久的。”
埃莉:“可是这样,公主你还是比我先死!”
“那这样吧,我找到魔王后,我会告知魔王你在公主堡,随后问魔王能不能带我先回这找你,然后一起把我们杀了。”塔娜莎思考了许久,想出了一个办法,“这样我们俩就是同一时间死的啦。”
埃莉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只能说道:“好吧,那你早点回来。时间太久,陛下会发现我是假的公主,而你装成女仆偷溜出去了。”
塔娜莎想到如果这事不成功,哥哥抓到她之后就会更加严厉的看管她,她们就更难死掉了,便重重地点点头:“好。”
一路塔娜莎小心翼翼,假装是女仆,终于逃出宫殿,而后又混进一辆空的马车里出了城。
见已经出了城,塔娜莎偷偷摸摸地从马车窗户里爬出来,轻轻地跳到地上,而后飞快地走进前方的树林里。
她拿出去前往魔王堡的地图,其实这张地图塔娜莎早已铭记在心,去的路线都在脑子规划了不下100遍,但她还是将地图带着,对着地图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确认了好几遍路线没错,才朝着线路前进。
她不敢不小心,自从前几次寻死不得后,陛下哥哥就下令要好好看住她,不让她出门,不准别人和她说话,接着还把她宫里刀子,尖锐物的东西通通收走,最后还把她的东西收拾到一楼,一天三餐都找人盯着她有没有吃饭喝水,想杜绝她一切自杀的可能。
可是,哥哥想错了。她怎么可能会自杀呢?自杀是世界上最懦弱的事情了,而她这么勇敢,她只会死在别人的刀下。
塔娜莎的这些想法,要是被她哥哥塔斯诺陛下知道了,绝对是要气的火冒三丈,是是是!!!你不自杀,你不自杀!!!你只会像之前几次那样找到带刀侍卫,让他们抜刀杀了你。你这和自杀有什么不一样!!!他的傻妹妹呀。
走了一天,天渐渐阴沉。塔娜莎有点累了,肚子也咕咕直叫,她抬眼望了望前方,魔王堡就在这小路的尽头。
快到了快到了,她咬了咬牙打算一口气走到终点。
此时魔王堡内。
魔王诺伯托,正在厨房,他看起来心情很好,嘴里还哼着歌,身上穿着蓝色围裙,他朝锅下甩个火球,而后一手拿着锅铲 ,一手将盘上的鸡肉倒入锅中,正兴致勃勃地炒菜。
在一个时辰前,魔王诺伯托察觉到有人正在朝魔王堡走来,他很高兴。
作为第三百六七届魔王,今年已经是他当魔王的第九年。
在上位的第一年,他便遣散了上届魔王遗留下来的手下及奴隶,原因是他们十天里有九天吵着他带他们去杀人,而他身为一个遵纪守法,尊老爱幼,富有同情心的魔王,怎么可能去杀人?这不是和他开玩笑嘛?
于是他便好好教训了那些手下和奴隶,得到他们此生永不作恶的保证后,便遣散了他们。也是从这一年开始整个魔王堡只剩下他一个人。
在上位的第二年,诺伯托开垦了魔王堡周围土地,并乔装打扮去人类国家买了各式各样的种子,摸索着种了一年蔬菜,成为了一个种植大户。
在第三年,诺伯托建了一个鸡舍,一个猪舍,开始养鸡,养牛。一年下来,他实现了猪肉自由,鸡肉自由,鸡蛋自由,已经是一名名副其实的养殖大户。
接下来几年,诺伯托又干了许多事,到了如今的第九年。
他有点无聊了,每日重复着不变的生活,还是一个人独自生活,终归是有点无聊。
一两年前的他还试着去人类世界看看能不能交到朋友,可是那些人一知道他是魔王后,就吓得屁滚尿流,无一例外。
于是他也就失去了去找个朋友的想法,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魔王堡,省得出去吓到别人,毕竟他可是一位遵纪守法,尊老爱幼,富有同情心的魔王。
今天与以往无聊的日子稍稍有点不同,下午诺伯托本来正在外面看书,忽然感知到有人朝魔王堡走来。
他高兴坏了,要知道通往魔王堡的那条小路除了他,已经有九年没有其他人走过。
诺伯托知道在人类国家里家里有客人来时,主人要服务周到,还要准备好美味佳肴来招待客人,
于是他立马去了菜园,摘上了新鲜的蔬菜,还去杀了只鸡和猪,拿了鸡蛋,兴奋的去了厨房。
一阵香味窜入鼻子,塔娜莎吸吸鼻,好香啊,好想吃!
又走了一会,塔娜莎先是听到了母鸡“咯咯”的声音,接着一大片翠绿的菜园,一群被圈养的白胖大猪映入眼帘。
塔娜莎有点懵,魔王堡周围为什么会有猪?还有鸡?甚至乎还有菜园?
要不是正前方确确实实有着一座古城堡,她甚至有点怀疑她是不是走错了。
塔娜莎穿过菜园,狐疑地推开魔王堡的大门。
空荡而又安静的大厅。
“有人吗?”塔娜莎喊道。
她的声音在城堡里回荡,无人应答她的话。
塔娜莎走了进来,这时城堡二楼传来类似于玻璃摔碎的声音。
她找到楼梯,正打算前往二楼。
她面前出现一个少年,少年长着一张白皙乖顺的脸蛋,顶着黑色乖乖头短发,黑发中冒出来两个犄角。
“你是魔王?”塔娜莎盯着少年头上的两个犄角。
少年点点头,开口道:“小姐,我有名字。正确的来说,我叫诺伯托。”
塔娜莎有点木然,这个看起来比她还乖的人居然是魔王,他真的敢杀人嘛?
他哪有一点魔王的样子。难道是像话本上面写着是个白切黑?表面看着像个好人,实则背地里是个毁天灭地的神经病。也是,魔王嘛,还是得有点内涵,不能一上来就让你看出是个杀人魔,不然怎么成为魔王。
“诺伯托,你好。”塔娜莎想到这有点兴奋了,她觉得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要完成了。
“我叫塔娜莎,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诺伯托挑眉,一来就让他帮忙?这在人类世界可是有点失礼了,好歹先寒暄几句吧。
不过这毕竟是第一位来到魔王堡的客人,这些礼数就先放一放,满足她的要求吧,反正不管她的要求是什么,对他来说都是举手之劳的事情,毕竟他无所不能。
诺伯托:“小姐,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您需要我帮你什么呢?”
塔娜莎有点兴奋,两眼睛盯着面前的人:“我想请您杀了我。”
有一瞬间,无所不能的诺伯托怀疑自己听错了。
诺伯托:“小姐,请您再说一遍。”
“请您杀了我。”
“再说一遍。”
“请您杀了我。”
“再说一遍。”
“请您杀了我。”
诺伯托有点无语,这人闹哪样?说得一本正经,不像是假的。可哪有人,吵着要人杀了自己。
没有得到肯定,塔娜莎再次开口:“要是您觉得没有理由杀我,您可以把我当成是您今年抓回来的公主,刚好今年到了第十年。”
塔娜莎话音一转,“不过我相信您杀人应该不需要理由,毕竟你可是魔王。”
诺伯托听了,不乐意了。这人说得他好像是一个无敌杀人魔似的,他是魔王,可并不意味着他就是杀人魔啊!
唉,就怪以前魔王前辈不做人,搞出这么多坏事,连带着把他的名声都搞坏了。
早知道就不听那老痞子的话当这个破魔王了。
当初老痞子拉着他说什么他要死了,这个世界不能没有魔王,还是他是天生的魔王,苦口婆心的求他当魔王,他见他可怜,一心软就答应了他的话。
“咕噜…咕噜…”
一道声音将诺伯托跑远的思绪拉回来。
是塔娜莎的肚子发出抗议,被人察觉到这样的事,她有点不好意思,这是有点私密的事情。
她眼睛微闪,嘴里说着:“魔王,你肚子怎么叫了,你今天没吃饭吗?你看你这肚子咕咕的叫。”
这泼天的大锅甩过来,诺伯托:“......”
他叹了口气:“我现在要去吃饭了。你要一起来吗?”
“当然。”
“这是你做的?”塔娜莎疯狂炫菜炫饭,今天一天可把她饿坏了,“味道还不错嘛。”
桌上放着四菜一汤,颜色搭配均匀,看起来很可口,不用凑近闻,也有迎面而来的香气扑鼻。
“你不吃嘛?”塔娜莎吃到半饱,终于不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也有闲心关注诺伯托了。
坐在她对面的诺伯托只是微笑,碗筷一下也没动过。
诺伯托看着自己炒过的菜,在桌上就如蝗虫过境一般被席卷的七零八落:“还是您先吃饱吧。我怕您不够吃。”
他此时洁癖心理作祟,他觉得自己之前要和客人一起吃饭的想法,有点危险啊。
他又看一眼,嗯,以后还是自己一个人吃。
“那行吧。”
“您吃饱了?”诺伯托问道。
“吃饱了。”塔娜莎十分惬意,饿了一天的肚子终于吃上一顿饱饭。
塔娜莎向来有点晕饭,在吃饱后就想睡觉,再加上一天都在赶路,此时更是困得不得了,便开口道:“请问您这里有空房间嘛?另外能在你这洗个澡吗?你有没有没穿的衣服......”

塔娜莎穿着诺伯托拿来的睡衣,躺在诺伯托的大床上睡着了。
而诺伯托在这一个时辰内,跑去最近的镇上买了一套女式睡衣,又顺便买了几套女式衣服,而后把衣服交给塔纳沙,让她去洗澡。
他又跑到客厅把碗筷洗好,将桌子收拾干净,而后又回到自己房间,把床单被罩换成了新的。
城堡里虽然有很多的房间,但有家具的房间只有一间房间有,那就是诺伯托的房间。
他今晚只能选择把他的房间让给这位十分失礼的女客人,不过没关系,反正明天他不答应她的要求,她应该就会走了吧。
半夜,诺伯托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手上举着高脚酒杯。
他微微抿了一小口,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睡不着,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家的沙发是如此的小巧,而缩在如此小巧沙发上是一件这么受折磨的事。
他明天要去买一个大沙发。
又思考了一会,叹了口气,把杯子里的红酒一口干完,将酒杯清洗干净,认命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数羊。
当他数得正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就要进入梦乡,他被人叫醒了,这一刻他是崩溃的。
“早上好啊,诺伯托,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塔娜莎一觉醒来,只感觉神清气爽,充满了活力。
她走出房间,就看到了在沙发的上诺伯托,又看到他翻了个身,以为他早就醒了,只是现在躺在沙发上摸鱼,便活力十足的朝他打了招呼。
“早上好。”诺伯托被叫醒,刚刚那困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夜没睡的他,他坐起身,疲惫地回应道。
塔娜莎走到诺伯托旁边,坐了下来,好奇的问道;“你这么无精打采的样子,你昨晚没睡好?”
诺伯托看塔娜莎一脸元气满满,又想到自己昨晚的惨样,他觉得他有必要和这位女客人说清楚。
“小姐,你昨晚睡了我的床,霸占了我的房间,而我只好缩在这小小的沙发上蜷缩呆一晚上,昼夜难眠,而当我好不容易要睡着了,你又把我叫醒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睡了你的房间,我以为我睡的是客房。”塔娜莎有点愧疚了,特别是看到诺伯托眼下的乌青,“要不,你现在回房间补觉?我保证不吵你。”
诺伯托一想,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便起身往房间走去,他受够这狭小的沙发了!
“小姐,我希望你说道做到,在我醒来之前,你能别来吵我。”诺伯托叮嘱道,“不管有什么事,都请在我睡醒之后说。”
“好。”
诺伯托来到房间,迅速上床,躺在柔软又舒适的大床上,盖上被子,十分满足,睡意也渐渐涌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床上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睡着床上,连带着他身上都沾染了一些,他不用想都知道那是客人留下的,嘴里嘟囔了几句,“大晚上睡觉还喷什么香水。”
要是以往,诺伯托的洁癖是绝对不允许他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也受不了自己睡在别人睡过的床上。
但诺伯托他现在实在是太困了,没有精神在去镇上买一个新的大床,再加上这气味还不赖,不难闻。诺伯托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睡着了。
诺伯托在睡觉,塔娜莎坐在客厅沙发上,她要等他醒来,告诉他公主堡还有一个人也想请他帮忙。
等了一会她觉得有点无聊了,低头看到自己还穿着睡衣,想到了自己昨晚换的衣服,于是跑进浴室,结果浴室哪里有她衣服的踪迹。
她走出浴室,正奇怪呢,她的衣服去哪了?无意间瞥到二楼阳台上,上面正挂着她的衣服,一整套衣服。她的衣服旁边,还挂着几件衣服,塔娜莎一瞬间就认出那衣服是诺伯托的衣服,那是他昨天穿的。
哦,原来她的衣服在这。这魔王还怪好的嘞,洗自己的衣服还顺便帮她的也一起洗了。
嗯,洗了一整套,包括里面的。
塔娜莎微笑,真是谢谢他了。
————
塔娜莎在城堡里逛了逛,发现了诺伯托给她买的那几身衣服。
那几身衣服,款式简单,十分臭美的塔娜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穿过怎么简朴的衣服,不过现在也没得挑,她拿上一套衣服去浴室换上,一直穿睡衣也不是个事。
换好衣服,塔娜莎又无所事事,四处瞎逛,心里想着诺伯托他到底什么时候醒来啊。
下午一点。
诺伯托睡醒了,睁开眼睛,坐起起身,正打算十分惬意的伸个懒腰,视线就与一双饱含着期待的杏眼相撞,他被吓了一大跳。
毕竟谁一睁眼,就发现被人盯着,还是眼都不眨一下的盯着都会被吓到。
诺伯托无语的盯着床边坐在地上的女客人,开口问道:“你干嘛呢?”
“我在等你醒来。”
塔娜莎十分激动,趴在床边,眼里中闪着光,天知道她等了有多久,又有多无聊,肚子有多饿。
诺伯托:“......”
塔娜莎开口道:“我饿了。”
诺伯托将眼光转移到塔娜莎身上,金黄卷发如海藻般散开,那雪白小脸微微扬起,眉头皱起,剔透的杏眼惹人怜爱,像个饿肚子受了委屈的小猫。
唉,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个娇生惯养的。要是不给她做饭,她是不是会饿死自己?算了,也就今天了,待会让她吃完饭就走吧,他可不想伺候个娇气的大小姐。
诺伯托认命地起身,去给这位大小姐做饭。
他简单洗漱了一下,去到菜园准备食材。
期间,那位大小姐一直像个叽叽喳喳的麻雀跟在他身边。
“诺伯托,为什么这里就你一个人?你的手下呢?”
“诺伯托,这些都是你种的啊?好厉害啊。”
“哇,这些动物也是你养的,你做的饭也很好吃。你真的太厉害了!”
诺伯托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他想堵上自己的耳朵,这样他就能清净了。他头一次知道原来有人可以这么聒噪!让她走,必须要让她马上走。
“唉,诺伯托,你知道嘛?就是因为我是公主,我哥哥就一直把我圈养起来,都不让我碰这些,这里可真有趣啊。”
诺伯托心想,哦豁,这还是个公主,听着就更麻烦了。娇滴滴的公主?想想都头大,送走,立马送走。
诺伯托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用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一顿午餐。
“今天的菜也好好吃啊!”塔娜莎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对着诺伯托称赞几句。
诺伯托手拿着筷子,他尽量挑着塔娜莎没碰过的地方夹菜。刚刚炒好菜之后,原本,他想把每碗菜都分成两份,可塔娜莎一直在旁边问他这是在做什么,他又不好直说是嫌弃她,谁知道直接说实话,这娇滴滴的公主会不会当场给他表演一个大哭,所以诺伯托只好放弃这个想法。
诺伯托小心翼翼的夹菜,而塔娜莎吃得豪放,也吃得很快,再加上每一碗菜分量也不多,刚好两个人吃,拿的还是小碗装的。
这样不可避免的,诺伯托找不到可以下手的菜了,所有菜都可能被碰过了!
诺伯托还没吃饱,但他没有菜可以吃了。他正打算不吃了,抬头就看吃得正香的塔娜莎。
他不平衡了,活都是他干的。为什么他自己吃得小心翼翼得,还不能吃饱,而一直打扰他的某人却吃得滋滋有味。
诺伯托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深吸一口气后,把夹的菜吃了。
也还好?
这是诺伯托吃完的第一个感受,可能这事开了口子,也就没那么难接受了。
他抬头看了吃得津津有味的塔娜莎,又看到所剩不多的菜肴。他默默加快了夹菜的频率和速度。
专注于干饭的塔娜莎可不知道诺伯托有这么多心眼子,一顿饭下来塔娜莎只觉得满足。
待诺伯托也吃好后,一直吃白食的塔娜莎自告奋勇的要收拾碗筷和洗碗。
那位娇滴滴的公主一直吵着要洗碗,诺伯托停下收拾东西的手,问道:“小姐,你洗过碗吗?你会洗吗?”
塔娜莎被这灵魂两问题问得一愣一愣的,她确实没有洗过碗,也没有收拾过碗筷。要知道在公主堡得时候,连饭都是别人乘好给她得。可这毕竟不是公主堡了,而她昨天又给诺伯托带来了许多麻烦。
“我可以学。”塔娜莎小声得说道。
诺伯托端起收拾好得碗筷,拿去厨房清洗:“小姐,你还是呆着吧,我可不想待会还要收拾玻璃碎渣子。”
“那你需要钱吗?我付给你钱,我有好多钱。”塔娜莎说着一边把自己从公主堡带过来得黄金,宝石往外掏。
诺伯托见女客人献宝似的将手里珠宝,黄金给他看。那黄金和宝石在微光下闪闪发亮,诺伯托开口道:“小姐,你先到客厅等我,等我洗完我们再说,好吗?”
塔娜莎老老实实得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等诺伯托洗完。

“这些都给你,这两天麻烦你了。”塔娜莎见诺伯托走过来,等他也在沙发上坐下后,便一股脑得将所有宝石黄金都塞进诺伯托怀里。
诺伯托也没客气,把宝石和黄金一个一个拿起来看一遍,而后将它们都收入了自己得储物袋里面。
这是他应得的,即使这些珠宝和黄金一个一个都价值连城。
塔娜莎见诺伯托收下了那些珠宝,松了口气,开口道:“诺伯托,我昨天的请求,你还没帮我兑现呢?”
“现在就请你杀了我吧。当然如果你能先把我送回公主堡,在公主堡杀了我和艾莉就更好了。”
“噢,对,我还没和你说艾莉的事情。艾莉是我的侍女,她也想请你杀了她。你能把我先送回公主堡,在公主堡一起杀了我们两吗?”
又是这个神经的请求,诺伯托扶额,有点无奈:“小姐,你的请求我可不能答应。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杀你的侍女,请你另找他人吧。”
“可是你是魔王啊!魔王不就是喜欢杀人的吗?”塔娜莎有点不解,她还以为这话,魔王对这个忙一定会帮的,现在怎么感觉有点玄乎。
诺伯托声音冷上许多:“小姐,你是亲眼见到我杀人了吗?”
“额,没有。”
“你都没见到过我杀人,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杀人?”
“可是你不是每隔十年都抓一个公主回去杀掉吗?而且我还知道十年前为了抓那个公主。你不是还差点把那个国家的人杀完了吗?”塔娜莎仔仔细细的想了想,她对魔王的印象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小姐,我只能告诉你那是上届魔王的事情,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诺伯托不打算再说下去,“所有我是不会杀你,你请回吧。”
塔娜莎听了,有一肚子的问题,怎么感觉魔王和人们口口相传的魔王如此不同:“诶?上一届魔王?不是说你们魔王都长生不老的吗?上一届魔王怎么死的啊?”
“小姐,你请回吧。我没有义务告诉你这些。”诺伯托不为所动。
塔娜莎见他态度坚决,只好作罢,他不杀她和艾莉,那就只能再找其他人了。
“好吧,那我走了。”塔娜莎起身,要离开。
“你的衣服,拿好。”诺伯托甩了一个包袱给塔娜莎,里面装着塔娜莎昨天换下的衣服和那几套昨天新买的衣服,他留下也没用。
塔娜莎接住包袱,“谢谢你。不打扰了。”
说完,便要离开。
诺伯托坐在沙发上,原本不打算再说什么的,可无意中瞥到那垂头丧气的背影与下午和元气满满的背影截然不同,沉声说:“你可以去卡国找找夫诺丝,他是个雇佣兵,只要你给的钱够多,他什么忙都会帮你的。”
塔娜莎原本已经不抱希望了,毕竟连大陆上最凶残最喜欢杀人的魔王都不帮她的这个忙,那这个大陆上也不会有人帮她了。
她打算回公主堡,余生就老老实实的在里面呆着了。可听到诺伯托的话,刚刚还垂下的眼眸,绽放出亮丽的光彩。
她回身对诺伯托表示了感谢,而后走出了魔王堡,她要去卡国找夫诺丝。
塔娜莎把身上的值钱玩意都给了诺伯托,等她走到一个最近的小镇上,她才想起来,她现在一毛钱没有。
另一边的诺伯托盘算着城堡里有多少东西要换掉,要添置。
首先,必须先把沙发给换掉,而后床也换掉,再布置几个客房,省得以后再碰上昨晚的情况。
他穿上一件黑袍,戴上帽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随后一个瞬移,立马就来到他经常去的一个小镇。
一顿精挑细选,最后买了镇上最好床与家具,他又一个瞬移,回到魔王堡。
他把买来的东西收拾好,又收拾出两客房,这才悠闲地拿了本书,到魔王堡下方看书。
“唉,还是这种生活适合我。”诺伯托坐在摇椅上,看起来十分悠闲自得。
忽地,正看着书的诺伯托耳朵动了动,嘴里嘀咕了一句:“咦,最近这魔王堡怎么这么热闹?”说完又继续看书。
“驾!驾!”塔斯文骑着马,一路挥鞭朝魔王堡赶来。
今天上午,他下朝后顺便去看一他的妹妹塔娜莎,这一看可不得了,在公主堡哪里有她妹妹的踪影,只有她妹妹的侍女埃莉在那。
埃莉见已经被发现了,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公主的去向。
“公主去了找魔王。”
“她去找魔王?!”塔斯文又惊又惧,他这个妹妹一点都不让他省心,“她找魔王干嘛?”
“魔王是我们能惹得起得嘛?”
埃莉支支吾吾道:“公主她去找魔王杀了她。”
塔斯文没再说话,过了一会而挥手让手下把埃莉带下去,还特意叮嘱手下要好好对她妹妹这个侍女,不然,他妹妹回来又得一顿闹。
他赶回自己得宫殿,拿出一把金色得钥匙,在一面平平平无奇的墙上一顿摸索,摸到一个凸起,他按了下去。
那面平平无奇的墙立马从中间出现一个入口,只见塔斯文走了进去,而后那小门又慢慢关上,变成一开始的模样,仿佛刚刚一切都是幻觉。
塔斯文走在密道里,这密室塔国几千年来的根基所在,祖辈们的研究都藏在密道的尽头。
密道里面都是灰尘,塔斯文衣服下摆随着他的走动都沾染上了灰尘,不过他此时无心顾及,径直的来到密道的尽头。
那尽头是一个小房间,房间里摆着几个柜子,柜子里摆满了瓶瓶罐罐。
他来到一个柜子前,拿金色钥匙把柜门打开,而后拿出其中一个不显眼的小盒子,他打开盒子,把里面的东西出来。
盒子里的是一张符纸,一张被赋予了诅咒的符纸。
塔斯文拿上东西,便走出密道,回到自己的宫殿,在书桌上拿了一只笔,而后将符纸放到书桌上,提笔在符纸上写下了妹妹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
做完这一切,塔斯文把符纸收好,而后骑上自己的马,没带任何人就往魔王堡奔去。
一路狂奔,他怕他晚一秒,他的妹妹就会出事。
“吁!”塔斯文终于来到魔王堡,他拉住马停下来。
前方有一个黑发少年,头上长着犄角,他就是魔王。
诺伯托放下手里的书,准备迎接城堡的第二位客人。
就见那客人,面无表情,一字未说,一门心思朝着自己走来,而后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往他脑门上贴。
“哎,这什么东西。”诺伯托感觉自己脑门是被贴了一张纸,他正准备提手去撕了,结果那纸化成金光消失了。
随后,诺伯托便感觉到自己脑里多了什么东西,身体里也冒出两条金丝,那是两条旁人看不到的金丝,但诺伯托看得仔细,两条金丝一条连在客人身上,还有一条金丝朝着左面蔓延过去。
诺伯托抬眼,发现客人身上是一样的情况,也有连条金丝,一条连在他身上,一条也和他的一样朝左面蔓延过去。
塔斯文见符文在魔王的头上消失了,便知道这是成功了。此时才冷声开口道:“这是共死符。”
“从今以后,你,我,我的妹妹,我们三人共死,谁死了其他人都不能苟活。”
诺伯托知道这人没有撒谎,这金丝是从生命线长出来的,他有点无语,这是谁整出来的糟心玩意,委实恶毒。
“我们无冤无仇,你给我整这玩意干嘛?”诺伯托有点费解。
塔斯文一边说,一边推开魔王堡的大门,进入了魔王堡:“你是魔王吧。”
诺伯托见这人招呼都不打一声,就闯入自己的魔王堡,有点忿忿不平!这最近一个二个的都这么没有礼貌吗!
他上前栏住那人,不让他继续往前走。开玩笑,他这是私闯民宅,这放人类国家都是要坐牢改造的。
塔斯文见被拦住,也不再往前走,冷声开口道:“我妹妹在哪?”
“不是,你妹妹,你问我在哪?我怎么知道你妹妹在哪?”诺伯托手指自己鼻尖,无奈说道。
塔斯文:“她昨天来找你了。”
“噢。昨天那个就是你妹妹啊。”诺伯托这才仔细看了看面前这人,也是一头耀眼金发,长得也挺好看,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眼睛和昨天那女客人有点像。
诺伯托又盯着眼前这人看了一圈,他算是明白了,合着这一家子都不讲礼貌。
“你妹妹她走了,两小时前就走了。”诺伯托说道,他要和这两兄妹远点,他不喜欢没有礼貌的人。
塔斯文才不相信他的话,绕过他,进了魔王堡。
诺伯托见他绕过自己,没再上去拦着他,一看就知道这人不相信他,找吧,你就找吧,等你把魔王堡找翻天都找不到人的时候,他就会相信自己了。
于是诺伯托又重新做回摇椅上,舒舒服服的拿起刚刚的书继续看。
塔斯文将魔王堡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妹妹,“我妹妹在哪?”
“说了啊,她走了。”诺伯托头都不太一下,视线还是专注于手上的书里,这本书还挺好看的,“你就是看你身上蔓延出去的金线,你也知道你妹妹不在这了啊。”
塔斯文一开始还不明白他说的金丝是什么,不过他聪明的恼瓜子转念一想就明白,这魔王口中的金丝应该是共死符生效后,他们三人之间建立的某种联系,他沉默片刻后开口:“我看不到。”
“算了,谁叫我是个好人。我就大方一次告诉你吧,你妹妹她往左走了。”诺伯托手指了一个方向。
塔斯文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从那里走的话,最近的一个小镇是桂年镇。
“哦,对了,你记得赶快去,你妹妹她可是把她所有的值钱的东西都给了我。”诺伯托又提醒道:“现在天要黑咯......”
“你说她身上一毛钱也没有,今天晚上住哪呢?”
塔斯文沉吟片刻,开口:“你和我一起去。”
“我不去。”
塔斯文重复道:“和我一起去,你和我一起去,你能看到金线,找得更快。”
“喂,你不会真以为,这什么破烂符咒就能让我听你的话吧?”诺伯托把手里的书放下,站起身,“你得知道你现在还在这,是因为我人好,不是因为那破烂符咒。”
“赶紧走吧。”诺伯托下了逐客令,“可别把我弄烦了。”
塔斯文不为所动,继续重复道:“和我一起去。”

“我不能出现在她面前。”塔斯文又继续道,“她一见到我肯定会跑的,所以得你出面把她找到。”
“算了。”诺伯托见塔斯文眼神认真,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又不可能把他杀了“走吧!真不知道我是不是哪辈子欠了你们兄妹俩。”
塔斯文:“......”
路上怪无聊的,诺伯托边走边对旁边的人问道:“喂,你妹是不是这里又问题?”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你才有那里有问题!”塔斯文冷冷的给了诺伯托一个白眼,他才不允许有人说他的妹妹!
“喂,你骂人?”诺伯托挑眉道:“你妹见到我的第一面就让我杀了她。”
“这可怪不得我这么想,如果不是她脑子有问题,那就是说你平时虐待她?害得人家都想一死了之了?”
塔斯文:“.......”
“喂,你不说话可就是默认了。”诺伯托上下仔细打量塔斯文一遍,面露惊讶:“没想到啊,你看着仪表堂堂,结果居然是个衣冠禽兽啊?”
塔斯文没理会他的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他看到了她的妹妹。
他可爱的妹妹,此时,正在旅店门口,她坐在一个看着就硬邦邦的破旧木椅上,手上带着手套拿着一块洗碗布,脚边一个大脸盆,盆里面堆满了油腻的碗。
他十指不沾烟火的妹妹,此时正在洗碗!
塔斯文眼睛都红了!是谁,他都不舍得让妹妹受一点委屈,到底是谁让在让他的妹妹洗碗!
诺伯托没等到回应,见塔斯文直勾勾的盯着某个地方,便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看到了正在洗碗的塔莎娜。
他一看,又注意道那是一家旅店,便知道些什么,开口道:“看来你不用担心你妹了,她已经找到了住的地方了。”
“哦豁,原以为你妹只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结果居然会通过洗碗来和老板换取一夜的住宿,看来你妹也没那么不食人间烟火嘛。”
诺伯托说道:“就是那洗碗的手法委实不正确,看看那碗上的油污,别人只需要三下,她需要七下。不过,这都不是大问题,多学学多洗洗,就会了。”
塔斯文听了,眼睛都要喷出火了,一字一句道:“我妹妹就应该娇滴滴,就是应该不食人间烟火,洗碗这事,她才不需要去学。”
“你要学,你自己去学!”
说着,塔斯文气冲冲得朝妹妹走了过去,控制着力道拉起坐在破椅子上洗刷刷的塔娜莎。
“陛下哥哥?”塔娜莎被猛地拉起,转头一看居然是她的哥哥。
塔斯文见妹妹还带着那个碍事的手套,拿着正沥水的洗碗布,他微微蹲下,把妹妹的手里的洗碗布接过来而后丢在一旁,又把妹妹带着的手套卸下,最后又拿自己的衣服仔仔细细给她擦了手。
“哥哥,你怎么来了?”塔娜莎有点心虚,任由塔斯文把她的手擦干净。
“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还要洗下去?”塔斯文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尽量不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吓人。
塔娜莎不知怎么回答:“哥哥,我.......”
“喂,她洗个碗而已。至于嘛?”诺伯托在后面看了一会,才走了过来。
“你怎么也来了?”塔娜莎见到诺伯托就知道,坏了,哥哥肯定都知道了。
她看了几眼塔斯文,欲言又止想说什么,终究是没说出口。
塔斯文见他妹这个样子,哪里会不知道他妹要说什么?无非就是什么,她的宿命就是被人拿刀杀丝,她要去找一个人拿刀杀掉她,所以才逃出宫殿的。
他待自己稍稍冷静下来,才沉声开口道:“你接下来要去哪?”
塔娜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她怕哥哥抓她回去,最后还是犹犹豫豫的坦白:“我要去卡国找夫诺丝。”
“你可以去卡国,也可以去找夫诺丝,但我有一个要求,你要带着他一起去。”
塔斯文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就算他现在带着妹妹回去了,他妹妹之后也会继续想方设法的逃出来。
与其这样不如让她带上那个魔王,这样也好有个照应,他们三现在相当于连在一条命上的蚂蚱,妹妹有危险的时候,那魔王想必也会出手保护妹妹。
“唉?”塔娜莎先是惊喜,而后有点惊讶,哥哥让他带上魔王干嘛?
站在一旁被拉着掺和进来的诺伯托才不同意:“什么带上我一起?我才不和她一起。”
“你先在这待着。”塔斯文放下妹妹的手,轻声叮嘱道。
随后他示意让诺伯托跟着他走。
塔娜莎只见两人走到不远处,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解不开共生符,这个符是我们塔国的先祖留下来的,那位先祖曾经是能匹敌魔王的人。”塔斯文直奔主题,开口道,“我妹妹死了,我们都会死,我是无所谓,反正能和妹妹一起死,但你就不一样了,你和我们一起死掉,你不亏吗?”
诺伯托没吭声,他一路走过来,试着从身体里剥离出那符纸,可每次剥离到三分之一时,那符纸又会消散,而后重新进入他身体里:“......”
“我是国王,不出意外会一直待在城堡,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我妹妹就不同了,她小时候中过“死刀”诅咒,脑子里被植入了想死在别人刀下的本能,这种本能会驱使她不断找人提刀砍她,直到她死亡为止。”
“所以为了你的命,你需要去保护她,她的命就是你的命。”
塔斯文苦口婆心说道。
诺伯托挑眉,他是听过名为“死刀”的诅咒,中了此诅咒的人一般都活不过第二天,因为这种本能会让他们丧心病狂,如果找不到别人提刀杀他们,他们甚至会自己拿起刀杀了自己。
“她中了“死刀”为什么还活着?”诺伯托问道。
“那是因为我的父母,”塔斯文眼神里透出一股悲伤,“他们为此付出了性命,不过就算如此也只是将妹妹的这种本能给降低了,并没有完全消散。”
他说完,话音一转:“如果你能保证我妹妹活着,并且好好照顾她,每一个月你都能从我的私库里面挑选一件宝物。”
今天,他在魔王堡找妹妹时,意外进到一个房间,房间里面整整齐齐,罗列摆放者各种各样的珠宝和宝石。那些珠宝,和宝石被保存的非常好。
当时,他就猜到这魔王可能有什么收集癖,喜欢收集各式的珠宝。
诺伯托有点心动了,国王的私库多让人心动,不过他还是假装勉为其难的说道:“那行吧。”
塔斯文补充道:“你每天要告知我妹妹的情况。”
“不行。”诺伯托拒绝这个要求。
“每个月能挑选两件。”塔斯文又继续道。
“好。”
两人正谈着,一只信鸽从远处飞来,落在塔斯文的肩膀上。
塔斯文将信鸽脚上的信取下,打开一看脸色变得凝重,他将纸条收好,而后又回到妹妹身边。
“妹妹,以后你要看住魔王,不能让他离开你的视线范围。”他又叮嘱了几句,而后匆匆离开了。他刚刚收到的信,是他的侍卫长送来的,上面写着让他务必尽快回去。
他了解自己的侍卫长,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是不会写信来的,看来真的是出了很大的事情。
虽舍不得,但他也必须和妹妹告别,起身上马朝塔国赶去。
塔娜莎一脸懵逼,她的哥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过,能放任她留着外面,她就很开心了。
“还笑,你看看你再不刷完那些碗,今天老板让不让你睡觉。”诺伯托撇一眼某人离去的背影,就把视线转回自己旁边的塔娜莎身上,“没看到那老板正盯着你?”
“哦哦。”塔娜莎回神,往旅馆里看了一眼,见老板真的在看着自己,便急忙去把地上的手套捡起带好,又那上洗碗布,跨坐在小破椅子上,要继续洗刷刷。
正准备洗,她又被人拉了起来,手上的洗碗布,手套又被人卸下。
她抬头,发现是诺伯托。
他把卸下的手套带到自己手上,拿着洗碗布坐在小破椅上,开始洗碗,边洗嘴里还不停的说着:“唉,算了。还是我来吧。看你洗碗洗得这么不标准,可真糟心。”
有人替她洗碗,塔娜莎也乐得自在,她洗了之后,发现她不喜欢干这种事,要不是因为身上没钱住宿,她才不会去干这事。
于是她便在一旁静静看着诺伯托洗碗,她觉得这个魔王真的好奇怪,他身为魔王,却对于这种属于家务范畴的活十分擅长,看他洗碗,洗得又快又干净,和自己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而且他还会做饭,种地,养动物。
活得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甚至这是属于普通人里稍贫穷的活法,因为现在只有穷人才会自己种菜,养动物。
“老板,她要洗的碗洗好了。”诺伯托将所有碗都洗得干干净净,还用水冲洗了好几遍,才将洗好的碗拿到老板面前,“她的房间呢?”
老板将碗收好,而后拿出一把钥匙:“她的房间在二楼最左边。”
塔娜莎将钥匙收好,正准备上去,就听见诺伯托的声音。
“老板,给我开一间你们这里最好的房间。”
老板一听,原本只是称得上是面无表情的脸,马上变得谄媚,“好得,客官,您请稍等。您的房间,就在这位小姐的旁边。”
说着立马将一把钥匙递给诺伯托。
诺伯托接过钥匙,付了钱。
塔娜莎见此,开口道:“我们不睡一个房间吗?我哥叮嘱我不要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你想和我睡一个房间?”诺伯托停下脚步,撇塔娜莎一眼。
不等她回答,又继续道:“我可不想和你一个房间。”
塔娜莎撇撇嘴,“我开玩笑的,还真以为我想和睡一个房间。”
“不过你真要和我一起去卡国?”她对于这事有点惊讶,哥哥到底和这魔王说了什么?
诺伯托:“不然呢?”
“算了,你爱跟着就跟着吧。”塔娜莎思考了一下,好像带着这人也没什么坏处,而且他还会干不少活呢。
她说着,两人走到了诺伯托的房间,诺伯托停下脚步,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塔娜莎的房间还要往里面走一点点,她故意走慢了一些,想偷看这旅馆最好的房间是哪样,她还没住过旅馆嘞。
这一看,也没啥了不起嘛。这条件连在诺伯托的房间一半都比不了,更别谈和她一个公主的房间相比了。
她撇撇嘴,走去自己的房间,她已经对自己的房间不抱希望了,她的房间肯定比诺伯托的还要差。
打开门,果然不出所料,十分简陋。
塔娜莎也没说啥,走进去坐在一个椅子上,这是她通过自己劳动换来的房间,有点小,有点破。
不过没关系,从这到卡国有很远的路途,路上肯定还要住不少旅店,以后她会努力给自己换上大房间,那住的房间肯定比诺伯托的还要好!!!
她正想着,有人敲了她的房门。
她打开门,看到是诺伯托。
“干嘛?有事?”她问道。
“喏。”诺伯托把手里的一个饭团递给塔娜莎,“我晚饭买多了,一个好魔王是不会浪费粮食。”
塔娜莎哦了一声,接过了饭团,直接啃了一口,“谢谢。”
诺伯托看到她直接就啃,在心里吐槽这人是一点防备心也没有啊,也不怕我在里面洒点毒药,虽是这样想着,他嘴角还是勾起一抹浅浅的浅笑。
塔娜莎咬了一口后,抬头就看到诺伯托那一抹浅笑,怔了两秒,回过神来又仔细打量了诺伯托的脸,这人的脸还挺好看的。
“喂,发什么呆?”诺伯托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脸,在她眼前挥了挥手,而后十分自恋地道:“我是不是很好看?”
塔娜莎回过神来,听到某人的话,他那话里的得意都要溢出天际,于是她撒了人生中第一个谎:“你长得一般般。”
哥哥说过,对于骄傲自满的人,要对他们有更高的要求,这样才能更好的驾驭他们。而刚刚诺伯托明显就有点自恋了,所以要判定诺伯托好不好看,要有最高的标准,而拿最高标准来说,哼,他还达不到。
诺伯托见刚才还瞧着他脸发呆的塔娜莎不承认他的美貌,也不恼,只是神秘兮兮的说:“我觉得以后你的视线会无法从我脸上离开。”
塔娜莎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虽然他确实好看,有他哥哥那么好看,但无论是他还是哥哥,都没有谁的脸能让她移不开视线,她自己的脸才是最好看的!
诺伯托:“你别不相信,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吃这个了。”塔娜莎想让他走,她手上的饭团都要凉了。
“没事.......”
诺伯托的话音未落,他面前的房门就立马关上了。他看着紧闭的房门,摸了摸鼻子,他怎么感觉这娇公主对他的态度冷漠了不少!比昨天差多了!
他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还在想那娇为什么对他态度差了那么多。
难道是因为她昨天有求于他,所以对他态度才那么好,而今天知道自己不帮她后,自己对她没有用处了,所以她的态度才骤然变得这么差!
诺伯托觉得自己真相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她就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坏女人!
正坐在椅子上认认真真啃饭团的塔娜莎,她还不知道自己此时已经被冠上了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坏女人标签。
吃完饭团,又洗漱好,塔娜莎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两天的日子,再对比在公主堡的日子,她深深的觉得还是现在这样的日子好,在公主堡虽然吃得好,一切都是顶级的,但着实无聊,而现在虽过的没以前好了,但每一天都因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十分有趣,外面的世界原来这么精彩。
她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到了半夜,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都进入了休眠时间。
而此时的塔娜莎她却清醒了,一脸苦逼的坐在床上。她是被后背传来的痒醒的,她起初还不在意,随意的挠了几下,结果那痒意还是没有消失,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她干脆爬起来点了灯,在灯光下,她捞起衣服袖子,她原本雪白的手臂,此时变得通红,又捞了捞睡库,发现腿上也是一片通红。
幸好的是,只是通红,但是却没有其他任何症状了,她坐着思考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后背的痒意慢慢退去。
她边灭了灯,又继续躺下去睡觉。
结果不到十分钟,她又爬起来开了灯,她后背那股挠人的痒意又来了。她坐了好一会,待那痒意消了下去又继续睡。
又爬起来,又继续睡,这来来回搞了几次,塔娜莎终于明白过来,这个床可能没有那么干净,而她的皮肤太敏感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想通了之后,她明白今天晚上她这个觉怕是不能睡了,又想想这不干净的床,她窜的一起起身下了床,而后把自己原本还放在床上的衣服收收拾好,拿在手上,坐在了一把椅子上,静静等着天亮。
她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反正她只感觉坐了好久好久天都还没亮,甚至连有点要亮的迹象都没有。
她受不了了,她想睡觉,不想这样坐着。
隔壁房间的床很大,房间也比这间屋子好,她想去敲隔壁的房间,问问诺伯托能不能给她腾一点睡觉的位置,没准她不会对他那里的床过敏。
考虑到半夜把人吵醒这事多少有点不道德, 她忍了又忍,压制住了那个想法,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天亮。
等呀等,终于天边出现第一抹光亮。她立马拿上包袱,起身去敲隔壁的门。
她要疯了,被逼疯了,任谁有床不能睡,只能坐在椅子上干瞪眼一晚上都会疯的。
她原本那点为数不多的的道德,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塔娜莎站在门口,苦逼兮兮的敲门,嘴里还假装喊道:“诺伯托,天亮了,快起床,快起床!”
房间门很快开了,见诺伯托身上穿着睡衣,睡眼朦胧,头上还盯着几根睡出来的呆毛,倒是十分的亲民。
塔娜莎:“现在天都亮了,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吗?你赶紧起床,我要赶路了。”
诺伯托的起床气很严重,他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了一点,看了一眼才微微亮的天空,正准备开骂。
就看到塔娜莎此时正穿着睡衣,不是,她有病啊,她穿着一身睡衣叫他起来要去赶路?谁特么赶路穿睡衣去啊,神经。
诺伯托的怨气更大了,抿抿唇正又开口,视线又和塔娜莎一双熬夜熬得鲜红的双眼对上,再加上她苦逼兮兮的表情,简直把诺伯托吓了一大跳,鬼啊!
“喂,你干嘛。”塔娜莎有点不满了,这人干嘛你见到她更见到鬼一样,一脸惊悚。
诺伯托无奈,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另一只手指指里面,示意他们先进去。
“干嘛?我才不进去,我要去赶路。”塔娜莎现在不想见到床,她怕她一见到床就不舍得走了,想要补上一觉再走!要是这样的话,会耽误她一天的时间的,卡国太远了,她要早点赶到那边。
“我的大小姐啊,我现在刚睡醒,还没洗漱,睡衣也还没换,你要站在外面等我嘛?”诺伯托不断的告诉自己,她是个小孩,是个小孩,要耐着性子和她说。
“我可以去我自己的房间......”塔娜莎下意识反驳道,说道一半想起昨晚的遭遇,她是在那个破房间呆得够够的人,不想在去那破房间了,便闭上嘴,没再说下去,跟在诺伯托后面进了房间。
诺伯托:“你先坐着,我洗漱一下。”
听到洗漱的事情,此时,塔娜莎才惊觉她自己坐了一晚上,天一亮便受不了,跑来敲了诺伯托的房间门,此时的她也没洗漱,身上穿的也还是昨晚的睡衣。
她想到这些,便感觉有点不自在了,她也要洗漱,她便跑到卫生间门口,直勾勾的盯着诺伯托洗漱。
这大小姐又闹哪样?干嘛盯着他刷牙?诺伯托注意到她那直勾勾的视线,没管,只是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
待刷完牙,大小姐她还在盯着,诺伯托大概知道这大小姐可能有什么事了,又想到她身上还是睡衣,于是猜测道:“你也还没刷牙?你想刷牙。”
塔娜莎:“我在等你刷完。”
听到这回答,诺伯托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现在已经刷完了,便往旁边走了一点,给大小姐腾出刷牙的位置。
塔娜莎正要去刷牙,忽地想起她没有牙刷!之前在公主堡这些事情都是埃莉给她准备好,她只管刷就好,这就导致她没有要为自己准备洗漱用品的意识。
诺伯托见她动了下又不动了,心下了然,这大小姐怕不是没给自己准备牙刷。昨天走的时候帮她把浴巾什么的收进去了,倒是确实忘记把她的牙刷放进她包裹了。他叹了口气,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把全新还未拆封的牙刷,水杯。
他将牙刷拿给塔娜莎,“牙刷,水杯有新的,但是牙膏只有这应该我用过的。大小姐,你现在就凑合着用吧。”

“谢谢。”塔娜莎小声道,而后将牙刷,水杯拆开,又拿起诺伯托说的牙膏挤了一点,便开始刷牙。
诺伯托见此,终于放下心,不再看她,开始洗自己的脸了。
塔娜莎睡衣的袖子太长了,怕弄湿了,她干脆先把手里的水杯放下,牙刷叼在嘴里,而后把袖子一把薅上去,而后继续拿起水杯,仔仔细细的刷牙,把牙刷的干干净净。
诺伯托洗好脸,拿脸帕擦干净脸上的水,转头就看到塔娜莎老老实实的刷牙,还真是有点欣慰了,不容易啊。
这欣慰还不到一秒,他就看到塔娜莎捞起袖子的手臂一片通红,那模样一看就知道是过敏了。
他叹了口气,真不让人省心啊。
“你杵这干嘛?”待塔娜莎洗漱完,出来就见到诺伯托站房间中央,不晓得在干什么。
诺伯托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小药膏,对着塔娜莎招招手,“过来。”
塔娜莎不明所已,却还是听话走了过去。
诺伯托将药膏暂放在旁边的桌上,轻按着塔娜莎坐到一把椅子上,随后一手握住塔娜莎的手腕,一手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袖给捏了上去。
“你干嘛?”塔娜莎想抽回手。
“还能干嘛,给你上药。”诺伯托握住她的手腕,不松手,没好气的回答道,“连自己过敏了都不知道!”
“这又不痛,没感觉。昨晚我房间的那床才是......”
塔娜莎没再挣扎,任由他给自己上药,而后又将昨晚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你是傻子吗?你没地方睡,你不知道来找我。”诺伯托听了,上药的力道加重了一点。
塔娜莎:“那是半夜,我不好打扰你。”
“呵,之前也没见你不好意识啊。”
诺伯托抿唇,这人该客气的时候不客气,不该客气的时候又客气起来,真是......
上好药,两人又换好衣服,便退了房,开始赶路了。
在出这个小镇时,塔娜莎在店里买了一份地图,当然钱是诺伯托出的。
塔娜莎盘算了一下,照现在这样的速度,赶到塔国至少要一个月。这一个月还是他们没有遇上其他的事情,一直专心赶路的情况下才能这个时间到达。
塔娜莎此时有点后悔自己不会骑马了,要是会骑马的话,时间会大大缩减。
她朝了诺伯托看了几眼,“诺伯托,你会不会骑马?”
“你说呢?”诺伯托随意回答道,他正想着魔王堡的菜园,猪圈,鸡舍呢,他昨天都没喂它们,今天晚上必须得回魔王堡喂它们,不能让它们饿死了。
塔娜莎听他这样说,便知道这是会得意思了,激动的说:“那我们去买马呗,骑马去。骑马只要十天就能到卡国呢。”
“我随便,但是你会骑吗?”诺伯托倒是无所谓怎么去,反正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甚至乎他一个传送只需要一秒就能到达卡国,但这种事他才不会告诉某人。
塔娜莎的眼睛亮着光,盯着诺伯托说道:“我不会,我们买一匹,你来骑。”
诺伯托挑眉看着塔娜莎,“你确定?反正你不介意就行。”
“介意什么啊。这都是为了赶路。”塔娜莎挥挥手,不在意道,虽然两人共骑一匹会有一点身体接触,但这算个屁屁,骑马可是能减少二十天的时间呢。
两人达成了共识,便在赶道下一个城镇的地方买了一匹马和鞍具那些。
值得一说的是,现在塔娜莎不用担心自己没钱的事情了,因为诺伯托告诉他说她哥给了他一笔钱,让她随便花,买东西买好的,也不用再因为没钱住那种不干净的旅馆了。
他们买的马,全身的毛色都是白色,是一匹处于青年的马,听那马场的老板说,这匹马称得上是这个小镇上最好的马了,十分通灵性。
他们将鞍具上好,塔娜莎正准备尝试看看自己能不能独自上马,结果白马就主动的蹲在地上,让主人能直接上马。
塔娜莎见此,乐开了花,还以为自己要狼狈一翻才能上马,没想到现在轻轻松松,美美的就上马了。
见主人上了马,白马便站了起来,坐在马上的塔娜莎对着诺伯托傻笑,一个劲的直夸这是一匹好马,还乐滋滋的给这马取了个名叫小马。
诺伯托对某人的取名能力不予评价,一个翻身就上马了。
原本一个人坐在马上的塔娜莎看到诺伯托身手利落,随后她就感觉自己耳边一阵温热,诺伯托上马坐在她后面。
塔娜莎有点不自在,某人的存在感极强,她敏感的耳边能感受到诺伯托均匀的呼气与吸气,她后背又紧紧贴着诺伯托的前胸,再加上诺伯托的双手从后面牵住拉绳,一整个将她全部环住,她像是被圈在他怀里似的,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此,一匹马两人骑避免不了两人会靠得很近。
“准备好,我要开始骑了”诺伯托感受到某人的不自在,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便体贴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的往后坐了一点。
虽然诺伯托已经尽量往后坐了,但一匹马就怎么大,能往后坐到哪里去呢。
诺伯托说话的时候,塔娜莎都能感受到诺伯托上下移动地胸腔和呼吸声,她第一次和别人靠怎么近,有点不适应。
等骑了好一会了,塔娜莎因为不自在而变得有点僵硬地身体才慢慢恢复过来,慢慢适应下来。
“骑马的感觉不错。”待她完全地习惯了,便开始享受耳边,脸上吹来拂面的风,微微凉很是舒服。
“确实不错,你以后要是有时间可以学一下。”诺伯托也觉得骑马是一件享受的事情,有一阵子他还挺热衷于骑马,每天就骑着马到处溜达,十分惬意。
两人一路上边骑边聊天,倒也不觉得无聊。
“饿了没?”诺伯托见到饭点了,担心某人会饿到,便对怀里的人问道。
谁知这话,说出了好一会而都没有得到回应。
诺伯托低头一看,塔娜莎此时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哭笑不得,哪有人说着说着话就睡着了,不过想到昨晚她怕是一点没睡,他早上听她的描述就能想象道这傻子昨晚是如何傻兮兮的在椅子上干瞪眼一晚上。
想到这,诺伯托骑慢了一点,保持在一个合适的速度,以便于某人能更好的睡觉。
见快到下一个城镇,他便干脆在里城镇还有一段距离的阴凉地停了下来。
诺伯托对这个地方十分满意,这里很安静,温度也十分适宜。他停下来后,一本书从他的储物袋飘出来,浮在半空,而后一阵风吹过,书翻到了诺伯托看的地方,接下来几个小时,他都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目在聚焦在浮在半空的书上,他看完一页那书就自动翻到下一页。
每看上十几页,他便低头看怀里的人一眼,而后抬头继续看书,反复如此,知道塔娜莎醒来。
“我睡着了啊。”塔娜莎睁开眼,便是暮色的天空,“我这是睡了多久。”
“几个时辰吧。”诺伯托见怀里的人醒了,趁她还未完全清醒,没注意到那浮在半空的书,他伸手见书拿下来收回储物袋,而后不动神色的回答道。
“这么久。”塔娜莎惊呼,她居然睡了这么久,“那你吃饭了吗?”
“没呢。”诺伯托看她一眼,问道:“你饿了?”
塔娜莎摸摸自己的肚子,她今天一天都还没吃什么东西,现在确实有点饿了,便开口道:“有点。”
“那我们去吃饭吧。”诺伯托说着便有拉了拉缰绳,骑着马往前面的城镇骑去。
他们直接来到镇上看起来最豪华的一家饭馆里,翻身下马将马栓在门口,两人便走了进去。
诺伯托招呼小二将菜单拿来,塔娜莎就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
这还是第一次在外面的饭店吃饭呢,她现在跟昨天第一次住旅馆一样,看什么都很新鲜。
直到诺伯托将一份菜单递到她面前,她才收回四处张望的视线,见目光转移到菜单上。
她大手笔一挥,将菜单上她感觉不错的菜都点了一遍。自从她知道哥哥会给钱诺伯托后,她又重新豪气起来,看她那点菜的架势就能所见一二。
见她点这么多,诺伯托也不阻止,放任着她一个劲的点。
待到点好菜,小二将菜端上来,桌子上满满当当的都是菜的时候,塔娜莎这才感觉自己好像点的有点多了,她正想着这么多菜待会他们两人能不能吃完,就听到诺伯托的话。
“不许浪费,要全部吃完。”
塔娜莎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但她再看一眼桌上满满当当的菜,又都有十几种菜了,她的小脸皱成一团,她这该死的手啊!剁手剁手!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虽然点得多,但这店为了摆盘精致一些,看起来高逼格一些,这桌上的每一道菜的量都不多。
塔娜莎拿起筷子,她自己都不先吃一口,就夹了一筷子的菜到诺伯托的碗里,边夹还开口说着:“你今天骑马辛苦了,来多吃一点,多吃一点。”
这样夹了七八次,她才收手,给几夹菜吃了起来。
诺伯托看着碗里堆得小山高似的菜,嘴角抽了抽,却还是没说话,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清理堆得小山高的菜。

“快吃,快吃。”塔娜莎见诺伯托将碗里地吃完,就停下了筷子,在旁边催促道,“怎么还停下来了。”
诺伯托手上拿一个手帕,十分优雅地擦了擦嘴,而后淡淡道:“我吃饱了。”
“你可别啊,这还有这么多呢!”桌上至少还有一半的菜没被吃完,塔娜莎欲哭无泪,她一个人哪里吃得完:“你一个大男人吃这么少!!这是闹哪样!!!”
诺伯托轻轻瞥塔娜莎一眼,任凭她怎么说,都只是坐在那,坚决不动筷子一下。
某人不吃了,塔娜莎只能一个人框框一顿乱吃,吃到最后她感觉肚皮都要被撑破了,可桌上还有四分之一的食物没吃完。
塔娜莎眼睛眨巴眨巴几下,长睫毛如蝴蝶翅膀一般扇动着,她可怜兮兮地望着诺伯托,她那清澈眼底的无声的述说着主人的心思。
拜托,拜托,诺伯托,剩下的你能不能由你吃完。
诺伯托盯着她的剔透地大眼睛看了一会,半响,叹了口气,才又重新拿起了筷子。
他刚刚确实是吃饱了,但这一会也消化了一些,看在她如此诚心求他的份上就帮帮她吧。
见他又重新拿起筷子,塔娜莎脸上那可怜兮兮的表情立马没了,而后将手中的筷子放下,她现在真的连一滴水都喝不下了。
她又看了看在解决剩菜的诺伯托,心想这人和她哥哥一样,都是嘴硬心软,只要对他们说点软话,再加上一个可怜兮兮或者委屈的表情盯着他们,他们就会心软。
待两人吃完,天都完全黑了,便找附近最好的一家旅店住下了。
这次的两房间都是最好的,这个小镇也比之前那个小镇繁华不少,所以旅店的房间看着也比之前的好上一点。
诺伯托刚进房间,便施法将隔壁和自己的房间清洁了一下。他怕某人过敏还没好,又被刺激得更严重。
晚上,塔娜莎睡不着,却还是逼自己入睡,终于在后半夜成功入睡。
早上起床,两人洗漱好,吃了早饭便继续赶路,这样赶路了六天,到了一片茂密森林。
森林里盘根交错着遮天蔽日的不知名的大树,每一棵大树都由三四十米高,再加上树冠那长势十分良好,导致从地上抬头看天空看不到一点,只能看到大片的树叶。连光都只能透过一点点缝隙照射下来,不过这样的缝隙委实不多。
“这里怎么阴森森的?”塔娜莎进入这片森林,一凉意就袭来,再加上没有多少光,她觉得怪怪的,“这树长得也太诡异了吧。”
“照理说,树长得越高,树冠的枝叶越稀少嘛?”塔娜莎抬头看上空,“这里的树反而是长得越高,树冠越密,太反常了。”
诺伯托不以为然,开口道:“这是魔之森林。”
“魔之森林?”这是一个新词,塔娜莎还没听过,好奇的问道,“这有什么说法吗?”
她话音刚落,他们正前方传来一阵颤动,紧接着一只长相奇特的四脚魔兽就从树林里窜了出来。
那魔兽高达有四米高,身形庞大,又有一对尖牙裸露在外,那尖牙闪着寒光,看起来十分锋利。
“这这这什么玩意?”塔娜莎看着那魔兽目瞪口呆。
下一秒,那魔兽就朝他们飞朴过来,想要将他们撞飞。
塔娜莎正要有所反应,诺伯托就把她抱了起来,轻轻一跳便带着她跃上一颗树上。
而后他又将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颗小石子朝快要与小白马相撞的魔兽身上丢去,拿小石头砸在魔兽身上,便硬生生的被砸得停了下来。
魔兽被砸了,凶恶得目光朝他们看去,朝他们跑去。
诺伯托见他们已经吸引魔兽的注意力,便又抱着塔娜莎一跳,跃到另一个树上,逃避魔兽的攻击。
一个你追我逃,成功将魔兽勾到了不会波及到小白马的地方。
见诺伯托不动了,塔娜莎示意他将自己放下,她之前十八的人生中,从未听过有魔兽这种东西,刚刚猛的看到有点懵,但现在已经缓过来了,并且亲眼见着诺伯托和魔兽刚刚一人一魔兽之间的缠斗,塔娜莎感觉她体内的血液在流动,心脏“砰砰”地跳得很快。
她能明显觉察到自己得现在十分兴奋,甚至她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快去杀了这魔兽,你生来就为了战斗的。
诺伯托将塔娜莎放下,让她和自己一样站在一根树枝上。
“诺伯托,你有剑吗?”塔娜莎被心中涌现的战意给惊到了,但是她并不反感这种感觉,反而十分的享受。
诺伯托察觉到旁边人的兴奋,瞥了她一眼,而后从储物袋里面掏出一把剑,“有倒是有,不过就是普通的一把剑。”
塔娜莎将剑接过来,手握剑柄,转头对着魔王说道:“我想下去杀了着魔兽,要是我杀了不它,你记得救我一下。我不能死在魔兽手上,我要死在刀下。”
说完,她便从树上跳了下去。
诺伯托被塔娜莎的话无语到了,倒是没拦着她下去,只是琢磨着她说的话。越想越觉得这她刚才说的话,和神经病似的。唉,这死刀诅咒被削弱了,放这大小姐身上怎么这么诡异。
说实话,诺伯托身为魔王,这小小魔兽是入不了他的法眼的,也就是他现在没有露出真身,靠着一副假的皮囊掩盖了身上的魔气,不然就凭着他身上滔天的魔气,便能吓得这魔兽不敢靠近。
既然,这大小姐想去试试能不能自己杀掉那魔兽,他便放任着她去,反正要是她不行了,这不是还有他呢?
诺伯托眼中带着奇异的光芒,一只手摸着下巴,盯着提剑的塔娜莎,若有所思道:这大小姐居然还是个好战分子,刚刚她那股汹涌的战意,可是十分庞大的。
塔娜莎跳到地面上,那魔兽便冲着她横冲直撞过来。
她刚刚就发现了,这魔兽的行动十分简单,攻击方式也十分简单,好似只会一种,那就就是撞人。
塔娜莎站在地上等这魔兽过来,待魔兽快要靠近时,她一个闪身跑到了旁边的一个树后,那魔兽见她在树后也不会绕弯,直冲冲的朝大树上撞去。这一撞可是十分的猛,塔娜莎躲在树后都感觉这参天大树颤动了几下。
那魔兽撞到大树后,都撞懵了,晕在原地几秒。
此时躲在树后的塔娜莎立马出来,轻轻跃起到树上,提剑往魔兽的脑袋刺去,这样刺了好几下,见魔兽有要醒来的趋势,便停下攻击,朝另一棵树的旁边跑去。
一直站在旁边树上的诺伯托绕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战斗,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朴素的攻击了,这么笨拙的方法了。
他一路跟着塔娜莎,将他们之间地距离控制在一个不远不近地地方,这样方便他观战,也不会打扰塔娜莎诱敌。
这样让魔兽撞树而后晕倒,塔娜莎再上前补几刀,一直重复着杀了一个多小时,那魔兽身上已经满是刀伤。
塔娜莎察觉刀魔兽地速度变慢了许多,被魔兽撞上的树的颤动也轻了许多,她便更有干劲了,又这样杀了一个小时,那魔兽终于砰的一身倒地死了。
全程观看,并觉得很有意思的诺伯托见到魔兽被杀死,此时才收回目光,轻轻一跃来到塔娜莎身边。
塔娜莎见魔兽倒地,她也顾不得形象,一下摊坐在地上,她早就力竭了,刚刚只不过是凭着心中的想要杀死魔兽这个信念支撑着她提剑。
不过她虽是没有力气,身上衣服也被汗水打湿了,还沾染上一大片魔兽血,她心中却是十分的满足,眸中也全然不见疲惫。
“就这样直接坐在地上也不嫌脏。”诺伯托一过来目光先在塔娜莎身上几番流转,而后才慢吞吞地开口道。
塔娜莎不在意地说道,“反正我身上都已经脏了。”她还沉浸在成功杀了魔兽的喜悦里。
诺伯托挑眉没说话,大长腿一迈紧挨着塔娜莎旁坐下来。
原本还想等塔娜莎恢复一点力气的诺伯托,在地上坐了一会,再看看旁边是魔兽的尸体,地面上静静地都是魔兽的鲜血。
他的洁癖犯了,他皱着眉起身,弯腰将塔娜莎抱起来,往小白马的地方走去。
“喂,你干嘛?”塔娜莎被人猛地抱起来,还是个公主抱,她猝不及防又怕自己摔下去,只好一只手勾住诺伯托的脖子。
诺伯托边走边说,感觉到勾在他脖子上的手,嘴角扬起转瞬即逝的浅笑:“那里地上都是血,好脏。”
塔娜莎听了没反驳,她也觉得刚刚那地上一片狼藉,是有点脏,但是她那时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走不了一点,才在那坐下。
“那我们现在去哪?”塔娜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有点嫌弃,“我想先洗个澡,身上黏糊糊的,好难受。”
“嗯,我带你去旅店。”诺伯托的想法和塔娜莎一样。
解决了身上黏糊的问题,塔娜莎又想到刚刚自己杀掉的魔兽,一脸骄傲地说:“我刚刚厉害吧。”

“小姐,夫诺丝他去参加勇者大赛了。”
塔娜莎和诺伯托在旅店整理后,后面又赶路了几天,终于到达卡国。
到达卡国后便直奔佣兵联盟去那里寻找夫诺丝,结果听到这样的噩耗。
“他一个雇佣兵去参加勇者大赛干嘛?”塔娜莎有点奔溃了,好不容易到达卡国,结果人家已经不在这了,“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小姐,大陆上但凡有点武力的人都以成为勇者为为荣,大家可是把勇者当成是一个荣耀。”佣兵联盟的工作人员冷漠的说道。
塔娜莎知道这个勇者大赛,前段时间,哥哥便一直为这个事情而忙碌。
勇者大赛是由大陆上五个国家卡国,塔国,吉国,曾国,式国共同举办的,每10年举办一次,每一届举办的地点都不同的国家。
塔娜莎记得上一届好像就是在卡国举办的,不晓得这一届是在哪?不过,不管在哪,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届不在卡国。
塔娜莎有点心累,到了卡国,结果要找的人去了其他国家,她忽然想到什么,又朝着佣兵联盟的工作人员问道:“请问你们这还有其他的雇佣兵吗?”既然夫诺丝不在,那就看看能不能找其他的佣兵。
“不好意思,小姐。现在暂时没有,佣兵联盟的所有佣兵都去参加勇者大赛了,这段时间我们将会暂停营业。”
塔娜莎叹了一口气,思考着是去找夫诺丝,还是找找其他办法让别人杀了她。
诺伯托全程在旁边看着,他也好久没关注这些事了,对于这个事有点意外。
不过夫诺丝不在也好,要是他在的话,他还得背地里去找他让他不要答应塔娜莎的请求。
他还没把共死符剥离出来,现在是不可能让塔娜莎去死的,要死也得他把共死符剥离出来之后。
不过,这个勇者大赛倒是有点意思。
诺伯托想到了什么有意思得事情,嘴角翘起一个极浅得弧度,不过也就一会很快就消失了。
他对着塔娜莎道:“你要不要去找他?”
“不想去。”塔娜莎想到勇者大赛在别国,他们如果去找夫诺丝那可能又要赶路,真是够够得,“不想再赶路了。”
诺伯托说道:“我们先出去找人问问这届勇者在哪举行。”
塔娜莎一想也是,先看看在哪举办,如果是在吉国得话,那去找夫诺丝还是可以考虑得,毕竟吉国就在卡国得旁边,它们是邻国。
两人从佣兵联盟出来,正巧看到勇者大赛的报名得处,那报名处还弄得挺大得,十分显目。
他们便走上前询问一番,经过一番了解,倒是知道了关于这届勇者大赛的很多事情。
这届勇者大赛是在吉国举办,今年大赛的第一名除了能获得勇者的称号外,还能得到一把名为“嗜血之刃”的名刀,最重要的是今年的勇者会和前5名的参赛者组成一支魔王狩猎队,出发去魔王堡攻打魔王。
塔娜莎听到后,将诺伯托扯到一旁,小声的问道:“喂,他们想杀你。”
诺伯托倒是不在意,脸上还带着笑:“那就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塔娜莎无语,这人还真是自信,小心到时候真被人剐了。
“喂,这是报名表,你们填完得抓紧去吉国了,其他的参赛者找就先去了吉国适应着了。”
报名处的工作人员手上拿着两份表格,他将表格塞到塔娜莎和诺伯托手里,显然是以为他们要去参加勇者大赛,“你们还真是走运,今天就是报名参加勇者大赛的最后一天了。”
“诶?”塔娜莎捏着手里的报名表,想将它还给工作人员,可那工作人员已经被其他要报名参加人团团围住了,“我不参加啊。”
报名表没能还回去,塔娜莎拿起来看了看这报名表,而后对着诺伯托问道:“你要参加吗?”
“去。”诺伯托回答的很快,他显然是觉得着勇者大赛十分有趣。
塔娜莎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有点惊讶:“唉?你去参加干嘛?你还想成为勇者,自己杀自己啊?”
“你想想要是我进入他们的魔王狩猎队,最后他们发现我就是魔王的时候该多有趣。”诺伯托边说边笑,十分有兴致。
塔娜莎无语,这人是什么恶趣味,还真不怕把自己玩死。
他到时候玩脱了,真把自己搞死了,死前可又后悔了。她可是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样喜欢死亡,她是个另类,可能大陆的人中只有她一个人向往死亡。而其他人往往对于死亡这事避之不及,都想活下来,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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