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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文女主求生指南(长明夜)


沈昼迎着风,抓住一片花瓣,放开手掌任其吹散,淡声说:“我所修之道,已不在五行之内,亦不受天道约束。”
华灯的心剧烈跳动,一下又一下。
怎么办,好帅。
好帅啊。
沈昼一低头,奇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跟狗看见骨头似的。
正想着,就见华灯眼巴巴地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
原来是为了这个。
他自认为很诚挚地回答:“下辈子,或者下下辈子。”
华灯:“……”
现在一点也不帅了,呵呵。
她懒得理论,抽了抽嘴角道:“你是不是从来不御剑?”
每次都跟诺亚似的,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沈昼说:“筑基的时候用剑,后来发现法术更方便。”
华灯啧啧摇头:“那你肯定失去很多乐趣。”
沈昼沉吟少顷:“御剑有什么乐趣?”
“可以看风景啊。”华灯幽幽地说,“你这种一出生就在天上的人,肯定不懂我们平民百姓出门一次有多困难吧。”
沈昼确实不懂,她那个马车是怎么做到出门困难的。
看他不说话,华灯更是演上了瘾:“小时候我爹娘从来不让我出门,后来我非要做生意,他们也日日派人跟着,我连逛街的机会都没有。而且掌门说着收我为徒,实际也悄悄告诉我爹娘把我看紧点,没事别让我出去。还有——”
“知道了。”沈昼说,“把剑拿出来,你飞一次我看看。”
华灯见好就收,乖乖把剑拿出来。
然后沈昼就看着她小心翼翼踏上飞剑,又小心翼翼飞离地面,足足高达三丈。
他沉默了。
“学了一天就飞成这样?”话语间的嫌弃快要溢出来。
华灯顿时翻白眼:“是是是,谁能跟您比啊,毕竟您刚出生就会御剑。”
沈昼轻呵了声,慢条斯理地说:“你发力的方式不对,我教你。”
足尖一点,他跳到华灯的仙剑上,指尖操控一缕真气引导她灵力的流动。
“不用这么紧张,按你心里的想法来。”他边调转真气边说,“把剑想象成你的一部分。”
华灯照他说的尝试去做。
没过多久,沈昼撤去真气,华灯循着他之前的方式操纵仙剑,逐渐克服恐惧,飞得越来越高。
脚底能见到的风景越来越多,少女的眼睛也越来越亮。
沈昼负手站她身后,以结界保护她的安全,说:“喜欢这种感觉?”
“太棒了,沈昼你简直帅得离谱!”
华灯打小嘴甜,做起生意后夸人的话更是信手拈来。正当她准备再接再厉吹一波彩虹屁来抵消涨工资这件事,忽然头顶一声巨响,天雷劈了下来。
黑紫色的闪电与他们擦肩而过,险些燎着她的头发。
华灯呆呆地问:“我遭天谴了?”
在这个世界夸人不真诚要挨雷劈吗?
沈昼抬头一看,平淡地说:“哦,来劈我的。”
“别管劈谁的!现在咱俩在一条剑上,能不能先飞下去?”华灯抱头蹲下来,颤巍巍地说。
然而沈昼却只轻蔑地一挥手,结界加强数倍,任凭天雷滚滚砸落。
他说:“有什么可怕的。”
话落,仙剑彻底脱离华灯掌控,以势不可挡之速全力飞行,直冲云霄。
罡风重重,天雷同样怒吼不休。
有那么一瞬间,华灯以为他们要冲破天际,迎接美好的新世界。
她抱着沈昼的腰喊:“你送死能不能别带我!”
沈昼不知用了什么招式,居然毫不留情震开了她的手,语气极其不善:“再碰一次你就真死了。”
华灯更加崩溃:“那你倒是放我下去啊!”
“麻烦。”沈昼用法术固定住她,“你不是学会御剑了吗?”
华灯想吐血:“你御剑第一天飞过这么高吗?”
沈昼稍加思索:“还真没有。”
毕竟那时候他才五岁。
足足飞了一炷香,仙剑才有减速的趋势,晃晃悠悠落向地面。
天雷都砸不动了,装死一样风平浪静。
华灯头晕眼花,脚底发颤,强忍住呕吐的冲动,指着沈昼道:“赔我精神损失费,从你薪酬里扣!”
沈昼不慌不忙,脚下仙剑缓缓升高,眼看又要起飞。
华灯赶紧蹦起来:“不扣了不扣了,好好说话行不行!”
沈昼瞥她一眼,总算收起仙剑,带着她落地。
华灯打量四周,到处都很陌生:“这不是药清宗吧?我们到哪了?”
沈昼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看向远方。
于是华灯转头望了过去。她看到璀璨如织金的晚霞,薄云淡雾之后,硕大的红日悬在浩瀚无垠的海面上,正徐徐西坠。
波涛翻滚往来,一片滔滔声中,铺满金红的色彩,涌动着揉碎万顷光芒。
飞鸥从头顶盘旋掠过,逆着海风飞往更远的地方。华灯跟随海鸥前进了两步,这才发现自己处于一片断崖之上,不高,脚下浪花飞溅。
下一秒,身旁多了个人,沈昼与她并肩而立,侧颜锋利且淡漠。
那双深邃的黑眸被夕阳点亮,依旧无波无澜,像在沉思,又像放空了思绪。
过了会,华灯才收回视线,专注欣赏眼前的美景。
刚刚和沈昼说的话并不全是假的。
她上辈子体弱多病,虽然有钱其实很少外出,只能刷刷手机解馋。这辈子倒是健康,可惜女主buff叠满,出门不是被拐就是被绑架,直到十八岁才有机会出远门。
所以像现在这样的体验,说出来不好意思,还真是人生头一次。
只是夕阳终究短暂,未及一刻钟,宏丽的日轮便在少女意犹未尽的注视中,缓缓没入海面。
天色黯淡下去,华灯没有动,沈昼也没有动。直到冰凉的海风吹散满头长发,她才看着前方开口:“你以前来过这吗?”
其实她更想问,为什么带我来这,但估量沈昼的脾性,多半只是回一句“想到就来了”。
“十多岁的时候常来。”沈昼抬手召来仙剑,“你要喜欢以后也可以来,不会有人打扰。”
华灯说:“你带我来啊?”
显然这问题不切实际,沈昼踏上飞剑,说:“东海离药清宗一千三百里,你御剑两个时辰就能到。”
华灯跳到剑的后方,抓住他的袖子惊叹:“这里是东海?我们飞了这么远吗?”
“远?若你早日金丹,无需一个时辰便可来回。”沈昼把袖子从她手里扯走,“等到合体、渡劫,一念之间即可抵达。”
“好啦,知道了,我会好好修炼的。”华灯试图再拽他的袖子,“你这衣服是我买的,给我牵一下怎么了。”
刺啦——
沈昼把那截袖子撕下来,坦然递给她:“牵吧,你买的。”
“……¥%#。”
华灯偷偷骂了句脏话。
考虑到还站在人家的剑上,她气冲冲把那截破布收下,板着脸说:“飞吧,别管我,让我掉下去摔死。”
“好。”
沈昼说完仙剑就一个加速,猛地一个急转弯后,华灯一屁股坐下,闭着眼忍了又忍。
他爹的。
就在这时,她想起另一个问题:“你——”
你不是合体期,一念之间就能来往,为什么还要御剑?
沈昼没回头,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什么?”
“……”华灯咽下原本的问题,到嘴的话变成:“你第一次御剑是什么时候?”
“五岁。”沈昼说,“我被师父捡回万剑宗,他给了我一把剑。”
握住那把剑的一瞬间,他混沌的神思头一次感到清明,就像从暗无天日的深海浮出水面,迎来第一缕光。
那一刻他就知道,他生来便该握剑。
“我第一次御剑就飞到百丈高,把师父吓了一跳。”
华灯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他语气稀松平常,仿佛只是聊起一位经年故交。
没想到从他嘴里听到万剑宗,会是这么猝不及防的场面。
华灯一时说不出话。
沈昼却像是猜到她的想法,回过头来,淡淡地说:“万剑宗的人,的确是我杀的。”
华灯惊了下,讷讷地说:“你知道我……”
“方圆五十里都在我的神识布控下,你以为那只傀儡鸟能逃脱我的眼睛?”
“……哦。”华灯垂下头,默了片刻,重新抬眼:“但是这件事,不管怎么讲都和我无关,我就当做没听过了。”
沈昼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以为你们正道人士,都很在乎是非公理。”
华灯笑了笑,轻松地说:“那可惜,我不是这种人,我只想好好活着。有你在我能活得更好,所以比起其他人,你对我来说才是那个‘好人’。”
沈昼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华灯专心看着眼前的美景,大胆地把双腿搭在仙剑外,一晃一晃,发间垂下的流苏随之摇曳。
在飞剑抵达药清宗前,脑海里响起熟悉的机械音。
“新的任务已下达,请宿主查收。”
任务:【和同门师弟携手修炼,深夜同眠】未完成
时限:七天

“请宿主在三个月内晋升金丹境。”
华灯无语,转头戳沈昼:“有没有三个月突破金丹的方法?我很需要。”
书里的女主无需三个月便可突破金丹,这点毫无疑问,因为她双修的对象涵盖了修仙界各位大佬,甚至包括当世三大高手之一的剑尊仇策。
而华灯,她不想双修,书里的那些人,一个都不想。
“金丹而已,并不难。”沈昼说。
“我知道,你五岁第一次拿剑就突破金丹了。”华灯抢答,露出礼貌的微笑,“我是问我自己,三个月怎么晋升金丹?”
“对你同样不难。”
仙剑落至海棠苑的院子里,沈昼步下飞剑,道:“你的体质很特殊。”
华灯跟着跳下去,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她已经不是合欢圣体,而是合欢神·圣体。
虽然名字颇为尴尬,但这方面她确实是万年不遇的天才。
“意思是……你愿意和我双修?”华灯歪着脑袋思索。
唔,如果沈昼非要坚持的话,她该不该答应呢?
正想着,就见沈昼回过眸子,神色诧异且微妙,仿佛说:你觉得呢?
“……我懂了。”华灯说,“所以有别的办法?”
沈昼这才道:“半个月后,霞山秘境会对群仙盟弟子开放,里面灵植馥郁,灵气充沛,于木灵根多有裨益。这半个月你只需静心打坐,突破至筑基后期,届时便有可能破金丹之境。”
说完却没等到回应,但见华灯双眸睁大,似乎极为惊讶。
他回忆了番方才的话,问:“你对此还有疑虑?”
“原来你一次性能说这么多话!”华灯感叹。
沈昼:“……”
半个月筑基后期对华灯的确不难。
在华府的时候,她有两个金丹期的老师,一路教导她至筑基境。只是天灵根不比寻常,所以筑基之后,她便刻意压制修为,以便学习药清宗的正统功法。
算一算,距离她筑基中期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了。
“好,那我就努力半个月突破筑基后期,你也要帮我哦!”
“筑基期有什么可帮的。”
“闭嘴。”
事实证明,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早。
从这天开始,沈昼不是看着她晚睡,就是督促她早起,逼得她把每日活动变成上课、练功两点一线。
几天下来,华灯觉得自己俨然变成一个小沈昼。
“我受不了了!”
她死鱼躺瘫在床上,发出抗议的呐喊。
再一看沈昼,虽然夜色深了,四下寂静,分明是睡觉的时间,但他仍一动不动专心打坐,连洒落周身的月光都被吸收殆尽,化作灵脉的养料。
华灯:“我要出去玩!出去玩!”
冷沉的嗓音在她脑海里响起:“继续打坐一炷香。”
又来了!
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她双腿盘起,五心朝天,满脸憋屈地打坐修炼。
一炷香结束,整个人虚脱地从床头滑落。
任务完不成要折寿,但照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会折寿更多。
她试过反抗沈昼,譬如在他练功的时候用水泼、用火烧他,但没用。任何法术离沈昼三寸之外都会失效,根本碰不到他衣角分毫。
华灯抱着浣熊公仔滚了两圈。
“沈昼,我好无聊啊。”
“你带我下山逛街吧,好不好嘛。”
“今天是上元节诶,山下的灯会超漂亮的,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对着月亮打坐的样子很惨淡吗?”
屏风那边传来无动于衷,甚至有些嘲讽的声音:“你可以和段译一起去。”
华灯蹭地坐起来:“别提他的名字,晦气!”
赶在沈昼对她用第二次傀儡术前,华灯跳下床,一把推开屏风,气势汹汹走到他面前。
男人面容冷峻,神色平淡,漆黑的眼珠微微一动,宛若不可逼视之漩涡。
华灯忙不迭别过脸,气道:“你不准用傀儡术!”
沈昼揉了把太阳穴:“那就控体术、仙降术、定身术、禁言咒,你选一个。”
“我都不要不可以吗?”华灯委屈地咬了下唇,一条腿跪到床上,弯腰凑近了他,语气是隐隐的蛮横:
“我就想和你一起下山逛逛,这都不行吗?”
沈昼不慌不忙垂着眼帘:“行,你接着想吧。”
“你怎么油盐不进!”华灯捉住他的衣领,偏要直视他眼睛,“你是我的道侣,凭什么不陪我?我花钱雇你来是干嘛的?”
沈昼啧了声,沉郁的眉眼冷冽如刀。
华灯吓了一跳,双手推开他跳走。
“干、干嘛?”她抱着胳膊退后,声音明显弱下去,“你生气啦?”
沈昼不声不响起身,手里变出个什么东西,一把扬了过去,兜头将华灯罩住。
哗啦——
华灯眼前一黑,心也凉了半截。
完了,套麻袋了!
这是杀人抛尸的节奏啊。
她站在麻袋里不敢动,没多久麻袋就被薅走,沈昼站在旁边皱眉看她。
他把手里的“麻袋”一扔:“这是披风,让你穿的,你睡着了吗?”
“……哦哦。”
华灯手忙脚乱接下,乖乖把披风穿好,因为是沈昼的款式,所以宽大到滑稽的程度,走路时拖地不少。
沈昼用法术帮她改小了些,这才刚刚好。
华灯鲜少穿暗色的衣裳,不过身上这件被沈昼改造过,异常保暖,所以她倒也不挑,拢着领口好奇地看东看西。
“这里是哪?好漂亮。我们还在青州吗?”
“遥安城。”沈昼没什么表情地往前走,“这里有你要的灯会。”
遥安城仍属青州,却比药清宗所在的城镇繁华几倍不止,上元灯会更是鼎鼎大名。华灯穿行其中,快要看得眼花缭乱。
月朗风清,各式明灯冉冉升起。
华灯不时发出惊呼,还不忘问:“这里居然也不下雪吗?我在扬州没见过雪,还以为青州会不一样。”
药清宗更不用说,山上本身就是一个法阵,一年无风无雨,四季如春。
沈昼只说:“幽州雪重,你可以御剑前往。”
“你带人过去需要多久?一息时间就够了吧?”
华灯倒过身子后退着走,与他面对面,脸上掠过一道道彩色的灯火。
她说:“你带我过去不就行了?”
说话时,生动的眉眼染上笑意。也许是夜风太好,连语气都变得软化,沁出糕点般的糯甜。
沈昼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开,看不出什么变化。
“带你过去看雪?”他随手拽开一个快要撞上华灯的行人,似是冷笑,“我还没这么闲。”
“唉。”华灯老神在在,摇头说,“我就知道。”
不过今晚出行本就是临时起意的意外之举,她也不强求,大度地放过了沈昼。
一路向前,逐渐进入闹市区。灯火愈发璀璨,然而越来越多的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总会无缘无故往华灯身上撞。
这种场合华灯一向警觉,但总有避不开的时候。
沈昼负手走在她身后,把所有敢靠近的都挨个用灵力拽开,下手不知不觉变重。一次听到周围传来痛呼声时,华灯茫然回头:“怎么了?有人被踩了吗?”
“没有。”沈昼平静地说,“他没买到自己想要的花灯。”
“那真是太可怜了。”华灯怜悯地说,毕竟她就不会有买不到的东西。
沈昼嗯了声,在她转回头后,眉心闪过一缕血红的光。
修行多年,他已习惯将心脉处于封锁状态,不看,不听,不想。周身灵气自觉运行,无时无刻不在修炼。
也因此,他更喜欢人烟稀少的地方,哪怕偶尔穿过乱市,也不曾施舍多余的眼神。
只是今天不长眼的家伙太多了,他干脆解除对心脉的控制,彻底放开神识,一瞬便笼罩整座遥安城,无孔不入,比他对药清宗的监视严密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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