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他轻轻推了下,说:“那就去吧。”
华灯被他推得踉跄前行几步,灵石随着步伐挤进更深的地方,她犹如过电,浑身簌簌发抖。
她想要回到床上,但背后的手阻止她转身,也阻止她回头。
他掐着她的腰,以防她跌落,同时又推着她,一步一步,和她一起前行。
华灯从没走过这么漫长的路。
每走一步,汗珠就顺着脸颊滴落,水渍蜿蜒一地,瞧上去却远比汗水要多。
她整个人犹如从水里捞出,战栗着,求饶着,到最后几近失声,双瞳涣散不成样子。
“你快……让它出去……我……”华灯手指收紧,在他手臂留下几条抓痕,“禽兽……无耻……讨厌…最讨厌你这种人……”
“我知道。”沈昼终于止住脚步,说,“但你不是最喜欢灵石吗?”
华灯:“……”
你让我以后还怎么直视灵石!
她踮着脚尖,站在沈昼的脚背上,被他掐着腰抬起,如同在床上一般,跪坐到窗边的桌子上。
桌子不高不矮,她扶着窗沿,沈昼从背后探来手臂,刚好能将她整个人笼罩。
她脑子还不清醒,正努力消化异样的感觉,突然身前一凉,吹过几缕冷风。
院里的景象落入眼底,月光下的藤椅,被雨打蔫的芭蕉,还有风中舒展摇曳的银杏叶。
——沈昼打开了窗。
华灯惊慌地往后缩起身子,被男人的胸膛牢牢挡住。她试图合拢敞开的衣襟,也被一只手拦下。
灵石在急促的收缩中碾过难以描述的角落,她闷哼一声,嗓音软成水:“沈昼,你干什么呀——”
沈昼摁着她乱动的腿,说:“我刚才让你走,你想的是谁?”
华灯:“你管得着吗?”
沈昼:“我管不着,你现在可以去找他。或者……”
他带着一丝并不温柔的笑意:“你现在让他过来。”
又一阵冷风吹过,华灯已是金丹期,当然不会觉得冷,却还是瑟缩了下。
纵使夜幕黑沉,可月光那么亮,万一有人过来……
她恨恨地捏了把沈昼的胳膊:“我骗你的,我谁也不找,行了吧!”
沈昼笑了:“我也骗你的。”
“嗯?”
“我布下了结界,没人能看到。”他用指背擦了下华灯的泪,话音难得温和,“这里只有我们。”
华灯放松了些,失去力气,完全依靠在他胸膛。
沈昼低头问她:“你要自己走,还是我抱你回去?”
他一说华灯顿时怕了,伸出两条胳膊搂住他脖颈,软软地说:“要你抱我。”
沈昼由她搂着,却未曾像以往一样托她入怀,而是直起身子道:“自己上来。”
华灯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等了好一会,才确信他真的不打算帮忙。
沈昼撤后一步,华灯胳膊还挂在他脖子上,被带着落到地面,又是一阵蚀骨之痒。
眼见沈昼要走,她赶紧踮脚,闭着眼将两条腿挂到他腰上。
没有沈昼的托扶,她挂得略显艰难,越是用力,那东西就越是到处乱滚,她竭力忽视也无法抑制灵魂深处的激颤。
尤其随着他的步伐,衣料在相贴处摩擦,形成新的折磨,华灯想要逃离,却因为扭动而变得更加难耐,甚至她亲自挑选的革带都在欺负她,撞得她瞬间抽泣起来。
她已经想不起来计较,为什么短短一段路沈昼会走得这么慢,这么颠簸,只知道沈昼嗓音微哑地对她说:“收一收,我衣服都湿了。”
华灯听得心跳一乱,下意识吞吐着灵石,像要把那东西挤出去,可最后反将它包裹得更深了。
她全然支撑不住,脚尖绷紧又落下,最后两条腿也摇摇欲坠,松了力气。
就在她快要跌落的前一秒,沈昼终于托起她的腰,轻柔地将她放到床上。
不知碰到哪里,华灯的声音变了调,好一会没回过神。
等她支着胳膊撑起上身,就看到沈昼站在床边,虽然蒙着眼,却仿佛在看她。
他还穿着和白天一样的衣服,干净齐整,只有轻微的褶皱和难以辨别的水痕。
愈是这样的对比,愈让她感到羞耻,于是她不假思索地伸手,抓起他的衣裳往下一拽。
连衣裳带人一起拽到床上。
她将碍事的外袍和上衣全都扔到地上,满意地说:“这样才公平。”
“好啊。”
沈昼并没有阻拦,而压着她的腰,将她猛然向下一按。
手指没入其中,推着灵石进入更深的角落。
华灯脑子一片空白,溢出短促的尖叫。
他说:“这是你要的公平,喜欢吗?”
华灯崩溃地想要起身,然而好不容易磨蹭着起来一半,又被他冷不丁抬起的手摁了下去。
她彻底丧失力气,无意识落入沈昼怀里。
但,大约沈昼也没想到,她身上的衣裳几乎已不能蔽体,这样一趴,直接让两人毫无保留地接触到。
身前传来滚烫的热意,华灯立时清醒不少,一动不敢动,同时明显感受到,沈昼的身体有几息紧绷。
肌肤随着呼吸轻微摩擦着。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很久之后,华灯尝试地动了动。
“放我下来。”她小声说,羞耻到快张不开口。
“……嗯。”
沈昼翻过身,将她放到一旁,顺手扶正歪斜的眼罩。
放下手时,他条件反射般搓了搓,那滑腻的手感仿佛还在指尖,让他怔了片刻。
眼罩自然挡不了他,只是他不想放出神识,也不想动用其他方法。他有种莫名的直觉,这直觉告诉他不能睁开眼。
但是刚刚,至少刚刚有那么几息时间,他想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她流着泪喊他的名字,用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睛注视他,红着脸骂他混账,那一定很——
沈昼的思绪就此打住。
他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他所修并非修无情,但远比无情道更为超脱。他放弃的不是情感,而是来自灵魂的一切,正如他不恨这世间任何人,也不在乎这世间任何事。
连殷则京和陈曦,他都尚且不能理解,他不理解这两人为何会被爱欲折服,变得如凡庸者一样。
他自认不会被任何事干扰。
可现在,他竟然有种扯下眼罩的冲动。
想要看清她的模样,想要……
他不知道想要干什么,大约是想要杀了她。
他想杀的人就在旁边,难受地踹了他一脚,哼哼唧唧地说:“你快……把它拿出去。”
沈昼抓住她的脚踝,不让她踹,说:“你自己来。”
一面压着她的脚踝,一面捉住她的手,带她自己去找那个地方:“这点小事也要我帮忙?”
华灯只好自食其力。
她努力去够那块灵石,忍着难言的酥痒,两根手指抓住它。
忽然,她慌乱的哭声再度响起:“它进去了,沈昼,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沈昼说,“让它在里面待一夜,明天就会被吸收了吧。”
“呜……不要。”
华灯放弃挣扎,拉着他的袖子起身,毫无征兆,朝他脸颊亲了一记。
然后小声说:“帮我。”
这举动称不上多么旖旎,更像小动物对人的亲昵。
但沈昼的身体一时间僵住了。
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下,侧首的瞬间脑后发带扬起,嗓音如同从喉咙里挤出:“你——”
他破天荒隔了两秒没说话。
下一刻,带着香气的气息贴近,他知道是华灯又凑了过来。
他侧头躲了过去,华灯的牙齿磕到他下颌,不满地哼了声。
沈昼已平复气息。
华灯还没清醒,但他不是。
如果她醒来后因此难堪或不高兴,他也不会原谅自己。
静默须臾,他伸手,如华灯所愿,帮她取出那占据她的东西。
取的过程不太顺利,路程泥泞湿滑,行人总是难免磕碰。
某一下,他似乎碰到什么地方。
华灯身子陡然一颤,尖叫哭喊:“拿开、拿开——”
沈昼询问她:“你现在什么感觉?”
华灯还是那句话:“出去、拿开……”
沈昼感受着,说:“它也在哭,是喜欢吗? ”
“不是……”华灯无力地仰起头,断断续续道,“讨厌……出去……”
“说真话。”他非但没有拿出去,反而更过分了,“舒服吗,华灯?”
这一句不仅用了傀儡术,还特意咬字清晰叫出她的名字。
华灯失神地说:“舒服,好舒服。”
沈昼勾起嘴角:“那我就继续了。”
他像得了新玩具的孩子,对那格外柔软的一处,肆无忌惮逗弄。
华灯快疯了,脸蒙在被子里,泣不成声。
而沈昼又把水幕调出来,捞起她的脑袋,沙哑地说:“看着,不许逃。”
华灯抓起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咬得比昨天还用力,仿佛平生怨气都发泄在他身上。
不用看,沈昼就知道小臂上的牙印有多深,或许已经流血了。
这是应该的,因为他压制了修为,用金丹期的身体让华灯咬,她就不会咬疼了。
他低头叼住华灯的后颈,牙齿轻轻磨了磨,一副随时都要咬下去的样子。
华灯都闭上眼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他却又把嘴松开了,语气难辨地说:“今天就先放过你。”
华灯哼道:“你以为我怕你啊。”
沈昼摸了摸她的后颈,淡笑说:“那我咬上次的地方了?”
华灯立马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警惕地盯着他。
好在沈昼没有真的动作,她盯着沈昼的视线也不自觉下移,落到他衣摆后的位置。
先前无论正面还是从背后拥抱,两人的下身都始终隔了段距离,他并不与她接触。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之举。
他该不会真的不行吧?
怀揣着巨大的好奇,华灯悄悄瞄了眼沈昼的眼罩。
戴得很严实,他肯定看不见。那就——
她壮起胆子,伸出魔爪。
第42章 庸人自扰
华灯自认为动作十分隐蔽, 她聚精会神,悄无声息,即将掀开困惑她已久的问题。但——
“在做什么?”
手指被一只手攥住, 那只手还捏了捏她的掌心,不轻不重。
华灯:“……”
华灯:“我好奇。”
沈昼没有做出评价, 只是拉过她的手咬了口,像是惩戒。
华灯一鼓作气, 另只手也不闲着:“你让我摸一下。”
沈昼把这只手也捉住, 说:“不要。”
华灯较上劲, 挣扎要抽出手腕:“你都摸我了, 凭什么我不能摸回去?”
沈昼将她两只手都压过头顶, 说:“你不是摸过一次?”
“那次不算!”
华灯摸不到便伸腿去踢, 沈昼啧了声,连她的腿一块压住。
“如果你有这方面的需求,应该写在契书里。”他悠悠地道, “这是另外的价钱。”
华灯这时候倒痛快:“那我给你钱, 你让我摸!”
沈昼顿了一下:“你为什么对这个好奇?”
这种东西让他剁下来都无所谓, 竟然会有人因此执着。
“我关心下你的身体不行吗?”华灯理直气壮地说,“而且我就不信,你从来没有过……”
如果她转世重生的猜想是真的, 那沈昼从前的经历她根本一无所知, 说不定他嘴里的不懂都是装的,更甚者他其实已经结过婚生过子!
华灯心里莫名堵着一口气,埋怨道:“放开我,你把我弄疼了。”
尽管知道这点力度弄不疼她,沈昼还是条件反射地松开了手。
华灯得了自由,盯着他看了会, 忽然一个翻身,直接坐到他腿上,双手抵着他的胸膛,然后俯首。
张开嘴,将那咽喉处的凸起含住,含了几秒,用不知从哪学来的把戏,生涩地舔舐着。
掌下的肌肉紧绷到底,他两只手已经按住她的肩膀,但仿佛失了力气,竟没有第一时间将她推开。
还是华灯自己抬起头,努力强装镇定,声音却还是羞涩到发抖:“你真的没感觉吗?”
沈昼没有说话,她能听见头顶的呼吸粗重了不少,连手心的肌肤似乎都变得滚烫了。
少顷对峙后,他开口:“……没有。”
说话的语气平静如常,但华灯分明看见,眼前的喉结在剧烈地滚动着。
她试探地低头,又舔了一口。
按在她肩膀的手掌终于发力,骤然将她推倒,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压在褪下的衣袍上。
男人的话语莫名冰冷:“我给过你机会。”
华灯惊呼一声,被他指骨碾过的地方一阵战栗,他手上不知何时戴了扳指,冰凉的玉质磨得她瞬间掉出泪珠。
他毫不克制、毫不收敛,且华灯咬过他,他就必须咬回来,咬的位置和上次一模一样。
华灯是怎样舔弄,他就如法炮制,原原本本还回去。
华灯推着他的脑袋,颤颤巍巍:“你怎么能——”
他用牙齿磨了下,嗓音低哑含糊:“你能做,我为什么不可以?”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指尖戳刺到她最喜欢的地方,他听着她破碎的吟哦,牙齿离开那一点,在旁边咬了一口。
他还是舍不得用力。
也因此,再一次闻到那股香气时,本就无处发泄的烦躁变得更加强烈。
这到底,是什么该死的味道。
心率不齐是什么症状来着?
正当他思考要不要从华灯身上找出这股香味的源头,忽然察觉她的手又不老实地伸了出来。
他冷笑了声,一把抓住。
“华灯。”他压下身子,膝盖从那娇嫩的部位碾过,“你今天不想睡了是吗?”
华灯摆动腰肢去躲他,忿忿地问:“你不是看不见吗?”
他当然看不见。
可只要他想,就能听到所有声音,感知周围的一切。连窗外有几只鸟在飞,几只虫子在爬,都一清二楚。
但若是说出来,华灯又要哭了。
不过她现在也在哭就是了。
沈昼的腿追随她的动作,她后退一步,他就前进一步,直至将她逼入床脚,无路可退。
华灯双腿合拢,夹着他的大腿轻轻蹭了下。
这太难受了,她宁愿他用手。
她听到沈昼似乎叹了口气,然后去擦她的泪:“你是水做的吗。”
华灯边抽噎边说:“我也不想……”
哭起来太丢人了,她能忍绝对会忍住。
她委屈地指责:“都怪你!”
沈昼挑了下眉,没有否认,但终于不再故意欺磨她,撤开腿将她抱起来。
过了会,华灯禁不住哀求:“你快、快点……”
沈昼说:“你刚刚让我慢点。”
华灯脸贴在被子上,小声地哼着。
沈昼轻笑道:“都照你说的做了,怎么还在哭?”
华灯茫然道:“我没哭。”
一只手凑到她面前,水痕顺着指骨流落。
“要尝尝你的‘眼泪’吗?”他用指尖点在她唇间。
愣了愣,华灯陡然明白过来,脸上如同火烧。
“沈昼。”她咬牙切齿,“我早晚杀了你……!”
“我才是。”沈昼伏在她耳边轻声说。
“——杀了你。”
华灯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她睡的时候应该还在和沈昼置气,所以卷走所有被子,独自缩到床内侧。不过等她清晨时分迷糊地睁眼,人早就被沈昼搂在怀里,半点动弹不得。
她半梦半醒,全然忘了昨晚的事,只感受到沈昼的手臂收得颇紧,眉头也紧蹙着,看上去就睡得不安稳。
但她实在太困了,拍拍他的背,在他怀里蹭了两下权当安慰,就又睡了过去。
等沈昼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少女的脸埋在他胸膛,发丝散乱,手搭在他腰间,衣裳穿得乱七八糟,脖颈白得晃眼。
他一动不动,别开眼眸,回忆起昨晚的梦。
他讨厌睡觉,大概也有这个原因。一闭上眼,就无法避免看到一些过去的事。
但昨晚的梦并不令他讨厌。
他看到殷则京和陈曦结为道侣后的事。
彼时他不理解这两人的选择,爱于他而言是庸人自扰,自讨苦吃的行为。
如果母亲不爱父亲,她就不会那么痛苦。
他去找了陈曦,问她为何要与殷则京成婚,陈曦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睛看了看他,说:“因为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就这样。”
他又去找了殷则京,殷则京喜气洋洋,揽着他的肩膀笑道:“阿昼,有道侣真的很好,你也找个道侣吧!”
“有病。”他不耐烦甩开殷则京的手,“道侣能做什么?你和陈曦当朋友不就挺好的,干嘛非当我妹夫。”
“打住,我可没打算叫你兄长。”殷则京说得头头是道,“道侣当然很好啊,开心的时候有人分享,难过的时候有人安慰,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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