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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夫弃子的女知青(铃溪)


“行。”
李成林开口应下,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一旁的三队队长眉头皱着,对老伙计这安排不满又不解。
李老太四个儿子,就老二最有出息,有能力也孝顺。你怎么能这么给老二分了家,房子都不给。以后父子离心,你想要靠谁?你家这个偷奸耍滑就会说嘴的老大,还是闷葫芦老三。老四在他看来就更不行了,偷奸耍滑眼高手低。
“老伙计……”
“别给他说情,这家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了算。他非要这么干,那就给我搬走。”
李老头也杠上了,父子俩谁都不服谁。最后在大队干部的主持下给分了家。李成林没房子,之前他用的都拿走,但厨房里却是一根筷子都不给。
也就是说,他们两口子除了屋里的衣裳被褥,和意晚的嫁妆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李成林转头看看他媳妇,意晚冲他淡淡一笑。
“行,我什么都不要。”
他作为儿子,同时又是大队支书,得给社员们做出表率,只能吃亏。如果他跟父母争吵,那影响就太恶劣了。如今这样,只会被人说他爹护着其他孩子,亏待他。理在他这儿,与名声有利。
至于厨房那些,谁家都是过的紧巴巴的,他也不能拿走家里仅有的案板刀铁锅什么的。就碗筷而已,不要就不要。
普通人名声坏了不要紧,可他不一样,他是干部。意晚明白这些,所以一直什么话都没多说,默默的支持他。
分家,她的第一个目标,终于在一次次的交锋中,让他看清家人后实现了。
李老头气的不行,甚至都不给他多些时间。在分家文书上按了手印后,气呼呼的让他明天就走。这一纸文书一写,以后老二就不归他管了。一年给他们老两口三十斤粮。
那是俩壮劳力啊,老二还是支书。死老婆子不是说能调教好儿媳嘛,这怎么不仅没调教的去上工,反而让老二跟他分了家?
老婆子被骂了,她也委屈啊。明明之前老二媳妇都要受不了了,两口子成天吵架,老二都不回家。她想着接下来没丈夫庇护就好拿捏了,谁知这短短时间,居然变成了这样。
“都怪老大媳妇蠢。她这么干那不是惹老二不高兴嘛,把人两口子推一块儿了。”
老汉磕了磕烟锅:“婆媳一样蠢。她嫁进门三年了,你当婆婆的连个媳妇都拿捏不住。想想你当年,我娘调教的你多好,多贤惠。”
老婆子默默咬牙:那是你不给我撑腰。我娘家不管,收了彩礼什么都不问,你听你娘的。我要想在这家活着,我就得讨好你们。我要不讨好你们,别说饿几顿,饿死我你们都干得出来。
可现在呢,我敢那么干嘛。你儿子就是晚上不在家睡觉,第二天也会回来。有他在,我还能怎么拿捏儿媳妇。我已经想尽了办法,他俩眼看就要散了。大不了,这女人走了再娶个好拿捏的。
老两口在这边气的没好气,外间睡觉的老三老四在一个床上,弟兄俩小声的在议论。
“三哥,这回你结婚有房子了,不用去住后头那低矮的破草房。”
老三跟个闷葫芦一样基本不开口,可今儿也被急的说了话。“我、我没、”
“你没什么?”老四嫌弃的看他一眼,这个大傻个,话都说不利索。二哥那间房给他都白瞎。
“不是我、”他想说不是他要分家,不是他让二哥搬走。如果住房紧张他可以不结婚,或者住后头的小草房都行。可他嘴笨,越着急越笨,根本说不利索。
“行了,行了,这么急着撇清干什么。反正那房子腾出来了,正好你要结婚,那肯定是给你了。”
“我、”
“你什么你?咋地,你舍得不要啊。”
“我不要。”
老三这个木头疙瘩,一句一句顺着弟弟的话说。那边床上的李冬麦听的无奈叹息,三哥真傻,被四弟带沟里了。
二哥住的房子还是很好的,可比自己盖的草房子好多了,结实保暖。四弟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也准备结婚了?
也对,他也十九了,今年毕业。高中已经拖了四年,他也得回来上工生活。那下一步就是结婚。家里如今空出来的就这两处房子,如果三哥占了,那他就得去住后头低矮的草房。
四弟心眼子真多,她默默的想。家里的事儿她管不了,她从小在家就没说话的份儿。她娘已经给她说好了婆家,冬天就结婚。她在家里还能上一年工,还有一百一的彩礼。
“咱们要不要去帮二哥搬家?”她小声的跟这俩咨询。
“去。”老三没犹豫,他肯定要帮忙的。其他的帮不上,但他有把子力气。
“那我也去吧。”老四琢磨一下也这么说,虽然老爹生气,但还是需要跟二哥搞好关系的。
李成林那边,跟媳妇收拾着东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那个、以前大嫂也欺负你吗?”
“嗯。”她笑笑摆手:“没什么的。无非就是说我吃白饭,不上工。没琢磨别的,就想怎么利用我当劳动力。”
他咬了咬牙。“她自己到怀孕后期也是不上工的,怀着孕哺乳期干最轻的活,中途能回家给孩子喂奶,一天就仨工分。这搞的,好像她挣了多少似得。看着一天在地里,其实是干些点种子点水的轻省活儿。”
意晚凑近他,“那你怎么不多劝劝我,让我也去干这些轻省活儿。这样不就堵住她们的嘴了嘛。”
她忽然间凑近,烛火下芙蓉粉面带着笑,他一下子心跳加快,都忘了要说什么了。
距离这么近,她脸上都看不到毛孔。皮肤又细又白,光滑的像剥了壳的鸡蛋。伸手一摸又软又弹,他是知道手感有多好的。对上她风情万种的狐狸眼,感觉心跳的更快了。
“我、……你怕晒。”
意晚笑的花枝乱颤,一屁股坐到了炕上。她记忆里是有这么一次,她去挖野菜,被初夏的阳光晒的脸颊泛红,起了许多小红疹,好多天才消下去。还是他在县城医院找大夫开了药,涂抹上软膏才好。
皮肤太好就有些敏感,初春的阳光还可以,但是夏天晒她就起红疹。他娘和大嫂曾经提议让她戴头巾、口罩,还说多晒晒,习惯了就好了。可他没被她们的说辞打动,没说让她去上工的话。
被媳妇无意间撩的心跳加快,他觉得得做点儿什么。慌忙从屋里出去,趁着他大哥上厕所,一手薅领子一手捂住嘴,拖着他拖牲口一样的拖到了外头小树林。
“呜、”老大腹部被打了一拳,疼的他想喊却根本喊不出来。谁打的他他太清楚了,老二这拳头简直跟铁做的一样。接连揍在他肉大不要命的地方,疼的想死却连喊叫都发不出。
劈头盖脸一顿捶,夜色下他双眸充满了恐惧。被放开后尿了一□□,吓的坐在地上往后退。
“二弟,死娘们都挨打了,你咋还打我?”
“她挨打了就不能打你了,你是这么想的?”李成林声音低低的,抬手又给了他一拳。疼的他咬着牙,眼泪不由自主掉落满脸。
“我告诉你,老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别想糊弄过关。”
“我、”老大疼
的大喘气,“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我将功赎罪,我帮你跟爹要求,让他把口粮给你。让、让他给你分房子。”
李成林冷哼一声:“老子用你帮?”

第16章
教训完老大这个幕后黑手,他慢悠悠的回了家。别看老大疼的涕泪横流,但却看不出任何伤。敢背后算计他,就得让老大知道知道代价是什么。
烧了水给媳妇打了洗漱用的端进去,他媳妇看他一眼满目狐疑,却没开口问他去干嘛了,而是问了关于他们自己的问题。
“我们住哪儿?”她开口问,你这么有把握的分家,应该有安排吧。锅碗瓢盆什么都没有,你是打算跟人借钱度过这难关?
“放心吧,我有办法。”
意晚也不多问,安心躺下睡觉。他在大队当支书,要是连这么个问题都解决不了,那也太无能了。
翌日一早醒来就不见了人影,她起床去洗漱。公公没上早工在院子里抽烟,那脸黑的堪比锅底。看她出来气的在廊阶上狠狠的敲了两下烟锅,被她视而不见的走了过去。
封建大家长,以为我怕你啊。孩子们都这么大了,却还想把他们都捏在手心。那没出息的大儿子乐意,你就跟他一起过,干嘛跟我们生气?
老头没镇住二儿媳,心里这口气更憋的慌。他知道二儿媳娘家是高干家庭,在古代就是大家小姐。可现在不是古代,现在是八辈贫农受尊敬的时代。她爹妈都被下放接受再教育,她凭什么这么跩。
“老二媳妇、”
他还是开口了,意晚拿着刷牙缸子回头应声。“什么事儿?”
“娶个好女人家里兴旺三代,女人就是贤良淑德,温良恭俭让,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夫家不睦该规劝,该团结才是。”
居然拿出老古董的话来PUA我,意晚心里一笑。“破四旧,爹您是不是给忘记了?那都是老黄历了,那些书都被烧了。现在是新时代,妇女能顶半边天。
按照公序良俗我们依旧孝顺你们二老,但对于欺辱我的人,我也绝不让她。古话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今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别人欺辱我我还去团结她,那我该有多七成。”
“你、”
老汉瞪圆了眼睛,他这二儿媳啥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以往不都是一句话就哭就闹的嘛。今儿怎么这么一大堆的话等着他。说古论今,不论从哪方面都被她给怼了回来。他这招数她不接可咋办?
“爹、老话说了父慈子孝。”
多余的她没再说,拿着漱口杯回了自己屋子。院子里老汉右手紧紧握着,嘴唇嗡动没说出话来。偷偷看情况的姊妹几个也都脖子一缩,二嫂好利索。最后还要将他一军。
父慈子孝,先看看自己做的事儿吧。李家的事儿昨儿闹的满大队都知道,议论的时候谁不说李老头偏心。
向着长子宠着幺儿,夹在中间的李成林爹不疼娘不爱。这些年给家里挣最多的是他,从小挨打最多的是他,分家分最少的却也是他,。
“居然是他大嫂干的,真是没想到啊。就那样的家咋还能住嘛,也不知道这几年给他们使了多少绊子。”
“可不。就这样分家过,他爹还又骂又打,除了衣裳被褥,连一个碗都不给。”
“李老头真绝情,难道他以后不靠支书给他养老送终?”
“真不靠也行,就怕该分给的时候不给,等以后他们不能动了,又指望老二养老。”
“嗨,你别说,还真敢这样。咱大队那老司家不就这样嘛,一般最不受父母待见的那个,以后父母还就得靠他才能安度晚年。”
“不公平,就该不管他们。”
李老头一大早就出去了,拐角处听到了不少闲话,都在说他偏心。他不觉得他偏心,他觉得都是老二不孝顺。他们那会儿谁不是对父母言听计从,哪个敢违背父母的话。
“要走就走,老子这么多儿子,就当死了一个。”
李成林一进院子就听到他爹骂他,说的还是如此绝情的话。说不失落是假的,哪有子女不期盼父母之爱的。不过既然怎么做都得不到,那以后不期盼就是了。
大哥是家里长子,一出生就带给母亲生了儿子的荣耀,让她能够直起腰杆。奶奶、母亲,父亲,都对大哥喜爱的不得了。
而他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生了三天三夜还大出血差点没命。迷信的说法他是前世的仇人,谁都不待见他。后来又有了老三老四,就更不喜欢他了。
他一句话没说,默默进屋打包行李。老三老四看这事儿没缓和的余地了,也过来帮忙搬家。妹妹李冬麦也想来帮忙,被她娘一把给揪去了厨房。
早饭没吃,粮食一颗没给。锅碗瓢盆、扫帚簸箕、什么都没有。简简单单就那么点儿东西,一趟就被搬去了不远的一处塌了一角的土坯房。
老四回家的时候外头许多偷偷看热闹的,他进门冲他爹嚷嚷。“不能一颗粮食也不给我二哥吧。爹、给装一些吧,我给送去。”
“滚、”老汉依旧梗着脖子,自从父亲去世他当家做主,还没谁敢跟他要强。“老二不是能耐嘛,让他自己过去,就当没这么个儿子。”
“爹、”
“谁来都不好使。”
老四其实想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仗着年纪小歪缠,老大忍着疼也在一旁劝。老三嘴笨但也跟着说了,还有李冬麦,也用眼睛瞅他。五个孩子四个都要求他给,老汉也没了钢骨。
“跟你娘要口袋,给他送去吧。”
“哎,谢谢爹。就是嘛,都是一家人,咋能做那么绝。”
李成林那边,他知道八队的孟家在准备盖房的材料,但是要等秋天才会盖。所以他跟他们约定好了先给他用,他会在俩月时间给还回去。孟家老大没犹豫就同意了,今儿还帮着一起来运东西。
他可是大队支书,在大队人缘很好。就做些土坯,山上伐些木头做檩条椽子,等春播过去一句话自然有人帮忙做。这都不是啥大事。

第17章
大队里泥瓦匠不少,知道他搬这儿来了,主动过来帮忙。不能用的抽掉,重新换了檩条房梁,破了的地方用土坯垒起来。一个个知道他出来连一颗粮食都没有,所以饭也不用他管,甚至有些过的宽裕的,还给送了吃的。
“不是啥好的,玉米碴子粥和窝头,别饿着肚子。”
意晚对于旁人的好意非常感谢,不复平日那副眼高于顶的样子,笑的非常甜。
“谢谢大娘,”
“谢谢婶子。”
女人们离开的时候小声议论。“真好看,以前没见她笑过,没想到笑起来这么好看。”
“嗯。跟那枝头的洋槐花似得,白白的漂亮,吸一口甜津津的味儿。”
“还真是。”
农村人没读过多少书,也说不出多高雅的词汇。那意思无非表达两重,又漂亮又甜。原身一天天高冷范大小姐,让社员们对她远之。她如今却是平易近人,谁看了都喜欢。
因为材料齐备人又多,一天时间房屋修缮完毕。东西两间房不算特别大,一进门是厨房做饭的地方,灶台重新垒的,大铁锅是之前大队大锅饭时期遗留的,对于他们一家三口有些大,但不妨碍使用。
厨房后头隔出一个隔间用来洗漱,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大木桶回来,洗澡非常方便。
东屋靠窗新垒的炕,时间太紧还没干透。窗户也是重新换的,上头还没糊纸。她正想着晚上怎么住,他从外头回来了,手里拿着糊窗用的绵纸,浆糊都有了。
“三婶给的鸡蛋,看我拿着纸糊窗,给做的浆糊。”
三叔是他堂叔,昨儿个也在家里劝过他爹,奈何老头谁的话都不听。三叔也没其他办法,这给送来鸡蛋让过日子。
玉米糁、玉米面、高粱、白菜、土豆、红薯、粉条、碗、筷子、甚至连案板都有人给送。地上堆着满满的生活用品,都是大队社员们的一片心。
“我终于感受到什么叫淳朴了。”
他已经动手糊窗。“怎么,以前你被欺负过?”
她叹口气不说话,怎么可能没被欺负过呢。许多下乡接受改造的,不都是别人欺负的对象嘛。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能安安稳稳过日子,都是因为有他。
被下放,基本意味着人为刀俎你为鱼肉。当初离开的时候,父母抱
着她哭的不能自己。父亲用尽了所有人脉所有办法,都没能将她跟他们分在一起。
“我的囡囡这么漂亮,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去农村。那不等于进了虎狼窝了嘛。”
“都是爸爸不好,爸爸对不起你。”
俩哥哥也是眼眶红红的,里头满满的都是担忧。二哥也不跟父母在一起,可他俩是男人,怎么着都行。所以爸爸几个朋友给的钱票,他们都会节省下来,隔一段时间给她送一些。
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身上有太多钱也是罪过。哥哥知道她嫁给了李成林,但对他并不信任。上次来的时候还正好遇到他俩吵架,她在二哥面前哭的伤心,二哥就更讨厌他了。
大哥和父母都在南方,只有她和二哥在北方,但也隔着好远的距离。坐火车、倒几回汽车,然后再靠着双腿走老远。二哥把所有的假期都用在了她身上,找到时间就会来看她。
跟父母大哥已经四年没见,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原文中她有这样的家人本该怎么都能过好的,可她自己太轴。心气不顺做什么都拧着。大哥被她男人牵连导致丢了工作,二哥生意上被她那继子坑了一笔,资金链断裂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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