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奖励高阶抽奖券一张!
失败:物理抹杀!!】
好家伙,把系统逼得物理抹杀都给跑出来了?
童启顿时忍俊不禁,不得已憋住嘴边的笑容,狠狠掐了掐大腿。
这时,一直蜷缩在安庆侯大腿旁的嫡子突然小心翼翼拉了拉他的手指头,语气腼腆却坚定,道。
“父亲,我想上这所书院。”
这还是孩子被拐之后第一次开口说话!
安庆侯及其夫人顿时激动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当场便答应了下来。
“好好好,既然你想来这里,那便来这里!童山长,你说个价吧,不论多少束脩我都愿意出,一年的话,您看二十两黄金如何?”
在场的人皆倒抽一口凉气。
按照市面上黄金和银子的兑换比例大概1:15,就这,还只是有价无市。
也就只有安庆侯这般身份的人,才能随随便便开出如此天价。
只为上个学。
童启叹了口气,这才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他无奈道。
“其实我一早就想说了,虽然我很感谢侯府对我的信任,但很抱歉,本届的学生已经全部招满了,暂时没有入学的名额,若是想要来书院读书的话,请等待明年三月份县试之后的通知,届时可能会安排笔试和面试,通过的,自然便能够进入书院读书。”
“那若没通过呢?”申宫保不屑的插话道。
童启转过头认真的看向对方,“那自然只能叹一声无缘了。大奉朝如此多优秀书院,想必也不用只单单挂在华夏书院这一枝树上,对吧?”
似乎没有想到凑上来的金大腿,竟还有被推开的可能,所有人惊讶的看向童启,难掩诧异。
要知道,安庆侯可是皇族一党!
若是想,即便是请来翰林学士亲自教授,那也是十分容易的,头一次给一个小小童生如此面子,居然能被拒绝?
就……荒唐!
“必须要考试吗?我们多掏一点钱,能否捐一个?”安庆侯不甘心问道。
若是原本,可能童启还会犹豫,但基于系统刚刚放出的任务,他笑了笑,坦言道。
“抱歉,本书院规则上一视同仁,没有例外。”
安庆侯若有所思,看了眼旁边渴求巴巴的自家儿子,又看向一旁的王举人等人,默默咽下了口中逼迫的话。
已经在书院读书的学生们挺直了胸膛,与有荣焉。
系统也稍稍平缓了一下怒气。
而申宫保则差点要被气死!
他全程目睹这一切,即便没有主观意愿要拜师,却莫名经历了被拒绝的回答!谁懂啊?都是一起参加院试的,这成绩还没出来呢,怎么就成了我要拜他为师了?
就没人问问他的意见吗?
小侯爷要拜,他年纪小,也就罢了,可我都十七八了,快当父亲的年纪,凭什么上赶着拜一个十岁的孩子为师啊?
还考试?呵呵,鬼才会来参加那什么考试。
申宫保幽怨的眼神打量着正中间的童启,满腹无语。
实际上,大多数人虽都知道了童启去参加了院试,但对其成绩如何却并没有报多大的希望。这也是王举人可以利用其身份一口一个“童生”如此嘲讽的原因。
毕竟考是考了,能不能中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州府里人才济济,光是县案首便有八九个!
即便童启能在伊川县拔得头筹,可在那里,却未必,光是人生阅历与视野见识这一道,便明显的弱于其他人,更遑论其他。
可刚如此想着,沧澜山下却莫名传来敲敲打打的动静,似乎有什么迎亲的队伍正在往山上走来。
鞭炮锣鼓齐鸣,好不热闹。
沧澜村的村长童家岙满脸涨红的走在最前头,还没看见人影,便大声喊了起来,十分激动。
“童小子,童小子!报喜的人来了,
你中了!你考中秀才了!”
中了?这怎么可能?
王举人和安庆侯府的人连忙给报录的队伍避让,领头的衙役眉眼讨喜,朗声唱道。
“捷报贵府老爷童启高中河南府院试第一名!京报连登黄甲!”
又是第一!!
在场的人都傻了,险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院案首?谁,童启吗?真的假的!这科举如此好考的吗?
一旁的申宫保连忙拉着报录人确认道,“那我呢,有没有看到我的名字?我叫申勋,也是河南府的!”
他也刚考完,还未确认成绩便被拉过来了,如今看童启如此轻松拿下案首,说不得自己也榜上有名!
可谁料那报录人在名单上找了一圈,一脸遗憾道,“抱歉,榜单上并没有看到您的名字。”
浑身的喜悦再次转变为颓丧与失落。
华夏书院上上下下高兴的快疯了,简直比童启本人还要开心!
清虚子和童继本连忙拿出银钱来散与报录人,几个学生慌张的倒茶请人下座,童父童母也被惊动请上了山,村民们围观着要沾沾喜气,不肯离开。而童启处于风暴的核心,却仍旧无比冷静的询问温叶辞是否上了榜。
在得知对方是全府第七,同样位于前排时,他这才彻底放下心。
王举人冷哼一声,并不领情,“不过一个秀才,看这得志便猖狂的样子,轻浮!”
他甩袖离开,不再多做纠缠,而州府里,输红了眼的赌徒们正在大声辱骂着。
今年的院试爆了大冷门,谁也没想到案首竟然会被一个岌岌无名的十岁孩童所夺下。
刚开始时还有人质疑成绩,可后来学政大人索性将所有上榜之人的试卷全部张贴出来,任人观看,这才绝了大家的所有揣测。
没办法,实在是人和人差距太大了!
但凡识字的都能看出明显的差别,不说那满分的经义墨帖题目,只说最后的一道策论,便远超无数学生,详细有序,条理分明,甚至还有数据案例作为支撑,周全的简直比不少朝堂上已经当了官的人,还要贴心。
今年的院试题目,主要围绕这次黄河决堤的事情,策论也是询问的如何妥善的灾后处理。
童启本身就亲自经历过,自然写的顺畅。
不少人看完之后,摘抄下来,反复阅读,奉为模范,而普通平民看完之后,也感觉大脑被洗涤一番,更加理解起一些政策的实施来。
尤其是河南府的知府木奎盛大人,那更是深感意外,直接将这篇文章改了改,作为汇报折子,递交给了朝廷,到了年底,还因此得了个上上上的评价。
由此,可见其成熟度。
一时间,童启的名字顿时流传遍整个河南府,原本差到极致的风评也有所扭转。
伊川县的百姓们骄傲极了,毕竟秀才常见,可案首,他们县还是头一次有人拿到!
华夏书院门口,一连几日,拜访的马车都络绎不绝,安庆侯府都不得不退让,约定了县试过后再来拜访,整个州府,但凡有名的商贾、豪绅都送来了贺礼,学生家长们便不必说了,就是府衙、柏老那里,甚至连温家,也都派了人前来,递上了贺帖。
至此,童启的身份算是彻底改变,不再是孩童,而是正式的未来官员预备役。
【叮,声望值+3459】
【叮,院案首任务达成,地位提升至秀才,初露头角,奖励蔬菜大棚10亩及蔬果种子四样,请继续努力!】
【叮,书院附属建筑-温室大棚已解锁。】
伴随着功名的升级,原本系统给与的福利也纷纷得到了兑换。
不过童启尚且没空查看那些福利,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那就是回馈王举人他们。
不是抹黑泼脏水吗?真正的舆论战没打过吧,那可不是单方面输出的事,他本就没打算放过他们,这次有着系统的奖励,更是不打算息事宁人了。
他笑了笑,直接写下了一篇文章,发给了当地的百晓生,名字就叫做《范进中举》。
童启可不是一个懦弱性子的人。
之前被泼脏水、恶意舆论引导,那不是他不在意,只是在等待院试结果出来罢了,名次不出,说再多都无用。
而如今院试结果一出,最难解释的学识问题,起码无人质疑了,那么剩下的,就比较好解决一些。
首先,他雇佣了两个闲汉,将胡丞相赐下的匾额直接扛了出去,正大光明绕着整个伊川县转了三天,之后才重新送回山上。
大剌剌明晃晃的表示出他们这书院的背景——我们可是胡丞相亲口承认过的【栋梁之材】!
你又是谁?哪来的资格做评价?
然后,便是利用当地百晓生的名气,传诵开新的文章。
若论嘲讽,那估计是没有比这篇更具辛辣意义的了,童启翻翻找找从记忆里誊写出来,特意标注了吴敬梓《儒林外史》中的故事。
可谁都不傻,一经放出,这直白的对峙回应,顿时让整个河南府舆论沸腾起来。
文人吵架,这可比院试的热度要高上许多!
“回应了!童启回应了!大人,这便是他做出的新文章!我特意令下人抄写了回来!”
柏府内,柏盛青老大人安坐在书房里,看到管家拿进来的文章,眉头一挑,只看头一句,便忍不住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
【范进进学回家,母亲、妻子俱各欢喜。正待烧锅做饭,只见他丈人胡屠户,手里拿着一副大肠和一瓶酒,走了进来。】(注1)
这文字……用的很是直白啊?
不像是济事文章,倒像是茶馆里寻常的话本一般。
他正襟危坐起来,皱眉继续往下读。
当看到那范进唯唯诺诺被屠夫老丈人辱骂时,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当看到那范进中举后荒唐发癫的模样,更是气的直拍桌案,等到中举后其他人态度大变,范进又再次变得奉承谄媚时,他终于憋不住大骂起来。
“荒唐,这样的人怎么配当官?即便是考中了举人,也不过一个单纯为了功名利禄无能呆腐的蠢人罢了!”
骂完,才想起这只是童启杜撰的文章,并无真人。
可真的没有真人吗?
为什么他看着看着却总是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一个人的身上呢?
章县令和柏弓良倒是直接,接过那文章一扫,顿时大笑道,“好好好,就是这样!这才算有点少年书生的意气风发嘛!骂得痛快,够狠,够直接!好小子!”
不过一篇短短的文章,细节刻画入木三分,那范进中举的糗状心态历程,更是被呈现的淋漓尽致,就连街头巷尾都能够轻易看懂。
不怕别人联想不到。
因为如今整个伊川县,考上举人的只有王举人一人!
且同样是老年中举,同样是中举之后欣喜若狂,猖狂无度,这和打明牌有什么不一样?
无数人不可避免的将目光投射到了他的身上,连带着之前童启被造谣的事情也隐隐猜出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这样极尽挖苦讽刺的文字,更是让无数人难以想象,竟然是出自一个十岁的孩童之手。
如此辛辣讽刺,道尽天下为了功名利禄奔波痴狂的文人模样!
就如同亲眼看到一般!
一夜之间,河南府纸墨价格都上涨了许多!
有那热闹不嫌事大的,更是连夜抄写,将文章赠与了其他不少大儒,大肆赞赏。
于是,很多人都知道了河南府有一个书院,叫做华夏书院,山长很会骂人,且骂的很脏……
王举人简直要被气死,他一把将案桌上所有的东西拂落在地,拿起墙上的剑就想要去和童启拼命,连忙被徒弟们给劝了下来。
“师父,他如今刚中院案首,正是县令和学政大人的心头宝,您若是这个时候过去,难免会被人说是没有容人之量!更何况,对方也没有明着提您的名字,这不理会还好,若理会且不是更加落实了吗?”
王举人握紧了拳,满脸狰狞之色。
若说之前还只是忌惮童启的实力,怕给自己培养出来一个对手,那么如今,两个人算是彻底结了仇。
不死不休。
“好,童启是吧,我记住了!你小子最好别落入我手里,不然
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望着往日尊敬的师长如此模样,温叶辞静静的站在门外,只觉心寒。
他渐渐开始怀疑起自己当时拜师的原由来,如此心量狭窄的座师,连一个十岁的孩子也容不下来,若以后他也中了举,同样入朝为官,那么对方会没有嫉恨之意吗?
心下想着,他开始思考改换门庭的可能性。
而童启呢?只是写了篇文章而已,就完了吗?
并不,他只是任由事情先发酵一段时间罢了。
王举人初期还以为沉默以对,不做任何回应,便能够任由这件事过去,可他的忍耐不仅没有让人退让,反让更多平日里便不满于他威压的人上了场。
很长一段时间,都有人以开玩笑的语气,借机询问王举人是否有一个做屠夫的老丈人,或者曾经令家中老母饿到头晕眼花过。
王举人屡次三番澄清,可皆无人相信。
什么叫做舆论战,真正的舆论战正是从这种底层人民中开始打响的,再加上那文章皆是有半白话文写成,本就离奇,讲的还和官老爷有关,自然令人印象深刻,争相传诵。
甚至就连圣上的案桌上也因此得到了一份乐趣,偷骂了句“促狭”,尽显欣赏与亲昵。
第27章 县试大考
秋风飒爽,清晨的伊川县,大部分居民还未起床,街角上的小乞丐裹着破被子蜷缩在一旁,紧握着抄写来的千字文,小声背诵着。
突然,一个纸团滚到了他的脚下。
他疑惑的左右瞅瞅,没见到人,打开一看,用仅有的文字储备量模糊的辨认着。
只见上面写着:
“王……举人抄什么……学生文章,纵容妻子打死下人……”等句。
他吓了一跳,猛地攥紧了纸团,警惕的站起身。
街角空无一人,只有不远处的石头上隐约放着什么,他近前一看,竟然是一锭银子,大概有五两。
迅速拿起,塞进怀中,小乞丐立马便猜出了这幕后之人想让他做的事。
无非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以往的王举人好歹算是官老爷的一员,即便嚣张无礼,却因着把控整个伊川县的教学资源,无人敢轻易招惹,可自从华夏书院山长的一篇《范进中举》横空出世,大火之后,对方便沦落成了无数人的笑柄。
以及可开玩笑的对象。
小乞丐自认受到过华夏书院的恩惠,凭借着讲童启拜师的故事发家,故早已看不起凭借着举人功名,猖狂无度的王家。
之前童启泼脏水的时候,他便急得不行,但因为帮不上忙,只能有心无力。
如今倒好,明摆着有人想要整王家,那么何不借着这幕后之人的手,一起加倍还回去呢!
想明白这点,他立刻起身去寻自己的朋友,共同瓜分了这五两银子。
每日蹲守在街头巷尾,大肆讲述着王举人侵占弟子作品,纵容妻子为非做歹打死人的事情。
等这事发酵到整个县城几乎都听闻的时候,王举人已经察觉到不妙,立刻便遣人去寻找谣言的源头。
可再查,也不过只查到了几个乞丐上面,便完全断掉了,没办法找到真正的源头,气的他没办法,只得又在家中发了一顿脾气,好不憋屈,着实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再出门。
华夏书院内,系统对这处理方式稍显满意,可却没有完全解气。
它依旧说着自己认为的惩罚方式。
系统:“我觉得咱们这还是太宽容了,我之前一个宿主,不过是被人唾了一口唾沫,就直接半夜溜进对方家里,把那人房子给点燃了!还有我前前任宿主,在官场上被人参了一本,就直接搞垮了对方整个家族,让那人被灭了满门!无毒不丈夫,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危险!我还是觉得,先下手为强,物理消灭,才能够彻底一了百了!”
“干吧宿主!忍一时虽风平浪静,可噶了他,更痛快解气不是?”
系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已经在自己的列表清单里排好了弄死王举人的一百种方式。
毕竟对方逮着童启造谣的时侯,可没想着给他们留个退路啊,那一心都是冲着让华夏书院覆灭去的!
他们这才哪到哪儿?未免过于轻松了。
童启哭笑不得,连忙拦住道。
“宝子,你别忘了,咱们是教辅系统!可不是八王争霸的乱世开局,如今是平稳的大一统时代,别说杀人了,就是出个城,都需要路引证明!若是随便杀人,咱们这书院以后还开不开了?”
咱们是来教书的,不是来造反的喂!
系统满脸遗憾:“可就这么警告一番?也太便宜他了!”
童启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放心,文人之间的斗争才是最杀人于无形的,要不了多久,王举人就没空再关注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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