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
「明明是她们背叛桃香你,却还在继续拿着你的歌,吸粉,敛财,进行流行歌曲式的唱法。」
「她们是在践踏这首歌!」
(会話ばかりしているしている)
<更添阴郁的对白对话>
她们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了,窗外的雨,也渐渐的变大了。
我拿着啤酒,站在门外,欣赏着雨景,把她们争吵的声音置身于事外,那是她们的事了,对于乐队的情况,我现在根本不了解,不追团,更了解不了一个粉丝对偶像的爱。
(あぁ喧嘩だまた喧嘩だ)
<啊啊吵架了又要吵架了〉
但我可以断言,经过这一次的事情,河原木和仁菜,都会更加了解对方了。
我把酒瓶举了起来。
好了,这一杯,敬她们的未来。
雨声渐渐变得急促了,河原木与仁菜,也在互视着对方。
「井芹仁菜,你根本不了解我,你只是知道我的歌拯救了你。」
「没错,是的,我承认,河原木桃香你的歌确实是拯救了我,但是作出这样歌的人,现在竟然在自暴自弃了!」
「你现在还是太小了,不了解现在的风气,不是所有的乐队,把金钱置身于外的。」
「但是桃香你,明明还是有愿意坚持创作,坚持乐队的啊!」
「是的啊,我是有,可是啊,事不对事,人不对人,空有梦想,没有实际行动,一切还是空谈。」
「不对,我们会行动的,你不是要和我们说组建乐队吗?」
「昴,我,你,还有无名。」
(一向に引く気が無いね)
<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呢〉
(どっちもまだお子様だ)
<哪边都还孩子气得很啊〉
河原木淡淡一笑。
「我放弃了。」
下一刻,只听一道很清响的巴掌声响起了。
河原木捂着自己的脸,看着已经愤怒站了起来的仁菜。
「你根本不是我认识的河原木桃香,我认识的河原木桃香是可以自己走出阴影,是可以不为了偶像乐队而退出的人,也是可以离开乐队,继续喜欢音乐和喜欢乐队的河原木桃香!」
「是啊,曾经我确实如此,只是——」
「井芹仁菜,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
河原木愤怒的看着仁菜,不再说话。
(もう帰るって)
『要回去了』
「是啊,不需要我的操心,桃香,如果你还喜欢音乐的话,喜欢乐队的话,可以拿起吉他吗?」
仁菜静静地看着河原木,她这次的语气,也很平静。
而我现在已经进入屋内了,一直在旁边看着她们,这里有两个吉他,我随意拿起来了一个,默默地拨动了吉他弦。
请你们继续,我来为你们配乐。
「我……」
河原木看着放在一旁的吉他,视线模糊,心里矛盾,想要拿起吉他,却又不敢去拿。
(傘も差さずに飛び出した君)
<你这样说着伞也不撑就飞奔出去〉
仁菜一直在看着河原木,现在的她,非常冷静,但又却是极其不稳定。
过了很久,外面的雨渐渐的小了,很轻,很平淡,配合着平静的吉他弹唱。
河原木蹲了下来,拿起来了吉他。
「我原来还是原来的那个我啊……」
看着拿起吉他的河原木,仁菜没有说话,她知道,河原木是不会放弃的,她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
我停止了拨动吉他了,默默地笑了笑,这下啊,她们对彼此的了解,更近一步了。
外面的雨依旧下着,今天的我就如同这场雨一样,倾听着她们为各自所说的话。
你们说我是一个听众也好,陌路人也好,她们世界的一员也好,我只知道,她们的对彼此之间产生了羁绊。
(だから当然いつまで経っても)
<所以不管就算过了多久〉
(雨降り止むことは無いねって)
<滂沱大雨也理所应当不会停歇〉
(それすらも)
<不管怎样〉
我们现在和河原木告别了。
刚走了一两步,仁菜突然停了下来,看向了我。
「怎么了?」
「无名,你愿意和我与桃香她们,组建乐队吗?」
「愿意啊,你可是我在日本唯一的朋友呢。」
「谢谢你,无名。」
「不用谢,谁让我们是朋友。」
「对,我们是朋友,全世界最好的朋友。」
随便弄了早餐就吃了,又闲来无事,我就和仁菜出去了。
走到街上,鞋上踩了昨天下雨后还没有干的雨水,树叶上也悄悄地滴了几滴,雨是在今天早上停的,树叶上还有雨滴非常正常,现在的天气也还是阴天。
仁菜跑到了前面,一直走在雨路上,故意的踩了进去,把雨水踩的都蹦了起来,顺利的蹦到了我的衣服上,我非常无语的看着仁菜。
仁菜也是看见了我的表情,尴尬着笑的挠挠头。
「无名,你也来玩。」
「我就不了,我穿的全是白色衣服。」
白鞋,白裤子,白内衣,白衬衫,这一套简直是洗衣服的难点之一啊。
仁菜穿的就是她喜欢的轻松家装,而且我也看了,仁菜买的衣服里,就没几件白色系的衣服。
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情,这是她的穿衣风格,我管不着。
只是吧——
那你也不应该挑一个泥泞最多的水里踩啊!
靠,回去就得刷鞋加洗衣服了。
「仁菜,别玩了,该走了。」
「啊?这么快就回去吗?我们才刚刚出来啊。」
「去街上,今天我喜欢的一部特摄剧的玩具发售了,虽然我不想拿首发,可是我一看,很便宜。」
「噢噢,好,既然是无名喜欢的,那我们就赶紧过去吧。」
「这还是我第一次知道无名喜欢什么。」
今天是假面骑士歌查德白金道具发售的日子,于7000日元,是人民币的344,还行,算便宜了,而且白金的表现力非常强,到后面肯定会涨价,先下手为强。
去的快,买的也快,可惜腰带落在中国了,不然我还真能今天光玩这个了。
仁菜看着我手里的白金道具,很是好奇,来回看着。
「无名,就这么一点点的东西,为什么会卖这么贵?」
「这个怎么说呢——」
「这样说吧,1是版权原因,2是质量原因,财团b虽然可恶,但是质量可以保证,这就是为什么会卖这么贵的原因了。」
「原来如此。」
仁菜现在明白了。
现在还不能回去,因为仁菜她又饿了,可是我在想一件事,为什么我不能先把白金道具放回去再出来吃呢?
然后仁菜一句「回去之后我就不想出来了。」
完美,绝杀。
就这样,我和仁菜是有目的的在街上溜达了,不是我的目的,是仁菜的目的,毕竟是她饿了,而我现在是不太饿。
一分一分的过去了,我和仁菜这走那走,我很无聊的往周围的看,可是在我最无意的时候,听到了让我感觉不无意的声音。
是键盘和贝斯的声音,键盘自然是乐队里的键盘。
奇怪,像这种普通居住所,怎么会有不符合这个地方的音乐声呢?
难道是我幻听了?
「哎,无名,我们去——」
仁菜正想说,可是一看她旁边本来跟着她的我,停在了一个地方,很是奇怪。
她从未见过我用着一个她认为奇怪的神色,看着一个住所。
她走了过来,轻轻的拍了拍我。
「无名,你在看什么?」
「你难道没有听见键盘声和贝斯声吗?」
「没有。」
「嗯难道真的是我幻听了吗?下次少戴会耳机吧。」
我记得仁菜刚刚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对了,仁菜,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要不我们去吃牛肉盖饭吧?」
嘶,又是牛肉盖饭……
算了,依她吧,她在外面吃的次数,加起来都没我一个月在外面吃的次数多。
「好耶!牛肉盖饭我来了!」
仁菜开心的欢呼了起来,又跑了起来。
果然如河原木所说,仁菜可爱的时候,是真的可爱。
可是吧——
好像有人在看我和仁菜啊,算了,先不管了。
在我和仁菜走后,有两个人走了出来,是一个小女孩还有一个看起来很成熟的黑皮女人。
如果我和仁菜在的话,肯定能认出来。
「那个男生,好像看见我们了,而且他还停留了很久,难道他懂音乐」
「他懂不懂我不知道,可是小智,他旁边的那个女生很喜欢音乐呢。」
「啊——就是那个对我竖中指的」
「卢帕,你——」
「好了好了,小智,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和那个女生做朋友。」
「我不需要。」
小女孩淡淡的看了一眼黑皮女人,然后说。
「我们该去了。」
黑皮女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笑了笑,并轻轻的点了点头。
嘶,刚才那两个人,跟吉野家的店员好像啊,难道真的是那两个店员小姐
在走的时候,我又回头看了几眼,微微的看清了当时躲在暗处然后又出来看着我和仁菜的两个人,发色和肤色使我有些印象,毕竟很多在吉野家已经吃了很多次了。
没有混熟,也是眼熟了。
等到了再说吧。
走的路线离吉野家很近,用了近十几分钟就到了,我和仁菜走了进去,让仁菜先找个地方先坐下,我过去点餐。
在我过去的途中,有人在看着我,是那个比较矮的女生,她一直在看着我。
好了,我现在大概是知道了。
「店员小姐,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已经走到了点餐处,轻轻的笑着说。
「您有什么想点的吗?」
「来两份大份牛肉盖饭。」
「好的,您稍等。」
我点完了,回到了仁菜选择的位置,看到仁菜那边有纸和笔。
「仁菜,把你那边的纸和笔递给我一下。」
「哦,好。」
我接过仁菜递给我的纸和笔,开始在纸上作写。
现在我写的东西,在后面,有用处,什么时候用呢?大概就是在仁菜她们乐队第一次live前吧。
那两个店员,也是精通乐器的。
我就说吧,这种颜值的店员,不可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而且年纪又和我与仁菜相仿,而在工作,而不是由父母来提供生活费,却是自己一个人独自打工,她们的家庭,大概很不幸。
嗯,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猜测对事基本不能叫猜测,而是叫做提前知道了剧本。
对于仁菜她们的第一次live,当然现在是空来之风,她们连乐队还没组建好呢,更别提live了。
「无名,你在写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好久没写过字了,练一下,饭应该马上就好,仁菜你再等一会。」
仁菜点点头,就继续看手机了。
我不和仁菜说的原因,并不是不相信她,而是我在纸上写的内容是:「两位店员小姐,如果你们也在哭泣着的话,想用一首歌来作为自己的呐喊声,表达出来吗?」
我看出了仁菜和河原木现在的内心,她们在哭泣着。
仁菜在封闭着,却又在开放着,她不是很坚强,她是要证明自己,正确者不应该以错者的身份被欺负,家庭的沉封感不应该在她的身上,一直把她困在一个小小的地方,她现在依旧困于那次80之中。
河原木她的哭泣,是来自人类动摇的心,高中时的辍学,一时的对事情的热爱,她创建了乐队,她创作了一首很好很好的歌,让很多人看到了自己,但是一个乐队,却要靠一首歌来支撑着,这真的很可笑。
这就是乐队其他人的想法,她们看见了偶像乐队的人气和流量,在看着自己,坚持着所谓的热爱,却忘记了自己是高中辍学出来的,在快吃不起饭,生活不下去的时候,想起了自己是高中出来的,在日本现在的社会风气,一个低学历短时间能挣很多钱的钱职业只有一个。
她保留着最初的梦想,看着自己的朋友们,心中抛弃最初的的她们,她苦笑无言,她是知道的,她们并不是抛弃了最初的梦想,而是生活的所迫。
她的哭泣,是她保留着自己与钻石星尘最初的梦想。
而我的哭泣呢?
「孩子,奶奶以前是一个作家,在我的那个时代啊,女子的学习,可比你们男孩子难得很多呢,所以啊,奶奶不会强迫你去学习,但是你不要逃避学习,你曾经也给奶奶说过,你想成为作家,和奶奶一样,奶奶当时听了特别高兴,因为咱们家,就你一个是想成为作家的呢。」
「我的好无名,奶奶啊,今天就要走了,这封信是我最后想给你说的话咯,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或者很不顺心的事情,就写下来,文字的力量,可是很厉害的呢。」
奶奶,我的不顺心的事情,就是他们也不了解我。
不了解我为什么想要成为作家。
压力,精神压力。
我一直没有放弃当初的梦想,为了梦想,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在这里结交了朋友,比在中国的朋友还要多呢。
因为我的朋友们,她们也在哭泣着。
而我的哭泣,是一个梦想的渴望。
一个摇滚少女为了证明自己,一个叛逆作者少年为了梦想来到陌生的环境。
我们现在都在哭泣着,这便是摇滚少女和叛逆作者少年。
第26章 乐队物语(3)
繁华的城市,自然有他的不同之处,就比如,今天的川崎又下雨,不过也有不同之处,我们没有去找河原木,而是去往了学校。
今天校长给我发消息,说有一个人想要见我,让我今天来。
仁菜跟在我边,本来我是不打算叫仁菜的,我和仁菜的假期还没到时间呢,所以仁菜不去也没事,但是她却说「我要跟无名一起去,我一个在家无聊。」
我没有骑摩托去,这是去学校,所以我就遵守一下学生的制度,不骑机动车,走路去吧,我也没有被要求几点到。
用的时间较多,在路上我和仁菜顺便又吃了个饭,到了学校,直奔校长的办公室,不过我没有进去,而是听见了一个交谈声。
仁菜看我没有继续,问我。
「无名,你怎么不进去?」
「等会进去,里面在谈一些事情,我们直接进去很没有礼貌的。」
「噢,好。」
仁菜虽然有时候对事比较冲动,但她对事冲动的时候,只有那些不让她顺心的事情,对于平常的事,还是很有礼貌和理智的。
虽然吧,偷听还是很不好的,可是吧,和校长对谈的人,我认识。
「安艺师弟,苏无名应该很快就到了,这次来川崎,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佐藤师兄,我这才刚来川崎,你就想着我什么时候回去,这不好吧?」
「也是,欢迎安艺师弟和弟妹在川崎玩的开心。」
「哦,对了,师兄,你们学校是不是要准备校园祭了还要请一个乐队来。」
「没错,师弟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闲来无事刷推看见的,有些感兴趣。」
「纯雨,师…师兄的学校也要进行在校…校园祭请乐队进行live吗?」
「没错,一里。」
名安艺姓纯雨的在说的时候,瞥了一眼门外,轻轻的笑了一下。
「无名,在外面站了一会了吧?」
不愧是安艺,眼力就是好。
我转头看向了仁菜。
「仁菜,我们进去吧。」
仁菜没有说话,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把门推开,仁菜一起走了进去,进门就看见了安艺纯雨,一个粉色头发的可爱少女,还有校长。
校长在看到我和仁菜进来后,站起身对我们说了一句「我还有事,你们聊。」便出去了。
校长出去后,安艺指了指座椅。
「随便坐,不用客气,你们校长的办公室,我在就是我也可以管。」
安艺他敢说这句话,是他真的可以做到,校长是他的师兄,不过在一众师兄弟里,安艺属于是团宠级别的。
我和仁菜找了两个比较软的座椅,就坐下了。
「好久不见,苏无名,在川崎过得舒服吧?只不过,我挺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日本,你来了,乔榆也来了,在中国我就你们两个朋友,结果都来日本了。」
「来日本也很久了,将近一年,要不你和我介绍一下,你身边的这个女生,在这里就我们几个,互相认识一下吧。」
「后藤一里,我女朋友。」
安艺找不到该如何介绍,他总不能把一里的全部消息都说出来吧。
「仁菜——」
「我叫井芹仁菜。」
仁菜没有让我来介绍。
「你好,我叫安艺纯雨,是苏无名的朋友。」
「你…你好,我叫后藤一里。」
后藤的声音有点小,在介绍的时候,还是微微低下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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