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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孕出逃后,清冷世子为我折腰(大头丫)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瞬间被狂喜与失而复得的激动填满,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主子,”十七抬头,请示道,“是否即刻派人,将那处小院控制起来?”
找到人了,自然要第一时间将人带回!
谢晋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想念与担忧,却又硬生生克制着。
“不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
“鸢儿……她如今,该有七八个月的身孕了。”
“看见我,她一定不会开心的。”
谢晋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浓的自嘲与苦涩,“说不定,还会惊了胎气。她本就……胎相不稳。”
那种想立刻冲过去将她拥入怀中,却又不得不顾忌她身体和情绪的拉扯感,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心疼与无奈。
她一个人,怀着身孕,东躲西藏,吃了多少苦?
十七见他神色,心中也是一紧,又继续禀报道:“主子,探查所得,她们似乎正在四处寻找稳婆,说是……说是姑娘胎相要转换。”
“什么意思?是她和孩子有问题吗?”
“属下问过大夫,说是有经验的稳婆可以教导胎儿,转变成正位!”
谢晋脸色骤变,心急如焚,在房中踱了几步,额角青筋都隐隐跳动。
当机立断,几步冲到书案前,抓起毛笔,龙飞凤舞,迅速手书一封。
墨迹未干,他便将信纸折好,递给十七,语气不容置喙:“立刻!八百里加急送给陛下!让他即刻调派京城之中最好的稳婆过来!”
“还有!”他补充道,“稳婆到了之后,不许惊动任何人,你亲自,悄无声息地给鸢儿送过去!务必,悄无声息!”
他怕,怕她知道是他安排的,又会固执地拒绝。
“属下遵命!”十七接过信,身影一闪,再次从窗口消失。
房间内恢复了寂静。
谢晋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重重地背靠在冰凉的椅背上,很疲惫。
眼底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也冒出了些许青色的胡茬,透着几分憔悴。
找到了她,却不能立刻相见。
这种煎熬,比找不到她时更甚。
“吱呀——”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子朗端着一碗参汤,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
“世子,”子朗将参汤放下,低声道,“属下还以为,您会迫不及待地去见夫人呢。”
毕竟,费了这么大劲才找到人。
谢晋缓缓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眸光锐利如刀,直直射向子朗。
“你刚才说什么?”
夫人,这个字真的太得他心了。
子朗赶紧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若是夫人知晓世子这般为她着想,如此心诚,想必定会感动的!到时候,还不是早日跟世子冰释前嫌。”
这马屁,拍得恰到好处。
谢晋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扬起一个极小的弧度。
“赏。”
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
“多谢世子!”
子朗大喜过望,连忙躬身行礼。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飞霜像一阵风卷了进来,发髻散乱,鬓边的碎发被汗水濡湿,紧紧贴在脸颊上。
她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姜鸢正在院子里,教他们读书认字。
孩子们稚嫩的读书声,清脆悦耳。
她抬眼,看见飞霜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蹙。
她放下手中的书卷,对孩子们温声道:“你们先自己看会儿书,不要喧哗。”
孩子们乖巧地点头。
姜鸢递给飞霜一个眼神,示意她冷静。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里屋。
屋门“咿呀”一声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喧闹。
姜鸢倒了杯水,递给飞霜,声音平稳:“飞霜,出什么事了?这么慌里慌张的。”
飞霜接过水杯,手还有些抖,水洒出来几滴。
她一口气灌下大半杯,才勉强平复了些许急促的呼吸。
“姑娘!”她声音发颤,带着未消的恐惧,“奴婢……奴婢刚才在街角,碰上十七首领了!”
姜鸢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顿住。
飞霜脸色苍白,继续道:“奴婢当时吓得魂都没了,立马就躲到旁边的铺子后面,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到奴婢。”
她越说越急,声音也拔高了些:“可是姑娘,黑甲卫那些人的眼睛毒着呢!就算他没瞧见奴婢,想必世子爷如今已经到了徐州了。他们要找到您,是早晚的事啊!”
这话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姜鸢心头。
她放下茶杯,指尖有些凉。
“唉。”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可奈何,“我现在这身子,怎么走?孩子月份大了,本就……若再经受一路颠簸,这孩子恐怕保不住。”

现在就是下刀子她也不能离开此处。
她的手轻轻抚上隆起的小腹,那里承载着她如今唯一的牵挂。
飞霜见她忧愁,强自镇定下来,急忙安慰:“姑娘您别急!奴婢刚才一看到人影就立刻躲了,十七首领未必就真的发现我了。兴许只是奴婢自己吓自己。”
她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般说道:“从今天起,奴婢不出去了!一步都不踏出这个院子!采买家用的事,就都交给吴婶子去办。”
姜鸢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如此也好。”
这般提心吊胆的日子,竟也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
飞霜紧绷的心弦,稍稍松懈了些。
她一边给姜鸢捶着腿,一边小声说道:“姑娘,您看,这都好几日了,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应该是还没发现我们。”
姜鸢靠在软榻上,神色倒是比前几日平和了不少。
她淡淡道:“罢了,既来之,则安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来。”
她话锋一转,眉头又轻轻蹙起:“沈叔那边,不是说打听到了一个经验老到的稳婆吗?这都去了五六天了,怎么还没个准信儿?”
飞霜连忙道:“姑娘,您放宽心。算算日子,沈叔也该回来了,许是路上耽搁了,大概也就这两日就会有消息了。”
话音刚落,院门“叩叩叩”地被人敲响了。
吴婶子正在院里晾晒衣物,闻声赶紧过去开门。
门一开,吴婶子惊喜道:“哎哟,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怎么样?可帮姑娘把那稳婆请来了?”
屋里的姜鸢和飞霜听到动静,对视一眼,也快步走了出去。
沈文从风尘仆仆,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喜色。
他一见姜鸢,连忙拱手道:“姑娘!找到了!人已经请来了!”
说着,他侧过身,指了指身后跟着的一位妇人。
那妇人约莫五十上下年纪,穿着朴素的青布衣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沉静。
“这位,便是秦婆子。”沈文从介绍道,“十里八乡的人都说,只要是秦婆子接生的,大人孩子都能稳稳当当的!”
秦婆子闻言,只是平静地看了姜鸢一眼,不卑不亢地开口:“姑娘,咱们还是先到内室去,容老婆子我先给您看看胎相。”
她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沉稳。
姜鸢听着她的话,眸光微动,她静静地打量了秦婆子片刻,然后才缓缓开口。
“请。”
秦婆子跟着姜鸢亦步亦趋进了屋子。
屋里燃着安神香,味道浅淡。
姜鸢在飞霜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躺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锦被堆叠,腹部高高耸起,更显身形吃力。
“夫人,把衣裳都去了吧。”
秦婆子站在床边,声音平静无波。
姜鸢的脸颊腾地红了。
“这……”她有些迟疑,当着个陌生婆子的面,赤身裸体,这算怎么回事?
纵然是医者,也难免让人羞臊。
秦婆子见她面露窘迫,语气放缓了些:“夫人莫怕,老婆子我接生稳婆干了一辈子,什么没见过?脱干净了,才好瞧仔细,免得错判。”
话音刚落,她又补了一句,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夫人若信不过老婆子,那老婆子现在就走。”
这话说得姜鸢心里咯噔一下。
为了腹中孩儿,这点难为情又算得了什么。
她咬了咬下唇,手指有些发颤地解开衣带。
寝衣、亵裤……一件件褪下,散落在床边,露出雪白的身子。
秦婆子目光如炬,丝毫没有避讳,伸出那双比一般婆子要细嫩很多的手,轻轻按在姜鸢的腹部。
指腹带着些许粗糙的暖意,在肚皮上游走,时而轻按,时而打着圈儿。
姜鸢屏住呼吸,感受着那双手在她肚皮上的每一次触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过了一会儿,秦婆子那双深陷的眼窝里,迸发出几分了然。
“嘿,还真让老婆子给摸着门道了!”
秦婆子收回手,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她清了清嗓子,胸有成竹道:“夫人,您这胎位确实有些不正,不过莫慌,老婆子有法子。”
她顿了顿,看着姜鸢紧张的神色,继续道:“从今儿起,您就听我的,每日按我说的法子来,保管能把这小祖宗给转过来!”
姜鸢闻言,一直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弛下来,眼眶都有些发热。
“真的?那……那太好了!”
她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有劳婆婆了!只要能让孩子好好的,怎么都行!”
秦婆子摆摆手,一副“小场面,莫慌”的淡定:“夫人客气,这段日子,老婆子就叨扰了,方便随时照看。”
姜鸢哪有不应的道理:“飞霜,给秦婆婆收拾一间上好的房间,万万不可怠慢!”
飞霜亦是很高兴,连忙说道:“是。”
姜鸢暗自松了一口气,本也想让秦婆子住下,可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呢,没想到人主动提出来了,这可真是好事一桩。
于是,秦婆子在这里住了下来。
她每日雷打不动地过来为姜鸢调整胎位。
这一日,秦婆子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已经转换过来了,夫人,为了以防万一,请大夫诊诊脉吧。”
姜鸢哪敢不从,赶紧找大夫去了。
老大夫诊完脉,捋着胡须,脸上堆满了笑意:“恭喜夫人,胎位已正,再无不妥。”
姜鸢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咚”的一声落回了肚子里。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松弛下来,脸上也漾开了久违的轻松笑意。
“多谢大夫,劳烦您了。”
声音都透着一股卸下千斤重担的轻快。
随着月份渐大,姜鸢的肚子也跟吹气球似的鼓胀起来。
小院里头,早已经不见了那些摇头晃脑的学子,清静了不少。
吴婶子和飞霜更是寸步不离,跟俩门神似的守着姜鸢,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生怕她有个什么磕着碰着。
她们日夜悬心,随时注意着姜鸢的身体变化,比姜鸢自个儿还紧张。
就在这一日,毫无预兆地,姜鸢的肚子开始阵痛起来。

起初还算温和,大半个时辰才疼上那么一回,跟闹着玩儿似的。
可到了傍晚时分,那疼痛便如同涨潮的海水,一波紧似一波,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凶猛。
吴婶子一看这架势,哪还敢怠慢。
她赶紧一头扎进小厨房,手脚麻利地煮了一碗香喷喷的人参鸡汤面。
“姑娘,快,趁着这会儿还能吃下东西,赶紧垫补垫补。待会儿生娃可是个力气活,得多存点劲儿!”
秦婆子那边也早已经有条不紊地指挥起来。
飞霜按照她的吩咐,该烧水的烧水,该备剪刀的备剪刀,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姜鸢此刻是全然没了主意,秦婆子怎么说,她便怎么做。
毕竟这生孩子可是头一遭,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听经验丰富的稳婆的,准没错。
秦婆子沉稳地道:“夫人,记住,待会儿疼得再厉害,也莫要大喊大叫,那白白耗费力气。跟着老婆子我的节奏,注意呼吸,吸……呼……”
然而,天不遂人愿。
孩子的脑袋瓜子有些偏大,硬生生地卡在那了。
任凭姜鸢如何使劲,涨得满脸通红,那孩子就是迟迟不肯出来。
豆大的汗珠从姜鸢额角滚落,浸湿了鬓发,嘴唇也被她咬得失了血色。
那股子撕心裂肺的疼,让她恨不得满地打滚。
秦婆子见状,也是暗暗心惊,但面上依旧镇定。
她一边给姜鸢擦汗,一边用那略带沙哑却充满力量的声音鼓励道:“夫人,再加把劲儿!老婆子我接生了这许多年,什么难产没见过?”
“您这不算什么!想想肚子里的孩儿,他也在努力呢!您可不能先泄了气!”
姜鸢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起来。
仿佛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切。
迷迷糊糊之中,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影子。
她正满眼心疼地看着自己。
两人虽然并未蒙面,但姜鸢心里有一个直接,那便是娘亲。
她从小心心念念的娘亲。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喊声,“夫人!快醒醒!”
秦婆子见她眼神开始涣散,心头猛地一沉,大惊失色。
她也顾不得许多,厉声喊道:“夫人,切不可睡过去!一旦睡着,这孩子可就真的生不下来了!为了孩子,您可千万要撑住啊!”
她急急转头,目光如电般扫向一旁手足无措的飞霜,当机立断地吩咐道:“快!快去取那千年人参来!快!”
飞霜闻言,整个人都懵了,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
“千……千年人参?”她喃喃自语,声音都带着颤。
这节骨眼上,她上哪儿去寻千年人参,何况,她没有银两。
她急得眼圈都红了,双手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脑子里一片空白。
“还愣着作甚!快去!”秦婆子见她这般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喙的严厉。
飞霜被这一声厉喝惊回了神。
她不敢再有片刻耽搁,提着裙摆就往外冲,今日就算是抢,也得去药铺抢一支千年人参回来!
可她刚拉开房门,便见十七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手中稳稳地捧着一个锦盒。
“这是千年人参,主子早已备下。情况紧急,快拿进去。”
十七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飞霜越发诧异了。
世子在此?
但眼下情况危急,根本容不得她细想。
她一把接过锦盒,也顾不上道谢,转身就捧着人参跑了进去。
秦婆子一见人参到手,眼睛都亮了。
她手脚利索地打开锦盒,取出一截参片,看也不看,直接塞进了姜鸢的口中。
那人参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姜鸢四肢百骸。
有了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加持,姜鸢原本已经涣散的意识竟奇迹般地清明了些许。
她咬紧牙关,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向下一使劲。
“哇——”
一声嘹亮而清脆的婴儿啼哭声,骤然划破了房内紧张压抑的空气。
谢晋原本在院中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那脚步声杂乱无章,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当那声穿透力极强的啼哭传入耳中时,他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双腿一软,竟直直地摔倒在地。
“世子!”
子朗一直守在不远处,见状大惊,赶忙一个箭步冲过去,手忙脚乱地将他搀扶起来。
“恭喜世子!贺喜世子!夫人生了!是个小主子!我们有小主子了!”子朗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抑制的狂喜。
谢晋任由子朗扶着,整个人还有些懵。
他突然觉得眼角有些微热,下意识地伸手抚向眼睛,指尖触到一片濡湿。
他,竟然哭了。
多年夙愿,一朝得偿。
鸢儿,他的鸢儿,真的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
就在这时,窗户“哗啦”一声被人从外面撞破。
十七的身影带着一股急切的寒风闯了进来,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慌张。
“主子!不好了!姜姑娘她……她出了好多血,情况怕是……怕是不太好!”
谢晋那颗刚刚落回肚子的心,瞬间又被提到了嗓子眼,七上八下地剧烈翻腾起来。
他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昏厥过去。
他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嘶哑地吼道:“快!快找大夫!府里的大夫呢!都死了吗!”
“大夫已经过去了!”十七急急回道,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子朗见谢晋面色惨白如纸,也是心惊胆战,赶忙用力搀扶住他,急声道:“世子!您可千万不能倒下啊!夫人和小主子都还需要您!您是她们的顶梁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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