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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娘二嫁(莘玥)


若将来没有差池,陈窈要嫁入摄政王府做王妃,拥有比前半生更富足的人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陈窈有强大的夫家在身后保护她,何须用得着他为她精打细算呢?嫁出去的女儿泼出的水,不用他操心。
往后的日子,曲家陷入太后与摄政王的两难境界,他又当如何自处呢?
曲酆私心不屑与摄政王同流合污,他杀兄登位,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而冯太后虽一心争权,想让冯家上位,但对百姓而言,国家治理有方,祥瑞安泰,没有杀戮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愁啊……
想到这里,曲酆的头又开始疼了。
夫妻一条心,万菁菁此刻也是入睡艰难,心里如火烧般煎熬。
曲初凝为她点了安神香助眠,又拿来了冰块帮她敷脸,父亲这一掌下去,真真地寒了她们的心。
这一巴掌万菁菁算在了陈窈的头上,陈窈和曲萧风知道得太多了,她实在等不及了,她恨不得立即要了她们的命,永除后患!
万菁菁此前觐见过太后一次,冯太后慈悲心肠,念她一介女流从乡下到嬅京不易,她几乎没费多少口舌,就打动了冯太后同意她的计划。
万菁菁眼露出一丝锋芒,如寒冬凝结的冰柱般,“过几日就是秋猎了,届时太后会允许家属一同前往,你就当玩乐一同前去。”
“娘,你要做什么?”曲初凝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忧思地问。
她隐约感觉她娘要对陈窈做什么,但几番与陈窈交手都惨败,她实在担心。
万菁菁眉毛微挑,扬起还泛着红肿的侧脸,语气极为兴奋地说:“猎场是什么地方?到时候被飞来的箭射穿了心脏,也说不清楚,只能怪她自己命短啊!”
烛火映照万菁菁的侧脸,有一半的面孔隐没在暗处,她心口忽地一紧,她想不明白,母亲为何如此恨陈窈,不就是拿了白氏的嫁妆而已嘛,悄悄还回去就好,不至于伤人性命吧。
但她不敢劝阻。
秋高气爽,大雁成群掠过天际,留下一道漂亮的弧线。
皇宫每年的秋猎阵仗极大,以皇帝为首,众大臣一路跟随。
丞相府的地位紧跟在其后,但陈窈却偏偏在头阵上坐着。
她脸泛羞耻,怯生生地说:“会被人发现!”
顾宴书不以为意,抬眉道:“本王的马车谁敢硬闯?”
陈窈与家里的姊妹都不太来往,妹妹曲初凝因她害得自己亲娘两次吃亏,连客套话都不同她讲了,弟弟曲南风年纪太小,在私塾读书未能同行,哥哥曲萧风骑马来过她车前嘱咐过几句外,无人再理她。
总归是无聊些罢了,睡个几觉也就到了,不至于登上这条“贼船”。
顾宴书:“你小声点叫,不会叫别人起疑。”
陈窈:“……”
“明明是你要正人君子一点!”陈窈拍掉他乱摸的手,从他怀中坐起,理了理凌乱的衣襟。
顾宴书不要脸贯了,手虽放开了,但视线还黏在她的身上,晦涩的目光定了片刻后说:“大了。”
陈窈脸一红,自然知道他所言为何,她侧过身去不让他看,娇横道:“登徒子!”
“这么好的机会,本王自然想与你同乐啊?”顾宴书交叠的长腿放下,修长的指尖点在额角,朝她邪魅一笑。
陈窈拧眉,狐疑地看他,“什么啊?”
半炷香后,陈窈终于体会到顾宴书口中的“乐”是什么意思了。
她整个人闷在他长袍下,红腾腾的小脸糊了层似藕羹般的稠物,而娇嫩的红唇更是靡靡水色。
欢愉之时,凌雲隔着厚厚的车帘禀报,“王爷,林大人求见!”
陈窈呜咽一声,好巧不巧这时候来?
顾宴书面庞流露出舒愉之色,盯了眼脚边的一抹红裙,坏笑道:“让他过来!”
陈窈一惊,这种时候顾宴书还要见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
她嘴里叼着这块肉,实在是丢不起人,正欲起身,却被顾宴书伸过来的大掌扣住了后脑,使坏般地用力一推,这一击直入她的喉间,“唔唔……啊啊……”
好痛,也好充盈。
陈窈檀口本就小,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道,她想躲便想用舌尖抵住继而吐出半截,孰料她这一退,却误打误撞地顶到了什么。
下一刻,像是烟花在她嘴里炸开了花般,只听头顶传来重重的一声呻/吟。
陈窈脑中一片空白。

陈窈欲哭无泪,在心里大骂顾宴书王八蛋!
他之前都是在关键时刻抽出来,不会让她如此狼狈,她现在十分怀疑他有故意倾向。
忽然,长袍被掀开,陈窈眼前一片清明,修长如玉骨扇的指捏在她下颚两侧,男人本凶戾的神色染上关切,凝在她水润的双唇处,“吐出来!”
陈窈小嘴微张,滚滚如瀑布一般流泻下来,她幽怨的眼神怒瞪顾宴书。
顾宴书却轻淡一笑,“看来味道不尽窈娘愿啊?”
陈窈仰着长颈,娇横地说:“你自己尝一口!”
她这话本意是为驳了顾宴书的面子,谁让他憋着一肚子的坏水给她呢,但听到他的耳朵了却又是另一番意境了。
男人的长睫遮住晦暗的双眸,他指尖一凝,真要俯身去够她的嘴唇,却被马车外一道声音惊扰,“摄政王,好雅致啊!”
这一声大喊把陈窈吓得够呛,她手疾眼快地钻进了顾宴书的长袍之下。
“……”
顾宴书唇边一弯,指尖拎起黑袍一角,顺手遮盖露出的一抹水红色,良久才朝车帘外应道:“不及林大人处心积虑。”
被顾宴书称呼为林大人的男人,一双长腿夹在马上,姿态肆意,沉风呼啸而过,撩动他高高的马尾,也吹动车帘一角,他视线随之掠过,眸子不由深了深。
他开口说:“久闻摄政王殿下的白茶清润,不知可否讨杯茶喝?”
顾宴书瞥了眼被掀翻的茶桌,那是刚才与陈窈兴致盎然时而致,他心绪飘然,无比畅快的情绪涌上,随即点头应道:“自然可以。”
陈窈趴在下面却惊愕地瞠起了双目,她抱着顾宴书的大腿紧了紧,示意他不要让人进马车,小书书刚释放完,空气中漂泊着的暧昧气氛,着实丢人!
顾宴书伸出手掌,隔着布料摸了摸腿间突起的小脑袋,紧接着不紧不慢的声调响起,如掉落在盘里的玉珠,“不过,好茶被府上一只调皮的小猫打翻了,林大人来得不是时候。”
陈窈都快被顾宴书给吓死了,一颗悬着的心随着他看似漫不经心的触摸,渐渐缓和下来。
林大人语气震惊,“你养猫了?”
顾宴书面不改色,游刃有余地应对,“嗯。”
“我也喜欢猫!”林大人颇为有深意地低低一笑,双拳勒紧了缰绳,青筋如盘龙般显露,“摄政王殿下可要小心,别将猫给弄丢了才好!”
顾宴书手中动作轻柔,拍了拍陈窈圆乎乎的小脑袋,但神色却凝起一抹冷意,“自然宝贝!”
话落,马蹄嗒嗒,一阵疾遽的风奔驰而过,掀起层层沙尘。
陈窈听着马车外渐行渐远的声音,一颗悬着心终于放下,她探出一个小脑袋,水亮亮的大眼睛朝着顾宴书一眨,“走了?”
顾宴书垂首,幽暗的眸光闪动。
倒真像个小猫。
话到嘴边,男人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未。”
“啊!”陈窈惊呼一小声,身子灵活得如一条小鱼,转眼间又钻了进去。
躲了半刻,却换来外面的一片安静,陈窈这才反应不对劲,她掀开袍子,“哼!”
顾宴书低头看她,翘起嘴角道:“还不傻!”
陈窈:“……”
要不是出于无奈,谁愿意在他裆下躲着啊!
顾宴书看出她心中所想,略显轻浮的语调飘出来,“下次可以换本王在你的……”
“住嘴!”陈窈羞恼,赶忙止住他要出口的话。
顾宴书心情大好,大掌扣住她的后腰,将她一把拽进怀中,陈窈勾着他的脖颈,一个稳当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男人长臂如柳,从后圈住她的细腰,还能从容地从袖口拿出一绣帕,朝她嘴角擦拭掉黏腻的液体,干净后又递给她一杯温茶,让她清口。
这茶他早就准备好了,每每事毕后他都会让陈窈漱口。
陈窈将茶水吐到痰盂后,抬起眼却注意他手中拿的牡丹纹绣帕,她惊了惊,“这……不是我的吗?”
这帕子有些年头了,在金瑶楼刚开店之时,她心血来潮先绣个双面刺绣,但绣工不太精湛,花开富贵的牡丹只得变成一个小花骨儿。
她随手丢的帕子,竟然被顾宴书偷偷地藏起来了?
“你拿它作甚?我给你重新绣一个吧!”陈窈说着就要抢过了。
顾宴书先她一步收进袖中,他当时就是用这个帕子哄弄住陈窈的追求者,对他有不一样的意义,他才不想给陈窈。
“小气!”陈窈见他当作个宝贝便没强求,转而问起他,“顾宴书,找你的那个人是谁啊?大老远来找你喝茶?”
她方才就好奇,是谁敢叫嚣可怖的摄政王呢?
顾宴书眼帘微垂,浓密的睫毛盖住一瞬变得暗淡的双眸,“新上任的弓箭手!”
陈窈缓缓地哦了一声,按理说此人应比顾宴书职级低,但两人的言辞间说不上剑拔弩张,但那人语气却带着几分嚣张,对顾宴书如同兄弟一般,全无害怕。
更蹊跷的是,顾宴书竟还不恼怒?
难道顾宴书转了性子?开始以正常人来相处了吗?
肯定不是!
狗改不了吃屎,顾宴书也不可能会转变。
陈窈目光盯着顾宴书,眉梢染上疑惑。
顾宴书忽略掉她投来的视线,手掌倏然摩挲起她的脸颊,深邃的目光里带着几丝不可忽略的警告,“离他远一点!”
只要是个男人他就叫她远离……
陈窈见状,也没再多想,靠在他怀中待了待。
两人什么都没做,顾宴书不时亲了亲她的唇,碰碰她的手,将覆着香气的指尖放在自己的齿间轻咬。
舟车劳顿,陈窈任由他把玩自己的双手,就这样温存了一阵,马车才缓缓停下。
这次顾宴书为保不被别人发现是先安排大家各回自己的营帐中,再趁收拾行囊之际,陈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女眷所居的营帐,谁都没在意她。
男女营地分开,她不好过去,顾宴书也不好过来,她便琢磨让他把解药交给凌霄,让他代劳,顾宴书同意了,但依旧霸道地要与她每晚都见一面。
“要见你就过来,我才不去你那边。”陈窈不愿冒险,哼唧说。
顾宴书就没打算让她来男眷这边,他过去方便许多,陈窈再无奈也只得同意,只要她多小心谨慎一些就不会被发现。
秋猎在第二日正式开始,这晚大家养精蓄锐,检查弓箭与马匹,为翌日的做准备,因而各个营帐很早便熄了烛火。
深夜,万菁菁面带笑意,眼角被牵出几条皱纹,“初凝,上次的赏花宴可有你心仪的男子?”
忽然提起她的婚事,曲初凝眸光微驻,她对婚姻大事还较为懵懂,赏花宴也是为了扳倒陈窈才精心准备,她并没留心前来的公子与少爷们。
想了想后,她道:“全凭娘做主!”
“我儿自是要配这世间最好的男儿!那自然是——”万菁菁满是骄傲的脸庞扬起,嗜过血一般的红唇轻启道:“当朝摄政王殿下!”
曲初凝愣了愣,满目充斥着不可思议,斜插在发髻上的珠钗颤了颤。
她娘竟想要她嫁入摄政王府?
万菁菁苦口婆心劝说:“摄政王妃是多少女人想嫁都嫁不了的男人,而你身为丞相之女,有这个资格!”
顾宴书手握一半兵权,调动百万人马,挥抢舞剑,驰骋疆场,曾带兵击退匈奴是保卫国家的大英雄,一朝回官场,褪去铠甲,成为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也有大臣想通过联姻拉拢顾宴书,但他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儿,哪个不是三四的侍妾,五六个通房,就连曲萧风看似对感情愣头愣脑的,身边也是有几个通房陪伴。
别说想联姻,她还听说过曾有人去顾宴书府上跑公务,见府中有几株不知名的花草,便想奉承他,讨问养花之道,结果顾宴书却开口说那些艳丽的花朵都是以死人骨为食,当晚那位同僚是连跑带爬般地逃出了府,连官帽都丢在了那儿。
摄政王府中死人成堆,要是她不知死活地嫁过去,也会成为那些森森白骨。
思及此处,曲初凝浑身发寒,至阴至冷的气息漫过五脏六腑,“娘!你要我嫁给那个魔头,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万菁菁:“你难道不想压陈窈一头吗?只要你当了摄政王妃,哪怕是妾室都能比陈窈尊贵啊。”
曲初凝犹豫,之前她确想让陈窈不如意,但如今她对陈窈避之不及,连她娘都接二连三地在陈窈身上吃亏,她可不敢再莽撞行事了!
“我不要!我不要嫁给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曲初凝脑中思绪翻涌,“娘!可以让陈窈嫁给摄政王啊!她要是嫁过去,不死也得被扒下一层皮啊!”
万菁菁:“你是丞相府的女儿,谁敢动你啊?有你爹爹在,有太后娘娘主持,不会让你受苦!”
曲初凝双唇紧闭,被万菁菁射出的目光怔住。
“流落在外多年的嫡女,还曾和一个傻相公在一起三年之久,这样不洁之身的女子,纵使她再貌美,男人的心里都会生芥蒂。”万菁菁握住她微颤的双肩,认真道:“所以你记住为娘给你铺的路是最适合你的!”
提起陈窈的相公,万菁菁深觉此事有鬼,前来做证的刘二当晚就被人打断了双腿,胡妈妈亲眼看到他鲜血飞溅在石墙的惨状,被肢解的大腿就血淋淋地摆在他眼前,血肉模糊,后半辈子再也下不了地,可想此人手段阴狠。
这恰巧证明了,刘二所述皆为属实,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刘二这双腿应该是被陈窈的相公给分解的!
陈窈确有过一个相公,并且就在她身边!
万菁菁有十足的把握,双眼一眯,“陈窈嫁的不是村中的混头就是地痞流氓,她此次随行来秋猎,那个姘头看她这么紧,能不赶着来吗?”
况且她一直留意着陈窈的一举一动,陈窈不是从她自己的马车下来,她一定是见了男人,后脖根还有一个泛着水光的吻痕,衣襟隐隐盖住却在她弯腰时显露,鲜红又湿润的吻。
曲初凝眼珠转动,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偷情,这是大罪啊!
说着万菁菁就要冲出营帐,曲初凝抓住她的手臂,紧张地问:“娘!你要做什么?”
万菁菁侧目,颧骨拢得极高,兴奋染上眉梢,“娘要亲自去抓这对情深意切的男女!”
陈窈的营帐烛火熄灭,两个丫鬟一左一右驻守在外,见万菁菁前来,晓依挡在正前方,行礼道:“姑娘已休息,夫人有什么事,奴婢可替传话。”
“也没什么大事,想问问窈儿还适不适应罢了,既然她已休息我便放心。”万菁菁客套地说了两三句,但眼神一直往帐前的小缝隙瞟,似乎想透过厚厚的帐篷看穿什么似的。
晓依与彩环互看了一眼,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万菁菁见探不出个所以然来,正要
抬脚离开,就听到营帐中传来一声细细的叫声,“什么声音?”
晓依从容地应答:“回夫人的话,是姑娘养的鸟儿。”
王爷将小绿送了回来,这几天就放在营帐里,从白天到晚上叫个不停。
万菁菁双眉皱起,迟疑道:“鸟啊……”
她转身没回去,而是来到一处隐秘的角落,背靠在老树旁,粗壮的树干遮住她们的身影,往前看去,陈窈的营帐被一清二楚地收进眼底。
万菁菁手扒在树上,指甲深陷,神情凝重,“胡妈妈,你也听到了,那声音根本不是鸟叫,是人!”
“像……是女人的呻/吟。”胡妈妈敢肯定陈窈营帐里一定有男人,那两个丫鬟在帐前不是给主儿守夜,而是怕生人进去影响陈窈所做的行不轨之事。
万菁菁狠狠地揪下树皮,“咱们就在这儿等,那个男人一定会出来!”
等陈窈的姘头鬼祟地出来,她就去通报老爷,就让曲酆亲眼看到他这个乖女儿与男人有染!
胡妈妈道:“是!”
营帐内一片漆黑,衣衫散落在地,夹杂着沉闷又婉转的声调,胜似江南小曲,又如上好的白瓷碎裂在地而发出的清脆。
陈窈发丝凌乱,柔嫩的玉体覆着大大小小的汗珠,从肩颈沿丰盈的山峰缓缓滚落,却在流淌过跳动的心脏时搁止。
晶莹的汗珠被一抹湿润卷进口中,转后又含住边侧的一粒赤红的相思子,女人扬起微颤的下巴,酥麻感传遍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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