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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年代,我要老公长命百岁(灵异一族)


所以上次在坑边听到邓秀珍那么焦急地喊他,他的心都化了,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忍让很值得,毕竟老婆恶是恶,糊涂也是真糊涂,但对自己还是真心实意的。
可是,突然说这样的话,覃彦林感觉有些不适应,这变化也太大了。
而且老夫老妻的,这样说,是不是有点那个?真让人很不习惯。
但是心里却怪舒坦的,比喝了蜜都甜。
“彦林、秀珍,你们在家吗?”门外传来了招呼声,那声音很熟悉,是覃修文的。
覃彦林赶紧起身迎了过去,热情地寒暄。
邓秀珍跟过去看,发现不止覃修文一人,他身边还有个瘦瘦高高的男人。
“这是我老表袁启文,彦林,你说的事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把他带过来了,有什么事你当面问,免得我传话有误。再说了,见个面,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好自己直接沟通。”覃修文是个豪爽人,快言快语将原委说了个明白。
袁启文瘦瘦高高的,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儒雅又斯文。他朝着邓秀珍微笑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转向了覃彦林。
覃彦林热情地把客人带到屋里,去谈关于孩子转学的问题。
邓秀珍转身出了门,她得去买菜准备留客人吃饭,别人帮这么大的忙,留吃饭是必须的。
邓秀珍一边走,一边在心底琢磨:这个人怎么感觉见过呢?到底在哪里见过?
唉,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邓秀珍拍了拍自己脑袋,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重生穿越的,人家不都是带个特异功能吗?怎么自己就没有?没有特异功能或空间不说,这脑子也没有变得聪明一点,记性也没有变得好一点。
唉声叹气解决不了问题,还是积极面对现实的好。重生的邓秀珍最大的优势就是心态好看得开,再就是处理事情比较果断。比如跟老妈和大哥大嫂,你坑我我就彻底撕破脸不缠你;比如现在这件事,想不起来就不想,我买菜做饭去。
做了四菜一汤,分量都忒足,还买了瓶好酒,买了包好烟。
邓秀珍做菜手艺还是不错的,特色农家菜,更兼色香味俱全,几个人吃得开心,聊得愉快。
酒至半酣,寒暄翻篇,聊起正事,袁启文说:“现在城里读书学校分片区,不是那个片区的孩子,学校不会收,不过……”
做生意多年的覃彦林自然清楚这不过的后续应该是什么。
于是赶紧拿出个红包,塞给袁启文。边塞边说:“这事儿挺难办的,但我们现在在这里没有办法,只能拜托袁领导了,您帮帮忙,一定帮帮忙。”
袁启文推了回来,覃彦林又塞过去,几个轮回之后,在覃修文的劝说下,袁启文“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袁启文将红包装进口袋里喝了口酒接着说:“现在小学的费用都差不多,学费100元,书本费50元,校服30元。这个你们如果转过去,这里退不了的话,那边得重新交。”
覃彦林连连点头。
还有借读费、插班费,改学籍费……一连串的名目,饶是覃彦林脑子聪明,却还是没有记住。邓秀珍更没有记住,她有些懵:以前转学真有那么多种费用吗?
不过本着求人就得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态度,他们听一句点一下头,表示一概认可。不就是要钱嘛?咱花,把孩子读书安排好就成。
吃饱喝足,覃彦林送他们,邓秀珍收拾碗筷。
袁启文拍了拍覃彦林肩膀说:“你够意思,再难,这忙我也帮了!你做好准备,明天跟我去城里,我带你去找找徐局长,再找找二小的刘校长,只要你心诚,这事儿准能成!”想了想他又叮嘱:“记住,准备一定要充足,心一定要诚!”
覃彦林连忙回答:知道,知道的,我一定准备好,一定!
袁启文和覃修文走了,覃彦林喜咪咪地回来跟邓秀珍分享好消息。
二小?刘校长?徐局长?
邓秀珍脑子里关于袁启文的记忆开启,她想起袁启文是谁了。

第11章 、自己还是太幼稚了
前世刚进城她找不到事做,就先在招工要求最低的餐馆帮忙,做了两个月又去站柜台,后来听人说城西那里有个人开了个美容店招学徒,学会了可以自己开店。
夫妻俩想着做零工不长远,还是自己开店好,于是她就去学美容。
没学多久覃彦林找到门路,说要开家电店,于是她就放弃了开美容店,跟覃彦林一起卖起了家电,一卖就是好多年。
虽然没有开美容店,但在学习的时候认识了一些人,自己平日也可以在家里给自己做,然后隔壁左右的都会问她,脸上皮肤怎么那么好,然后她就告诉别人怎么怎么保养,又认识了一些人。
认识的人多了,不但生意好做,还能听到很多八卦。
袁启文就是一则八卦中的主角。
袁启文真是教育局的工作人员,不仅是,还是教育局长徐光耀的小舅子。这是明面上的身份。
暗地里还属于徐光耀的皮条客,专门给徐光耀找那些想调动的教师,或者需要转学的学生家长,暗示他们出钱买指标或办事。
后来发展得好,圈子内还形成了一个价格标准。
小学转学,一小三千至五千,二小贰仟至三千。
初中转学,重点高中八千左右,普通高中五千左右。
老师调动呢,有个简洁的说法:五千探路,一万基本,二万搞定。
五千探路,意思就是没有五千,你想都不用想,你的礼人家看不中,事情办不了。拿了五千,我给你看看形势。
但只是看形势,这种只有少数办成,多数打了水漂。
一万基本,就是人家能够注意到你这件事,如果正好手边有指标,可以给你。
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如果这中间出现了价格比你高的,那这指标就是别人的了。
两万搞定,就是说出了两万,那不管有没有指标,你的事情都可以办好,没指标也要给你搞个指标。
捞钱是一方面,事情发作却是因为好色。
这两人都好色,碰到那长得好看,又出不起钱的年轻女教师,睡几次也能给个指标,放现在那叫权色交易。
这两老小子那段时间可是日进斗金,春风得意。
只是城里就这么几所学校,学生能转多少?就算插班硬塞,一个教室挤八九十个学生,也只能挤那么多。
而老师更不行,你不能一个班安排双倍的老师吧?难道还让一个科目的老师分单双日子上课?
于是出了钱,事情没办成的人慢慢多了起来。
再到后来甚至有些出了高价,事情还是没有办成,硬生生把搞定整成了有可能搞定,潜台词就是有可能搞不定。
大概在94年5月的时候,有个年轻女教师被两人都睡了,调动却没有音信。
你说这哑巴亏吃也就吃了,一个乡村教书的女孩子能拿两个市教育局的领导怎么办?
却不想那袁启文的老婆找到了那女孩,把她摁在大街上撕扯,衣服都差不多撕完了还不解气。
又狠狠一顿打,边打边骂她狐狸精,说她勾引自己老公。
那天好多人看热闹,女孩本就被哄骗欺负,事还没办成,又被狠狠羞辱,不仅没脸教书,就连做人都不能好好做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爬起来跑到派出所告那两人弓虽女干她,告袁启文老婆故意伤害,又写举报信到市
里,把知道的全说了。
然后徐光耀被查了,一查问题好大。
随后袁启文也被抓了起来。
从两人家里搜缴出了不少财产,只是不可能退还绐那些送礼的人。
那些送礼的也不敢站出来,那是行贿,是犯法的呀,谁敢吱声?
后来那个女孩怎么样了不知道,但是徐光耀和袁启文完了是真的。
想想现在是93年,离袁启文出事还有大半年,找倒是可以找他。但是万一他收钱不办事怎么办?邓秀珍觉得不稳妥。
可是不找袁启文又能找谁?
覃彦林前世是两人进城后差不多年吧才找到人给孩子转学的。找的是进城后认识的人,而且那时候他们还买了房子,办了营业执照,是符合转学要求的。
现在两人都没去城里,谁都不认识,怎么找人,去哪里找人?
没有人介绍,送礼都没地方送,孩子转学的事那是天方夜谭。
而且自己怎么跟覃彦林说?覃修文是个热心快肠的人,他这么帮自己,肯定是只知道袁启文的身份,知道他能办事,却不知道他背地里干的那些龌龊事。
覃修文这个老表都不知道,她一个城里都去得少的乡下女人,又怎么清楚?说出去谁信?
这些事真是越想头越大,想到头疼之际,邓秀珍又忆起一个片段。
那个姐妹还说过:这些人没长后脑,要是我,我就把每次和对方接触的时间地点,说的话,送的钱多少,甚至吃的什么都记下来。要他不给我办事,我就拿给他看,再不办,我就告……
邓秀珍觉得这主意好。
但这不能跟覃彦林说,他是实在人,别人帮他他只会感激,压根不会怀疑。
看来,只能靠自己,那自己必须跟着去。
主意打定,邓秀珍赶紧去跟覃彦林商量,只说自己好久没进城了,想去看看。
覃彦林没多想,爽快答应,不就是多个车费?难得老婆转性开始顾家,开始好好说话。就让她高兴高兴,好保持现在的好状态。
邓秀珍赶紧从家里找出一个小本子,认认真真地记下今天袁启文几点钟来的,跟谁一起,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说了什么话,然后几点走了,又对覃彦林说过什么话,跟谁一起走的,都详细地记录下来。
仔细看了两遍,好像没有遗漏的,然后把本子和笔装进一个包里。
第二天两人早早就去了覃修文家,等着袁启文出来,几人一起到街上吃了早点,然后坐班车进城。
班车摇晃就像个摇窝,邓秀珍竟然被摇睡了,迷糊中她听到有人争吵。
“你把我的钱还给我1”
“我什么时候拿了你的钱?我要借钱你拿借条出来呀。”
“你……不是你借的,哪有借条?”
“我没借,又差你什么钱?”
“你说找人给我帮忙,要我给好处费,我给了你5000块钱,你忘了?”
“你什么时候给我钱了?你胡说!”
“没有胡说,我这里记着账呢?”
“你记着账?你自己记的?那我回家记上一笔,说你拿了我一万块,你不得还我一万块?”
邓秀珍惊醒,睁眼发现自己还在车上,而且车里根本没有人吵架。
她明白自己这是做梦了,还真是应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自己心里记挂着什么,就做什么梦。
“怎么了?做噩梦了?”覃彦林关心地问。
“没事没事”邓秀珍潦草地回答着,回忆着梦里的情景,又开始各种想法乱飞。
是啊,你自己记的账,对方没有签字,又没有证人,凭什么证明别人收了你的钱?
邓秀珍感觉自己还是太幼稚了,竟然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
面对讲诚信的人,你记的账有用。但对于那些又奸又狡甚至是坏的人来说,你记的账一点用都没有。

醒来的邓秀珍心乱如麻,再也睡不着了。
她一时觉着这是个死局,无法可解,才会担心得白日做梦。
一时又觉得能梦到那两个人吵架是好事,起码比事情发生了才想通强,况且,事情或许还有别的解决办法。
苦思苦想之下,她突然想到自己写的记录不行,让袁启文写字据办不到,那自己如果录音呢?
录音应该是可以的吧?
可是家里的录音机那么大,自己要带着去录音,那袁启文不就知道了?那还录什么录?何况录音机还在家里。
既然录音有效,那么……
邓秀珍脑子里灵光一闪,她想起自己在学美容时,美容店不远处有个老头卖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她和姐妹们一起去过,那里有各种先进的东西,比如他们根本没用过的手机,好像还有那种小小的录音的东西,只有一支笔那么长,好像叫录音笔。
要有了那个,自己录音,袁启文根本就不会知道。
只是自己前世学美容是在几个月后,不知道老头那里现在有没有卖的。
袁启文没有注意邓秀珍,但是坐她旁边了解她性格的覃彦林却注意到了。
他不知道邓秀珍在干什么,但知道她一定想了很多,看那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垂头丧气,现在却盯着前面,好像希望车子开快点的表情,一准没想什么开心的事。
“能不能给我点钱?”邓秀珍悄悄问覃彦林,她想到买那个东西要钱,而覃彦林不一定会赞成她买。
覃彦林看着邓秀珍,犹豫了一会儿,问:“要多少?”
“越多越好。”邓秀珍说完眼巴巴地看着覃彦林。
覃彦林沉默着不说话,就在邓秀珍觉得覃彦林不会给她时,覃彦林开始偷偷翻自己的包。
这次出门,覃彦林带了两万块钱。
覃修文跟他说了,进一小一个孩子得三千到五千,就是进二小一个孩子也得贰仟到三千。
他要办三个孩子的转学,而且想孩子到好的学校,如果顺利那得要大几千,甚或一万五。为了孩子,他舍得。
他自己的钱怎么装的他知道,在包里翻翻捣捣,他找到一个大信封悄悄递给邓秀珍,同时在无人看得见的地方举起五根手指,示意邓秀珍看。
邓秀珍接过信封捏了捏,再看看覃彦林的手势明白了,这是告诉她,信封里是五千。
她快速地将信封塞进自己的包里,附在覃彦林的耳边小声说:“谢谢!”
覃彦林笑笑,没有说话。
以前他不给邓秀珍钱,是因为邓秀珍糊涂,总是想着帮娘家,那要是个好娘家帮也就帮了,可那邓春生分明就是个不做正事的,那钱拿过去都是打水漂了。
自己辛苦挣的钱,不留着给孩子,凭什么给别人去乱来?
这几天他看到了,邓秀珍变了,她不糊涂了,不再一心顾着娘家了,还跟娘家人闹翻了。
看她刚才那样子,一定是想到了什么,要做什么,而且是很重要的事。
他决定先给她,过后再问是什么事。这钱不是他一个人挣的,邓秀珍也有支配的权利。用对了那是好事,要是花错了地方也只是五千,还亏得起。
班车很快到了蒲城。
1993年的蒲城跟2024的蒲城区别不是一点点,93年的蒲城没有高楼大厦,没有奇装异服,也没有汽车川流不息。
有的是满街的二八大杠,熙熙攘攘的人流,还有就是一张张灿烂的笑脸。
邓秀珍心里感慨万千,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这里,想起过往,心底有些感伤。
只是来不及多感伤,就被现实打断了。
覃彦林在喊她:“秀珍,过来,走这边。“
刚走过去就看见袁启文从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走到一边去对着那东西说话。
邓秀珍知道那是那个年代的手机,俗称大哥大,一个要两万,能用的都是老板、某些单位或组织的领头人,普通人根本用不起。
不一会儿袁启文走了过来,说这时候有点晚了,他现在有点事,让覃彦林他们先去吃午饭,吃了午饭去教育局等他,他会在上班前赶过去找他们,不会耽误办事。
走前又叮嘱他们不要跑远了,一定记得在教育局外面,右边的凳子那里等,不要到教育局里面去。
覃彦林有点着急,怕耽误事,又怕晚了没有班车回不去。
只不过担心也不敢说不敢劝,怕惹袁启文心里不爽。
邓秀珍却很高兴,她知道教育局
就在城西,离那个卖稀奇东西的老头不远。让他们先去等,她正好可以买录音的,又不引人注意。简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好得不能再好。
覃彦林和邓秀珍走到城西,时间还不到十一点,吃饭还早,离下午教育局上班更早,隔着几个小时。
邓秀珍提议:“这个时间吃饭也吃不下,要是孩子转学的事情办好了,咱们肯定要在城里租房,不如现在去看看,问问房子怎么租。″
覃彦林很是赞成,由于看房问房费时间,两人时间又有限,于是商量好分头去看,十二点半回到这里汇合,一起吃午饭,然后去教育局。
邓秀珍让覃彦林先走,看到覃彦林转弯不见了,邓秀珍就直奔老头所在的巷子。
急急忙忙的邓秀珍没发现,刚转弯消失的覃彦林此刻回来了,悄悄地跟在了她后面。
覃彦林不是不相信她,也不是认为她会去做坏事,他只是觉得邓秀珍进城少,人生地不熟的,社会经验又不足,而且兜里装着几千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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