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手上动作顿住,仔细将花以仔仔细细打量一遍。
“怎么了?”
游云道人的视线看得花以身上毛毛的,忍不住搓了搓胳膊问。
游云道人收回手,面色凝重地对花以啧了一声。
第139章 骗子还钱
“我看你印堂发黑,双目无神,最近恐怕有血光之灾。”游云道人说完摇摇头,“可惜了,遇上这场浩劫,不死也会去半条命。”
江乐听闻差点没跳起来,“什么血光之灾,你们道士是不是只有这一套话术?”
“大师是不是你算错了?”
花以不太相信,她最近几天并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而且天天早起早睡吃嘛嘛香,怎么可能会有血光之灾。
游云道人冷哼,一改最开始的傲慢,认真和花以说了最近几天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比如什么路遇车祸身亡,又比如遇到什么高空抛物,甚至半小时后就会在某个地方摔跤见血。
并且还不止,说花以要是不幸身亡后,会变成厉鬼会给家里带来灾祸。
游云道人信誓旦旦地这样一说,让本来还不太愿意相信的几人又有点怀疑。
花以感觉在他说完后,自己后脖颈凉凉的,像是有谁在她耳边吹风。
桑悦连忙望向一直没吭声的林妗,挤眉弄眼地询问她要怎么办?
“大师,那你说我要怎么办才能化解?”
“老头,你说我朋友有血光之灾,那你能不能先给我算算我的命。”
花以惊诧地看向打断她说话的林妗,“你也要算吗?”
林妗上前一步挡在花以面前,将她和游云道人的视线分隔开。
花以张了张口,想说要不先让她具体问问血光之灾,可视线被隔绝后,她便感觉身体一热,似乎有什么热气钻进她身体。
耳旁吹来的凉气也没有了,连同心里毛毛的感觉也消失。
定睛一看,林妗拉着她,掌心的余热正传递过来。
花以咬了咬唇,默默不再吭声,而是站在林妗身后不和游云道人接触视线。
桑悦收到林妗的眼神,状若不经意地把江乐和明穗挡在身后,同时悄悄牵着林妗另一只手。
视线被隔绝,游云道人眼里恼怒一闪而过,但很快他压下情绪,抬眸看着突然插话的林妗。
“先扫五百。”
“滴——”
林妗晃了晃付款成功的手机,说出她的出生年月日,“你帮我算算我小时候的经历,再算算我以后的经历,要是说准了我给你一个大红包。”
大红包?
游云道人登时来了精神,但没在面上表露。
他换了另一只手掐算,这次要比上次掐算时间长,一会拧眉一会惊讶,最后才是满脸震撼。
“你的命格可比你朋友富贵多了,你是天生富贵命,从小到大基本上都没吃过苦。”
游云道人先说了上半句,随后一脸得意地说:“如何,我说得对不对。”
林妗没说话,而是轻抬下巴让他继续说。
游云道人眼微沉,见站在林妗身后的几人没什么太大情绪波动,便又说出后半句。
“不过你会在不久之后迎来劫难,甚至这场劫难会波及你们全家,你们会破产欠下巨额债务。”
“扑哧——”
这次几人终于有了反应,不过并不是游云道人意料之中的惊讶,而是几人毫不留情地嘲笑。
“我天,笑死我了,还以为是什么牛逼的道人,结果居然是个半吊子。”
“亏死了,一千块钱给了这种骗子,还钱。”
明穗和江乐一块朝着游云道人手一摊,让他立马还钱。
先前还被游云道人一番话说得心头不舒服的花以,在他说完后也是脸上一冷,“感情你还真是骗子。”
几人的嘲笑让游云道人脸一拉,气冲冲地一甩袖子。
“你们居然不相信老道,老道从业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是骗子。不信是吧,不信你们今天晚上就看看会不会遇到血光之灾。”
他也是个有脾气的,被人如此嘲笑,当场变脸收拾东西离开。
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瞪了花以和林妗一眼,眼里戾气一闪而过。
游云道人故意走在花以身边,挤开她一甩包袱扬长而去。
哪知还没走出去半步,便感觉脖子一紧。
“走什么,你的东西忘带走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游云道人耳边响起,并紧紧抓住衣领不让他离开。
游云道人下意识回头:“什么东西...”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张眼熟的黄色符纸距离眉心一步之遥,看清上面的红色纹路和角落特有的记号,他心头一突。
“你这...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手臂主人林妗冷笑一声,啪地一下把符纸贴在游云道人脑门上,“你自己扔在我朋友身上的,你还敢问我什么意思。”
林妗没有收敛力道,霎时间游云道人脑袋便红了。
脑门处火辣辣地痛,游云道人当场一蹦三尺高,立马摘掉脑门上的符纸,迅速换上另一张符纸贴在身上。
可惜来不及了,符纸已经生效,他落地不小心崴了脚,咔嚓一声倒在地上,右脚腕当场肿起老高。
“啊!我的脚。”
游云道人躺在地上抱着右腿冷汗连连,一股脑掏出所有符纸贴在腿上和身上。
跟不上林妗动作的几人,看了老半天终于反应过来游云道人干了什么。
大家暴跳如雷,对着游云道人破口大骂。
“死骗子,你居然敢自导自演。”
“狗东西,要不是妗妗反应快,待会崴脚的肯定是小以。”
这次终于没有人拦着明穗,她撸起袖子
跑到游云道人面前,双手扯着他的衣领强迫他抬头。
“崽种,你敢当着我的面下黑手,老娘和你没完。”
花以也一脚踢在游云道人身上,“死骗子,你等着后半辈子进监狱去吧!敢骗姑奶奶的钱,我让你有命拿没命花。”
不明真相的群众看了过来,围在一旁对着狼狈游云道人交头接耳。
“原来是骗子,我说他怎么没生意。”
“这骗子蹲在人行天桥好几天了,总算是被人拆穿了。”
怒骂声源源不断,缓过一口气的游云道人眼前一黑。
该死,他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盯着罪魁祸首林妗,游云道人咬了咬牙怒骂一声,再次掏出符纸对着明穗扔过去。
“小心。”
林妗扯住二人将她们拉开。
符纸擦着明穗身体飞过,当场在一群人中间爆开。
“砰——”
白色带着刺鼻味道的烟雾在人群中蔓延,眨眼间,人行天桥便被雾气笼罩。
一群人吸入烟雾后咳嗽着后退,捂着口鼻离开爆炸中心。
看热闹的一些人也不幸遭了殃,也捂住口鼻骂骂咧咧。
“什么东西,咳咳,好呛人。”
“我眼睛看不见了,这是什么鬼?”
林妗一行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即使立马跑开,但仍旧不可避免地沾上白雾。
好在白雾只是几秒钟后便消失不见,等众人挥散剩下的白雾,发现面前已没有了游云道人的身影。
左右看了眼,游云道人已经一瘸一拐地跑下了天桥。
他贴的符纸不知道具体作用是什么,贴上后行动丝毫没受到影响。
游云道人发觉有人在看自己,回头对着天桥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随后跑得更快了,一眨眼便不见人影。
“居然跑了,死骗子算你跑得快。”花以站在桥边狠狠地捶了下栏杆。
气死了,白白花了五百块钱。
死骗子,最好下次别再出现在她面前,不然让你牢底坐穿。
“狗贼,还敢使阴招。”江乐收回目光,瞥向蹲在地上的林妗,“妗妗,刚才那是什么东西?魔术道具吗?”
“可能是吧!”
林妗随口糊弄过去,和桑悦一起检查爆炸过后的痕迹。
桥面没什么损失,只有爆炸后留下的一些残缺符纸。
林妗随意捡起半张符纸放在掌心,忽觉符纸上的纹路有点眼熟。
她眉头一皱,从包里翻出一条项链,将保存在瓶子里的符纸倒出,打开电筒对着它们进行比较。
“怎么了?”
其余人发现不对急忙问道。
林妗示意几人打个灯,四人便一起打开手电照亮。
林妗把两种符纸放在灯光下对比,从残留的纹路来判断,发觉上面都有同样的小黑点,还都在纹路最后面。
写字有个人习惯的人都知道,经常会在文字最后留下一些记号,从而能通过记号认出笔迹。
林妗灵光一闪,想起三爷说他们的符纸都在太福道人手上购买。
魏战手上也有符纸,同样是京市人,他们难道也是在太福手上购买的?
飞快又翻出从三爷手上截获的符纸,发现结尾处也有黑点。
林妗心中狠狠一跳,游云道人就是太福道人!!!
跑到桥边一看,发觉人早已跑没影了,她二话不说立刻跟着追上去。
“妗妗你干什么去?”
几人叫住一脸怒意的林妗。
林妗跑出几步回头,急切对着桑悦说:“桑悦,我要找到刚才那人。”
一个眼神,桑悦瞬间明白话中之意。
那个人和许冉有关。
“好,我马上找。”
桑悦脱掉背包,从里头翻出巴掌大的电脑,盘腿坐下迅速黑进天网。
林妗找出耳机戴上,同时拨通电话,听着指挥顺着天桥跑。
桑悦很快在天网中发现太福道人的身影,立刻在电话里说:“东边八百米,前方有一个公园,目测他要进公园。”
“好。”
林妗来到楼梯边,双手按着栏杆一翻,瞬间跳下天桥消失在一群人眼前。
“妗妗!”
其他三人吓得花容失色,飞快跑到桥边叫人,瞥见林妗安全落地这才放下心。
江乐着急地走到桑悦身边问:“怎么回事?妗妗为什么突然要去追人了?”
“对啊桑悦,妗妗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和我们说说。”
明穗和花以满脸焦急,刚才林妗那样着实把她们都吓到了。
她们可从来没见林妗这样生气。
桑悦目光犀利地锁定太福道人,“那个人,不出意外应该是妗妗的仇人。”
......
太福道人气喘吁吁地跑进公园里面,一边跑一边回头,瞥见没人追来仍旧不敢停下脚步。
太邪门了,摆了那么久的摊,今天还是第一次被人掀桌子。
他牙都差点咬碎。
看走眼了,今天不但没开张,还差点把自己折进去。
该死的太虚子,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如此狼狈。
太福道人擦了下汗,右腿虽然有符纸的原因不痛了,但这只是暂时的。
当务之急,还是要去找个地方接骨。
他环顾四周,这个点已经没人了,夜晚的公园很是安静,简直是天然的躲藏地方。
符纸失效,太福道人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掰断两根树枝放在脚边,又撕了一些布条缠绕树枝。
“气死我了,下次要是再遇上你一定要你好看。”
“你要谁好看?”
林妗从另一头树林里追出来,冷眼来到太福道人面前。
太福道人扯着布条的手一重,惊慌失措地看着林妗,“你你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见了鬼,他都跑出老远怎么还能遇上这个瘟神?
林妗轻嗤一声,随手折断一根树枝,用尖利的一端对着太福道人,“我是该叫你游云道人,还是太福道人?”
太福道人眼皮一跳,把眉心处的树枝用手心捏住,“这位小姑娘,我不就是骗了你五百块钱,你至于追着我不放吗?我马上还你行不行?”
林妗不为所动,捏着树枝朝他眉心逼近两分,“还没回答我的话,你是不是太福道人。”
太福道人吞了吞口水,“小姑娘,我道号名叫游云,不是你口中说的什么太福道人。”
“是吗?”林妗眼神一眯,把符纸扔到他面前,“那你看看是不是你的东西,认真回答我。”
太福道人凭借余光捡起符纸,瞥见角落上的黑点,只以为是方才爆炸的符纸。
他坦然说道:“是我的,上面还有我的标记。”
“还真是你。”林妗轻笑,眼里的冷意波涛汹涌。
她扔掉树枝,从背包里掏出一把西瓜刀,“你曾经是不是卖过一张镇压灵魂的符纸?”
刀刃在月光照耀下闪过银光,太福道人身体抖了抖,“什么镇压灵魂的符纸,你别污蔑我,这是缺德事情,谁会自己砸饭碗。”
他坚决不承认自己卖过符纸,林妗一把将人从地上拎起,同时西瓜刀贴上他的大动脉。
“你要是不说,信不信今天晚上我让你去和符纸陪葬。”
“我说说说...”
冰凉的刀刃贴上皮肤,太福道人没骨气地立马招了,“你先松开我,不然我绝对不说。”
林妗手一松,太福道人跟着落地。
右脚腕再次一痛,他眼一狠,强忍着没吭声。
快速掩下情绪,他满脸堆笑地解释,“是这样的,我曾经有过一张符纸....”
“嗯?然后呢?”
“然后.....”太福道人笑嘻嘻地甩出一张红色符纸,“然后它会送你下地狱。”
语毕,符纸表面白光一闪,两人之间的空间被压缩,一股凉意从四面八方传来。
周围的温度迅速下降,所有东西都在刹那间被寒霜覆盖。
林妗低头一望,下半身被寒霜笼罩,顷刻间便看到寒霜变为冰块。
她眼中诧异瞬间即逝。
眼前一花,刚才还在眼前的太福道人趁着这个机会飞快跑开。
林妗抬眼看去,见对方一瘸一拐地拄着树枝离去。
她嘴角一勾,一朵乌云迅速在太福道人头顶聚集。
正欲召唤雷电,忽地感到下半身一轻。
一股暖意袭过,桎梏她的冰块登时化为水珠落入草地。
林妗偏头看去,公园里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两人,他们站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
从身形来看一高一矮,空气中更是残留着火焰味。
又是玄门的人?
太福道人僵在原地,错愕看着来人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你...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他都改头换面了,这人怎么可能还能找过来!!!
两人缓缓走出黑影,站在路灯下露出面容。
林妗瞳孔忽地一缩。
这是在杂技团给她算命的那个小道士。
旁边的老头也十分眼熟,
她仔细想了想,从童年的记忆中找出这人面容。
小时候给她算命的老头,还骗了她唯一的五毛钱。
这两人怎么会来这里?
他们难不成和太福道人认识?
不等林妗思考两边是什么关系,便听老头主动说话。
“太福,你居然还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太福道人咬紧后槽牙,“太虚子,你少来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我说今天怎么连续倒霉,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设下的圈套。”
他就说今天莫名其妙遭殃,合着林妗是太虚子放出来的倒钩。
阴险小人,实在是太阴险。
太虚子瞥了眼林妗,见她举着西瓜刀满脸煞气,瞬间明白为什么太福道人会这样说。
他一甩拂尘轻哼:“你活该,谁叫你一天到晚招摇撞骗,太清观的名头都被你败坏完。”
太福道闻言怒火中烧,“你个狗逼,要不是你当年不让我卖符纸,我何苦沦落到这种地步,你还好意思说名头被我败完?”
“那不然还是我败坏名头?”太虚子眉眼一冷,“太福,念在你我同门一场,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不然你等着下去后承受祖师爷的怒火。”
太福道人呸了一口,“那你得先抓到我才行。”手心一晃,一沓厚厚的符纸出现在手中。
太虚子和松青二人迅速分开,目光凌厉地紧盯对面。
同时他们也掏出几张符纸预防,只不过两人手里的符纸加起来都没有对面多,颜色也是差不多相同。
太福道人轻蔑地扯了扯嘴角,随意扔了一张符纸出去,嘴里低喃咒语,顷刻间符纸便在空中炸开。
遍地落叶被席卷上天,四面八方涌来飓风。
风眼在二人中间形成,从外到内吸收着周围的一切,包括分散的太虚子二人。
太虚子倒还好,手上拂尘一怵,立马在地面牢牢稳住身形。
可松青就不好了,手里拿着的符纸完全不顶用,眼看要被风眼吸进去,太虚子眼疾手快甩了一张重力符在他身上。
同时他面下一狠,也不顾同门的那点情面,单手在空中结了一个印,隐藏在衣服里的符纸化为小人从身上跳下。
小人只有巴掌大,身体短胖短胖,持续不断地落在地上。
它们有着自我意识,一个接一个蹦到太福道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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