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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木妖娆)


陆鸢梳头,绾发后从屋子出来,春花殷勤递给她端来漱口用的水,秋花则把柳枝拿过来给她。
陆鸢好奇道:“平时也乖,但今天怎么格外的乖?”
何老婆子晾晒着笋干,说:“早间与她们说,你们昨日太累了,不要吵你们睡觉,想是心疼你了。”
陆鸢笑道:“还是闺女贴心,等我盥洗吃了朝食,就给你们量身做衣裳。”
说着,她与何老婆子道:“老太太,一会给你说点事。”
她盥洗后,和祁晟一同坐下吃朝食。
时不时地掰一点饼子投喂春花秋花吃。
喂着喂着,陆鸢道:“你们两个喝了打虫药后,好像真长了点个子,脸也不皲皮了。”
祁晟给的紫草油还真好用,这才几天,脸上的皲皮都好了。
她转头和祁晟说:“你什么时候再给我多做点紫草枇杷叶的油膏?”
祁晟道:“你后日去市集,买些板油回来,我再给你做。”
陆鸢琢磨了一下,道:“要不等天冷了,咱们也做一点到镇上卖?”
祁晟道:“成本不小,能买得起的人在少数。”
也是,板油那么贵,紫草也要花钱买,还得寻装着油膏的器皿,成本可还真不小。
“我先仔细琢磨,到时候再看能不能卖。”
她吃了朝食,便找何老婆子说事去了。
陆鸢把收帕子的事与何老婆子说了。
何老婆子也不惊讶,只让她把布料拿出来。
陆鸢把背篓拿了过来,找出了那两尺布,说:“就慢慢绣,绣个一两回,挣了点体己钱后,不干了也行。”
何老婆子点了点头,遂看到背篓里头的其他布,问:“要做衣裳?”
她点头,应道:“都是些次品棉布,四文钱一尺,我寻思着棉布比麻布暖和,就买了一些回来,给我自己做一身衣裳,也给两个孩子做两身。”
何老婆子道:“你给我接了刺绣的活,我可没时间给你做衣裳了。”
陆鸢道:“我自己做。”
“你?”何老婆子不太相信地瞧了她一眼,问:“晟哥儿的鞋子,你做怎么样了?”
陆鸢应:“在做了,在做了。”
何老婆子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晟哥儿年前能不能穿上你做的鞋子。”
陆鸢点头,满口应道:“能,肯定能。”
说了一会话,陆鸢拿了八文钱给何老婆子:“这是扣了料子钱后的八文钱。”
何老婆子也没接,道:“你当家,你拿着。”
陆鸢道:“老太太你平日和我去市集摆摊,都没要工钱,这是你挣的辛苦钱,我可不能拿。”
“况且,等年岁还得给我们这些小辈压岁钱呢。”
听到最后的话,何老婆子默默拿过了八文钱。
陆鸢给了钱,又道:“我还得去一趟陈二嫂家,把菌干的银子拿给她。”
“菌干都卖出去了?”相对比帕子能挣钱,何老婆子显然更在意菌干能挣钱的事。
何老婆子一问,陆鸢脸上的笑没憋住,低声说:“不仅卖了,还挣了个大差价呢。”
何老婆子挑了挑眉,道:“你便是挣了,也别说太清楚,省得别人心里不舒服。”
陆鸢点头:“我明白。”
与何老婆子说了事,陆鸢便带着两个孩子一块去找黄兰。
黄兰正在做针线活,见她来了,便问:“你郎君的眼疾,城里的大夫是咋说的?”
陆鸢进了院子,把秋花放下,说:“大夫说能治,但得费些心思。”
黄兰:“那这得花不少钱吧?”
“还成,前边估摸得几百文,后边还不知道要多少,但前边医治的银钱,还是能拿出来的。”
黄兰叹了一口气:“这穷人生一次病,家底都得掏空了。病了都不敢去瞧大夫,只能是硬撑着,生怕去寻了大夫,说是重病。”
不管哪个时代,老百姓依旧都是看病难。
陆鸢也跟着轻叹了一声,随后把串好的铜板给了黄兰:“六十八文钱,嫂子你数一数。”
黄兰接过铜板,讶异道:“都卖出去了呀?”
陆鸢点了点头:“全卖给了干货铺子,价钱比在镇上还高些,我挣了差价。”
黄兰道:“我若是自己拿去卖,估计得卖两三回,摊位费和车费都是钱,还干不了别的活。你大老远帮我带去城里卖,这差价活该你挣。”
说着又缝两针针线,想了想,又停下,抬眼看向她:“那这之后,你和阿晟是不是还得去城里?”
陆鸢点头道:“过几天还得去一趟。”
黄兰道:“那正好,我娘家也晒了菌干,明儿个我回去拿来,你过几天再拿去城里卖了呗,你就按着这个价钱给我们就成。”
陆鸢笑道:“行,有多少我都带去。”
到时候差价挣多了,她也可以分些给黄兰。
看着黄兰在做衣服,她又道:“嫂子,城里的布庄有瑕疵的棉布,四文钱一尺,我买了一些回来,你有没有兴趣?”
黄兰一听,来了兴趣,问:“什么样的?”
“嫂子不如和我回去瞧瞧,若是可以接受,我下回去城里,也帮嫂子带一些回来。”
黄兰立马就站起来:“走,去看看。”
黄兰跟着回去,摸了摸料子,说:“这布料没瑕疵,在咱们镇上可要买□□文一尺呢。”
“就这些虫蛀的,用滚烫的水泡泡,再费些心思绣几针,没啥大问题。”
说着,又道:“我家姑娘都快到说亲的年纪了,确实得做两身好衣服了。”
陆鸢一听,想起她家的那个小姑娘,微微蹙眉道:“青丫才多少岁,你就想着给她说亲了?”
黄兰道:“明年开春就十四了,该说亲了,再留两年就该嫁人了。”
陆鸢想说还是太小了,但是看黄兰那一副再也正常不过的神色,她又想起苏丽娘也是差不多这个年纪嫁人生子的,劝说的话就咽了下去。
若是真劝了,留至十八岁再嫁,估摸用这个时代来说,是个老姑娘了,到时候嫁不出去还会赖在她身上。
入乡随俗,不理解,但得尊重。
她低头看了眼春花和秋花。
这俩孩子,就算等不到十八出嫁,也得留到十七。十八再生孩子,身体也能负荷得了。
陆鸢想到这,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她连这事都已经操心起来了,这是真把自己当成她们亲娘了?
再者这两个孩子加起来十岁都还没到,她想这么多也白瞎!
黄兰转头与她道:“你下回去城里时,也给我挑二十五尺适合姑娘穿的料子,另外再要十二尺暗色的料子,我想给小虎也做一身,开春刚好都能穿。”
陆鸢应道:“成,我下回去去城里,问问掌柜还有没有,有的话我就给买回来。”
说着话,陆鸢道要给两个孩子做衣服,不太会量尺寸,让黄兰教一教。
黄兰是个利落的,不仅帮她给量了尺寸,还给她剪裁好。
“你先做着,我一会回家拿针线活过来,与你一块做衣裳,你顺道给我聊聊城里的事,我这把年纪,都还没去过城里呢。”
陆鸢趁着黄兰回去,翻找针线。
之前做鞋子的时候,何老婆子就给了她一些针线,现在都和鞋子放在篓子里呢。
她拿出篓子,看到鞋子的时候,愣了一下。
这鞋底什么时候纳好的?
她记得上一回,就只把垫子做好而已,并没有缝起来的呀?
何老婆子给她缝的?
可不对呀,要是真能帮忙,何老婆子也不至于让她亲手做了。
不是何老婆子,那更不可能是两个孩子了。
他眼睛都看不见了,还能帮她纳鞋底?
因着黄兰刚进屋,祁晟就避嫌出了屋子。
陆鸢撩开窗户上的帷帘,朝他的背影,压低喊了声:“祁晟,你进来一下。”
祁晟闻声,摸到一旁的竹竿,然后敲着地面进了屋子。
“怎了?”他问。
陆鸢受不了他的磨蹭,直接拽起他的手,拉到了床边,把纳好的鞋底塞给他,问:“是不是你干的?”
祁晟摸到鞋底的瞬间,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
他脸上有些不自在:“你出摊那日,闲来无事就把鞋底给纳好了。”
陆鸢盯着他脸上不好意思的神色,忽然双眼弯弯:“做得不错,你不发财都难。”
祁晟想到她昨日说的话。
疼媳妇能发大财的言论。
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祁晟拉着她的手,仔细摩挲她的指腹,手心。
陆鸢疑惑间,见他的举动,不明所以,想要抽走,却被他拽住。
“你作甚?”陆鸢问。
素来是她逗着他,可不兴反过来,她招架不住。
祁晟摸到那厚厚的茧子,说:“女子不应该满手都是茧子。”
陆鸢望向手上的茧子,说:“穷人家得讨生活,便是女子,手上都不可能没茧子。”
祁晟默了默,片刻后,道:“等我把眼疾治好,便不用你再干重活。”
陆鸢心弦微微颤动,瞧着他那认真的神色,有些些动容。
但随即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让自己赶紧清醒。
如今都没治好面都没见着呢。他的话,就算时下是真心的,但她不能全信。
这时代的三妻四妾可是合法的,在还没有足够的信任,恋爱可以谈,但绝不能陷进去。
她敛去颤动的心弦,笑问:“你这是给我画饼呢?”
祁晟:“我言而有信,必不能诓你。”
“那我且听着了,等你眼睛好了,给我推磨,给我挑水,砍柴。”
陆鸢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牛翠不耐烦的声音:“何老婆子,今日我可给你们家挑了水,别再去找我婆婆告状了!”
陆鸢乐了,说:“现在还是有人给我挑水砍柴的。”
前两天牛翠偷懒,没给他们家挑水,何老婆子也不惯着她,直接就找到陈家告了状。
正在隔壁偷听墙角的何老婆子忽然被打断,一肚子火,从屋子里走出来,不悦道:“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挑了两担子水么,至于这么嚷嚷么!”
“这当初明明说好挑一缸水,回回就只挑一半就算了,竟还偷懒不干。”
陆鸢看向祁晟,问:“你祖母方才在屋里,你说是不是听到我们说的话了?”
祁晟:“听到便听到了,我们也没说旁的。”
陆鸢把手一抽,说:“怎么就没说旁的了?她听到你帮我纳鞋底,又该念我了!”
祁晟手中落了空,心下也有丝丝莫名的失落。
他道:“也不知祖母有没有听到,只要她不提,你就当作她不知道。”
陆鸢有点怀疑。
但想了想,还是按照他的说法做,反正何老婆子不提,她就当她不知道。
就算提了,她也死不承认。
想明白后,她心里一点压力也没了,反倒得寸进尺的问:“那你能不能把鞋面也做了?”
祁晟沉默了。
须臾后,他才开口反问:“你莫不是忘了我是个瞎子?”
陆鸢理所当然道:“可你这不是把鞋底纳好了?”
祁晟:“这乱扎的针,自然能做,鞋面得针线整齐,不然穿不出去。”
陆鸢抿嘴笑,笑得讪讪:“估摸着我做好了,你也穿不出去。”
祁晟应:“穿不出去,便放着,用来看。”
陆鸢把鞋底放回篓子里,说:“真奇了怪了,凭什么只能是女人给男人做鞋子做衣服,男人就不能给女人做鞋子衣服?”
祁晟听出她话里有话,便道:“旁人家里,男人做粗重活,女人便做些轻省的话,咱们家现在的情况……”
他顿了一下,又道:“若是你觉得不公平,等我眼睛好了,也给你做一双鞋子?”
陆鸢低头瞧了眼针脚杂七杂八的鞋垫,果断摇头:“你还是别浪费布料了,干好你的重活就成。”
说着话,陆鸢也拿着篓子出了屋子,等黄兰来了,再一块做针线活。

陆鸢与黄兰缝了一会衣裳, 猛然间想起还有事没做,蓦地站了起来。
黄兰被她惊得都险些扎到了手,问:“怎地一惊一乍的?”
“郎君得敷药,我给忘了。”她放下手里的活计, 进屋拿药, 还唠叨了一下坐在屋子里的祁晟:“你怎么不提醒点, 你还要敷药呢?”
祁晟愣了几息,才说:“我也忘了。”
陆鸢边翻找在背篓最下头的药, 边嘀咕:“摔过的脑袋,果然是不大好使了。”
祁晟一默。
“你没摔过, 不也没记得?”
他以前不是爱与人争辩的性子, 但对上她,屡屡忍不住想与她拌个几句。
陆鸢把药包取了出来, 应:“是我摔了脑袋要敷药吗?自己的事情一点也不上心, 还要我给你记着呀?”
祁晟:……
拌几句, 也还是说不过。
陆鸢找了特意给他扯的素色麻布, 遂出了屋子, 去了厨房蒸药。
黄兰挪到了厨房外头坐着,说:“阿晟要眼睛好了, 你也算是熬出头了。”
陆鸢往锅里舀水,道:“是呀, 等他好了, 我就熬出头了。”
挑水,推磨, 挑豆乳豆花的重活都有人干了。
黄兰瞧着她忙碌的背影,又压低了声音道:“你是不知道,当初阿晟刚昏迷不醒的时候, 我听说有姑娘想嫁给你男人,何老婆子没允。”
陆鸢闻言,转头看向她:“为啥呀?”
都有大姑娘来照顾祁晟,何老婆子竟然没留下。
黄兰道:“还能为啥,真收留了,这姑娘家里可不得闹上来?”
“不过那会除了那个姑娘外,还有个带着儿子的寡妇,说要把儿子都过继到你男人名下呢。”
陆鸢:……
他还真受欢迎。
如今躺了数月,身形单薄了些,模子都还那么招人,这要是等日后他锻炼回来腹肌,那岂不是便宜了她?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再想就该往成人画面上跑了。
“那为什么没同意,反倒留下了我这个寡妇?”
黄兰讪讪笑道:“那寡妇名声不太好。”
陆鸢觉得这逻辑不对,又说:“可我一个逃荒来的,老太太怎么就敢收留了?”
黄兰想了想,道:“应该瞧着合眼缘吧。”
陆鸢耸耸肩,大概吧。
她烧了水,把包好的药材放进了锅里。
转头问黄兰:“祁家先前的家境不是挺好的,那这以前的房子呢?”
黄兰讶异道:“敢情你都没问过你男人以前的事呀?”
陆鸢点了点头。
黄兰只得与她说:“牛翠家现在住的就是你们家老房子,先前祁晟在镇上也有个小院子,这一昏睡不起后,啥都没有了,”
蒸了有小半个时辰,陆鸢才掀开锅盖,一股子浓郁药味就飘散了出来。
黄兰挥了挥手:“这味真冲。”
陆鸢用竹钳把黄黑色的药包夹出盆中,端起盆和黄兰说:“我估摸一时半会做不了针线活了。”
黄兰道:“你忙去吧,我先回去了,等你得空了,再来找我。”
陆鸢点头:“行,等郎君敷好了药,我就去找嫂子。”
她做衣服的活,没个人在旁边指点着,她还真干不了。
她端着盆进了屋中,与祁晟说:“晾一会,再放到床上,你枕着药包就好。”
祁晟点了点头。
等了好一会,陆鸢期间试探了几回,被烫得手都快要冒泡了,才感觉温度合适了。
她把床头的席子卷了些,直接把药包放到床板上,再扶着祁晟躺下。
“你若觉得太烫了,就自己抬一抬头,缓一缓再睡下。”
祁晟“嗯”了一声,便躺到了药包上。
陆鸢蹲在旁边,问:“会不会太烫?”
祁晟闭着眼,应道:“不会。”
“有什么感觉?会不会很难受?”
对于她的询问,祁晟逐一回道:“温温热热的,很是舒服。”
陆鸢点了点头:“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喊我,等这药包凉了,也得喊我。”
说着说着,陆鸢觉得自己像是在嘱咐打吊瓶的病人。
老职业病了。
陆鸢拿着针线活在床边做,然后时不时地观察一下祁晟的神色。
半刻后,祁晟道:“凉了。”
陆鸢又忙把药包放盆里,端去厨房,再次放到还在用炭火烧着的热水里,一揭开锅,还是烟雾弥漫,只需加一把火,等一小会就可以继续敷了。
等了一会,陆鸢复而把药包夹出,继续端进屋中。
祁晟敷了四遍,才陆陆续续地凑够小半个时辰。
等陆鸢再回屋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她拿起做针线的物件,放轻脚步慢慢地退出屋外。
虽然近来祁晟的睡眠有所改善,但睡得极浅,稍有声响便会醒,除非是真累了,才会睡得久些。
陆鸢轻手轻脚地阖上了房门。
何老婆子带着两个孩子出去串门回来了,陆鸢和她说:“郎君刚敷过药,现在睡着了,莫要唤他,让他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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