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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木妖娆)


里正不悦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给阿晟治眼,等治好后,你请我十碗肉面,我都吃,现在能省一点是一点。”
陆鸢点头应:“是是是,以后不这样了。”
说着,把筷子塞进了祁晟的手里,顺道戳了戳他的手心,让他说话。
祁晟会意,开口道:“里正,点都点了,就莫要辜负丽娘的心意,吃吧。”
里正无奈,只得拿起筷子吃起面。
吃过面,便各走各的了。
祁晟问她:“你要去哪里?”
陆鸢看了眼他的眼睛,说:“咱们先去布庄吧,把祖母的帕子卖出去,再给你弄点布遮眼挡光。”

进城时, 陆鸢四处留意了布庄和酒楼食肆的位置,是以目标明确。
她今日来城里,特意换上何老婆子帮她做的新衣,也就是她和祁晟成婚时穿的那身, 还特地让何老婆子帮她盘了个好看些的发髻。
复杂的发髻, 别说苏丽娘不会了, 便是会,她就是凭着记忆, 也只是脑子会了,可手还是不会。
何老婆子给她梳了高发髻, 还在她头上, 簪了几朵与她衣裳同色的绢花。
毕竟去到城里,她还要去推销帕子和菌干呢, 自然得穿得好些, 不然人家或连门都不想让她进。
她可不想被人围观, 然后与店小二争辩为什么不让她进。
陆鸢入了布庄, 掌柜娘子热情来招呼:“娘子郎君要买什么料子?”
掌柜娘子多瞧了几眼俊俏的郎君, 便收了视线,笑盈盈地看向一同进来的娘子。
陆鸢松开了祁晟的手臂, 把背篓的布包取了出来,递了过去。
“掌柜娘子, 你且看看这几方帕子。”
掌柜娘子接过, 拿起帕子瞧去,喜道:“呀, 这帕子绣得可真精致,绣样也好,就是这料子差了些。”
陆鸢道:“掌柜娘子若能收, 且瞧瞧能值几个钱。”
掌柜娘子笑道:“绣工精湛,可这料子差,卖不出高价,只能给你十二文一方。”
这和陆鸢在市集上卖出去的价钱是一样,当然,人家布庄还得挣钱,开这个价也合理。
掌柜娘子继续道:“不若你从我这拿料子,押下料子的钱,等送来后,绣工与现在无甚差别,我便把料子钱退还,棉布的给你十三文,绸布则给你十五文钱一方,如何?”
陆鸢想应,但又想到何老婆子做得极慢,她道:“做着帕子的是个老人,她做得慢,三天估计才能绣好一方帕子。”
掌柜娘子想了想:“不打紧,物以稀为贵,一多便不稀罕了。”
“这样吧,每个月就送五方帕子过来,等到明年开春,还能绣团扇的花样,到时若卖得紧俏,我便再给你适当加价,可成?”
陆鸢笑着点头:“行。”
掌柜娘子取出了成色较好的棉布和绸布,说:“棉布一尺二十文,绸布一尺四十文,我也不用你按市面上的价钱给,棉布只需十五文,绸布二十五文,若是你敢押钱,我便收你的帕子。”
陆鸢应:“自是要押的,万一我拿了布料一去不返,那掌柜娘子可不就亏本了。”
掌柜娘子笑道:“还是你能体谅咱们做买卖的不易。”
陆鸢道:“那掌柜娘子各给我一尺吧。”
“好嘞。”掌柜娘子利落地裁剪了棉布和绸布。
陆鸢又问:“掌柜娘子有没有多余的暗色布条,我郎君眼睛患了疾,大夫说要用布裹住,不能见光。”
掌柜娘子闻言,诧异地看向一旁不说话,只静静陪着自家娘子身边的郎君。
一瞧,他那双上挑的凤眼确实毫无光彩,顿时露出了可惜之色。
好好的俊俏郎君,双目竟是有疾的。
“你且稍等。”她从一些布头中挑选一条黑色的布条:“这条如何?”
陆鸢接过,问:“这布条多少钱?”
掌柜娘子摆了摆手:“一条无甚用处的布条而已,不用钱。”
陆鸢笑着感谢:“那便谢谢掌柜娘子了。”
她转头道:“郎君,你低头。”
祁晟朝着她低下头,几息后,她双手绕到了他的脑后。
祁晟只觉鼻尖略痒,接着便有皂角掺豆子的气息萦绕在鼻息间,久久不散。
陆鸢绑了个蝴蝶结在他脑后,后退一步仔细打量了一眼。
他的鼻梁本就挺,这一条布条绑上去,显得他的鼻梁更挺了,就是那薄唇瞧着也好看。
若是把他头上那丑兮兮的僕帽摘下,遮着眼再配上他那半长不短的发型,可别说有多禁欲了。
掌柜娘子也打量着,叹道:“小娘子好福气呀。”
陆鸢转头,与掌柜娘子会心一笑。
掌柜娘子把余下的八文钱给了她。
陆鸢厚着脸皮问:“掌柜娘子这里可有有瑕疵,便宜卖的棉布?”
掌柜娘子道:“你倒是问得巧了,先前不是下了暴雨么,放次品的仓库被水淹了,也被泡了一些有瑕疵的布,本想留给相熟的人,你既然问了,便卖些给你。”
说着,她喊了小工去把货拿出来。
不一会,小工便抬了个箩筐出来,她说:“这些布本就是卖八文一尺的。因着有些地方被虫蛀,也有一些洗不掉的污渍,但还是得四文一尺。”
麻布都得六文一尺,棉布比麻布暖和,便是有污渍和虫蛀也是要得的。
陆鸢拿了一块藕色的棉布,摊开来看,约莫有七八尺吧,每隔一处都有些许小洞,在这些小洞上缝上一些小花布,便看不出来损坏的地方。
又拿了一块染色不匀的青色布料,五六尺长,可以给春花做一身衣裳。
陆鸢挑了几块较长的布料,心算大抵有二十尺左右。
她拿给掌柜娘子量尺寸。
晾出来不到二十一尺,掌柜娘子便给她按二十尺算了。
一共是八十文。
出了布庄,陆鸢问祁晟:“你会不会觉得我不重视治你的眼睛,乱花钱呀?”
祁晟忽然好笑道:“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陆鸢:“毕竟我一下子就花了八十文呢,你后边治眼睛可要花不少钱。”
祁晟轻叹了一声,道:“我心胸并没有那么狭隘,且本就是你挣的钱,再者也不能因为治我的眼疾,就让你和孩子连过冬的衣裳都没有。”
“便是在冬日暖如春的岭南,冬日也有不少孩童老人被冻死,所以过冬与眼疾两者都没有轻重之分。”
陆鸢轻笑了笑:“得了,只是试探试探你,你若说在意,我定把你撇下。”
“你的眼疾,不是一下就需得给足银钱,下回我出摊,再怎么样都能挣百来文呢。”
祁晟道:“你只会说说,不会真把我撇下。”
陆鸢调侃道:“要不你试试,瞧我会不会真把你撇下。”
祁晟反手便握住了她的手腕:“放心,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说罢,又问:“是不是该去酒楼食肆推销你的菌干了?”
陆鸢:“不急,咱们先去干货铺子了解了解行情。”
“来时我注意过了,离布庄不远有个干货铺子。”
陆鸢拉着他的手就往干货铺子去。
前边他们俩举止亲密引人侧目,如今祁晟眼上蒙了布条,一瞧就知道是个瞎子,倒是没人觉得他们举止有问题了。
寻到干货铺子。
入了铺子,说明来意,掌柜道要先看货,陆鸢只好给他瞧了。
“大红菌、鸡油菌四文钱一两,其它杂菌两文钱一两。”
陆鸢听到价格,很惊讶。
这可比在镇上卖要高多了!
掌柜抬眼看她,道:“你送去酒楼食肆,人家掌柜的不会分辨有毒没毒,断是不敢要你的。”
一句话,把陆鸢想过的路堵死了。
仔细琢磨,还真有可能。
能分辨能吃菌类的人在少数,黄兰还是会分辨有毒没毒,才能摘到这么多的菌子,别人就不一定了。
掌柜抬头看她:“要卖掉吗?”
陆鸢笑道:“自是要卖的。”
黄兰卖的菌子,不管是什么种类,都是二十文一斤。就这些卖出去,她也是暴利!
既然都暴利了,她自是不用觍着脸再去推销。
四斤多重的菌子,卖了一百七十四文!
就算再给黄兰六七十文,她都能有一百文呢。
这简直是一笔意外之财!
陆鸢的钱袋子又重了起来,可别提多高兴了,但在人家铺子里,她只得端着镇定。
但一出了干货铺子,她便激动了起来,与祁晟说:“咱们刚花出去的,又都给挣回来了!”
祁晟也被她的情绪所感染,嘴边噙笑,道:“我觉着,你比我还能挣钱。”
陆鸢被夸,虽然高兴,可也没飘起来。
她说:“你可别恭维我,你以前打猎,一头狼都能卖不少银子呢。我这忙活来忙活去一个月,手里也就只剩下几百文,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是老太太自掏腰包给我做的。”
她掂了掂钱袋,又极为看得开:“不过,凡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咱们日子总归已经慢慢好起来了,不是吗?”
‘咱们’二字,祁晟听得格外地顺耳,嘴角的笑意也不由自主地浓了些。
“是,咱们家的日子慢慢好过起来了。”
‘咱们’二字,在他嘴上过了一遍,音量也重了许多。
陆鸢好似没有忧愁似的,牵着他的手,心情极好,笑盈盈的道:“走吧,咱们去和里正汇合。”

陆鸢他们是日升时出发, 近乎夜幕降临才归至围山村。
入了围山村,刘俊生庆幸道:“好在入夜前回来了,不然夜路多猛兽,可凶险了。”
牛车停至祁家外。
里正坐了一日的车, 精神有些萎靡, 还是开口与陆鸢夫妻道:“下回你们去城里, 得早些回来了。我就不去了,老骨头折腾不起来了。”
坐了整整四个多时辰的牛车, 别说是里正了,便是陆鸢这副年轻的骨头也都快散架了。
下了牛车, 陆鸢整个人蔫蔫的。牛车一走, 她就立马扒拉住祁晟的手臂,整个人似被抽了骨头一样软绵绵的, 没半点力气地贴在他的身上。
祁晟忙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要我背你进院子吗?”
陆鸢有气无力的说:“我又不是那丧心病狂的, 要你一个瞎子来背, 我更不想摔了, 我就歇会。”
何老婆子听到声响, 提着油灯出了屋子,看见两个人影, 问:“回来了?”
陆鸢听到声,立马给站直了。
祁晟:……
她这恢复能力, 着实让他始料未及。
陆鸢上前开院子的栅栏门, 应:“是我们。”
何老婆子这才提着油灯走了过去,急问:“今日到城里瞧眼疾, 大夫是怎么说的?”
陆鸢言简意赅:“能治。”
何老婆子捂着胸口长吁了一口气:“能治就好,能治就好!”
庆幸后,又忐忑不安的问:“那这医治的花费呢?”
陆鸢应:“估计一二两银子就能治好, 甚至都不用一两银子。”
祁晟身强体壮的,体质应该是过关了的,治疗也不会太费事。
何老婆子闻言,眼里的喜悦溢于言表。
祁晟道:“祖母,我们先回去再说。”
何老婆子这才反应过来:“是是是,瞧我都糊涂了。你们赶了一天的路,肯定都累了,锅里有粥,也有热水,赶紧喝点粥,洗洗再休息。”
陆鸢进了院子,才问:“孩子们呢?”
何老婆子应:“在屋子里头呢,心心念念她们的娘怎么还没回来,一听到声就想下床,外边蚊虫多,我就没让她们出来。”
走到屋檐下,陆鸢把背篓放下,拿过油灯就赶紧先去了茅房。
出茅房洗了手后,便进了何老婆子的屋子。
一开门,就见两个孩子都在门边蹲守着。
春花秋花一看到她们的娘,一人抱住了一边大腿,抬着头,眼睛扑闪扑闪地喊“娘”。
陆鸢蹲下来,逐一啄了一下两个孩子的脸颊,问:“今天在家里有没有听话呀?”
春花点头:“我们帮忙喂鸡,捡鸡蛋了。”
秋花也应:“听话,捡鸡蛋。”
陆鸢好笑地摸了摸秋花的脑袋:“小秋花现在说话,都利索了,真棒。”
被夸赞的秋花虽然没笑,但下巴微微抬了起来,有点让人不易察觉的小神气。
何老婆子也进来了,与两个孩子说:“你们的娘累了一天了,让她先去喝点粥。”
陆鸢与她们道:“等我喝完粥,洗了澡后,再过来与你们说话。”
她从屋子里退了出来,回到隔壁屋子,粥和菜都已经摆在两张杌子上了。
何老婆子用猪油炒了笋,瞧着就很下饭。
祁晟已经把闷热的僕帽摘了下来,但布条也拆了下来,陆鸢没瞧见戴着布条不戴僕帽的模样,有点可惜。
她在祁晟对面的矮杌子坐了下来,说:“你不累吗?”
瞧着他面上没有半点疲惫,这体质好到根本就瞧不出来半个月前昏迷了几个月。
祁晟给把筷子递给她,说:“只是有点累而已。”
陆鸢瞪圆了眼:“而已?!”
“我都快累趴下了,你才有一点点累?”
祁晟听着她惊讶的声音,都能猜得出来她此时的表情,定是惊讶中带着气愤。
他嘴角不自觉带着丝丝笑意。
就是有些可惜,他不知道她长什么样,无法想象得出来她现在的神色。
陆鸢端起粥,气得喝了两大口。
祁晟不解:“你平日里也做了很多活,推磨,挑水,可今日只是坐了牛车,没做活,可为何我觉得你比平时都累?”
陆鸢仔细想了想,道:“可能是干活的时候只是一个地方累,今儿做牛车,稳归稳,可路上多石头,依旧会颠簸,全身加上五脏六腑都被上下颠了一天了,能不累么。”
外头传来何老婆子的声音:“丽娘,水已经给你提到杂物房了,里边也熏了艾草,吃完了就赶紧去洗漱。”
陆鸢应了一声“诶”,然后快速吃完,与祁晟道:“你慢些吃,我先去洗,明日再蒸药给你敷脑袋。”
说罢,她抱着衣服就出了屋子。
简单洗完澡,陆鸢便去隔壁屋陪孩子,实在是累得不行了,陪了一会儿就回屋了。
躺下没片刻,就径直睡了过去。
祁晟梳洗进屋,摸索到床边时,就听到了匀匀的呼吸声。
平日躺床上还能与他说好一会话,今日话都没说几句,瞧来她是真的累坏了。
床外头留了好些位置,祁晟也就没摸进里边睡,而是躺在了外侧。
夜里寒凉,被衾还没塞芦花,就薄薄的两层布。
陆鸢觉着冷,不由自主地一直往外蹭去。
才躺了一会的祁晟,感觉到了身边紧紧贴在自己身边的丽娘,睁开了双目。
听见她呢喃着“冷”,祁晟迟疑了一会,还是伸出手臂,把人揽在臂弯之中。
他们都是夫妻了,自是不用在意什么男女有别。
说服了自己,又暗暗呼了几息,才闭上眼。
陆鸢睁开眼时,瞧着眼前的胸膛,愣了一下。
她眼珠子转了转,视线往下移动,落在了环在她胳膊上的手臂。
观察一圈,得出结论。
昨晚,是祁晟主动抱着她睡的,不是她睡相差。
她收回目光,转眸看向双眸紧闭的祁晟。
虽然夫妻以上未满,但以他们现在的亲密情况,也算是情侣了。
她这二十几年未脱单,一脱单,竟然还谈了个老祖宗,她可真厉害。
陆鸢抬起手,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别装睡,我知道你醒了。”
祁晟睁开眼,无奈道:“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陆鸢推开他的手臂,坐了起来:“你身体绷成那样,我想不知道能难。”
说着,又嘀咕道:“都一块躺了半个月了,你怎么比小姑娘还容易紧张?”
祁晟:……
这话他不爱听,就当作没听到。
陆鸢伸了个懒腰,拍了拍他的手臂:“起来,让我下床。”
祁晟也坐了起来,说:“你昨日那么累,不再歇一会?”
陆鸢往透光的窗口瞧了眼,说:“这会都日上三竿了,还睡,今天都不用干活了。”
祁晟问:“明日也不用去赶集,你今日要做什么?”
陆鸢:“做衣服呀,老太太做刺绣那么挣钱,肯定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做衣服上。”
苏丽娘在做衣服的活上还是有经验的,况且有何老婆子在旁指导,她应该也没多大的问题。
祁晟也随着她起了,摸到布条,裹到了眼上。
寸头稍长了些,裹着黑布,身上的衣裳也是黑色红边的,瞧着就像禁欲的僧侣。
陆鸢欣赏了好一会他这副禁欲的模样,才下床梳头。
祁晟只整理了衣裳,也不用梳头,便径直地出了屋子。
不管是沐发,还是日常,这发长都甚是便捷。
若不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也不太雅观,祁晟真想一直留这个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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