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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木妖娆)


岭南习俗,逢年过节都杀鸡拜神。鸡是整只蒸熟或是水煮熟,然后一整鸡摆上桌子,烧元宝香蜡烛,祭拜天地,求神佛保佑来年风调雨顺,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祭拜过后,就开始吃年夜饭。
羊杂不禁放,所以陆鸢做了羊杂汤,白切鸡和一个素菜,还有盆里最小的一尾鱼,一斤多重。
对于两个大人和两个孩子来说,这些菜着实多了些。
但这也是为了讨个年年有余的好兆头,这才多做了一道鱼。
一桌子四人,秋花拿着筷子,看着桌上的几道菜,久久未动筷。
陆鸢问:“秋花,咋了?”
秋花仰起头看向她,问:“娘,爹呢?”
哦,原来是想爹了。
也不知道秋花的记忆咋样,但就现在而言,她似乎已经把祁晟当成亲爹一样亲了。
陆鸢还没解释,春花就与她解释了:“爹去干大事,好事去了。”
春花虽然不太清楚她继父到底去干嘛的,但她知道是给当大官的人做事情,那就是干大事,做好事。
秋花忽然鼓了嘴,眉眼间似乎有些生气,说:“不要干大事,要吃饭,要吃肉。”
陆鸢和老太太相视了一眼。
是了,家里难得这么多菜,这孩子是个好的,肯定会记挂着家里没上桌的人。
就是春花忽然也吃不香了,她看向娘,问:“娘,能不能给爹也留些菜?”
陆鸢夹了鱼腩,仔细检查没刺后,才放到她们的碗中,道:“等你们爹回来后,再重新做。”
“赶紧吃,吃完了,和隔壁陆家小哥出去玩鞭炮。”
面对肉,两个不挑食的孩子,今日的胃口却不怎么样,便是陆鸢和老太太,也没吃多少,等吃完的时候,菜还剩下一大半。
用竹筛盖住,而后跑到巷子外看孩子玩鞭炮。
老太太没精神,吃了暮食后就回屋去了。
陆鸢瞧着热热闹闹的,一想到祁晟今晚有可能置身凶险,她的心情也不咋样。
大年三十,全部人戒备在各个地方。
旁人能想到的侵入时辰,杨县丞自是也想到了。
年三十子时正便是最好的袭击时辰。
各家各户都沉浸于欢声喜庆的时候,压根就不会意识到会有危险降临。
别人吃着热乎乎的年夜饭时,他们也只能啃着冷硬的馒头。
祁晟咽下了干硬的馒头后,站在最高的树上往周围观察,隐约看到远处草木隐约耸动。
仔细看,还能看到人影在其中弯腰低头,徐徐前进。
祁晟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打了几个手势后,便全神贯注盯着那些人的走向。
时至黄昏,天色昏暗,与镇上的喜庆全然不同,山上两方的情况各有不同。
前者严阵以待,后者隐藏在暗处,带着狩猎一般的激动,随时都准备倾巢而出猎杀。
入了夜,就着天色,靠着镇外的人家,皆有数人翻入墙头,即刻摁住了老百姓,与他们说明身份,说明来意后,这年三十顿时没了喜气。
不仅是这些人家,便是客栈,也早早安排了数人暗中看守。
众人带着兵器十分警惕,严陈待敌。
夜色逐渐深重,子时一过,匿藏在山林中的人就有了动作,趁着夜色悄然向着安平镇而去。
从此处山林以步至安平镇,两刻足矣。
子时正的鞭炮一响,不高的围墙,有人用梯子爬进,镇门也在这个时候从里打开。
贼子没有任何怀疑,还当是自己的人干掉了守门人,自己人把镇门打开的,顿时蜂拥而入。
只是当数百人拥进去后,城门陡然被关闭,近百支箭矢咻然而来,贼子全然没有防备。
还未进城的贼子,意识到被埋伏了,即刻撤退,可不承想,他们竟然被包抄了,后头也来了一批人马!
这一晚的安平镇,鞭炮声遮去了厮杀声,便是过了子时正的两刻,鞭炮声依旧未停。
早间镇长听从杨县丞的安排,为了避免不知情的百姓听到声响后乱跑乱逃,故,在镇上四个方位都多备了小半个时辰的鞭炮。
鞭炮一停,就有人走街串巷的敲锣打鼓:“有山贼强盗潜入镇上,大家伙不要惊慌,关紧家门,不要出家门。点亮院子,让山贼强盗无处遁形!”
等战况告一段落,杨县丞派人挨家挨户检查是否有漏网之鱼潜入,以确保百姓安危。
镇长听到事情解决了,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
他去找县丞的时候,看到祁晟的时候,惊讶道:“祁郎君你怎么也在……你这手怎了!?”
祁晟手臂绑了沾血的纱布,应:“受了点皮外伤,无碍。”
县丞喊了在给伤员包扎的大夫:“赶紧过来给祁砦官包扎好伤口。”
吩咐后,转而看向镇长,说:“他正好有些本事,我便招揽他到我手下办事。”
镇长似乎也不意外,说:“祁家郎君本事大,如今被大人招揽至麾下,也可以一展身手了。”
杨县丞点了点头,心道可不,好在他当初没轻易放过他。
镇长复而看向县丞,感激道:“大人和诸位都是咱们安平镇的恩人。我现在就让人拿米拿粮招待诸位。”
杨县丞闻言,立马抬起了手:“不用,现在也不知道是否有漏抓的人,还不能放松警惕。”
“你去安排一个地方让伤员休息就行。”
镇长应:“我现在就去安排!”
说着,就风风火火去安排了。
镇长离开,杨县丞与祁晟道:“我不与旁人说你的功劳,主要怕是走漏风声,山贼从而报复到你和你家人的身上。”
祁晟道:“属下清楚,可以的话,属下只领赏,不领功。”
杨县丞点了点头:“也行。”
“不过我很好奇,你这家里就真这么缺银子吗?”
祁晟应:“毕竟是银子,没人不缺。”
杨县丞笑了:“那也是,谁会嫌银子少。”
过了一会,清点人数后,有人来报:“抓下贼子活口一百八十五人,死亡清点三百三十二人,在逃人数不明。”
杨县丞点了头:“让人继续排查。”
衙差应了声,转身去安排。
杨县丞转而对祁晟道:“等天亮,我让人把你与受伤人员先行回城,我迟一日再回去。”
祁晟颔首。
这时候大夫包扎好他人的伤口,也就过来给祁晟包扎。
大夫查看伤口时,杨县丞问:“这郎君的伤势如何?”
能得县丞亲自关照,大夫不敢马虎,应:“未伤及筋骨,只是皮肉伤,休养小半个月,不沾水,不干力气活,便可。”
杨县丞点了点头,随之看向祁晟,道:“你休息个几日,年初八后再来公署上值。”
祁晟暗暗松了一口气,开口道:“多谢大人。”
杨县丞心道,他道谢,他这个做上峰的还要谢他呢。
这三贯钱一个月工钱,还只做半个月的下属,还是请得很值当的。
大年初一一大早,陆鸢封了三个红包,给了两个孩子,又拿了一个给老太太。
老太太惊讶道:“怎还有我的份?”
陆鸢笑应:“因为我尊老爱幼。”
老太太:“你这孩子,也不知这张嘴是怎么长的,这么会说话。”
陆鸢笑吟吟地应:“吃蜜糖长大的,所以这嘴才会这么甜。”
老太太被她的话逗笑了:“还真会说话。”
陆鸢笑道:“快拆开来瞧瞧。”
老太太道:“没见那个当着人面拆红包的,不过怎么这么薄,你真放银子了?”
陆鸢:“那当然了。”
老太太半信半疑地把红包拆开,把里边的东西倾倒了出来,一小片银片落入了掌中。
陆鸢道:“虽然只有三钱重,但还是能做一副耳环的。”
老太太惊诧道:“这换成银钱可得有三百多文呢。”
陆鸢:“我今年挣了钱,大方着呢。”
老太太把自己准备的红包给了她:“和你的比起来,我这就少了,你别嫌弃才好。”
陆鸢双手接过,笑盈盈道:“不嫌不嫌,谢谢祖母,祝祖母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老太太闻言:“你倒是喊祖母了。”
陆鸢:“过年不一样。”
两个孩子也学着陆鸢,朝着老太太道:“曾祖母,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老太太把两个红包分给了她们。
给了红包后,一家子便开始用朝食。
这正吃着,隐约间似乎听见了马蹄声,在怀疑是幻听之际,两个大人的动作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陆鸢和老太太相视了一眼,下一瞬,倏然放下碗筷,起身。
陆鸢腿脚利索,是第一个从屋子跑出去的。

大年初一的大街小巷, 是孩童嬉戏声,大人间的唠嗑说笑声,还有炮仗声。
欢声笑语,满满的年味。
祁晟牵着马走在街道上, 归心似箭。
回到垂柳巷, 巷子的人见着他, 都惊诧:“呀,祁郎君可算是回来了, 你家媳妇和老太太脖子都给盼长了。”
祁晟回了声新春好,便步履匆匆地朝家而去。
这才到家门外, 他就看见一张充满着喜悦且朝气蓬勃的笑脸。
回了家, 感觉真好。
陆鸢跑到了跟前,虽然笑着, 但眼眶红红的:“你可算回来了, 可担心死我和老太太了……你怎么这么砢碜了?”
说到后头, 陆鸢都头点不确信了。
老太太走到了跟前, 拍了一下她的后背:“说什么呢, 那里砢碜了,分明还是英俊的。”
陆鸢摸了摸被打的地方, 心说胡子拉碴的,眼底还泛着青, 可不砢碜, 刚刚都有点没敢认。
祁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七八日都在山林之间, 都没有好好打理。
他无奈笑了笑:“先让我洗漱,再给我做点热食。”
老太太道:“对对对,先洗澡, 我这就去烧水。”
说着,也喊上陆鸢:“你也进来帮热一下昨天剩的羊杂汤和菜。”
陆鸢看了眼祁晟,说:“我一会儿再仔细盘问你。”
两人进了厨房,祁晟看向两个巴巴看着自己的小姑娘。
许是祁晟长了胡子,脸上也有些皲皮,姊妹俩有点不确定是他,一时没喊人。
祁晟道:“爹身上脏,就不抱你们了。”
听声音,两姊妹确定了,是她们的继父。
姊妹俩齐齐地喊了一声:“爹。”
祁晟对她们笑了笑:“春花秋花,新年好。”
春花甜甜地回了句:“爹,新年好。”
秋花情绪不明显,但也跟着她姐姐一同说:“爹,新年好。”
祁晟:“你们帮忙喂一下马。”
说着,他把马拴到了树干上。
厨房里,锅中本就还有一些热水,又添满,烧了不过小半刻,水就沸腾了。
但一锅水肯定不够他沐发沐浴的,舀到桶中,又多烧了一锅。
陆鸢正要提水出去,老太太忙道:“老规矩。”
陆鸢眨巴了一下眼,不解道:“啥老规矩?”
老太太没好气道:“上回晟哥儿回来那会儿,怎么跟你说的?”
陆鸢对上老太太的眼神,一瞬间心领神会。
“行吧,一会我去仔细检查检查。”
祁晟用冷水刮了胡子,一时间又帅回来了,就是脸干干的,估计都是这几日冷风给吹的。
陆鸢与他道:“进澡间,我先给你沐发,一会给你搓搓背,估计都能搓出二层泥了。”
祁晟接过她手里的热水,一愣,道:“沐发便行了,沐浴就不用你了。”
陆鸢:“那不行,老太太交代的,看看你身上有没有藏伤。老太太就是没交代,我也是要看的。”
“再说了,我哪里没瞧过?”
祁晟听了这话,微微蹙眉,这话听着就很不对劲,但说的人是她,就没什么不对劲的。
进了澡间,祁晟把外衫脱和僕帽都脱下了,就着单衣背对陆鸢而坐。
陆鸢道:“七八天没洗了,可别长虱子了。”
祁晟:……
这话,他不爱听,还是继续当作没听见。
陆鸢使劲揉搓了皂角,弄出浆液后才抹到他的头上继续揉搓:“等过些天,我就去买些皂豆。”
祁晟应道:“明日我与你一同逛。”
陆鸢问:“不用上值吗?”
祁晟:“初八才去,所以这些天我都能在家帮忙。”
陆鸢道:“我请了人的,你都忙了好些天了,估计也没能好好休息,好好吃饭,今晚明晚都不用你忙,你就好好休息吧。”
说着,便给他挠头:“力道合适吗?”
祁晟闭上了眼,舒适的“嗯”了一声。
“疼不疼呀?”她问。
“不……怎么忽然这么问?”祁晟反应了过来,睁开了双目。
陆鸢:“我可闻出来了你身上的血腥味,你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的,也不是你的,肯定是借别人的,就是为了不让我们看到你身上的血污,还有划痕。”
“你自己受伤的血腥味可掩盖不住。”
她可是做护理的,这点细节怎么可能没注意到。
“别与祖母说。”
陆鸢:“我也没打算和祖母说,一会我看看……头往后仰,我给你冲一下,再洗一遍。”
祁晟往后仰头,问:“真的很脏?”
陆鸢:“那倒不是,只是想着你在山里待了那么多天,我还要和你一块睡,我得给你洗干净点。”
祁晟笑了笑:“你是真爱干净,比祖母都爱干净。我仔细想了想,咱们生意能比别家要好,少不了干净整洁的原因。”
他们的桌子干干净净的,桌面和器皿都没有油污,就算油炸用的油,也是差不多就会换。别家或多或少,桌面和器皿都会有些许的油污。
“那可不,干干净净的,瞧着也有食欲。”她应。
洗了两遍后,老太太敲了敲浴室的门:“热水烧好了。”
陆鸢应了声:“行,我这就出来提。”
她给他擦了擦头,随即道:“你把衣服脱了,我去提水。”
祁晟:……
陆鸢提水回来的时候,祁晟倒是脱了衣裳,但腰间围了块布巾,把关键的地方都给遮住了。
许是坐得板正,双臂放在腿上,有些许的用力,后背肌理很是结实。
方才沐发,还有些许水珠从后脖颈缓缓流下,落入后背脊窝往下。
陆鸢目光顺着水珠往下,看到了那块布,不禁翻了翻眼白,说:“我都不避人了,你还围着做什么?”
祁晟道:“这样我自在些。”
陆鸢心道又不是没睡过,整得黄花大闺男似的,防谁呢。
她把水放到他的身后侧,继而看到了包着纱布的手臂,她继而围着他转了一圈,才确定只有手臂受伤了。
她问:“一会我看一下你的伤口,我再去给你抓点药回来。”
祁晟道:“买了药,放在夜市街的小院,别拿回来。”
“晓得了。”她应。
陆鸢:“你把手抬起来,我给你浇水。”
想了想,又道:“应该学我之前被热油烫伤的时候,用绳子吊着手臂才行。”
祁晟:“这不是你在给我洗,这又碰不到水。”
陆鸢调侃道:“你是在怪我上回没让你给我洗?”
祁晟无奈:“我没这意思。”
说着,把手抬起。
“大夫怎么说的?”她舀了一瓢水,淋在他的身上,目光却落在他的手臂上。
祁晟道:“只是划伤了皮肉而已,养小半个月就好。”
陆鸢不高兴了:“什么叫而已,这伤及了皮肉也是可大可小的事。”
这时代可没有什么消炎药,发个烧都是要人命的。
陆鸢揉了皂角,再往他身上抹,掌心触碰到他的后背时,他后背顿时绷紧。
她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调侃道:“像个小姑娘似的,这么紧张做什么?”
祁晟一默,好半晌才道:“不是紧张,只是有些敏感。”
陆鸢闻言一哂:“了解了解,新婚的男人都这样。”
祁晟微微一滞,想问她怎么那么了解男人。
可转念一想,她定会生气,便没问出来。
心知她极有可能不是原来的苏丽娘,她的来历,她的底细,他丝毫不知,但也不想打破现在的宁静。
或许以后也会问起,但那定是他们携手半生之后的事。
陆鸢给他搓了背,随即放下布巾,与他道:“接下来你自己洗,伤口可别碰到水。”
祁晟点了头。
陆鸢从澡间出来,把门阖上就进了厨房。
正在盛汤的老太太见她出来了,忙追问:“晟哥儿身上没伤吧?”
陆鸢笑道:“郎君就是个勘查地形的,又不用亲自上阵,怎么可能会受伤。”
老太太闻言,心里头大石头也落了地,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列祖列宗保佑。”
陆鸢把灶台上的羊杂汤端出厨房,而后暗暗松了一口气。
老太太眼毒着呢,她可不敢久待,怕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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