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如墨(马背上的鬃毛)

“杜蒙特死了。”他平静地对电话那头的某人说道，“是时候启动最后的计划了。”
他放下电话，微微一笑，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李亿臣与刘昊天在夜色中迅速撤离，杜蒙特的死让他们意识到，自己不过刚刚揭开了这场全球阴谋的冰山一角。耳麦中传来的陈晓风的警告声让他们没有丝毫停顿的机会，他们必须马上制定新的对策。
“李哥，拦截的信息显示，真正的幕后操纵者代号‘零’，是影子组织的顶层人物。杜蒙特不过是一个执行者，‘末日协议’的核心控制权已经转移到‘零’手里，他计划在全球范围内引发金融动荡。”陈晓风的声音中透着焦急。
李亿臣的心中紧绷，事情比他预想的更加复杂。杜蒙特虽然是操盘者之一，但真正的主谋才是那个代号为“零”的人。而现在，“零”已经接管了这场即将引发全球灾难的金融风暴。
“零？他究竟是谁？”刘昊天咬牙切齿，“这个家伙躲在幕后操控了一切，现在全球市场的崩溃已经在倒计时了。”
“我们必须找到他。”李亿臣的目光冷峻，“这是唯一的机会。”

第30章 与此同时
与此同时，在欧洲的另一处隐秘地点，那个被称为“零”的神秘人物正在召开一次极为机密的视频会议。会议的参与者都是金融寡头和世界顶级财团的代表，每一个人都深陷这场阴谋之中，手握全球财富的命脉。
屏幕中的“零”隐藏在黑暗之中，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慑力：“杜蒙特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现在轮到我们进行最后的布局。全球市场即将崩溃，我们的目标是掌控整个经济体系，确保新秩序的建立。”
一名参会者轻声问道：“可杜蒙特死了，这是否会影响计划？”
“杜蒙特的死并不重要。”‘零’冷冷一笑，“我们计划中的每一步都已经被精确计算过，即便李亿臣追到这里，他也无力回天。”
这场会议将“末日协议”推向了最后的高潮，而“零”似乎已经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全球经济崩溃和财富的重新分配。
在另一边，李亿臣与刘昊天来到了巴黎郊外的一处废弃工厂。根据最新的情报显示，这里可能是“零”组织活动的一个关键据点。他们的目的是找到线索，揭开这个幕后黑手的真正身份。
工厂内部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味。李亿臣打开手电，带领刘昊天小心翼翼地穿过破败的设备和废弃的通道。他们每一步都充满着未知的危险。
“这地方看起来像是被遗弃了好久，但显然有人用过。”刘昊天低声说道，眼神中满是警惕。
李亿臣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墙壁上的涂鸦和凌乱的纸屑，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处隐藏在角落的金属门上。那是一道被厚重锁链紧紧封住的门，看起来与其他的废弃设备格格不入。
“看来我们找到了什么。”李亿臣微微一笑。
他拿出随身的工具，迅速撬开了锁链。当门缓缓打开时，里面的情景让两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房间内部布满了电子设备，墙壁上挂满了全球金融市场的实时监控屏幕，而中央的一张大桌子上，则摆放着一张巨大的世界地图，上面用红色标记圈出了多个关键的经济节点。
“这是他们的指挥中心！”刘昊天低声惊呼，“这些数据……简直是全球市场的命脉！”
李亿臣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波动。那些红色的数字跳动得越来越剧烈，意味着市场的崩溃已经近在眼前。
“我们必须阻止这一切。”李亿臣沉声说道，“但我们还缺少关键的线索。‘零’到底是谁？”
突然，房间角落里传来一阵微弱的电子嗡鸣声，似乎有一台被遗忘的设备正在启动。李亿臣迅速走过去，发现是一台老旧的录音设备。设备上显示出一条语音记录，时间标注是几小时前。
他按下了播放按钮，录音中传出一个低沉而冰冷的声音——毫无疑问，那就是“零”的声音。
“李亿臣，如果你听到了这条信息，说明你已经找到了这里。但你依然不明白，你所面对的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得多。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真正的幕后操纵者一直在你身边。你所信任的人，或许正是这场阴谋的一部分。”
录音结束，房间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李亿臣的脑中瞬间翻涌起无数的念头。“在我身边的人？”他在思索，难道一直以来，他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
刘昊天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他走近李亿臣，低声问道：“李哥，你觉得……会是谁？”
李亿臣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在四处游走，仿佛试图拼凑出真相的碎片。
就在此时，陈晓风的声音再次通过耳麦传来：“李哥，我们刚刚解密了影子组织的内部档案，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影子组织的核心成员之一，代号‘影’的人，是你最亲近的一个人。”
李亿臣的心猛地一沉，眉头紧皱：“谁？”
陈晓风沉默了几秒，随后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是……刘昊天。”
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静止了。李亿臣的目光慢慢转向站在身边的刘昊天，而后者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复杂。
“李哥……你不会真的相信这胡说八道吧？”刘昊天的声音有些颤抖，但眼神却微微闪烁。
李亿臣握紧了手中的枪，他的内心在剧烈地挣扎。刘昊天是他最信任的搭档，曾无数次并肩作战，但如今种种迹象却指向了这个可怕的事实——背叛者，可能就是他。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似乎下一秒，一场致命的冲突即将爆发。
李亿臣与刘昊天之间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空气中仿佛充满了隐形的火药味。两人站在废弃工厂的房间中央，眼神交汇，彼此都在试探着对方的真实意图。
“李哥，你该不会真的相信这些谣言吧？”刘昊天的语气中充满了质问和一丝恼怒，他的手悄悄地向后移动，似乎在寻找某种防御手段。
李亿臣的目光依旧冰冷而坚定，他的手指已经紧扣在枪的扳机上。多年侦探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绝非偶然。陈晓风刚刚传来的情报并不是毫无依据的谣言，背后的逻辑链条清晰得可怕。刘昊天的反应和行为，一直以来的细节，都开始拼凑出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
“我一直相信你，昊天。”李亿臣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但如果你真的是影子组织的一员，那解释一下，为什么每次我们接近真相时，总会被提前发现，计划总是遭到破坏？”
刘昊天眼神微微闪烁，他试图保持镇定，但李亿臣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丝不自然的紧张。
“你真的认为我是叛徒？”刘昊天声音低哑，语气中夹杂着愤怒和不安，“我们一起出生入死多少次，我救过你的命，你也救过我的命，这种情报你也能相信？”
李亿臣并不为所动，他一步步逼近，语气沉重：“正因为我们出生入死过，所以我更清楚一个人隐藏的能力。我只是需要一个答案。”
刘昊天忽然笑了，笑声有些冷冽。他退后一步，眼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答案？好，我给你一个答案，但你恐怕承受不了。”
他说着，突然快速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枪口直指李亿臣。
“你早该放手了，李哥。你根本不懂，这场游戏比你想象的复杂太多。杜蒙特不过是影子组织的爪牙，而我……则是‘零’亲手培养的影子。”刘昊天的语气变得冰冷，似乎已经从他们曾经的情谊中脱离了出来。
李亿臣的心脏猛然一沉，他的手指已经不自觉地扣上了扳机，但理智让他没有第一时间开枪。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过往的回忆，他与刘昊天曾并肩作战的每一个瞬间。但眼前的一切却让他无比痛苦——这个自己最信任的兄弟，竟然背叛了他。
“为什么？”李亿臣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难以压抑的失望。
刘昊天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即冷笑：“你以为，我会甘愿一辈子做个普通的侦探吗？影子组织给了我机会，给了我无限的权力。我早就厌倦了这种毫无意义的生活，而‘零’提供了我一直追求的自由。”
李亿臣深吸一口气，内心的痛苦几乎让他窒息。他从未想过，刘昊天竟然为了权力背叛了所有的原则。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计划的？”李亿臣问道，语气已经冷如冰霜。
“是的。”刘昊天毫不避讳地承认，“从一开始，我就在安排你走入这个陷阱。每一次你以为自己接近真相，实际上都在我和‘零’的掌控之中。我们一直在利用你找到影子组织的弱点，甚至杜蒙特的死亡，也是为了引诱你来到这里。”
李亿臣心头猛震，原来自己从始至终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而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可惜的是，”刘昊天冷笑一声，“即便你现在知道了真相，也晚了。全球市场即将崩溃，‘末日协议’已经无法停止。就算杀了我，你也阻止不了这场浩劫。”
李亿臣的手紧紧握住枪柄，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的挣扎。曾经的兄弟情义，如今却变成了彼此手中致命的武器。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开枪结束这一切。
“你真的甘愿成为‘零’的傀儡？”李亿臣冷声问道。
刘昊天没有回答，只是用冷酷的眼神注视着李亿臣。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
突然，刘昊天的手指微动，正要扣动扳机。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李亿臣的枪声比他更快。子弹穿过空气，精准地打中了刘昊天手中的枪，枪支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刘昊天微微愣住，但很快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你还是下不去手。”
李亿臣走近一步，枪口依然稳稳指着刘昊天：“告诉我，‘零’在哪里？你还有机会悔改。”
刘昊天的笑容逐渐变得冷漠，他轻轻摇了摇头：“李哥，你还是太天真了。‘零’的身份，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
就在这时，突然从他们身后的黑暗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名黑衣特工迅速包围了他们。为首的一人是陈晓风，她的脸上满是愤怒与决绝。
“刘昊天，你终于暴露了！”陈晓风厉声说道，“你将会为你的背叛付出代价！”

第31章 代价？
刘昊天看向她，眼神中却充满了戏谑：“代价？你们根本无法想象真正的代价是什么。”
随着这些话语，他突然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遥控器，按下了一个按钮。整个工厂的设备瞬间开始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屏幕上的数字开始疯狂跳动，显示全球金融市场的崩溃已进入倒计时。
“晚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刘昊天平静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
李亿臣的心一沉，他意识到，这场游戏还远未结束，而最可怕的威胁，或许就在眼前。
“我们必须找到‘零’！”李亿臣果断命令陈晓风和其他特工，“一刻也不能耽误！”
李亿臣迅速分析眼前的形势。刘昊天已经被制服，但这场全球阴谋仍在继续，时间正在飞速流逝。“零”正隐藏在某处，操控着一切，离真正的全球经济崩溃仅有几小时的时间。
“陈晓风，立刻查出工厂内的所有设备源头，看看有没有隐藏的传输信号。‘零’一定通过这里与外界保持联系。”李亿臣果断下令，眼神中透着强大的压迫感。
陈晓风迅速反应，指挥技术人员开始搜查整个工厂的网络信号。与此同时，李亿臣将枪对准了刘昊天的胸口，眼神依然冷峻：“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零’的真实身份。如果你还有一丝良知，别再拖延。”
刘昊天被铐在椅子上，眼神中依然流露出一丝嘲讽：“你永远不会找到他，李哥。‘零’不仅仅是一个人，他是这个世界体系的暗影，是你无法撼动的力量。”
李亿臣听得眉头微皱，刘昊天的话让他意识到，‘零’不仅仅是某个人的代号，而可能代表着更为庞大和复杂的体系，一个深植于全球权力结构中的组织。
“如果你不说出他的身份，我会让你亲眼看着自己失败。”李亿臣的声音低沉有力，他知道刘昊天或许还有隐藏的底牌。
突然，陈晓风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李哥，我们追踪到一条微弱的加密信号，正在从这个工厂内传出。位置确定了！”
李亿臣心中一紧：“在哪里？”
“就在地下仓库区域，信号来自一个隐藏的房间，可能是‘零’的远程指挥中心。”陈晓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李亿臣没有犹豫，迅速带领几名特工朝地下仓库的方向奔去，刘昊天被两名特工押解着，也被强制带着同行。他的神情变得有些阴沉，似乎意识到事态已经超出他的掌控。
当他们到达仓库深处时，一扇看似普通的金属门挡在他们面前。李亿臣冷静地观察着门口的电子锁，这显然是一道严密保护的重要入口。
“破解它。”李亿臣对陈晓风说道。
陈晓风的技术团队迅速行动，开始破解门锁的防护系统。数分钟后，随着一声轻响，金属门终于缓缓开启，露出了内部的景象。
房间内摆满了高科技设备，墙壁上挂着数十台显示屏，屏幕上显示着全球主要金融市场的实时动态。中心位置的巨大圆桌上，几个电脑终端正疯狂地处理数据，屏幕上闪烁着一个倒计时：2小时17分钟。
“这是控制中心！”陈晓风惊呼道，“他们在这里监控和控制全球市场！”
李亿臣目光如炬，迅速扫视整个房间：“查找控制端，看看能不能找到指令来源！”
技术人员开始四处操作电脑，试图找到控制信号的来源。然而，就在他们进行操作时，突然所有的显示屏上同时跳出一个模糊的影像——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影。
“欢迎你们终于找到了这里。”影像中的声音低沉冷酷，毫无疑问，那就是“零”的声音。
“‘零’！”李亿臣紧紧盯着屏幕，握紧了拳头。
“李亿臣，你确实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零’的声音带着一丝讥讽，“不过，一切已经结束了。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我的计划之中。现在，全球金融体系即将崩溃，而你无力改变。”
李亿臣冷冷地看着屏幕：“你躲在背后操控了一切，但你却不敢露面。你是谁？”
屏幕上的影像轻轻笑了笑：“我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末日协议’已经启动，所有的金融巨头都会在崩溃中被重新洗牌。全球的财富和权力将被重新分配，而你——只不过是个在大潮中无力挣扎的棋子。”
“你以为这样就能控制世界？”李亿臣步步紧逼，“我会找到你，阻止这一切！”
‘零’的声音变得更为低沉：“阻止？你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信不过，你如何阻止我？”
这句话仿佛一把利剑直刺李亿臣的心脏。他猛地回头，看向一旁的刘昊天，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刘昊天只是冷笑，一言不发。
此时，陈晓风突然高呼：“李哥，我们找到了控制系统的核心，但要完全关闭它，需要输入一个特定的代码——这可能是最后的办法！”
李亿臣知道时间紧迫，他必须在倒计时结束前做出决定。他转向屏幕，沉声问道：“‘零’，你想要什么？你到底想从这场浩劫中得到什么？”
屏幕上的影像再次冷笑：“我想要的，是彻底打破这个世界的规则，重塑秩序。在新秩序下，只有少数人能掌控一切，而我将成为其中之一。”
李亿臣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那你就错了。我不会让你得逞。”
‘零’影像消失，房间内的倒计时依然在无情地跳动着，全球金融体系的命运悬于一线。
李亿臣深吸一口气，看向陈晓风：“准备破解核心系统，争取时间。”
与此同时，他的心中明白，真正的较量还未结束。找到“零”的真实身份，才是解开这场全球阴谋的关键。
倒计时继续，而李亿臣的追击之路，也将进入一个更加险象环生的阶段。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房间内的紧张气氛几乎让人窒息。陈晓风的技术团队正全力以赴地破解核心系统，而李亿臣始终站在屏幕前，脑中飞速转动着各种可能的应对方案。刘昊天此时已完全陷入沉默，眼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