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如墨(马背上的鬃毛)

倒计时的数字越来越小，全球金融崩溃的危机迫在眉睫。而李亿臣心里清楚，这场阴谋的背后还有更深的秘密未被揭开。
“李哥，核心系统已经被锁定，破解需要更多时间。”陈晓风焦急地报告道。
李亿臣的眉头紧紧皱起，时间不允许他们再继续拖延。他盯着刘昊天，沉声问道：“你知道这个系统的终极代码是什么，对吧？”
刘昊天轻笑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李哥，你还真以为我是唯一的叛徒？在这个局中，你所能信任的人越来越少。”
李亿臣的心头一震，意识到刘昊天的暗示可能并非空穴来风。难道在自己的队伍中还有其他内鬼？他迅速环顾四周，陈晓风和技术团队依然在全力工作，但谁也无法确定真正的敌人究竟藏在何处。
“刘昊天，你还有机会说出一切，否则别想活着离开。”李亿臣冰冷地威胁道，手中的枪再度对准了刘昊天。
刘昊天却没有丝毫畏惧，他淡淡地笑了笑：“李哥，我的任务早已完成，至于你能不能阻止‘零’，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只不过是一个小棋子，真正的掌控者，早已超出你的认知。”
就在此时，陈晓风突然大声喊道：“李哥！我们找到了一部分控制代码！但还需要最后一组才能完全关闭系统！”
李亿臣猛地看向刘昊天：“最后的代码是什么？告诉我！”
刘昊天沉默了片刻，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缓缓开口道：“最后的代码，是‘毁灭’。这是‘零’留下的终极指令，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这个系统都会执行清除程序，所有的数据和证据将会被彻底抹除。”
“毁灭？”李亿臣咬紧牙关，这意味着即便他们成功阻止了金融崩溃，也无法获得任何关于‘零’的实质证据，所有的线索都会烟消云散。
此时，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屏幕上的倒计时还在不断跳动，留给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
李亿臣必须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是否要输入这组毁灭性的代码，阻止全球金融崩溃，但也彻底切断追查“零”的所有线索？
“李哥，我们该怎么办？”陈晓风焦急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压力。
李亿臣沉默片刻，随即目光坚定：“输入代码。”
陈晓风愣了一下：“但这样一来，我们……”
“没时间了。”李亿臣打断她，声音坚决，“全球市场不能崩溃，我们可以再查，但世界不能再承受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陈晓风点了点头，快速将最后的代码输入系统。几秒钟后，屏幕上的倒计时停了下来，全球市场的实时监控显示稳定了下来，危机似乎暂时得到了控制。
然而，就在这时，系统发出了一声刺耳的警报，所有的屏幕瞬间变成了漆黑一片。整个控制室陷入了死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紧张感。
刘昊天轻声笑了笑：“李哥，你赢了这局，但游戏远未结束。‘零’会再现，而你，依然会成为他的棋子。”

第32章 静静等待
李亿臣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刘昊天的背叛和“零”的阴谋，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深陷一场无法逃脱的旋涡，而真正的敌人，还在暗处静静等待。
“把他带走。”李亿臣对身旁的特工下令。刘昊天被押解着离开，但他那双充满戏谑的眼神，依然让李亿臣感到不安。
陈晓风走上前，眉头紧锁：“李哥，我们虽然暂时阻止了危机，但‘零’的踪迹依然是个谜。接下来怎么办？”
李亿臣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深邃：“刘昊天只是个小卒，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在操控全局。我们必须深入调查他的所有过往接触，找到任何与‘零’有关的线索。这场战斗，远未结束。”
他的话音刚落，耳麦里传来另一个特工的声音：“李哥，外面有紧急情况，有人正在试图逃离现场，我们发现了一个嫌疑车辆。”
李亿臣瞬间恢复冷静，果断下令：“立刻拦截！”
他知道，这场追击还没有终结，而隐藏在黑暗中的“零”，将会是他面对的最终挑战。
李亿臣迅速带队冲出控制室，陈晓风紧随其后。走廊里传来紧急的脚步声，特工们各就各位，准备对突如其来的情况进行拦截。李亿臣冷静地调度所有人员，指挥他们封锁工厂的每个出口。
“嫌疑车辆在哪？”李亿臣一边走一边对耳麦中的特工问道。
“李哥，嫌疑车辆已经离开了工厂区域，正朝南面高速逃窜。我们的人正在追击。”特工报告道，语气中透着焦急。
李亿臣心中一紧，立即下达命令：“立刻调派支援，封锁所有通向南面的道路！”
他清楚，任何与“零”相关的嫌疑人都可能是关键线索，不能有任何疏忽。此时，刘昊天已经被带走，但他刚才那意味深长的笑容还在李亿臣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仿佛在暗示着下一步的危机。
“陈晓风，你带人留下，继续对工厂进行搜索，检查是否还有其他未发现的隐秘设施或人员。”李亿臣果断下令。
陈晓风点点头：“明白，李哥。”
随后，李亿臣和几名特工迅速上车，向嫌疑车辆逃逸的方向追去。车内，李亿臣通过无线电实时跟踪局势。“嫌疑车辆目前速度很快，但我们的队伍已经跟上，在五公里处有个路障设伏。”
李亿臣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别让他们突破，我们这次不能再让任何人从手里溜走。”
车队飞驰而过，夜色中的高速公路显得格外寂静，仿佛为即将到来的冲突做了最冷漠的铺垫。
此时，在另一头，嫌疑车辆内的两名乘客显然意识到自己正被追击。他们其中一人迅速打了个电话：“行动暴露了，工厂没能守住。”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平静却令人毛骨悚然：“别慌，按照计划撤退。他们拦不住你们。”
这名乘客紧张地点头，随即挂断电话，握住方向盘的双手微微颤抖。另一名乘客此时脸色苍白，焦急地看着车窗外越来越近的追击车辆。
“快点，再快点，他们要追上来了！”副驾驶座的人喊道，声音中满是恐慌。
司机狠狠踩下油门，车辆发出刺耳的引擎声，试图加速冲破前方的封锁。然而，他们的前方已经有数辆特工车辆设下了严密的路障。
几乎是瞬间，嫌疑车辆发现自己正陷入包围圈。司机猛打方向盘，试图从另一条岔路逃离，但李亿臣的车队迅速围堵了上来，所有出口都被封锁。
“停下车，你们无路可逃！”李亿臣通过扩音器喊道，声音充满威严。
嫌疑车辆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反而再度加速，试图强行突破。然而，下一秒，特工们的车辆已经将其死死包围，前后左右的逃生之路全部被切断。
看到这一幕，副驾驶座的人开始慌乱：“我们要被抓了！”
但司机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狠意：“不，我们还有最后的计划。”
话音未落，车内突然传出一阵急促的“嘀嘀”声——是爆炸装置启动的声音。
李亿臣瞬间意识到危险：“所有人撤离，快！”
他猛然跳下车，迅速扑向一旁的掩体。几秒钟后，嫌疑车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焰和碎片瞬间吞噬了整个车辆。爆炸的冲击波甚至震得李亿臣耳朵嗡嗡作响。
爆炸过后，地面上一片狼藉，嫌疑车辆已经被完全摧毁，车上的两名乘客也彻底消失在火海中。
李亿臣站起身，看着眼前这一片废墟，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嫌疑人选择了自毁，他们宁愿死亡，也不愿意留下任何线索。
“李哥，嫌疑车辆上的人已经……不可能再找到任何线索了。”特工上前报告道，神情沉重。
李亿臣沉默不语，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他本以为这次的追击能让他们接近“零”的真相，但对方显然早有准备，宁愿付出性命，也要保护这个组织的秘密。
就在这时，耳麦中传来陈晓风的声音：“李哥，我们在工厂内部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设备，可能与‘零’的通信系统有关。你需要亲自来看看。”
李亿臣的目光再次锐利起来。他知道，这场追击还没有结束。或许工厂里隐藏的设备，能为他们打开通往“零”真相的大门。
他迅速下令：“所有人回到工厂，继续调查！”
战斗还远未结束，而李亿臣，也早已准备好迎接下一轮更加凶险的较量。
回到工厂，李亿臣带着一股冷峻的决心走进地下室。陈晓风正等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那里有一个巨大的金属门，看起来像是通往某个秘密区域。
“李哥，这扇门后面可能藏着我们一直寻找的东西。”陈晓风指着那扇门，脸上满是凝重的神情。
李亿臣点了点头，眼神透过门缝扫视周围。虽然此时爆炸已经结束，但工厂的气氛依旧压抑，仿佛每一个角落都隐藏着危险。他挥手示意特工小组准备破门，同时亲自检查周围是否有陷阱。
随着金属门被缓缓推开，里面显现出一个巨大的地下实验室。墙壁上布满了复杂的电线和设备，地板上到处都是散落的文件和工具，仿佛有人匆忙离开时没来得及收拾。
“这些设备是做什么的？”李亿臣低声问道，走向房间中央的一台巨大计算机。
陈晓风凑近查看了一会儿，随后摇了摇头：“很难说。这些设备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通信装置，反而更像是某种数据处理和加密系统，可能用于储存或传输极其敏感的信息。”
李亿臣皱起眉头，盯着屏幕上快速滚动的数据，脑海中闪过各种可能性。“如果这是一种加密系统，是否有可能通过它追踪到‘零’的实际位置？”
陈晓风略微沉思后答道：“理论上是可能的，但要解码这些数据，我们需要相当高级的技术支援。而且……”她顿了顿，神情复杂地接着说道，“对方很可能早有防备，任何企图入侵的行为都可能触发自毁机制。”
李亿臣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坚定地说道：“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无论多么危险，都必须尝试。”
他知道，这是他们接近“零”的唯一机会。即使成功率再低，他们也必须赌一把。
陈晓风立刻开始部署技术团队，尝试解码那些复杂的数据。李亿臣则在实验室中仔细搜查，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墙角的一张被揉皱的图纸上。
那是一张详细的建筑平面图，标注着整个工厂的结构。然而，更令人感兴趣的是，图纸上还有一些手写的笔记，标注了几处特别的地点。
李亿臣将图纸摊开在桌上，仔细观察那些标记的地点。一个位置特别引起了他的注意——“A区-3号仓库”。
“这是什么？”李亿臣指着图纸上的标记问道。
陈晓风也凑过来看了一眼，眉头微皱：“A区-3号仓库？我记得工厂的A区早已废弃多年，那个区域并不在我们的调查范围内。”
“或许正因为如此，它才是隐藏秘密的最佳地点。”李亿臣眼神锐利，立即做出决定，“我们去A区看看。”
带上几名特工，李亿臣和陈晓风迅速前往A区。这片区域荒废已久，墙壁上长满了苔藓，地面布满了尘土。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
他们来到3号仓库前，推开生锈的铁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旷的仓库空间。但李亿臣的直觉告诉他，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他开始仔细检查四周的每一个角落。
终于，他发现了一个微微突起的地板砖。李亿臣用力撬开那块地板，下面竟然是一个隐藏的地下通道入口。
“李哥，这里果然有秘密！”陈晓风兴奋地说道。
李亿臣点点头，示意大家小心，然后率先走进了地下通道。
通道狭长而阴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李亿臣和他的队伍小心翼翼地向前走，随着距离的加深，前方逐渐出现了微弱的灯光。
当他们到达通道尽头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一间秘密指挥室，墙上挂满了世界各地的地图和复杂的行动计划。而指挥室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屏幕，上面显示着全球各大城市的实时监控画面。

“这……这是‘零’的指挥中心之一！”陈晓风难以置信地低声说道。
李亿臣的目光在整个房间中迅速扫视。他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个指挥中心，还是“零”用来监控和操控全球各大事件的核心节点。
但就在他们准备进一步调查时，指挥室内突然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仿佛来自四面八方。
“欢迎你们，李亿臣。我一直在等你。”
李亿臣瞬间警觉，四周搜索着声音的来源，整个指挥室内空无一人，只有那低沉的声音在回荡，仿佛从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渗出。陈晓风和其他特工也紧张起来，握紧了武器，屏住呼吸。
“是谁？出来！”李亿臣冷冷地说道，目光死死锁定前方的大屏幕。
屏幕突然闪动，画面由全球的监控影像切换为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人站在阴影中，面容被完全隐藏，只露出一双冷漠的眼睛，仿佛在俯视着李亿臣和他的队伍。
“你可以叫我‘零’，我想你已经找了我很久。”那声音带着一丝嘲弄和笃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李亿臣心中猛然一震，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直接面对“零”——那个他们一直追捕的神秘人物。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些年制造的混乱和杀戮，都是什么目的？”李亿臣厉声问道，试图从对方的言辞中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你以为你真的接近了真相吗？”那声音带着轻蔑的笑意，“你和你的团队不过是在我们的棋盘上做着无用的挣扎。你所看到的一切，只是我想让你看到的。”
屏幕上的影像渐渐清晰，尽管那人依旧隐藏在阴影中，但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利刃，直击李亿臣的内心。“你认为‘零’是一个组织，一个人，还是一个理念？你永远无法抓住我们，因为我们早已融入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今天你毁掉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李亿臣的脑海飞速运转，试图分析出对方的意图。眼前的情形让他感到深深的不安——他们辛苦追查到的线索，难道真的只是“零”故意布下的一个陷阱？一切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和危险。
“无论你躲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李亿臣的声音冷酷而坚定。他不允许自己被对方的言辞动摇，反而更加坚定了追捕“零”的决心。
然而，对方的笑声却回荡在整个指挥室中，仿佛带着无尽的嘲弄。
“你以为找到我，就能结束这一切？”‘零’的声音充满了神秘和冰冷，“不，李亿臣，你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且你不知道，你其实一直在为我工作。”
李亿臣的心头一沉，这句话如同一道雷霆在他脑海中炸响。
“什么意思？”李亿臣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困惑。
“很简单，你和你手下的所有行动，早在多年前就已经被纳入了我的计划。”那声音轻轻说道，仿佛在讲述一个简单的事实，“每一个线索，每一次追捕，每一场交锋，都是我们刻意为你设计的棋局。而你，正是我们最重要的一颗棋子。”
李亿臣的脑中飞速回放着过去的所有行动，试图理清这句话背后的含义。难道他们一直在无意中被操纵？
屏幕上的影像突然一闪，那人影消失不见。紧接着，指挥室内响起了急促的警报声，墙上的设备纷纷闪烁红光。
“李哥，不好！这里启动了自毁程序，必须立刻撤离！”陈晓风一边查看设备，一边焦急地喊道。
李亿臣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迅速下达命令：“所有人，马上撤退！”
特工们立刻行动起来，飞快地朝着通道方向冲去。李亿臣最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指挥室，心中燃起无尽的疑问和愤怒。
“零”到底是谁？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会说自己是在为他们工作？
这些问题像是毒蛇一般在他的脑海中盘旋着，直到他们冲出通道，仓库背后的秘密基地彻底被封闭，一声巨响，整个地下室瞬间被火焰吞噬。
李亿臣和陈晓风站在远处，看着仓库在爆炸中化为一片废墟，心情复杂难言。
“李哥，这次行动我们虽然摧毁了他们的一个据点，但却没有抓到‘零’的实质性线索。”陈晓风低声说道，眼中满是遗憾。
李亿臣的目光依旧冷峻，他沉思片刻，随即说道：“不，我们已经抓到了‘零’的线索。他们太自信了，留了太多可以追踪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