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马昊逸和夜狸锲而不舍的努力之下,终于把这棵草连根挖出来了。
“咱们赶紧上去吧,把这魔芋鹤草给我”
等他们靠近白子衿时,白子衿直接伸手去拿。到手后,她顺势塞到衣袖里,实则是放入空间里了。他们几个拔掉了那株草,那只花雕说不定马上会来袭击他们。
花雕感应到了那株草被拔掉了,它迅速飞到了悬崖峭壁上。
又是刚才那个人?神出鬼没的,它都快崩溃了。这次,它一定不能轻饶她。
花雕这次变得狡猾了,它盘旋一圈后,作势要去袭击夜狸。
上方的白子衿大声警告夜狸“夜狸,小心”
夜狸已经做好了应对,那只花雕竟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朝白子衿扑过去。
司马昊逸情急之下,解开腰间的绳子,纵身一跃,挡在了白子衿身前。
花雕被司马昊逸一个铁铲挡住了攻击。司马昊抱着白子衿抓着绳子。
花雕大爪子,扑腾掉了铁铲,嘴巴用力一琢,司马昊逸紧紧抱着白子衿,肩膀生生挨了一下。
第51章 你长得不像好人
“衿儿,小心”司马昊逸忍着剧痛,用力把白子衿往悬崖上推。此时,距离悬崖边上也就四五米了。司马昊逸则是准备赤手空拳,独自去引开花雕。
“你不要命了吗”白子衿冷声说道,她语气从来没有这么冷。
这家伙,以为他自己是谁啊?圣人吗?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心里就好过了?
夜狸浑身是伤,大喊“主子,小心,我去引开那只大雕”
白子衿被二人气的半死。这是争先恐后做英雄啊?就那么想死吗?
“你们两个不要轻举妄动,我自有法子引开大雕”白子衿大声吆喝两人。
“夜狸,看好你主子”白子衿又向夜狸使了个眼色。
随即,她拉着绳子,用力一弹,整个人附在了另一边的崖壁上。
夜狸爬到司马昊逸身旁,拼尽全身力气把司马昊逸拉了上来。两人共用一根绳子,一步一步爬上了悬崖边上。两人前脚刚着地,绳子就崩断了。
与此同时,白子衿和大雕周旋着,当那只大雕距离自己不足半米距离时,她闪身进空间。
大雕:又来了,又来了,烦不烦啊?它头痛啊!它郁闷啊!难道是自己年龄大了,眼花了吗?出现幻觉了?还是自己发烧了?算了,它要去洗个头,冷静冷静。
白子衿又闪身出现在悬崖的另外一边,她用力一蹬,爬上崖上。
“衿儿,你没事吧”司马昊逸眼神里全是担忧。他正准备再去寻找绳子,去救白子衿,她就出现了。
“我没事。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小心那只雕再折返回来”
白子衿:也不知道刚才他们有没有注意到自己隐身了?她有点心虚。不过,看他俩的样子,应该是没发现。
夜狸受伤比较重,司马昊逸拖着白子衿。三人不敢逗留,一路小跑,向山下冲去。
跑了一炷香的时间,几人才停下休息。
“敷上草药,伤口就不疼了”白子衿说着,又假装从袖口掏东西。她取出一些碾碎的草药,又拿出空间储存的棉布。
“衿儿先坐这休息,我带夜狸去树后面敷衍”
“好”白子衿随意的瞟向别处。
司马昊逸带着夜狸来到树后面的草丛里。他特意回头看了看,确信白子衿看不到他们两个了。
“夜狸,把外衣脱了,我给你上药。”
夜狸听话的照做了,他两只胳膊、后背、肚子上全是伤,确实需要主子帮忙。
等夜狸上药药,包扎好,两只胳膊已经被缠满了纱布,无法用力了。
夜狸:主子,我的胳膊没有那么严重,不用包裹这么厚这么多的纱布啊?
司马昊逸转身从树后走出来。
“衿儿,夜狸受伤太严重了,无法帮我上药,你可不可以……”
白子衿看到夜狸裹得跟粽子一样,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来帮你敷药吧!”白子衿走到司马昊逸身边。
她轻轻剥开外衣,把伤口露出来。
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白子衿先用清水清理了一下,然后又敷上了草药,用棉布轻轻包了起来。
她想起这道伤口是为了救自己,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凭借自己的本事,也不会受伤。可在危难时刻,司马昊逸能舍身护她周全。她还是很感动的。
三人又休整了一盏茶的功夫,又动身往山下赶去。
刚到山脚下,迎面突然又飘来七个黑衣人。
来者不善,三人立即警惕起来。
“你们是何人?鬼鬼祟祟做什么”其中一个人黑衣人大声呵斥。
白子衿:尼玛,谁鬼鬼祟祟了?我们是正大光明的下山。你们才是做贼心虚,大白天一身黑衣蒙面,唬谁呢?
“你们又是谁?”夜狸不甘示弱,大声反问。
“你?戴个黄金面具装酷吗?快把面具摘下来”黑衣人也不回答,直指司马昊逸。
“大胆”夜狸愤怒道。“不摘是吧,动手”黑衣人拔出长剑,开始刺向司马昊逸。
黑衣人:这个黄金面具能值不少钱,卖了够兄弟们去几趟勾栏院了。
刹那间,司马昊逸和夜狸同时跳出来,抡起铁锹和黑衣人打斗在一起。
白子衿也准备出击,就听司马昊逸大喊“衿儿,你退后,这几个小喽啰我们足以应对”
算了,她还是乖乖听话的待在原地吧!免得司马昊逸傻傻护着自己,又分了心。
黑衣人和司马昊、夜狸缠斗在一起。
片刻,七个黑衣人就全部被打趴了,爬都爬不起来。
“说,你们是什么人?”夜狸拿剑直逼黑衣人的脖子。
“饶……饶命,大……大侠饶命。我们是……是红遍天的人”黑衣人结结巴巴的说。
“哼,你们来遮龙山做什么”夜狸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真是冤家路窄,上次就被他们组织追杀,这次又遇到红遍天的人。
“我们……是……来巡视的。”黑衣人瑟瑟发抖。
“好好说话,再哆嗦我立马宰了你”夜狸愤愤说道。
黑衣人:你刀尖都扎破脖子了,谁不害怕啊?我还没娶妻生子呢,我不想死啊!
“大侠饶命啊!我们是新加入门派的,舵主让我们来这一带巡视,寻找新人加入门派。”
黑衣人也是新入门派不久,武功都不高。刚才他们也是见财起意,一时冲动,鬼迷心窍,觉得这三个人身上受伤了,很好对付,故意装作凶恶的样子,撑场面。没成想,三两下就被打趴了。
“你们刚才为什么要杀我们?”夜狸又问道。
黑衣人:他敢说是看中白衣男子的黄金面具了吗?他们想霸占那个黄金面具啊!他不敢说。
“你……你长得不像好人,所以……”黑衣人灵机一动,随口一说。他可不敢说,他们是想倚强凌弱,拦路劫财。
“啊噗……”白子衿笑了,一定是夜狸长得凶神恶煞,黝黑发亮,跟李逵似的,吓到人家了。
“妈的,我哪儿长得不像好人了”夜狸愤怒的瞪向黑衣人。
黑衣人: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咬牙切齿,凶巴巴的,恶狠狠的,不就是坏人的标志吗?
白子衿在一旁看的都脸疼,这夜狸下手真狠。
“大侠饶命啊!我不是说你长的不像好人,是那位白衣大侠戴着面具,我们误会了,误以为你们不是好人”黑衣人的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委屈巴巴又解释。
黑衣人:这个黑脸大汉不敢招惹啊!旁边那个白衣男子一声不发的,应该会好说话一点。
“哦?”司马昊逸冷冷一声。
夜狸听了,又是“啪啪啪……”一顿猛抽。
“混账东西,主子的名声岂能让你们败坏”夜狸边抽边骂。
黑衣人:主子?完了?自己这臭嘴胡说八道什么呢?
“大侠,英雄饶命啊!小的们愚笨,有眼不识金镶玉,误会,误会啊”黑衣人这次学乖啦,不敢再胡言乱语了。
“自己抽自己嘴巴”夜狸抽的手疼,干脆让他们自己扇自己嘴巴。
“用点力气,没吃饭啊?”夜狸紧盯着躺在地上的七人,冷声训道。
“啪,啪,啪”声音立马响脆响脆的。夜狸这才满意点了点头。
白子衿在一旁默默看着,这几个黑衣人也太菜了。
“你们几个都做过什么坏事?老实交代”司马昊逸清冷的声音,几人又忍不住打了哆嗦。
“大侠,好汉,哦,不,主子,主子饶命啊!我们真没做过坏事啊”
“哦?是吗?”
“真的,真的没干什么坏事。我们也是刚加入红遍天,平时就是干些杂活什么的。”
“是啊,是啊,我们都没杀过人”
“刚才也是装装样子,想不到大侠们武艺高强”
“红遍天在这里有多人?”司马昊逸问。
“小的不知啊!我们只知道,我们这个小分舵一共是一百零二人。”
“这么多?”夜狸咂了咂舌。
“你们的窝点在哪里?”白子衿扑闪着大眼睛,一脸天真无害的看着黑衣人。
“啥窝点?”黑衣人迷茫的看着白子衿。
司马昊逸和夜狸也看向白子衿。
“咳咳……就是你们平时聚集藏身,休息睡觉的地方?”白子衿假装镇定咳嗽两声,开口解释。
“我们老大在苗寨买了一处大宅院,我们五个新来的都住在那个院子里进行秘密训练,宅院里住了几十个,都是新来的”
杀了他们几个,难免会让红遍天背后的人心生起疑。司马昊逸正思忖着怎么处理这几个人的时候。
白子衿动手了,她从袖口掏出五粒黑色药丸,分别给每人服用一颗。药丸入口即化,还有一丝丝甘甜。
“这是我新研制的糖衣炮弹,你们几个只要乖乖听话,我每隔几天给你们解药,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刚才还觉得嘴巴甜甜的五个人,顿时心中惊恐万分。
啥叫糖衣炮弹?她要做什么?怎么感觉这个小少年更加危险呢?
“三日内,你们不服用解药,身上就会起小红疙瘩,遍布全身,奇痒难忍;五日后,若还没有服用解药,服用者会出现食不下咽,滴水不进;随后身体器官会慢慢衰竭直至最后被空气分解爆炸。”
“轰……像这样变成碎末吗?”夜狸在一旁很配合的把一根粗壮的树干劈成了碎屑。
五个人皆是惊悚极了,这是什么鬼药丸?他们能不能吐出来啊?
“小公子饶命,求小公子救救我们啊”五人连滚带爬,跑到白子衿脚下。
“放心,你们只要听话,我自会给你们解药。”
司马昊逸:衿儿这招放长线钓大鱼,厉害!
白子衿:一群胆小鬼,姑奶奶给你们吃的不过是一种让人身体容易产生过敏的药,这药只会起小红疙瘩,奇痒难忍但是真的,之后的都是她胡扯的。
“你们五个以后就是主子的人,誓死效忠于主子,明白吗?”夜狸狠狠瞪着五个人。
白子衿:这夜狸可真是忠心,处处都是自己主子,还真会抢话。这药是我发明的好吧?我还没开口呢?
“咳咳……”司马昊逸轻咳两下,宠溺的看向白子衿。
“明白,小的们明白。”黑衣人很识趣的点头答应。
“好了,这是五粒解药,第四天可以服用。”白子衿又从袖口掏出五粒白色药丸,其实就是她配制的抗过敏的解药。
五个人感恩戴德的接过解药。
司马昊逸:这丫头的袖口里怎么备了那么多药丸?
“夜狸……”司马昊逸一个眼神,夜狸心领神会。
“以后每隔三天给主子写一封信,汇报一下你们的具体情况和红遍天的内部消息。你们只需把信送到驿站,自有人会取。解毒药丸,也同样到驿站取。”夜狸斜视着五个人,嘱咐道。
白子衿:这夜狸是司马昊逸肚子里的蛔虫啊?
五个人连连点头。
“好了,你们回去吧”夜狸命令道。
五个人重重松了一口气,然后屁颠屁颠的离开了。临走前,还十分狗腿的去把他们拴在远处的马车牵来,送给司马昊逸。
夜狸满意的点了点头,够上道。
司马昊逸带着白子衿上了马车,夜狸在前面赶着马车。
“衿儿,咱们是回苗寨还是回军营?”司马昊逸深深的望着白子衿。
“药引子虽然找到了,我还得在苗疆待两天,寻找母蛊,将你体内的蛊虫唤醒。”
“衿儿,辛苦你了”
“没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应该的。我既然拿了你的银子,就会把你的病治好”
司马昊逸:这丫头怎么每回都是这个说辞,他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啊!她才十一二岁,还没开窍,一定是这样的。
“睿王不必担忧。这个母蛊在苗医那里,我们只要耐心打听一下,就会有线索”
“嗯,我相信衿儿……”
这画面怎么怪怪的,怎么这么煽情呢?尼玛,她白子衿可是油盐不进的霸王花啊!这个冷酷无情的王爷,怎么也变得温柔体贴了?
夜狸赶着马车,很快就到了他们之前住的农家。
老两口见三人回来了,高兴的把他们让进了院子。
夜狸又塞给老人一两银子“老人家,我们继续住两天,麻烦你们了”
老两口一再推辞,最终拗不过,只得收下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伙食特别丰盛,看的出来是老两口精心准备的。
“老婆婆,你可知哪里有年纪大的苗医?”白子衿随意的问道。
“不知道”老头脸色不悦,语气不善的说道。
老婆婆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夜狸:这老两口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比他家主子的脾气还古怪?
白子衿尴尬的笑了笑,那笑容连她自己都觉得牵强。她也是惊讶老两口的反应,她到底说错什么话了?
司马昊逸轻轻摇了摇头,示意白子衿继续吃饭。
吃过晚饭,白子衿十分殷勤的帮老婆婆收拾碗筷。
“我家老头子脾气不好,你莫见怪”老婆婆有些为难的看向白子衿。
“没事的,老婆婆”
“哎……”
“老婆婆,实不相瞒,我是一名大夫,那个戴黄金面具的公子是我的病人,他中了蛊毒。我们此次前来就是想找苗医协助我为他治病。”白子衿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一脸真诚。
“哎……”
老婆婆又是一声长叹。
白子衿:老人家别老叹气啊?你知道什么内情告诉我啊?你这是故意让我着急上火吗?
“他才十七八岁,正值青春年华,若不及时医治,命在旦夕。”白子衿又放出猛料,眼里几乎要蹦出泪花,老婆婆你倒是给点回应啊!
“哎……”
白子衿等了半天,老婆婆还是一句叹息。
白子衿:哎呀我去,我这暴脾气!敢情我声情并茂说了半天,您那边就是咬紧牙关不开口啊?
“呜呜呜……”白子衿揉了揉眼睛。“老婆婆,我若是治不好那位公子,他的家人会杀了我的,可怜我才十一岁啊”
“呜呜呜……”
老婆婆抬头看了看白子衿,“哎……”
白子衿无语了,算了,明天去别家打听。
正当她要离开时,听到老婆婆没来由的一句“善恶自在人心”
白子衿被搞懵了,这是什么意思?她站在原地,呆愣愣看着老婆婆,等待听她的下文。
谁知,老婆婆说完这句,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白子衿:这……这老婆婆,怎么可以这样子呢?
她半夜睡不着觉,听到旁边的门吱呀一声。于是,她穿好衣服,悄悄打开房门。
司马昊逸和夜狸同时在门口。
夜狸:怪不得主子不睡觉,非要陪他爬屋顶,原来是料到了白姑娘也会跟去。
司马昊逸搂着白子衿,用轻功飞上了老两口的屋顶,与此同时,夜狸也飞身上了屋顶?
夜狸轻轻掀开一片瓦片,屋子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房间里出来老两口说话的声音。
“老头子,他们可能只是来找苗医解毒,没有什么坏心思”
“你懂什么?妇人之见。蛊毒可以害人,也可以治病,你知道人家是害人还是救人?”
“那个戴面具的公子中了蛊毒,你可曾瞧出来?”
“嗯……是中了蛊毒,打从他第一天来的时候,我就瞅出来了”
“那你……”
“所以,我才让他们留宿咱们家”
“老头子,你是在试探他们?”
“嗯……若他们的目的不单纯,想嚯嚯其他人,那我这次必定不会让他们得逞,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不能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还在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吗?”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难逃其咎啊!我悔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