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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归家,侯府上下悔断肠(九颗栗子)


临走前,她怨毒地瞪了眼沈疏微。
都是她,都是她抢走了自己的一切,纪景兰觉得她不如沈疏微能干,就连靖宁侯也觉得她不如沈疏微。
她沈疏微为什么样样都要抢了自己的风头!害的她现在有家不能回,还要受纪景兰的冷言冷语,这一切都是沈疏微造成的!
她不会放过她!
楚心柔回到沈家的事情没有瞒过纪景兰,她当即摔了碗,尖声骂道:“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把她认回家了,半点本事没有,现在让她给你处理个伤口都不愿意!”
“她把澜儿你害成这样,竟然还想一走了之回沈家!”
“我看她就是个白眼狼!”
楚云澜躺在床上,听着耳边纪景兰刺耳的叫骂声,疲惫又痛苦地闭上眼睛。
这几日他反反复复在做同一个梦,梦里沈疏微并没有离开侯府,而是以侯府养女的身份留了下来,帮着心柔操持中馈,经营商铺,侯府一派欣欣向荣。
白鹿书院的夫子同窗对他赞不绝口,他也成功考取功名,位极人臣,就连母亲都得封诰命夫人。
梦里受人景仰前途顺遂的激动尚在心口跳动,但他一睁眼,现实却是瘸了腿,还被白鹿书院赶出来,如同废人一样躺在床上,听着苍老不少的纪景兰整日咒骂抱怨。
楚云澜下意识抚上心口,他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母亲,我们把沈疏微接
回来吧。”
只有让沈疏微回到靖宁侯府,他才能像梦里一样顺遂。
纪景兰骂声一歇,神情古怪看着他。
这个念头她也不是没想过,可沈疏微一看就是和他们离心了,哪里会那么轻易回来。
楚云澜以为纪景兰不愿意,强撑着坐起来,“母亲,只有把沈疏微接回来,才有钱给我买药治腿。而且秋闱将近,我的行卷却还一份都没投出去。”

第93章 要把沈疏微接回侯府
“我们得赶紧把沈疏微接回来,给我修改行卷,再让她去替我联系洛京各个权贵和考官。”
楚云澜并不认为自己是在靠女人,他只是许久没有复习生疏了,这才让沈疏微帮忙而已。
他自己也有真才实学在,要不是腿伤了还轮不到施舍沈疏微回府帮忙的机会。
纪景兰听他说完,觉得也有道理,但是想到沈疏微那个不留情面的态度,还有犹豫了,“云澜,不是娘不肯帮你,而是沈疏微她现在谁的话都不听。”
“要想让她回府,只怕有些困难。”纪景兰委婉说道。
楚云澜看着纪景兰,眸底掠过烦躁。
母亲每次都是这样,不敢争也不敢抢,让柳姨娘一个妾室压在头上压了这么多年!
眼下涉及他的人生大事还这样犹犹豫豫的,他这辈子不能出人头地都是被母亲拖累的,但凡换个生母他都不至于这样一事无成。
不满归不满,楚心柔他是靠不住了,眼下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纪景兰,楚云澜只能耐着性子劝道:“只要她肯回来,像从前那样帮扶侯府,我就有机会可以让她当上三皇子妃。”
这是他从那个诡谲的梦中得来的,在梦里他可是三皇子的左膀右臂,风头甚至一度盖过太子。
纪景兰惊诧看着楚云澜,欲言又止。末了伸手试了试楚云澜额头温度,忧心道:“云澜,你不是发烧了?”
楚云澜皱眉挥开纪景兰的手,“母亲只要按照我说的那样做就行,沈疏微一定会回来的。”
在梦里,他瞧不上沈疏微,有意把心柔嫁给三皇子。但是现在楚心柔背叛了他,他可以把这个机会让给沈疏微。
即便大梦一场,楚云澜也不觉得自己和靖宁侯府出人头地有沈疏微半点功劳,他觉得靖宁侯府的荣耀是凭借自己才华得来的,沈疏微不过是依靠他和侯府享尽了好处。
纪景兰见楚云澜说的信誓旦旦的样子,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决定按照楚云澜说的那样办。
毕竟沈疏微回来对她也有好处,她也不用熬得头发都花白了,给云澜煎药换药还有守夜的活都可以丢给沈疏微去做。
相较于靖宁侯府的诡谲云涌,李府上下日子也不好过。
自那日在沈家丢了这么大的脸,李夫人气的回来就罚了李玦,这可把府里其他人都惊到了。
李夫人有多宠爱这个小儿子他们可都看在眼里,这罚他抄书可是头一遭。
李玦亦是委屈不已,抄完书被放出来已经是四天后了,他想也没想就去找李夫人,想问个清楚。
李夫人正坐在一尊菩萨金像前拨动佛珠,闭目诵经。
听到身后房门被推开,李夫人诵念佛号动作一顿,“这么急躁做什么?”
李玦满腹话语被堵回去,不由得更委屈了。
他是幼子,在母亲这比上面三个哥哥都要受宠,还没被这么冷漠地呵斥过。
“母亲!那日你在沈家都发生了什么?疏微妹妹可有同意什么时候入府?”
李夫人上一秒还在欣慰自己这个儿子还惦记自己,下一秒听他问起沈疏微,不由得心头一梗。
她吐了口浊气,放下佛珠,“沈疏微是不可能抬进来给你做妾,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李玦眸子微瞪,“为什么?!”
他这么喜欢疏微妹妹,而且不过是个妾室,又不是正妻,母亲怎么会不同意呢。
李夫人算是见识到自家儿子的固执了,转过身将那日在沈家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且不说沈疏微心中没你,她甚至还在我面前贬低你,你要是还想给我李家留点颜面就别再想这件事,免得到时候闹得我李家和你都没脸。”李夫人说道。
李玦怔住了,喃喃道:“怎么会,疏微妹妹怎么会这么说我,她定是气我要娶心柔才这么说的。”
“母亲,你——”
“住嘴!”见他还执迷不悟,李夫人彻底冷下脸。
“就算没有沈疏微,我今日也为了你把荣阳长公主得罪了,就连靖宁侯都因为冒犯荣阳长公主被陛下申饬,赏了廷杖。”
“沈疏微明显有荣阳长公主护着,要她做妾,你是嫌你娘我和李家日子太好过了!”李夫人冷笑起身,掷下佛珠。
佛珠摔在地上,珠子崩裂开来,铛铛铛地滚进佛龛底座下。
李玦面如死灰跪坐在蒲团上,目光涣散盯着佛珠。
李夫人看着他样子,恨铁不成钢地转身要离去。
这个儿子怎么就被她养成了这样,被女人迷惑了心智。
“母亲!”李玦忽然扭头哑声喊住她。
李夫人回头望去,正对上李玦坚定目光,她心头一跳。
“母亲,疏微妹妹和荣阳长公主交好,我们家更应该得到她才是。”
“若我能得到疏微妹妹,定会哄的她回心转意。疏微妹妹心中有我,她定会为了我,为了我们李家做事。”
“届时我们李家也能搭上荣阳长公主和镇国将军府,母亲不是一心为大哥和父亲筹划吗,眼下就是一个好时机。”
李夫人看着李玦,垂下眸子思索。
诚然玦儿说的话有几分道理,难就难在沈疏微身上。她可不是李玦,她看的分明,沈疏微心底绝对没有自家儿子,甚至真如她所说,还有几分讨厌。
但是——
李夫人想到什么。
但要是沈疏微别无他法,只能给玦儿做妾呢,到时候入了他们李家,成了玦儿的人,日久天长的还怕她心里没有玦儿吗?
看到李玦那张执着的脸,李夫人闭了闭眼,打定了主意。
沈疏微全然不知这会有不少人惦记上了自己,她喝了景胤熬的一碗药,就把人赶出去了。晕乎乎地靠在榻上休息,脸上还盖着一本话本。
“咯啦。”一声细微响动从窗棱处传来,沈疏微拿下脸上话本,抬眼看去,正对上打算翻窗的主仆二人。
负责撬开窗户的寻霄见被抓个正着,目光飘忽地低头数地砖。
赵韫端着一口白瓷碗,里面不知道盛着什么,见被沈疏微发现,从善如流翻了窗户,把窗扇重新锁上,“小姐这儿的守备过于疏漏,改日该叫人重新加固才是,免得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沈疏微面无表情看着翻窗闯进自己房间的“有心之人”。
“除了你和寻霄,这座宅子里我还需要防备谁?”
赵韫神态自若走近,将碗递到沈疏微唇边,嗓音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小姐方才喝了苦药,该吃些甜的解解嘴里的苦味。”
沈疏微低头瞥了眼,是一碗杏仁酪,她再度躺回榻上,拿起话本盖住脸,“吃了这个会解药性,还是你吃吧。”
赵韫握着瓷勺,舀了一勺杏仁酪尝了一口。
沈疏微听着耳边碗勺碰撞声,正欲拉下话本要他出去吃,免得被自己传染了风寒,不想话本一拉下正对上赵韫近在咫尺的眼睛。
沈疏微一怔,只见那双眸子弯了弯,而后唇瓣一凉,甜腥味的吻轻轻落在唇上,一触即
沈疏微错愕地瞪圆眸子,伸手将人推开,手背狠狠一抹唇瓣,“你做什么?!”
赵韫弯下眸子,嗓音轻柔,“小姐吃不得杏仁酪,在下只能出此下策。”
说完,他又往嘴里送了一勺杏仁酪,笑眯眯看着沈疏微,仿佛在问她还要不要再尝尝味道。
沈疏微捏紧手里话本,忍了忍还是没照着他脸砸去,而是砸进他怀里,“出去!”
“你也不怕被我传染了风寒?”
赵韫慢悠悠吃完半盏杏仁酪,放下碗,捏住沈疏微的手细细把玩,“能和小姐同甘共苦,在下求之不得。”
他握住沈疏微的手贴上自己脸颊,脸颊挨着细嫩掌心轻蹭,像主动撒娇蹭蹭的大猫。
沈疏微微微皱眉,抽出手,“你可知你刚才在做什么?即便你凉州风气再开放大胆,方才的行为也是在冒犯我。”
他平日像狗一样喜欢在自己身上留印子,手腕和手指就算了,前日啃了她手臂她也忍了,没想到竟纵的他得寸进尺,现在都来啃她的嘴了!
这嘴巴是能随便乱啃的吗?
“知道,我在亲小姐。”赵韫回道。
沈疏微看着神情坦荡并无半点知错甚至羞愧态度的赵韫,眉心紧拧,她知道对于景胤不能以正常人思维对待,但不代表她要容忍他。
“我已经让云神医着手收集给你调理身体的药材了,等药方上的药材收集齐了,你就离——”
赵韫似是想到她后半句要说什么,不等她说完就欺身上前,再度吻上她唇瓣。
这个吻比之前来的凶狠,猝不及防。
沈疏微激起了几分火气,伸手掐住他下巴,微微喘着气盯着他,脸上盛着寒气,“别让我扇你。”
赵韫一双眸子软和下来,无辜澄澈地望着她,“我喜欢小姐。”
这是他以往对于任何事物,活的死的会动的不会动的,都没有生出过的一种情感。
他在这种情感驱使下做出了反应。
他并不排斥这种情感,他想,他应该好好呵护小姐,让这个珍贵的玩具存留的更久一些。
沈疏微自然不是瞎,赵韫平时对自己那股占有的劲她闭着眼都能感觉出来。
但是她并不想回应这份情感,至少不是在知道景胤对她有所隐瞒的当下。
沈疏微眉心拧起,松开手,语气冷淡,“喜欢也不可以亲。”
赵韫揉捏着沈疏微食指把玩,仰起脸神情单纯无害,“为何?小姐不喜欢我的脸吗?”
从前在凉州,那些人总是赞叹他姿容若仙,笑起来时如冰雪消融,于是他笑着挖了他们的眼睛。
可若是小姐,他倒是希望她那双漂亮的眼睛能停留在自己的脸上。
赵韫握住沈疏微的手指,在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沈疏微皱眉抽了下手指,没抽动,“芙蓉白面,不过带肉骷髅。”
赵韫听懂了她的话,那就是不喜欢了。
他泄愤似的在白嫩指腹留下一圈泛红牙印。
寻霄看着端着碗从沈疏微房间里大摇大摆走出来的赵韫,识趣地垂下脸。
赵韫把碗递给他,“赵越几时上京?”
他话里的赵越正是和自己一母同胞所出的王弟。
他从出生起就不被人待见,被奶娘在庄子里抚养到三岁才接回王府,而那时赵越刚刚出生。
与他不同的是,赵越深受他母妃喜爱,众星捧月地长大。
他在王府一无所有,偶尔仅有的也不过是下人的施舍,即便这样,赵越也要抢走他唯一的东西。
赵韫目光幽幽落在那扇紧闭的门扇上,垂下眸子,似有似无勾起嘴角。
他不喜欢被赵越碰过后丢回来的东西,但是小姐不同,他可以拿金链子把她锁起来,赵越带不走她。
寻霄听到赵韫问话,连忙压低声回道:“三日后,与王爷丧仪一同入京。”
“这样啊——”赵韫低着眸子,似乎想到了有趣的事,“寻霄,你说若是驿站起火,王弟会舍出自己性命护住父王吗?”
“真让人好奇呢。”
他话中充满童真,像是一个孩子被好奇心驱使随口发问。
寻霄却是寒毛直竖,没有回话。
世子这是要就地超度王爷吗?
沈疏微在家养了一日,又喝了几帖苦药,风寒这才好的七七八八,去将城外流民的事情收尾。
有荣阳长公主出力,城外搭起了不少棚子,还施放了不少棉被棉衣,这些流民也算可以平安无虞度过剩下的冬日了。
而且秋闱将近,沈疏微打算将重心放在沈衡身上。
沈家沈父不管事,沈璋又是粗枝大叶,剩下个沈知漾更是不必提,说不准还要沈衡反过来操心她。
沈疏微好生把沈衡院里的人敲打一番,秋夜多雨,要他们多加注意,别让沈衡在考试前几日着了风寒。
院中台阶更是要注意清扫,别留下什么青苔水痕让沈衡跌跤。
往年秋闱总有一些举子摔折手跌断腿的,也有考前身体不适,在号舍坚持不住被人抬出来。
沈疏微可不想大哥苦读十数载,临了出了变故。
这日她正忙活着,沈璋带回来一封拜帖。
“这又是哪家的帖子?”沈疏微接过帖子问道。
这些时日送上门的帖子不少,有哪家的寿宴,也有赏花宴,或是更直白些的相亲宴,都被沈疏微分门别类归置好了,带着沈知漾处理。
若是关系近的就带着礼物上门拜访,不过大部分还是被沈疏微推拒了。

沈疏微瞥了眼那封帖子,封皮朴实无华,却带着股异香。
她来了点兴趣,正要拆开就听沈璋说道:“是景王幼子,越公子的接风宴拜帖。”
沈疏微挑了下眉,打开帖子,更是扑鼻异香,纸张上亦是一圈圈奇异图纹相互交叠。
倒是新鲜。
沈璋在旁边坐下,拨弄手边成沓的帖子,啧声道:“要是一般王爷儿子还没他这个待遇,也是他运气不好,眼见都快入京了,结果驿站起了大火。”
沈疏微侧目看他。
“那火来的突然,景王的棺椁还停放在驿站里,底下人都来不及抢救,只救出了赵越。”
“陛下心存愧疚,觉得对不起景王和这个儿子,这才特命人大操大办接风宴,也当是给他压惊了。”
沈疏微神情有些微妙,在沈璋旁边坐下,“那景王的后事呢?陛下打算如何操办?”
连人带棺材都烧干净了,这下子好了,死后还有一大劫。
沈璋挑了个桃子削皮,头也不抬,“整个驿站都烧成灰了,礼部那边还能如何操持,只能找赵越要了几件景王身前衣物装在空棺里下葬。”
这也是他受封骠骑将军后来路广了,才听到的小道消息。
这会洛京上下连带凉州那都瞒的严严实实呢,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眼下抬进皇陵下葬的棺材是空的,只怕连身在洛京的景王世子赵韫都不知道。
沈璋把削好的桃子递给沈疏微,就着帕子擦干净手,“这次宴会你想去就去,二哥不会像上回太子府赏花宴一样强求你参加了。”
加官进爵,沈璋底气都足了,腰杆也硬了。
他还记得沈疏微上回在太子府被人欺负一事,拿起另一个桃子,没削皮,恶狠狠咬了一口,“这次谁敢在你面前大放厥词,你只管把人记下来,我事后找她们算账。”
沈疏微被逗笑了,闷笑两声收下这封帖子。
时日一晃就到了赵越的接风宴,陛下看重,特拨了京郊的一座温泉行宫给他操办,尚在洛京的皇亲国戚几乎都到场了。
这样大的场面惹的赴宴的不少人议论纷纷,怀疑陛下是不是想改立世子,让赵越承爵了。
沈疏微是和王佩兰一同到场的,二人有说有笑地入座,倒是引的旁人争相侧目。
这沈家可真是不得了,这才多久功夫,从卷进贪墨案要抄家流放的罪臣一家一跃成了洛京新贵,这交好的人又是荣阳长公主又是兵部尚书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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