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忱御点头致谢,却径直抱着岑黎安走向主屋后的独立汤屋,"先处理伤势。"
汤屋比想象中更私密,木质结构的八角亭中央是圆形浴池,水面飘着几片樱花。
蒋忱御小心地将岑黎安放在池边的藤椅上,单膝跪地帮她脱鞋。
"我自己来..."岑黎安慌忙去拦,却被他轻轻挡开。
"我专业的。"蒋忱御不知从哪变出个医药箱,手法娴熟地喷上镇痛喷雾,"先冷敷二十分钟,再泡温泉。"
他抬头看她,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映着水光,"疼就说。"
岑黎安抿唇点头。
蒋忱御的手指在她脚踝处轻轻按摩,力道精准得令人惊讶。
水汽氤氲中,他的侧脸线条格外深邃,喉结随着呼吸微微滑动。
"你……经常处理这种伤?"岑黎安试图转移注意力。
蒋忱御唇角微扬,"上学时兼修了中医推拿,没想到这会儿派上用场了。"
他忽然加重力道按某个穴位,岑黎安猝不及防地轻哼出声。
"疼?"
"不……不是。"岑黎安耳根发烫,那种酸胀感奇异地带了点舒服。
门外突然传来云筝的声音,"安安!我给你拿浴衣来了!"
拉门哗啦一声被推开,云筝抱着两套浴衣蹦进来,身后跟着端托盘的傅凌鹤。
"哟,挺专业啊。"傅凌鹤看着蒋忱御的手法挑眉,"要不你改行当理疗师?"
蒋忱御头也不抬,"比你只会把小嫂子往温泉里扔强。"
云筝已经蹲到岑黎安身边,"怎么样?还疼吗?"
她瞥见岑黎安红透的耳尖,突然坏笑,"看来蒋医生比温泉管用嘛~"
"云筝!"岑黎安羞恼地去捂她的嘴。
傅凌鹤放下托盘,上面是四杯冒着热气的姜茶,"先喝点驱寒。"
他递给岑黎安一杯特调的,"加了活血药材,趁热喝。"
“谢谢。”岑黎安接过礼貌的道了谢。
蒋忱御终于结束按摩,用热毛巾擦手,"可以泡了。水温别超过40度,十五分钟足够。"
"知道啦蒋医生!"云筝笑嘻嘻地扶岑黎安起来,"走走走,安安,我带你去泡!"
“你凑什么热闹?”傅凌鹤突然拽住她后领,"夫人忘了刚才答应我什么了。"
云筝挣扎了一下,却被男人按在怀中,压低了声音提醒,“鸳鸯浴,你说的!”
傅凌鹤起身面不改色,"岑小姐需要静养,你别凑热闹了!"
他不容拒绝地揽住云筝的腰,对蒋忱御使了个眼色,"你们用药泉,那边水浅,适合养伤。"
蒋忱御点头,转向岑黎安,"需要我……"
"我自己可以!"岑黎安慌忙摆手,差点打翻姜茶。
云筝被傅凌鹤拖走时还在抗议,"傅凌鹤你放我下来,我不想跟你一起……"
她又不傻,傅凌鹤说的泡澡能是正经泡澡吗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
蒋忱御轻咳一声,"我去外面等你,你先把刚才小嫂子给你的浴衣换上,有事按墙上的呼叫铃。"
他转身时,岑黎安瞥见他后颈微微发红。
拉开汤池的玻璃门,水汽扑面而来。
岑黎安小心地将受伤脚浸入水中,舒服得叹了口气。
泉水比她想象得更柔滑,带着淡淡的硫磺味。
她正闭眼享受,突然听见拉门轻响。
蒋忱御的声音隔着水雾传来,"需要帮忙吗?"
岑黎安慌忙往水里缩了缩,"不……不用!"
"只是送药。"蒋忱御的身影出现在屏风后,弯腰将手里的篮子放入水中的浮台上。
第299章 他的怀抱比温泉更让人贪恋!
岑黎安看着那个精致的竹篮漂到自己面前,里面放着几包草药和一瓶精油,瓶身上写着「活血化瘀」四个遒劲的字。
“这是……”她抬头,隔着氤氲的水雾,隐约看见蒋忱御修长的身影立在屏风旁,并未靠近。
“这是我特意找人给你要的方子,效果很好,泡完脚上不会留淤青。”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温泉蒸腾后的微哑,“精油滴三滴,别多。”
岑黎安指尖微颤,拿起那瓶精油,轻轻旋开盖子。
清冽的药香混着淡淡的薄荷气息扑面而来,让她微微恍惚。
“谢谢。”她轻声道。
“真要谢我”蒋忱御似乎低笑了一声,嗓音里带着几分慵懒的调侃,“要不然岑小姐考虑一下换个方式?”
岑黎安耳根一热,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他又道,“泡完叫我,别逞强自己走。”
说完,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屏风后,只留下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岑黎安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瓶精油,心跳莫名快了几分。
她按照他的叮嘱,往温泉里滴了三滴精油。
水面泛起细微的涟漪,药香很快融进温热的泉水里,肌肤接触的地方微微发热,脚踝的疼痛似乎真的缓解了不少。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仰头靠在池边,任由温泉水浸没至肩颈。
十五分钟后,岑黎安裹着浴衣从汤池里出来,脚踝的肿胀已经消了大半,只是走路时仍还有些隐隐作痛。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按呼叫铃,扶着墙壁慢慢往外走。
刚拉开汤屋的门,一阵冷风裹着细雪迎面拂来,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下一秒,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肩上。
“不是让你叫我吗?”蒋忱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低沉里带着几分无奈。
岑黎安抬头,正对上他深邃的眉眼。
夜色中,他的轮廓被庭院里的石灯笼映得格外清晰,下颌线条利落,薄唇微抿,似乎有些不悦。
“我……就是觉得太麻烦你。”她小声解释。
蒋忱御没说话,只是忽然俯身,一手穿过她的膝弯,一手揽住她的后背,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岑黎安惊呼一声,本能地环上了他的脖颈。
“既然怕麻烦我,”他垂眸看她,眼底似笑非笑,“那就别让我说第二遍。”
岑黎安耳尖发烫,不敢再乱动,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穿过回廊。
他的胸膛温热而坚实,心跳声透过衣料传来,沉稳有力。
夜风微凉,月光洒在庭院里,映出一地银辉。
她悄悄抬眸,正好看见他喉结微动,下颌线绷紧的弧度格外好看。
“看什么?”他突然开口,嗓音低哑。
岑黎安慌忙别开眼,“没、没什么……”
蒋忱御低笑一声,没再追问,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她抱得更稳了些。
他的怀抱比温泉还更让人贪恋!
另一边,傅凌鹤和云筝还在泡着。
云筝最喜欢泡温泉,要么不泡,要么进去了没个两三个小时绝对不会出来!
温泉的水雾在石灯笼的柔光中氤氲升腾,将整个汤池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云筝慵懒地靠在池壁边,白皙的手臂搭在池沿,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水面。
她身旁漂浮着一个精致的桧木托盘,上面摆满了她最爱的糕点、新鲜草莓和一小壶温热的清酒。
"傅凌鹤,你要不要尝尝这个抹茶大福?"
她拈起一块翠绿的甜点,水珠顺着她的手腕滑落,在锁骨处短暂停留,最终没入温泉水中。
傅凌鹤靠在池子的另一端,目光却从未离开过她。
水雾中,云筝的肌肤被蒸腾得微微泛红,湿发贴在颈侧,几滴水珠正从她微张的唇边滑落。
“不想!”他喉结微动,声音比平日低沉,"因为傅太太看着比抹茶大福更秀色可餐。"
云筝闻言轻笑,抬手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大福,抹茶粉沾在她的唇角。
她伸出舌尖轻轻舔去,眼神却挑衅地看着傅凌鹤,"那你自己过来尝尝"
傅凌鹤眸色一暗,开始一步步朝她走去。
温泉水随着他的动作泛起涟漪,水波轻轻拍打着云筝白皙的肩头。
他的步伐很慢,像是故意延长这折磨人的距离,让每一秒都充满令人心跳加速的期待。
"你知不知道。"傅凌鹤的声音带着温泉蒸腾后的微哑,"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像一块等着被享用的点心。"
云筝故意往后仰了仰,让水面刚好漫过她的锁骨。
水珠在她精致的锁骨窝里汇聚成小小的水洼,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
她拿起一颗草莓,轻轻咬住尖端,红艳的果汁染红了她的唇瓣。
傅凌鹤终于走到她面前,水面下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他伸手取下她唇间的草莓,却将自己的拇指按在了她湿润的下唇上,缓缓摩挲。
"我改变主意了,"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耳际,"比起甜点,我更想品尝主菜。"
云筝感到一阵战栗从脊背窜上来,不知是因为温泉的热度还是他近在咫尺的气息。
她微微侧头,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那也要看主菜愿不愿意被品尝了。"
傅凌鹤低笑一声,那笑声像是从胸腔深处震出来的,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他一手撑在她耳边的池壁上,一手抚上她的后颈,将她拉向自己。
温泉的水波荡漾,桧木托盘轻轻漂远,上面的食物微微晃动。
"你每说一个字。"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都是在赤裸裸的勾引我。"
云筝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透过水面传来,比温泉还要灼热。
她的心跳快得不像话,却仍不愿认输,"那你怎么还不行动?"
“云筝,这是你自己说的!”傅凌鹤猛地低头吻住她,尝到了草莓的甜腻和清酒的醇香。
云筝的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膀,指甲微微陷入他紧绷的肌肉。
水波随着他们的动作激烈地拍打着池壁,雾气在周围缭绕。
傅凌鹤的手滑入水中,扣住她的腰将她更紧地压向自己。
"傅凌鹤……"云筝在换气的间隙轻唤他的名字,声音已经软得不像话。
"嗯?"他应着,唇却流连在她的颈侧。
"我们...是不是该回房间了她的手指穿入他的发间,却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拉近。
傅凌鹤抬起头,黑眸中燃烧着她熟悉的欲望,"现在知道怕了?"
他侧头在她耳畔轻笑,"晚了。"
傅凌鹤一把将她抱起,水花四溅。
云筝惊叫一声,本能地环住他的脖子。
傅凌鹤大步跨出温泉,水珠从两人身上滚落,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傅凌鹤!"云筝羞赧地发现两人都湿透了,“衣服都湿了。”
傅凌鹤低头看她,水珠从他的下颌滴落在她胸前,"你觉得我现在还在乎这个?"
他抱着她穿过回廊,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远处,石灯笼的光晕染出一片温暖的橘黄,与这里的银辉形成鲜明对比。
第300章 不觉得你的名字很好听吗?
傅凌鹤抱着云筝穿过木质回廊,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云筝能感觉到他手臂上绷紧的肌肉,温泉的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滴在她的锁骨上,凉得让她轻轻一颤。
"冷?"傅凌鹤脚步未停,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温柔。
云筝摇头,湿漉漉的发丝扫过他的臂弯。
她太熟悉这种语气了,每次傅凌鹤用这种声调说话,都意味着她今晚别想轻易蒙混过关。
不过……她今天好像也没做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事吧
推开门,傅凌鹤将她轻轻放在Kingsize的大床上。
云筝陷进柔软的羽绒被里,还没等她撑起身子,傅凌鹤已经单膝跪在床沿,慢条斯理地解开湿透的衬衫纽扣。
"叫我。"他声音低沉,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傅……"云筝刚吐出一个字,就对上他骤然暗沉的眼神,突人意识到不对,慌忙改口,"老公~"
傅凌鹤轻哼一声,拇指抚过她殷红的唇瓣,"原来夫人没忘啊。"
他俯身在她耳边,呼吸温热,"可我记得夫人刚才不是这么叫我的,喊我什么?嗯?"
云筝脑子里突然嗡的一下,底气不足的小声狡辩,“就……叫的老公啊。”
“是吗?看来我得好好提醒夫人一下。”傅凌鹤黝黑的眸子中带着克制,他伸手捏着她的小脸,让他看向自己,“Sweet门口!”
云筝尴尬的笑了笑,三小时前她确实当着蒋忱御和岑黎安的面,直呼了"傅凌鹤"三个字。
傅凌鹤很早之前就跟她说过希望出去能给他留几分薄面,可以不叫他老公,但是不要连名带姓的叫他。
云筝当时答应的好好的,一转头全忘了。
"我那是……"她试图辩解,却被傅凌鹤直接低头堵住了唇。
尖锐的疼痛混着酥麻瞬间窜过脊椎,她本能地抓住他半敞的衬衫。
傅凌鹤的指尖在她耳垂流连,声音带着温泉蒸腾后的微哑,"夫人记性时好时坏,看来需要些特别的……记忆方法。"
傅凌鹤的唇刚覆上她的,云筝突然抵住他的胸膛,声音带着慌乱,"等等......"
傅凌鹤动作一顿,眼底的欲色未褪,"怎么?"
云筝耳尖通红,声音细若蚊呐:"我好像......来例假了。"
空气凝固了一瞬。
傅凌鹤闭了闭眼,喉结滚动,最终撑起身子。
他伸手拨开她额前湿发,语气无奈,"疼不疼?"
云筝摇头,偷瞄他紧绷的下颌线,小声道,"就是......有点凉。"
傅凌鹤轻叹一声,扯过绒毯裹住她,转身走向浴室。
水声响起时,云筝听见他拨通内线,"煮红糖姜茶,再拿个暖水袋。"
等他拿着热毛巾回来时,云筝已经去卫生间简单处理了一下,重新回床上蜷成小小一团。
傅凌鹤单膝跪在床边,温热掌心覆上她小腹,"刚才你喝着小酒泡温泉的时候,怎么不说生理期快到了?"
云筝一怔,随即失笑,“喝酒和生理期好像不冲突吧?”
“是是是,不冲突!”傅凌鹤这语气中多少带着几分云筝听不懂的火气。
“老公~,你还在生气。”
傅凌鹤冷笑,"不然呢?"
指尖却温柔地揉着她发凉的指尖,"明明说好了当着的外人的面,不会连名带姓叫我名字的,你就是个骗子,云筝!"
云筝见他冷着脸,指尖却还温柔地替自己暖着手,心里又甜又涩。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羽绒被从肩头滑落,露出纤细的锁骨和半湿的睡裙。
"傅凌鹤。"她忽然连名带姓地叫他,声音软得像浸了蜜。
傅凌鹤指尖一顿,眯起眼,"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云筝抿唇一笑,忽然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整个人贴上去,湿漉漉的发丝蹭过他的下颌。
"可我就喜欢叫你傅凌鹤,你不觉得你的名字很好听吗?"
她仰着脸,鼻尖几乎抵上他的,"生气的时候叫,高兴的时候也叫,偷偷在心里叫了好多遍……"
傅凌鹤喉结滚动,掌心扣住她的后腰,声音低哑,"真是会狡辩。"
他这声音哪还有半分怒意,明明都是暗爽!
"不是狡辩。"云筝指尖轻轻描摹他绷紧的下颌线,声音轻软,"是因为……每次叫你名字的时候,你都会这样看着我。"
傅凌鹤呼吸微滞。
她的指尖点在他的眼尾,那里因为压抑的情欲而微微泛红。
"好像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能惹你生气,也能让你无可奈何。"她凑近,呼吸拂过他的唇,"这种感觉……我很喜欢。"
傅凌鹤眸色骤深,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将人压进床褥,灼热的吻落在她颈侧,声音带着危险的意味,"云筝,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云筝轻喘一声,却笑着搂紧他,"是啊。"
傅凌鹤气笑了,指尖捏住她的下巴,"生理期还敢撩我?"
"那你要怎么办?"她眨着眼,一脸无辜,"罚我?"
傅凌鹤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低头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随即起身走向衣柜。
云筝吃痛地捂住嘴,见他翻出件干燥的睡袍回来,疑惑地歪头:“干嘛?"
"换上。"他语气硬邦邦的,手上动作却轻柔,替她解开半湿的睡裙系带,"穿着湿衣服,嫌不够难受?"
云筝乖乖抬手,任由他替自己换上暖和的睡袍,小声嘀咕,"明明是你抱我回来的时候没注意……"
傅凌鹤冷笑,"怪我?"
她立刻弯起眼笑,"怪我,都怪我。"
傅凌鹤懒得理她,转身去拿红糖姜茶。云筝裹紧睡袍,忽然小声问:"老公,你以前……对别人也这么好吗?"
空气一静。
傅凌鹤背影顿住,回头看她:"什么别人?"
云筝揪着袖口的绒毛,声音越来越小,"就是……你以前的女性朋友之类的……"
傅凌鹤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走回来,单膝跪在床边捏住她的脸:"云筝,你脑子里整天装些什么?"
"好奇嘛……"她嘟囔。
"没有别人。"他语气淡淡,"你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