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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女配在剧本里鲨疯了(加绒毛衣)


鸿照雪眼眸颤抖,异瞳浮光。
再也不会分开了。
大长老微笑着,和三长老分别手持一根点燃的线香交给两人。望灵犀和鸿照雪以香敬天,以表心诚。
灵犀先一步接过香,侧目看着鸿照雪露出有些欣喜到笨拙的神情。她声音放轻:“师兄,我接了,你快接呀。”
鸿照雪接下那根线香。
灵犀和他刚要敬天。鸿照雪手里的那根线香突然开始快速燃烧,顶端香灰落在他手上。
这一不详的变故使距离他们最近的长老们神色大变,鸿照雪却依然不松手,仿佛失去了痛觉般,坚声道:
“敬天!天地共证,今日我鸿照雪自愿与金灵犀结为道侣——”
灵犀便也说:“敬天——”
鸿照雪说出此生最为真挚的誓言。
然而话音未落,一声轰鸣骤然划破长空!
大地猛颤,摆在前方的喜烛摔落在地,桌案上的酒水向外溅出一片湿痕。
修士们顿时惊慌转头,发生了什么!
“不、不好了,不好了!”同一时刻,朱师兄御剑而落,跌跌撞撞从殿外跑进来,“有人从山门处打、打上来了!!”
灵犀猛地回头。
而鸿照雪手里线香刹那间一燃到底,烫红了他的手。

只除了一点。
鸿照雪特意嘱咐朱师兄,不给魔宗和禅门送吉帖,也绝不要放任何魔宗和禅门子弟入山。
鸿照雪提前把两个情敌的上门想法扼杀在摇篮中,希望他们不要自讨没趣。
可他们还是不请自来了。
准确地说,是他们带着自家家长来讨要说法了。
朱师兄在山门处忙前忙后。大殿快举行仪式了都来不及去观礼。
吉时将到,山门处依然堵得水泄不通。但很快,众人被后面传来的骚动引得转过了头。
只见——
西边来了一群小沙弥;小沙弥前面是一个持着木钵、耳垂肥厚、神情亲和的大和尚;大和尚右边有一个戴着兜帽看不清面孔的青年。
他们一路无声,从净土之地行来。
东边是几驾青鸟鸾车,天穹之下,青鸟拖着豪华鸾车飞跃,靡靡之音不断从车内传出。
中间的那驾鸾车有人轻掀帘子,露出半张面庞,少年花容月貌,脸颊丰腴。他瞥到对面那群和尚,自顾自地说了句:“死秃驴,伤好得倒快。”
朱师兄从飞剑上探下脑袋……什么情况这是?
看着两拨人朝着问剑宗径直而来,比和尚脚程更快一步的鸾车直接无视被封锁的上空领域,蛮横闯入。
想起鸿照雪的嘱咐,朱师兄一踏飞剑,声音回荡——
“此山禁止插队!擅闯违逆者,休怪我……”
然而下一刻,几道赤红符箓激射而来!带着符箓主人无法无天的霸道气势,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划过朱师兄身侧,直接把他们问剑宗的山门——给、炸、啦!
一道肆意的声音从鸾车内传至朱师兄耳畔:“没有山,便不算擅闯了。”
一通狂轰乱炸中,山石崩塌,封锁上空领域的禁制已破。底下修士见状也抛出各自法器,腾空躲避。
这这这,这是要踏平他们山门啊?!
在一片嘈杂声中,朱师兄头皮发麻, 差点被修士们淹没,他好不容易才挣脱而出,厉声质问:
“未见拜帖,随意攻我宗门……尔等何人!?”
“不夜城,应天元!”小魔头掀帘而出,他样貌昳丽,小腹臃肿,先声夺人:“——特来道门问剑宗、讨要一个说法!”
西边而来的和尚,正好顺着修士们腾出的山路走上来。
为首的大和尚倒是极为知礼,看了眼身旁的兜帽人,单掌置于胸前,微笑道:
“金仙子广邀群修证婚,禅门灶房一脉,特来为金仙子贺喜。”
“……”
于是,一行人从大殿中走出来,看到的就是魔宗和禅门上山的这一幕。
对于应天元和浮屠的到来,灵犀早有预感。
不管是贺喜还是抢亲,今日他们都绝对不会缺席。
问剑宗等人却不知灵犀和魔宗禅门的渊源,长老们听闻朱师兄来报,心里犯了嘀咕。
讨要什么说法,他们和不夜城素日安好,从无纠葛啊?
几道破山符使得整个大殿都在摇晃,道侣大典迫不得已中止了,众人来到大殿外站定。
也就是问剑宗殿前有偌大的广场供弟子练剑,如今才容纳得下数千名修士。
大长老看着上空的青鸾车架,终于扬声问:“问剑宗与魔宗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魔宗少君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同时,三长老看向站在对面的和尚一脉,也道:“大师和小师傅们这是?”
站在前方的拿木钵的大和尚道:“贫僧并非大师,只是个负责僧院斋饭的灶房大和尚……”
每逢喜事佳节,有的僧人会去化缘添喜。看着大和尚手中的食钵,三长老恍然大悟,正要吩咐弟子给大师傅和小师傅们添点斋饭……
却见灶房大和尚转头看向身旁的兜帽人。
小沙弥们第一次走出僧院,个别萝卜头也在探头探脑,见过灵犀的小沙弥指着长老们身后那对璧人,小声说:“秀秀哥哥,秀秀哥哥,你要找的人在哪里!”
长风卷来一阵轻沙。
在场众人无不是耳清目明的修士。
随着这稚气的一声,空气静了静,群修顺着小沙弥指去的方向,迷茫地看向灵犀。
禅门找新娘子干嘛?
浮屠放下兜帽,一头秀发随风而落。
“金师妹。”
众目睽睽之下,他短睫抬起,上前一步,耳畔红线摇晃不止:
“你我的约定……还作数吗?”
灵犀眸光转了转,她和浮屠的约定,是要他在道侣大典这日当着鸿照雪的带走她。
浮屠如约而至。
他容色略微惨白,目光澄明,是无数视线中最为真挚望着她的人。
没人知道浮屠度过了怎样的一个月,要不是僧人们极力阻止,他早已拖着病体来找灵犀了。
而浮屠虽被禅门除名,住持师傅却不愿看着他陷入妄念,这段时日名为养伤,实则监管地将他关在了僧舍里。想要让他错过今日的道侣大典。
可与他相识多年的灶房大和尚和小沙弥们,实在无法对他袖手旁观,他们借着送斋饭的机会将他带了出来,也是此生唯一一次违背戒律,陪浮屠前往问剑宗。
与此同时,面对大长老询问的应天元打了个手势,魔修见势立刻驱使青鸟降下车架。
小魔头走出鸾车,也不甘示弱开口道:
“本少君与你问剑宗往日无仇,但近日有冤。”他扬起下颌,“我肚子里正是金仙子的血脉,当娘的怎能另嫁他人!?”
他一字一顿,振振有词,声音在天穹下回响。
可谓是,
一石惊起千层浪!
群修唰唰唰地看向灵犀。
最前方的问剑宗上下几乎石化,大长老抚着胡须的手第一次僵住;暴脾气二长老张口结舌,一句“小儿放屁”都骂不出来;三长老瞪大双眼;四长老打了个闷嗝。
朱师兄机械转头,什、什么?
魔宗和禅门之人原来都是为了新娘子而来!
新娘子还弄大了其他男子的肚子!
假的吧。
可看着应天元腹部臃肿,哪怕是喜爱戏弄众生的魔宗少君也绝无以自己的名誉开玩笑的可能。
他视线穿过群修遥遥而去,单手抚着小腹,眨也不眨地望着灵犀。
僧舍那日,可以称得上是应天元此生最难忘的一天,抢人失败,被情敌暴打,他死了便罢,可但凡留下一口气,绝对要一雪前耻,他绝不会放任灵犀和鸿照雪顺利成亲,他的孩子娘,怎么能另嫁他人!
那一日,应天元拼尽最后一口气捏碎一张符,拖着残躯回到不夜宫,他狰狞如怪物,一头一脸血地落在了魔君应秋月的面前。
“请母君为儿子做主!”
那是应天元在母子关系里第一次示弱,他打不过鸿照雪,他要请靠山出山。
魔君应秋月一袭深黑君袍,气质威严。身旁是端庄的魔后,君后二人关系恢复如初还多亏了应天元之前的献策。
魔后根本没看清儿子的模样,看他一脸血,便急急收回目光:“天元,在你母君面前休得无礼!”
应秋月却拍了拍魔后,说了声无碍,又和对方道:“因为你我之事,元元都多久没和我说话了,这孩子打小就记仇。”应秋月威严不失温和,“来,元元,过来让娘看看你。”
这一声“元元”让小魔头想起了灵犀喊他“圆圆”,他眼泪再也克制不住,过去跪在母君身前:
“娘。她不要我了,”他哽咽不止,“您帮我,我从没有求过您什么,您帮帮我!”
应秋月终于看到了应天元的腹部异状,听到他第一次用受尽委屈的声音嘶喊道:“帮我把人抢回来!”
“……”
问剑宗广场上。
应天元一句话使四野无声。
旋即他对身旁的魔修属下,自信道:“母君呢?我的心上人便是对面新娘,请母君出来为我做主。”
魔修属下尴尬地立在后面,“少君,魔君陛下一进问剑宗,便消失了。”
应天元唇角一抽,心说他怎么忘了,母君答应为他在今日讨回一个公道,但母君同样爱好玩乐,今日群修现身于问剑宗山上,母君怕不是又被哪个小白脸吸引了……
靠山是指望不上了,应天元目光投向对面,他靠自己也要把人抢回来。
空气死寂,群修早已被这抢亲的阵仗给震撼到了。
一面是禅门,一面是魔宗,新娘子把人魔宗少君肚子都弄大了,怪不得要来抢亲……不过接下来这道侣大典该怎么办?
朱师兄头皮发麻地看了看几位长老,又看向他们首席。
鸿照雪面无表情,这些人当他是死人?
新郎官人还在这,直接一人一句隔空示爱。
在一个月前他果然就应该赶尽杀绝。
鸿照雪心里生出了深深的杀意,随即身形一动便要排众而出。
但在鸿照雪行动前,灵犀先动了。
鸿照雪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动向,方才举行大典时有多欢喜,眼下他就有多无措和恐惧。他自始至终怕的就不是情敌的挑战,而是灵犀的选择。
他无声说:不要,不要。
嫁衣从眼前掠过,灵犀没有看他一眼,向前一步,说:“约定当然算数。”
浮屠苍白的脸上浮出欣喜,朝她的方向伸出手。
那便与他立刻离开吧!
灶房的大和尚无声念了声佛号,能和平解决是最好的。
应天元脸上骄矜神情消失了,仿佛回到僧舍那日,他因她对浮屠的维护闹了个天翻地覆,而如今她还要选那秃驴吗?
今日他穿了一身华美的少君服饰,金袍黑靴,腰佩玉带,就是想给灵犀证明,选择他比选择一个身无长处的和尚要更好!
可是!可是。
她还是不选他,还是不选!
应天元不懂自己比浮屠差在那里,他无声摸了摸小腹:乖宝,你也不想你娘和除了爹以外的人在一起吧?
魔纹从他领口处挣扎地又往脖子上爬了爬,应天元扫过不远处的和尚方阵,露出了噬人目光。
小沙弥们往大和尚后面藏了藏,那边的施主……眼神好可怕。
但不待应天元发难,鸿照雪便抓住了灵犀的衣袖:“师妹,你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问剑宗等人回过神来,通过灵犀和浮屠的对话确定了情况的真实性,看向她的目光立刻变得复杂。
长老们神情相当难看。
就说不该和凡女有瓜葛,明明身负婚约,却闹出这种脚踏三条船的幺蛾子!
让她走,快点和那禅门中人走!
这亲,不结也罢!
可鸿照雪却阻止了她的脚步,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低三下四。长老们看不下去了,三长老不认同喊了声:“照雪!”
鸿照雪恍若未闻,只抓着灵犀的衣袖,仿佛抱着最后一丝希冀。
灵犀回头,看着他依然攥着只剩一节末端的线香,和上面一片灼烧红痕的另一只手。
他抓住的仿佛不是一节香,而是一根救命稻草——鸿照雪想不通,明明方才还是他们的道侣大典,现在她怎么就毫无留恋了呢?
他破碎感十足的模样实在惹人怜爱,在他恳求的目光下,灵犀却无情地抽回衣袖,轻声道:“师兄,我没忘记今日是你我的大典。可你也看到了线香的状况,或许是天意如此,我们本不该在一起。”
“不,不是。”鸿照雪说,“是那香有问题。可以换香。”
“朱师兄,帮我取新香!”
突然被点到的朱师兄精神一振,几个长老恨不得这场闹剧赶紧结束,拼命给他打眼色,让他别去。可鸿照雪重复了一遍:“取香。”
群修目睹,僵持不下也不是个办法,朱师兄心里叹了口气,匆匆跑去取香了。
鸿照雪无视了众多视线,这一刻情敌的存在都不重要了,他异瞳只倒映着灵犀,他只想留下她:“若香能正常点燃,便是天意同意我们在一起。”
灵犀索性没有否认他。
浮屠生怕天意成全了这桩姻缘,在朱师兄还没取香回来前,便想上前阻止。
可灵犀遥遥的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因为不管原剧情还是现在,这场大典注定不会完成,灵犀心知,这根敬天香绝对不会正常燃烧。
她想让鸿照雪亲眼看到,不是她不容他,是“天”不容他们。
等朱师兄拿回一根线香,事实也果然如此。
鸿照雪看着一燃到底的香:“再去拿!”
朱师兄又去。
第二根第三根香仍是如此,只要一被点燃,就会以极快的速度一燃到底,仿佛天都不认可这桩姻缘。
鸿照雪:“全部都拿来!”
不多时,朱师兄领着弟子将几箱线香一并搬来,一根又一根的线香不断燃烧,问剑宗广场上烟雾缭绕,恍若仙境。
群修皆是十分震惊。他们无不修仙,所以比常人更敬天,眼下事实明摆着,天意从未有过如此坚决的时候,上天否认了这桩姻缘!
这桩他费尽心思想要破坏的姻缘,竟然是上天都不认可的?应天元乐于看鸿照雪的笑话,也暂时按捺下抢亲的心情。
只见鸿照雪站在烟雾里,望着那些快速燃到末端的线香,嘴里念着:“不可能,不可能……”慢慢变成一句,“这些香都被人做了手脚,取新香,再取新的来!”
朱师兄满头大汗:“首席,这些全是新的啊!”

鸿照雪如同被人当头棒喝。
他看着那些快速燃烧的线香,仿佛终于意识到了某种昭然若揭的真相。
他举目四望,所有人的面容都被烟雾掩盖。唯有灵犀的脸庞是那样清晰,明艳,也带着一种早知如此的镇定。
“你早知道。”他扯了一下唇角,可终究没露出笑,鸿照雪从前向来能忍能让。然而遇到了灵犀的事,他所有的风平浪静都不复存在了。
他嘴唇没有发出声音,灵识却一瞬间缠绕在灵犀的灵识上,发出了一句句的无声质问——
“你早知这份天意!你早知你我姻缘没有结果!你早知如此却还是一步步接近我!”
鸿照雪喉结因为压抑的情绪不断滚动,眼睑一片血红,那颗被藏到眼底的泪痣仿佛真的要淌出一滴滴血泪。
灵犀看着曾经如玉雪琼枝的天人被她快要逼到疯魔的模样,像是才终于满意道:“我早知如此又如何?”
鸿照雪没有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灵犀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骤然灵识反击,将他从她的识海领域驱赶了出去。
这些事发生不过在转瞬间。
群修只见鸿照雪呆立在原地片刻,猛地身体一震,把手伸向身旁的新娘。
他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了一声:“不要!”
与此同时,灵犀取下头上白玉冠猛然掷到地上,不复无瑕的白玉在鸿照雪眼底碎裂一片。
在一片迷蒙的烟雾中,灵犀嫁衣翻飞,陡然从问剑宗方阵中退了出去,她朗声道:
“师兄,天意如此,我也只是顺应天意!”
与此同时,一道只有鸿照雪能听到的声音出现在他耳边:“师兄,你可喜欢我为你安排的这场……”
“分、手、仪、式?”
一口心头血呕在他喉间。
鸿照雪不明白,怎么有人能无情到这种程度。
灵犀伸手摸了摸左眼:“因为我的这只眼睛,是你的。”
他们两人一个灵窍多情,一个雪瞳无情。
所以鸿照雪有她的多情,她亦有鸿照雪的无情。
这些事仿佛在交换灵窍时,便注定好的。
鸿照雪颤抖抬眼,如果她答应举行大典的目的是为了让他在群修面前颜面尽失,那么她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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