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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标记了N名S级哨兵(夕琉)


他面笼寒霜,杀气森冷,仿佛每走一步,都能将空气冻结。
是安维林。

安维林看她的眼神极为陌生,不带丝毫感情。
那个寒风里为她披上外套、坠落坑穴时为她挡住碎石泥沙、黑暗中把她紧紧抱在怀中热吻缠绵的男人,仿佛从来都不曾存在。
他缓缓抬手,薄冷的唇中吐出两字:“拿下。”
士兵们立即持枪逼近。
莱瑞特挡在夏伊身前,双手举枪,厉声喝道:“谁敢碰我的人!”
“你的人?”
安维林冰冷地重复了一遍,目光如钢针般钉住夏伊,语气森然:“能以一己之力对抗整支向导战队,这世上寥寥无几。她的真实身份是——”他顿了顿,犹如判决一般,清晰地吐出:“白塔向导,夏伊。”
这句话犹如惊雷,炸响在所有人的耳际。
死寂瞬间笼罩全场,连最训练有素的士兵眼中也闪过一丝震惊。
堡垒军中,无人不知道“夏伊”这个名字。
南境惨败后,安维林亲自签署的必杀令至今仍贴在每座军营的公告栏上——一旦发现其行踪,立刻就地击杀,绝不容赦!
传闻中,她是强大的魔女,凡是靠近她的哨兵,都会被她变成傀儡。
这样一个危险的敌人,竟然以一副人畜无害的白鸽姿态,出现了堡垒军中,还给很多哨兵做过疏导!
震惊之后是深深的忌惮和戒备,士兵们手指扣住扳机,随时准备开火。
冷汗顺着莱瑞特的背脊淌下。
他今生从未有过如此紧张的时刻,唇角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你他妈的胡说什么,你就是想横刀夺爱是不是?”
士兵们准备扣动扳机的手指,不由松动了一下。
他们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
安维林的目光倏地刺向莱瑞特:“你被她标记了?”
“我没有!”莱瑞特立刻否认。
这句是实话,因为夏伊的标记还未正式开始,就被打断。
“那就立刻放下武器,接受扫描。”
安维林步步紧逼,语调冷厉坚定:“否则,将以叛国罪论处。”
此刻,夏伊正处于激烈的战斗状态。
和遭遇西塞茵的那次类似,她陷入向导战队的重围中。精神力被密不透风的封锁,无论她试图从哪个方向突围,都会立刻被锁定压制。
“好吧。”莱瑞特似乎认清了局势,低声道:“我投降。”
他缓缓抬起双手,松开了手中的枪,下一瞬,他身影骤然一动!
鹰翼猛然展开,一把抱住沙发上的夏伊,破窗而出!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仿佛在一瞬间就完成了抱人起飞破窗的动作,只留下身后破碎的玻璃和激烈扫射的子弹。
窗外夜色凄迷,寒风猎猎。
莱瑞特紧紧抱着夏伊,心中就一个念头——逃出去!
过往的那些,他曾看重的一切,荣誉,骄傲,权势,地位,职责……在这一刻都不重要了。
他只想护住她,哪怕付出生命。
身后风雷炸响,那条龙追上来了!
狮鹫被迫迎战。
漆黑的鹰翼与雪白的龙翼在高空激烈碰撞,气流撕裂夜空,罡风四起,溅射出金铁交击的火光!
黑羽纷飞,龙鳞碎落,在罡风中被撕裂、燃尽,化为漫天飞灰。
莱瑞特清楚地知道,他不是安维林的对手,更何况他此刻怀中还抱着一个人。
安维林不知是念及手足之情,亦或是别的什么,他始终没有使出他最厉害的杀招——龙焰。
所以莱瑞特还能勉强支撑。
夏伊被莱瑞特牢牢护在怀中,知道战况不妙。
在莱瑞特带着她冲出房间之后,有那么一瞬,她几乎突围,然而随即,她遇到了另一股犹如钢铁洪流般的精神压制。
安维林为了抓她,布下天罗地网,出动了不止一个向导战队。
精神图景中,无数道闷雷炸响星空,闪电撕咬而下。
星空麋鹿被迫现身,四蹄踏空,仰天长鸣,蹄下星光暴起,化作一道道锋利光刃,横扫那些入侵者。
狮鹫咆哮着冲上高空,又一次与铂金龙正面对撞,强行撕开一条缝隙。
铂金龙骤然转身,甩尾横扫,气流如刀,重重劈在狮鹫侧翼!
狮鹫遭到重击,身形剧颤,这时铂金龙已经完成了转身动作,四爪疾扑而至,死死抓住一片鹰翼——撕裂声刺破夜空。
翅膀被生生扯开的剧痛直冲神经,莱瑞特闷哼一声,身体猛地一颤,手臂再也支撑不住,肌肉瞬间松弛——夏伊从他怀中脱落!
如断线的风筝般,直直跌入漆黑夜空!
“小伊!”
莱瑞特撕心裂肺地怒吼,垂直扑下,想抓住夏伊——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夜风灌入耳膜,犹如风雷呜咽。
夏伊仰面朝天,看见头顶黑羽染血飘落,残破的鹰翅在疯狂扑扇。
一滴温热的血落在了她的脸颊。
——真是个傻瓜。
他总是在挣扎,却又总是在失败。
上一次,他试图将她从奥菲斯手中抢走,却被拦下。
这一次,他想从安维林手中救出她,可惜——又是一败涂地。
坠落的感觉没有持续太久。
气流扫过,雪白的龙影破空而至,一双有力的手稳稳地接住了她。
她睁大了眼睛。
安维林容颜冷峻如冰,墨蓝的眼眸犹如吞噬一切光线的宇宙深渊,铂金色发丝在风中狂飞乱舞。
他站在龙背上,一手环抱住她的身体,另一只手取出一个黑色金属项圈。
精神力抑制环。
“叮当”一声轻响,环扣合拢,冰冷的金属贴上她的肌肤。
来自两个向导战队的精神压制终于在这一刻消停。
所有的精神力如潮水般退去,世界归于死寂。
而她也被禁锢住了力量。
她成了他的俘虏。
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白塔向导,在这一刻,成为了堡垒最高执政官的阶下囚。
眼底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的涌出,她拼命地睁大眼睛,希望液体能迅速风干。
不能被他看出,这是眼泪。
扣上精神力抑制环后,他的手指微微上抬,指尖轻颤,似乎想触碰她的脸颊,又似乎想拭去她眼角那滴晶莹的泪珠。
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收回了手指。
那滴眼泪,终究还是滚落了下来,吹落在夜风中。
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狮鹫重重坠地,掀起一阵碎石冰尘!
安维林抱着夏伊,从龙背上跃下。铂金巨龙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虚空。
莱瑞特从地上爬起,唇角染血,眼眸尽赤,步履踉跄。
他垂着一条被撕裂的手臂,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向安维林扑来,嘶哑怒吼:“不许碰她!”
卫兵蜂拥而上,将他死死压制在地,锁上镣铐。
他脸上满是尘土和鲜血,愤怒地反抗,不甘地咆哮,像一头垂死挣扎的野兽。
夏伊移开视线,不忍再看。
落地后,安维林环住她腰间的手,换作攥住她后颈的项圈,强迫她脖颈后仰,抬起头,直面前方所有人。
像是一种威慑,更像是一种无声宣告——白塔最强的向导,已是堡垒的俘虏。
夏伊微微闭眼。
在心中冷静复盘,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纰漏,让安维林起了疑心?
其实在发现“安东尼”就是安维林的那一刻,她就应该逃的。
她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危险的信号。
可她为什么还要留下?
是对自己的力量过度自信?
是相信莱瑞特能够护住她?
还是因为心中存有那么一丝侥幸,认为安维林不会伤害她?
如今,这丝侥幸彻底破灭。
“带下去,严加审问。”
男人冷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犹如冷风,穿心而过。
他松开了扣在她后颈项圈上的手,将她向前轻轻一推。
力道并不大,犹如那一晚,他把她从怀中推开一样——坚定决绝,无法挽回。
立刻有卫兵上前,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铐上冰冷的镣铐。
夏伊没有挣扎。
被套上精神力抑制环的向导,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手铐勒进肌肤,手腕传来一阵钝痛,卫兵们粗暴地推着她前行。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裙,裸露的肩头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赤着脚行走在残雪与碎石之间,一步一个冷颤。
卫兵们似乎也意识到这个囚犯非常柔弱,但一想到她是“白塔魔女”,那点些微的恻隐,也尽数转化作了仇恨。
她赤足踩到尖锐的碎石,因为疼痛而脚步放慢的时候,一个卫兵狠狠推了她一把,她身形一个踉跄,向前扑去。
安维林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
没有人知道,此刻,这个以冷酷无情著称的执政官,垂在身侧的手指已经悄然蜷紧,指节泛白,指尖微颤。
看着她踉踉跄跄踩在碎石上,看着她被粗暴推搡,大脑“轰”地一响,那根名为“理智”的弦,铛然崩断——他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瞠目结舌,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举动。
他一个箭步飞奔上前,扶住她即将跌倒的身体,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瑟瑟发抖的身上。
然后退后,拉开距离,闭了闭眼,摆手道:“带走!”
夏伊被押进一间冰冷阴暗的重犯牢房。
牢房大概五平米左右,墙壁泛着暗沉的铁灰色,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铁锈的味道。
室内只有最基本的陈设:一张冰冷的铁床,一张同样固定在地面上的铁桌。
角落处,是一个用金属板简陋隔开的小间,里面是马桶和盥洗池,可以勉强遮住外面巡视的狱卒的视线。
看守为她换了一副手铐,改成前拷。
新的镣铐将她的双手固定在身体前方,两手之间是一条大约十厘米长的金属链条,刚好允许她自行完成吃饭、如厕等最低限度的生活动作。
铁栅栏锒铛一声被锁上。
清晰地宣告着她此刻的身份——一个等待审讯的敌国要犯。
她病后初愈,又经历了精神压制和突围失败,此刻心力交瘁,虚弱到了极点。
她走到铁床上,倒头睡下。
房间很冷,没有暖气。
她身上唯一的御寒之物,是那件安维林留下的高级军官制服。
她哆哆嗦嗦,将身体尽可能缩成一团,把那件外套拉紧裹住自己,闭上眼,不去想也不愿想,这件衣服究竟意味着什么。
昏昏沉沉中不知睡了多久,她被骤然大亮的强光惊醒。
她眯起眼睛,本能地抬手,想遮挡住刺眼的光亮。
铁门打开,两个狱卒走了进来,先丢给她一套囚服,等她在小隔间里换好衣服后,再把她带出牢房。
穿过一道阴冷的走廊,她被带进了一间审讯室。
审讯她的有三人。
两名陌生的哨兵军官,一名向导——白鸽队的训导官。
三人声色俱厉,翻来覆去,集中问她几个问题——“为什么来堡垒?”
“潜入白鸽院有什么目的?”
“是否有同党?”
“是否标记了堡垒哨兵?”
夏伊无法判断他们知道了多少。
她不确定纪博士是否出卖了她,叶沉和萧决的行踪是否暴露。
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审讯了莱瑞特,从他口中套出了多少信息。
她虚与委蛇,信口敷衍:“我来找莱瑞特。”
“没有同谋。”
“从未标记。”
当再次被质问,为什么身为白塔向导,却来找莱瑞特时,她不耐烦地提高了音量:“为了爱情,这个理由够吗?”
审讯桌对面的那扇单向玻璃后。
安维林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军装袖扣,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那双深幽的眼眸死死锁定审讯室内纤弱的身影,瞳孔深处翻涌着令人胆寒的暗潮。
他身旁的一名军官踌躇片刻,小心翼翼地请示:“是否……需要上刑?”

最先按捺不住的,是白鸽队的训导官。
她本不是专业审讯官,也未接受过情报工作的训练,她能坐在这里,仅仅因为她是“若伊”的直属上司。
她曾经也是一名白鸽,可当她爬上训导官这个位置后,就变成这套制度最忠实的拥护者。
在她眼中,自从“若伊”出现后,白鸽们就不再安分。
那些曾经逆来顺受的女孩们,开始敢于提要求、讲尊严、甚至还想要“权力”。
白鸽需要什么权力?
白鸽的存在,就是为了侍奉哨兵!
因为第三执政官的庇护,她不敢对“若伊”怎么样。而今天,她终于逮到了机会。
她气势汹汹地冲着夏伊挥起巴掌。
虽然没有得到用刑许可,但在审讯阶段,扇耳光这种“轻度教训”是被默许的。
就在几天前,她训斥一名不听话的白鸽时,本想扇一巴掌,却被“若伊”当场阻止。
今天,她要让这个白塔间谍,尝尝耳光的滋味!
掌风破空,带着报复的怨气扑面而来。
夏伊只是仰头,平静地看着她。
“你可以试试。”
她的目光淡漠凌厉,不带一丝畏惧,却藏着一抹威慑的锋芒。
那一瞬,训导官的手竟微微一顿。
她本能觉察到——眼前这人,不可轻辱。
那种凛然的气势,来自真正的强者。
一旦冒犯,必将付出代价。
可她最恨的,正是这种被碾压的感觉。
而且碾压她的竟然还是一只白鸽,一个敌国向导?
这更令她怒火中烧。
她声音尖锐地说:“现在已经没人能护住你了,还以为我不敢教训你?”
说着她的耳光就要落下——此时,通讯设备中忽然传来一声冷厉的呵斥:“住手!”
夏伊清晰地辨认出那个声音,是安维林。
他果然在旁观审讯。
她唇角扬起一丝讥诮的笑意:“审讯我,还是劳烦首席执政官亲自出马吧,或许我会告诉你一点东西。”
控制室中沉默片刻,传来另一位军官的声音:“清场,所有人员立刻撤离。”
审讯官面面相觑,训导官更是面如死灰。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她心头:这个白塔间谍,不仅有第三执政官的庇护,就连首席执政官也对她不一般。
她刚才居然想打她?
现在她只想甩自己的耳光。
审讯官退场后,又等了一会,房门推开,脚步声传了进来。
由远及近,不急不缓,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是安维林。
刚才的训导官,提醒了夏伊,人性中有多么恶劣黑暗的一面。
某些底层的家伙,或许自己一辈子都爬不上去,但是当强者坠落云端,就会不易余地将其按进泥里,撕咬,践踏,获得扭曲的满足。
她不想被踩踏。
所以她决定诱惑安维林。
就像她当初诱惑奥菲斯一样。
不同的是,诱惑奥菲斯的那一次,她是完全当做任务来做,所以没什么心理上的坎。
而安维林……
如果撇下那段和“安东尼”的过往,放下那因为一瞬的心动而不愿参入杂质的固执,其实也不难下手。
这么想着,她幽幽地注视着安维林,轻声说:“你想知道什么,可以自己来问。派那些人来羞辱我,你会觉得很满足?”
她的话犹如尖针一般,刺入安维林的心头。
正是因为担心自己会心软,他才没有出面。
可没想到,最后还是狠不下心,连真正的拷问都做不到。
他到底应该拿她怎么办?
他看着她,久久未语,最终用冷漠的口气回道:“不想吃苦头的话,就老实招供吧。”
“那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夏伊问。
这个问题很重要,决定她说多少实话。
安维林显然看出了她的心思,没有回答,而是发出一声轻嗤。
这声轻嗤,让夏伊听出了些许纵容的意味。
她眨了眨清澈无辜的眼睛,说:“我饿了,可以先让我吃点东西吗?能量棒和清水就可以。”
安维林不可能让她吃能量棒和清水,他曾为她改善了整个白鸽队的伙食。
他把她带出了审讯室。
基地的几栋大楼相距不远,之间用廊桥相连,便于通行。但安维林并不愿让太多人看到她,于是绕过主通道,选择了较为僻静的外部出口。
被关了一晚上的牢狱,终于能重新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夏伊迎着晨风,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气,想把心中所有郁结的闷气都吐出。
安维林驻足,垂眸看向身边的女孩。
她穿着粗糙的囚服,带着镣铐,纤细的脖颈上还套着他亲手带上去的精神力抑制环。
这样的她站在晨风中,映照着红色朝霞,流露出宁静甚至享受的神情。
她嘴唇轻轻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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