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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柠檬九)


严父呢?严母呢?严家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也是他忙学业忙项目,只和严雪有联系,都没怎么关注严家那边,也不知道严雪和弟弟是不是有了后妈。不然好好的,严雪的户口怎么会改到了乡下。
越写眉头越深,以前他没关注过的一些细节,现在都成了他想问又没法直接问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地址对方还在不在用,又会不会给他回信,他记得对方家里当初没受到牵连……
祁放写完,再一次拿着信纸陷入了迟疑,最终看一眼炕上熟睡的严雪,还是去抽屉里找了信封。
祁放一开始关灯的时候,严雪其实还没睡着。但她这个人不喜欢胡思乱想,躺着躺着,没多久就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出门,她才看到祁放手里多了封信,也没问。
毕竟她给老家写信人家也没有问,要是想让她知道应该就直接跟她说了。
去到家属队的集合点,林队长今天倒是来了,他媳妇程玉贞却没来,据说是肚子不太舒服。
这个肚子不太舒服就有很多理解了,可以是吃坏了,也可以是痛经,甚至有人“啊”了一声,“是不是怀上了?”
林队长看了对方一眼,低咳着没理会,严雪后来才知道他和程玉贞结婚快十年了,一直没孩子。
“都说是他受伤把身体弄坏了,他媳妇儿才怀不上的,不然他哪能处处让着媳妇儿?”
“是吧,上回小严那事儿不就没个说法?”
严雪对这些向来是不讨论,不参与,你说我就听着,你要是问我我就打哈哈。倒是金宝枝显然把她帮自己出头那份情记牢了,造林结束第二天,严雪还没缓过来乏,就拎着二十斤米二十斤面上了门。
这年头粮食可是紧俏货,别看严雪家不少见荤腥,吃的却只有她和祁放每个月固定的分粮。
林场谁家里要是小子多,不够吃,要么添点不用粮票的土豆,要么找农村买高价粮。
这个高价是真高价,供应内的玉米面才9分钱一斤,自己买却得三毛。三毛一斤买回来的还不是面子,而是带皮的玉米粒,要自己在炕上烘干了上磨去推,更别提大米和白面了。
她着实被惊了一跳,“你这是干嘛?”
“谢谢你那天帮我说话,”金宝枝答得干脆,“我娘家就在这附近的大环村,我回娘家弄的。”
农村因为有自留地,勤快点的还可以偷着开小片荒,粮食上面的确能充裕些。
“我娘家别的不会,就会种地,不然当年也不能攒下钱每年一亩两亩地买地,最后……”
金宝枝没继续往下说,拍拍手就准备走人,“以后你们要是粮食不够吃,就找我,我回娘家给你们弄。”
“哎你等等!”严雪还是追了上去。
金宝枝站住脚,“你可别跟我说要算钱。”脸色有点紧绷。
严雪本来的确是想这么说的,闻言又转了口风,“我是想问问你多少钱弄的,要是还能弄,能不能再每样给我弄二十斤。”
听说严雪还要再买,金宝枝脸色有所缓和,“明天我回去给你问问。”
“不着急,这四十斤就够我们吃一阵了。”严雪进屋给她拿了二十块钱做定金,“多了少了再说。”
等弄清楚价,再把这次差的补给对方就是。让人家帮着跑跑腿就行了,哪能真让人一送就是四十斤粮食。
没想到刚送走金宝枝,又有人来了,是有阵子没见的郎月娥。
自从郎家放出消息要告康培胜强女干未遂,康家人又是来闹,又是来求,郎月娥她妈怕郎月娥受影响,让她去她舅舅家了。正好这事儿一出,林场肯定得议论,她不在,耳根子也能清净清净。
一晃大半个月过去,郎月娥突然回来,严雪弯起了眼睛,“怎么?那事有结果了?”
“就你最聪明。”郎月娥一下子笑开,眼里都像重新有了光。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旁边还跟着她妈,一听脸上也笑开了花,忙提着东西进来,“这事儿还多亏了你,要不是你……”略压了压声音,“要不是你那主意,我们月娥也没法儿逃出那个火坑。”
严雪被塞了块见都没见过的肉,“上次您不都谢过了吗?”
“上次是上次,这是谢你给我们出的好招。”郎月娥她妈指指那块肉,“鸭绿江新打上来的鲤鱼,月娥回来碰见,赶紧给你买了块。”
“还真有这么大的鱼啊。”严雪很是意外,又低头仔细看了下。
她上辈子那会儿鸭绿江已经很少出大鱼了,能有个七八斤都是大新闻,从她手里这块的大小和形状来看,这条鱼却最少得有一二十斤。
郎月娥她妈点头,“有啊,前年我还碰上过更大的。我们这都是挑最嫩的肚子肉给你切的,你别嫌乎。”
又拉了严雪的手,“你是不知道,为着月娥这事儿我哭了多少场,那天听说康培胜还敢来找月娥,差点没给我气过去。早知道他是这么个东西,当初说啥我也不能把月娥给他。”
说着眼圈就红了,严雪见她想起伤心事,赶忙好奇问:“人调到哪了?”
郎月娥她妈果然忘了伤心,一笑,“鹿皮沟。”怕严雪不懂还特地解释,“咱们县一个挺偏的镇,到县里坐车得三个小时。”
挺偏的镇,代表着镇上也不会有太好的单位,毕竟康培胜走的不是林业体系。
而到县里要坐三个小时的车,再从县里转澄水镇,从澄水转林场,没六七个小时别想到金川林场。
关键是郎家人这次出手这么狠,康培胜以后还敢不敢借着酒劲儿来找郎月娥还两说。听郎月娥她妈那意思,他之前那单位都知道他被人告了,加上他那婚离得不光彩,没调走前他就有阵子不敢去上班了。
“听说花了这个数。”郎月娥她妈压低声,伸手比出一个五,“他家那老房子都被他妈卖了,一家三口得去鹿皮沟租房子住。”
五百块,一个人一年的工资了,也不知道他们家当初娶郎月娥花没花上这么多钱。
而且这还是从好地方往孬地方换,估计康家人找人办这个事的时候,呕都要把自己呕死了。
郎月娥她妈一口气跟严雪说了很多,大有种终于除了心腹大患的感觉。
说够了康家人的惨状,她才似又想起什么,问严雪:“对了,我听月娥说那天跟你们一块儿的还有个小伙子?”
严雪只当她是也想谢谢对方,“嗯,是有位小金川林场的同志。”
“多大岁数了?结婚了没有?你们应该认识吧?”郎月娥她妈立马问。
郎月娥当时就扯了一下她,严雪也明白过来。
郎月娥她妈被扯得没办法,“我就是问问,也没说什么。”眼睛还是看着严雪。
严雪也就实话实说,“我也只见过两三面,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这样啊。”郎月娥她妈显然有些失望,“我听月娥说你们一起的,还以为你跟他多熟呢。”
正好祁放从外面回来,她也就打住了话头,跟郎月娥一起告辞了。
人刚走,严雪正准备去收拾肉,就听男人问:“又是那个送旱冰鞋的?”
也不知道他就听了一句半句,是怎么准确提炼出的这个信息。
严雪有点无语,也没法说自己那点小猜测,“月娥姐和她妈这不是过来谢上回那件事吗?也想顺便谢谢他。”
祁放就没再说什么,低下头拿起香皂旁边的肥皂,也不知道他非要问这么一句有何意义。
严雪把鱼肉掂了掂,觉得怎么也得有个四五斤,“回头我生点豆芽,做个水煮鱼。”又指了柜子上两袋粮,“隔壁宝枝姐送过来的。”
祁放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给钱了吗?”
这点倒是跟严雪一样,从不白占人便宜,严雪笑了笑,“我直接给她肯定不要,我又让她买了四十斤,到时候知道了价一块儿给她。”
祁放听了没再说什么,把洗过的水倒进脏水桶,又打了盆清的重新洗。
严雪注意到他手上都是机油,“徐叔又让你帮着拆了?”
祁放一开始过去,还只是在旁边看,后来有天人手不够用,就给徐文利打了个下手。
然后徐文利就发现,这可比自己那俩徒弟好用多了,对看过的东西了如指掌,让拆哪,绝对不带差半分的。有时候不带徒弟,或者徒弟实在带不动,干脆就先让他来,自己也能歇歇。
祁放对此倒是没什么反应,“嗯,今天基本拆完了。”
“那以后不用去了?”严雪猜测着他的意思。
“不用。”祁放回答得言简意赅,但其实接下来几天才是重点讲维修的,徐文利很想让他继续去,他没同意。
他甚至昨天就可以不用去了,因为小修厂前天就拆到了他要看的液压传动。
说愤怒吧,经历过那天的情绪波动,好像又不是那么愤怒了,这四台集材50上用的还真是他跟老师研究那套系统。
这两天他坚持着拆完,主要是想看看对方是怎么处理的,拖拉机的整体性做得怎么样。
说实话有点新东西,但不多,用的甚至都不是他和老师经过反复调试后的最新版本,有点像是急着做出点成果拿来交任务的。也难怪吴行德会亲自跑来找他,想方设法从他这里套资料。
想想都觉得讽刺,真正兢兢业业做研究的被逼死了,那些只想做面子的却占着高位,还有他那个所谓的师兄……
祁放只要一想想就觉得没劲透了,他们那些人,还有这个让人看不到希望的世道。
心刚落下去,就听到身后有道声音说:“那你明天在家看家,我去趟镇上。今天周文慧跟我说,我要的东西已经回来了,我顺便去把葡萄糖买了,天麻卖了。”
他立马又被拉回现实的琐事,“明天我去吧,场里批的木头已经下来了,我再去砖厂买点砖,趁这几天天好,把房子盖了。”
“买砖?”
“嗯,我想在房子外面再加一层砖。”
林场这个霸王圈确实暖和,但确实也不如砖瓦结构的房子坚固,尤其是地基,打不了太深。
严雪想了想,干脆去里屋拿了几张钱给他,“瓦也买了吧,木瓦排水差了点。不行你去买几包烟,看哪天林场有内燃机往镇上跑,问问能不能在后面给咱们多挂一节车厢。”
林场盖房子不用砖,房顶当然也不会用瓦,用的是树皮或者削下来的木片。
一整列一整列排下来,的确可以排雨,但防水肯定赶不上真瓦,也不如真瓦耐用。他们既然手里有钱,还是一次性到位好了,省得以后这里修修,那里补补。
至于在内燃机后面多挂一节车厢,只要他们自己装卸,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儿。
正好祁放洗完手,也就接过来放进了口袋里。没想到才说了旱冰鞋,第二天他就在车上碰上了给严雪送旱冰鞋的人。
男青年和他隔着一段距离,并没有注意到他,倒是那乘务员过来跟他收票的时候认出他了,不过也只多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不多会儿走到齐放那,他也没提起自己看到了那姑娘的爱人,只看了看齐放手里送了两次还没送出去的纸包,“又去你姑家?”
“嗯,”齐放笑了笑,赶紧掏出钱买票,“刚才没人过来收。”
这要是一般人,可能就不吭声了,他却不一样,每次都认认真真买票,更从不仗着和乘务员认识就想蹭车。
乘务员有时觉得他太老实了,又挺喜欢他这种老实,毕竟人是真的不错,“我估计这回怎么也回来了。”
齐放点头,“我姑弄了点地,五一前后怎么也得回来种上,不然今年就吃不上了。”
到了齐姑姑家,齐姑姑还真回来了,就是左胳膊戴着黑袖标,显然她公公没熬过去,还是过世了。
齐放都到了嘴边的话就这么一顿,先低声说了句:“节哀。”
“没事儿,这两年就说不好了,不好了,你姑父他们都有心理准备。”
齐姑姑倒还好,见他提着纸包还说他,“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你那点钱就不能攒着当老婆本?”
说到老婆本,她立马想起来,“我当时走得急,也没来得及问你,你那亲相得咋样了?成没成?听说姑娘长得特别漂亮。”
这让齐放怎么说,只能先把木耳递过去,“我也不知道成没成,我还没见到人。”
“这都几个月了,你还没见到人?”
齐姑姑不可置信,但她也知道自己这个侄子老实,不可能撒谎骗她,立马起身换鞋,“走,我带你找单秋芳问问去。”

“你说你侄子没见到人?不可能!”
两人匆匆赶到单秋芳家,单秋芳并不认这壶酒钱,“人我亲自去车站接的,又亲自送上的小火车,咋能没见着?再说过后她还来我家送过东西,说已经见到人了,罐头瓶子还在那放着呢。”
直接走去厨房,拎出了一瓶一卤鲜的咸菜。
她这话说得笃定,一点都看不出心虚来,齐姑姑只能跟侄子又确认了一遍:“你真没见到人?”
单秋芳这才注意到她身后的齐放,“这就是你那侄子?几年不见长成这样了?”
她记得小时候挺高的啊,眼睛也挺大。
单秋芳这人性子直爽,嘴也快,齐姑姑一早就知道,但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见侄子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点头,她赶忙把话扯回正题,“我自己的侄子我知道,他说没见着就是没见着,你那外甥女咋回事儿?不会卷了我家的钱跑了吧?”
这单秋芳可就不爱听了,“她一个才成年的小丫头,能往哪儿跑?再说谁还差你家那一百块钱了?”
“那可不一定,找个大沟里,随便开块地,咋的不能吃口饭?咱这沟里又不是没有关里跑过来的黑户。”
“那她还来这结婚干啥?在关里又不是不能过。”
单秋芳干脆把人领到了对门小嫂子家,“嫂子你给我作个证,过年之前我那外甥女是不是来过,说她去林场见到人了,还给我送了俩罐头?”
“那个个子不太高,大眼睛挺漂亮的姑娘?”小嫂子显然对严雪还有印象。
单秋芳点头,“对,就是她,我在这儿也没别的外甥女。”
“那我的确是见过,过完年她还来过一回,和她爱人一起。”
“是吧,我就说人不可能没见着。”单秋芳立即回头去看齐家姑侄,尤其是齐放,“你啥意思?婚都结了又来说没见着?想退是咋的?”
这齐家小子要是这种人她可不算完,非得和他们家讨个说法不可。
小雪那丫头长得没话说,人听说也挺能干,配他绰绰有余,他还有脸整这一套。
两人都说得肯定,饶是齐姑姑深知齐放为人,还是忍不住也看向侄子。
齐放本就不善言辞,被几双眼睛这么盯着,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我真没见到人。”
“你没见到人?你没见到人难道人丢了?”
单秋芳才不信,见他嘴硬更是火大,“看着挺老实的,怎么瞎话张嘴就来?”
“我真没见到。”齐放也急了。
齐姑姑怕侄子吃亏,赶忙拦在前,“你还是再问问吧,齐放可不是那样的人。”
眼见着场面就要闹起来,隔壁小嫂子突然看着齐放说了一句:“我见到的好像不是他。”
这下几人全愣了,尤其是单秋芳,立马上前几步,“啥?你见到的不是他?咋能见到的不是他?”
小雪就是来和他相亲的,总不能小金川林场还有第二个齐放吧?
见几人表情都不好,小嫂子仔细又辨认了一下,“的确不像,那个比他高,高这么一块。”拿手比了个两寸。
至于长得也比他好很多,当着本人和本人家属的面,她就没说了。
这下单秋芳不只是发愣,愣过之后整个人都急起来,“完了,小雪不会让人给拐了吧?”
齐姑姑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走向,还得反过来安慰她,“应该不能,现在都啥社会了?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
“那可不一定,万一谁真动了那歪心思呢?咱这大沟里又不是没有关里跑过来的黑户。”
单秋芳竟然把她那话又还给了她,“你是不知道,我那外甥女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出门,人长得还漂亮,这要是出了点啥事儿,我可咋跟她家里人交代?”
急得在屋中间直打转,“不行,我得去派出所报案,说不定还能查着。”
被她这么一弄,齐姑姑跟齐放也有些着急,倒是那小嫂子没太受影响,“不能吧?要是真被拐了,人家还能放她出来?”
这话倒让单秋芳冷静了点,但还是担心,“你不说还有个男的跟着一起来了?是不是怕她跑了盯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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