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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柠檬九)


“她年前的时候不还自己来过一趟?”毕竟不是自己外甥女,齐姑姑也冷静下来,“要是真有个什么不对,她有机会还不跑啊?”
但如果不是被拐,好好的去相个亲怎么会没见到人?
单秋芳开始懊恼,“早知道那天我说什么也得把她拽下车,第二天跟她一起去。”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关键是人到底去哪儿了。
而且明明齐放这边没见到人,她那边却说见到了,总不能见到的是鬼吧?
呸呸!现在可不兴牛鬼蛇神那一套!
齐姑姑克制着自己没往老人嘴里那些狐仙儿、黄仙儿上面想,虽然听说那些东西磨到人,的确会让人说胡话,连谁是谁都分不清……
最后还是齐放看她们一筹莫展,说了句:“要不问问老家那边?”
几个人刷一下全看了过来,看得他下意识卡了下壳,“我就是觉得她既然能上这儿来,说不定也会给家里写信。”
“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单秋芳一拍脑门,赶忙回屋去找地址,“我这就去给老家发电报。”
只要严雪给老家写过信,老家那边肯定有地址,这人也就算找到了。
就是这年代电报很贵,要按字数收钱,一个电报那几个字恐怕也说不清楚。而且老家在农村,今天发过去,也得明天才能收到,回过来还不知要多久,单秋芳干脆在邮局买了信封信纸和邮票,又写了封信。
这个虽然慢,好歹能说清楚,现在也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有等。
单秋芳忧心忡忡,齐姑姑一看也没法提那一百块钱的事,和侄子先告辞了。
“这都啥事儿啊,”回去的路上她还在说,“好好的相个亲,还能把人整没了。”
齐放走在旁边没说话,他现在就想知道那叫严雪的姑娘安不安全,其他的倒是没那么在意。
反正对于结婚这个事儿,他已经不像一开始得知要给自己介绍对象时那么积极了,只要人没事,不成也没什么。
又在姑姑家待了半天,他才告辞,准备回林场等消息,没想到一上车就看到了之前那姑娘的爱人。
男人短发利落,露出好看得攻击性有些强的五官,明明都是出门穿的中山装,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子格外高些,对方穿着就是比他挺拔。
他在过道上稍一迟疑,男人已经抬眼看了过来,一双深邃的眼睛眼神清清淡淡。
这时候再装没看见就不礼貌了,他只能冲对方笑了笑,“真巧啊,同志。”
男人也朝他颔了一下首,“你好。”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
齐放立时想起那次下山途中的不自在,想换个地方坐,车厢里却已经没位置了,不坐就只能站着。
关键这节车厢里还没人站着,要是他明明有座却偏偏不坐,那也太显眼了。没办法,他只能在男人对面坐下。
男人扫了眼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将小桌上自己的物品往里挪了挪,给他让出空间。
他赶忙道谢,带着些不好意思将东西放下,“是我姑给我装的一些吃的,还有几双鞋垫。”
听他说到姑姑,男人倒是看了他一眼,“这回见到了?”
上回碰到时那姑娘还关心他有没有见到人,齐放也就多说了两句:“见到了,她五月一就回来了,当时我在山上巡山,没工夫下来。”
男人闻言点了点头,“那就好。”
也省得两人再一次见到严雪再一次问,明明连名字都不知道,倒弄得有多熟似的。
祁放说完,目光就重新投向了车窗外。
也不知是见他态度还不错,还是就这么干坐着实在有些尴尬,对面齐放又开了口,“我去找我姑,主要是我姑给我介绍了个对象。”
祁放一听,视线立马转了回来,“介绍成了吗?”
齐放完全没想到他会问,卡了下,“不知道,我还没见到人。”
“没见到人?”对面的男人似是疑惑。
齐放点头,“好像是弄差了,我没见着,她家亲戚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正在找。”
“没事,总能找到的。”祁放竟然安慰了他一句。
这齐放就有点受宠若惊了,“谢谢。”
山上第一次见面,他就发现对方话很少,性子也有些冷淡,尤其是对他这样的外人。
上次一起走了一个多小时,男人主动和他说过的话都没有今天这一小会儿多,何况是安慰。
这让他忍不住又打量了男人一眼,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人还是那个人,但好像没他刚上车时那么拒人于千里了。
齐放暗暗松了一口气,有心想问问对方一个人出来的吗,又觉得突兀,欲言又止半天,只问出一句:“你去镇上啊?”
话出口,他自己都觉得纯属废话,不去镇上他们怎么可能在这车上碰见……
还好乘务员这时候过来了,见他俩坐在一起,很新奇地多看了两眼,他赶忙跟对方打了个招呼,总算把这话岔了过去。
不过那姑娘这爱人今天是真心情好,又或许他本身就对人家有误解,男人下车的时候,还又祝福他能早点找到那个和他相亲的对象。
他只能又说了遍“谢谢”,挠挠头,“她爱人人还怪好的嘞。”
过来开关车门刚好听到了全程的乘务员:“……”
算了,他觉得人家好就觉得好吧,总比觉得那姑娘过得不好成天惦记着强。
晚上严雪一回家,就发现院子里晒着的床单被单已经收了。
这一看就是祁放回来了,果然进了门,男人正挽着衬衫袖子,勤快地在那浆被单。
就是将洗好的床单被单用放了面粉的浆水再泡一遍,晒干后可以让棉布更耐磨耐用。
天暖和了,他穿得也少了,干活的时候多数就一件衬衫,扎在裤子里,皮带勒出一把好腰。
严雪没着急进去,先站在门边欣赏了一会儿。
这就是找个好看对象的好处了,都是和陌生人过日子,好看点她这心里至少好接受点。
甚至要是有这么个极品的“小娇夫”,每天给她洗衣做饭,在家等她回来,让她赚钱养他她都不是不可以。
刚想到这,“小娇夫”就掀眸看了过来,“上山去了?”
严雪“嗯”了声,回身将背筐解下来放进堂屋,“跟刘大娘去薅了点山芹菜,还有刺五加和刺老芽。”
山芹菜长得快,只要天气好,几天就老了,她这还是去阴坡薅的。倒是刺五加和刺老芽这种树芽正是好时候,既不会太大失了鲜嫩的口感,又不会太小,完全吃不出山菜味儿。
严雪去脸盆架洗了把手,再回身,男人已经将单子浆好拧了出来,“天麻我帮你卖了,23块6,东西也拿了回来,在桌上。”
她应一声,进去先将钱数好收起,才打开两个纸包。
葡萄糖也就罢了,土产那边买到的竟然是石花菜。
虽然量没她要的那么多,也就六七斤的样子,但这东西出胶率足足有25%,光这些就能熬出一斤多琼脂。
而培养一瓶母菌,20克就够了,一瓶母菌又能培养出几十瓶栽培种。
严雪将东西重新包上,准备找个时间把琼脂做了。还没包好,祁放从外面进来,湿着手就来摸她的头,“照你说的给了一条烟,你看这些够不够,不够那边说还能再给你弄。”
她一下子送一整条烟就是为了方便以后再次开口,偏了下头,“够了,至少今年够了。”
没想到竟然没躲开,男人追过来到底揉在了她头顶。
这让她瞬间就矮了半截,不由瞪过去,“你幼不幼稚?”赶紧拿手去扒拉。
两只手都拽着男人修长的手指,总算把那只作乱的手给甩开了,男人被瞪了也没什么反应,转身端起盆,把浆好的单子拿出去晾。
严雪够着有点费劲的晾绳,他几下就全把东西挂上去了,回来又拉过严雪的背筐,把山菜拿出来摘。
严雪从里屋出来放纸包,不由多看了他一眼,“今天怎么这么勤快?”
不用人吩咐就什么都自己干,难道是事情办得顺利心情好?
祁放摘着菜,只是蹙起眉,“我平时很懒?”
“那倒也不是。”
祁放会刷碗,会洗衣服,还会帮她摘菜,比起这时代回家只会当大爷让人伺候的大多数男人,已经好太多了。
但严雪就是觉得这男人今天格外勤快,具体是哪里不太一样,她又说不出来。
还在琢磨,男人已经换了话题,“明天就有车来林场送货,挂车厢的事情我已经说好了,明天我和卫国先坐小火车下去。”
这是在说送砖瓦的事,严雪也就没再想,“几点能到?我提前去把马车借回来。”
火车道到新房的选址有点远,总不能靠人搬过去,她们提前几天就和场里打了招呼要借马车。
没想到第二天真过去说要用,场里常备着的几辆马车竟然都被借走了,只剩下一辆,还是车辕坏了正在重新打。
最近求人的地方多,严雪已经习惯在身上揣包烟了,立马给正在打车辕那位师傅递了一根,”同志,你知道都是被谁借走了吗?”
对方一看就知道是好烟,夹在了耳朵上,“一辆保卫科的老赵借走了,说是家里要重新盘炕,弄点泥;两辆于翠云过来借的,她们家老四的小姑子这几天搬家,都去西北岔帮着搬东西了。”
“你是说于翠云四妹妹的小姑子搬家,在西北岔?”
“可不是,西北岔又不是没个马车牛车了,还用从咱这借?显摆他们家有亲戚在咱这当场长呗。”
林业局负责运输的马可和一般村子里自己养的不一样,又要能负重,又要耐力好,不少都是从部队退下来的,屁股上还烙着编号。
这谁要是能借一辆过来,肯定倍儿有面子,何况一借还是两辆。
严雪没再说什么,回去后直接找上了隔壁郭大娘,“大娘我记得宝枝姐是附近大环村的,大环村离咱们这多远?”
“没多远,”郭大娘说,“也就四五里地,走着走二十来分钟就到了,咋啦?你有事?”
严雪也没瞒她,“砖瓦今天就到了,偏场里一辆马车也没剩下,我想问问能不能从大环村借,牛车也行。”
郭大娘一听,赶忙放下针线,“你等我看看长平挑水回来没,让他跑一趟。宝枝早上就回娘家了,还没回来。”
“不着急,”严雪看了下表,“还有一个小时。”
“就剩一个小时了还不着急?这一来一回还得好几十分钟呢。”
两人刚匆匆走出房门,就看到金宝枝回来了,背上还背着个大竹筐。
见到严雪,她指指盖着盖子的筐,“我给你直接送你屋去?”
显然她一大早就回娘家,是给严雪买粮去了。
没等严雪说什么,郭大娘已经急道:“正好你回来了,你再跑一趟,问你三叔借他家的牛车,小严要用。”
金宝枝一听,什么都没问,立马放下背筐,“现在就要用吗?”
郭大娘点头,“再过一个小时小严他们家订的砖和瓦就要到了,车还没借着。”
金宝枝什么都没再说,转身便走。
“宝枝姐你先等一下。”严雪匆匆跑回屋,又跑出来,手里已经多了两包烟,“给你三叔的,总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
这要是郭家要用,亲戚间帮个忙就帮个忙了,严雪却不好白用人家。
见金宝枝迟疑,严雪还笑道:“跟场里借马车,也得给人家赶车的师傅送烟,一样的。”
金宝枝就没再说什么,收下烟快步走了。
等送货的内燃机到了,祁放和刘卫国站在最后一节装着砖瓦的车厢上,一眼就看到了下面等着的严雪和郭长平。
郭长平是过来帮忙的,手上和严雪一样推了个独轮车。
独轮车也算是一代人的记忆了,当年第一批闯关东的人就是推着独轮车过来的,车上放着东西,坐着孩子。不过那时的独轮车都是木制的,现在也有,林场因为自己有铁皮有电焊,倒是焊的铁的,上面带翻斗那种。
因为内燃机还要去别的地方送货,直接找了个不走车的岔路,把这一节车厢卸下了。
几人搭了长板,把独轮车推上去开始装,装完再卸到不远处的空地上,等着马车过来拉。
刘卫国一面搬一面还在说,“你们这房子盖得好,回头我跟周文慧结婚,也这么盖。”时时不忘秀恩爱。
倒是祁放等着独轮车卸车的时候,多看了严雪一眼,“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这你都能看出来?”严雪没觉得自己表现出了不对啊。
祁放现在却是很容易分辨出她是真心想笑还是礼貌微笑,一扫四周,“马车没借到?”
既然他都看出来了,严雪本来也没打算瞒他,“是没借到,场里三辆能用的都借出去了,还有一辆车辕坏了,正在修。”
都是谁借走的,什么原因,说得不偏不倚。
刘卫国回来听到,还是皱起眉,“她妹妹小姑子结婚,她跑来借,她咋那么勤快呢?故意的吧?”
这严雪就不发表意见了,“没事,宝枝姐已经回娘家帮我借牛车了,一会儿就到。”
正好那边内燃机准备走了,祁放和刘卫国忙上前递烟,跟对方说谢谢。再回来,空地边竟然多了一个人,正满脸是笑和严雪搭话。
“你这东西不少吧?用不用我开拖拉机帮你拉一趟?”
梁其茂指指不远处停着的集材50,“正好场里来了新拖拉机,让我们没事儿多跑几趟压压路,我跑哪儿都是跑。”
严雪笑得很客套,“不用了,我们有车。”
“场里的马车不都借出去了?”梁其茂说,“其实照我说,你家祁放都不该去场里借,你直接来找我不就得了?我这拖拉机不比马车能装?后面铺个板,再拦拦两边,一趟就能给你们拉过去。”
见严雪自己在装车,还过来帮着装,“你家祁放呢?这么多活就让你一个人干?”
刘卫国当时就“嘶”了声,“他不去帮他小姨子的小姑子搬家,搁这儿干嘛呢?”
祁放没说话,正好这时金宝枝带着她三叔家的牛车赶到了,梁其茂也看到了这边的两人,又跟严雪说了两句场面话,跳上拖拉机走了。
几人赶紧把卸下来的砖瓦往牛车上装,装完第一车,严雪和金宝枝随车到新房那边卸,这边则继续从车厢上往下拉。
刘卫国都快忘了刚刚那件事,却听身旁祁放淡声道:“卫国你帮我注意个事。”
他望去,男人垂眸慢条斯理整了整手套,说出来的话却如石破天惊,“注意一下梁其茂和程玉贞。”

一车厢的砖和瓦,金三叔的牛车拉了好几趟才总算拉完。
东西在新房的选址都卸好,严雪摘了手套,“都去我那喝口水吧,辛苦你们忙这么长时间了。”
“是有点渴。”金三叔也没和她客气。
一行人在严雪和祁放家炕边坐下,喝了水,又抽了烟,金三叔才提出告辞,“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严雪送到门口,还把他抽剩那大半包烟也给他装上了,再三跟他道谢。
“没事儿,你这也是会挑时候,要是赶前两天春播,给十条烟俺家这牛也腾不出工夫。”
见小丫头挺会来事儿,金三叔还嘱咐了句:“你要盖房就赶紧盖,拖上个三天五天,那些砖能给你剩一半都不错了。”
林场需要用到砖的地方还挺多的,砌个大地锅、盘个炕,哪样都得用点,偏偏又哪样都用得不多,不值当专门去镇上跑一趟。
严雪家这些砖要不赶紧用了,又不找人看着,保准第二天就会出现在别人家里。
别问,问就是捡的,你管人家大半夜去哪里捡的。
严雪也知道,又谢过对方的提醒,回到里屋,屋里已经只剩几个年轻人了,也就衬得刘卫国脸上那表情格外不对劲。
像什么呢?
就像上班的时候吃到一个惊天大瓜,但领导在场没法和他人分享,憋得心肝肺都难受。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严雪忍不住问他。
刘卫国竟然下意识看了眼祁放,倒是祁放表情没任何变化,“他想媳妇憋的。”
刘卫国一愣,想起自己之前也拿祁放想媳妇当过幌子来着,干脆认下,“对啊,我跟周文慧已经六个小时没见了。”
此言一出,郭长平抽烟的动作立马一停,转头看了看他。
郭长平和金宝枝是那种传统夫妻,经人介绍,没认识多久就结婚了,从不知道现在年轻人处对象这么黏糊,六小时不见就憋成这样。
“那你快走吧,”他说刘卫国,自己也站起了身,“我也得回去了。”
严雪倒是不信两人那话,但两人非要卖关子,估计问也问不出来,她也就暂时没问,起身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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