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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柠檬九)


严雪被人抢着把树头要走了这事大家可记得真真的,就怕金川林场也碰到这种情况。
严雪听了却只是笑,“没事,影响不到咱们,还能让咱们多一笔收入。”
当初严雪会主动跟郎书记要郎月娥,除了她是郎书记的女儿,还因为她这人一向知情识趣,话也不多。果然郎月娥听了什么都没再说,反而逗起她身边的孩子,“我怎么瞅着长得像爸爸?”
严雪怀孕的时候舍得吃,又勤活动,孩子养得不错,出生没两天就睁眼了,长得的确更像爸爸。
严雪跟严继刚都随母亲,有双圆钝的大眼睛,小家伙却和他爹一样,内勾外翘。
有时候严雪看着他,明明知道他还小看不清,可就是觉得他是在看自己,忍不住刮刮他鼻子,“你怎么就长得不像我?”
小家伙眼睛望着她,动动小手小脚,小嘴巴也哈哈发出几个音,像是在给她回应。
郎月娥看得心都要化了,赶忙抱了抱,“你咋长这么漂亮?”又问严雪:“孩子起名字了吗?”
说到这个,严雪忍不住垂眸将视线落在小婴儿脸上,“起了,叫祁严遇。”
这让郎月娥愣了下,接着就笑了,“该不会是姓严的严吧?”
严雪没说话,看得郎月娥更忍不住笑,“还真是啊,你家小祁不是挺内敛的吗?”
严雪以前也觉得祁放挺内敛的,但这男人最近的确有些不内敛了,尤其是在给孩子取名这件事上。
正常这年代取名字,要么红一点建国建军,要么按族谱,就算都不按,也该是对孩子的祝福或者寄望。
可祁严遇,祁严遇,不就是在说她跟祁放的相遇,还是那么巧合那么阴差阳错的相遇。
但男人似乎早就想好了,说起这个名字时一双桃花眼还专注望着她,说自己觉得这个名字很有意义。
这严雪还能说什么?纪念他们的相遇,总比让这个理工科大直男乱起,起个静液压黑木耳强吧?
反正祁严遇小朋友自己说了不算,更不知道他爹在给他起名字的时候,暗搓搓秀了个大的。
倒是刘卫国要是从山上回来听说,肯定又得大呼一声内行。毕竟他憋了好几天,才憋出来一个爱蓉。
严雪这边继续岁月静好地坐她的月子,根本没管外面因为她一份计划书,有多少人跟着动了。
金川林场这边来了好几波,镇林业局那边也没闲着,以至于真到了开会那天,各林场为了争取这个机会,连具体的计划都拿出来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铁憨憨,觉得自己这边各方面都不占优势,干脆连争取都懒得争取,愉快地躺在坑底做咸鱼。
然后到了开会那天一看,就自己林场没准备,就自己独树一帜,就自己鹤立鸡群……
当时那位铁憨憨就有些不好了,尤其是被众人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后。
好像大家都很积极工作,就他不思进取,虽然他确实不思进取,可这件事不该今天开会才通知吗?
在铁憨憨的无语中,瞿明理还是装模作样把事情通知完,然后询问大家的意见。
众人立即表示自己愿意积极配合局里的工作,并列举自己林场的优势一二三。
离金川林场近的,林场规模大人口多的,领导人思想学得特别好特别进步的……
最后到了铁憨憨那里,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愿意配合局里的工作,同样表示他们林场行,让他们林场上。
就是相比其他林场,说得干巴巴的,也没哪个局里的领导帮他说话。
剩下那五个可就热闹了,有两个更是积极,不仅拉了刘局长帮自己说话,还另外拉了别人。
瞿明理静静看着他们争取,看着刘局长毫不掩饰地站在某两个林场那边,一直等争执得差不多了,才道:“看来大家意愿都很强啊。”
众人点头,有那会拍马屁的还表示积极配合局里工作,为国家做贡献,是他们应该的。
然后他们就听瞿明理说:“既然大家意愿都很强烈,那就一起搞。”
众人当时就听懵了,一起搞?怎么一起搞?剩下六个林场一家一个试验点吗?
没想到瞿明理还真是这个意思,听得众人直皱眉,刘局长更是当场反对,“咱们哪有那么多树头和不合格的木材?”
刘局长指出众人最在意的事,“金川林场可是用了三个林场的木头,才种出来这么多,要是每个林场都搞一个,那点规模都不够麻烦的。”
他甚至直指瞿明理,“你难道还想另外伐木专供木耳种植?这些木材可都是国家的资源,国家有大用。”
“当然不是。”瞿明理推推眼镜,露出个笑容,“咱们林业局没有,其他镇的林业局不是有吗?”
他缓缓看了一圈会议室内的众人,“咱们可以去其他镇的林业局买,按照买柴火的价格。”
这才是严雪那计划书里最重要的部分,严雪从交出计划书,就没打算小打小闹,只赚两个林场的菌种钱。
而刚好他也没打算小打小闹,只在澄水搞三个规模受采伐量限制的试点。
瞿明理敲了敲桌子,“所以就看你们的意愿了,你们要是想搞,数量报给我,我去找其他镇的书记买。”
这下众人全都反应过来了,对啊,他们怎么没想到还可以去其他镇的林业局买?
他们澄水林业局的树头是不够用,但县里可是有三个镇有林场,除了他们县,市里还有其他县……
这谁还在内部争啊?直接出去买不就得了,就算按不了柴火价,也花不了几个钱。
毕竟在他们这,树头和检尺不合格的木材都能用来种木耳,用来生钱,在别人那却就只是柴火,根本不值什么。
这下没人再管刘局长了,反正每个林场都能种,谁还费劲去他那走门路啊?
而且刘局长这格局显然不行,人家瞿书记都走出澄水,放眼全县了,他却还只知道在窝里争。
就是这样一来,他们原先的计划都得改,回去看看自家林场到底能吃下多大的规模。
就连之前没有准备的铁憨憨都琢磨起来了,这要是搞成了,可不只是政绩的问题,自家想往里面塞个人还不是顺手的事?
再说谁会嫌自己林场效益好啊?这又不占用林场正式职工,只是种植采收的话,家属队的人就能干。
众人都有点无心再开这个会,就只有郎书记始终笑盈盈的,“大家要是有意向,我这里还有份严技术员写的耳场选址须知,大家可以看看。”
一听说耳场选址还有讲究,众人忙接过去看,随身带着笔记做会议记录的还抄了下来。
望山林场离金川林场最近,书记还问郎书记:“你们严技术员啥时候出月子?让她去我们林场看看呗。”
然后郎书记就顺便解释了句:“我们严技术员就是去年诗朗诵那个女领诵,这个月刚生了孩子。”
再次装到了,望山林场的书记还帮他一起装,“祁放是她爱人。”然后看着众人跟自己当初一样,露出又无语又酸的眼神。
除了耳场的选址,严雪写那份资料上还有耳木的选择、一瓶菌种又能种几根耳木,以供众人参考。
“你们看一看,到底要多少瓶菌种,早点告诉我。这东西麻烦,一月份就要开始培养了。”
郎书记是这么说的,众人回去后也都赶紧抓紧时间开会,定下要用的木头数量和菌种数量。
前者报去瞿明理那里,由瞿明理出面购买,后者则报去了郎书记那,又由郎月娥郭长安带着报到了严雪这。
“我说你咋一点也不担心。”郎月娥是郎书记的女儿,还是知道买木头这个主意其实是严雪出的。
当初一听说其他林场也要搞试点,她跟众人一样,都以为最多能搞两个,最多能卖个2000来瓶的菌种,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郎月娥拿出了自己记的单子,“已经有四家林场报过来了,其中要的最多的是十三线,2000瓶。”
刚听到这个数字,她着实吃了一惊,严雪却并不是很意外,“他们林场大,位置又深,不好搞副业。”
十三线在小火车路线的尽头,已经很接近保护区了,平时下来一趟很麻烦,好多东西都直接卖给了场里的收购站。
但也因为他们林场大,自己采伐剩下的木头就不少,再从外面采购些,完全吃得下。
“再就是望山林场,要了1800瓶。”这个不用严雪说郎月娥也知道,两边离得近,望山林场还亲自来看过,对木耳种植更了解也更有信心。
光这两家,就是近4000瓶的菌种、2000块的收入,今年他们只是卖菌种,都绝对不少赚。
这让郭长安不禁想起了严雪当初那句:“要是大家都开始种了更好,我还可以卖菌种,还可以卖培养菌种的材料。”
这才不过一年多,她就真的卖起了菌种,还走出金川,卖到了澄水每一个林场。
郭长安在旁边静静听着,等郎月娥说完,才汇报起工作,“我算了下试点的培育室,培育个一万瓶没问题,锯末子好弄,米糠和苞米皮子也可以去附近农村买,主要是缺罐头瓶。”
这才是他们目前最大的问题,哪怕今年一整年试点都在收,加上之前严雪那些,也才不到2000瓶,对这庞大的需求来说完全是杯水车薪。
“我回去跟我爸说一声吧,”郎月娥说,“让他联系其他林场的书记,从其他林场也收一批。”
这些菌种可是要卖给其他林场的,要是耽误了,其他林场同样有损失,自然不会推辞。
严雪想一想,“咱们三分钱一个收,也让郎书记联系下瞿书记,在镇上也设个点。”
如果到时候还不够,就只能高价去收购站买了,就算澄水收购站的不够,跑跑县里和其他镇,怎么也够了。
于是没两天,澄水林业局就多了一个收购点,只收罐头瓶,但比收购站收的要贵一分。
贵一分也是贵,很多原本想卖去收购站的立马换了地方,把瓶子卖给了林业局,就连刘局长爱人都去卖了两个。
回来她还埋怨刘局长,“你们局要收罐头瓶,你咋也不跟我说一声?前些天收拾仓房我还收拾出来俩,都卖收购站了。”
刘局长一点都不想听她说,更不想说话。
自从瞿明理让下面所有林场都搞起木耳栽培,他这处境就更差了。
毕竟跟着他干,还只能在澄水这点有限的资源里争一争,瞿明理可是让这些林场想种就种,想种多少就种多少。
因为这事上面他看走了眼,他在局里说话也没那么好使了,好多人都没以前给他面子。
当初瞿明理空降抢走了这个书记,他就觉得自己够倒霉了。没想到人生就是大起大落落落,他还可以更加倒霉……
相比之下,严雪那边就和他完全是两个际遇了,不仅祁放又涨了一级工资,郎书记还给两人往局里都报了先进。
以他俩今年为局里做出的贡献,双双评上个局先进个人是妥妥的,金川林场也能评个先进单位。
也是在这时,一直没有动静的周立终于给祁放回信了。

当时严雪已经出了月子,正摆了大盆在屋子里给自家小朋友洗澡。
小孩子吃奶,身上奶腥味重,又要包尿布,几天就得洗一次。
当然这也就是严雪家用锅炉烧了火墙,暖和,不然这么冷的天,谁敢整天给孩子洗?
不过也正因为暖和,感觉不到不适,她家这小的进了水里就扑腾开了,小手小脚直挥。
“你当你游泳呢?”严雪在他小屁股上拍了下,感觉一只手都有点托不住。
这孩子出生时不算大,严雪因为自己骨架小不好生,一直在控制他的体重,但能吃能睡,出生这一个月着实没少长。
祁放今天回来得早,刚去把孩子的尿布洗了,晾在炕对面的火墙上,晾了一大片。
见严雪一个人弄不来,二老太太刚才又被人叫出去了,他干脆过来搭了把手。
就是他家小的显然不太给他这个爸爸面子,他刚伸手,小家伙就扑腾得更厉害了,连小脑袋都挺了起来。
祁放当时就看了儿子一眼,没说话。
他儿子也看看他,还不会说话,但小脖子是硬的。
也不知道是真在肚子里气到了,还是天生气场不合,这父子俩时常这样。
擦屁屁可以,换尿布也可以,但孩子要真哭起来,祁放是无论如何都哄不好的。
而上一秒还在扯着嗓子哭,下一秒到了严雪怀里,小家伙立马就消停了,还睁着眼睛看严雪。
但二老太太不在,这个澡再不洗完水就该凉了,祁放还是继续帮儿子洗了起来。
然后小家伙不会说话的劣势就展现出来了,尽管他盯着他爹,全身都写着抗拒,但就是没法跟他爹说一句他不愿意。
于是他祭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在他爹帮他妈洗好准备把他抱出来的时候,呲了他爹一身……
那一条水线是如此的明显,以至于严雪想忽略都难,何况屋里烧得热,祁放刚才还脱了外面的毛衣。
男人身上的衬衫当时就湿了一大片,低头看看自己,再看看儿子,不说话了。
这可是个爱干净的,上山采伐那么苦那么累,都保持着良好的卫生习惯。
他儿子呢,放完水,也拿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他,小脖子继续挺着。
一时间,父子俩竟像是对峙上了,然后过了会儿,小的那个突然扯开嗓子,“哇——”二老太太刚好在这个时候回来,一听赶忙进来,“咋了?咋还洗哭了?”
严雪都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赶紧接过来拍了拍,“他把他爸爸尿了一身,倒先哭上了。”
老太太也看到祁放身上那一滩了,哭笑不得,“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没事。”最后还是祁放说了句,自己去柜子里找出件干净衬衫,老太太和严雪也赶紧把孩子擦干净。
刚穿好小衣裳放回炕上,外面邮递员来敲门,说有祁放的信。
祁放当时正在屋里换衣服,严雪就出去接了,接完扫一眼信封,“周立给你回信了。”
祁放“嗯”一声,见她把信放在桌上,本准备等一会儿再看,想到什么又顿了顿,“你先看。”
严雪明显一愣,男人已经几下挽起衬衫的袖子,拿起刚换下来那件,“我去把衣服洗了。”
洗一件衬衫又能要多久,信完全可以等他洗完了再看,又或者先看了再去洗……
严雪抬眼看看男人,发现男人刚好也在看她,一双眼坦荡的、信任的、毫无保留的。
她也就低眸把信拆开了,两辈子加起来,还是头一次在别人拆信前看别人的信件。
这让她心里有些异样,展开信纸后甚至都没第一时间去看上面的内容,稍微定了定神,才仔细读起来。
不多会儿祁放洗完衬衫回来,拧干水,也晾到了对面的火墙上,“说什么了?”
很随意自然的语气,严雪也就随意自然地回他,“他说最近有点忙,才有时间回信,还听了点别人的家事。”
显然这个别人的家事才是重点,祁放没再问,将衣袖放下,走到桌边拿起了信。
周立不愧能和祁放成为朋友,祁放提的隐晦,他回的同样隐晦,只说听他某个朋友说,家里长辈前些年找回了流落在外的儿子。
孩子是当年革命路上生的,因为长辈要转移,带不走,就留在当地由一位老乡抚养,姓也跟着老乡姓。
这种情况在当年还挺常见的,接着周立就开始感慨当年革命的不容易,我们能有如今的生活,又如何该感谢领导人的正确领导和付出。
祁放将剩余内容匆匆扫完,抬眼去看严雪,刚好也和严雪的视线对上,两人无声对了个口型。
“不是那一边的。”祁放低声说了句,谨慎起见还是把信拿去烧了。
回来小家伙已经睡了,严雪还坐在炕边,一见他进来立即抬起眼,显然在等他。
祁放就走过去,把人拥在了怀里,“看来咱们没有找错人。”
其实瞿明理这种实干派,也不太像是那些人的风格。
到底事关重大,严雪还是压低声,多问了男人一句:“真决定了?”
“嗯。”祁放倒不拖泥带水,“除了老师的东西不能拿出来,有多大力使多大力吧。”
只不过现在临近年底,局里事多,采伐队也还在山上,有些事他想做,也不是时候。
祁放低头抚了抚严雪的面颊,“你那试点再搞下去,是不是就要走出澄水了?”
“哪那么快啊?”严雪让他这话说得好笑,“光澄水这七个林场,就够消化一阵了。”
木耳栽培可不是种下去就行,还得应付各种意外,比如杂菌的滋生,比如今年这种连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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