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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有命(谋青)


“刚刚谢乐山说了些什么?”
蒋昭若有所思地回:“他说,小心钟离。”
钟离自从来了这里,这几天都没什么动静,就好似真的是等着他们去融水一样。
覃序南提议:“要找那个戈文谈谈吗?”
“不用,他知道的也没那么多,钟离更像是把戈文当成是人质。现在没出现的就是段家了,那个段许我是亲眼看到他死掉的,剩下求长生的段家人也在那场里面死的死伤的伤,他们还要来这里干什么?”
所有事情,所有真相,都从1905年开始。
覃序南又翻了翻之前整理的资料和手写的东西,问了一个问题:“目前来看,长生种都出现在三家的范围之内,那十万大山的长生种应该也是有人守着的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蒋昭也第一次从这个角度来看,但她的记忆里只有三个地方和三家人,听谢乐山的话,他也知道是三家,所以照理说,十万大山根本就没有人在。
或许,那块十万大山的长生种是被别人从三家盗走的?又或许在西王母分三家之初就被什么东西偷走了一部分?
总不可能是还有第四家人吧?
覃序南一脸正经地问:“为什么不能是有第四家?”
“首先,要是真的有第四家,为什么我和谢乐山都不知道呢?他们上代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吧。其次,巡山是自古流传下来的,要是中间少了一次那效果肯定是大打折扣了。再者,到目前为止,从来没有出现过第四家的人。”
蒋昭虽然义正言辞的解释,但她心里也隐隐不安,总觉得四家之说既荒谬又合理。
覃序南听她的解释却有点相信了并无第四家这件事。
******
另一边,谢乐山刚坐上车,就催司机快一些,司机赶紧踩油门上高速一路狂奔回去。
在入村那段路,因为山路崎岖,司机只好放满了速度,就算是这样,谢乐山胸口的纱布还是渗出了血。
自从谢乐山醒过来,那些血也就停止了源源不断地流出,变成了普通的伤口。谢乐山的身体和普通人一样,并没有蒋昭那种可以快速愈合的能力,在不断的颠簸中,伤口裂开了。
司机边开边请示:“傩师,你的伤还可以吗?要不我停了给你重新包扎再继续进去,也不差这几分钟。”
谢乐山坚定地拒绝了:“你开你的。”说着,他取了一张蒋昭剩下的符,当做止血的直接贴到了伤口处。
在匆忙的赶路中,晚上七点,一行人终于是又回到了村子。
几个人匆匆忙忙下车去接受伤的傩师,强荣之前和村子里的人打过招呼,已经有不少人在等着了。
谢乐山下车直接就叫人带上铲子之类的工具去自家外公的墓里,听着这个吩咐,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虽然早从强荣的电话里得知了这个消息,但亲耳听到总归还是不可置信。
见没人动,谢乐山面色一沉,原本艳丽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隐隐约约,像只艳鬼。
其他人只好听了他的话,拿上东西上山,有几个人还特意绕到谢乐山身边,扶着他一步一步上山。
当初谢永安的后事,谢乐山可以说是半点都没参与,这是历代傩师的规矩,甚至,他连外公棺材的最后一眼也没看到。
这整个村子,除了自己,所有人都知道傩师坟在何处,有时候想想,作为傩师的后代,还真是蛮讽刺的。
谢永安的坟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坟墓,和谢乐山之前见过的其他坟差不多,人虽然都到了,但面对着这座坟,大家还是没动手。
夜晚的山林里凉快的很,风不急不缓地吹着,树影摇晃间还能偶尔听到蝉的鸣叫。大家带的手电筒把周围照的很亮,照理说没什么好担心的,但只要一想到晚上挖坟这件事,大家都觉得这林子里有什么东西在酝酿着。
直到谢乐山上来,看着一堆人动也不动,他喊:“挖啊,把坟外面的给我挖开,那个棺材我自己去取钉子。”
听了这话,只需要把坟拆了,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开始有安排地行动起来。
爬了一半山的谢乐山喘的不行,在旁边找了个石头坐下,整个人开始放空起来。
拆坟比安坟容易很多,圆形的坟墓被大家伙拆的七零八落的,露出了里面的那个棺材,几年过去了还是和新的一样,只是上面多了一层灰。
几个人把谢乐山扶了下去,他拿了个弄钉子的工具,把其他人都赶离了坟墓边上,在留下自己一个人面对着棺材。
他先把四个角的钉子一个一个撬开,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棺材盖打开了,一股肉眼可见的灰雾从口子出来,这是常年被封闭、内外空气不流通导致的,谢乐山赶紧避开。
等缓了缓,他再往棺材里看过去,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一下子把棺材盖松开,盖子重重地打在了棺材上,发出沉重的声音。
其他人听到了,还没走几步就被谢乐山焦急的声音止住了往前走的动作:“别过来!”
谢乐山把盖子移开了些,以便看清楚棺材里的整体,盯着看了很久,他才把棺材盖好,叫了人下来敲钉子。
大家松了一口气,至少这挖坟期间什么诡异事都没发生,能安安心心地回去了。
谢乐山却在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情况下说:“带我去前面几代傩师的坟,我今天要一个一个挖过去。”
大家纷纷皱起眉头。
没人动,谢乐山不由得催促道:“去啊,动作快点就能早些结束。”
一堆人只好快速把刚挖好的坟填了回去,又带着傩师在整座山上找其他坟。

◎等说了坟墓二字,蒋昭还在心里想,但现在挖坟的人也不少见啊。◎
回融水的那一日,天气正好,拉开窗帘,阳光洒满了整个屋子,蒋昭不急不慢地对着镜子整理衣服。
她今天穿的是烟粉色牛仔裤配白色短袖,用薄荷绿的方巾腰带点缀,头发也被扎了几个小麻花辫,其他都放了下来,单只耳坠子显得人古怪又灵动。
覃序南一如既往的穿着件白色短袖,外面套着冲锋衣,一看就是导游的标准标配。
他的行李已经收拾好放进车子后备箱了,只等着蒋昭把东西理完,他们俩也就差不多了。
出来一趟,东西却越来越多,蒋昭把衣服全塞进行李箱之后,勉勉强强坐在箱子上压了压,算是努力把拉链拉了起来。
剩下的那些资料就没地方放了,覃序南心里庆幸,幸好之前买衣服的那些纸袋子没全丢完,他把那些资料整理了一下一股脑儿塞进了袋子里。
蒋昭拍了拍手:“行啦,东西都差不多收拾完了,我们下去吧。”
两个人把东西全塞进车里之后,傩师的人还在收拾行李,看着时间还要一会,他们又去餐厅吃了个早餐。
一人拿着一盘坐下,蒋昭拿着油条蘸着豆浆一口一口吃,覃序南则飞快塞了几个包子进去算是吃完了。
在等待的过程里,覃序南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耳坠子,忍不住问:“蒋昭,你很喜欢你这个耳坠子吗?我看你一直没换过。”
“也算不上特别喜欢,是之前定做的,刚好能隐藏住枝枝,不过款式我还挺喜欢,于是就一直戴着了,就是不小心弄丢了一只。”
覃序南尴尬地笑笑,心虚地把话题扯开了。
到现在这个地步,感觉怎么解释自己袋子里的耳坠子,多少都有点尴尬,于是他也只能闭口不言。
正吃着,外面却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两人出去一看,是几个人围着强荣在说些什么。
强荣听他们说完,安抚了一下几个人,叫他们赶紧去收拾东西,转头看到蒋昭两人,他赶紧走了上去。
“蒋小姐,我们的人发现这几天吧,有一群别的人,人不多,但一直盯着这个酒店,也不知道意图是什么,抓也抓不住,一抓他们就跑,我们回来了,他们也接着盯,就像甩不掉的牛皮糖。”
蒋昭脑子里想起了那个几乎存在于话语里的段家,以及钟离在最开始见面时候说的那句“我以为是段家的人”。
这个时候,她突然和钟离的想法重合了,既然是有关系的段家,那就让他们跟着,至少事情的当事人总得在吧。
“不用管,是段家的人。”
强荣疑惑地歪起了头:“段家?”
等等,好像这些消息都没和傩师那同步过,他们也不知道。
覃序南岔开了话题:“没什么。对了,我们大概什么时候走?”
强荣压下了心里的疑惑,回答了他的问题:“快了,只是钟离小姐那一直没什么动静。”
******
被提到的钟离正头疼地看着又再一次发病的戈文,这个症状真的很难能上路。
听到熟悉的敲门声,她一眼就听出这是蒋昭在外面,她敲门总是和其他人不一样,不急不缓,慢悠悠的。
打开门,果然又是蒋昭,以及那个永远跟在后面的男人。
蒋昭瞟了一眼房间,难以置信地笑笑:“他这是怎么了?”
眼见瞒不下去,钟离把门打开了些,让两个人看得更清楚。
戈文正青筋暴起,口吐白沫,但还在孜孜不倦地试图把绑住自己的绳子给解开,不断挣扎中,他的手腕被磨得血肉模糊,简直看了都疼,他却像不知道疼痛一样一直在那里动来动去。
钟离解释:“据他所说,戈家全这样,算是一种诅咒或者病什么的,反正就是试图自杀。”
蒋昭一瞬间想到了:“有人不想戈家活得太长久,需要他们把秘密带到坟墓里去。”
等说了坟墓二字,蒋昭还在心里想,但现在挖坟的人也不少见啊。
覃序南在一边说:“那这病如果真的这样的话,怎么他们家还活着?”
钟离解释了一句:“之前有个叫芹兰的女人和他父亲做了一个交易,保了他25年,最近才开始发病的。”
蒋昭想,那是盘小楠,按时间来看,应该是盘小楠没了,所以戈文身上的病也就出来了。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钟离干脆把那些事情都说了,只瞒下了那个从戈文家里拿走的盒子。
蒋昭垂下眼,所以段家和戈家肯定能解开十万大山的秘密,而如果他们不在这代找出来的话,这个秘密也快消失了,毕竟这个戈文一看就活不了多久。
覃序南皱着一张脸开口:“戈文的爷爷确定是1905年在当土匪吗?”
“对啊。”
“那……”覃序南看向蒋昭,“戈文现在的年纪有点问题,他不会这么小。”
在场的人这才反应过来。
钟离又说了一个重磅消息:“段家的族长段许是当初十万大山那个段家人。”
所以,这两个人的寿命都因为十万大山延长了很多,甚至,段许几乎真正得到了“长生”,那么,西王母的长生不死药极有可能是真的。
只是,为什么偏偏是在十万大山,而不是在盘瑶,傩师或者酿鬼人所在的地方?
蒋昭盯着钟离,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西王母的那张卷轴是不是在你那?”
钟离只是沉默。
这会功夫,戈文已经发完病,清醒了,一睁眼看见屋里好几个人,他吓得一激灵,本来这病就两个人知道,现在……
“你们别杀我,我的病不会传染。”
覃序南蹲下,见钟离没拦着他,他把戈文的绳子给解开了。
戈文感觉这短短几天就像是做梦,先是被杀人埋尸吓破了胆,然后又知道了自己家以前的那些故事,紧接着自己就发病了,这一桩桩一件件,发生得太快了,总让他感觉活得轻飘飘的。
蒋昭对着覃序南点点头,然后对着他们说:“我们走吧,楼下已经有车了。”
强荣正好找人上来请他们下去。
******
而在酒店外面一家早餐店,两个男人分别点了两碗米粉,在外面的桌子上坐下了。
稍年轻一些的男人迫不及待地问:“看样子,他们这是要走了?”
段博拿了双筷子出来,抽了张餐巾纸仔细擦着:“段池,说过几遍了,在外面说话当心点。”
段池声音瞬间低了下去,但还是不死心地问:“行行行,那我们是不是也要跟着他们走?”
店主正好端着两碗粉出来,段博对着段池嘘了一声,等店主转身进了店才回答:“得跟着啊,不然我们怎么知道他们去哪?”
“跟着之后还要去干些什么?”
段博叹了一口气,语气不好地说:“出发前你是不是又没认真听太爷的话。”
段池不好意思地笑笑。
段博继续说:“跟着他们才能知道当年的真相,你也知道,族长上个月没了,还是另一支段家托人告诉我们的。”
段家两支,互相都看不过眼,一支执着于西王母的长生,做出了很多违法的勾当,另一支隐于人间,执着于做普通人。
之前一直是族长在引领着两支,但自从知道另一支是在残害人命之后,就逐出了那一支。但那支段家走之前也把长生种偷走了,族长追查了他们很久,结果追查着追查着,族长人没了。
段博抬头看了酒店门口在搬行李的男男女女,尤其是那个穿着一身黑的女人,钟离,她是他们查到族长死的时候唯一在场且还活着的人。
这一路上,光是跟着她都费了不少力,因为她有着很强的反追踪能力,而且,在跟着她的过程中,他们俩还发现了另一支段家,也同样在跟着钟离。
段博交代道:“等会,对外,别说我们姓段,另一支段家也得防住。”
段池点点头,眼看着那队车已经在往外面开了,他抹了一把嘴。
“我们要跟上?”
段博继续吃了几筷子才放*下:“先等他们走得远一些,我之前已经在车上安了个监控了,离得太近容易被发现。”
段博眯着眼看着跟着那车人开始动的几个人,是另一支段家,还得避免被他们发现。
临出门前,太爷单独叫他去屋子里聊了一下,其他人都觉得族长是突然没的,但太爷却说族长走之前是和他说过的,只是怕引起慌乱,所以没和族里讲。
族长的这次出去,是为了长生种,据说他已经找到了能杀死长生种的办法。
事以密成,虽然从目前来看是成功了,不然另一支段家不会联系他们这支,言语间还在试探是否族里多出了长生种,但与此同时,族长也没了。
为了查清楚真相,太爷派了他们两个人出来,第一,他们俩的相貌从没被另一支看到过,长得也不是很突兀,是那种大众脸,在人群里都不会被发现,第二嘛,那就是他们俩的追踪技术还不错,虽然被钟离甩了好几次,但还是追上了。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段博喊了段池一声,就直接上车,跟着手机上的红线踪迹开了出去。
******
蒋昭在副驾,用手支着右脸看着外面,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正冒着闪烁红点的监控器,这是刚出发一会儿就被她从车子里翻出来的。
覃序南问:“这是那个段家人留下的?”
蒋昭转头看着他,却摇摇头:“不太像,我留了几只虫子,段家人在后面跟着呢。”
“那这个不会是谢乐山的人留下的吧?怕我们跑?”
“他们之前留过,不是被我们扔过一次了吗,应该也不会再放,更何况,来凤山这一趟,他们自己都忙的不可开交。”
覃序南这次也想不出来还有谁了,现在出现的人都出现了,还有谁被他们忘了吗?
蒋昭却突然轻笑了一声:“也许你说的也是对的,这也是段家的人吧。”
覃序南:啊?
“钟离不是说了,段家三支,后面跟着我们的是一支,不是还有一支吗?”
“那这两支,一明一暗啊?”
蒋昭接着说:“又或者,他们各自为战呢,毕竟,这两支的行事作风都完全不同。”
说完,车子里陷入了沉默。
蒋昭心思复杂,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那个好几年都没回去的地点。
覃序南则是察觉到她不想说话,在红灯的时候,他伸手从后座掏出了一袋零食:“吃点东西吧,去融水还要好久呢。”
【作者有话说】

“是这样的,阿婆忘了和你们说一件事情,应该是两个字,青鸟。”
“青鸟?”蒋昭重复了一遍,又不知其意,旁边的覃序南倒是立刻想起来了:“西王母的青鸟使者?”
盘昌在电话里回:“阿婆只有这两个字,其他都没说。”
“我知道了。”
快结束的时候,盘昌突然客气地说:“蒋小姐您还差两个地方就可以结束了,祝您一路顺风。”
蒋昭条件性地嗯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十万大山的事情自己可没和盘瑶的人说过,盘昌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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