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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有命(谋青)


“没有,那边的人在等我这里的消息。”
蒋昭一锤定音:“你让那边的把棺材打开,看看里面怎么样了。”
强荣把要求和山上的人沟通了一下,他们上前直接打开了棺材,里面空无一物。
强荣着急地看向蒋昭,想说些什么,却被她打断了:“别吵,我想想。”
强荣不敢打扰她,在旁边静静地等着。
想了一会之后,蒋昭用手敲了敲桌子开始问:“谢乐山上山的时候带了什么东西?”
“没拿什么,甚至连之前的绳子也没拿。”
什么都没拿,蒋昭想了几秒又继续问:“之前谢乐山挖的那几个坟里有什么?”
“不知道,傩师不让他们靠近。”
蒋昭又下了一个指示:“你们去挖一下上代傩师的坟,看看里面有什么?”
“这……蒋小姐,大家都不敢,傩师的坟是不能亵渎的。”
覃序南在一旁默默开口:“那你们不是已经挖了那么多坟了吗?”
“那也因为傩师在旁边,也是他吩咐的。”
蒋昭只知道这么点信息,推理不出来什么。
“总之,因为挖坟让谢乐山发现了什么,所以他打算亲自躺进坟里去找答案,因为白天没抓到那个东西,晚上的时候他改变了策略决定以身试法,然后消失了。”
强荣在旁边连连问:“蒋小姐,您有什么办法吗?”
蒋昭很快速地回:“没有。你们就给我这么点信息,我根本没办法。”
等等,为什么谢乐山说要是出问题了要他们来找自己,我并不能帮他什么,蒋昭心里活动剧烈,但表面却没有表露出来。
又过了一会,想到之前给谢乐山打的那通电话,蒋昭开口:“谢乐山可能是进到另一个层次了,他的神眼不是已经解封了吗,所以这可能就是他突然消失的原因。”
“那我们……”
“再等一会儿,要是还没出现的话,你再找我,我和你回去找他。”
“但是……”
蒋昭看了看时间:“八点,八点之后你再找我。”
说完,蒋昭又回到了房间,覃序南跟在后面上去,关了门之后他问:“你是要用枝枝去找那个谢乐山吗?”
“你怎么知道?”
“你之前说过蛊虫能吃掉记忆,能够接触到我们肉眼看不到的东西,那个层面应该也算吧。”
蒋昭打了个哈欠,点点头,算是肯定了他的说法。
“我先睡会儿,你自己看着办。”
看着一秒就靠着床头入睡的女人,覃序南轻手轻脚地把被子盖到了她身上,接着关上门去楼下了。
******
谢乐山先是找了半天没找到出口,打算开个神眼再找一找,结果发现自己的神眼本来就是开着的,他点点了眉心,取消了神眼。
原本的山洞蜕变成一个黑乎乎的地下空间,什么也看不清,他再摸上去,是一层土壤的粗糙感。
自己在地下,那就得一点一点挖上去?
看了看手上的那个土笼,已经用完的符,暂时封起来的伤口,以及什么也没带的自己,谢乐山沉默。
只能纯靠手挖?
他摇摇头,都不知道离地面多远,这怎么去挖?
谢乐山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了蒋昭,自己还带了手机来着,但拨电话出去显示完全没信号。
他低下头对着那个笼子说道:“商量一下,你再用之前那种方式把我带回棺材里呗。”
接着他摇头轻声笑笑,这个东西都听不懂自己的话,算了。
上面的人应该会直接和蒋昭联系,自己在下面等个几天也能获救,就是地下实在无聊了些。
这样想着,谢乐山还是决定尝试一下自己从这个地方出去。
他掏了几张蒋昭的符出来,全部摆在地上,借着手机电筒的光一张一张看过去。
确认每一张都是她用血写的之后,谢乐山嘴里念念有词,两指拂过一张符,符上的血墨一点一点被提取了出来,围着他的两指不停地变化。
这个禁咒还是自己当初去查蒋昭的时候学会的,也没试过,不知道能不能行。
尤其还得看这些符的东西还有没有死,能不能联系上宿主。
谢乐山把血全提取了出来,接着把他胸口的符给揭开了,混着自己的血开始隔空在那张已经空白的符上写字。
与此同时,正闭着眼睛的蒋昭却睡得非常不安稳,她干脆睁开眼,有什么东西在拉扯她。
枝枝在耳坠子上叫了几声。
蒋昭却顾不上回它,只是把自己的手割开,有人在拿自己的血做些什么东西,几个字出现在她手上。
九,土下,夫。
接着就消失了。
蒋昭回想着自己给出的符,尤其是最近的,应该是在谢乐山那,谢乐山在联系自己,他是怎么做到的?
蒋昭看着那些字,不得其意,嘴里念了好几遍,倒是察觉出来了点什么。
救,土下,符。
应该是他没有太多材料可以写了,减少笔画,只能用相近读音来表示。
知道了谢乐山给出的消息,蒋昭下楼和强荣那些人说了。
强荣赶紧联系那边的人:“傩师在地下,土壤下面,你们找几个人挖一挖。”
“这山那么大,往哪挖?”
强荣看向蒋昭。
蒋昭:“你们去找一张神符,特别是那种重要一点的,贴在地上找找,谢乐山应该有可以让你们知道他在哪的方法。”
另一边,彻底用完了符的谢乐山只能捂着胸口靠在那个土笼子上,也不知道行不行,这样一折腾,怕是自己这个伤也坚持不了多久。
时间如蜗牛般爬行着,谢乐山在地下都快睡着了,但突然,他感受到了什么,瞬间清醒了。
他把沾满了自己血的手按在墙上。
地面上的那张符隐隐流动着那些红色的纹路。
几个人赶紧大声喊:“在这里!傩师在这里,快过来!”
******
丰旗被楼下的声音吵醒了,一看时间,也不过才六点,他收拾了一下下楼,楼下倒是人满为患,甚至连蒋昭都在。
“这是……怎么了?”
强荣正忙着催另一边的人挖快点,根本没心情回复他,蒋昭打了个哈欠,带上覃序南上楼了,覃序南呢,只是路过丰旗的时候冲他笑了笑当做问好。
那么多人,没一个理会他的。
但一个女声在旁边开口:“他们傩师出事情了,现在应该解决了。”
丰旗循着声音看过去,是蒋昭嘱咐过要关照一下的钟离小姐。
“钟离小姐。”
钟离早上起来去外面找了一串新鲜的白花继续戴在手上,正好听到了他们的话。
说完,她也微微颔首,上楼了。
丰旗摸了摸脑子,这都什么事啊,明明自己才应该掌握全局,什么都了解的啊,他气得把当铺的人都叫了起来开始训话。
两个小时之后,蒋昭两个人才睡醒下楼。
强荣领着几个人还是等到她坐下了才上前,强荣谄媚地笑笑:“蒋小姐,我们傩师已经挖出来了,就是那个伤口一直反反复复裂开,您看您这有什么药吗?”
酿鬼人一般而言既用蛊虫也懂医药,但蒋昭不一般,第一,她不愿意用,第二,她也不太懂,每次出任务受伤了她全靠符把伤口堵住,回来了再去当铺看伤。
但强荣都这样问了,蒋昭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之前阿嬷除了给自己留下几瓶药之外,还有一本书来着。
“你等等啊,我去楼上找个东西。”
蒋昭在行李箱里翻了半天,把那本破破烂烂的书找了出来,看着目录翻了几页,嗯,就在这里,她记下了要用的几味药,下楼又原模原样地告诉给了强荣。
强荣拿着手机全记了下来,之后沉默了一会才说:“蒋小姐,我实在放心不下傩师,所以打算回去一趟,就我一个人走,剩下的人手都给您留着。”
边说着,他还把一个女人招了招手叫了出来,对着蒋昭介绍:“这是车娴,您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她。”
蒋昭对傩师的人可有可无,见状也只是点了点头。
车娴倒是冲蒋昭露出一个笑,喊了声“蒋小姐”,又对着覃序南喊了声“覃先生”。
很懂礼貌,这是对她的第一印象。
交代完这里的事情,强荣就开车走了,一路上也一直在加速,毕竟中途还得去找个中药店。
谢乐山被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他还指着那个笼子说:“等等,那个东西也一起拿走,放我屋子里。”
好不容易被人抬下山,就晕了过去,村里懂医药的人喂了药,他也一直发着烧,降不下去。
事情有轻重缓急,没办法,强荣只好先回去一趟。

◎眼看着雨越来越大,整座山雾气腾腾,回头望去,不见来路,树林隐隐绰绰◎
一天的日子过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晚上,已经吃过饭的两个人在房间里休息,车娴在这个时候敲了敲门。
“蒋小姐,您明天的事情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听到这话,蒋昭却问:“谢乐山已经醒了?”祭时就三家,啊不对,应该是四家能算出来,他们能知道,那就说明谢乐山醒了。
“傩师已经醒了,多亏了您的药。”
“不需要做什么,明天就我和覃序南去,你们别跟着,也别做什么多余的事情。”蒋昭回答了她第一个问题。
车娴笑着点点头:“好的,我们知道了,蒋小姐。”
但要关门前,蒋昭想到了覃序南:“等等,你们之前出外勤的东西给我准备两份,还有,帮我把丰旗叫上来。”
面对着丰旗,蒋昭又用同样的话术说了一遍:“把当铺出任务的东西给我准备两份送上来。”
不一会儿,四份东西就整整齐齐摆放在了地上。
覃序南上去分别打开,在里面扒拉了一下,绳索、匕首、绷带、压缩饼干、一瓶水……
蒋昭跟着上前,把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你找找看你有没有要用的,明天凌晨上山,那段路很难走,何况明天还要下雨。”
覃序南转头看向她:“那你呢?你不用吗?”
“酿鬼人回自己守着的地方,用什么东西。”虽然说是这样说,但蒋昭还是让覃序南把东西拆开来,丢掉没用的之后一起装了两个包裹。
覃序南把包绑得紧紧的:“不过,不是明日午时吗?怎么凌晨就走。”
“这离元宝山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何况还要爬山。”
来这里之后,一直没仔细搜过地图,覃序南对着在这么远的地方住下这点有点奇怪:“这么远,出事情了怎么办?”
等说出口才发现不太吉利,他呸呸呸了几声:“我的意思是,这么远不太方便啊。”
“他们离得太近,我才怕出事情,毕竟历来我们巡山都是一个人的。”
“那我……”
“你都两次了,也没出事情,那应该也不会有事,何况那个预言不是说了。”
行吧,覃序南把两个包整齐地摆放在墙边,剩下的东西捋了捋,装进另外的袋子里。
收拾完,覃序南又想到一个问题:“我们要爬山的话,你那个衣服是在山上吗?”
“我自己带了。”蒋昭指了指行李箱,这个瞬间覃序南才记起第一次在那个酒店自己看到的那套衣袍。
******
第二日,外面果然雨声潺潺,一阵风过都带着几缕雨丝,浸透了所有东西,到处都湿漉漉的,好生不舒服。
两个人收拾完搬了三个包裹上车,和丰旗、车娴交代了声,他们就朝元宝山出发了。
开车才开了几分钟,蒋昭看了看车子的反光镜:“有人在跟着。”
“那怎么办?”覃序南也看见了。
“到山上再甩开,这里很难甩开。”
听了这话,覃序南把原本放在油门上的脚放到了一边。
时间还早,他干脆询问这次巡山的仪式会是什么。
蒋昭咬了口饼,这是早上刚带的,咽了下去,她才说:“首先要找到位置,然后跳个舞,就结束了。”
“这么简单?不用那种打打杀杀的?”
“一般来说是不用的。”
酿鬼人出于苗族一脉,而苗族据传说是蚩尤的后代,在当初的大战中,蚩尤千里奔逃都是以树作为匿身掩护,因此苗族世代以树为神。
更有甚者,这样的观念影响了当时每一个苗族儿女,每当苗族的孩子一出生,家里人就会在山上种一棵树,于是这棵树就和这个人绑定了,这一生都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覃序南一脸疑惑:“树的寿命不是比人长许多吗?”
蒋昭两手一摊:“所以就手动死亡啊,家里人会在这个人死后把那棵树也给砍了,并且把树的树皮作为棺材把人包裹起来,再埋到地下,在上面种下一棵树,这样,一人一树才算是真正的长青。”
他啊了一声,接着想到,那不会苗族这里所有的树下面都有尸体吧?
蒋昭好像看出了什么,眉眼弯弯地解释:“当然,这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习俗了,现在几乎都消失了。我们上山要找的位置就是一棵树,一棵据说埋葬着蚩尤的树。”
“真的假的?”
“我觉得应该不是,这里的蚩尤也许就是我们现在知道的长生种呢。”
覃序南接上了话:“但也许,长生种就是蚩尤。”
蚩尤也有过一次大战,对上了壁画上的战争图。
蒋昭打破了他的思路:“西王母和蚩尤应该算是毫不相关吧,毕竟蚩尤争的是人皇,西王母要的……”是什么?
她才反应过来,西王母要的是什么呢?
看着苦苦思索的蒋昭,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覃序南从后座把上次吃剩的零食袋子拿了出来。
“吃点零食吧,再怎么想,至少也先把巡山弄完了才能知道,很多事情都不着急。”
蒋昭摆摆手,反而一脸严肃地看他:“我不吃。你都因为这个事情命朝不保夕,你怎么不着急?”
覃序南开口:“我已经做我能做的努力了,跟在你身边,你就是我的生路。”
蒋昭不太信,她觉得覃序南居心叵测:“你不害怕我丢下你?”
“你是决定要丢下我了吗?”
覃序南转头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她又看到了那颗被自己点上去的红痣。
她不自然地转过头说:“你快认真开车。”
车开到了山脚,停了下来。
覃序南在下车前,认认真真地对着蒋昭说:“我还是和之前说的一样,我怕死,也不想死,所以这段时间我对你的所有话都认真去做了,至少你看在这个份上不会丢下我吧?而且,我的这条命你随时可以取走不是吗?”这些话我一直铭记在心。
还有没说出口的,是覃序南莫名的心绪,他觉得,蒋昭不会杀他。没有理由,但他就是这样觉得。
“知道就好,你可要千万记牢了。”
覃序南下车背了个包裹,蒋昭想了想,还是只拿了衣袍和自己的小包。
上山,两人先决定把段家人甩了先。
“怎么甩?纯靠跑吗?”
蒋昭摸着旁边的树,看了看后面几个人的大致方位:“不用,靠虫子就可以,山里虫子可不少了。”
过了一会儿,她收回了手:“走吧,可以了,我们上山。”
******
大雨天爬山,一般人不会做,但蒋昭和覃序南两个人就默不作声地往上爬着。
融水元宝山,并没有像其他景区的山一样开发成熟,爬山基本全是原生态的路,地势高峻,没有台阶,没有扶手,全是林子,山中野生动物也多,光是熊,已知的就有三头。
元宝山地层古老,算是广西最古老的陆地,有“广西祖山”之称,和周边的九万大山、凤凰山一起构成一片庞大山地的地貌骨架。
所以,苗族在这里生根。
覃序南抹了一把脸,雨大起来了,实在看不清路,他对着前面的蒋昭喊:“那棵树还有多远?”
雨声嘈杂,蒋昭只隐隐听见他说了些什么,具体什么却听不太清,她停下来喊:“你说什么?”
“我说,到那棵树还有多远?”
“还要蛮久。”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覃序南又不说话了,只专心致志跟着蒋昭爬山。
上山路泥泞路滑,一不注意就容易滑倒,想起之前去盘瑶的路上的悲惨时刻,他都感觉现在身上还隐隐作痛的。
蒋昭外面特意套了一件雨衣,但似乎也没什么用,全身还是湿透了。
眼看着雨越来越大,整座山雾气腾腾,回头望去,不见来路,树林隐隐绰绰。
本来想着这附近应该有山洞,可以休息一下,等雨小一点再继续往上走,但蒋昭看了看时间,时间不太够了。
于是,两个人还是艰辛地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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