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关上,就是一耳光甩过去:“你他妈疯了是不是,谁都敢惹?岑家和沈家是你惹得起的吗?你他妈不姓祁!”
温佳佳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告诉我哥!”
“你去告啊,来,你现在给祁砚打电话!要我给你打吗?”黄博盛抓住她头发,将她脑袋死死压在床上,“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喜欢他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
“贱人!你还真敢认!”黄博盛伸手就去脱她衣服,给祁砚打电话,“跟他说啊,说老子正在上你。”
“黄博盛你个狗娘养的!”
“大声点,骂给你哥听!”
左边夏筱筱右边沈倩,两人跟左右护法似的围着许清雾,有先前温佳佳被沈倩怼得哑口无言的先河,大家都离她们远远的,生怕一不小心就要挨骂。
“许清雾,小土妞,我们去红毯看看呗,听说来了好多当红男明星。”
夏筱筱怒了:“你叫谁小土妞?”
“谁对号入座就是谁呗。”
得,又吵起来了。
沈倩怎么跟条小比格一样,一时半刻都闲不住。
许清雾在沈倩耳边轻轻地说出爱马仕三个字,她像被拉住了牵引绳,瞬间偃旗息鼓。
转变战略冲许清雾撒娇:“这里的人都太讨厌了,我们去玩嘛好不好?”
受不了她这一套,许清雾只得同意,三人去看走红毯。
之前去香山澳看演唱会的男团也被邀请在内,现在刚走上红毯,夏筱筱和沈倩同时尖叫起来,一对视才发现对方是同担。
两人去追星,许清雾百无聊赖地等着。
保姆车内,年轻的新晋影帝裴苏一眼就看到了她,眼底浮现一丝兴味,旁边的经纪人可太熟悉他这眼神,连忙制止:“你别乱来,岑主编请的可不是一般人。”
“我还能入赘豪门,那不正好?”
“我说真的。”
“别这么紧张,就认识一下,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是?”
“哎,你别……”
回应他的是砰的关门声。
不知道出场的是谁,粉丝们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开始不停往里拥挤,许清雾差点没站稳。
就在她快要摔倒时,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扶住了她的腰肢。
“小姐,你没事吧?”
闪光灯四起,许清雾下意识躲避,却像是往男人怀里送。
她赶忙提起裙子往后退了一步:“谢谢。”
“不用客气,为美丽的小姐服务是我们男人的荣幸。”
温和绅士的腔调,许清雾却觉得有点油腻。
不知何时驶来一辆车牌是罕见连号的普尔曼,如蛰伏的猛兽隐在月色中,低调沉稳。
裴苏还没来得及做自我介绍,就见面前的美人的注意力被别处吸引了。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就见普尔曼的车门被司机打开,一条长腿最先迈出,红底的黑色皮鞋锃光瓦亮,气质矜贵的男人弯身走出,手上随意搭着一件价值不菲的手工西装外套,面色不愉,眉目冷淡。
在名利场浸淫多年,只通过穿着气质,裴苏就敢断定面前的男人非同凡响,就如同那辆黑色普尔曼,看似低调却贵得令人咋舌。
裴苏低头看向一步之遥的许清雾:“认识的人?”
男人已经大步走到他们面前,将手中的黑色西装抖落开,披在女人肩上。
声音温和:“老婆,外面冷。”
妄想搭讪的裴苏:“……”
这车,这车牌无一不是独一份,持有者必定非富即贵。
有眼尖的记者已经将关注点落在这边,刚扛起摄像头要拍,就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拦住。
岑西淮揽住许清雾的肩膀,低头问她:“认识?”
许清雾轻轻摇了摇头道:“刚刚差点摔倒,是这位先生帮忙扶了我。”
“是吗?”岑西淮目光落在裴苏身上,“那得多谢这位先生了,请问如何称呼?”
男人的视线如有实质,很淡,却无端令人不寒而栗。
裴苏聪明的选择不暴露自己:“举手之劳而已,不打扰您二位,我先走红毯了。”
说罢,他匆忙退下,隐约觉得后背的西装衬衫都有点汗湿了。
这里闲杂人等太多,岑西淮带许清雾去顶层他的房间休息。
看到岑西淮的那一瞬间,许清雾还以为是眼花了,岑玉明明说他不喜欢这种场合从不出席的。
“你怎么来了?”
“影响你和年轻男性聊天了?”
岑西淮声音有点冷,许清雾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不过他生气也能理解,这种公共场合,她作为他太太,确实不应该和别的男人距离太近,容易引人闲话,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
许清雾解释:“他只是扶了我一下,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岑西淮当然知道先前那一句很失态,只是他没忍住。
他缓和了声音:“开个玩笑,别放在心上。”
玩笑吗?
怎么感觉不太像?
许清雾表情懵懂,岑西淮无声地叹了口气。
男人最懂男人,许清雾所以为的善举,不过是男人拙劣的搭讪手段,一举一动皆是司马昭之心。
许清雾太漂亮,男人对她趋之若鹜。
连他都不能免俗。
“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会来?”
“岑玉的礼服被双胞胎弄坏了,来给她送衣服。”
“哦,那衣服呢?”
“……”
他哪儿还能记得衣服。
岑西淮给岑玉打电话,让她自己去后座拿,正在喝咖啡的岑玉差点喷出来。
“不是,我让管家给我送,你凑什么热闹,还不给我送过来,岑西淮你有病吧?”
岑玉发怒的声音,在密闭的电梯格外清晰。
岑西淮神色坦然地挂断电话,大方说出他此行真正的目的:“我过来看看你,临时要飞旧金山。”
许清雾的注意力被他突如其来的出差行程打断,再过两周多他们就要举行婚礼了,他却要去遥远的太平洋东岸出差。
“今晚?”
“一小时后。”
“哦。”
电梯门打开,许清雾有点心不在焉,岑西淮在她身后弯腰为她提起过长的裙摆,直到走出电梯才放下。
“谢谢。”
“不谢。”岑西淮绅士地夸赞,“裙子很衬你。”
许清雾脸颊爬上一抹红晕。
两人去了顶层的总统套房,室内是令人舒适的恒温,客厅铺满了意大利手工地毯,加长黑色真皮沙发低调奢华,270°全景落地大玻璃窗将繁华的夜景尽收眼底。
许清雾突然想到那次和杨芋一起过来,杨芋提起华京一晚住宿费用,她忽然有点好奇。
“这个房间,一晚多少钱?”
“free。”
“嗯?”
“对你免费,老婆,这是我的私人房间。”
“哦…”
许清雾在沙发坐下,柔软贴合的坐感令她倍感舒适,今天的高跟鞋是新的磨得脚疼,她悄悄转了下脚踝。
有侍应生敲门,岑西淮开门接过端盘,放在茶几上。
他单膝着地,修长的手指轻扣住许清雾的脚踝。
许清雾被他吓一跳:“你干什么?”
“给你的脚擦药。”
“你怎么知道我破皮了?”
“给你提裙子看到的。”
拖鞋被取下来放到一边,他将她的脚放在大腿上,伸手去拿盘中的药膏。
脚底的大腿肌肉紧绷夯实,灼热的温度隔着西装裤传至脚心,许清雾不自然地动了下,西装裤挺括硬挺的面料摩挲间令她脚心发痒。
男人声音沉稳、克制。
“老婆,现在不合适。”
“什么不合适?”
“时间。”
许清雾撞进岑西淮深沉如墨的眼,被他手指抓住脚踝,她这才发现脚离他那儿只有一指之遥。
他面色淡然地拆开药盒,撕掉管口的锡箔纸,拿棉签细致地给她擦完药,然后贴上创口贴。
一只脚处理完,换另一只。
脚心无意中碰到某处,她慌得直躲。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
岑西淮镇定自若地给她处理另一只脚,许清雾已经不敢再看他。
结束后,岑西淮的大拇指不小心划过她脚心,许清雾猛地一个激灵,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
“很痒?”
“对,我脚心特别容易痒,之前有个蚊子咬到那,我一整夜没睡着觉。”
岑西淮慢条斯理地拧好药膏放回盘中:“你敏感的地方挺多的。”
“……”
听起来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岑西淮站起来,被她碰到的那处还很明显,许清雾喉咙发紧:“你怎么办?”
岑西淮眸底颜色加深:“想帮我?”
“出去被人看到会丢脸吧。”
“那要帮我吗?”
“怎么帮?”
岑西淮不答,手臂撑在沙发上,朝她倾身压过来,许清雾不自觉往后缩。
她退一步,岑西淮追一步。
直到她整个背部都贴在沙发上,退无可退,岑西淮这才顺利亲上她的唇。
化学物质的香精味掩盖了她天然的甜味,岑西淮抬手用拇指抹掉。
许清雾大惊失色:“你刚刚摸了我的脚!”
“是另一只手。”岑西淮安慰她,又觉得好笑,“怎么连自己也嫌弃。”
“因为脚很脏啊。”
“不脏。”
岑西淮重新亲上来,久违的唇齿相依,这几天他们都没有亲密接触,就因为这该死的晚宴。
手指将她的肩带剥落,岑西淮停下动作,疑惑地看向那一对奇怪的花瓣形状硅胶。
“这是什么?”
“乳贴,穿礼服用的。”
“……”女孩子真是有好多神奇的东西!
许清雾被他的表情逗笑,过分冷静自持的男人露出这样窘迫尴尬的表情可真稀罕。
然后,她的笑容僵硬在唇边,脸烫得能煎鸡蛋。
“岑西淮,你!……”
“上次教过你的,老婆,帮帮我。”
许清雾知道,岑西淮说的是婚检那次。
好不容易被她放进记忆深处努力遗忘的社死感再度涌上心头。
见她没有动作,岑西淮沉声提醒:“老婆,时间不够了。”
许清雾面容红得跟被咬开的水蜜桃似的,白中透着粉。
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真该叫下面那些人来看看,老在那儿谣传这人不近女色,哪儿不近女色了,涂个药反应都这么大,简直就是特近女色!
二十分钟后,许清雾感觉手都要磨破皮了,她又羞又气:“岑西淮,你能不能快点?”
“抱歉,我也在努力。”
“……”
他压声道:“叫我。”
“岑西淮?”
“换个称呼。”
“什么啊…”许清雾不情不愿,喊了他一声,“老公…”
洗手液洗了三次,掌心通红。
感觉快要丢脸死,许清雾都不想出去了。
“清雾,你还没好吗?”岑西淮在外面敲响洗手间的门。
许清雾垂着头走出来,不愿意面对他。
手却突然被他抓住。
许清雾像触电般颤了下,满眼惊讶:“你又要干什么?!”
“老婆,别把我想得那么坏。”
“……”
还给他委屈上了,明明最坏的就是他!
左手无名指被他拾起,许清雾感觉到指尖传来金属触感,她低头。
先前那颗价值2亿的粉钻已经被切割好加上戒托做成了婚戒。
“戒指漂亮。”岑西淮顿了顿,补充道,“手也很漂亮。”
“后面那句可以不用!”许清雾现在连手这个字都不想听到。
岑西淮极轻地笑了下,像是拿她没办法。
许清雾仔细端详手中的戒指,鸽子蛋大小,质地纯净,火彩极亮。
“我们改天去买一对素戒吧?”
岑西淮眉心皱起:“你不喜欢这个?”
“喜欢呀!只是感觉戴着容易丢,而且太高调了。”
岑西淮这才轻舒了口气:“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买。”
“好~”
一番折腾下来,距离岑西淮出发已经没多少时间。
他屈起臂弯,示意许清雾挽住。
“一起露个面?”
“你不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结婚了不一样,我没有躲在老婆身后的习惯。”
陪她出席,避免有心之人的揣测,也算是加固联姻的一种方式。
许清雾挽上他的手臂,两人一同下楼。
楼下,岑玉已经换上新的礼服,正在台上致词,看到岑西淮和许清雾携手而来差点卡壳,好在她临场经验丰富,诙谐又简洁地结束。
众人目光自动落在岑西淮和许清雾身上,表情各异。
男人西装革履沉冷肃穆,女人长裙席地温婉大方,极为登对。
岑西淮居然会在这种场合露面,是为了给亲姐姐撑场面?还是为了给新婚妻子撑腰?
大家无从得知他的真实意图,此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要惹许清雾不快,毕竟谁也不想得罪岑西淮。
岑玉朝他们走过来,冲岑西淮阴阳怪气:“哟,什么风把岑总吹过来了?”
岑西淮提醒她:“你身上的礼服是我送来的。”
“我可问了管家说是你抢着要来的,想陪老婆就直说,别拿我当借口。”
“戒指做好了,给她送过来。”
岑玉这才看到许清雾手上的戒指,夸道:“好漂亮,清雾很适合你。”
许清雾有点不好意思:“谢谢姐姐。”
“照顾好她,我走了。”
“就走?”
“出差。”
有岑西淮陪同出席,许清雾自然成为香饽饽,哪还需要人照顾啊,岑玉嘱咐许清雾有事给她打电话后,便忙去了。
岑西淮一走,就有人过来找许清雾攀谈,夸她戒指的,夸她和岑西淮感情好的,这般热情和先前的态度截然不同。
远处的温佳佳死死盯着被人群簇拥的许清雾,眼里满是嫉妒。
夏筱筱和沈倩找了许清雾半天,结果人家去会老公了,她们将人群挤开,把许清雾解救出来。
沈倩眼巴巴地看着她的粉钻,语气酸酸的:“这戒指确实好看,许清雾你可得意死了吧!”
许清雾笑:“一点点。”
“你真讨厌!”
一旁的夏筱筱发现盲点,她幽幽地说:“清雾,你刚刚是不是和你老公干坏事去了?”
想到顶层发生的事,许清雾就掌心发烫,她着急否认:“啊?你胡说什么?我没有!”
夏筱筱嗤笑:“看你这心虚的样儿,亲了多久啊,口红都亲没了。”
先前口红被岑西淮擦掉,她忘记补了。
低头看了眼还红着的掌心,她居然在庆幸被发现的只是人后接吻,而不是其他。
走完红毯进来内场交际有一会儿的裴苏,也看到了两人携手出席这一幕,好奇地询问圈内好友。
“那两位是?”
“岑主编的弟弟,岑氏集团掌权人,旁边是他老婆,沈家人,都是咱得罪不起的大佬。”
他想他已经得罪了…
想到先前岑西淮投来暗含警告的一眼,裴苏心如死灰,他完了。
听说豪门圈子里手段可脏了,权贵们一根小拇指就能捏死他们。
那种害怕被报复的阴影旋绕在心头,直到有个著名导演主动走过来给他敬酒,邀请他参加新剧拍摄,裴苏才死灰复燃。
“您为什么选我?”
“投资人的意思,说是给您的谢礼。”
裴苏疑惑:“请问投资人是?”
“岑先生。”
这位导演从不看资历奖项,选角全凭喜好,影帝在他那可能过不了初选,新人也可能成为他的主角,总而言之就是随心所欲。
裴苏欣喜若狂连连道谢,他都已经做好被封杀的准备,甚至还在想今晚回去要不要多卖点签名照回血,没想到大佬这么有格局,居然还给他这样好的机会。
“我们加个联系方式,电子剧本我先发你一份,明天我们碰一下大概行程再给你纸质的。”
“没问题。”
两人加上微信,裴苏收到了电子剧本。
他迫不及待地点开,是一部悬疑片,名字叫:《别觊觎我妻子》。
裴苏笑容僵硬在唇边:“…………”
第84章 告状
因为追星,夏筱筱和沈倩已经好得能穿一条裤子,沈倩代替正在旅游的岑玥,和夏筱筱一左一右给她看照片和按头安利。
旁边传来幽幽一句:“这团也就一般吧,连内场都没资格进。”
沈倩眯着眼看向来人:“谌可你是皮痒了来找骂的吧?”
“怎么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不会说话可以把嘴巴捐了。”
“我就说我就说!气死你!略略略!”
许清雾和夏筱筱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语。
许清雾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一开始就不讨厌谌可甚至还陪她玩了一局德州,原来是因为谌可就像一个翻版沈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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