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作又坏笨蛋美人vs疯批阴暗恋爱脑暴君】
【宫斗非双洁+开篇独宠+非女强+病娇女和疯批男的双向奔赴】
月梨本是春风阁头牌,她不想被卖给那恶鬼似的将军。于是,出阁那日,她怯生生地勾住了帝王的衣袖…
横行霸道地做了三年宠妃,直到暴君被人推翻,月梨仓惶逃窜之际成了刀下亡魂。
滔天的富贵只享受了三年,月梨很难过。
“批一个时辰奏折,奖励抱抱。”
“批两个时辰奏折,奖励亲亲。”
“批三个时辰奏折……”
男人笑着勾住她的衣襟,将女子带入怀中:“奖励爱妃今晚在上面。”
鹤砚忱生性冷漠暴戾,他厌恶这世间的一切,恨不得全天下都陪着他去死。
可后来,他身边多了个麻烦。
那女子实在蠢笨,争宠害人的手段浅显得近乎明目张胆,每次犯了错都只会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他习惯了帮她解决一切,竟开始担心若他不在了,她该怎么办?
宫变之夜。
月梨害怕重蹈覆辙,抱着自己的小包裹就想逃跑。
鹤砚忱斩下叛军头颅,扔在女子面前。
“不是说了会永远陪着朕吗?”
“娇娇若是踏出城门一步,便和他一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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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渐沉于湖面之下,余下朦胧霞光,照映着望月池。
八角凉亭屹立于水边,帘幔轻垂,流水潺潺,夹杂着炭火发出的细碎爆破声,愈发使人觉得困倦。
月梨斜倚在围栏边,手托着香腮,脑袋一点一点的,蝶翼般的长睫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砰”的一声,白皙的额头磕在了围栏上,女子倏然柳眉轻蹙,睁开了眼。
月梨茫然地望着前方,重重宫阙脊檐绵延远去,消失在余晖尽头。
女子眸中尽是未散去的无措和恐惧。
她扶着廊柱站起身,只觉得像是踩在云朵上,脚下有些飘忽。
“主子,您怎么了?”凉亭外守着一个梳着双髻的小丫鬟,她担忧地朝里边看了一眼。
“连翘?”
怎么会是连翘?
宫变那夜,连翘与她一起想要逃出宫,却在半路失散了,生死不明。
而她,不是刚被叛军用刀刺了个透心凉吗?
怎么一睁眼又见到了连翘?
“您别太伤心了,虽然陛下这几日没来看您,但是也没有去其他宫里呀。”连翘只以为她是因为被冷落了几日不高兴,大着胆子开口劝慰道。
月梨没理会她的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完整的,没有洞。
她连忙拎着裙裾跑出凉亭,来到水边蹲下看了看自己的脸。
水面倒映着她姣好的容颜,头上珠翠环绕,根本不是宫变那夜狼狈出逃的模样。
“哎呀!主子您慢些!”
连翘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小跑着追上她,用怀中抱着的月牙色鹤氅包裹住了女子纤弱的身影。
“地上都是积雪,您快起来,可别掉到水里去了。”
月梨浑身轻飘飘地被牵着远离了水面,她垂眸望着水中的残月,雪花坠入其中,惊破了幽静的湖面。
看着眼前的一切,月梨有一种梦境般不真实的感觉。
“今儿是什么日子?”
连翘虽觉得自家主子可能被冻傻了,但还是回道:“今日是承安四年,十二月初七。”
承安四年,月梨刚刚入宫不过四个月。
她回到了过去。
回到了距离那场叛乱还有两年多的时候。
月梨出身江南一带有名的春风阁,通俗来说,就是培养扬州瘦马的地方。
江南多美人,但总有人能美得独树一帜。
月梨生得眉似远黛,眸若秋水,樱唇琼鼻,冰肌玉骨。自打她及笄后,便有不少江南一带的富家子弟想要买下她。
承安四年七月,圣驾南巡,月梨本是被当地知府老爷买下来准备献给功名赫赫的萧将军,但她在宴席上偷偷瞄了那萧将军一眼,虎背熊腰,长得跟个恶鬼似的,月梨恨不得多生两条腿赶紧逃了。
她又难过又犯恶心,在园子里漫无目的地踌躇时,撞到了从假山后出来一个翩翩公子。
那公子宽肩窄腰,眉目英俊,玉树临风,最重要的是,他腰间佩戴的玉佩是价值连城的和田玉!
在他只看了自己一眼就想离开时,月梨大着胆子抓住了他的袖子:
“奴想伺候公子...”
能出现在知府府上宴席的,肯定非富即贵。
月梨想得没错,就是这人太贵,贵过头了。
一夜交颈缠绵,之后她才知此人竟是天子!
素闻当今天子性格暴戾,喜怒无常,杀人如麻,月梨后知后觉地有点害怕。
但是在被带到江宁行宫,看到那金碧辉煌的宫殿时,月梨觉得暴戾就暴戾吧,她能忍。
顺风顺水地当了三年宠妃,她从一个低贱的扬州瘦马,成了宠冠六宫的钰妃娘娘,和陛下夜夜笙歌,醉生梦死,直到承安七年的春天,贤王反了。
那夜的皇城血流满地,哀嚎遍野,月梨不知道陛下去了何处,她害怕极了,抓了些银子就和连翘想要逃跑。
宫里乱成了一团,两人走散后,月梨心惊胆战地沿着墙廊,借着夜色的遮掩往城门处跑。
烽火似红日,狼烟如黑云。
一夕之间,山河倾覆。
纵然月梨再如何躲藏,还是被叛军盯上了。
她被几个小士兵抓住差点被凌辱,千钧一发之际,滚烫的鲜血溅在了她惨白的脸上。
一睁开眼,鹤砚忱站在她身前,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
他朝她伸出手。
那叛军的脑袋咕噜咕噜地从她脚边滚过,男人手中泛着寒光的利剑上还滴着血。
这次她没有被抛弃。
“陛下!”月梨颤颤巍巍地冲上去抱住他,哭唧唧地诉说自己有多害怕。
男人冷硬的面容隐匿在黑暗中,月梨看不清他的神色,可却能感受到他不再似平时和她厮混时那般风流懒散,漫不经心。
鹤砚忱只身一人,他带着月梨来到琢玉宫后院的树林中,这里是月梨的居所,种了一大片梨树,可她从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路。
“从这里一直走,走出去。”
鹤砚忱放开她的手,月梨从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她泪珠滚滚地哽咽道:“陛下不和妾走吗?”
她想说,他们可以一起走的,去她的家乡江南,她带了银子,可以养活自己...
“陛下...”
话还未说出口,男人突然用那染血的利剑抵住了她的脖颈。
“滚。”
月梨裙钗凌乱,她用脏兮兮的手背擦了擦眼泪,在男人冰冷的目光下,缓缓往后退,脚步越来越快地往前跑去。
鹤砚忱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女子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唯有一朵洁白的梨花打着转落在了泥土上。
他沉默地看着那在风中凋零的落花,不管曾经多么绚烂美丽,都终将随风而逝。
月梨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像她这么贪生怕死爱财如命的女人,现在该做的就是赶紧跑路,拿着这些钱去过自在的日子。
可是不知为何,月梨的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她想起这些年,鹤砚忱有多宠爱她,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就是在宫中,有他撑腰,她看谁不顺眼都能一巴掌甩过去,再也不用像在春风阁时那样奴颜婢膝,受人欺凌。
过惯了奴仆环绕的日子,她连自己穿衣服都快不会了。
没有他,她一个小废物怎么能自己活下去?
而且...而且这么多叛军,他不走就会死的!
月梨猛地停下来,接着转过身飞快地往回跑去。
等她回到原处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鹤砚忱被一群人围攻,他硬朗的面容染上了几道残血。
“陛下!”
月梨本能地想去帮他,但是被脚下粘稠的血液弄得一滑,直直撞上了叛军的刀刃。
她终于知道了肚子被捅穿是什么感觉。
好像人都漏风了...
凛风扬起了片片残雪,天地间刹那间变得白茫茫一片。
月梨从回忆中抽身,似乎还能感觉到肚子上残留的痛感。
太...太可怕了!
她才享受了三年的荣华富贵,怎么能就死了!
她死了之后,鹤砚忱怎么样了呢?
像他那样的暴君,荒废朝政,草菅人命,残害忠良,肯定也被人砍死了吧。
月梨无意识地抚着胸前垂落的青丝,因为在亭子里坐久了,发丝沾染了雪水,带着轻微的湿气。
“主子?”
连翘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月梨连忙抓住她的胳膊:“陛下在哪儿?”
“陛下...应该在麟德殿吧,没听说今夜有嫔妃侍寝...”
话音甫落,就见月梨提着裙裾朝麟德殿的方向跑去,未系紧的鹤氅掉落在了雪地上。
麟德殿。
殿内灯火通明,梨花纹琉璃香炉中熏着沉香,鹤砚忱倚在软榻上姿态慵懒地拨弄着面前的棋子。
他穿着明黄色的寝衣,衣襟微敞,精壮的胸膛若隐若现。
“美人主子...您不能进去!”
“您稍候片刻,容奴才先去禀告啊!”
听到外边的喧闹,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轻啧一声,似乎在想,怎么弄死那个闯进来的人比较痛快。
下一瞬,殿门就“砰”的一声被人撞开了。
鹤砚忱还未起身,就有一团粉色的东西直直撞进了他怀中。
“陛下...”
听到这熟悉的哭声,男人想掐她脖子的手变成了掐住她的腰。
麟德殿太监总管季明吓得连忙跪地:“陛下,钰美人执意要进来,不等奴才通报...奴才实在是拦不住...”
他也不敢上手拦啊!
上次在御花园,就是因为钰美人差点摔倒,一个小太监扶了她的腰一把,陛下当即就下令砍了那人的双手。
这...这搁谁敢碰她哟!
“滚出去。”
等到殿门带上,怀中的女子还是紧紧抱着他的腰,鹤砚忱轻慢地挑了挑眉:“这是病好了?”
月梨身子一僵,她想起来了,这个时间点,正是她和鹤砚忱冷战的第三天。
就是因为五日前,鹤砚忱本来答应了陪她赏月,结果半道被瑾妃以大皇子生病为由截走了。
就他会生病。
月梨二话不说也装病。
结果闹过头了,鹤砚忱本就阴晴不定的,哄了她两日就不理她了。
“陛下...嫔妾都好了...”月梨抽泣着从男人怀中抬起头,美眸湿红,香腮上还挂着泪珠,当真是可怜极了。
她自小在春风楼中学习这些勾魂摄魄之术,就算哭也知道怎么哭好看。
正常男人看到这副模样的她,都恨不得搂怀里好生安慰一番。
鹤砚忱却不是正常人。
他把月梨从怀里揪出来,自顾自地靠在榻上,微眯着眼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真好了?”
月梨被他看得浑身难受,平心而论,鹤砚忱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挺好伺候的,就是他一旦正经起来,就会让月梨害怕。
入宫的第一年,他虽宠她,但月梨也懂得拿捏分寸,她是见过他怎么残忍地处置那些忤逆他的人,月梨还是挺爱惜自己的小命。
是在半年后,月梨在宫中的第二年,他突然性情大变,不再理会朝政,愈发暴戾,荒淫无度。
而月梨别的不会,这寻欢作乐她倒是样样精通。
那段时间,麟德殿中夜夜笙歌,朝中和民间却是骂声一片,人人都咒骂她魅惑君上,是祸国殃民的妖妃。
月梨才不在乎呢,她只想过荣华富贵的好日子。
可现在她却不得不在乎。
她不想再被一刀捅死了。
是什么导致了鹤砚忱这么大的变化?
如果她能阻止他的变化,是不是就不会有那场叛乱了。
鹤砚忱漆黑的瞳孔中蕴着一层浅薄的冷意,他问话,这女人竟然敢走神。
“钰美人。”
男人语气十足的轻懒,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着桌面:
“舌头留着不会说话,要不要朕帮你割了?”
月梨立马回过神来,撞进他冷漠的眼神中,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陛下...嫔妾...嫔妾太久没见到陛下了,一时看入神了。”
男人眼中的冷意消散了些许。
月梨连忙膝行到他面前,小手搭在了他腿上,几缕刚才跑过来途中散落的青丝拂过他的手背,带来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
“嫔妾都三日未见陛下了,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下来都三年没见了。”
“陛下还不准嫔妾多看两眼吗?”
“呵。”男人蓦地发出一声轻笑。
他捏住女子的下颚,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也多了一丝楚楚动人的柔弱感。
月梨顺势握住他的手腕,侧过小脸在他掌心蹭了蹭:“嫔妾病都好了,可以来见陛下了。”
“你哭什么?”
鹤砚忱屈指擦过她眼尾的泪水,眼中有一丝玩味,和一丝探究。
“嫔妾方才做了噩梦,梦到嫔妾被人追杀,是陛下救了嫔妾。”
男人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是吗?”
“若真有那天,朕只会把你推出去挡剑。”
“才不会呢...”月梨撅了撅嘴,握着他的手,在手心亲亲吻着,“陛下才不会这样呢...”
她微微启唇咬了下他的指尖,嫣红的小舌若隐若现,她生得娇媚,偏偏一双美眸格外澄澈,像是不谙世事的林间小鹿。
鹤砚忱眸光幽深,再次抬起她的脸。
女子的一双杏眸中像盛着点点星光,期待地看着他,愈发勾人。
“起来。”
月梨听话地站起身,手指扯了扯裙摆,然后挽住了他的胳膊:“陛下,嫔妾今夜留在这儿好不好?”
她至今还有些不敢置信,唯有看见他,才觉得这不是一场梦。
男人炙热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腰肢,将她带近了些:“要留宿麟德殿该怎么做?”
“朕教过你的。”
月梨搂住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腿上,想要去亲他。
男人喉间微动,任由她亲了一会儿,才点了点软榻,声音中带着一丝喑哑:
“上来,跪着。”
翌日清晨,月梨心里记着事,卯时不到便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她睡在龙床的里侧,许是夜里殿内的炭火烧得旺了些,一截白皙的小腿从被子里探出来,压在了被褥上。
月梨的睡姿可算不上好,刚入宫的时候太后派了嬷嬷来教她,没过两天就被她气走了。
学这些古板的规矩干什么,躺床上跟条死鱼似的,谁喜欢?
反正鹤砚忱很喜欢她在床榻上的样子,从他每次折腾自己的力道中就可以看出来。
月梨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想起今日逢八,是有大朝会的。
前世这个时候,鹤砚忱已经开始有了荒废朝政的苗头,逢八的大朝会几乎不去,三日一次的小朝会也偶有不去。
肯定是因为他不上朝,才给了贤王一党人可乘之机。
月梨小脑筋转了转,觉得得让鹤砚忱去上朝。
她微微撑起身子,借着微弱的光亮打量着身侧的男人。
鹤砚忱眉眼生得锋致冷硬,虽然俊美,但多了几分威严和不易亲近之感,他睡着的时候那股冷厉少了些许。
两人分别盖了一床被褥,月梨从自己的被子里出来,悄悄将他的被褥掀开一个角,钻了进去。
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在鼻尖,月梨微凉的指尖轻轻抚上他坚硬的胸膛。
鹤砚忱猛地抓住女子的手腕,倏然睁开眼。
月梨轻嘶一声,整个人泄力般的趴在了他身上,然后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你找死是不是?”
男人刚睡醒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面色很不善地睨着她。
月梨有些害怕,但想要督促他去上早朝的冲动压制住了恐惧,她娇声道:“陛下,都快卯时了。”
说着她用另一只没被钳制的小手拨开床幔,示意他看一旁的沙漏。
两人的姿势很暧昧,女子只穿了件粉色鸳鸯戏水的小肚兜,露出白皙圆润的香肩,遮不住半点春光,几缕柔软的发丝落在他脸颊上,轻轻扫动间带起了他的火气。
“你再乱动,朕把你就这样丢出去。”
月梨无辜地眨了眨眼:“可是,陛下再不起身,早朝就要迟了。”
鹤砚忱眼中似有复杂的情绪闪过,一纵即逝。
他不甚温柔地甩开女子,复闭上眼,嗓音淡漠:“不去。”
月梨被他甩趴在床上,锲而不舍地爬起来又钻进他的被子里:“陛下真的不去吗?”
“你要是不睡就滚出去。”
月梨装作没听到,她环住男人的劲腰,脑袋枕在他胸前,手指一圈一圈地在他腹肌上打着转:
“那陛下今日能不能陪陪嫔妾?嫔妾好想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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