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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寄长风(十三涧)


“啊——”江茗雪被撞得失声,感觉下一秒就要被撑爆了,细软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你没病了,你快出去一点……”
容承洲只动作放轻:“忍一忍就好了。”
江茗雪:“……容承洲,你不是人!”
男人轻咬她的耳垂:“珮珮,我已经很克制了。”
“呜……”忍不住的低吟被呜咽声取代,江茗雪快哭出来了,此刻无比后悔亲自喂他喝了一个月的药,最后把自己埋进了坑里。
“你没病为什么……找我拿那种药,还说自己不会生孩子。”
害她误会了这么久,还火上浇油,把自己烧死了。
“我不知道你和任女士是怎么臆想到一起的,我之所以不结婚、不生孩子,不过是不希望她们成为烈士遗孀,我死得容易,活下来的才艰难,包括你。”
“……”
缺氧的大脑在这种时刻勉强维系运转,江茗雪缓慢地眨了两下眼,才捋清楚事情原委。
先是容夫人关心则乱误会了容承洲,她不知内情反过来加深了容夫人的误会,两个人互相误导,最后给容承洲安了个莫须有的病。她甚至出于对容夫人不会坑亲儿子的信任,连脉都没给容承洲把。
江茗雪自诩医术在同龄人中能数得上,如今却扎扎实实栽到了自己老公身上。
容承洲甚至不给她反思的机会,薄茧磨着寒峰上的火蕊,强势的语气带着威胁:
“珮珮,专心。”
“……”像是酥麻的电流经由四肢流向全身,江茗雪死咬着下唇,“……我觉得我现在就挺艰难的。”
男人唇角轻勾,短促地笑了声,继而将她送入更高的云层。
窗外的湖水把夜浸成了一块深色的绒布,远处的灯影落在水里,和云的影子缠在一起,分不清是云在水里,还是水浸了云。
微凉的夜风吹进来,云动了动,湖水也跟着晃。水面上那点暧昧的波光碎了又合,合了又碎,像是断断续续的低吟,在夜里翻来覆去,最后都融进了水和云的呼吸里。
江茗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到床上,又是怎么把床单弄湿的。
她只知道从昨晚八点洗完澡,到之后持续很长的几个小时里,她累得昏睡过去,又无数次被他弄醒。
锁骨处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她疲惫不堪地阖着眼,脖子微微仰起,声音细如蚊蝇:“容承洲……我明天还要上班……”
男人伏她身前,碎发遮住晦暗不明的神情,头都没抬:“嗯,马上结束了。”
江茗雪:“……”
天都快亮了。
翌日,清晨的闹钟响了无数次,江茗雪都没听见,直接睡到了快八点。
容承洲本想让她休息一天,但怕耽误她的工作,还是象征性喊了她一声。
“今天能不去医馆吗。”
他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她。
江茗雪感觉自己几乎一夜没睡,眼睛沉得睁不开,模糊问:“几点了?”
容承洲抬起腕表:“七点四十。”
江茗雪瞬间清醒,倏地从床上坐起来。
身上像是被人揍了一顿,骨头快要散架一样,穿上鞋刚要站起来,大腿酸痛异常,没站稳,整个人直接向后栽倒。
容承洲伸手扶住她:“不能去就别逞强。”
江茗雪抬眸瞪他,泛着红血丝的眼睛里是积了一晚上的怨气。
“出去,我要换衣服。”
容承洲偏眸,打量她身上的新睡裙:“现在还要避开我吗。”
江茗雪顺着他的视线低头,才发现昨晚的白色睡裙已经换成了黑色V领蕾丝吊带短裙,是容夫人帮她准备的,她一直没好意思穿出来,容承洲事后帮她清洗完换衣服,竟然挑这件。
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肤上布满了殷红印迹,从耳垂起漫至锁骨,再到领子之下,甚至连露出的半截大腿上都有……
不用想就能猜到,薄而少的睡裙布料之下,究竟还藏了多少处。
“你现在这样,最好在家休息一天。”始作俑者不仅毫无愧疚,甚至泰若自然地提醒。
“……”
江茗雪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一向待人和善,很少与人发生矛盾,更遑论骂人,现在却恨不得找人替她骂死容承洲。
她的表情气呼呼的,两颊染上一抹红,分不清是害羞还是生气憋的,容承洲不由失笑。
“好了。”捏了捏她的脸,从容起身,“不想让我看,我出去就是。”
江茗雪直直盯着他关上门,这才吐出那口气,扶着床沿起身换衣服。
低头拿戒指的时候,一眼瞥见躺在床头柜上熟悉的长方形盒子。
上次见到它时是未拆封的状态,当时还想着这么一大盒根本不可能用得完,如今一晚上就快用了一半。
这可是18只装的超大盒啊。
还有散落一地的衣物,黏连在一起的白色地毯,湿了一片的床单……
一想到昨晚的事,脸上就不由发热。
江茗雪撇掉那些恼人的画面,匆忙洗漱完,没有吃饭,拿着化妆包出门,在副驾驶座上一言不发,用遮瑕把领子上方的红印遮住。
容承洲没出声打扰她,直到她下车前,才把临走前从家里打包的三明治递给她:“记得吃早餐。”
江茗雪盯着那份三明治看了两秒,才面无表情接过来,撂下一句“我走了”下车。
容承洲看着她脊背挺直进了医馆,不紧不慢启动车子离开。
到医馆已经过八点了,江茗雪破天荒迟到了五分钟,所有人都很惊奇:“姐,你生病了吗?”
江茗雪唇线抿直:“……对,昨晚有点着凉。”
“茗姐,你今天怎么想起来化妆啦?”许妍眼睛独到发现她脸上的粉底,为了不出现色差,遮脖子的时候连脸也一起涂了。
“……”江茗雪又被噎了一次,不动声色撇过脸换衣服,淡定自若道,“化妆品快过期了。”
“噢。”她说的煞有其事,许妍没有怀疑,“原来如此。”
江茗雪匆忙换好衣服,到诊室接待病人。
还好她除了站着施针,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坐着,还能稍微缓一缓。
只是被容承洲折腾了一晚上没怎么睡着,白天看诊时眼皮困得直打架。
幸好今天病人少,没有那么累。
江茗雪强撑着精神看完最后一位病人,换好衣服下班。
因为不想看见容承洲,今天没喊他来接,打算自己打车回去。
谁知刚要迈出门槛,就看见那道熟悉的修长身影倚在黑色越野车旁,等她下班。
肩宽体阔,单手插进口袋,微微偏头看着别处,刀削般优越的侧脸轮廓清晰,落日在他周身镀了一层金,像是在发光。
本是一幅极有氛围感的美好画面,江茗雪却不自觉弯了弯膝盖,险些没站稳栽倒。
许妍和她一起从医馆门口出去,眼疾手快扶住她:“怎么了,茗姐?”
江茗雪扶着许妍的胳膊勉强站稳:“我看见容承洲了。”
许妍挑眉:“怎么了?才一天没见,看见姐夫就激动成这样,差点平地摔跤啊?”
“……”
江茗雪不敢说。
她现在看见容承洲就腿软。

江茗雪现在都还有些后怕, 她忽然想起来,容承洲昨晚甚至是断了一星期药的水平……
第二天还能照常起来跑步,又或者是根本没睡。
一整晚的荒唐无度, 他越来越亢奋, 而她的精气却像是都被他吸干了, 一整天萎靡不振。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她当初到底是为什么会相信容夫人说他有生理缺陷的话?
为什么会先入为主认为一个一米九四的空军飞行员不行?
江茗雪觉得自己当时的脑子一定是被吃了, 但凡给容承洲把一下脉, 也不至于造成这么深的误会。
他哪里是不行啊?
分明是行得太过了。
第一晚就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她现在一看见他,脑子里就不由自主想起他伏在她身上的场景。
极致的情欲和旖旎, 她尝到了禁果的香甜, 可并不想吃一整晚果子。
会吃不消。
在原地犹豫的这一分钟, 容承洲已经偏头看向她。
深邃的目光望过来, 漆黑的眸子明明平静如水, 江茗雪却莫名觉得那里有火在灼烧她。
脚步不自觉向后收, 要不是许妍在, 她甚至现在就想跑。
许妍对此毫不知情, 还一味把她往前推,笑嘻嘻说:“快过去呀, 茗姐,你不是想见姐夫想得差点摔倒吗?”
江茗雪:“……”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容承洲听得清楚。
眉梢微扬,意味深长笑看她,磁性尾音微微上扬:“是吗?珮珮。”
那语调和他在床上喊她时如出一辙。
江茗雪:“……”
耳朵里像是溺了水,堵住了耳膜,她现在听不了这两个字。
稳了稳心神, 她先一步抬脚向越野车的方向走去,边交代许妍:“我回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茗姐。”
容承洲上前两步,动作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打开车门扶她上车,又贴心周到地替她系好安全带。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安顿好她才关上车门,坐上驾驶座。
他微微偏眸,问:“今天还好吗?”
“……你觉得呢?”江茗雪没看他,状似平静的声线带着点愤恨的意味。
容承洲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诚恳道歉:“抱歉,昨晚是我一时生气,没控制住。”
江茗雪撇过头去,不想跟他说话。
即便她想起来,昨晚是她招惹在先。
这一整件事也是她理亏在先。
但她付出了一晚上的代价,也该扯平了。
容承洲凑近,手沿着她的头发下移,掌住她纤细的脖颈,耐心地哄她:“这几天没有你的允许,不会再碰你了。”
清冽的气息扑洒过来,上扬尾音缠着几分蛊惑:“别生气了,嗯?”
江茗雪还是不说话,默默和他较劲。
容承洲哑然失笑:“该喊冤的不是我吗。”
江茗雪当然知道他最冤,但现在正在气头上,不是讲理的时刻。
她冷着语气反问:“你冤什么,我给你煎了一个月的药,都没收你的药费。”
容承洲嗯了声,没反驳。
手指轻轻摩挲她的脖子,顺着她说:“听上去我还占便宜了。”
江茗雪头转回来了点:“本来就是。”
容承洲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温声激她:“江医生这么善解人意,应该不会和一个病人计较吧。”
“……”江茗雪拂开他的手,命令道:“开车。”
男人轻笑,尾音拖长:“好。”
“都听容太太的。”
车子缓缓驶入柏油路,融入车流中消失不见。
回到松云庭,一起吃了饭,江茗雪先去洗澡。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是带着一床被褥一起的。
容承洲正准备回房间洗澡,恰好和她在过道撞上。
目光落在她手上的被子:“你这是想做什么。”
江茗雪绷着脸,语气坚定,只吐出两个字:“分房。”
容承洲掀了掀眼帘:“为什么?”
他见过新婚夫妇先分房再同居的,还没听说同房一个月再分的。
后者大多数出现在房事不兴的中年夫妇,他们两个又不是。
江茗雪打开次卧门,把被子和枕头放在床上:“怕你半夜兽性大发,影响我白天工作。”
容承洲穿着一身家居服,倚靠在门边,语气放轻:“昨天是我不对。我向你保证,之后只要你上班,我都不会碰你。”
江茗雪毫不客气说:“我不信。”
昨晚也说马上结束,结果这个“马上”持续到了天亮。
容承洲自知理亏,耐着性子劝她:“次卧一直没人住,床铺要洗洗才能用。”
江茗雪:“我拿的是主卧柜子里的被子,连姨前两天刚洗过。”
“那也不能让你睡次卧,床具没有主卧舒服。”
江茗雪神色古怪地看他一眼:“谁说是我要睡次卧了。”
男人眉梢轻扬:“?”
放下枕被后,回到主卧把门反锁。
江茗雪的声音隔着一道门传来:“那套枕头和被子是你的,我是户主,当然是你睡次卧。”
唇角弯起细微的弧度,容承洲看着紧闭的房门,倏忽笑了。
原来是把他赶出来了。
“好,我睡次卧。”
在原地站了两分钟,他淡声回。
一个月前同居得有多果决,现在就分得多壮烈,虽然分房的原因有些抽象。
江茗雪白天困得不行,吹完头发就上床睡觉了,连灯都忘了关,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夜深而寂静,她一个人睡在偌大的双人床上,迷糊间感觉到身上的被子被掀起,似乎有一层粗粝的薄茧在她两腿之间摩挲。
再熟悉不过的感觉,她昨晚刚经历过,睡梦中都能猜到是容承洲。
眼睛蓦地睁开,只见容承洲坐在床侧,手在她大腿根处停留。
她条件反射般扯过被子,蜷起双腿盖好:“谁让你进来的?”
容承洲神色泰然:“钥匙在客厅。”
江茗雪:“……”
眼睛瞪得圆圆的,机警地看着他:“你又想干什么?”
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兔子碰到大灰狼,容承洲盯着她看了两秒,半晌,喉腔倾泻出一抹低低的笑。
指腹伸过来,上面沾着没抹完的白色药膏:“你那里肿了,帮你抹药。”
“……”
冰冰凉凉的触感传来,江茗雪脸唰的一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坐过来点,还没抹完。”容承洲语气平静,往手上又挤了一点药膏。
江茗雪又羞又恼地抢过药膏:“我自己来。”
容承洲垂眸向下瞥一眼:“你自己能看到?”
江茗雪:“……”
低头试了试,是有点难度。
她握着药膏不给他:“那你把灯关上。”
容承洲微微颔首,起身关了灯,在黑暗中伸出手:“现在能给我了?”
江茗雪慢吞吞递过去,又重新缩了一下:
“不许乱来。”
容承洲语气沉了沉:“我没你想的那么禽兽。”
江茗雪这才松了手:“禽兽没你变态。”
容承洲冷呵一声,指腹沾上一点药膏,在黑暗中帮她抹药。
上次关灯上药还是她骑马磨破腿,两人还不算熟稔。但经过昨晚,他连她后腰处的小痣都记住了,更遑论禁密之地。即便闭着眼也能描摹出她的轮廓,关灯不过是多此一举。
但这话只会坐实“变态”的名头,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安静的卧室只有窸窸窣窣的暧昧声音,江茗雪干巴巴躺在床上,脸还是热热的,想找点话题转移注意力。
“容承洲,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男人手上动作不停,淡声:
“拍婚纱照的第二天早上。”
江茗雪仔细回忆了一下,拍婚纱照那天刚好是他断药的第一天,估计是连着吃了一个月,乍一断药身体机能跟着变化,才让他起了疑心。
江茗雪头歪在枕头上,想到另一回事:“你知道自己没病以后为什么还要继续吃?”
她记得那天之后又给他煎了几天,他虽然不情不愿,但最终还是喝了。
容承洲抹完药又帮她揉了揉,早上就买来的药,她急着去上班没抹成,过了一天肿得更明显了。
声线不冷不淡:“因为你看上去挺希望我有生理缺陷的。”
江茗雪:“……我没有,我还好心帮你治病呢。”
虽然是没病硬治。
容承洲略一点头,淡定客气到让人怀疑是阴阳怪气:“那真是辛苦你了。”
江茗雪:“……”
偏头看向他:“你好了没有?怎么抹个药这么久?”
容承洲不紧不慢揉完最后几下,用酒精湿巾擦了擦手,替她穿上内裤,拉下睡裙。
没有起身离开,而是坐在床侧,在黑暗中低声问:“我今晚能睡这儿吗。”
江茗雪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能。”
她还想好好睡一觉。
容承洲微微敛眸,起身打开一盏床头灯。
抬手把床头柜上剩下的半盒丢进垃圾桶:
“这样放心了吗?”
江茗雪看着他果断干脆的举动,像是在表决心,不由心一软,向边上挪了个位置。
“行吧,你上来吧。”
容承洲眉头松动,绕到他的位置,江茗雪又出声提醒他:“垃圾袋是新换的,你把那东西捡起来吧,还剩下那么多新的,都扔了太浪费了。”
容承洲没听,关掉床头灯顾自上床躺下,把她揽到怀里抱着:“不用捡,那些用不上了。”
“嗯?”江茗雪闻言诧异转头,“为什么?你以后都不用了吗?”
她只是生了场气,他会这么听话吗?
容承洲帮她盖好被子,一手环住江茗雪的腰肢,另一只手帮她按摩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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