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我寄长风(十三涧)


他周身的气压太强,俞飞捷和程影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俞飞捷本来还想劝劝,怕拱火,干脆闭了嘴。
他扫了一眼江茗雪和旁边的宁言泽,还有他们这一身的跳伞装备,在心底默默摇头,向江茗雪投去一道同情的目光。
唉,嫂子,这次没人能救你了。
程影下意识想后退,却怕好朋友一个人扛不住容承洲的怒火,在旁边硬扛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包括言泽。
容承洲目光都没偏一下,径直走到她面前站定,挺拔的身形完全将她笼罩。
江茗雪不自觉仰头,男人鼻梁挺直如刀削,唇线抿成一条薄而冷的直线,那双漆黑的瞳仁像是淬了冰的黑曜石。
就当所有人以为他要兴师问罪时,容承洲只是不紧不慢抬手,平静地帮她摘下白色头盔:
他单手拎着沉重的头盔,下颌线紧绷,嗓音很冷,却又掺着一丝温,只问:
“累不累。”
江茗雪愣了下,唇齿轻轻开合,却没发出音。
只问这个吗?
俞飞捷瞪大眼,竟然这都没生气吗?
程影悄悄往边上挪了几步,给夫妻俩挪出位置。
江茗雪微微仰头看他,轻声说:“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容承洲抬手替她整理头盔下凌乱的头发,面容依然薄冷:“不用解释,太太会跳伞,对我来说是件惊喜。”
江茗雪有些意外,眼睛睁得亮亮的:“真的吗?”
男人嗯了声,短促有力。
面容始终沉静如水,似乎并没有因她今日的事而愠怒。
无论是跳伞,还是言泽的出现。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江茗雪明显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
没生气还表情这么严肃,凶神恶煞的,还以为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容承洲不语,伸手去牵她的手。
却在指尖触碰的瞬间,发现她手上空空荡荡的。
他动作微滞,眼帘微垂,声音微沉几分:
“婚戒呢。”
江茗雪这才想起来,拉开衣服和内衬口袋的拉链,将那枚钻戒拿出来:“我怕跳伞的时候丢了,就把它放口袋里了。”
说着就要重新戴上。
男人下颌线紧绷,兀自抬手,将戒指从她手中拿过来:“我帮你戴。”
修长指节捏住她的左手无名指,力度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江茗雪顺从地任由他帮自己戴上婚戒,抬眼观察他的神色,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亲自帮她戴上婚戒后,容承洲抿直的唇线终于松动了半分,右手扣住她戴上婚戒的五指,不留一丝缝隙。
男人指腹上薄茧的粗糙感咯着她,竟有些疼。
声音低沉,只缓缓吐出两个字:
“回家。”
所有人都在看他,他却没有看除江茗雪之外的人,包括言泽,全程没有看他一眼。
“哦……”江茗雪像一只提线木偶般被他牵着往回走。
她转头把车钥匙丢给程影,然后亦步亦趋地跟在容承洲身后,隔着他一只手臂的距离。
风卷残云,阴天伴随着日落,天色越来越黑,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容承洲把她带到越野车旁,耐心地把她身上的跳伞装备取下,放到后备箱,然后像往常一样体贴地帮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系好安全带。
黑色越野车疾驰而过,在峡谷外的黄土地上掀起一阵飞扬的黄沙。
江茗雪坐在副驾驶座上,现下车里没有别人,她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
“容承洲……”
“你真的没生气吗?”
男人声线平平:“你认为我该生什么气。”
江茗雪想了想,认真答:“气我没有提前告诉你我出来跳伞。”
他们两个之间,永远是他报备得更加事无巨细,参加同学聚会会告诉她地址,但她和程影跳伞,却只告诉他出去玩。
但具体玩什么,她不会主动告诉他。
一是觉得没必要,二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容承洲唇边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如果只是这件事,你大可不必担心。”
江茗雪又认真想了想:“我今天和程影出门没有喊言泽,他是看程影的朋友圈下午自己过来的。”
容承洲左打方向盘拐进岔路口:“哦。”
江茗雪:“……”
“哦”是什么意思?
是生气还是没生气啊?
江茗雪拿出手机,正要给程影发消息,让她下次朋友圈屏蔽言泽。
一打开微信才看见几十条未处理的消息,其中两条是置顶的“容承洲”。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心底咯噔了一下,江茗雪继续道歉:“我跳伞的时候手机关机了,没看见消息……”
绿灯亮起,容承洲松开刹车:“嗯。”
江茗雪:“……”
“嗯”又是什么意思??
男人心,海底针。
江茗雪先给程影发了消息,然后展开给容承洲:“我和程影说了,以后不会再和宁言泽一起了。”
这回依然是平淡得没有任何起伏的“嗯”。
不喜不悲,她说什么他都不生气,也不表态。
“……”
江茗雪没招了。
她已经尽力了。
上次也没发现容承洲这么难哄啊。
她甚至已经分不清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车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直到回到松云庭,容承洲都没有主动和她搭话。
连姨已经做好饭,他们面对面而坐,容承洲姿态优雅地夹菜,盛汤。
江茗雪殷勤地给他夹了几块牛肉和排骨:“来,多吃点。”
容承洲没有推拒,夹起一块牛肉细嚼慢咽着。
吃了她夹的菜,就说明没怎么生气。
江茗雪放心地吃完饭,拿着睡裙去洗澡。
和容承洲相安无事睡了一个多月,她早就开始不穿内衣,睡衣也是捡到什么舒服穿什么。
半小时后,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坐在梳妆台前敷面膜,吹头发。
头发吹干后,她收到程影的消息:
【姐妹,你还好吧?】
江茗雪打字回复:
【还活着。】
程影:【活着就行,我还以为你老公回去要把你撕了。】
江茗雪:【我已经和他解释过了,他看上去好像没那么生气。】
程影:【那行吧,你自己注意就行,要是急眼了也别打架,胳膊拧不过大腿,咱这小身板不抗揍,吵两句就得了,听见没?】
江茗雪:【谢谢提醒。】
回完消息,江茗雪放下手机。
面膜敷的时间差不多了,她撕下来洗干净,重新做了护肤。
容承洲是在她后面洗的,现在已经洗好坐在客厅里。
江茗雪护完肤,想起程影说的话,还是又走到客厅,关心了下他。
客厅开了暖光灯,容承洲坐在沙发上,今天没有看军事新闻,手里端着一杯空茶杯,不喝也不放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茗雪走过去,轻声喊了他一声:“容承洲。”
男人掀起眼帘,尾音微微上扬:“嗯?”
上前两步,正打算在他旁边坐下。
忽然想到什么,转而调转了方向,侧身坐在了容承洲腿上。
容承洲身形蓦地一滞,大掌顺手揽住她的腰,让她坐稳,漆黑的眸盯着她:“你想做什么?”
江茗雪攀上他的脖子,理所当然回他:“哄哄你啊。”
男人眸子微眯,声音几分冷沉:“为了言泽哄我吗。”
还说没生气。
装这么半天,害她琢磨那么久。
江茗雪故意逗他:“是啊,言泽一个小孩子,你跟他计较什么?”
这是他之前自己说过的话。
容承洲抬眼看她:“你是不是就喜欢他这种小孩?”
江茗雪:“是啊,小孩年轻有活力,谁不喜……”
“欢”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炙热的唇堵了回去。他的吻带着侵略性席卷过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容承洲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舌尖带着侵略性扫过每一寸,呼吸交缠间尽是他独有的气息。
暖光灯照在他们重叠的身影上,江茗雪很快被吻到近乎窒息,招架不住这个吻,身体下意识后倾,却被他牢牢围在身体和腿之间,逃无可逃。
四周温度不断上升,似乎不想听她说话,牙齿轻咬她的下唇,留下微麻的痛感。
江茗雪不由吃痛地闷吭一声。
轻飘飘的一道短音却像是吟哦,传到他耳中,像是点燃了埋伏许久的导火索。
呼吸瞬间变得愈发粗重起来,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眼底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从克制的深潭翻涌出汹涌的浪潮,连带着落在她颈侧的呼吸,都烫得惊人。
睡裙被撩起,男人粗粝的指腹滑过细腻的皮肤,冷风吹在无遮无拦的大腿上,薄茧所经之处牵起一串密密麻麻的电流。
江茗雪下意识抬手扯回裙摆,却被男人单手握住两只手腕反扣在头顶,另一只手沿着她笔直纤细的双腿和腰肢缓缓游移。
今晚本在竭力克制,她却偏偏来激怒他。
唇齿交缠间,他低沉模糊的声音传进她的耳腔:“江茗雪,今晚是你先来招我的。”
“呜……”江茗雪想说些什么反驳,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的唇依然堵着她的不愿放开,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直到她没了气他的力气,他才从她唇上挪开,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颈间、锁骨以及拱起的弧线……
大掌顺着她的腰线渐渐向下,身体忽然像是被撑开,她躺在他的腿上,不由倒抽一口气。
“容承洲……你……”
剩下的话被不由自主的一声低吟取代。
他的薄茧曾抚摸过她身体的每一寸,却是第一次摩挲那里。
不是粗糙的剐蹭,而是磨砂质地的颗粒感,掺着水润依然带着些微的涩意。
他手腕有节奏地翻动着,不紧不慢并起第二根,幽深的眸子带着点旖旎的水光:“乖,先适应一下。”
江茗雪:“……”
适应什么东西,他又不行。
她轻咬下唇,忍着不让喉间的呻吟声倾泻而出。
不多时,他腿上的布料被浸湿,沾在她的皮肤上,暧昧黏腻。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她。
抽出一张纸巾擦干净手,长臂一伸,拦腰将她横抱到卧室。
边走边问:“想在哪里?”
卧室有床、沙发、浴室,还有落地窗。
江茗雪软绵绵地躺在他臂弯,不想伤害他的自尊心,选了个最刺激的:“窗户边上吧。”
“确定?”
江茗雪闭着眼,懒洋洋说:“嗯。”
刚刚被他弄得腿软,尾音不经意带着点娇柔。
他要过一把瘾,她就配合他,刚才用手的感觉她已经记住了,待会儿装出来同样的效果不是问题。
容承洲颔首,先抱着她单手拉开床头柜抽屉,拿出早先准备好的方盒,一并拿到落地窗边上。
楼层高,她还穿着睡裙,外面看不见。
江茗雪手扶着落地窗,怕自己太矮影响他发挥,贴心地踮了踮脚:“这样够不够?”
容承洲唇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这种时候她倒不说气话堵他了。
江茗雪手撑着落地窗扶手,一道夸张的声音在卧室响起,撞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反弹回来。
容承洲手上拿着拆了一半的包装袋,瞥她一眼:“我还没开始。”
江茗雪:“……哦。”
男人身体严丝合缝贴着她的后背,吊带裙的肩带滑落,露出雪白光洁的皮肤。
他俯身轻轻吻住她光滑的肩头,嗓音带着克制的沙哑:
“疼了我就停下。”
江茗雪顺着他说,声音乖得近乎甜腻:“好的老公。”
没再刻意发出虚假的声音,抓着扶手的指尖却越来越泛白。
容承洲怕她刚开始适应不了,克制收敛着循序渐进。
但即便如此,江茗雪撑在落地窗前,依然被痛得眉头紧紧蹙起。
怎么回事?
阳wei应该有几秒时间?
随着频率逐渐加快,喉腔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道羞耻的声音。
鲜艳欲滴的下唇快要被咬出血珠,身后的男人却依然没有停下的征兆。
像是灌满了海水的玻璃瓶子,水声在寂静的卧室内摇摇晃晃。
江茗雪光洁的额间淌着细密的汗珠,腿软到几乎站不起来。
落地窗外灯光璀璨,高楼大厦直直穿过柔软的白色云层,在黑夜中深不见顶。
男人的大掌箍住她的腰肢,托着她不让她滑下去。
睡裙后背滑腻的丝绸布料被汗水浸湿,江茗雪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纤细的五指向后抓住男人结实的手臂,眼角泛着湿润的红。
听着男人沉稳的呼吸,她不可思议地转头,绵软无力的声音像是断了线:
“等等……你不是不行吗?”

纱帘被风吹得摇曳, 月光漏进来,将二人交叠的身影拉得很长。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薰味,连月色都变得旖旎。
窗边的姑娘秀眉紧紧拧起, 眼尾泛着水光, 纤长浓密的睫毛颤得格外厉害。
容承洲没急着回答她, 而是微微俯身, 与她贴得更近。
“嘶——”红唇咬得发白, 江茗雪疼得倒抽一口气:“容承洲!”
在这样的场景下, 愠怒的声音不可避免带着几分娇媚。
坚实的胸膛贴着她,男人滚烫的唇吻上女孩白皙的后背,微微用力吮吸, 在蝴蝶骨上方留下一枚殷红的印记。
略显粗粝的掌心覆盖在她的小腹, 轻轻摩挲着。
对于她的疑问, 他向来有问必答。
唯独这次, 他一句话都不说。
只是窗外的灯影晃得愈加厉害。
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心, 夜风吹过, 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像是浸了水的海绵, 软得不像样子,上面的唇却干得失水, 微微张开妄想汲取新鲜空气。
室内的空气稀薄,她抬手, 想把窗户打开。
却手脚虚软,使不上半分力气。
身后的容承洲此时也不忘贴心观察她的举动,一手掌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抬起,握着她的手缓缓将窗户打开一道一人宽的缝隙。
夜风习习, 冷风灌进来,激得她身体微微颤抖。
她就站在冰火交界点,受着两重折磨。
氧气填满她的鼻腔,她得以片刻喘息。
但只有一瞬。
下一秒,视线刹那间变得模糊,被潮湿的水润遮得完完全全。
江茗雪直接痛得喊出来:“容承洲!”
他到底还有多少没进来?!
男人薄唇紧抿,太阳穴周围的青筋明显凸起,声音克制沙哑,像是从砂纸上磨过:“我轻点。”
他已经刻意收了很多了,她还觉得痛。
额际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是忍出来的。
他还没使出平时训练的半分力。
整个人溺在汹涌的潮浪里,又像陷在柔软的云层里,眼角的泪珠砸在男人肌肉清晰的胳膊上,却又张不开口喊他停下。
意识像是被揉皱的纸,清晰的疼与模糊的软缠在一起,分不清是想推开还是更紧地贴近。
原来性爱如此矛盾。
发颤的尾音散在交缠的气息中,她像是沙滩上灌了半瓶海水的玻璃瓶,全然不由自己支配。
江茗雪虚软无力被他抵在落地窗前,脑子里只后悔刚刚故意激怒他。
生猛得像一头海狮,哪里有不行的迹象?
她用自己仅存的意识思考了几秒,转头,声音微微发颤:
“容承洲,你是不是早就好了?”
刚治好不可能是这个状态。
除非是已经痊愈很久了。
头顶传来一道极轻的低笑,随之而来的是又一分靠近,她不由闷吭一声。
容承洲俯身附在她耳畔,炙热呼吸扑洒在耳根和颈窝,又酥又痒,惹得她身体跟着颤栗。
声音蛊惑般低沉,带着未散的笑意:
“珮珮,你该不会真以为是因为你的药吧。”
发沉的哑从胸腔里滚出来,震得她锁骨都微微发麻,气音擦过耳廓,比汗湿的皮肤更烫人。
亲昵的叠字从他口中说出,每一声都裹着慵懒的沉。
江茗雪从未想过,他第一次喊她的小名,竟是在这样的场景下。
眼睛微微睁大,转头讶然问:“……你怎么知道?”
她明明每次煎药都很谨慎,亲力亲为,怎么会被他发现呢?
容承洲掐着她的腰,气息平稳:“没病吃药是会有副作用的。”
江茗雪身体一晃一晃的,话连不成句子:“可是你……你不是有病吗?”
“憋的这么久,的确快有病了。”
江茗雪被他绕迷了:“……你到底有病没病?”
硬烫得像火山的岩石,他微微提唇:“我有没有病,你现在不是最清楚吗?”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