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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之后妈统管全家(好人哇)


这下小眼镜反而相信了,“信信信,有什么不信的。”
说着站起来,掩上她身后的大门,“妇女同志,你还是第一个光顾我们店的人呢。”
昨天老大刚把东西运来,今天就来买,可不就是第一个人。
带着张翠花走到里屋,在边上捣鼓了一阵,摸出个钥匙,找到最角落那个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门。
张翠花一进来就注意到那个门,因为她耳力极佳,听见里边似乎有声音。
此时看他开门,不由得心里犯嘀咕,这步骤也太多了。卖个东西跟秘密接头似的。
这个门边上种着颗观赏树,遮住大半门框,边上还装模作样的贴着张时下最流行的头像画报。
小眼镜发现张翠花眼神不对劲,像是时刻要把他们当奸。细举报的样子。
赶紧解释道:“这不是还没开张,等买的人流量大了,就不盖这么严实了。”
张翠花笑了笑,一脸憨厚,“理解,理解。”
理解你刚才还凶巴巴的盯着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小眼镜不在多说,把门露出来用钥匙打开。
门另一边连接的还是卧室,只是这边卧室的门没有多加隐蔽,因为它干脆直接连接衣柜了。
推开衣柜门走出去,看到一个破败的房间,连床都被砸的七零八碎。
“看那东西干什么,跟我来。”
张翠花看过去的视线被小眼镜的呼唤声打断,转过头跟上去。
走出卧室是小厅,再走一段路,隔了个茶水间,才到堂屋。
路上的东西全都挂上了灰尘,只有堂屋两只突兀的小板凳是干净的。
板凳上坐着个身量高挑的男人,侧着头和他旁边人说着什么,声音小,哪怕张翠花耳力好也听不见。
听到这边来的动静,男人立刻止了声,瞬间扭过头来。发现是小眼镜带人过来的皮上便带了三分笑,“这是?”
可张翠花看他眼底还是有警惕,便没言语,只等小眼镜介绍。
“老大,齐江介绍她来买东西。”
小眼镜明显对男人十分尊敬,身上的那点书生倨傲都收起来了。
另一个小板凳上做的人是个普普通通的少年,一直低头写字,除开一开始好奇的朝这边瞅了一眼,没其他声响。
不过他写字的笔是崭新的钢笔,本子是牛皮本。
只是想买个柿子饼的张翠花与他们格格不入。
“买柿子饼啊,在西边那个屋里,我带她去,杨进你先回去吧。”
男人站起来不过一米八,和张翠花差不多高,脸长得十分普通,身上没有明显气质特征,而且一点都不显得雷厉风行。
小眼镜杨进和他站一块都比他像黑市头子。
“好的老大。”
小眼镜朝张翠花摆了摆手,掉头就走了。
张翠花如同进入虎穴的羊羔,身后的门还被关上了。
可她又不是羊羔,她是能打死野猪的壮士,也就比武松差一点吧。
“看我干嘛?你不是要给我带路?我就想买个柿子饼,这个费劲。”
张翠花率先推开房门,走出堂屋。
就她刚才摸到的门框来说,这地方以前肯定是地主的老家,门框都是黄花梨木。
这个局势,这个破败度,难怪这么谨慎。合着是非法‘借用’。
身后悄无声息跟着的男人忽然出声,“同志哪里人?见识不少啊,黄花梨都能认出来。”
“黄花,哪里开了黄花?你们这有梨卖?”
张翠花不接茬,笑呵呵的一脸憨厚,“一冬天过去,梨还有水分吗?糠了没有?”
男人默然片刻,道:“个大味甜,新运来的,水分多的很。”
院子很大,东西北三面都有屋子,连月亮门旁边都支着棚子,棚顶用老旧的防水布盖着,不像是新支起来的。
但是还有几个棚子正在建。可以看出,这些棚子就是身后的男人为了卖东西支的,只不过是故意用旧东西建,被人发现的时候好撤退。
来来往往的人们搬着东西,从月亮门进来,运到屋子里,再离开。
还真是天南海北的东西都有,随便瞥了一眼,张翠花竟然看到了螃蟹。
仔细看过,看出这里算是黑市大本营。
知道这人不可能一下溜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张翠花反而不再谨慎,直接问道:“还没宣传就进鲜东西,不怕卖不出去砸手里啊。”
暗地打量她的男人笑了笑,也不问张翠花怎么不装没见识的乡下妇人了,开口解释道:“附近工厂不少,总有人买的起,随便找个小子去转一圈就能卖出大半。”
解释完,站在卖点心果脯的屋子门前,指了指里边的东西,“柿子饼就在里边,但是这位同志能不能先告诉我,为什么你买东西要问一个放哨的小子东西在哪卖?”
“他站在市口,进进出出都要经过他。哪怕不告诉我你这里,那也是对黑市最了解的人。”
张翠花说完就进去看东西。
屋里一排排码放着筐子,看那布局,跟后世的超市差不多。
虽然她没去过这个年代的国营商店,但是只看这个屋子,也能猜到国营商店肯定比不上这里种类齐全。
买完柿饼子,张翠花把所有屋子都转了一遍,没了刚开始的惊奇感觉。
这里的东西全是全,当地没有的稀罕货也很多。但是基本是那种‘全国各地总有一个地方常见’的稀罕货,不是那种所有地方都稀罕的东西。
比如果脯、海鲜、水果和好看衣服等种类很多,但是麦乳精之类的很少,也没奶粉、巧克力之类的东西。
缝纫机、自行车等大件也就几个,不是大牌子不说,还特别贵。除了不要票,简直一无是处。
作为兜里有几十块钱的有钱人,张翠花只买了七个柿子饼、十个螃蟹和半斤猪板油。柿子饼三分一个,螃蟹五分一只,猪板油四毛一斤,加起来才花了一块钱。
走回堂屋,张翠花准备原路返回。
但男人似乎看出她不如一开始惊奇,轻笑一声,张口就是夸赞,“同志果然见多识广。现在这里是还没什么稀罕货,毕竟路子还没走熟。”
张翠花也夸,随口扯了句,“不错了不错了,东西全的很。”
说完就要走,可脚还没走出堂屋就被男人虚拦了一下,“我叫南里,同志下次来的时候要是还没开张,就报我的名,不用费劲和看门的小子解释。”
这话说的像是笃定她会在他们开始宣传之前再回来。
“好的好的,谢谢谢谢。”
道完谢,看南里没继续说话的意思,张翠花丝毫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转身就走了。
太久没碰见这种有心眼的人,直到走出黑市以后,张翠花才琢磨过来。
估计是她买的全是不经吃的东西,不仅没买红薯等能吃的住的粮食,连大米小米都没买。而南里店里的粮食比黑市的便宜很多,也就比要票的粮站贵半成,甚至买多了还能打折。
所以南里一看就知道她会回来。

看看手里的螃蟹,张翠花难得反省自己花钱是不是太大手大脚,是不是不符合现在的家庭条件。
琢磨完,想起家里好像快没粮食吃了。张翠花又返回去花八块钱买了两百斤红薯和大米。
袋子太大,张翠花出来的时候差点卡在门那。
小眼镜本来坐在门那等她出来,无意间一瞥,只觉得自己眼要瞎了。
“同志,你就这么扛回去啊?”
走过去要
帮张翠花搬一搬,却被很轻易地躲开。
张翠花没感觉到什么重量,跟之前背着几颗花椒苗差不多容易,“就这么点东西,不用帮忙。”
背着花一分买的筐,抱着免费赠送的米袋,张翠花来去如风,潇洒走出小眼镜的视线。
“力能扛鼎,如今竟然看到了活的形容词,真是长见识了。”
感慨完,刚想做回桌子那看书,发现老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老大,算完账了?”
南里视线望着已经看不到张翠花身影的巷子,轻声道:“南七自己就可以。”
“哦,哦。”满脸茫然的看了看外边,小眼镜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但是作为忠心小弟,他提议道:“老大你要是想审视那个同志,你出去看啊,这是拐角看不见的。你现在出去,可能还可以看到她的背影。”
“……老大我说错了吗?你咋那样看我?”老大眼神好凶,比刚才那个同志不耐烦的时候还凶。
“你说的很对。”
南里不再继续看,转身朝屋里走去,远远的留下一句吩咐,“你和齐江换一换,去巷子口锻炼一下眼力。”
“老大为啥啊?巷子口很冷的,还没凳子坐。老大!”
小眼镜好伤心,但是老大根本不理他。明明他是他们队伍中除了老大,学识最丰富的人。
难道他堂堂高中生,要沦落到去放哨?
噫吁嚱,时不利兮骓不逝~天冷哉!
张翠花不知道小眼镜有多么伤心,反正她觉得很充实。
一路挑着人少的地方走,现在又是上班时间,竟没有多少人看到她此时的模样。
“哪来的庄稼树?”
打开门,看到粮食上背了个人,张翠兰吃惊极了,赶紧伸手去接米袋子,却被躲开。
“不重,我直接放屋里去。”
张翠花轻松走到张翠兰屋里,把东西放到床尾,“有几只螃蟹,你接盆水撒点盐,先养着,等冬梅晚上放了学咱们再吃。”
说完,一把将蹲下看螃蟹是不是八条腿的张翠兰拉起来。
张翠花扬起手,对表姐郑重问道:“张翠兰同志,你知道这个纸包里是什么吗?”
“张翠花同志,这里边是什么?”
张翠兰也学着她一脸正经的样子,甚至还自我发挥,带上了点紧张,“难道是重要情报?”
张翠花琢磨了一下,“差不多。”
然后不再卖关子,直接将东西打开,黄澄澄充实饱满泛着糖霜、看一眼就充满幸福感的柿子饼晾在了张翠兰眼前。
在闪瞎媒婆的眼之前,先把张翠兰的馋虫勾出来了。
“闻着好甜,这是撒了糖的金子?”
戳了戳,还是软的,张翠兰很务实的问了一句,“用不用我帮你尝尝?如果有毒先毒死我。”
“……那倒不用。”
张翠花问她:“你说倒时候把这个摆到客厅,那个媒婆看见了会不会以为咱家很有钱,再和姑娘她娘一说,姑娘她娘满意咱家条件。表哥的婚事岂不是很有可能了,张翠兰!你有没有听我说!”
收回快要贴上去的手,张翠兰老大不乐意,“干啥哄着那个死要钱的媒婆,反正我对那姑娘的脾性看不下眼去,你是不知道她啥样。”
挺利落的大姑娘,嘴里翻来覆去就是说不乐意,张翠花问她为啥,她竟然说不上来。
“你说不上来就别说。”张翠花也搞不清楚表姐是小姑子心理,还是那个姑娘真的有啥缺点。
但目前来说,还是即将请媒人吃酒这件事比较重要。
“先管你哥的意见,光你不乐意有什么用。”
说完,张翠花去厨房拿了个盘子,把柿子饼摆了六个上去,剩下一个还放纸包里,给郑冬梅留着。
张翠兰就看着她动作,也不帮忙也不阻止,纠结的眉毛都要打结,“摆俩就行了,还摆这么多,那媒婆肯定连吃带拿的。”
“啊?”张翠花是想着一人一个的,咋听这话茬不对劲。
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咱们下手快点,她还能抢得过咱?”
“算了,到时候一吃饭你就知道了。”
张翠兰去处理猪板油,不再看着柿饼子,省的嘴馋。
后来两人聊天,张翠花才知道,原来这场酒席是媒婆自己要的。
不请吃酒不办事,无论俩人成不成,谢媒礼都按成事的拿,打的那叫一个好算盘。
十一点,门‘咚咚咚’被敲响了。
张翠花满手面,正在和面做杂粮窝头,和切红薯的张翠兰对视一眼,“人来了?”
张翠兰也懵,“说的是十二点啊。”
她妈还特意请了一个小时的假,跟她说十一点就往回走,她只管做饭,不用炒菜。
但现在十一点钟声刚响,人估计刚往回走。
“会不会是大姑提前回来了?”
“我妈有钥匙。”
门敲个不停,眼看要变成砸,张翠兰赶紧擦了擦手,急忙走去开门。
“谁啊?”
“我呗。”
细眉长目的妇人探进个头,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上去年轻时候也是个秀丽俏佳人,但一开口就让人想轰她走。
齐媒婆觉得屋里有股甜味,一把推开门口的张翠兰。左右张望,很快看到茶几上摆着的柿子饼,“哎呦,那是个啥?”
三两步跑过去,先拿了两个塞到兜里,又左右开弓一手拿一个开始吃。
等两个柿子饼各咬了一口,这才问张翠兰,“翠兰啊,这是吃的吧。”
是不是你不都吃了?
张翠兰撇了撇嘴,拖长声应了个是,“婶子你先做,我先去厨房做饭啊。一会我娘回来了再陪你说话。”
“你去,不用管我。”
说着,又拿起一个柿子饼,满脸是笑,“既然是吃的,那我多吃点,就不跟你客气了。”
“呵,呵呵,多吃。”
干笑两声,闪身躲进厨房,这才小声埋怨道:“噎不死你。”
张翠花已经开始捏窝窝头,瞥了她一眼,问道:“你还是赶紧拦一下她,随便吃一点还好,吃多了,一会吃饭可不能喝酒了。”
谁知听到她说的话,张翠兰反而激动了,“啥?吃了柿子饼不能喝酒?那岂不是更好?”
“我现在才不说。现在说她会不会住嘴不好说,但肯定全放自己兜里带回去。到时候吃了柿柿子饼,酒也不少喝。”
哼哼唧唧着切红薯,没过几分钟,张大姑也回来了。
他们住的筒子楼本来就是厂子分配的,住里边的全都是厂子里的工人,上下班自然方便。
一阵‘叮铃当啷’的钥匙响,房门被风风火火的张大姑打开。
“翠兰,给你,赶紧把菜洗了。”
将手里的菜放下,扭头去外边洗手,收拾锅碗,准备做饭。
张翠花她俩是在屋子角隔开的三两平小厨房和面,说是厨房,更像是仓库,用来放粮食的。
正经做饭要在楼道里做,屋里盛不开。
“翠兰她娘,你也不看看客厅,你看谁来了。”
齐媒婆不等张翠兰说话,先自己招呼自己,笑意盈盈的让张大姑看她。
饶是张大姑听说过厚脸皮媒婆的名声,也被这一声惊了一下。
毕竟经历的事多,转个身的功夫脸上就挂上了笑,“哎呦喂,刚才都没看见,她齐婶子来了?”
可真够早的,生怕吃不上热乎饭。
无视齐媒婆嘴角的糖霜和茶几上七零八碎的果盘,张大姑先去沙发上陪着说了几句话,这才招呼张翠兰去陪客,自己忙着做饭。
去屋里小厨房接手张翠兰切的红薯块,猛地看到苟着的张翠花,吓了一跳。
“赫,也不吱声,等着吓大姑呢?”
亲切的拍了拍张翠花的脑瓜,不知道从哪掏了把瓜子塞张翠花兜里。
小声嘱咐道:“待着吧,捏好窝头就
去你表姐屋里待着,这齐媒婆说话膈应人,让你表姐一个人招架就行。”
把窝窝头捏成圆顶小帐篷,张翠花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看着张大姑调整好表情,带着虚假的热情出去了。
还挺好玩。

张翠兰对着齐媒婆脸都要笑僵了,甚至因此对她产生几丝敬佩,她怎么就能一直笑个不停?
敷衍之于,听到有细微‘咔哒咔哒’的声音,趁齐媒婆沉迷吃橘子之际,张翠兰朝四周看了看。
然后就发现自己房门开了一条缝,张翠花在里边看热闹,还嗑瓜子!
张翠花咽下嘴里的瓜子,对张翠兰愤怒的视线视若无物,甚至将门缝开大了一点,让亲爱的表姐看清她吃的多香。
张大姑可能复炒过,竟然还是焦糖味的瓜子。
眼不见心不烦,张翠兰既不能看旁边的齐媒婆,又不能看房门处的张翠花,只能低头盯着自己的手看。
索性齐媒婆吃的开心,根本顾不上聊天。
正这么想着,谁知道她还是把齐媒婆想良善了。
齐媒婆忽然抓过她的手,“咦!怪不得相亲的男人看不上你呢,看这两只大粗爪子,啧。”
张翠兰都惊呆了,没想到这人还能肆无忌惮的口吐恶言。
一时间只愣愣的看着齐媒婆,连自己的手都忘了缩回来。
忽然斜刺拉里插过一道声音,一把将张翠兰被气得开始发抖的手夺回来。
张翠花握着表姐哆嗦的难以自抑的手,反唇相讥,“是,俺们的手肯定没你的好看啊,你的跟鸡爪子似的,一看就是喂鸡喂得,人都长得随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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