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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线退圈开殡葬店后(寄三月)


那时候的他听不懂这句话。
直到长大以后,他偶然得知所谓的朱砂竟然是人的血。
青成原本以为得知真相以后,他会很震惊,但事实却并非如此,他很淡定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并在师兄提出颜料不够用时,很自然地说:“再养几个血包不就好了?”
他十八岁的时候,师兄开始外出游历,并且很久都没有传来消息。
八年后,他跟师兄一样的年纪,也被师父告知可以离开深山出门修道。
结果才在外头待了大半年,就因为孟正祥的报复被桑柒柒盯上,修到地府来了。
桑柒柒盯着青成的个人经历看了会儿,觉得孟正祥提到的那个最初把他带走且试图养蛊的道士,应该就是平阳子当年屠戮师门时不见踪影的那位师叔。
也不知道这位师叔在当年那场师门惨剧中担任什么样的角色。
桑柒柒唏嘘了一声,继续看审讯笔录。
蔺阎罗后续又问了平阳子相关的问题,青成对于平阳子的了解其实也不多,但比起孟正祥是强了不少。
青成说,平阳子是个严厉的师父,但他大部分时间都不在道观,每次离开道观都说是要外出传播道法。同时,他的身边有两个实力十分强大的恶灵,以及不下十只的恶鬼。
两只恶灵,十只恶鬼。
桑柒柒看着这个数字,心里隐隐意识到平阳子如果真的是那组织的一员,估计得是个高层。
毕竟,实力不容小觑。
思考中,说了要去开会的蔺阎罗双手背在身后回来了,桑柒柒见到他愣了愣,有点不确定地扭头看了眼时间,表情更古怪了:“开会就开十分钟?”
蔺阎罗:“打起来了。”
桑柒柒:“???”
她蹭得一下从椅子上窜起来,手里捏着审讯笔录,但注意力显然已经不在上头,双眼发光:“谁跟谁打起来了?还在打吗?现在去凑热闹……哦不,现在去劝架还来得及吗?”
蔺阎罗看她激动的模样,果断抬手。
第一殿的大门嘭得一声关得严严实实。
桑柒柒:“……”
不能去就不能去,也不必直接锁门吧。
桑柒柒又重新瘫回到椅子上。
蔺阎罗瞅了她两眼,才说:“第六殿那个逃走的恶鬼和行刑官至今没有下落,巢松跟单学林就嘲讽了老彭两句,老彭这暴躁脾气比起你有过之无不及,半分面子都没给两人,抡起桌上的水杯就往地上砸,还一脚踩着椅子一手指着巢松的鼻子问:老东西你是不是想找事?”
桑柒柒发表意见:“彭阎君不愧是地府第一真男鬼,这等魄力让人敬佩。”
蔺阎罗:“……”
桑柒柒再度发表想法,并大言不惭:“如果当初是彭阎君招我当员工,现在这个地府就是我俩的天下了。”
什么狗逼老登,通通打包丢进冥河。
蔺阎罗:“……”

第61章 退圈第六十一天 遭罪去吧!死老登!……
手指毫不留情地敲在桑柒柒的脑袋上, 咚的清脆声伴随着桑柒柒的’哎呦‘响起。
蔺阎罗抱着双臂,没好气地冷哼:“如果当初把你招进来的是老彭,你俩现在一起贴钱上班。”
桑柒柒:“……”
蔺阎罗:“看什么看?我难道说错了吗?你俩凑一块, 单损坏的公用物件数量和价格,就得让整个第六殿破产。”
桑柒柒:“……”
蔺阎罗显然说上了头, 面对桑柒柒的沉默不为所动, 继续跟只啄木鸟似的叨叨叨,想要把桑柒柒的脑袋叨醒:“还爱树敌,喝口水都得有人咒你被呛死。”
贴钱上班这件事情, 桑柒柒很赞同。
但喝口水都能被人咒呛死, 她有点不服。
举起手打断蔺阎罗, 她嗓音幽幽地问:“难道不应该是地府陈尸百万,你都没有下脚之地吗?”
沉默的人变成了蔺阎罗, 好半晌他才说一句:“我该庆幸在你的设想里, 我不是那百万尸体中的一员吗?”
看来合作的二十年还有点情分的,真是太让鬼感动了。
桑柒柒正要趁机表表忠心, 告诉蔺阎罗刚才的一切都是随口一聊,她最信任的上司还是对方时,整个第一殿忽然晃了晃,毫无防备的两人身子微微趔趄, 虽然很快稳住了身形, 但蔺阎罗的表情还是骤然一变,走到窗口, 推开窗户, 往门外一瞧。
半空中三道身影交错而立。
靠近第一殿的是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夸张的胡须数量几乎将整张脸都埋住了,因此只能瞧见他那双炯炯有神且宛若铜铃的眼睛。属于阎君的长袍穿在他身上, 被他一把扯落宽大的摆尾,嘴里嚷嚷着’哪个傻缺设计的玩意儿,打起架来真费事‘,随后头一抬,双目怒瞪前方二人:“格老子的,你们两个老东西简直欺人太甚!我第六殿丢了个恶鬼我不急?用得着你俩在那逼逼赖赖?呵,要我说,凭你俩的狼子野心,谁晓得这恶鬼是不是你俩放走的!”
此话一出,不远处的单学林跟巢松瞬间怒火暴涨。
两人在会议上提及此事纯粹是看彭肃不顺眼,想刺对方两句。哪想到一张嘴,彭肃就跟受了刺激的疯牛似的,当着那位的面就摔掉了杯子,还脚踩椅子指着他们的鼻子问:“老东西你是不是想找事?”
彭肃说话难听,根本没把他们二人放在眼中,单学林跟巢松也咽不下这口气,一激动,三人推搡着就打起来了。
此刻听到更难听的话,单学林当即冷笑:“我有那功夫放你第六殿的一只鬼?你当我单学林每天就吃吃喝喝没事干是不是?!”
彭肃当即道:“不然呢?你每天不是吃吃喝喝难道你还忙着呢?忙得难道不是你大殿里的行刑官吗?有你什么事?!还是说你在忙点有的没的,比如怎么谋权篡位!呵,你这老家伙长得就像个贼人!想要谋权篡位也不是没可能!”
单学林:“……”
巢松:“……”
听了个全程的蔺阎罗:“……”
蔺阎罗虽然也不喜欢单学林跟巢松,但见那么个大个帽子扣到二人的身上,还是有点心疼二人的脊背能不能直起来。
他唏嘘了一声:“老彭,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彭肃扭头瞧见他,见他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就来气,当即张嘴:“你帮他们说话,你也谋权篡位。”
蔺阎罗:“……”
两秒钟的沉默以后,他迅速抬手将窗户一甩关上。
看看戏得了,这帽子真扣自己脑袋上还得了?
单学林跟巢松知道蔺伯跟彭肃关系不错,原本看蔺伯开窗看戏还有点恼火,却没想到彭肃竟然连蔺伯一块嘲讽!这哪是疯牛,这明明是疯狗!
看来恶鬼逃脱那事对彭肃的打击确实挺大的,张嘴就乱咬乱喷!
单学林跟巢松对视一眼,后者面无表情:“彭肃,你张嘴就来污蔑我等,一开口就是谋权篡位的罪名,莫不是自己想这么做?”
彭肃:“?!”
他勃然大怒:“放你祖宗十八代的臭狗屁,老子清清白白,对酆都跟地府衷心得不能再衷心,哪来的心思谋权篡位?!”
巢松:“这我哪知道。再说了,你说衷心就衷心?指不定就是觉得这次第六殿恶鬼逃脱惹得那位罚你了,你怀恨在心。”
彭肃:“放你祖宗十八代的臭狗屁!”
暴怒的喝声再度将整个第一殿震得晃了晃,桑柒柒津津有味地隔着门板听三个人吵架。然后摇摇头,叹一口气:“不行啊,彭阎君只修武不修文,看这架势根本吵不过巢老登,要我看不如直接打,保准打得巢老登嗷嗷叫。”
省得骂来骂去就是那句:“放你祖宗十八代的臭狗屁!”
听她这乐颠颠的语气,蔺阎罗问:“要不要给你捞把瓜子,你坐外边看去?”
桑柒柒的手往兜里掏了掏,两只手各抓一把瓜子:“我有,焦糖味奶油味,你想吃哪个?”
蔺阎罗:“……”
她竟然真的有!
到底谁会闲着没事随身带瓜子啊!
见蔺阎罗不吭声,桑柒柒强行将奶油味瓜子塞到了蔺阎罗的手中,腾出来的手便指了指紧闭的大门,热切地问:“所以我真的可以坐到外边去看吗?”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能顺嘴指导指导彭阎君,吵架到底要怎么吵。
凭她的指导,彭阎君想要舌战老登,不在话下。
蔺阎罗虽然收了瓜子,但在这件事情上依旧冷漠非常,三连拒绝:“不可以,不可能,你想得美。”
桑柒柒颇为遗憾,只能把小凳子往窗户边上挪了挪。
倒也不是为了把三人的对话听清楚,毕竟就彭阎君那嗓门,虽然是在第一殿大门口跟人吵架的,但估计半个地府都能听到。将凳子靠边,纯粹是为了有更好的参与感,就跟小猫咪总喜欢探头探脑地靠近窗户听人吵架一样,主打一个气氛到位。
轰,轰,轰。
接连三道碰撞声响起,似乎有狂风席卷而来,将第一殿的窗户都震得吱哇乱叫。
紧接着,单学林闹怒的声音传来:“彭肃!你竟然来真的!”
彭肃哈一声:“老东西你在跟我开玩笑吗?都到这份上了,还不来真的,你当我彭肃跟你吵着玩呢?!老子告诉你,今天老子不止要动手,还要把你们两个老家伙打的满地找牙!我看你们还嘴贱戳老子心窝!”
话音落下的刹那,轰轰轰的声音再度响起。
单学林跟巢松看到宛若一道道黑色惊雷劈过来的黑雾,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大气息,脸色皆一沉。知晓今天这场矛盾已经无法避免,便都冷着表情应声而上。
地府阎罗之间的打架自然不是小孩间的打闹,只一个简单的交锋就令狂风掀起了周围所有的树木。
一根粗壮的树桩拔地而起,并十分巧合地飞到了第一殿的窗户,哐当一声将整个窗户砸了个对穿。
窗玻璃啪啦啪啦地掉满地,露出了正嗑着瓜子的桑柒柒的脸。
猝不及防间,桑柒柒跟彭肃对上眼,后者眼神一顿,立刻道:“小友助我!”
桑柒柒:“???”
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彭肃:“就是你。”
三个字蹦出来的瞬间,蔺阎罗心脏一抖,正要抬手拽住桑柒柒的肩膀,然而对方却宛若一条灵活的鱼,一溜烟就从窗户里钻了出来,下一秒,桑柒柒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彭肃的身前,捋起袖子冲着那飞过去的狂风就是一拳头,拳头扩散出去的浓重黑雾瞬间淹没了狂风。
彭肃见状,毫不犹豫地跟上,身形在原地消失的瞬间已经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单学林身前。看着迎面而来的硕大身影,单学林心中一惊,连忙后退。
但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背上突然怼上一拳头,一扭头,就见桑柒柒的漂亮脸蛋近在咫尺。
冲单学林咧嘴一笑,桑柒柒喝道:“遭罪去吧!死老登!”
拳头之下的力道直接将单学林捶飞出去,生生撞上了彭肃。
彭肃原地站定,身上属于十殿阎罗的气势再度倾泻而出,化作一把巨大的斧头,他单手拎着那看似有上万斤分量的斧头,毫无犹豫地冲着单学林劈了下来。
看这架势,分明就是往死里干的。
但单学林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旁边还有个上前帮忙的巢松。
前者抬手将鬼气化作坚实的盾往前一挡,后者手握长剑从旁协助。
彭肃的巨斧砍在单学林的盾上,那可怕的力道将后者的脸色压得苍白无比,膝盖微软,似抵挡不住时,巢松手中的长剑已然刺到了彭肃的脖颈处。但也就是这会儿,桑柒柒的脑袋毫无预兆地从长剑的一侧钻了出来,她在三人震惊的目光下,五指张开握住长剑,巢松的鬼气滋啦滋啦腐蚀着她的手掌,但她像是察觉不到疼痛,用力将长剑往自己的脖子里一掰,那锋利的剑刃擦过她纤细的脖子,留下一道伤口。
巢松一愣。
心道这女娃难不成是个傻的?
结果下一秒就见桑柒柒气沉丹田,嘴一张,大声喊道:“杀鬼啦!杀鬼啦!第八殿阎罗巢松滥用职权、越俎代庖,欺负员工,不把员工的命当成命,竟然不要脸地对无冤无仇的小员工动手啦!这究竟是权力的腐败还是鬼性的扭曲,大家快来看看呐!快来给鬼做主呐!”
巢松:“……”
单学林:“……”
彭肃:“……”
蔺阎罗:“……”
足足五秒钟的沉默,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滞下来。但时间停了,桑柒柒可没停,趁机捏起俩拳头,冲着单学林跟巢松就是一人一下,还沉浸在她那惊叫之中的两人毫无防备地被锤到飞起,连退数十米。
目睹了桑柒柒阴人全过程的四位阎罗更加沉默。
唯独桑柒柒有点遗憾,她用的力气也不算小,没想到巢松这老登竟然只是后退几步。
不过——
扭头看向单学林,瞥见对方坠地跌坐在模样,她嘴角弯起。
这场闹剧在桑柒柒爽了后的第三秒钟宣告结束。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桑柒柒那大嗓门吼过来的第七殿阎罗辛汲出现在第一殿的门口,冷冰冰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三位阎罗加一位表面捣蛋鬼、实则搅屎棍的小员工,面无表情地道:“四位,酆都有请。”
那不就是大boss的地盘?
桑柒柒很自然地抬脚,很听话地要跟在辛汲的身后,结果辛汲看向她,道:“你不用去。”
桑柒柒愣了一下,眨眨眼:“不是你说的四位吗?”
辛汲的手指越过她的脑袋指向她身后站着的蔺阎罗:“还有一位是蔺阎君。”
桑柒柒:“……”
蔺阎罗:“……”
虽然没回头,但桑柒柒已经预感到蔺阎罗此刻的表情是什么模样了,她摸了摸鼻尖,小声嘀咕:“一鬼做事一鬼当,这事跟我们蔺阎君有什么关系?要处罚也是处罚我,我看扣个五十分差不了。”
蔺阎罗上前将桑柒柒往后一丢,扔下一句:“省省你的分吧。”
这分这么扣,到年底又要吊车尾了。
四个阎罗跟着辛汲去了酆都接受大boss的制裁,桑柒柒也没离开地府,毕竟是她没忍下彭阎君的邀请,率先冲出去的……
桑柒柒这一等就等到了足足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后。
在酆都受了一肚子气的单学林跟巢松冷冷瞪上一眼彭肃,旋即又转头看向蔺阎罗,嗤道:“蔺阎君对手底下的员工倒是维护得很,都工作二十年了还能扯得上一句小姑娘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我奉劝蔺阎君一句,有空还是多教教小姑娘为人处世,小心栽跟头!”
蔺阎罗好脾气地笑笑:“巢阎君放心,会教的,会教的。”
“哼。”巢松一甩袖,转身离开。
单学林也没多留,阴沉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扯出了个森森的笑容,走了。
两人一走,蔺阎罗跟彭肃一对视,前者脸上那好脾气的笑容当即消失,指着彭肃的鼻子就骂:“老彭你是不是有病?我不让你干啥你就偏干啥是吧?开会的地方在地府南面,你们仨能吵着吵着吵到北面的第一殿?还故意打破窗户,你就是想拉桑柒柒下水!”
彭肃切了一声:“什么叫拉小姑娘下水,你说话咋这么难听呢?明明是我看小姑娘对这俩老东西也讨厌的很,所以给她机会松松筋骨,报复报复。再说了,那位也就雷声大雨点小,罚个闭门思过而已。至于你们部门那小姑娘不还有你在上头顶着,你没听那位说的——打不过一个小姑娘还来找他哭,先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脸。”
蔺阎罗:“……”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因为那位知道这小姑娘打架贼猛,才故意这么说的?
话题绕过桑柒柒,蔺阎罗冲彭肃抬了抬下巴,问道:“所以试探出来没?单学林真的到现在都没恢复?”
彭肃摇头:“没,你看他接我那斧头时脸白得跟他当年死了变成鬼还夸张。你们第一殿那个小姑娘一拳头怼上去的时候,他不也没站住吗?竟然一屁股坐地上了,笑死老子了。”
蔺阎罗:“你挨她一拳头,指不定也能坐地上。”=
彭肃睨他:“怎么,你坐过?”
蔺阎罗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话题又回到了桑柒柒的身上,果断再度转移:“别提这个,继续说单学林。”
彭肃心道还有啥好说的。
这不都试探完了吗?
“当年那位上任酆都之主的时候,单学林就以受伤严重为由躲在他的第四殿,这些年虽然也讨嫌得很,但你要说那些坏事儿恶事儿,好像真的没做过。”
“你怎么知道他没做过,偷偷背着你做的,你能知道?”蔺阎罗轻嗤了一声,对于好友的猜测非常不屑一顾,“一个叛主的家伙,能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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