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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上青云(吃吃汤圆呀)


“你这孩子,做这样作甚?”太太慌得叫白芍去扶她起来,嗔怪,“都是一家人,你们叫了我一声母亲,我自然也要为你们认真筹谋。”
“曼宁明白,心里会记住太太的恩情。”曼宁眼中隐约有了些泪意。
“要谢我还不如谢你五妹。是她出的主意。”太太笑道,“如今你先别急着谢,先与你哥哥商量是正经。”
【作者有话说】
来啦!明晚见[比心]

第34章
曼宁原本想托二门外小厮去给大哥捎话,又想想好多话不方便告知他人,便请了太□□典,求去书院探望大哥。
太太都做到这份上了,当然不可能拦着她,索性送佛送到西,叫了外头车夫套车,送大娘子去书院探望哥哥。
因着一人不便行事,就多带了顾一昭作陪,太太又吩咐了郑妈妈儿子郑铁头带两个小厮护卫。
等到了书院附近,铁头将车停到一处茶楼处,服侍两位小姐上了茶楼,这才又叫一位小厮去请少爷过来。
大哥来了,满脸焦急,想必是当家里出了什么事。
待见到曼t宁,还没顾上招呼先赶紧上下打量她,看着她浑身是否有伤。
曼宁哭笑不得,感觉答:“大哥,我来找你是为了旁的事。”
说罢便小心将这门婚事说出来。
顾温弘讶然,随后恍然大悟:“怪……怪不得……褚通判家三少爷与我交好。”
原来通判家三少爷也在这个书院读书,两人父亲官职相仿,都离了苏州城在附近州县的书院读书,彼此又都是温和性格,所以格外相投。
“他妹妹……上个月随韩夫人一起来书院送吃食。”
大姐“啊”一声,随后捂嘴轻笑:“倒让我白担心了!”
顾一昭也听明白了:想必是褚三少爷日常与顾温弘交好,熟悉他的秉性、性格,所以在家里准备给小妹提亲时提了一嘴。
韩夫人疼爱这个庶女,就带着女儿亲自去书院考察了一番顾温弘。
从储家暗示提亲的结果看,考察是很满意的,只不过顾一昭还要八卦下考察过程:“当时大哥是如何见到褚家小妹的?难道褚夫人也在旁边?两人可有说话?”
她一连串的问题顿时让顾温弘涨红了脸,他磕磕巴巴,半天才答:“褚夫人……带……带着褚娘子,说家里做了绿豆糕,给三少爷捎来,因着还有些衣物杂用品,三少爷请我一起搬运,我就随他一起去了书院门口,一直低头搬东西,倒是褚夫人叫小厮给我递了一杯茶,问了我许多问题。只与褚娘子匆匆见了个礼。”
这家书院管得严,不许弟子们带书童进去,凡事都要亲力亲为,不论皇亲贵胄还是书香高门,都不例外。
顾一昭和曼宁两人相视一笑,看这情形褚家也事先对大哥进行了考察,而且既然褚夫人当着褚小娘子的面对答一番,说明她们知道了大哥口吃的毛病。
曼宁就问:“大哥的意思呢?太太说老爷必会写文问舅舅,可担心老爷所图与我们不同,就叫我们也给舅舅写封信。”
顾温弘正色:“要,谢谢,谢谢母亲。”。
顾一昭就侧过身主动提出:“我去外头看看风景。”,好方便两人私下里商量。
这座茶楼有延伸出去的阳台,顾一昭踱步出去,扶在栏杆上好奇打量:这条街靠着书院,却没有想象中的静谧文气,而尽是食肆酒楼、茶楼,格外繁华热闹。想起前世许多大学旁边的美食一条街,顾一昭想:大概古今中外“一方学生养一方美食街”都是一条真理。
正四下张望,却撞上熟悉的目光,是赵飞鸾。
他看了顾一昭一眼,又看了一眼,似乎不敢相信顾一昭出现在这里,顾一昭就大大方方冲他挥挥手。
眼见着赵飞鸾走到茶楼下面,认出了楼下守着的顾家小厮,才抬头冲顾一昭挥挥手,也笑笑致意。
不过他可能觉得不便,也未上楼再问候。
顾一昭又看了一会街景,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进去。
大哥已经跟大姐商量完了,两人都面露喜色,看来是同意这门婚事。
大姐就告辞:“我们出来许久,也该回去了。”
大哥将她俩送下楼,一边念叨:“可要在这里吃点饭菜走?附近鸿宾楼有道秘制猪骨很有名,书院里的学子们回家探亲都要带这个菜。”
曼宁摇摇头:“外头的东西多脏啊,来路不正,不吃不吃。”
顾一昭颇有些遗憾,不过想到这里是古代,商贩后厨没有保证,全凭良心,所以觉得大姐的决策很对。
大哥表示理解:“也罢,回头我休沐时买几份给后厨,叫她们琢磨些家常做一份尝尝。”
他扶两位妹妹上马车,却被人叫住:“顾大郎!”
三人回头,见是个书生打扮的少年郎,跟大哥年纪相仿,看着倒也是文质彬彬模样,显然是大哥朋友。
顾温弘磕磕巴巴介绍:“这是我同窗李宾,是盐运使李大人的儿子。新近才随着父亲迁官到书院读书。”
盐运使?
顾一昭很有兴趣,这不就是那位傲慢夫人的儿子吗?
不过这少年看着倒没有太多傲气,也不似他娘那么爱翻白眼。
温弘又含糊介绍这边:“我家里人来探望我。”,并不详细说明是谁,说罢就用眼神示意两位妹妹上车。
李宾也很有礼貌,在见过礼之后就将目光挪到一边,并不盯着两人看,只看顾温弘手里拎着的食盒,咂吧下嘴:“好香的肉味,可是小羊排?”
顾一昭在车内听见,捂嘴笑,书院实行封闭式管理,吃住都在院里,除了年节休沐再就是家人探望时能出来放放风,其余时间很是清苦,所以学子们都嘴馋。
顾温弘是个不吝啬的,老老实实答:“是我家里送来的,回头进院给你也分赠点。”
“好好好。弘哥大气!”李宾激动拍拍顾温弘的肩膀,眼中全是对美食的渴望。
顾温弘目送着马车离开,回过神来,一看李宾仍在身边,不由得吓一跳:“李贤弟……为何,为何跟着我?”
“我敢走吗?”李宾下巴冲食盒努了努,“书院里各个都是饿狼,我把你放走都不用一眨眼,他们连你的食盒都能吃了。”
本来担心他觊觎自己妹妹,原来是觊觎排骨。顾温弘戒心打消,忍俊不禁:“我保证第一个给你。”
李宾却很谨慎,愣是一路带顾温弘进了书院,遮遮掩掩进了自己房舍,拿出自己的食盒和筷子拨弄了将食盒里的菜肴各拨弄了半分才作罢。
他也不白吃,邀请顾温弘与自己同吃:“我刚才翻墙出去买了一份盐水鸭,也分你一半。”
翻墙出去?
循规蹈矩的顾温弘闻言瞪大了眼睛。
逗得李宾大笑:“你可莫要读书读迂腐了,就连孔圣人过蒲地适卫都知变通说‘要盟神不听’,你不懂变通以后怎么当官?”
“我,我,我应当很难入仕吧。”顾温弘不由得心生气馁。他自己就从仆妇们嘴里知道自己入不了仕,本还将信将疑,后见祖父失望、父亲叹息,自己心里也明白了大半。
“那又如何?”李宾先黯然,有点可怜他,又转念一想拍拍胸膛劝慰他,“总有天我们都能直挂云帆济沧海!万一哪天开恩科不限口疾呢?实在不行我外放个县令也一定请你当县丞,我们照样可以主政一方~!”
“现在,先让我尝尝你的小羊排。”
饭菜都是顾一昭叫厨房特意挑选的菜品:腐乳红烧肉、糖醋小排、干烧羊排、酱焖猪大骨,就连包子都是选用了牛肥油和牛肉剁馅,各个皮大馅薄,每样都油水足、肉厚,能让吃腻了清汤寡水食堂菜的大哥稍稍缓解一二。
李宾和顾温弘尝了一口后就齐齐直了眼,连赞美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埋头猛吃。
腐乳红烧肉是选用了麻将牌大小的五花肉,用□□糖和酱油放在砂锅里小火慢炖而成。抿进嘴里几乎不用力就自己融化了,肥肉丰腴瘦肉不柴,甜酱口裹着雪白晶莹的大米饭,简直让人一口连着一口。
糖醋小排是将猪肉排骨剁成整齐的小块,确保一口一个,焖煮后软烂,直接用嘴皮一吸就肉骨分离,直接吐出一个干干净净的小排骨。咀嚼起来厚厚的糖醋汁浓厚得要将舌尖绑架,满口甜中带着丝丝的酸,一点都不腻。
干烧羊排则是用了孜然、胡椒等种种珍惜的调料将腌制好的羊肋骨整个干烧而成,即使出锅这么久还是感受到当时的锅气,整个抱着羊肋骨啃过去太过瘾了吧!书院里讲究仪态,不会做这样的菜,可此时抱着羊骨啃得肆意妄为,感受着牙齿间酣畅淋漓的撕扯感,才让人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
包子也好吃,柔软发酵过的面皮软乎乎白胖胖,咬开后酱肉丁混合切成丁的辣萝卜干,咸香十足。
李宾一口气风卷残云一般吃完了半食盒,最后连自己食盒里的糖醋汁都没放过,珍贵万分浇到自家的白米饭里,将米饭混合糖醋汁,每每就着糖醋汁里剩下的姜丝吃完了那一份米饭。
这才想起吃自己买来的盐水鸭,等吃完后满意叹口气:“明智!”
今天围追堵截顾温弘太明智了,不然这食盒被同窗们瓜分完毕他才能吃几口?
吃饱后才好奇:“你平日里老说收到家中妹妹送来的东西,可是这两位妹妹?”
大哥点头:“嗯,不过饭菜都是我家厨房做的。”
“真是贴心。”李宾叹息道,“可怜我家中只有几个弟弟,个顶个的烦人,又臭又脏,我出门后只惦记着偷用我的宝刀,偷玩我收藏的前朝戟。我娘又不大记得起。”
李家算不得什么高门,李盐运使本来就是个黄河边上的小官,也是他运气好,任职地是鲁王的封地。
李盐运使有青州人的厚道,所以没有对落魄的鲁王落井下石,每逢年节都会去拜访鲁王,鲁王有个心腹重病时李大人还寻了偏方送进去治好了心t腹。
都说患难见真情,鲁王登基后李大人也鸡犬升天。
因着这缘故,李宾他娘管家起来就很吃力,她是按照州府小官的女眷学识学习的,如今忽然要操持一方重臣的后宅,简直每天都是一个头两个大。
城里都说盐运使夫人爱冷脸,其实有一半的原因是他娘想起家里的烦心事脸色就好不起来。
忙着操持家里、人情迎来送往、辅佐丈夫,还要抚养几个年幼的儿子,防着别人送上门争宠的美妾歌女,对大儿子的关心就很少。
最多想起:“给大郎多给些银子。”,却想不到食堂饭菜不可口那么细微的细节。
听完这一番诉苦,顾温弘越发发自内心自豪:“我妹妹就是最好的。”
“阿嚏!”晃悠悠坐在马车上的顾一昭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大姐赶紧将手里的薄毯子递给她:“别是着了凉。”
顾一昭接过薄毯盖在腿上,想起刚才大哥惊讶时并没有非常严重的口吃,偷偷问大姐:“大哥是从小就说话慢吗?”
“倒也不是。”大姐回忆,“我听我乳母说,小时候大哥……还是很利索,但后来母亲去世,家里又是忙着母亲丧事,舅家又来家中与祖父母吵架,嚷嚷着要将父亲交出来偿命,说父亲是……是宠妾灭妻,我们身边原本的仆妇也被换了一批,我还好,乳母还能在身边,大哥的乳母却在母亲出事时正好在身边,于是也被带走,不知被带到了什么地方,之后大哥就闭嘴不说话了。”
大姐大哥12岁,二姐8岁,也就是说他们大约是三岁左右生母就病逝了。
又有两家纠纷,所以祖父母迁怒于孙儿,不大过问他们的事。仆妇们有害死太太的嫌疑,索性都换掉了事。
对小孩来说这样的变化可谓是天翻地覆。
“过了几个月祖父才发现大哥不说话,急得四处求医问药,又将我俩都搬到祖母跟前抚养,可惜大哥吃了好多药,终于能说话了,但也一直口吃。”
好可怜的两个孩子。顾一昭叹口气,渣爹生性风流,妻妾斗争害死了前夫人,连累两个孩子受罪。
不过听这意思,大哥是后天才口吃,那么应当能治好吧?
顾一昭就出主意:“我先前在庄子上,听过乡下有人跟大哥相同情形,本来一直口吃,可是天上打雷忽然被吓了一跳,从此就说话流利了起来,说不定大哥还能治好。”
“真的?”
“自然。”顾一昭认真答她,“我们家祖辈又无口吃的,大哥刚出生也能正常说话,说明器质上没问题,他是受了刺激才口吃,说不定解开心结就好了。”
曼宁激动得眼前发亮:“要是真的能治就好了!”
“我们俩没什么能力寻医生,不如去寻爹爹,让他顺着这个思路,找能人试一试。”顾一昭在旁边出主意,听说先前找的大夫都是开苦药,却没有想过心理疏导的路线。
姐俩正说着话,忽觉马车慢慢放慢了速度,到最后索性停住不走了。外头铁头打探一回后回来回禀: “回禀小姐,外头道上有马车相撞,去城里的路堵塞了,大约绵延只留了一条道,所以过路人商议了一下,往东的走一盏茶,往西的走一盏茶,轮流走这条道,大家骤然淤塞在了这里,所以须得等等。”
曼宁嗯了一声:“无妨,耐心等待就是。”
铁头小心问:“小姐,不如拿出老爷的名帖,让前头的人让给我们先行?”
“不可。”曼宁立正言辞拒绝,“不可仗势欺人,我们等等又不是什么大事。”
又勒令车夫小厮:“不得因此生了嗔慢心。”
于是就这样慢吞吞等待,好在眼看着来向马车一辆接一辆,说明很快就轮到她们过去了。
眼看着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忽然后面有奴仆大声怒喝:“避行避行!后果自负!”
铁头去查看一回,一路小跑过来回话:“小姐,有个车队往前冲,说是归华堂邓家,让周围人都避让开。”
邓家的名号就连闺中的小娘子都听过,听说是苏州的地头蛇,祖上曾经是江苏的南越王,后来归顺了皇帝,但保留了势力,在江南绵延深耕许多年,如今又出了一位邓妃,如火如荼。
许多官员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先拜访邓家,归华堂就也在江南地区格外响亮。
“小姐,这路窄,我们为什么给他们挪?”铁头很是不服气,“原本我们也谦和不争,可被人欺负到头上,还是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好容易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眼看自己就能走了,若是让给旁人,错过了这一盏茶的功夫,就又要让往西的走一盏茶,加起来就是两盏茶,到时候天黑了怎么办?
“我们不与人家计较,让他们先走。”曼宁摇摇头,柔声细语开口。
又跟顾一昭解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苏州城里卧虎藏龙,我们低调行事总没错。”
顾一昭微微颔首:“姐姐,我省得。”
曼宁想起妹妹素日里举动,笑道:“倒是我多言了。”
于是顾家马车也随着众人避让到道边,让邓家马车队先走。
邓家是一列车队,各个都是翠盖珠缨八宝车,马车上的翠盖都是上乘的翠鸟羽毛装饰,也不知道枉死了多少翠鸟。
顾一昭和大姐齐齐蹙眉,自家虽然有钱,但祖先却勒令不得用翠羽,不得吃猴脑,认为这些需要趁动物活着取用的物资有违仁善有损阴德。
邓家马车队过处,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虽然大家迫于形势都让了,但心里都不爽,沉着脸翻白眼,或是嘴唇喃喃微动,不用猜,肯定没好话。
等过到顾家时,邓家车轮溅起的飞泥溅射到了顾家马车车身。
太过嚣张。
按道理路都给他让了,就应当在经过马车时放慢脚步,不说打个招呼谢谢人家吧,至少不要恩将仇报,
麦花个暴脾气想掀窗帘骂,却被顾一昭悄悄摆摆手,示意她不要。
她们几个在车厢里没有被泥水溅到,外头的车夫小厮可就惨了,各个周身都溅了一身,衣服上沾染了几道泥水。
她吩咐铁头:“你们受委屈了,回去给你们赏一身衣裳,赔偿今日损耗。”
几个仆从忙道谢:“谢娘子赏。”
“好一把嗓子,柔若轻云。”邓家马车却停了下来,来人似乎掀开了马车帘,好奇张望,是个男人的声音,好奇问,“陋室出明娟,是哪家小娘子?”
铁头的脾气已经压不住了,他娘是太太身边第一人,他爹也是堂堂知府管事,平日里哪里受过这个气?便沉着脸答:“苏州知府顾家出行,请贵人慎言。”
原以为报完名号对方必然会变得恭顺,谁知那人嗤笑了一声:“原来是顾白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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