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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交后还能结婚吗(祝古栗)


吴霄见没人关心他的澄清,又问:“女主呢,你们想要谁?”
林珊硬着头皮说了个当红女明星的名字。
吴编闻言鄙夷地一笑,“你们就喜欢这种啊。”
没等到回应,他自顾自地说下去:“上次和她住一个酒店,跟她打招呼,正眼都不瞧我一眼,以为谁都看得上她似的。”
说完,他从手机里找出张图,放到众人面前,眼睛放光。
“你们看,腿分得多开。”
王冲立刻会意地跟着笑。
吴霄见办公室这几个女生跟呆头鹅似的,便好心解释:“她能走到今天这个地位,不知道被潜规则多少次了,我之前就听说——”
“腿分得有你开吗?”终于,忍无可忍,庄榆打断了他的话。
吴霄因为她突如其来的出声,先是闭嘴,而后问:“你说什么?”
庄榆看向他两腿之间,又望向他的脸:“我说,是因为你整天门户大开,靠对着男人敞开腿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所以看到一个女人,就下意识地觉得对方和你一样,是同行?”
周葵紧张地抓住庄榆的衣服,庄榆下一刻也轻握了一下她的手。
吴霄气得立刻腿并站起来,气冲冲地站起指着她的脸:“你他妈的疯了?你以为你是哪——”
庄榆笑了,“难怪一看有你署名的剧,评分都没有超过5分的,词汇量太匮乏,只在给女人造黄谣上推陈出新了是吗?”
王冲也没想到这几个女策划那么经不起玩笑,男人就不会这样,他但不想闹大也只能缓和气氛:“行了,吴编跟你们开几个玩笑,都开不起的话,之后还怎么合作?道个歉,吴编是大男人,不会跟你计较。”
“大在哪?”庄榆随意地扫了某个地方后,轻飘飘地说,“我还以为他做过变性手术。”
“你!”
“如果没变性,为什么对我们女人的喜好如数家珍,如果不是女人,为什么总爱替我们发言?”
周葵原本紧张得手在抖,现在被庄榆突如其来的也不知道是玩笑还是什么话,搞到憋笑。
“你什么意思?不满意这两天卢制片对剧本的安排?有不满意跟上头去反应,你在这里人身攻击是什么意思?以为我们都站在一个办公室,就是一样的身份了?眼睛瞪这么大,很气?谁让这个剧你们说了不算呢?只要卢制片高兴,就算让你们重写一百次剧本,最后改成垃圾,你们也只能认!为什么呢!因为你们没有话语权!毁你一个剧又怎么了?知道我老大能拉到多少投资吗?给你们开口讲话的机会,给你们脸了是吧?一个个公主病,趁早离开这行吧。”
庄榆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离不离开这一行,不是你说了算,离不离开这家公司也不是你说了算,既然你觉得无论什么样的剧本都可以,也做好了毁剧的想法,我想公司和你的卢制片都会很乐意听到你的这段剖白。”
庄榆这一次拿出录音笔,动作要利索许多。
上一次,她满脑子都是逃避,但是现在她已经明白一个道理,换再多的工作环境,遇上这些低俗男的风险都极高,换到哪都没用。
吴霄一看到她手里竟然拿着录音笔,再次跳脚。
“你一直在录音!你想要泄露公司机密!这个项目是签了保密协议的!我有权利请公司的法务制裁你!”
庄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你不用给我扣这些帽子,我知道你们男的造谣的能力是天生的,但是我录音是为了记录会议、复盘工作,是以为你们至少是专业的编剧,以为今天有哪怕一点有价值的东西,而且关于录音,我早就和尹编打过招呼。”
“你以为这个组还是你的尹编说了算?卢制片一句话就能让你滚,”像是想到录音很可能还在继续,吴霄止住话,伸手想要抢,压低声音:“我劝你你立刻删了,不然——”
“不要威胁我,你也说了,我不过是一个策划,闹大了,我最多换行,但是录音传出去,你觉得除了你维护的出轨男可能放过你,今天你造谣的几家女明星会不会告你?一个把‘我想舔男人的包/皮垢’刻在脸上的造谣男,业内还会不会要你?一条管不住自己嘴巴的狗,你的卢主人,还会认你吗?”
庄榆心跳随着语速变快,面上却很是镇定,“要我删录音,可以,毕竟我也不想毁掉这个项目,但是,是你给我自愿退出。”
她说完话,须臾间,竟然能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来了?庄榆屏住呼吸,不过没人推开会议室的门。
吴霄待过诸多
剧组,还没见过这样嚣张认不清自己身份的女人。
他气急败坏地看了一会儿庄榆,想再骂点什么,再一瞥她手里的笔,最后将桌上的纸往边上一扫。
“一个破烂项目,只有你们当个宝。”
说完,他对王冲使了个眼色,两人出门了。
周葵紧张地问:“他们不会去告状吧。”
庄榆不知道,安抚地晃了晃手里的录音笔。“怎么也会怕一点吧。”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声王冲的质问声,“你谁啊?站在这儿。”
还真是有人,庄榆整个人处于一个防御状态,回过头,就看到了那个快两天没见的人。
顾俭大衣挽在臂弯,倚靠在屋外的墙边,风尘仆仆,对那两个男人笑笑,指着自己说:
“和你们不相干的人。”
他说完眼睛没再看着他们,望向会议厅内的庄榆。
周葵没想到还会看到顾俭,不过之前的相处让她直觉他会站在她们这边,于是兴奋地叫他。
“小顾总!”
庄榆看了他一眼,心跳终于趋于缓和。
大约也知道这环境不适合说什么,于是也没有再看任何人,只是手紧紧攥住手里的录音笔,头侧着,视线低垂。
顾俭忽然觉得这样的庄榆很眼熟,她平时看起来无害,前提是没有踩到她的底线。
上高中时,年级主任的儿子在女厕所门口偷看,被庄榆抓了包,要他道歉。那人矢口否认,说你们长那么丑,有什么好看的,刺得被偷看的女生低头说不出话,庄榆却面无表情,‘看来,你这个猥琐男偷看了不少你觉得好看的女生,真恶心。’
这一次,顾俭走近,低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周葵见那两个男人走了,才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告知,最后忍不住问:“小顾总,不是你钦点的尹编,想要原班人马吗?”
顾俭没有说,自从那次过年前,庄榆让他除了公事不要再出现后,他就已经将这件事交给了团队专业的人。
只是,今天收到了尹编的消息,要他不时可以关注一下项目进度,顾俭再想起这两天庄榆提起上班时的抗拒,才觉察出不对劲。
原本,他只是想先来看一眼,再和公司的高层谈谈。
只是他在外面听到了庄榆的声音,底色坚毅,尾音又在发颤,他知道,她不是不害怕。可是,她这几天没对他说一个字。
周葵为了佐证自己的话,指着庄榆手里的录音笔,要他听听那两个人今天都说了多少恶心人的话。
顾俭见庄榆表情僵硬了一下,再看一眼她手里的录音笔,立刻明白过来。
他摇摇头,“刚刚他们已经默认了自己言论有失,关于编剧团队的选择,我会和何总沟通一下。你们安心工作就好。”
周葵兴奋地要给尹编打电话,庄榆跟着林珊也要一起走出会议室,顾俭一个眼神。
“小庄,你留一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
庄榆站定。
周葵和林珊以为顾俭是要问录音的事,便将两个人留下。
偌大的会议厅里,只剩下顾俭和庄榆两个人。
这里没有监控,庄榆对上他沉沉的视线,想了想,开口:“你不是说周四才回来吗?”
顾俭沉默两秒,勾了勾唇,“你就只想问我这个?”
庄榆站在原地,其实她还有些不在状态,人好像仍然沉浸在不久前她自己带来的“乱子”里。
倏地,顾俭对她张开手臂。
“过来,“他说,“抱我。”
庄榆怔了几秒钟,终于凑近。
靠近彼此的时候,她才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既然要唬人,怎么不真的录音?”顾俭微微低头,在她耳边低语。
是小动物取暖的拥抱。
庄榆没想到会被发现,想脱开身说话,但是顾俭不放开她。
埋头在她的肩窝深吸了一口气后,他才松开这个拥抱。
“你怎么看出来的?”她问。
这两天开会全是无效内容,而那两人除了无知和大男子主义,还没暴露出那么大的问题,她也以为自己还能忍,便忘了充电。
“这个牌子的录音笔,我用过。”顾俭说,“使用中会发银白色的光。”
“不完全是在炸他们,想录音的时候,发现没电了,”她解释着,又指了一下口袋的手机,“不过我刚刚有用手机录音。”
没告诉他们,是怕手机被抢走。
顾俭心情复杂地看着庄榆,他没想到只是一个工作,需要她这么防备,全副武装。
“过程这不重要,说谎也不重要,最后他们心虚的反应能证实你的话比较重要。”
庄榆觉得他这句话相当有资本家的味道,又想起他之前说的话,好奇地问:“那天,你不是还说,不要骗你?”
是他们领证那天是他说的话,顾俭以为她忘了。
他眼神飘忽了两秒,而后注视着她,“嗯,那你有骗我吗?”
庄榆摇头。
顾俭也没再执着那个话题,“嗯,我和何总打个电话,结束以后车库等你。”
庄榆说好。
在她走出会议室时,顾俭忽然在她身后沉声说:“有可以利用的人,就要利用。不要总是想着和别人玉石俱焚。”
远处,小周在叫她,庄榆分神地想,听起来,顾俭把她当成玉,奈何庄榆有时候觉得自己是石头,如果舍身就可以炸掉粪坑也算值得。
一直到临下班,也没有领导找庄榆洽谈,看起来,那两个人真的怕她把录音给爆出去。庄榆还是谨慎地将录音各处备份。
去地下车库找顾俭时,庄榆才想到一个问题,顾俭刚刚看起来像是提前就知道了换编剧的事。
坐到副驾后,她问:“你来的时候,是不是知道换编剧的事了?”
顾俭将车发动,“嗯。”
既然庄榆主动提起,他便问:“这两天,为什么不说?”
庄榆绞着手指:“我不想把工作的事和生活搞得太复杂,也不希望你出于我们的关系改变原本的做法。”
顾俭原本想要开玩笑地说一句,“我们的关系?那是什么关系?”
只是,不是结婚了吗?为什么发生任何事都不说。是不信任,还是不愿意欠这份人情。
“刚刚我和你说的话,你还是没有听进去,是吗?”他问。
庄榆右手攥着安全带:“是你不明白。有人可以利用当然是好事,但是我会幸运到走到哪里,都有人给我利用、帮我吗?我不能习惯依赖别人,因为那些能解决我麻烦的权利、地位,来自你,不真正属于我。”
顾俭没有说话,庄榆轻声说:“所以,在地位和权势真的属于我之前,我会像绝大多数的普通人一样,先忍,忍到受不了,再用我的方式反抗。这样,让我比较有安全感。”
这就是她的处事法则,对或者不对,她都只能,也只会这样。
等到两个人到了家,顾俭才说:“你们的何总看起来好像是看中了卢制片和平台的关系,所以放了一些权,这两个编剧应该是卢制片的亲戚,来水个署名,我没说你手里有录音,只说我撞破了他们造谣的全程,合同里虽然没要求编剧必须是原班人马,但是要求不可以有风险人员,所以大概率会换人。”
庄榆忘记扯上两个人的沉默,惊喜地问:“会换回尹编吗?”
顾俭想到电话里何总说的话,“姓卢的手里肯定还有别的编剧。”
庄榆有些失落。
顾俭说:“为了给他面子,大概率会比稿。”
庄榆眼睛又亮了,“真的?是认真的比,还是只是走个过场?”
顾俭笑着看着她,“怎么?这时候不嫌弃,我的权势、我的地位带来的小道消息了?”
庄榆瞪他一眼,“这是两回事好吧!”
不过她随即有些担心,“可是尹编不一定乐意竞争了,毕竟一朝被蛇咬。”
顾俭刚想开口,庄榆立刻说:“没关系,我和小周把ppt做好不就行了,剧本的分场我也可以写。”
她来了精神,“我今晚可能要加班,你如果困的话,就先睡好了。”
“不吃晚饭了?”
庄榆摇头,“下午因为烦那两个死男人,垫了很多甜食,不吃了。”
顾俭想到她们晚上大概率会连麦交流,体贴地腾出空间:“我晚上正好有个家庭聚餐。”
常扬没想到今晚的家族聚餐,顾俭也会来。
想开个“新婚,怎么舍得丢下老婆”的玩笑,但是又担心顾俭因为那天的事审问他,于是难得装起了哑巴。
没想到顾俭一句也没有提,吃完饭就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埋头看手机。
常扬也坐到他身边,“看什么呢?”
定睛一看,顾俭正在和酒店的礼宾部接洽婚礼的餐食,常扬对吃的很感兴趣,刚想说一句,它家的生鱼片不错,工作机在口袋里一震动。
他拿出来一看,今天刚加自己的人给他发了简历。
常扬闲着没事,便点开一看,
没想到是学医的,医学生都需要猎头推荐了?只是,除非这个人打算卖药,不然他好像帮不上忙啊。
只是再看一眼简历上的照片,好熟悉。
怎么好像那天遇见的那个?
他偷瞥一眼顾俭,为了确定某个猜想,常扬往这个人这个人的年纪一看,真的和顾俭同龄。
这个人加自己时,只说是朋友推荐。常扬当时随口问对工作有什么需求,他说:想离喜欢的人近一点。
常扬在这边脑子天人交战,终于引起了顾俭的注意。
“怎么一脸便秘的样子?”顾俭狐疑地问。
常扬忍住没有发火,他状似无意地问:“哥,随口问一下,那天那个男人叫什么啊?”
顾俭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变了。
“为什么问这个?”
常扬佯装无事地摇摇头,“就是突然想到,有点好奇。”
“关你什么事。”顾俭的心情瞬间变糟,他冷声说,“别想东想西,他们什么都没有。”
常扬捣蒜一般点头,“废话,我当然知道,我也就是随便问一嘴。”
顾俭闻言,语带愠怒地指责:“你可以不用这么随便。”
带着没有发作完的微末怒气回到庄榆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半小时前,庄榆给顾俭发来语音,“我准备睡了。”
以为顾俭今晚不会再回来,庄榆洗完澡以后,关掉了所有的灯。
顾俭简单地洗了个澡,带着一身水汽地进了卧室。
“我以为你不来了。”庄榆听到了开门的动静,借着屋外的光亮,看向顾俭。
“吵醒你了?”顾俭关上门,掀开自己这边的被子。
屋内漆黑,窗帘拉得彻底,什么都看不见。
庄榆摇头,“没有,我闭了眼睛十分钟,还是没有睡着。”
是窸窣的被子挪动的声音。
紧接着,腿边有些痒,有头发丝蹭过来,而后热气停在腿根处。
“是不是有压力?”顾俭的声音被闷在庄榆的被子里,还有腿间,“我帮你?”
庄榆的心脏因为他话里的暗示莫名跳了一下。
想到前天晚上的感受,以及结束后确实一夜好眠,她有些迟疑。
不过顾俭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
干燥触碰润.泽。
先是舌,再是唇。
他好像很渴,但是对于得到甘霖足够有耐心。
昏暗的夜里,唾.饮声极其明显,除了床板以两秒为一次发出声响,水声几乎要盖过其它一切的声音。
这次顾俭有些急于求成,庄榆这次没坚持多久……
终于,顾俭收拾完残局,又带着淡淡的水汽回到了床头。
庄榆看了他一眼,正好看到顾俭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大约是感觉到唇上有残留的水迹,所以要将它清理掉,是一个很快的动作,但是她还是感觉到耳根发热。
有点想关空调了,刚刚出了好多汗。
没等她收回目光,她就和饱食餍足的顾俭在黑暗中对视了一下。
“够吗?”他目光灼灼地问。“还是说,还想要?”
庄榆很难想象他是怎么一脸正经问出这种话的,“……上学的时候,没发现你——”
剩下的话被顾俭吞掉,庄榆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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