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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推女的代餐男友竟是正主景光这件事(喵酱今天肝了吗)


下定决心,我妻纱由里亲了亲手中的苏格兰努努,将它妥帖地挂在了背包上。
“亮——麻烦你过来一下,我整理好咯。”
再度进入我妻纱由里卧室的男人身上满是烟味,门板不知道被他暂时放在了哪里。
“只有这两个箱子吗?背包也给我吧。”
两个箱子和挂着苏格兰努努的旅行背包都被子安亮拿去,一个背着,两个拉着。
子安亮开了车来,我妻纱由里认不出是什么型号,原作中也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组织给他配的车。
或许是我妻纱由里打量车子的时间有点儿久,子安亮主动提了起来:“这是租的车……你昨天说要我帮忙,想来是需要搬东西,就去租了。”
日本缺少劳动力,需要人工的服务类行业用人需求较大,因此服务费用也相对较高。叫车服务的价格,可能比租车一整天的价格都贵。
租车着实是一个稍微费点儿事但性价比极高的选择。
或许是说到了“钱”的关系,子安亮的话语一顿,而后腾出一只手来摸口袋。
一个磨损有点儿严重的皮夹被丢进我妻纱由里的怀里,子安亮在开车之余抽空努了努嘴,让女孩自己打开皮夹。
“这里有30万日元,你先拿着用,不够的话再和我说。”
以如今东京的市价来说,30万日元大约是普通单身公寓单月租金的3倍。这个价位的公寓不会太差,也不会特别好。
可说实话,如果要作为租金的话,由于第一个月需要单月租金的4倍,这点儿钱又不太够的样子。
只是子安亮的人设不算富有,在普通小店兼职的打工仔,每个月不见得能攒下多少钱。一次性拿出30万日元,说是他的全部身家都不算过分。
事实上,很多普通人连这30万日元都拿不出来。子安亮这样的都属于省吃俭用勤俭持家,能攒钱的类型了。
我妻纱由里看着鼓鼓囊囊的钱包,又看看满脸小胡茬的诸伏景光,抿了抿唇。
“亮,我有点儿事想和你说,非常重要的事。”
“就在这里说吧。”
“……这里安全吗?”问出这样的问题,我妻纱由里又立刻自问自答地否定了,“算了,还是等你不开车的时候说吧。”
就算子安亮觉得自己有一颗大心脏,不怕出事,我妻纱由里还怕呢。万一吓到他了,出车祸了怎么办?
我妻纱由里有自信,她将要说出口的话,一定会吓子安亮一跳。
并且,也将自己的心脏放在了危险的位置上。
【作者有话说】
景光:夺门而出是真的要夺一扇门?

我妻纱由里难得如此郑重其事,子安亮无法直接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她。
他们的目的地本就是森汤屋,而我妻纱由里在那里有一间独属于自己的卧室,便直接将地点定在了那里。
为了保险起见,她还特地发了短信问萩原研二:【房间里没有监听监视设备吧?】
萩原研二发了带着哭哭的表情包,控诉小纱由里居然怀疑他。自家的房间怎么能有主人不知道的摄像头、窃听器呢?
有萩原研二的保证可以证明店家主观不会给客户的房间添加这类东西,但谁又能肯定地说,会不会有其他不怀好意的人趁着房主不在,做出这种事情呢?
只是我妻纱由里也不能对萩原研二纠缠不放,她自己都没有别的筛查手段,索性到时候让子安亮查一下好了。
公安总该有辨别的手段吧?
反正,她已经打定主意,今天誓要留住男朋友的心。
留不住心那就留住他的人!
我妻纱由里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冒险。众所周知,日本公安的手段超过法律的界限,比起红方,更靠近那个世界。
只是诸伏景光面对非组织或犯罪者的普通人,待人处事还保留着他个人的性格习惯。
现在,普通人的我妻纱由里已经留不住他了,她要上一点非常手段。
到达目的地,两人径直进了我妻纱由里的sVIP专属房间。
子安亮帮她把大包小包送到房间,同时打量了一下女孩儿将要居住一段时间的房间。
显然,他很满意。五星级旅店的sVIP房间足够宽敞、舒适,远超普通工薪阶层的居住水平。
但也就是因为房间过于舒适,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我给你的钱足够吗?”
我妻纱由里内心餍足,【景光关心我钱够不够,他心里有我。】
她勾唇轻笑,没有作答,而是当着子安亮的面走到门前,将所有门锁和保险措施都锁了起来。
子安亮在一声声锁扣到位的咔嗒声中脸色愈发凝重,等我妻纱由里回过身来面对他时,他已经表现出抗拒姿态,想要做出防御动作了。
女孩指了指客厅的沙发,装作没有看到对方的反应,若无其事地说道:“先坐吧。我觉得我们的谈话会持续一段时间。”
“啊,对了。为了保证我之后居住的安全,亮帮忙检查一下房间吧。网上有些视频说,有那种故意在房间里安装针孔摄像头的旅店,就是为了拍摄隐私的录像呢。”
子安亮不觉得这种档次的老牌旅店会做出这种事情,不过女孩既然提到了,就算是为了安她的心,也要走这么一波流程。
何况,比起对所谓监控设备一无所知的普通民众,公安可是与监听监视设备打交道最多的职业之一。诸伏景光有专业的检查设备。
他自然不会当着我妻纱由里的面拿出公安的仪器来检测,但他可以隐蔽地使用,然后趁着女孩不注意的时候,观察检测结果
这类仪器有一定的检测范围,因此只需要一定范围内扫描一次,数次之后就能覆盖整个套间。
全屋检查确认无问题,保险起见,他还打开了屏蔽器。他的女友虽然不知道他做到了这一步,但好歹在他自己心里对女孩有了一个交代。
“纱由里,屋里很安全,没什么问题。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在诸伏景光检查的过程中,我妻纱由里将窗前的窗帘都拉了起来,让整个房间漆黑一片。又打开了灯,将亮度调整到了适宜的程度。
“所以,这里是密室了,对吗?”
我妻纱由里依然保持着让子安亮陌生的态度,问道。
此时提到“密室”,让子安亮不由联想到“密室杀人”。但房间内两人明显的体格差异和格斗能力的高低,很快让子安亮将这个荒谬的念头甩掉。
我妻纱由里杀他?那可远不如他将我妻纱由里灭口的可能性大呢。
子安亮第三次问道:“到底有什么要和我说?”
他的语气有点儿不耐烦,是诸伏景光不太会有的语气,可为了符合人设,他努力扮演出来了。
“亮一直想要知道的吧,我的娃娃为什么和你这么像?有想过原因吗?”
子安亮刚才还咄咄逼人的样子,此时又轻笑出声。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就证明了他刚才的不快根本是假装出来,吓唬人的。
不过,要说子安亮完全没有生气,那也是假的。此时,他的语气就带着点儿绵里藏针:“原来纱由里早就知道,我还以为你真的没有注意到我的想法呢。”
“亮光是直接与间接问这个问题就有二十多次吧。每次来我家都要去书房待一段时间,翻看我的作品,也是为了找到与亮样子相似的角色,不是吗?”
男友的假面逐渐脱落,子安亮露出了那天在小巷子里,面对波本与莱伊时的冷漠表情。
“你,到底要说什么……纱由里,说出你的目的吧。”
事不过三,我妻纱由里让子安亮第四次问出了这个问题,因此,他改换态度,用了另一种问法。
男人虽然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但屁股只坐了边沿,小腿到脚尖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大腿的肌肉也在裤子的勾勒下若隐若现。
他的右手缓缓伸向口袋,像是要拿烟,可左手却刻意藏在我妻纱由里的视觉盲区。
我妻纱由里不知道公安会把枪藏在什么地方,但必然是子安亮的左手能够第一时间掏出枪来并向她攻击的位置。
而男人的表情也在诉说,只要我妻纱由里有什么异动,他一定会立刻拔枪。
也许开枪会引起旅店工作人员和旅客的注意,但子安亮实际上也只是想用枪限制女孩的行动,不会随便开枪。想要制服我妻纱由里,一个成年男性有太多种办法能够做到了。
何况“子安亮”还是一名公安。
“是梦。”
比起之前的故布疑阵,我妻纱由里此时回答得飞快。
快得子安亮的表情一滞,甚至没能立刻理解她言语中的含义。
“我知道你不信,觉得这种事情非常匪夷所思。但是我真的梦到了,在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前,在我还失忆着,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我的梦里有你。”
“虽然我现在对自己的事情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就是了……但我记得梦中的你哦,从小到大,从稚嫩到成熟。”
“调皮的你、惊恐的你、可怜的你、病弱的你、康复的你、终于开怀的你。”
女孩上前两步,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她无视男人充满杀气的眼神,伸出手来,摸上对方的脸颊。
有着小胡茬的脸颊毛躁躁的,我妻纱由里摸得颇有趣味。
男人忍耐着女人如兰的吐息吹在自己脸颊上,刻意皱眉,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态度,语气依然不好:“你之前一直不肯说,现在又为什么愿意说了?”
既然只是一个梦,又有什么可隐瞒的?
“我只是没和其他人谈过恋爱,不是没有脑子。”我妻纱由里的话语也变得不客气起来,“如果亮第一次问的时候我就如实回答,现在我们分手都得有一个月了吧。”
他们谈恋爱也不过才一两个月的时间。
被说中了事实,子安亮只能沉默不语。那双柔荑在他脸上放肆地摸着,逐渐攀到他的耳廓,又捏捏柔软的耳垂,倒比他们关系亲密时更加放得开一些。
我妻纱由里一边享受着两人难得的亲密接触,轻哼一声,话语没有因此停止。
“我知道要和第一次见面的人谈恋爱,还要立刻就坠入爱河什么的是有点强人所难啦。所以才想着多拖延一点时间。相处得多了,我们才能在相处中产生感情,不是吗?”
这话是在指责子安亮一直带着得到信息就跑的意图。
不过,子安亮知道这些并不是我妻纱由里要说的重点。同样的,也不是他想知道的内容。
只是一个梦,就能巧合地和自己的长相相同,还说什么梦到了自己从小到大的事情……那么,从小到大的事情到底有多少?又具体到什么程度?
在今天之前,如果有人和诸伏景光说,因为一个梦,所以看到了他的成长轨迹,还看到了他的现在。
那么诸伏景光只会嗤之以鼻。
而现在……他自然也不会轻易地就相信我妻纱由里的话。不进行验证就轻信他人,不符合公安的行事作风。
因而,他收敛了在组织中的凶性,身体放松,向后靠坐在了沙发上。左腿跷在右腿上,双手挥开我妻纱由里放肆的抚摸,交握置于腿上,姿态轻松又张扬——忽略被捏红了的耳垂的话。
“那么,具体说说吧,你的梦境。”
如果我妻纱由里的梦境只有少数的片段,不涉及公安和组织的部分,那么结果和之前并没有不同。
因此,女孩的手被拍开了也不恼。这会儿一副绞尽脑汁的模样,嗯嗯啊啊了好一会儿,这才吞吞吐吐地说:“看到小时候的你一直在哭。”
“还看到你那个有点儿轻浮的坏心眼朋友,也是小孩的样子,在你身边陪着你。”
“你们俩一起长大,变成了关系非常好的朋友。”
这些信息都可以从子安亮透露给我妻纱由里的信息中推测出来,会产生梦境并不奇怪。
如果我妻纱由里对他的脸如此痴迷,又突然看到了降谷零的样子——诸伏景光从不会轻视幼驯染的长相在旁人眼中的吸引力。此时女孩再听到他说起他们的朋友关系,自然会产生类似的联想。
这不需要漫画家或小说作家级别的想象力,只需要普通人的合理推断就足够。
虽然那时候子安亮没有透露过一句他们是幼驯染的内容,可我妻纱由里所说的“一起长大”也完全可以是她推测和杜撰的结果。反正是梦,错了就错了,没有任何影响。
男人保持着审视,看着面前年轻的女人。
我妻纱由里见说到这种程度都没能改变子安亮的想法,狠狠叹了一口气。
【看来,不上点儿真家伙,这次是没法善了了。】
“我觉得,我们的交往应该更加开诚布公一点。”
女孩退开两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涂着水润光泽唇釉的粉唇轻启,吐出能够刺破男人心理防线的音节:“你觉得呢,警视厅公安,诸伏景光先生?”
【作者有话说】
降谷:谁轻浮了?
降谷:你们小情侣闹脾气,和我有什么关系?勿cue!

可怕的压力瞬间布满密闭的空间,生物的本能疯狂向我妻纱由里发出警告。
她头皮如炸开一般发麻,揪起每一根头发,汗毛更是根根竖起,寒意顺着神经与骨骼蔓延到身体的各个角落。最开始是指尖发寒,随后是肌肉僵硬,没一会儿就连内脏都承受了因紧张而产生的压力反应。
胃部痉挛,心脏跳得飞快,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而沉重。
这才是组织代号成员苏格兰真正的压迫力,能够一击夺取对手性命的,狙击手。
说出那句话是我妻纱由里自己的决定,她自然有考虑过后果。
“子安亮”会从此消失,但这个后果和她不说出那句话的结果相同,无论有没有揭开诸伏景光的身份,她名义上的男朋友“子安亮”都不会再存在。
那么,说与不说并无不同。
最重要的是,子安亮消失之后,诸伏景光会不会为她留下。
或者说,我妻纱由里和诸伏景光的羁绊还存在与否?
但凡今天没有点破对方的身份,今日之后,我妻纱由里和诸伏景光就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往后擦肩而过都只能和同行人说一句,“我看见一个很像我前男友的人。”
她才不要相忘于江湖的结局呢!
若是只能抓住对方的把柄才能在一起,那么她就会主动挖掘他的把柄,狠狠抓住。
如果要对方感到亏欠才能在一起,那么,就让诸伏景光对她感到亏欠吧。
人生短短时光,怎么能让他就这么无牵无挂地离开,不在心底留下一点儿属于“我妻纱由里”的刻印呢?①
就算未来真的有比她更好的“诸伏景光的另一半”出现,我妻纱由里也得是诸伏景光的朱砂痣、白月光才行。
何况,有没有这么一个人物还得两说。
那个人至少得通过我妻纱由里的考验才行。
如果生死会阻碍他们在一起,那就打破生死。
如果组织会阻碍他们在一起,那就毁灭组织。
如果公安会阻碍他们在一起,那就……好吧,公安不能毁灭。把公安毁了,诸伏景光拼死也会和我妻纱由里翻脸。
这事缓一缓,以后再考虑。
暂时的设想里,也没有公安会阻碍下属谈恋爱这个可能性。
黑色的手枪泛着金属的色泽,沉甸甸的质感却不影响面前之人稳稳举起它的动作。
诸伏景光从听到话音到做出反应拔枪,只用了一瞬间的时间。
曾经温柔如天空般包容的眸子,如今只剩下无机质的冷冽。
【啊啊啊,这就是我喜欢的人。】我妻纱由里面无表情与男人对峙,心中的小人却早就摇旗呐喊,举着小喇叭吹奏赞歌。
她的美瞳遮掩住了震颤的瞳孔,化妆品覆盖了她的脸色,只保持着如画般的容貌,让人看不出喜怒。
“你要杀死我吗,hiro?”
比起刚才的场景更糟糕的,是引发了一切的女人又添加上了一份重量,说出只有他幼驯染好友才会说出口的称呼。
“不要动!”
这一声,是公安的喝令,也是组织代号成员的警告。
诸伏景光的眼神已经变得凶煞、狠戾,只差下一秒就扣动扳机,将眼前的威胁扼杀。
可为什么他还在犹豫呢?
他的食指甚至都没有扣在扳机上。
女孩微微阖眼,露出混杂着得意与释然的真心笑容,她笑得比以往每一次都真心,“虽然我不懂手枪,但是扣动扳机之前需要打开保险栓这种基本常识还是知道的。”
再抬眼时,她的笑容带上了三分自信。
“让我们来合作吧,hiro。”
她毫不畏惧地张开双臂,做出想要拥抱的姿势,“我们是情侣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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