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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珠/成婚前你不是这么说的!(松庭)


……他都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什么呢!!
好吧,他也不算完全在胡说八道,至少骊珠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他怎么能一边说这么重要的事,一边拉着她胡作非为!
她哪里有心情去听!
“唔,也不用拿得这么稳,该动的时候也得动一动。”
他偏头,啄吻着她的唇,自下而上地睨着她:
“公主不会?要我教教你吗?”
……她自然是会的。
骊珠道:“好像有点怪怪的。”
“怎么怪?”
她这样迟迟不动,裴照野胸口似有一团火,烧涨得难受,连声音都哑了许多。
“公主不喜欢这样?”
浓密的长睫抬起来,飞快地扫了他一眼。
烛光昏黄,他的眉骨嶙峋,鼻梁高挺,脸上明暗交错,英俊得锋芒极盛,却又露出一点隐忍之态,眼底汹涌的渴切,几乎要将她吞噬。
骊珠抵挡不住,很快挪开眼。
往下看更是心惊胆战,只好匆忙地往旁边瞧。
“……不是,我喜欢你,自然想让你舒服,只是太傅自幼以君子之礼教导我,我总觉得……总觉得……既然这样做了,应该给你一个身份,但又担心给你添麻烦,让人觉得你的功勋都是靠着我得来的。”
只是前半句,就让他心口又涨满几分。
后半句更是让裴照野涨得有些疼痛。
有人想让他像团泥巴似的死掉,她却说她喜欢他,想给他一个身份。
“先赊着。”
他捧着她的脸,嵌着硬物的大舌探入她口中,在气喘中勾出缠绵的银丝。
分开时,他眼底漾着光,微微喘息道:
“等我能给公主面子添光那日,公主再给我这个身份,在这之前……无名无分地跟着公主我也愿意。”
其实裴照野更担心有人觉得既然自己可以,那他也可以。
这世上想攀龙附凤的贱人那么多,万一趁他不在,苍蝇似的围着公主怎么办?
骊珠顿时有些心软:“委屈你了。”
攥着骊珠腕骨的手捏了捏她。
“公主动一动就不委屈了。”他催促道。
“……”
骊珠会是一回事,脸皮薄又是另一回事。
前世她也不常这样做,往往都是糊弄一下,撒个娇,裴照野便放过她,仍由他来掌控。
但方才他都说得如此委曲求全,骊珠心软,只好顺着他行事。
他的呼吸像帐外的风,一阵急过一阵,断断续续,粗粝嘶哑的质感。
明明陷入情动的人是他,然而骊珠听着他在自己掌中意乱情迷,后脊也有一种酥麻酸软的感觉往上攀升。
“好厉害。”
裴照野喉间发出由衷的喟叹,微微睁眼道:
“……公主怎么做什么都这么厉害?”
骊珠睁大了眼。
“你、你别说啦!我不想听!”
“为什么不想听?”他眼尾狭长,含着笑,“我是在夸公主啊。”
“……这个不需要夸!”
“需要的,不夸公主,公主怎么知道我爽到了?”
“啊啊啊——我不听!!”
骊珠松开手,起身要走,却被裴照野眼疾手快地抓住,顺势就往榻上一推,压了上去。
“好香。”他笑道,“原来公主的床榻也是香的,难怪都腌入味了。”
榻上清甜的熏香被他炽热身躯上散发的澡豆气息盖过,甘冽香息覆压而来,是熟悉又安全的味道。
他也学着骊珠的模样,碰碰鼻子,蹭蹭脸颊。
骊珠整个心都像是浸在了温水里。
然后下一刻就被他极粗鲁地托起腰,抵住。
“……等一下!”
骊珠手掌抵在他胸膛,眼神蓦然清醒过来。
“你还没有……没有那个……会生孩子的。”
她的脸都快被蒸熟了。
裴照野眉梢微挑。
“什么这个那个,不会有孩子,我会弄在外面……”
“不行!”
骊珠一把将他推得跌坐在榻上,他略有些意外地望向言辞肃然的公主。
“那也会有的!这可是……”
骊珠咬住话头,差点想说这是他前世自己说的了,她换了个说法:
“是宫里的嬷嬷说的,就算……在外面,也还是会有孩子,真的!”
裴照野眼中旖旎散去,面对面瞧着对面的少女。
她是女子,了解得更多些也不奇怪。
而且她这么一说,裴照野也忽而想起,小时候裴府内也有歌伎舞姬意外发现有孕,低泣着,不解地与其他人倾诉:
明明都弄在外面了,怎么还会……
“对不起。”
裴照野忽而抱住她,不带任何欲念地低声道:
“我不知道,没人教过我这些,我以为不会的,骊珠,对不起……”
他憎恨那些管不住自己,让女子随便有孕却不负责任的男人。
但他自己却差点做了同样的事。
骊珠有些意外。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消沉,甚至还透着一种藏得很深的惧意。
这一点都不像他。
骊珠整个被他包裹在怀里,呼吸都有些紧,却从他怀里勉强伸出一只手,很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背脊。
“没关系,我知道,你只是喜欢我,又不是想伤害我,不用道歉啊。”
他拥着她,没有言语。
骊珠捏着他垂下来的细辫,在指间搅了搅,小声道:
“下次……你记得备羊肠就好了。”
“什么东西?”
骊珠微恼:“什么什么东西?它就叫这个啊……别的我也不知道了。”
她又没弄过这种东西!
裴照野就更不知道了。
然而男人想弄这种东西并不困难,他心里有了数,大致猜到是用来做什么的,自有办法去弄。
想到这里,他压抑的情绪略有回转。
只是一想到骊珠是怎么知道这个的,裴照野心底又跳动着一种不甘又幽怨的暗火。
公主要成婚也是正经成婚,宫里嬷嬷岂会教她这种东西。
她若跟覃珣成过婚,那个覃珣就是个看上去被三纲五常腌入味的,恐怕恨不得能跟她生十个八个孩子,更不会教。
算下来,还能是谁?
裴照野盯着骊珠的眼道:
“……公主真是博学,看来多读书确实有好处。”
好阴阳怪气的一句。
骊珠本来不想搭理他,但又怕他胡思乱想,攀扯到覃珣身上去,还是强调:
“是宫里的嬷嬷博学。”
裴照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我知道了,睡吧。”
他的眉眼褪去了情动时的侵略性,将被衾拉过来给骊珠盖好,动作温柔,骊珠心底甜丝丝的,又突然有点舍不得他。
“……你要走吗?留下来吧。”
裴照野静静看着她绯红的脸。
“反正,玄英他们迟早会知道,而且,等到了绛州,人多眼杂,就没那么方便了,你说是不是?”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跟他同寝过了。
也不是要做什么,只是想像从前那样,不管白日有多少烦恼,只要枕着他的臂弯,就能踏踏实实睡个好觉。
两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轻轻拽着他的手指荡。
……怎么可能拒绝得了。
被衾暖香阵阵,气息交缠着,裴照野抱着怀中温软,不知餍足地亲吻许久。
“公主,公主……”
他想,他的公主怎么会这么好呢?
好得他欲念刚收,又忍不住得寸进尺。
“……公主,试试这样呢?”
过了许久。
裴照野退了出来,将她翻过身。
掀开被子,烛光下,隐约能看出那双雪白纤长的腿,内侧泛着红。
“好像有点破皮。”
裴照野吻了吻她气恼含泪的眼。
“公主的皮未免太嫩了些……不怪我,这已经很快了,明早再看看,若还是痛,我再给公主亲自上药赔罪。”
骊珠:“……”
她想要的一起睡不是这样的!!

枕边呼吸声绵长, 裴照野这一晚的梦却不平静。
他先是梦到了自己在山坡上游猎,却不猎鹿、麝、獐之类的猎物,只策马追逐在一群羊后面,要杀来做羊肠衣。
但很快, 山坡荒原变幻成了林间官道。
马蹄踏着泥尘, 街上人潮拥挤, 他穿过雒阳城的春草,下马, 见一队婚嫁仪仗浩浩荡荡穿过长街。
他问前来接应他的人:
“这么大的阵势, 什么人出嫁?”
那人道:“自然是陛下最为宠爱的清河公主, 听闻公主敏而好学, 性情温和, 更有玉软花柔之貌, 南雍女子, 无人出其右……”
众人望着步撵轻纱后的公主,裴照野望着高头大马上的年轻驸马。
潇潇君子,如圭如璋。
纵然平日在家族重担, 父亲约束之下,装做一副早熟老成的模样,此刻却显出少年意气。
婚服鲜红, 公主为妻, 王孙公子风流当如是。
“胤之兄不必羡艳,”身旁人拍了怕他,“你万中挑一,举孝廉入雒阳,三日后殿试表现得好,亦可直入青云。”
他道:“若要比肩覃氏嫡长公子, 当如何?”
那人笑:“跟他比?至少也得列九卿,不,他升得定然比你更快,要想跟他和他背后的覃氏比肩,起码……也得位列三公!”
他点点头,擦肩而过时,赤色纱幔被风吹动,他朝影影绰绰的倩影掠去一眼。
他道:“那便位列三公。”
他说得轻描淡写,引来身旁人善意轻笑。
裴照野在身临其境的梦中,每一步都走得满腔杀意翻涌。
覃——珣——
他要杀了他!
他一定要杀了他!!!
这到底是梦中的自己还是现世的自己所想,裴照野分不清。
他猜到骊珠或许与覃珣成过婚,但骊珠对覃珣并无什么情意,不过是时势所迫的政治婚姻而已。
但却不该让他亲眼看到这一幕。
他岂能心平气和地看着骊珠嫁给旁人?
梦中画面还在延伸。
他看着自己入雒阳,三日后,入宫城,穿过长长宫道。
却没有见到那位明昭帝,来考察新进儒生的是丞相薛允和尚书令覃敬。
待考察结束后,覃敬让人在宫城外叫住他。
“裴从禄的儿子,如今都长这么大了……你家世不显,又无良师,学识平平,为官之路是会艰难些,若有难处,可来寻我,切莫学你父亲行事,在雒阳惹些祸端,明白吗?”
……覃敬没有认出他来。
他做出一副欣喜难抑的模样,恭敬道谢,却在转身时眼底流露讥讽笑意。
父欲杀子,此刻儿子就在父亲眼前,他却认不出。
他往前走,身后的马车飘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按规矩,公主入府三日就要带着驸马,一道搬进公主府,可薛夫人咬死了不准公子搬,正在府内闹呢,老爷快回去劝劝吧!”
他站在驰道一旁,看着马车渐远,宫道渐渐坍塌成黑暗。
裴照野霍然睁开眼。
他喘着粗气,掌心抚着额,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分不清这里到底是雒阳还是别的地方。
几声鸟叫,天蒙蒙亮,帐外有伙夫架锅生火。
……这是宛郡郊外。
“什么时辰了呀……”
枕边响起一个睡意正浓的嗓音。
裴照野转过头。
暖意融融的被衾间,娇靥如白芍凝露,清新又慵懒。
骊珠虽醒得早,但冬日总会有些赖床,她连眼睛都没睁开。
因此也没有看到,此刻她头顶那双眼仿佛猛兽,随时都会扑上来吞吃享用他的猎物。
她只听到裴照野状似温和的声音。
“卯时四刻,昨日定的辰时三刻起身,公主还可以再睡会儿。”
骊珠哼哼唧唧以做回应。
梦中所见还残留在她脑海中。
也不知怎么,今晚她忽然梦到了前世刚与覃珣成婚时的事。
梦见覃珣的母亲薛夫人不准覃珣去公主府,让她成婚三日就成了雒阳城内的笑话。
薛夫人的为难不只这一件。
明昭帝死后,覃敬忙于政事,无暇管她,她更是变本加厉。
骊珠原本已经很久没想起这些事,不知为何今日突然梦见。
更可怕的是——
困意袭来,正打算继续睡时,忽而听到锦被摩擦声,下一刻,脚下有风钻入。
一并钻入地还有濡湿潮热的舌。
这下困意全没了,骊珠立刻睁开眼,慌忙要撑着身子往后退。
被衾下的那双手轻而易举地将她跩回来。
“……裴照野!你做什么!”
骊珠掀开被子,瞧见的画面令她腾地一下,从头到尾地烧了起来。
裴照野缓缓抬头。
他没有笑,眉眼沉着一股郁色,更显英俊锐意,也令他看上去进攻性更强。
他舔了舔泛着水光的唇。
“看不出来吗?当然是做侍奉公主的事。”
“……谁要你侍奉了!”骊珠踢他的肩。
然而刚踢一脚,就被他轻易攥住,放到唇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骊珠眼里顿时泛起泪花:“好痛!”
裴照野心说这算什么痛,还没有他在梦中见到她嫁给覃珣时万分之一的感受,受着吧。
然而,覃敬马车里的对话浮现。
裴照野又盯着她,忍不住想。
覃家之势,与日俱增,明昭帝在时这些人尚有忌惮,倘若皇帝易主,上有恨她入骨的少帝太后,下有薛夫人这个一心霸占儿子的婆母。
她身为覃家妇,该如何自处?
怨怪化作了怜惜。
一连串细密柔软的吻落在被咬过的地方,抚平了些微的痛。
骊珠虽不知他为何突然咬她,又突然亲她,但也能感觉到他此刻爱意,心柔软了下来。
“……你……你别舔了……”骊珠很想抽回脚,他却不允。
“公主不喜欢?”
“当然不喜欢!”
“是吗?”他一手托着骊珠的脚踝,另一手抽出,翻过手来细细端详一线银丝,“我怎么觉得,公主还挺喜欢的?”
在骊珠的羞愤注视下,他起身抓起榻边水壶,漱了漱口,又钻回了被衾内。
水深而火热。
骊珠呆呆望着帐顶,目光涣散,气息凌乱,脑子一片空白。
“公主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他好胜心强,这种事上亦是不甘落后。
骊珠湿漉漉的眼朝他舌上瞥去。
想到方才那种能让她活来死去的滋味,骊珠侧过身团成一团,呜咽道:
“……下次,可不可以不要戴着这个?”
舌尖银环抵了抵腮。
为什么不?
她刚才明明都难耐得要咬手背才能止住声音了。
但听到还允许他有下次,裴照野决定见好就收,笑吟吟嗯了声,便将软得快要融化的骊珠拥进怀里。
如此又浅眠了一刻,帐外的动静越来越杂。
玄英算着时间,今日就要拔营出发,差不多该去叫公主起身。
她站在门外,等骊珠唤她,方才入内,然后就见到了穿着一身寝衣,在衣架子前穿衣服的裴照野。
他扫了一眼玄英和身后女婢们的洗漱用具,他道:
“你们侍奉公主就行,不必管我,我自回帐梳洗。”
“玄英姐姐!”女婢们慌忙扶住了腿软的女官。
一阵混乱之后。
女婢们退下,帐内只剩骊珠和玄英二人,玄英连长君都没放进来。
“……公主应当提前跟我说一声,今日真是吓到我了。”
骊珠坐在镜子前,由着玄英给她梳头,脸颊还有些燥热。
她透过镜子端详玄英的神色。
“你生气了吗?玄英,他对我很好,这世间,我与谁在一起,都不会比跟他在一起更快乐了。”
“若是以前,我定会将此事禀告陛下,请求陛下狠狠责罚这个登徒子——”
玄英这句说得颇有些咬牙切齿。
她是先皇后宓姜的女官,少年时看着骊珠出生,长大,从一个婴孩长成如今的娉婷少女。
她在心底将骊珠视为妹妹,也视为女儿。
突然见到她尚未成婚,便与男子同榻共枕,冲击不可谓不大。
“但是,公主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如何行事,相信公主自有判断。”
玄英这么说,倒让骊珠有些意外。
“我怎么不一样了?”
玄英微笑:
“公主从前虽然身份尊贵,但仍然是女子,养面首会被世人非议,驸马纳妾却被礼法允许。而现在,军国大事俱在公主肩上,寻常的礼法、贞洁……那些算什么?自然不在公主考量之中。”
她给骊珠颈间挂上一串沉甸甸的组玉佩。
玄英看着镜中面容,突然想到了先皇后宓姜。
当世不会有任何美人能比得上宓姜之美。
她在时,独霸帝王宠爱,她走后,明昭帝空置后宫,不再选秀,更不召幸其他妃嫔。
可如此盛宠,宓姜最后仍然病故,明昭帝也仍然不得不娶覃皇后。
有此前车之鉴,玄英的心态大不一样。
玄英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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