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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不具(勖力)


贺东篱今天心情很不好,听不得这个前字。但是她有点好奇,“我不信。”
邹衍笑她的激将真拙劣,“她看到她女儿拿着跟女婿一般高的工资,然后受着一样的公婆气,没准只会多,因为马瘦只会显得毛更长。悲催点,生个女儿,公婆还得催生个儿子,最后无能的丈夫还摁不住婆婆,一地鸡毛后肯定会怀念她的前女婿,起码他有钱起码他脾气大起码他能镇得住所有人,包括他丈母娘!”
贺东篱惊得吃面的叉子掉回汤里去,她径直问邹衍,“你怎么会知道?”
邹衍无债一身轻,不入爱河是为智者的轻蔑、讥讽,“就宗少爷那晚在梁家的派头,就能把你这个佛爷也气出升天的架势,想也知道他的脾气了。他那晚给我打电话,上来就自报家门,说阿篱酒量不好,我想我在日料店那会儿好像强调过的,我想邹医生还是个绅士的话,就不要再让她喝了,我现在就派人去接她。”
邹衍那会儿有种被枪抵着后脑勺的压迫感,“哦,还有件事,他似乎老早知道我和千绪的事。给你送咖啡机那晚,他冷不丁地问我朋友外婆伤恢复得怎么样了。我想这也是,他可以和你前脚吵架,后脚电话就打到我手机上来的原因了。少爷财大气粗,都能稳准狠地去梁家逮他的前女友了,别的事,也绝非一日之功。”
贺东篱一下给说懵了,宗墀的性子,他能知道他们主任姓甚名谁她都不稀奇,但是如果说到朋友外婆的伤……她好像只跟谭师兄提过,谭师兄、上海……难怪那天在日料店,她提到师兄的功劳,有人在边上贼兮兮的笑。
邹衍聊完就要走了,他今天站了一天,累得腰都直不住了,也要她早点回去,低级碳水只能解馋,“听我一句话,高级碳水才是王道。”
贺东篱觉得这样的邹衍真啰嗦,“你俩也是不打不相识了,他昨晚还改口称赞你的人品的,你今天也帮他说话了。真是稀奇。”
邹衍好整以暇地反问她,“我说碳水,你说的是谁?”
贺东篱鲜少这样满头小辫子的,“跟你说句实话吧,我妈不看好他,而他父母很显然也看不上我。”
“嗯。”邹衍什么都没追问。
贺东篱继续道:“我这么多年做什么事都没怎么落于人后的,我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什么争强好胜的个性,可是,我承认,他妈妈看不上我,真的伤到了我的自尊,我一想到和他在一起,就得把这份自尊再一次放到他父母手里去由着他们掂,我就很不甘心。”
“他怎么说?”邹衍问的是宗墀。
“我和他那些年,没正式见过他父母。一来彼此忙学业、工作;二来,宗墀一年和他父母聚不到十天,他这方面粗枝大叶得很,从来不寄希望我和他妈妈和睦还是投契什么。他妈妈见过我几次,待我不是特别热情,我后来反应过来,她一直不算看好我们,也许一直等着宗墀和我散吧。所以我们分手他妈妈很淡定地和我谈钱货两讫。宗墀那个个性,你和他说什么,他一定能闹出天窟窿的动静。邹衍,我不是他妈妈,我没有信心要他跟家里做什么切割,这太荒唐了,他爸爸当年出来自立门户的时候,兄弟姐妹一堂,父母压根也不指望他一个。轮到他爸爸这一房,宗墀是他父母独子,说句不好听的,人家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的,当年他爸爸脱不出宗家,如今宗墀更不会。他身上的担子只会比他爸爸更多,就像他妈妈说的那样,我也许并没有多爱他,他妈妈的意思很明白,宗墀需要的是陪伴辅佐他的妻子。”
“那直接买一个定制的就行了。”邹衍嗤笑出声。
贺东篱偏头看邹衍,他轻松怠慢道:“假爱之名最爱的辞令就是你们都没有我爱他。哼。”
贺东篱没有说话,邹衍再出口的话不算是安慰,更像一种泄愤,借尸还魂的一种裹挟、报复,“你都琢磨这么明白了,也没本事把你那位赶走,不是最说明问题么。人教人、累死人,事教人,一次会。与其在这闭门造车地想,不如硬币定终身吧,硬币落地正反面之前,就这么着吧,爱咋咋地。凭什么都是你在这替他们宗家恨不得想齐全了,他们儿子但凡是个立得起来的,总会给你个交代,不是那块料,就是你在这把心呕出来,他也配不上你。退一万步说,他真被他父母说中了,只需要一个君臣式的婚姻,那你赶快让贤吧,确实有人比你更适合这个位置。千绪和我吵架时,最不中听也最炸街的一句就是,邹衍,你记住,女人凡是在领证签字前看清一个男人,绝不是破灭,那是中头奖的大奖,你给我记住!”
贺东篱闻得最后一句,不免好奇起来,“你和冯小姐……”
“死不掉、也活不过来,她说我是她的基础病。”
宗墀今晚招待几个在案的商务代表,雅加达那边单独授权的议价初步谈拢,卡进程的一块巨大绊脚石总算是搬开了,齐代表在席上奉承宗墀,说要不是小宗先生亲自过去,一脚踢开,他们可得再忙活一阵子。
宗墀不买账,但是他们的敬酒又来者不拒。席散,酒酣得几个男人换场玩起牌局来,陈向阳过来给宗墀送冬至乔迁的请柬时,看到的宗少爷坐在东面档口上,对着他老爹养出来的几个老臣子在那抽雪茄的抽雪茄,烧烟的烧烟。少爷的脸,阴得比外面的狂风大作的雨还吓人。
陈向阳一进包厢,就跟其余三家打招呼,随即还没坐到东面人的边上来,宗墀就发话了,“你来吧。”
陈向阳问他,“干嘛,你要上哪去啊?”
“放/尿。”
陈向阳笑损道:“你怎么就等得的,我不来,你不得憋死。”
“你不来,我就打算放这,一个都别想好过。”这话说得也太糙了些,即便都是大老爷们,包厢里除了陈向阳和齐代表没人敢笑。
待到宗墀解决完了回到牌桌边,他瞥到陈向阳把他扣在手里的一张西风打了,且对家还碰去了,宗墀一时恼火,没等他说话,齐代表出张,对家胡了。宗墀气得,直接又把陈向阳轰开了,“去,不会打就跟熟,你丫的打我生章,有毛病吧!这一牌你付啊,我不付。”
说完,宗墀重新坐下来,冲他西面的员工代表道,这一牌让陈向阳转给你。
桌上都笑了,陈向阳骂宗墀,牌品太他妈差了,给你代牌还代出祸来了。
宗墀的脸臭到底,“你打我西风干嘛,堂子里一张没有,你打我西风,啊!”他说着再直直腰,坐得很不舒坦的样子。
宗墀这个身高,说实在的,每回玩牌局这些,对他来说是个软苦头。陈向阳对于宗少爷牌局上必扣西风的癖好了如指掌,又看他今天一直坐不住,时不时抻抻腰的样子,免不得一些荤玩笑了,“我说今天脸色不好呢,日夜操劳,要注意歇歇啊。”
宗墀的脸色更阴了。
正巧,齐代表的助理进来说事,宗墀佯装和陈向阳有事谈,招助理坐他的位置,这才彻底脱滑出来。
陈向阳同他去里间,不等宗墀开口,陈向阳慧黠且领会,“这是小别却没有胜新婚?”
宗墀不动声色。同为男人,陈向阳又年长几岁,实在话,进门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但是又拿不准,拿不准这大少爷求爱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又不像没成的样子。真没成,或者被彻底拒了,他还有心思忍着外头那几个老家伙烧得他脸都快要黑了?怕不是谁都要被他咬一口的程度。
所以,陈向阳推断是介于成与没成之间。这也符合东篱的路数。陈向阳有时候瞥着东篱也有点出神,实在话,他太好奇她到底是什么手段能把这位大少爷套得这么牢。光凭脸蛋还是身体,他绝不信。
陈向阳觉得这两个人已然超脱情侣关系了,更像一种无冕的夫妻。东篱十来岁就陪着宗墀,这种情谊,才是他无论见多少脸蛋都无法背叛的忠贞。
他们闹得最僵的那一年,宗墀被监禁式地不得入境中国,他跟陈向阳交代过,我不想她出什么事,连同她妈妈,你也很明白,当初不是她,我不会投你的,你也见不到老宗。她是你一辈子的贵人。陈向阳即刻颔首,他那会儿生出些缥缈的念头,即便宗墀顺从家里安排,另外娶妻,只要东篱愿意,他绝对能把她养在中国,一辈子。
到底还是他浅薄了,有些人的忠贞是骨子里的。毕竟只要见过那个一面赶论文一面还要频频抬头、替睡着的宗墀看顾着输液进程的东篱,无人不会动容,赤忱的爱人当如是。
陈向阳是来送他们总部工作室乔迁酒会的请柬的,宗墀当然不要送,他是来送东篱这份的。“我没让秘书具体落笔,就是不确定是你们一体请,还是东篱单独下一份啊。”
宗墀翻开请柬瞥了眼,嘉宾那栏确实是空白的。他扔回到桌面上,信手拿起一颗桔子剥,起手就给剥破了肉,汁水淋在指间,他皱着眉继续,片刻才跟想了又想,他总得找个人理理头绪的烦躁,“她给我亲了,还不止一次,但是下了楼好像又改了主意,说要回去好好想想。你说有她这样的么。”
“……”陈向阳猜中了,一时奚落心作祟,哦,原来她就是这么吊着你的啊,八十岁前都不给你吃饱,还有什么狼训不成狗的;一时又觉得大少爷在炫耀,在炫耀且在回味,不然谁稀罕知道你啃了几次啊。
不等陈向阳想好怎么哄这位主,宗墀自己按捺不住地说了,“她还在生气,气我冲她妈那样,气我当年把她扣在桑田道,气我冲她动强了,气……我总觉得还气点我不知道的。不然,她不会拿例假来堵我,她从来不是这样的人。”
陈向阳一时恨自己知道太多,少爷这会儿酒红了眼,等他醒过神来,发现他把房里那点事全秃噜了,谁听去了必然拿谁开刀。陈向阳来不及想那么多了,抓紧先骂几句再说,“你还知道啊,你知道你当年那事害我怎么被你爹骂的么,他搜不到你,死活逼我,说我不知道明天就把公司关张吧。反正也是一群饭桶。”
宗墀不理他这茬,好像思索忍耐到这一刻,已然到了尽头。丢开手里的桔子,捡起桌上的请柬,问陈向阳要笔,在请柬的嘉宾栏上流畅地游写出一个英文名字,CICI.HE.
随即,笔一丢,携着请柬就起身来,陈向阳问他,“去哪?”
“去她那,问她想好了没。”
陈向阳还没来得及数落宗墀,外面有人敲门,递宗先生的手机进来,宗墀接过,看了下来电,接通的那一刻,陈向阳看着宗墀的面色从着急出门的晕头转向陡转直下成一种被冒犯到的冷漠、厌恶,他冲秘书发作,“她在上海给我打什么电话,我是她爹还是她妈?谁通知你的,叫谁去安排她。黄迁乔,再有一次这样的自作主张,你就不用干了。”

第40章 “不要了。”【作话七夕小剧……
黄秘书现在人还在深圳。她明白老板说的再有一次是算上上回冯千绪工作室的事, 事不过三,宗墀觉得她在挑战他的权威。
就像他当初面试说的那样,他认同她站队于微时对她有知遇之恩, 但是毫不影响他此刻电话里发作她。
黄秘书并不辩解,那头是宗太太与周太太两重大山,这头……她即便笃定宗墀无条件偏向心爱之人, 这通电话她也是得硬着头皮汇报进来,“宗先生, 您别为难我们打工的。宗太太电话我也不好不接, 她电话里声称周小姐是自己跑过来的,她要我安排接待一下, 我今天理应休息, 即便赶回去也是明天一早了。周小姐现在人还在机场、”
宗墀没等她把话说完, 绝情喊住了,“那她就住机场吧。”
“宗先生、”
“喊什么喊, 我的话还不清楚么,照我原话去回。再转告你的原始大老板, 别跟我来这套, 她怎么上飞机的就怎么下飞机, 怎么,上飞机的时候二十二, 下飞机就他妈变十二了啊!他妈最烦没腿又光会使唤人的人。”
宗墀一通邪火,黄秘书在那头一句不敢吱声。没等他把秘书这通电话骂完, 于微时那头来电了, 宗墀直接按了免提,把手机扔得远远地,那头还没开腔, 他已经开始连环输出了,“周书星你最好给我连夜接回去,她到了我跟前,我需要提醒你一句,你和周家这么处心经营的十来年关系可就没了。”
于微时那头几乎不可思议的愤怒,“小池,你这是同我说话呢,还是同家里帮佣说话呢?”
“您放心,家里阿姨可不敢指手画脚到我头上来。”
“对,我指手画脚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我会叫你的人给我滚。”
“小池,你这话给你爸爸听到,他怕不是又要关你一年了,我就是不懂,你为什么脚一沾到那里,就开始神志不清了呢,啊!”
于微时这话把宗墀逗乐了,他站在那里,一只手落袋一只手搭在身边的椅子上,对着几案上的手机,冷漠倨傲地俯视着,他对于亲生母亲对他神志不清的定义不予辩驳,只是有点发笑,笑亲妈,“这么多年了,您还是这个话术,凡是拿老宗上前,我很想问一句,我爸不在了,您怎么办!”
于微时那头忽地尖锐起来,“宗墀,你太混账了!你为了那个姓贺的,是连起码的人伦纲常仁义道德都不顾了是么,那是你爸爸,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你的,你爱的那个女人给你什么了,你为了一个外人这么昏头地诅咒你的老子!”
宗墀声称道:“这是诅咒么,这是一个最简单的换位思考。诅咒能成效的话,我他妈老早死八百遍了,记住,香港那次我已经替我爸挨过一回了。我再说一遍,这是我们宗家的报应,谁再迁怒到我女朋友头上,或者觉得我是为了她回国才出的事,就别怪我把话说绝。”无来由地,脑子里如同霍闪,宗墀突然就想通了,为什么贺东篱对他飞行那么应激,为什么那天她电话里会说这次她有见证人,她会无情跟他父母撇清关系。她那么个清晰理智的人,是绝对不会无理地攀诬任何人。短暂回神后,宗墀再次平心静气道:“看吧,你离不开我爸,你摊上我爸的事,你也会神志不清,您都这个岁数了,都没想明白的事,就别来为难我了。妈,”至此,宗墀才算稍稍退让了一步,喊了一声对面,“把周书星弄回去,不然,伤到我们母子的情分,别说我没提前言声。”
那头突然传来哭声,于微时似乎失控起来,对宗墀这样冷漠的态度,对今天这个局面,“小池,你太强势了。你这样强势的个性,注定身边不能再有要强的人。有也只会伤人伤己,拿今天这事来说,你看,你听人解释么,你口口声声觉得是我把人给你弄过去的是吧,是你,你自己作死!是周家看到你约会的新闻了,周家觉得你一脚踏两船,要女儿绝了对你的心思,书星自己一门心思不服输跑过去了,你爸爸现在人在槟城、还不知道。人家就这么一个独生女,放着圣诞的演奏会不准备,哭哭啼啼跑过去,你要我们怎么办,给Mabel打电话,她又回深圳去了。我就问你,这事你当家作主,人家那么大的孩子跑到你地盘上去,你就不管了?”
于微时絮絮叨叨到此,其实宗墀已经算是软和下来了,她不再咄咄逼人,宗墀也就打发人去安排了。结果,于微时下一句,“如果有些人已经蒙蔽你到如此地步,别说我了,你爸爸也不会容许、接纳她的,这样小家子气的作派,眼里容不得人,就单论眼见,她输周家的孩子一大截。”
宗墀收回心里的成算,冷笑应对,“对,她确实输周家的孩子一大截,输的根本原因在于她没那个好命有个好爹。周家的女儿二十二岁了还要动用父亲、家族的力量来胁迫别人去接待她,而你看不上的人,她二十二岁已经开始读博,导师是业内的翘楚,她花每一分钱都很郑重,偶尔来见我的一张机票钱可能去掉她奖学金的一半血。你说她怎么可能不输,但是她有我,我会把她爹欠她的没给她的通通给她。只要她愿意,听清楚了么,这就是她跟周家女儿的区别,周家上赶着求我,而我就要他妈犯贱地去求她。”
“宗墀!”于微时那头几乎要碎掉的情绪与哭腔。
陈向阳在边上听到这里,已然看到火烧起来了,连忙捡起宗墀的手机,试着缓和几句,他出声宽慰宗太太,道宗墀今天由着他们起哄多喝了几杯,他现在且糊涂着呢,“您和他说不出个名堂来的,周小姐那边我去接,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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