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眼前天旋地转,林依玉骤然消失在了原地。
而决菱冷笑出声。
“蠢货。”决菱摸了摸手中的小传送阵。
这的确是个小传送阵,也的确如别的小传送阵一般,无法确定传送地点。
但,她的运气极好。
几次使用下来,都将自己传送到了自己想要传送的地方,而这次……
林依玉一睁开眼,并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处悬崖上空,还没反应过来便是骤然的下降。
耳边只余呼呼风声,林依玉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掉了多久,才终于随着刺啦一声,身体下降的趋势被一颗巨树挂住衣服而阻拦片刻,随后继续往下。
“砰!”林依玉重重摔在了渊底,脑后缓缓渗出一大摊血液。
与此同时,易容丹也因为到了期限的缘故缓缓溶解,最后化作了林依玉本真的模样。
魔气仿若张牙舞爪的烟雾,渊底更是罡风阵阵。
一群各式各样打扮的魔族,各自神情紧绷。
“头儿,这儿有个女人!”前方探路的魔族,忽然开口道。
几人瞬间更加紧绷,往前探去。
然而在看清楚地上那受伤女修的那张脸时,为首那人却不由得脸色一变。
“我怎么看着,像是魔尊画里那名女修?”旁边一人忍不住开口道。
“将人扶起来,带走。”为首之人眼底泛出了喜色。
第67章 重生抢机缘的炮灰9 假装失忆却被顺水……
林依玉再度睁开眼的时候, 差点以为自己到了阴曹地府。
无他,她此时躺着的地方,实在看着不像阳间。
不知名黑木木料雕刻而成的拔步床, 垂下的床幔却是仿若鲜血染就的暗红, 偏偏室内光线并不充裕, 隐隐绰绰透着那么红色的纱幔透过来,仿若眼前蒙了一层血雾, 看什么都带着一层红色的重影。
林依玉心头一紧, 下意识警惕的四下看了看, 却没看出什么,刚想要掀开床幔, 一只修长苍白的手便恰巧在此时撩开了纱幔。
林依玉几乎是瞬间坐直了身子,身体不住的往后靠。
实在是那只手给人的感觉太像民间志怪故事中的鬼手。
苍白而无一丝血色, 看着就是那种能直接将手指插入人的心口, 活生生拽出一颗心脏的妖魔的手爪。
然而身体无力, 刚往后靠了靠,便感觉到肩膀处传来一阵近乎碎裂的疼, 后脑处更是传来一阵让林依玉眼前一黑的钝痛。
“唔……”林依玉疼得差点再度昏过去, 林依玉赶忙咬了一下舌尖,借由舌尖传来的尖锐刺痛, 这才勉强又将摇摇欲坠的心神,给拉了回来。
“醒了?”男人清越的嗓音在空寂的大殿之中, 莫名透着几分阴森诡谲。
林依玉呼吸一窒, 暗自试图调动灵力, 然而浑身上下却无一丝灵力,反倒是丹田处,传来一阵阵灵力透支过度的刺痛, 让林依玉那张本就没什么血气的脸瞬间更加苍白。
“你是谁!”床幔后,女修声音中透着警惕。
涟栖鹤本来不过是想要吓一吓林依玉,此时听着那言语中明显的颤抖,顿时挑了挑眉,直接便掀开了床幔,坐在了床边。
好消息,有呼吸,有心跳,人看着也的确是活人。
坏消息,是涟栖鹤。
林依玉顿时只觉天旋地转。
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栽到这。
林依玉不由得咬了咬牙,决菱当时的表情的确不太对,但林依玉彼时着急跑路,她其实早就知道决菱有那个小传送阵,打的就是那个小传送阵的主意。
她本来是想着,小传送阵传送的位置未知,就连传送阵的主人都无法控制,更不可能受她的控制,她完全可以靠着那传送阵的传送地点未知,安全无虞地跑路。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运气竟然能差到这种地步。
不仅传送位置直接传送到了悬崖上方,两眼一睁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直接坠崖,悬崖的下方就是魔渊,还没等她自救,下一刻又是再度坠落……
然后两眼一睁,发现自己不但跨越了魔渊,出现在了魔界,人还直接出现在了涟栖鹤面前……
林依玉很难不怀疑,是因为自己一不小心睡了重明,上天给予的天谴。
不然,一个人不能起码不应该倒霉成那样。
深深吸了口气,林依玉眼神瞬间清澈,微微皱紧了眉头,伸手摸了摸后脑。
“我的头好疼……”林依玉身体仿若无力般重重跌了回去,身上白色的寝衣和暗红色的被子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开在血上的莲花,颤颤巍巍,好似一折就会断……
涟栖鹤没想到这小女修见到自己,竟然会是眼前这般平常模样,顿时不由得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当初不是巴巴的跑,怎么,现在不跑了?”涟栖鹤似笑非笑,伸手握住床上女修那纤细白皙的手腕,好似握住了一件精巧的把件,沉迷于那柔腻的触感,缓缓顺着手腕滑至手肘……
“什么?”林依玉脸上满是茫然,目光中更是写满了疑惑与不解,犹豫地看着眼前人。
“你,认识我?”林依玉看着男人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犹豫的伸手抽了抽,却没有抽出来,只能再度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嗯?”涟栖鹤顿时气笑,直接伸手将人一把拉了起来揽入怀中。
“你再说一遍。”涟栖鹤声音温柔到了极点,却又透着莫名的危险。
林依玉顿时打了个寒颤,伸手按在男人胸口,没什么力气地推了一下,见到自己推不开,也没有继续,而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疼得不行的脑袋。
“我头好疼……你是谁?我又是谁?”林依玉摇了摇头,脸色因为大脑一片空白和尖锐的刺痛,而苍白无比。
看着像是被夏日里的暴雨狠狠拍打过的白色花瓣,透着近乎半透明的光泽,仿若下一秒便会直接落地凋零。
涟栖鹤刚刚还透着些笑意的嘴角缓缓收起,脸上表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看着小女修脸上那苍白的神情和额角渗出的汗滴,涟栖鹤心头骤然被针刺般,直接起身将人打横抱起。
“带个医修过来!”涟栖鹤将人抱到了大殿之中,冷冷扫了一眼一旁候命的魔修。
“是!”那名魔修顿时心头一紧,赶忙朝外跑去,不过才一刻钟的功夫,就带了个脚步不稳的医修进了大殿。
“放松心神,我来为姑娘探脉。”医修拿了一个小小的脉枕,垫在了林依玉的手腕之下,刚要伸手搭上去,便被一道气流打开了手指。
“呃……”医修抬头看了一眼魔尊的脸色,顿时心领神会,直接从一旁的侍女手中要来了一方手帕,搭在了林依玉的手腕之上。
“嗯……”医修抬头看了一眼,满脸冷沉,好似下一刻便要直接杀人的魔尊,又转头看了一眼那名被魔尊强行抱在怀里,脸色苍白,目光颤抖的女修。
“姑娘可是有什么身体不适?”医修试探性地问道。
“我一觉醒来,就发现头好痛,身上也好痛,而且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人都不记得了,就连我自己是谁我都不记得了……”林依玉顿时仿佛被戳到了什么伤心事,眼眶通红,眼泪便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啧……”涟栖鹤伸手擦去那一连串的眼泪,动作细致温柔,然而转头看向正在把脉的医修时,脸上却冷到仿佛能结冰。
“查出如何?”涟栖鹤目光中带着威胁。
青衣医修脸色顿时变了变,轻咳了一声,这才转而看向了涟栖鹤。
“正如这位姑娘所说,这位姑娘似乎是受了重伤,不止伤到了五脏六腑与经脉,似乎还伤到了后脑,以至于损伤神魂,忘记了一些事。”医修站起身。
垂下的眼睛看着鼻尖,仗着涟栖鹤反正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和眼底的神色,他主打一个胡言乱语且毫不心虚。
“需要用什么药,魔宫有的你尽可以取用,有什么没有的,就直接报与林泉,让他去寻。”涟栖鹤直接便将人抱了起来,冷声吩咐了一句。
“是!只是别的伤都好治,但伤在后脑损伤,神魂之事,恢复起来只能看缘法,这个我就无能为力了。”医修顿时眼前一亮。
没想到涟栖鹤为了眼前的小女修,竟然能直接将整个魔宫的灵药都朝他开放,他要是不顺势而为“浪费”点,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时机?
“嗯。”涟栖鹤脚步微微顿了顿,随后留下冷冷的一个字,转身回了内殿之中。
将人放在床上,涟栖鹤神情不由得有些复杂。
他说不清楚到底自己是想要眼前人恢复记忆,还是不想。
毕竟,小女修是正道修士,若是有着原原本本的记忆,又哪里愿意离开天衍宗,乖乖跟他来魔界。
又怎么可能会像眼前这般,因为失去记忆,所以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完全没有安全感的警惕着四周,却又若有若无的依赖着他……
“所以,你是谁?”小姑娘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透着些微的颤抖,显得有些可怜。
“这里是魔界,我是涟栖鹤,是你的……夫君。”涟栖鹤说到最后两个字之时,嗓音已然沙哑。
林依玉本来埋在男人胸口的动作都不由得微微顿了顿,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磨了磨牙,再度抬起头时,依旧是那部因为失去所有记忆一无所知,所以清澈到底的眼神。
“那夫君是什么意思?是吃的吗?”林依玉有些好奇道。
她现在一个失忆人士,什么都不知道,不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夫君的意思是,我们两个是世间最亲密之人,还要长长久久在一起之人。”涟栖鹤开口之时,只觉喉咙里仿佛堵塞了一团柔软的东西,让他不由得连话语都轻柔了几分。
“哦……”林依玉装作懂了的模样。
涟栖鹤看着那眼底依旧是一片清澈懵懂的模样,莫名觉出良心仿佛受到了会心一击,不由得轻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
“那你是我夫君,就必须要一直抱着我吗?我感觉有点热……”林依玉身体微微挣了挣,发现没有挣开,毫不犹豫便抬头开口道。
“这样就不热了。”涟栖鹤运起功法。
下一刻,林依玉便感觉自己仿佛被一缕缕冬天的雾气包裹住一般,丝丝缕缕的凉气瞬间便顺着毛孔钻入了身体,刚才还感觉到些微燥热,此时瞬间半边身体都要冻僵了。
“呜,你是不是要冻死我,好换一个别的人给人当夫君?”林依玉眼眶说红就红,声音里透着满满的委屈。
涟栖鹤看着怀中小姑娘那副似哭非哭的模样,顿时软了心神,赶忙将魔气收敛了起来,将人抱在怀中,又是拍又是抚的,好一会儿才将哭唧唧的小女修安抚好。
“你抱的太紧了,我腰那里本来就疼……”林依玉身体回温之后,又开始挑刺。
涟栖鹤只能赶忙放松了些,然而才刚刚一放松,林依玉就直接像条灵活的鱼一样推开了他,赤着脚下了床,好奇地四下张望着。
“地上凉。”涟栖鹤微微皱眉,强制性地半跪在地上,给光着脚就四处乱看起来的小女修穿上了鞋。
林依玉刚刚因为坠落魔渊,身体经脉受到大量魔气冲击,此时表面看着伤势不重,实际内里暗伤却是不少,更重要的是,在魔界,灵气本就受到压制,林依玉此时根本无法运用灵气来抵御寒气。
“你真好~”林依玉踢了踢自己刚刚穿上鞋的脚,鞋尖踢在男人的小腿处,林依玉却仿佛全无察觉,甚至直接伸手在男人头顶摸了摸,像是摸狗一样。
偏偏声音又实在娇俏,透着些乖,让人不忍苛责。
涟栖鹤惩罚性的伸手揽住小女修的小腿,将人高高抱了起来。
“啊!”骤然的升空,让林依玉吓了一跳,直接抓住了男人的头发,以用来维持平衡。
“嘶……”涟栖鹤倒吸了一口凉气,掐着林依玉的腰,将人从肩头转移到了怀中。
“你干嘛突然把我举高?”林依玉不满的撇了撇嘴,放开了男人的头发,伸手就将人推开,转头就往外跑。
只可惜才刚跑了几步,便被一股力量吸了回去。
“呜,你欺负我!”林依玉两只手捂住眼睛,一边肩膀颤抖着假哭,眼珠子却在手掌底下咕噜噜乱转。
呵呵,张口就是她夫君,好啊,那就看他自己受不受得了折腾了。
那哭声并不吵人,细细的柔柔的,肩膀颤抖着好几下,才发出一声低低的泣音,却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般。
涟栖鹤没办法,只能许诺出了一大堆好处,这才将人勉强哄好,不过之后确实再也不敢继续招惹了。
晚间,那医修根据林依玉的受伤状况,炼制的疗伤丹药便送了过来,林依玉吃了一颗,便有些昏昏欲睡,被涟栖鹤抱在怀中硬生生喂了碗粥,这才被放任的睡去。
涟栖鹤这才觉得松了口气,低头看着小女修,睡着了之后显得更加乖巧软和的脸,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唔……”林依玉半梦半醒睁开了眼,直接一口咬在了男人手指上。
涟栖鹤没想到林依玉睡着了之后,竟然还会这么敏锐,一时不察,便被咬住了手指。
被咬到的地方传来轻微的钝痛,然而很快又消弭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热和麻,细细密密顺着血管,攀上心头,心脏鼓噪,就连喉咙里的水分都仿佛被烧干了,干渴不已……
涟栖鹤眼底骤然暗沉了下来,不仅没有抽回手,反倒就着手指被咬住的姿势,不退反进,指尖稍微往前探入,便触到了一抹柔滑湿热的触感。
“唔,噗噗……”然而睡梦中的小女修却被这个动作吵醒,不满的呜咽了一声,不仅将口中的手指拉了出来,半梦半醒,居然都不忘记嫌弃的噗噗了两声。
涟栖鹤哼笑了一声,惩罚性的捏了捏小女修的唇瓣,这才解开了身上的外袍,直接跨上了床,将人揽入怀中。
修炼多年,涟栖鹤其实已经忘记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睡着过了。
但此时,搂着怀中人,涟栖鹤却有一种从前所从未有过的安心和倦怠,让他竟然慢慢的沉入了梦乡。
如果第二天醒来不是因为被人一脚踹下了床的话,涟栖鹤对于自己这久违的一觉,还会给出更加完美的评价。
看着床上怒气冲冲的小女修,涟栖鹤无奈的上前将人从床上抱了下来。
“我是你的夫君,所以和你睡在一起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是登徒子,不是占你便宜。”涟栖鹤边走边说,莫名有一种带孩子的心累感。
林依玉直接捂住了耳朵,转过了头,根本不愿意听。
吃完了饭,更是仗着已经因为丹药的缘故,好了不少的身体,直接跑出了大殿。
“外头风大。”涟栖鹤将自己的衣袍解了下来,披在了林依玉身上,不仅如此还用魔气在林依玉四周,都包裹住了一层挡风的墙。
林依玉却好似贪玩的孩子,兴匆匆走在前头,看到花也好奇,看到草也好奇,摸摸这个,碰碰那个,路过一队巡逻的魔兵,也像模像样地跟了上去,跟在了那队魔兵的后尾。
直到被涟栖鹤忍无可忍揪了回来。
林依玉挣扎着被带离,却依旧回头眼巴巴看着那对逐渐走远的魔兵。
“好看吗?”涟栖鹤阴森森的话语在身后响起。
林依玉赶忙回头,拨浪鼓似的摇头。
“我不知道呀……”林依玉说着还仿佛确定自己的话一般点了点头。
涟栖鹤咬了咬牙,还是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抱到了内殿。
“看着我,林依玉,我才是你的夫君。”涟栖鹤俯身压下,嗓音透着些沙哑,眼底凶狠。
林依玉乖乖点了点头,却伸手抵在男人胸口,“都说了好热,而且你好重,你快起开……”
“那你在上面好不好?让你压着我,你就不会感觉重了……”涟栖鹤一个用力手臂肌肉隆起,便将两人上下位置直接调换。
而林依玉猝不及防就从刚刚被压在床上,换成了骑在男人腰腹之间。
双手抵在男人胸口维持平衡,林依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两人此时的姿势有多么不对,赶忙想要翻身下去,谁知却被身下眼角眉梢都透着勾人心神的邪气的男人,一把攥住了手腕,猛的一拉,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唇瓣直接便压在了男人唇上。
林依玉瞳孔地震,而涟栖鹤也不遑多让。
“依玉还有心思看别人,一定是因为为夫最近念及夫人的身体,没有好生伺候的缘故,既然夫人已经好到有了心思,那也刚好不必再继续忍下去了……”男人嗓音沙哑,灼热的吐息打在耳垂,将那一小片皮肤都烫到绯红。
“唔……”林依玉瞪大了眼睛,然而折腾人将自己套了进去,确实怎么也挣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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