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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之家(米饭加点糖)


“割麦?麦子不是才熟吗?可以停停等老杆了再割呀?””忙碌的汉子抬起头惊讶的劝徐仲林。
“我刚从田里上来,我们家田里麦子长的可以割了,我现在不割,等后面大伙都割了,我那分的田不用牛还不行,到时候彭家那边不轮流用好牛,啥时候能轮到我们外家用呀?”
“我们家去年忙中就没用上牛,全靠一家人脱皮自己拉的地,到年中也没说让我少给税的,我想着今年不等那几天了,”徐仲林抬手无奈的解释道。
“也是,割麦活算俺一个了,给你家割完我自家也动工算了,”老根叔嘟囔了一句。
“十五个钱一天现在就抱刀下地,我们家管两顿菜饭,老根叔要是觉得行就在这等我,我还要再去找几个人,”徐仲林本打算走的,一想钱还没说清楚呢!
“可以,我在门口等你回来,”老根叔急忙起身进屋拿刀。
徐仲林继续朝熟悉的人家跑去,挑了几家干活不错的,总共是十个人兴冲冲的下了田。
芦苇回家忙了一早上的活,出来看田里干活的人效率不错,回家洗干净锅煮饭。
比照豆庄吃饭的时间来的,小晌午徐五子匆匆跑回来,“芦苇饭好了没有?”
“好了五哥,”芦苇忙的灰头土脸的答应。
锅里煮的菜饭,用现代的眼睛看像猪食,但是在当下徐五子他们看,算是丰盛不得了的。
“五哥,现在麦子割到哪里了?”芦苇吃力的把木桶提出来问道。
“在割佟大叔的田了,我跟三哥负责把割好的麦子弄回来晒着,回头晚点给脱粒了,”徐五子回答完挑着木桶走了。
中午芦苇出来送水,看佟母娘俩在门口翻麦子,她快步跑过去,“阿娘你翻麦子怎么不叫我?”
“就三亩地我跟棒槌就行了,你去送水吧!”佟母无所谓的说道。
芦苇来到田边放下水,看草根和徐八子跑的飞快送粮食上岸,属于佟徐两家的庄稼剩下的也不多了。
“芦苇姐你送水呀?”徐八子奔过来接了桶。
“今天能割完吗?”芦苇问。
“割不完,还得明天上午半天才能结束,五哥去水沟边放水了,收干净的田今天夜里到明天下午就能犁了,芦苇姐你是不是急……”
“不急,就是看咱们动手割了,周边也有跟着动手割的,”芦苇指着附近零散弯腰的人笑。
“他们眼皮子浅刚下田的,芦苇姐是担心用牛吧?六哥跟里正都说好了,明天下午开始用。”
“两家加一起用四天牛,算是我们整个农忙的天数了,呸!硬是给我们白掐去了两天用牛,”徐八子气愤的骂道。
芦苇听了忍不住笑,“四天就差不多好了,你快把水送给他们喝。”
徐八子拎着桶疾步跑去麦地送水,正好听见他们在说降税和交税的事。
“啥?贺大哥你没听错吧?从去年的六石降到今年给三石半吗?”徐八子急忙跑跟前确认道。
“没看错,昨天我从府城公告栏上亲眼看到的,白纸黑字写的可清楚了,当时官府张贴出来特地有官差大声念了。”
“不仅我们的粮税降了,还有我们的牲口税也给降了,纸上说等回头春种完,各村的牛愿意买的就去官府登记,不愿意买的,就跟收粮的官差一起拉回去。”
“我们今年就给半年的牲口税就行了,往后就没有什么牲口税了,青天大老爷呀!昨天看公告的人,都跪下谢衙门大老爷了呢!我们以后就能过好日子了!”
“真的?”田里的众人都慌忙聚一起了,脸上的惊喜震惊高兴都有。
“真的,不信过几天官差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快割麦子,给徐家田忙了赶紧去忙我们的田,牛要收走了,我必须用一天我的牛,不然我半年的税就亏了。”
“就是!快割!”众人像疯了一样割麦子。
震惊的不仅有田里人,还有徐仲林跟芦苇两个,他们昨天从府城回来,并没听府城人说什么话呀?
这会徐父抱着水喝的恨不得拿掉头,他是得了女婿的口信,急赶回来帮忙送信的。
“阿爹,广升妹婿有没有说其他的了?”
徐父放下碗想了一下,对芦苇招手让她近前小声道,“说知府升了,我们南阳城来新的知府老爷了,这算是新东西吗?”
芦苇猛的起身,“知府升了?”
“嗯,新知府听说在路上了,这几天老知府都不进衙门了,衙门的事都交给了衙门师爷处理,”徐父小声说了他知道的事。
“徐仲林收拾东西我们快去豆庄,家里的庄稼交给他爷处理,”芦苇说完转身极快的跑了。
徐仲林眸光凝了一下,“这事妹婿怎么没提前通知我们呀?”
“这事你妹婿昨晚才知道,他让人带信给你岳父了,咋了?是不是有啥问题了?”徐父看儿子模样陡然心提了起来。
“这事三两句话说不清楚,阿爹家里交给你了,”徐仲林说完就追了出去。
“阿娘,阿爹走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过钱的事情?”芦苇从徐家跑到佟家,急切的询问佟母。
“说了,出什么事了?”佟母甚少看见芦苇焦急的表情。
“豆庄的事情,阿娘把所有的钱都拿给我,是所有的!”芦苇特意强调了一下。
“你等着,”佟母扔下手上的木锹,跑屋里打开柜子拿出三个木盒子。
“这个大盒子,是你们爷仨去年赚的纸墨钱,这个中等的是做酒的钱,这个小点的盒子是我们前两年的钱,都给你了丫头。”
芦苇接过盒子打开看,去年的盒子装的最多最满,前两年的算是脱贫。
“阿娘,我现在跟徐仲林要去找阿爹,处理一下豆庄的事情,如果有人来打听豆庄,你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特别是豆庄的事。”
“嗯,芦苇是不是你阿爹出事了?”佟母心里忙的慌了。
“不是阿爹出事了,是知府换了打乱了我们的计划,”芦苇给了佟母一个安心的表情。

“芦苇我们走吗?”徐仲林等在佟家门口没进去。
“走,”芦苇背好包袱面色平静的出来,走前对佟母笑了一下。
路上徐仲林看没人了才道,“他都要换了,我们再找他是不是太冒险了?”
“就是他前任走了现任还没到,咱们找他拿下豆庄以外的地,才是最佳的时机。”
“他是上一任知府用顺手的人,新来的知府未必继续用他,给他随便调一个位置安置就完了,对他是无所谓的,对咱们就不一定了,咱们不知道新知府什么样,也不敢赌换不换师爷,”芦苇扯嘴笑了一下。
徐仲林皱眉片刻,“要不进府城了我去悄悄打听师爷家住哪……”
芦苇摇摇头,“不急,到府城我们先去打听另外一个人。”
“谁?”徐仲林不解。
“何麻子……”芦苇说完眸光里闪过思绪。
徐仲林凝眉,“他有问题吗?”
他只听岳父提了一嘴,何麻子最开始是积极要去豆庄干活的,结果去干了五天不到,人就走了!
走的原因是自己老娘摔了,从他回去就再没去豆庄了,只是后面带口信说,他要照顾母亲不能去了,佟父去年专门到北城门,看了何麻子的母亲,也的确是摔了躺床上不能动
“去打听打听在说吧!”芦苇没什么情绪的说了一句,二人一路走的都不停歇,几乎是连走带跑的到了府城。
来到北城门,徐仲林给芦苇第一时间护在身后,北城门这里几乎都快成了难民的聚集地了,看着这里其实还是挺乱的。
“马车的位置没有他,要不咱们去窝棚里问问?”徐仲林小声说道。
“等下,”芦苇摸出五个钱递给徐仲林,两人快步来到平日停车的位置。
“老爷夫人坐车吗?”赶驴车的热情上前一步询问。
“今天不坐车了,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徐仲林说完露出手里的钱。
“老爷你想知道啥?”车夫眯眼笑说道。
“去那边清净的地方说,”徐仲林指了指不远处走过去。
车夫忙不迭的跟过来,这位置离停车位置不远不近,是个十字路口没人过来走动。
“老爷你想知道啥?”
“何麻子你认识吗?”徐仲林目光看了四周一遍温声问道。
“认识呀!他是我们这里唯一的马车夫,老爷你找他有事吗?”驴车夫点头回答眼里都是好奇。
“是有点事,我都来找他好几趟了,也没见到他人在,去年听说他招人干活,想问问他现在还招人不?”徐仲林低声说了两句原因。
“去年他确实招人干活,不过不招你这样的,他找的人都不是这一带人,你这样的来了问也是白搭,”驴车夫哼了一声回答道。
“为啥呀?我也是一身的好力气……”
“你就是十身的好力气也没用,赶车麻子别看平时笑嘻嘻的,见着了跟我们称兄道弟的,其实他心思可深了,我跟他相处一年多,就只知道他叫何麻子。”
“从一个都是雪的冷地方来的,这还是他有一次喝醉了,不防备跟我说出来的,就说了那么一次,后面就在没见他喝过酒了。”
“那他家人也是从那地方来的?”徐仲林看了芦苇一眼又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呀……”驴车车夫神秘的看了四周一眼,咬着声音说道;
“我怀疑窝棚里的不是他家人,哪有家人跟自个儿子害怕的,他赶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看着不像老实赶车的人。”
“我以前坐过他的车,他不是说他是山阳镇的人吗?怎么会从都是雪的地方来的?”芦苇不经意的表示怀疑。
“他真是从一个好多雪的地方来的,这话那次他说了后,后面还问我好多次,他醉了胡说什么话了没有?我跟他说没有,就说他喝醉了回来就睡了。”
“他跟所有人都说他是山阳镇的人,既然是山阳镇的人,干啥总是有意无意的,跟我们打听山阳镇的事干啥?吹牛都是前言不搭后语的,”驴车夫不屑的说道。
徐仲林在芦苇的目光里,有些丧气的把钱递给了驴车夫,“我们打听的事你不会往外说吧?”
“怎么会呢!”驴车夫笑眯眯的接了钱。
“我们去窝棚里接人走了,”芦苇轻声说了一句。
“原来你们是官道上的人呀?不是说退下的兵丁官府老爷要给安排了吗?”驴车夫惊讶的看着俩人说了两句。
“是呀!听人说赶车麻子招人干活,就想来问问还要不要人的,要我们就跟着干活,不要我们就老老实实回九庄乡了,”徐仲林无奈的笑了笑。
驴车夫听了也没继续问了,装了钱回去等客。
两人来到官道窝棚处,芦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府城竟然还有这样的难民营存在?
大大小小七八个窝棚,住在棚子里的人比乞丐都不如,男女老少加一起约么有百十个人了,其中大多数男人腿脚都不太对,而且面色很不善。
“他们……怎么不去附近的村庄呀?”徐仲林吃惊的说道。
“他们是之前迁入山阳镇的村民,去年受武英侯之子连累,被蒋大人以连株的方式抓了,这些都是上个月刚放出来的人,男的差不多都受了刑无法行走,被衙役抬在此处安置的。”
芦苇转身看说话的人,是她第一次卖荷花遇见买她荷花的人,只是护卫没那么多了,倒是那个胖的人还在。
“是你们……”
“徐娘子好呀!咱们又见面了,”那人温文尔雅的对芦苇笑道。
徐仲林上前一步挡在芦苇跟前,“你们是谁?怎么知道我娘子的?”
“徐家六哥儿不必惊慌,我不仅知道你娘子,我还知道豆庄和佟大叔……”
“何麻子是你的人?你是谁?”芦苇上前一步打量着面前的人。
“你们确定要在这儿说吗?”那人哈哈笑的问芦苇。
芦苇……
“他既然留意了咱们,我们想躲是躲不掉的,”芦苇对徐仲林耳语了一句。
“你想在哪里跟我们说?大牢里吗?”徐仲林握紧芦苇的手问对面的人。
“那不至于,你们跟我来,”那人表情看着特别的愉快,转身带着护卫走前面。
芦苇跟徐仲林无声的跟在后面,几人一路都无话,前面的人倒是想说话的,好几次他回头张口,看见徐仲林防备的眼神,又撇撇嘴无语的闭上了,无聊的继续带路去了徐记小食铺子。
“我们爷带你们来这里说话,也是为你们好,别一副不识好人心的,”那个胖护卫没好气的说道。
“哎!不怪他们,是咱们唐突了她们,说来我们更应该递拜帖的,毕竟是我有求于人,”那人语气里多了一些歉意。
芦苇看了他们一眼,“你去让三哥他们都回避了,就说豆沙被这位老爷包了,他不想被人打扰了安静。”
徐仲林戒备的看了他们一眼,点点头跑去了铺子里通知徐三子。
不多时徐三子跟翠桃低着头,从门口匆匆的去了别处,走的时候还特地给铺门关了。
“徐娘子咱们进去说话?”那人看铺子里没人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芦苇也没推阻先一步进了铺子,“铺门打开你负责招待,我带他们去最里侧说话。”
“好,有事叫我一声,”徐仲林在芦苇的目光里,挽起袖子戴上围裙,脸上多了一抹笑真像个跑堂的小二。
“徐家六哥儿,麻烦给我们一人上碗豆沙,记得每样料子都给我放点,”那人说完放下两块碎银子。
“客官里面请,豆沙马上就来了,”徐仲林平静的回了一声,就开始低头舀豆沙忙。
芦苇跟那人还有他的护卫,进了铺子里侧坐下说话。
三人坐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沉默的僵局。
就在三人极限沉默中豆沙送上来了,徐仲林先给芦苇端的,又给她拿了红豆饼和炒豆子,另外两人只有红豆沙。
“豆饼没了,这是仅剩的四块你吃三块,我吃一块,回头晚饭就不吃了,”徐仲林说完拿起豆饼自顾自的吃起来。
那两人眼睁睁的看着徐仲林,三下五除二的吃了一块豆饼。
“咳咳……”那人假装的咳嗽了一声,伸手不要脸皮的也拿了一块饼,“早就听说徐记的红豆饼做的香,我也尝尝味道。”
徐仲林盯着胖的看,手把余下两块饼都放芦苇碗里了,“我娘子的豆沙吃过了,现在饼泡进汤里了,你不会还抢吧?”
胖护卫……
“有事叫我,”徐仲林看了芦苇一眼拍拍围裙走了。
“那个徐娘子,你夫君有点那啥了哈……”
芦苇吞下最后一口饼子,“你请我们来一句话也不说,吃东西你还护食?”
那人闻言收起了玩世不恭,看着芦苇一本正经道;
“在下姓吴,名:斐汝,原是松州府的太守……”
“我能打断你吗?你说的我不感兴趣,也听不懂,更不明白你找我们有何事,我们帮不上你所谓什么忙,”芦苇凭直觉告诉自己,他的话她不能听,所以她冒着危险打断了他的话。
那人目光沉了沉看一眼胖护卫,神色又温和了下来。
“我如今是南阳城新上任的知府,前些天本官统计南阳城的县志,徐娘子猜本官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废弃的山阳镇下属豆庄,竟不知何时被徐娘子换去了,徐娘子你看这是你的东西吗?”吴大人从怀里拿出契册给芦苇看。
芦苇吃豆沙的手顿了一下,而后又没事人般吃起来。
“是我的,南阳城前年下通告说了,我们可以用旧契换田,我完全是按照通告上说的,找的是山阳镇县丞兑换的,怎么我换的有问题吗?”
吴大人收起契册似笑非笑的看着芦苇。
“徐娘子是个聪明人,又是少有胆量的人,就是不知豆庄的佟大叔,与采薇妹妹知道了这情况如何做!”

芦苇手垂在桌子下动了一下,抬起无惧的目光看着吴大人。
“你想要我做什么?我一介草民会的东西不多,有的也只是泼皮胆量,换的也是我阿爹自己的东西,你总不至于告诉我,你喜欢我这样的姑娘吧?”
胖护卫突然咳嗽了起来,抱着碗眼泪都咳嗽出来了。
“怎么了?脸毁了就不能得你家大人喜欢了?万一他就喜欢我这样的呢?他就是这么重口呢?”芦苇有些恼火的质问胖护卫,咳嗽的太侮辱人了。
胖护卫有些无语的看着芦苇,你自己啥样你自己心里不清楚?这脸毁的,癞蛤蟆也比你平整好看些,他家少爷喜欢的,都是容貌秀丽脾气温柔如水的姑娘,她这哪一样也没占上!
“既然徐娘子顾左右而言不想谈,那本官只好去豆庄跟佟大叔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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