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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陌上人如玉)


于金生明白了。
白志勇这话的意思是,白杜鹃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如果白志勇和昂帮平安回来,这件事不要告诉白杜鹃。
如果他们回不来……
他要怎么和白杜鹃说啊!
白志勇和昂帮跟着部队的车走了,于金生头皮发麻。
大队书记伤感地叹了口气:“希望两位老英雄能平安归来吧,要是真能把这片山里的土匪清缴了,咱们这里就太平了。”
于金生沉默着,久久无语。
另一边,白杜鹃换乘森林小火车去了林场驻地的瓢把子镇。
胡老七看到一身男孩子打扮的白杜鹃时愣了愣,不过他什么也没有问。
“胡大爷,我没来晚吧?”白杜鹃问。
“嗯,正正好好,上车吧。”胡老七身后停着一辆马车,车上放着一头被捆的结结实实的野猪。
野猪还活的,白杜鹃爬上马车时野猪还想去拱她。
白杜鹃往旁边挪了挪,跟猪嘴拉开距离。
胡老七赶着马车出了林场驻地,进了山。
马车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河边。
胡老七停下马车,冲河边的林子吹了声口哨。
林子里走出来十三个人,年纪最小的也在五十岁左右。
现在多了一个白杜鹃,就显得十分显眼。
好在这些人也只是看了她一眼,谁也没有理她,也没有人跟她说话。
白杜鹃保持着沉默。
她知道这些行当不喜女人在场,不过他们不说话就代表他们早就知道了她的存在。
胡老七应该已经告诉过他们了。
白杜鹃默默看着他们把活野猪从马车上搬下来,拖到林子里。
胡老七冲着白杜鹃摆了摆手,示意让她跟上。
白杜鹃乖乖跟在队伍最后。
林子里有一个小小的把头庙。
白杜鹃之前拜过挖参的把头庙,她一看到这个马上就明白了。
这些人是到这里祭拜淘金的把头庙。
胡老七这些人把猪杀了,上供。
胡老七带头领着大伙齐刷刷跪下。
白杜鹃站在最后面,她也默默跟着跪了。
胡老七对着把头庙磕头,“山神爷,金把头,我们来祭你了,保佑我们多多拿疙瘩。”
白杜鹃知道“疙瘩”是淘金这行的行话,意思就是金子。
这是太平话,本不应该让她来跟前。
但她还是来了。
这些人也默许了她的存在。
祭拜完了把头庙,胡老七把白杜鹃叫到跟前,当着众人的面介绍:“她就是我师父的亲孙女,带她走完这趟子以后咱们就该散伙了,大伙就算宽绰糜费也要低调些,别整幺蛾子……”
(注:宽绰糜费,淘金行的行话,意思是有了金子,用钱方便)
胡老七的话白杜鹃只能听懂一半。
她知道胡老七说的是淘金的行话,她只懂打猎和挖参的行话,在这行里她就是个初学者,所以她没有插嘴。
胡老七向大伙介绍完白杜鹃后又反过来指着这些人给她介绍。
不过他的介绍并不是指名道姓。
“我是管家,这人是大柜,那是二柜,少一只耳朵的那个是内柜,后面秃头的是外柜,左边这个是账房,账房边上的是牌头。
右边的这两个是把头,一个是大把头,一个是小把头,他们后面的是筐头,碾头还有坑头……那边是斗倌和伙计……”
白杜鹃听的头大如斗。
好家伙,这种介绍谁能记住啊!
她之前跟着白志勇和汤老爷子学了不少东西,可是人家两位爷爷都是循序渐进的教她。
胡老七可倒好,他是一股脑的倒给她。
白杜鹃揉着太阳穴。
胡老七:“你都记住了?”
白杜鹃:“……没有。”
胡老七白了她一眼,“你可真笨。”
白杜鹃忍不住问了句,“当年我亲爷爷也是这么教你的?”
“不是。”
“你多久才真正入行?”白杜鹃又问。
胡老七表情一言难尽,“好多年……”
白杜鹃:“胡大爷,您老可真聪明。”
胡老七:“……”
这女娃子看着乖巧可爱,没想到嘴也挺损!
白杜鹃:“您老先别拉着脸不高兴,这些人我记不住,但你先把这行的忌讳跟我说说,免得到时我犯错冲撞了什么。”
听了这话胡老七眉梢欣慰地舒展开,“咱们这行采金最避免的是说‘黄’字,所有带‘黄’字的音都不能有,如遇到这个字一定要避开,比如姓‘黄’,要改成姓‘袁’,名字内有‘黄’字的,要用‘元’字表示。”
白杜鹃:“比如黄皮子?”
(注:黄皮子就是黄鼠狼)
胡老七:“咱们这行叫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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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说下前面几章放鹰章节,大老张的故事,其实这个故事是真实的,只不过大老张和他的鹰用了化名。
故事原型为东北鹰猎赵氏家族

第315章 淘金看山、看沟
“如果是黄豆就改叫元豆?”白杜鹃觉得淘金的行话跟忌讳还挺有意思。
胡老七点头,“对。”
“还有别的吗?”
“多的很,边走边说。”
一行人进了山。
一路上白杜鹃总算弄明白了他们这些人的分工。
淘金队伍里头的负责人是管家,也就是胡老七。
在以前大的金行组织里头,管家是要大伙选举出来的。
要求德才兼备。
白杜鹃从她爷爷敢把那些黄金交给胡老七照看就能看得出,胡老七人品绝对值得信任。
除了管家,淘金行里的重要人物是大柜、二柜还有内柜。
淘金地方不同,有的是在金场,有的是在山场。
一个地方有一个大柜。
大柜管理这片金场所有事务,当地也有称为“大爷”的。
清代大柜往往都住在金场旁边的木头房子里。
二柜是辅佐大柜的人,人品能力都很重要。
内柜等于是管事内部事务的人,同样也是辅佐大柜工作的人。
外柜则是专门负责处理金场、金矿上发生事情的人,这人要对大柜忠心耿耿,不然就会出乱子。
账房一般是由大柜的亲戚担任,嫡系,俗称自己人,他要管理来往的账目和钱财。
对账房的另一个要求是,他必须懂得金价的行情,清代的时候甚至还要精通多种货币。
清政府无能的那些年,东北金矿被毛子还有日子侵矿,当时金矿上还行流过羌贴和日本银元,(俗称大银元和小银元),吉林永衡官贴,俄国道胜银行的货币。
杂七杂八,账房都要精通。
牌头相当于金场的武装保卫人员,解放前金场的牌头往往掌握兵权。
牌头由当地的“大爷”推荐,招勇来源于一些年轻力壮的人,他们带着枪,腰上挂着木牌,上面写着“乡勇”。
当时有了这个木牌就能带枪。
把头,这个跟打猎和挖参的行当差不多,都是指的带头人。
筐头是矿场小头目,主要指挥手下把矿石和沙子运到指定的“流场”。
因为运的人用筐子装沙子和矿石,所以叫筐头。
碾头是负责矿场碾压工作的头目。
一台碾子往往要好几个人来操作,除了管理碾房里的工作,还得盯着防止有人偷藏金沙。
坑头是负责一个坑口的小头头。
这人主要是领着工人干活,要求会看水情,地貌。
斗倌是管理“金斗”的人。
金沙经过多道工序到了装斗这里,已接近“成金”了,斗倌就负责盛金之斗,按照大小,成色分装在不同的斗里。
伙计又叫金工,或是采金夫,做的是苦力的活。
如今山里的金矿都是国有,胡老七他们去的不是那些地方,而是寻找含有金质粉末和颗粒的泥沙。
俗称淘金。
一行人翻山越岭,一路走一路看。
白杜鹃默默跟在队伍后面。
前面众人走一阵就会悄悄回头看看她。
开始他们以为她会掉队,但是翻过一道岭后,他们发现她竟然还在后头,大气都不喘。
“这娃子行哟。”有人小声和胡老七嘀咕。
胡老七撇嘴,“当然行了,她是白冬狗子带出来的,天天在山里跑,能差?”
“白爷还活着?”
“废话!”
“白爷真能活啊。”
“什么话!”
白杜鹃:“……”
她不知道这些人认不认识昂帮,如果他们知道昂帮90多了还天天在山上跑,他们会说啥。
胡老七手拄着根棍子,他突然停下来,把白杜鹃叫到身边,“你看这山的形状,我教你观山寻金。”
白杜鹃看着眼前的大山。
说实话,她真没看出啥玩意儿来。
胡老七鹰一般的目光盯着远山,“在我们这些寻金人的眼里,所有的山只有三种形状,一是馒头山,二是砬子山,三是盘子山。
这三种山各具有不同的金子含量。
首先说馒头山,这山包包边上发圆,就像个馒头扣在那儿,这样的山形一般有金子。
砬子山指的是山立而陡,或是山奇形怪状的,这样的山没金子,就是有也很少。
盘子山的外形就像个牛的粪盘子一样,这样的山金子也很少,而且因为这样的山形陡峭,还有斜坡,水存不住,金子自然也留不住。”
白杜鹃默默从鹿皮兜囊里掏出个小本本来。
胡老七瞪眼:“你做什么?”
白杜鹃:“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记下来。”
胡老七:“当年我师父教我的时候可没让我写下来。”
白杜鹃:“是他不让吗?”
胡老七:“……是我不识字儿。”
白杜鹃:“……”
胡老七带着队伍继续在山里走。
前面有一道沟。
胡老七又把白杜鹃叫过去,“把你的那个小破本拿出来!”
白杜鹃:“您老要写字?”
胡老七举起手里的棍儿,扬了好几下想要抽她,忍了又忍还是把棍放下了,“白冬狗子这些年没被你气死算他命大。”
白杜鹃:“我爷对我可好啦,我气他干啥?”
“闭嘴,我说你记着!”
白杜鹃:“哦。”
她拿出小本本,准备记干货。
胡老七指着前面的那道沟,“想要找金,除了看山还得看沟,山和沟都是连在一起的,看沟要看沟的走向。
沟如果是南北走向,没有金。
沟是东西走向,有金。
沟要是东南,或是西北走向,西南或是东北走向,没金,就算是有量也很少。”
白杜鹃惊讶,“为啥,有什么科学根据吗?”
胡老七白了她一眼,“这都是我们老一辈总结出的经验,你跟我扯什么科学根据?”
白杜鹃:“那也总要有个啥说法吧?”
“说法有,传说金子是精灵,它的存在跟阳光有关,太阳一般从东边先升起,从西边落下,于是金子就从东往西走,跟着太阳转。”
白杜鹃目瞪口呆。
这能这样解释的吗?
胡老七道:“先不管这个传说对不对,以前那些有名的大金场子都是东西走向。”
(注:历史上有名的几个大金卧子,长白山的夹皮沟,老金场,老牛沟金矿,大兴安岭的西口子,漠河老金沟,胭脂沟,小北沟,这些都是东西走向。
至于是不是巧合……谁知道呢?)

胡老七教完了白杜鹃看沟方位,又教她看沟的形状。
“看沟的形状先要看沟门和后堵的山势,沟门指的是一进沟时你对于这个沟的感觉,是大是小。”
“感觉?”白杜鹃有点不解,“没有具体的大小区分吗?”
胡老七淡淡道,“我们这行凭的就是直觉,用我们的行话说进沟时你能感觉到‘松紧’,有两峰迎头,那叫‘关门山’,也就是我们淘金人常说的看抱的紧不紧,要是有,这就叫抱的紧,说明这个地方有金子。
如果没有,那就是沟松,没有金子,或者有金子但是也很少,因为没抱住。”
白杜鹃:“这行好像看风水。”
胡老七眉梢一扬,“嗯,你要这么想也没错。”
白杜鹃:“那后堵是什么?”
“后堵是指沟里的紧里边那座山岗的情况。”
(注:紧里边,东北话的意思是最里面)
“后堵如果陡,立势,说明有金子,如果后堵是盘子或是漫岗,那就没有金子,存不住。”
胡老七带着众人走进沟里。
一进沟,白杜鹃看到迎面两座峰头,“胡大爷,这就是关门山吧?”
“嗯。”
“这里有货?”
“不忙,还得咱们还得看水。”
白杜鹃默默翻开小本本。
不得不承认,淘金这行,比挖参要复杂的多。
挖参至少还能拉大网,找对了地儿,很多人一块趟草。
参就长在地里,有没有能看到。
金子这玩意儿在地里,在泥里,在水底。
真没法子看。
胡老七走到河沟边,“看水讲究的是‘呛’水还是‘顺’水。
‘呛’水就是水按我们定的方位逆流而走,这样的河里有金。
‘顺’水相反,顺流而下,这样的地方没有金,就是有也很少,因为水存不住金。”
胡老七在河边脱了鞋子,趟水在河里捡起几块石头。
“看完水就是看石头,在我们淘金人的眼里,石头是分公母的。”
白杜鹃惊讶不已,“怎么分公母?”
“公的就是石头尖尖,有个腚,上下一般粗,或是三楞的,这样的河道没有金,或是有也很少。
母石头是指大屁股,一头胖,有这样的石头说明这一带有金,因为母石能存住金。”
白杜鹃接过胡老七手里递来的石头。
那石头一头胖。
“这一带有金?”她眼睛一亮。
胡老七看上去一点也不激动,“咱们现在看山看沟看水看石头的,就叫拉沟,拉完了其实按照规矩才能组织‘按碃’,就是挖坑洞。
咱们这行金矿不兴说‘坑’,因为音和字都不吉祥,要把‘坑’改叫‘碃’,开矿叫开碃,还要立老爷庙……”
白杜鹃记得以前苏毅安也曾跟她提到过淘金‘按碃’的事。
立老爷庙这事她熟。
不管是打猎也好,挖参也好,都要先祭拜“老把头”。
胡老七招呼众人过来,盖老爷庙。
(注:在淘金人的行话里,老把头其实也是一句骂人的话,因为死人才把‘把’,‘老’也是死,老把头就是指死人,或是死去的老人)
立了庙,胡老七对白杜鹃道,“拉完沟,现在咱们要打招呼。”
“和谁打招呼?”白杜鹃问。
“和山,和水,和草,和土。”胡老七幽幽道,“打招呼就是报信,咱们过来寻金等于是上人家去,动了人家的门,不说一声是过不去的,也不礼貌,咱们这行要讲礼貌和义气。
山有山精,水有水怪,规矩不能少,立完老爷庙就要立好汉桩,立完桩才能‘按碃’。
立好汉桩就是在打招呼。”
好汉桩其实就是一根三米长的棍子,把它插在即将开工的房前,上面拴上红布。
胡老七道:“挂红就是告诉这片山里的精灵我们要开土采金了,希望多出暴头。”
众人齐刷刷跪在地上三杯酒敬山神。
“山神爷,老把头,我们到你这了,动土了,动树了。
求您老宽恕。
等发财后,拿了大疙瘩,再来报答您山神爷老把头……”
大伙一块喊:“发财!发财!”
祭拜过后众人搭“扎点”。
(注:扎点,盖房子,等同于驻扎点。)
白杜鹃之前进山狩猎,对于住在这种简陋的地方已经很习惯了。
不过就算这样,她还是得慢慢适应淘金人的一些风俗习惯。
比如,胡老七给了她两块布,“把袜子脱了,用这个包脚。”
白杜鹃不解,“这有什么说法吗?”
“嗯,干我们这行的不穿袜子,都是光着脚用布包上。”
包脚的是一块长条布。
胡老七把自己的鞋脱了,教白杜鹃包脚。
“这种布裹在脚上又紧又结实,要是穿袜子干活多了袜子就会滚筒子,用布包上不磨脚……不过在包上前要先抖拉抖拉。”
白杜鹃眼睁睁看着胡老七把他的包脚布解了,不过他没有先抖包脚布,而是拿出随行带的包袱,把包袱解了,包袱皮拿着抖拉抖拉。
胡老七一边抖一边说话,“山神爷我们来打小宿了,抖拉抖拉包袱皮,我们都是淘金人儿。
扔下点干粮小米,听到小山狗子叫,才来你这儿借个宿。”
胡老七抖完包袱皮这才重新拿起他的包脚布,也抖拉抖拉。
“抖拉包脚布就是告诉山神爷,我在这不走了,我是自己家的客,不要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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