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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陌上人如玉)


孙祥子越发烦躁,“妈,你就不能给我支个招?”
“什么招?”孙婆子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那丫头手里有枪,你别生米没煮好,再把自己交代进去。”
孙祥子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想要把白杜鹃给煮成熟饭,只能挑白杜鹃上山的时候。
可是白杜鹃上山要么跟杨建设在一块,要么带着狗。
他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
“你就别想白杜鹃那个丫头了,她太强,就算你真把她娶回家也留不住她。”孙婆子喝光了碗里的稀饭,在炕上盘腿坐定,“我知道你是看中了白杜鹃家里的东西,不过除了白杜鹃以外,你还可以选另外一个人。”
“谁?”
“刘向红。”
“啊?”孙祥子吓了一跳,“妈,你疯了,你刚才还说刘向红不好惹,她还带人把咱们家给砸了。”
孙婆子抿嘴嘿嘿的笑,“她是不好惹,但是如果你把她给办了,她也只能嫁给你了,到时我就是她婆婆,她到了咱们家是条龙也得盘着,你是杨建设和白杜鹃的后爹,想要什么好的没有?”
孙祥子沉默了许久,渐渐露出笑容,“妈,你真是太高明了!”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还可以这么办!
搞不定白杜鹃,就搞定白杜鹃的干妈。
到时他变成白杜鹃的后爹,熬几年等到白老头死了,他就把白杜鹃远嫁。
到时白家的木刻楞房子还有狗场就都是他的了。
他越想越美,晚上睡觉都不自觉地笑出声。
第二天白杜鹃和杨建设又上山打猎去了。
孙祥子知道杨建设带走了笨笨,杨家院子里没了狗子,于是他趁着中午歇工,刘向红回家吃饭时悄悄溜到杨家院门外。
趁着左右没人他推开院门。
(注:这个年代一般人家都是不锁院门的,就是现在一些乡下农家的院子也不怎么锁门,大白天主人出门了,院门不锁,邻居进院想借个什么就自己拿走,过后再还回来就行。)
孙祥子进了院子,反手关了院门。
刘向红在厨房里弄午饭。
孙祥子在院子里刚走了几步忽见仓房里冲出一只黑色的狗,它冲着孙祥子汪汪大叫。
孙祥子吓的一激灵。
他并不知道白杜鹃把黑风养在杨建设家的院子里。
黑风已经有五、六个月大了,身形已经有了成狗的雏形。
它冷不丁冲出来,孙祥子慌乱中误以为这是只大狗,吓的他转身就跑。
刘向红端着碗从厨房出来查看,只看到孙祥子逃离的背影。
黑风还在吠叫,冲到院门口,似乎还想追出去。
刘向红连忙把它唤回来。
安抚住了黑风,她站在院门外四下张望,可是她看了半天,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奇怪……”刘向红自言自语,“刚才明明我看到有人跑出去了……”
孙祥子就藏在附近的柴火垛子后面,他蹲在那里不大气都不敢喘。
刘向红没找到人就回去了,不过这一次她把院门锁了。
孙祥子听见院门上锁的声音,心中失落。
就差一点。
早知道杨建设院里还有一只狗,他应该更小心一些才对。
晚上他等两个孩子睡了,和孙婆子说起这件事。
孙婆子给他出主意,“你弄点耗子药,掺在饼子隔着院墙丢进去,狗子吃了就被药倒了,然后你再办事。”
另一边,白杜鹃在刘向红这边吃了晚饭,帮着一起收拾碗筷时刘向红说起中午院里进人的事。
“黑风叫着想追出去,被我拦了。”刘向红道。
“是邻居吗?”杨建设问。
刘向红想了想,“我只看到个背影……肯定是个男人。”
“男人?”白杜鹃皱眉,“会是谁?”
刘向红摇头,“我哪知道,我出来时他跑的比兔子都快,一转人就没影了。”
白杜鹃越发觉得不对劲,但她没敢和刘向红说,回去的时候她把杨建设叫到外头私下说话,“我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明天我们就不上山打猎了。”

白杜鹃和杨建设第二天没有上山打猎。
刘向红还挺纳闷,“你们不是说好了要去找乔春娣一块打猎吗,怎么不去了?”
“我姐不太舒服。”杨建设用提前跟白杜鹃商量好的话来搪塞。
刘向红误会了,她以为白杜鹃是真的不舒服,工都不上了,跑去白家院子看望白杜鹃。
白杜鹃含含糊糊说是来亲戚了,刘向红信以为真,又是给她煮红糖水,又是帮她烧炕,让她待在炕上别下来。
白杜鹃一上午都被刘向红圈在炕上,差点被憋出毛病来。
中午的时候杨建设过来送饭,两人这才有了私下交流的机会。
杨建设:“我打听了一下,没人昨天中午来我家找我妈。”
“附近的邻居都不承认?”白杜鹃问。
“嗯,平时就算是附近的邻居来找我妈,也都是女社员过来,如果是男社员来我家,都站在院门外喊,没有擅自进院的。”
刘向红是离过婚的女人,虽说前夫已经去世,但这种身份在大队跟寡妇没什么两样。
大伙都会避嫌。
“偷偷进院的男人,肯定没有好事。”杨建设咬牙,“要是让我抓到非揍死他不可。”
“你弄点草木灰倒在院门口。”白杜鹃给杨建设支招,“你和干妈走的时候注意点绕着别踩上,如果有人到你们院门口就会留下脚印。”
杨建设眼睛一亮,“这主意好,姐你是怎么想到的?”
“郑国峰在我这学习驯狗的时候说的。”
郑国峰是公安局的人,他有时也会和白杜鹃说一些他们抓犯人的事。
杨建设回去后按白杜鹃说的做了。
把草木灰倒在院门口。
刘向红见了什么也没说,关起院门后抬手拧住了儿子的耳朵。
杨建设大惊,“妈,疼疼疼……”
“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有啥事在瞒着我?”刘向红压低声音问。
杨建设疼的直龇牙,“没没没……我没啊!妈你轻点!耳朵要掉了!”
刘向红手上使劲,杨建设连连告饶,最后他还是没能挨过亲娘的“拷打”,老实交代了。
“妈……我和我姐怕你害怕,没敢告诉你……”杨建设揉着耳朵。
刘向红冷笑,“你妈又不是面捏的,有你和你姐在,我怕啥?家里还有那么多狗呢,就算你和你姐带狗出去了,我还可以使菜刀,我砍不死他!”
杨建设倒吸凉气,“妈,你真不怕啊?”
“老娘又不是小姑娘,啥玩意儿没见过?”刘向红翻白眼。
其实她自己心里清楚,她的“胆”更多的是来自于杨建设和白杜鹃,以及家里的这帮狗子们。
这些狗子连野猪、熊瞎子都敢咬,一个男人还能比那些野兽厉害?
杨建设不安地搓手,“我姐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把那人找到我不放心啊。”
“你和杜鹃天天在家那人才不敢来呢。”刘向红撇嘴,“你要不放心就给我留把枪,我记得你姐那里还有把以前她爹留下的枪。”
“妈你会用枪?”
“呵呵,我用枪比不过你,但肯定比你亲爹厉害,不信我打个给你开开眼。”
“别……这么晚了你要是开枪大队的民兵都得找过来。”杨建设连忙阻止。
他终于明白了,为啥杨铁牛枪法那么菜,他这个儿子的枪法那么好。
原来是继承了老妈的本事。
尽管刘向红满不在乎的样子,杨建设和白杜鹃还是不敢冒险。
他们在家里待了好几天都没上山。
白杜鹃这边按兵不动,孙祥子那边急的不行。
他买了耗子药,可是杨建设在家,他不敢行动。
每天早上他都要找人打听杨建设和白杜鹃是否上山打猎去了。
他偶尔问个一次两次还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问的次数多了有人觉得奇怪,“你总打听人家去没去打猎是几个意思?”
孙祥子连忙掩饰,“我家两个儿子最近馋肉了,我想跟杨建设换只野鸡。”
社员之间经常以物换物,他这么说也没什么毛病。
但他不知道的是,杨建设跟他的几个好哥们提前打了招呼,让他们注意一下最近大队里都有谁总盯着他们家。
孙祥子的异常举动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他们私下去找杨建设,把这事说了。
刘向红知道这事后不气反笑,“我上次去孙家把孙祥子他老娘给揍了,他连个屁都没敢放,我还能怕他不成?”
“妈,听说他最近还买了耗子药,不得不防啊。”杨建设急的跺脚。
“防个屁防,明天我上山去。”刘向红一拍大腿,“这事就这么定了。”
杨建设慌的不行,“妈,你疯了吗,明知孙祥子不安好心你还上山。”
“你怕什么,不是你还有和杜鹃吗?”刘向红笑着按下杨建设的肩膀,让他在自己面前坐下,“我虽然不懂打猎,但我也多少知道点山上的事,白爷经常说,在山里啥事都有可能发生,儿啊,你说对不对?”
杨建设和刘向红四目相对,他突然回过味来,声音都抖了,“妈……你的意思是……”
“对于贼心不死的人来说,防没有用,不如七尺咔嚓!”
(注:七尺咔嚓:东北方言口语化,表示当机立断,果断利落)
隔天杨建设向白杜鹃转达了刘向红的想法。
白杜鹃乐了,“不愧是我干妈。”
杨建设脸都白了,“我妈要是有个什么意外……我就不活了!”
白杜鹃:“说啥丧气话,快吐出去。”
杨建设:“呸呸呸!”
白杜鹃:“不是还有我们俩在吗,你怕啥?咱们一块去抓徐大驼时也没见你怕成这样。”
杨建设苦笑,“能一样吗,我自己冒险和我妈去冒险完全是两回事啊,我是个男的,见点血没事,我妈可不行……”
“干妈比你想象的还要坚强。”白杜鹃安慰他,“一般人嫁给你爹,早就疯了,干妈至少还熬到了离婚。”
杨建设:“……”
这话虽然难听,他但不得不承认,白杜鹃说的对。
就连他这亲儿子都差点被杨铁牛这败家小能手给逼疯。
“姐,你说……咱们怎么干,你拿个主意。”杨建设冷静下来。

“如果让我拿主意,我的看法是,不能在山上解决这件事。”白杜鹃道。
杨建设诧异不已,“为什么不能在山上解决?”
白杜鹃冷笑,“孙祥子这个人非常谨慎,干妈就算一个人上山,他也不敢跟着。”
杨建设皱眉,“孙祥子到底想干什么?”
“不管他想做什么,既然他打算偷偷进院,那不如满足他的心愿……”
白杜鹃和杨建设商量了一番。
当天晚上,下起了大雪。
到了早上,猎狗一见主人出屋兴奋的嗷嗷叫。
它们打猎也有瘾,知道下雪就能上山。
白杜鹃在院门口整理雪橇。
杨建设在发出前去了一趟狗场,单独把驴子歪歪带了出来,拴在他的院子里。
临走前他还架了个梯子搭在他们家后院墙上。
刘向红出来上工的时候,白杜鹃和杨建设乘着雪橇也出发了。
社员们排队领农具的时候雪橇正好从旁边经过。
孙祥子挑着粪筐,低着头缩在人群后面,隐住眼底的窃喜。
他等了好几天,终于把白杜鹃和杨建设盼走了。
上山打猎最快回来也得大半天。
中午刘向红会一个人在家。
他摸了摸兜里的耗子药,还有半块饼子,心里扑通扑通的跳。
中午,社员们歇工各自回家吃饭。
孙祥子顾不上肚子饿的咕咕叫,撒丫子就往杨家跑。
他躲在柴垛后面,眼看着刘向红进了院。
刘向红没有锁院门。
孙祥子心里挺高兴。
没锁院门他就不用翻墙头了。
他在外面等了几分钟,估摸着刘向红在厨房弄午饭,他这才把耗子药掏出来,塞进半块饼子里。
然后他扬手把饼子丢进院里。
他不知道,刘向红其实一直就在院子里站着,手里还拎着把菜刀。
她一见院墙外丢进来个东西,连忙过去捡起。
一看是半块饼子,里头还有耗子药,顿时心头火起。
好你个王八蛋,扔带药的饼子你是想毒了我院子里的狗。
虽说平时这个时候她院里只有黑风,但那可是她闺女的狗。
要是被毒死了她闺女该多伤心啊。
刘向红把带毒的饼子揣了起来,轻手轻脚把歪歪的缰绳解了,转身去了后院墙,顺着梯子爬上墙,然后把梯子抽上来,从另一边放下去。
院外梁舒琴拎着把柴刀等在那里,见刘向红出来松了口气,压低声音问,“那王八蛋真来了?”
刘向红撇嘴,“嗯。”
梁舒琴:“杜鹃和建设早就偷偷回来了,他们都在我家呢。”
刘向红低笑,“孩子们都把戏台子给我支好了,今天我肯定得把那个王八羔子废了。”
两人守在后墙根,等了会听见院门响。
孙祥子进院了。
梁舒琴道,“我回家叫杜鹃和建设去。”
刘向红独自绕到院门口,拿出把大锁头来,咔吧一声把院门给锁了。
杨家院子的大门也是铁的,门一上锁,除非是从里面翻墙,不然根本出不来。
杨家的院墙高度也是仿照白杜鹃那边院墙的高度建的,没有梯子,或是找东西垫脚根本爬不上墙头。
刘向红外头一锁门,院里孙祥子就听到了动静。
他心里一惊,转身扑向门口。
可惜铁门已经锁上了,他推不开。
这事不对!
孙祥子心跳如鼓,用力推搡着大铁门,想要逃出来。
就在他晃动铁门的时候,身后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
孙祥子扭头,惊见一头驴子冲向他。
驴子别看是食草动物,战斗力其实一点也不弱。
而且它还有领地意识。
在它眼里,孙祥子这个陌生人闯入了它的地盘。
它要守卫自己的地盘,攻击敌人。
孙祥子这辈子头一回知道驴子咬人有多痛。
歪歪一口咬在孙祥子的胳膊上。
孙祥子疼的大叫,挥拳去打驴子的脸。
歪歪脑袋一扭,牙齿咬着孙祥子的胳膊把他拉的一个趔趄。
人跟一头倔驴比力气……比不过。
孙祥子吆喝着驱赶歪歪。
大队拉车的牲口一般听到吆喝的口令都会退开。
但是歪歪根本不听他的口令。
它张嘴松开了孙祥子的胳膊,身体微侧,后蹄猛地扬起……
孙祥子没有防备,一下被踹到了大腿上。
“啊!”
剧痛传来,他觉得大腿肯定是紫了。
歪歪得意地大叫:“啊~啊~啊~”
调转身体,屁股对准孙祥子。
孙祥子顿感不妙。
驴子两条后腿同时扬起,再次飞踹。
“哦啊!”孙祥子再次被驴子踢中。
他疼的直往后退。
“走开,嘘!嘘!”孙祥子佝偻着身子,挥舞手臂驱赶歪歪。
歪歪扬头再次咬上来。
孙祥子只能转身逃跑。
歪歪在后面紧追不舍追。
刘向红揣着大门钥匙站在那里大声的嚷:“快来人啊,抓贼啊!”
中午大伙都在家吃饭休息,听到喊声附近的几户人家全都跑出来。
“什么贼?在哪?”
刘向红指着身后的院子,“我家进贼了,我把院门锁了,快去叫大队长来,一定不能让这贼跑了!”
院子里传来男人的惨叫声,还有驴子的叫声。
众人大惊,“真的有贼,快去喊民兵连长来抓贼!”
大伙都知道刘向红家里只有杨建设一个男人,杨建设早上和白杜鹃上山打猎去了,家里怎么会有男人?
于金生和朱连长很快赶来了。
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白杜鹃和杨建设。
白杜鹃跳下雪橇,一脸懵逼状,“干妈,发生什么事了?”
杨建设跑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刘向红,“妈,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刘向红小手颤抖着拍着胸口,“哎呦,闺女啊……儿啊……可吓死我了,咱家里进贼啦,趁着我吃中午饭的时候往我院里扔带毒的饼子,差点把院里的驴给毒死……这贼真歹毒啊!朱连长你一定不要放过他,他今天敢毒我家的驴,明天就敢毒杀大队的马和牛!”
院里男人的惨叫还在继续。
杨建设从刘向红手里接过大门钥匙,上前开门。
朱连长带着几个民兵守在门两侧。
院门打开,外面看热闹的众人全都伸长了脖子往院里瞅。
只见一个男人被驴子压倒在地,驴子在他身上蹦跳踩踏。

“不是吧,他怎么会做贼?”
社员们议论的功夫朱连长带着民兵进了院,试图把踩踏孙祥子的歪歪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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