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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陌上人如玉)


索拨棍、快当斧子、快当剪刀、快当铲子、快当钎子、板锤锁等等。
索拨棍的发音来源于满语,也有叫索罗棍的。
后来汉人称它为索宝棍。
索拨棍用铁梨木做成,“一把”多粗。(东北话一把为量词,例如:一把瓜子。)五尺二寸长,上粗下细。
铁梨木不准剥皮,在顶头的钉上有五枚大钱。
白杜鹃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那大钱看着还挺古老,应该是古董物件。
杨建设把挖参的钎子拿起来,发现居然是骨头做的,“姐,这是啥骨头弄的?”
“鹿骨。”
钎子一大一小,大的长四五十厘米,顶部宽十八厘米,下部二厘米。
在破案没处钻一眼,拴着红绳,专用采大参。
小的钎子只有筷子长短,上宽八厘米,下宽一厘米,也拴着红绳,专用采小人参。
棒槌锁是一根长八十厘米的红线绳,两头各拴着两枚吉利年号的大钱。
杨建设看到大钱意识到什么,小声问白杜鹃,“姐,这钱好像是古代的玩意儿。”
“是,你没看错,以前挖参人的工具都很讲究,听我爷说上面拴的大钱都必须是吉利年号的大钱。”
“哇,都是古董啊,这些工具都叫啥名?”
白杜鹃一一说了,杨建设不解地问,“为什么它们都叫快当?”
明明就是把斧头,却要叫快当斧头,听着就很让人迷惑。
“快当是满语,意思就是顺当,叫快当为的是图吉利,以前挖参可是件危险的活,进入深山老林死在里头也是常有的事。”
杨建设看向苏毅安的目光中充满敬畏,小声道:“吴爷爷一定很厉害,能活到97岁都没死。”
白杜鹃:“咳咳咳。”
苏毅安:“……”
他今天出门忘记了看黄历,怎么就碰到这两个倒霉玩意儿。
白杜鹃笑眯眯地对苏毅安道,“吴爷爷,挖棒槌的规矩我懂,这块地儿我们先来的,但是我们没有工具挖参,您老就多担待些,到时挖出来了咱们大伙分?”
苏毅安摆手。
规矩是规矩,要是让白志勇知道了他跟白杜鹃挖参分的这么清,他面子上不好看。
他在山里藏着,白志勇很照顾他,他不好跟白杜鹃算的太清。
白杜鹃看到苏毅安摆手脸上笑容更加灿烂,“吴爷爷你也太客气了,真的都给我们啊?”
苏毅安麻木地点头。
他只想尽快结束,离开这里。
“我们挖参还得您多指点。”白杜鹃得寸进尺。
苏毅安不但把挖参的工具借出去了,还得给他们当免费的劳力。
在他的帮助下,总算在太阳下山前把五颗参都挖了出来。
白杜鹃小心翼翼地把参从坑里抬出来,唯恐碰破一点皮,挑折一根须子。
杨建设在旁边看着,不敢上手。
“差不多有一斤。”白杜鹃估摸着。
苏毅安从旁边的树上扒下一张红松皮,又抓了几把青苔毛子,帮着白杜鹃把参包好。
秧子和红露在外面,红的耀眼,绿的鲜亮。
别提有多招人稀罕了。
苏毅安收起挖参的工具准备离开,白杜鹃叫住了他,“吴爷爷你等会,我送送你。”
苏毅安:“……”
他猜白杜鹃应该是有话想跟他说。
白杜鹃让杨建设先带着小玉往回走,在半路上等她。
杨建设在这方面很听白杜鹃的话,有些事就算他不理解但是从来不会询问原因。
杜鹃说啥就是啥,他只要做个听话的小弟就行了。
杨建设牵着小玉先走了。
一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苏毅安才长舒一口气把佝偻的腰直起来。
“辛苦吴爷爷了。”白杜鹃打趣道。
苏毅安把遮住脸的乱发分开,露出脸,“你变了。”
“我哪里变了?”
“你不怎么怕我了。”
白杜鹃脸色一僵。
以前她怕他是怀疑自己两世死于他手。
在曹铁军死后,她也没了这方面的顾虑,所以人也显得活泼了不少。
苏毅安见白杜鹃尴尬的模样莫名开心,“行了,天快黑了,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林子外面有人下了伏弩,你知道吗?”白杜鹃问。

白杜鹃拿出她拆掉的伏弩给他看。
看到那巨大的金属箭头的时候苏毅安表情凝重,“我不懂这玩意儿,不是我下的。”
白杜鹃松了口气,“我猜也不是你。”
苏毅安斜了她一眼,“你这话我听着有点不太舒服。”
“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就是单纯的觉得你打猎这方面太逊。”
苏毅安:“……”
不是他的错觉,这丫头现在不但不怕他了,还大有骑到他头上的势头。
苏毅安抹了把脸,“看在我帮你们挖了五棵棒槌的份上,请你好好和我说话。”
“知道了,吴爷爷。”白杜鹃皮笑肉不笑,“感谢你今天的帮忙,改天我带粮食去看你。”
“你不怕我把你杀了?”苏毅安突然揭了她的老底。
白杜鹃被对方“将军”,脸都绿了。
苏毅安觉得她这样子实在好笑,“你不用带粮食去看我,其实我应该谢谢你才对,红旗林场的徐二驼死了,我很开心。”
白杜鹃没想到苏毅安竟然主动提起这事。
她私下调查过苏毅安的事,猜出他跟靠山大队的徐家有仇。
但是苏毅安以前从来不会当着她的面提起自己的事,可是这一次他却……
苏毅安见她犹豫着不知如何接话,笑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里的伏弩应该是徐家的大儿子徐大驼下的,他为人阴险,为了挖参不择手段,你以后在山里要是遇到他千万小心。”
“你和徐家……有仇吗?”白杜鹃小心地试探。
“有。”
苏毅安回答的太快令她意外。
“你还想知道什么,一起问吧。”苏毅安道。
白杜鹃迟疑道,“……你不太对劲啊,以前你从来不跟我说这些的。”
苏毅安望着她笑,“因为你帮我解决掉了仇人的儿子,我很开心。”
“徐二驼的死是意外。”白杜鹃强调道。
苏毅安点头,“是意外,但我知道如果不是你,出意外的就会是别人。”
那天要不是她警觉,徐二驼会在她和杨建设背后放冷枪,到时死的说不定就是他们了。
对于徐二驼意外之死,她的心里没有丝毫的歉疚。
白杜鹃抿了抿嘴唇,问出了藏在她心中已久的疑问,“能把你和徐家的事跟我说说吗?”
“你想知道?”
“嗯,因为我现在也和徐家结了仇,如果徐家找我报仇,咱们至少还是同一战线的队友。”
徐二驼的死虽然徐家没有直接找上门来闹,但白杜鹃觉得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现在徐家没敢找她是因为白志勇在。
徐家碍着白爷的威名,不敢炸刺儿。
但是如果有那么一天白志勇不在了,说不定徐家真的会向她复仇。
在深山老林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没人能保证自己永远是胜出的一方。
苏毅安幽幽道:“我和徐家的恩怨始于我的父亲,我家在黑水大队,我父亲是当地有名的赤脚医生,外号一把草。
他认识各种草药,为附近各个大队的人治病,他挖参的本事是我爷爷那辈传下来的。
在我14岁那年,我父亲去靠山大队给一个叫徐保全的社员看病,一副药下去徐保全突然吐了血。
徐家非说我父亲谋财害命治死了人,动手打他,一直到傍晚时分才放他走。我父亲被打成重伤返家途中遇上了熊,被吃的只剩下骨头。
母亲得知此事后一病不起,办完白事后不久也去世了。
办完了父母的丧事后我才得知了父亲给徐保全看病的经过,本想去徐家讨个说法,结果看到我叔叔在徐家,还跟徐家人有说有笑。
我躲起来没让他们看见,过后四处打听得知我叔叔和徐保全早就认识,他们图谋我父亲手里的一个手绘的小册子,那上头都是我爷爷记录下来的山里有人参的地点。
我爷爷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我叔叔。挖参和治病的本事只有我父亲学到了,我叔叔是个半吊子。
我叔叔妒忌我父亲的本事,羡慕我家日子过的好,于是他和徐保全串通一气害死了我父母,后来还抢走了我家的房子,田地。
他还说我因父母去世受了刺激疯掉了,把我关起来想饿死我。
我后来逃进了山里……
有一次我看到徐保全的大儿子徐大驼进山,我本想杀了他,可惜失败了,自己也受了重伤……”
白杜鹃倒吸凉气,“这么说你的仇家除了徐家还有你叔叔?”
“是。”
“徐大驼挖参的本事是跟谁学的?”
“我爹留下了一些笔记,里面有写怎么寻参挖参,他和我叔叔就是根据那个笔记学到了点本事,只不过我叔叔那个蠢货一直学不会,徐大驼比他聪明,他会了一些。”
“你说的那本绘有人参生长地点的小册子也被他们拿去了吗?”
苏毅安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
“什么意思?”
“他们只得到了半本,另外半本在我叔叔从我手里抢的时候,被我撕碎了吃到肚子里去了。”
白杜鹃:“……”
好惨一死神哥。
“徐家日子过的很富裕,都是卖参得来的钱。”苏毅安缓缓道,“那册子我从小经常翻看,生长人参的地点虽然记不全,但七七八八也差不了多少,我重新把那些记录了下来,你想看吗?”
白杜鹃瞳孔巨震,“这是能免费看的东西?”
苏毅安笑了,语气轻松,“我本事有限,就算记得人参都生长在哪里也去不了那么远,与其便宜了徐家那些畜生不如便宜了你。”
白杜鹃认真地思索了片刻。
她可以靠着猎狗和打猎的本事在山里存活,但是她挖参的本事实在不咋地。
就算知道人参生长的地点,但是仅凭着手绘的粗略地图很难找到。
寻参也是门学问,不是撞大运。
进到深山里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吃住行都要靠自己。
有时还会在山里迷路,走不出来死在山里的也大有人在。
“不如……咱们合作试试?”她看向苏毅安,“咱们先在附近的山里试一试运气,要是碰巧遇上徐大驼你还能趁机报下仇啥的。”
“我们要是在山里遇上徐大驼,你会帮我杀他吗?”苏毅安目光灼灼。
十九岁的少女,花一般的年纪。
但她却说出与这个年纪的少女不符的话。
还带着一丝杀意。
这样的姑娘很难得,就像生长在山里的野草,恣意地疯狂生长,骄傲而自信。
“你会帮我杀人吗?”苏毅安又问了一遍。
“我只帮自己人。”白杜鹃语气坚定。
苏毅安笑容更盛,“我用这条命向你保证,我是自己人,如果你觉得我背叛了你,你可以开枪杀了我,我毫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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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苏毅安严肃而又残酷的回答,白杜鹃没有丝毫惊讶。
苏毅安的人生可以说还没开始就已经被某些人毁掉了。
他活着的意义就是想要报仇。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白杜鹃向他伸出手。
苏毅安盯着她的手看了看,然后把手套摘了,伸出手,与她的手相握。
白杜鹃和杨建设回到大队时天已经黑了。
刘向红不放心地站在院门口张望着。
“建设又不是一个人去的,你担心个什么劲。”杨铁牛不耐烦地催促着,“我都饿了,要不咱们先吃饭吧。”
刘向红不理他,继续盯着外面。
杨铁牛砸吧了两下嘴,语气软了三分,“向红……”
刘向红还是没理他。
杨铁牛眉头中间都快结了个大疙瘩。
他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就剩下腿还有点走路不利索,不过拄着拐杖自己行动没问题。
但他发现自从他的伤好了,刘向红对他更加冷淡了。
有天他故意装作摔倒在院子里,结果刘向红就像没看见似的从他身边经过。
杨铁牛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为什么呢?
他媳妇又在生什么气?
他好像最近也没得罪她吧。
“妈,我们回来了!”院外传来杨建设的声音,“有饭吗,我们快饿死了。”
笨笨听见杨建设的声音汪汪叫起来。
刘向红忙迎出去。
杨建设和白杜鹃一前一后进了院。
小玉立即凑到笨笨跟前打招呼。
白杜鹃把小玉拴好后随手摸了把笨笨的脑袋,然后跟着杨建设进了屋。
“妈,你是不知道,我们中午都没顾得上吃饭,我饿的前心贴后背的。”
“快洗手,饭早就做好了,就等你们了。”刘向红帮他们舀水到盆里。
“你们打到什么了?”杨铁牛注意到他们回来没有带猎物。
“我们……”杨建设正想说挖到人参的事,忽觉后腰处被白杜鹃捅了一下,“咳,今天太不顺了,啥也没打到。”
杨建设迅速改口。
白杜鹃捅杨建设的这一下只有刘向红看见了,但她什么也没说。
“你们运气也太差了,年轻人性子急躁空手回来也在所难免,不信你看你爹我,哪回上山都能遇到猎物,还全都是大家伙,我这运气简直没得说。”
白杜鹃:“……”
杨建设:“是啊,你遇到的不是熊瞎子就是狼……”
但凡你运气差一点,就是零碎着装在筐里回来的。
“吃饭吧,别废话。”刘向红把水舀扔在缸里。
杨铁牛觉察到媳妇语气不对,迅速闭嘴。
吃完晚饭刘向红收拾完厨房要跟着白杜鹃一块去老屋。
自从白杜鹃的新房盖好后,刘向红晚上一直都陪着白杜鹃睡在新房那边。
杨铁牛问起过几回,刘向红的说辞都是杨建设要盖新房,那边堆着的木头材料怕被人偷,住白杜鹃那边方便离那些材料近。
杨铁牛信了,但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白杜鹃带着刘向红临走时嘱咐杨建设,“明早咱们进城去,你来找我。”
杨建设知道他们是要进城卖人参,连连点头。
“你们进城干什么?”杨铁牛好奇地问。
杨建设一边关院门一边搪塞道,“我们要买点火药和铁砂。”
“你们最近几个月也没打到什么猎物啊,火药还要补?”杨铁牛眼珠转来转去,“儿啊,要不你明天进城也帮我捎点火药哩?”
杨建设阴阴地盯着他爹。
“你那是什么眼神?”杨铁牛不悦,“小兔崽子,你看不起你爹是吧?想找打!”
杨建设嘴角抽动了两下,“你还是等腿伤全好了再打吧,别追我再摔了。”
“你……你敢咒我……”杨铁牛举起手里拄着的棍子想要去打杨建设。
杨建设站着没动,抬手把挥下来的棍子抓住了。
他用力一抽,杨铁牛没站稳,差点摔在地上。
杨建设还是手下留了情,又及时把棍子递了回去,杨铁牛这才稳住。
杨铁牛脸色铁青。
他终于意识到一个残酷的现实:他的儿子……长大了。
小兔崽子怎么这么有劲?
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杨建设回屋睡觉去了。
杨铁牛独自坐在炕沿上蔫巴巴的闹心。
在他的印象里,杨建设一直都是个孩子。
孩子小时候十分崇拜自己,这都要得益于他给儿子讲的那些故事。
各种鬼怪吃人,他手撕野兽脚踢猛虎。
儿子从小就认为他爹是个打猎高手,无所不能。
后来儿子一天天长大了,他也学会了自己思考。
他得意的教儿子打枪,本想显摆一下自己。
没想到的是,儿子打枪的准头比他还要好,而且一学就会。
这让他很没有面子。
“爹”的面子绝不能落了下城,他必须在儿子面前支棱起来!
于是他各种贬低儿子的本事,处处说教,处处指点。
……但怕什么来什么,终于有一天,杨建设超过了他。
小兔崽子跟着白爷的孙女上山居然打到了野猪!
熊瞎子!
各种猎物……
杨铁牛面上装作不在乎,他的心在滴血。
他想在自己儿子扳回一城,可是每一次都失败了。
他把这些归于自己的运气不好。
他想起了自己好不容易托人搞来的“虎针”。
可惜“虎针”后来被刘向红给烧了。
“……哎,老娘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杨铁牛扼腕叹息,“要是能再弄到一根虎针就好了……有它的保佑等我打到一头大的猎物,我看大队还有谁敢小看我!”
杨建设一大早就离开家去找白杜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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